鬼大爺之死亡簡訊
2024-07-02 12:50:45 1
我比往常更早的上床休息,這個季節感冒就是很不舒服,溼冷溼冷,腦子昏昏沉沉,閉上眼睛過了很長時間卻毫無睡意,疲憊感爆棚,最後卻還是拿起枕頭邊的手機。
開始搜索一些恐怖的小說看,我是一個恐怖迷,喜歡看一切恐怖的小說,電影,黑暗而且詭異的場面總是能讓我身臨其境,這讓我覺得很安全。
別人很難理解我的愛好,當然,我也從來不會去解釋,只是小心的隱藏這一愛好,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冒的關係,總感覺集中不了精神,找到一篇小說往往看了開頭,就不想繼續看下去。
「嘿,我發現了一個不錯的小說網站,叫鬼大爺,你去看看吧。」這個時候,一條QQ消息進來了,發信者是嫁衣,是我在看一個恐怖小說發表評論時認識的網友。因為我們對小說的見解頗同,而且對於靈異與恐怖的理解同步率高,所以第一次便留下了相當好的印象。
之後斷斷續續聊過幾次,令人驚喜的是,『它』總是和我有相同或相似的感受。之所以用它而不是他或者她,是因為我也並不知道它到底是男是女,光從語氣分辨,它的語言總是簡單精闢,像是個精明的女人卻又像個高冷的男人。
不管怎麼樣,它都是我在這個圈子認識的唯一的一個朋友。我們的話題很多時候都是圍繞著恐怖的電影或者小說,但是卻從來沒有人主動說起過我們各自的職業,年齡或者生活,我們像是世界上最親密的朋友卻又是那麼的陌生,偶爾我會感覺到寂寞。但是這樣的情緒總是很短暫。
我稍微提起點精神,在網上搜索所謂的鬼大爺,我的手機用的年份比較多,所以網速不是很好,卡了半天才出來一點畫面,從上到下一幀幀,就如同電影的膠片般。但是沒關係,明天已經請好假了,所以慢一點也沒關係。
最後出現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女人,只是一個背影,長發,紅衣,以及黑色的背景,披肩的長髮幾乎都要和背景融為一體了。
照片傳達出難以言喻的陰森,不過照片只是一瞬間,只在下一刻,手機便跳回正常的網站。網站做的還挺精緻的,我在心裡想到。
我一點一點的瀏覽,網站裡的作品全部都是恐怖小說,不管是短篇的還是長篇的,或者主題場景,比如關於醫院的恐怖小說,可謂應有盡有。
我很快便找到一篇小說看了起來,小說講的是關於一個棄嬰的故事,是一個比較有年代感的故事,改革開放之後不久國家實行計劃生育。那個時候的人幾乎都很窮,而一個孩子從小到大的開銷花會是很大的負擔。
而在某個與外界幾乎隔絕也不太交流的小山村,往往每家每戶都是三四個,四五個孩子。而在這其中有一家非常非常窮的人家,有七個孩子,而妻子又再次懷孕,於是夫妻倆商量要要等孩子生下來,把孩子扔進山溝。
孩子已經八個多月,就快臨盆了,一直都是相當乖的呆在母親的肚子裡,但是從這天晚上開始,妻子開始做惡夢,一個孩子總是在夢中問她,為什麼要殺了他,那是個男孩。
妻子把這件事告訴丈夫,丈夫請來了村子裡的巫婆做法事,但是毫不見效果,妻子一天一天的做惡夢,吃不香睡不好,很快就形容憔悴病倒了。
這個時候村子裡開始流傳這個孩子是鬼胎的傳聞,夫妻倆想把這個孩子拿出來,但是他們太窮了,沒有錢去省城做手術,也沒有路費,就這樣拖延了半個月。有天晚上妻子臨盆了。
看了很長的時間,我已經有點困了,想想反正記得名字,明天可以找來繼續看,於是我按回車準備退出睡覺了,在確認退出網站的時候畫面再次一轉,跳出來一行字以及一個二維碼,以及一個長按二維碼關注的提示。
來看鬼故事又不關注二維碼都是耍流氓,再不關注,鬼爺要關門了!
這語氣還真是傲嬌,想想那些剛剛看完驚心動魄的恐怖小說的讀者們看完這行字肯定能撲哧一樂,被恐怖小說所帶來的那點黑暗情緒也能煙消雲散,就像此時的我一樣。
我長按了二維碼,然後跳出一個對話框,確定或者取消,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確定。回到手機待機頁面,微信顯示一條新信息,打開一看,鬼大爺關注成功,後續有精彩鬼故事會第一時間推薦給你。
我笑了笑,然後睡了。
我睡的昏昏沉沉,即使是睡著了也感覺很難受,還想總是有很多聲音充斥在腦子裡,內心很不安寧,於是一時漸漸清醒,房間外面似乎有什麼聲音一直響,磕嗑噠噠的一直響,我住的這個寢室是四人寢室,因為是老教學樓,舊的寢室沒有新教學樓裡的寢室大,所以,人數稍微少一點。在加上這個寢室裡有一個是本地的,平時基本上不來寢室,只有偶爾有特殊情況才會來一趟,也算相熟。
另外還有倆個女孩,分別是阿麗和阿惠,阿惠因為家裡出了點事情回家了,而阿麗一向喜歡玩,昨天看起來又是很晚回來。我居然沒有聽見開門的聲音,此刻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她,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寢室旁邊是一個是一個輿洗室,供學生洗臉刷牙,這就是舊教學樓不好的地方,浴室只能工人淋浴,而洗臉刷牙卻必須要出寢室,所以基本上被分到舊教學樓來的學生都是班級不太好的學生,像那些尖子班全都去了新教學樓,不僅環境更好,離校區也更近,下樓走幾步就可以,而老教學樓最起碼要走三分鐘,期間還有一片小樹林,一到晚上陰風陣陣,可滲人了。
而現在我站在輿洗室的窗戶邊,正好可以看見那片小樹林,床邊一陣夜風颳來,一陣寒意,聲音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我搖了搖頭準備回寢室睡覺。就在我準備邁步的時候,感到了什麼不對勁,實現上移,我看見了一個小男孩。
孩子?我很疑惑,這裡怎麼會有孩子呢?那孩子看起來一倆歲的樣子,按理說這個年齡的孩子走路不是很穩,但是那個孩子背對著我,身上卻帶著一種成年人才有的壓迫感。
「小弟弟,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慢慢的走近,手指搭上他的肩膀,就在那一瞬間我感到一股寒意順著他的肩膀網我的手指上攀升,我一下縮回手指,驚疑不定的看著他,而他緩緩轉過臉來看著我。
那好似一張過於白的面無表情的臉,而且他的眼睛完全不像是小孩子的眼睛,這個年齡的小孩子眼睛最是靈動無比,而他的眼睛卻滿是怨恨之色,但是在這張詭異的臉上,一個更加詭異的笑容在他臉上綻放。
隨著這個笑容的綻放,他臉上的皮膚開始剝落,大塊的血肉往下掉,很快就變得面目全非。
「啊!」我大聲尖叫,這個時候我感動啊了肩膀被人使勁晃動。
「阿雲,你怎麼了?醒醒……」我聽見熟悉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
過於明亮的房間,讓我的眼睛不能完全睜開,眼睛裡面還有眼淚,眨動了一下眼睛,慢慢恢復視線,我才看見,眼前的人是阿麗,她正滿臉擔憂的看著我。
「你怎麼了?做惡夢了嗎?大哭大叫的?」她輕輕拍著我的背,我感到了些微的安慰。
「嗯,我做了一個噩夢,有一個孩子,他……」我說不下去了,實在不像去回憶那歷歷在目的恐怖場景。
「他怎麼了?」阿麗問,語氣有點奇異。
「沒什麼。」我搖了搖頭。
「她是不是這樣啊!」阿麗說,然後面目開始像那個小男孩一樣,一塊一塊的往下掉,血肉模糊。
「啊!」瞬間被吞噬的恐怖感幾乎讓人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