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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珠

2024-07-14 00:27:45 1

    紅色怪蟲
    橫三一頭栽倒在地,口中發出駭人的慘叫聲。一旁的刀疤吳迅速從背包裡取出了紗布和酒精,手法粗糙地為橫三做了簡單的止血包紮。
    剛才刀疤吳那一刀,幾乎削去了橫三小半條胳膊。
    望著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橫三,鄧九爺的臉色陰沉得厲害。橫三和刀疤吳都是九爺的夥計,這次我們合作一起來黃龍嶺倒鬥,為的是尋找一顆名叫「長生珠」的東西,可是眼前的石門卻擋住了去路。
    「這石門上塗有強酸,剛才若非刀疤眼疾手快,橫三這條命就交代在這裡了。」見我一臉疑惑,九爺解釋道。
    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心中暗自佩服,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九爺取出一瓶白色液體,灑在了石門各處,很快石門上就 「嗤嗤」地冒起了白煙。看樣子那應該是一瓶鹼性液體,與石門上的強酸發生了化學反應。
    片刻後,九爺朝我們一揮手,眾人頓時心領神會。刀疤吳在石門四處拍了拍,果不其然,石門發出「咔嚓」一聲後,驟然打開了。
    我見一旁的橫三臉色蒼白,顯然是元氣未復,索性一把攙起他,小心翼翼地踱步前進。
    可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眼角的餘光處有一道紅影閃過,心下驀然一驚。我不由地發出一聲驚呼,九爺和刀疤吳同時朝我看了過來。
    「有東西!」我低聲道。
    九爺聞言,微微皺眉,向四周望去,仔細打量了一番後,搖搖頭,否定了我的說法。
    我心裡有點兒納悶兒,可是再看,四周除了潮溼的牆面卻又空空如也。我不由得懷疑是自己眼花了,只好乾笑幾聲,示意大伙兒繼續往前走。
    「快看,是主墓室!」我們走了沒幾步,刀疤吳突然驚呼道。
    眾人皆是一驚,目光齊齊望去,只見數十步開外,果然有一副巨大的棺材。
    橫三一把推開我,直奔棺木而去,身手矯健渾然不像一個剛剛受過傷的人。隨即只見他用另一隻未受傷的手狠狠地推了幾下棺蓋,棺蓋紋絲未動。
    刀疤吳見狀,走上前去,和橫三一前一後,口中一聲大喝,二人同時用力。只聽「咣當」一聲,棺蓋驟然打開。
    棺材被打開的一剎那,我只覺得眼前紅光一閃,隨即傳來了九爺的大喊聲。
    「不好,快撤!」九爺嘶聲喊道。
    話音剛落,只見無數隻紅色的蟲子朝橫三和刀疤吳的身上襲來。刀疤吳反應及時,在九爺出聲提醒的同時,身形暴退,只有少數幾隻紅色的蟲子爬到了他的身上。
    「啊!」橫三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可是我們沒人敢上前救他,那席捲而來的不明生物,實在令人膽戰心驚。不消片刻,橫三就只剩下了地上的一具骷髏骨。
    我和九爺相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神中看見了難以掩飾的恐懼。
    兩條道
    我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一抬頭,只見一旁的刀疤吳此刻渾身淌血,身上的幾處傷口觸目驚心。
    刀疤吳喘著粗氣,恨聲說道:「老子下鬥這麼多年,還沒碰見過這麼兇的鬼玩意兒。」
    我們三個人,六隻眼睛,眨也不眨地死死盯著眼前的棺材,身體成全神戒備狀。我感覺到,有一絲冷汗正順著我臉頰往下淌。
    我和九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皆認為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下一秒,三個人狼狽地逃出了墓室。
    昏暗的甬道內,刀疤吳仍舊罵罵咧咧,我和九爺卻同時沉默了下來。
    「 楊越兄弟, 這事兒你怎麼看?」九爺突然開口問我。
    我眉頭緊鎖,略一沉吟後道:「墓室裡環境潮溼,並不適合一般生物的生存,我們這一路走來連只蜈蚣都沒瞧見。這種紅色的怪蟲卻能在這般惡劣的條件下存活下去,而且數目之多令人咋舌,只有一種可能——」「是人養的!」九爺接話道。
    我點點頭,同意了九爺的說法。因為確實如此,剛才怪蟲的恐怖之處還仍舊曆歷在目,大群的怪蟲能瞬間啃食乾淨一個成年人,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生物並不多。我曾在古書上看到過一種蟲子,它的外形和我們剛才所見到的紅色怪蟲簡直一模一樣。
    生於陰溼之地,亙古之時,巫族之中但凡有地位崇高者過世,其墓穴中必有「赤鱟」守護。
    我抬頭望了一眼方才逃出來的主墓室,心中暗自好奇:墓主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養有如此大量的赤鱟替他守護。那口棺材裡頭,究竟有沒有九爺所說的「長生珠」?
    「九爺,下鬥不走空,咱們就這麼走了?」刀疤吳一臉不滿地說道。
    九爺橫了他一眼,冷聲道:「你要是不怕死就回去,橫三一個人在下頭也是寂寞。」
    刀疤吳脖子一縮,想必是聯想起剛才橫三被啃食掉的駭人場面。正當我們三個人一致認為還是保住小命要緊的時候,一道難題卻擺在了我們面前。
    剛才我們進來的路居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兩條昏暗詭異的狹窄小道。
    九爺微微眯起了眼睛,隨即輕喝一聲:「我走左邊,你跟刀疤走右邊,山腳下匯合。」
    我和刀疤吳答應一聲,而後雙雙走進了那詭異黑暗的未知當中。
    昏暗的甬道內,我跟刀疤吳相互攙扶著躬身前行,因為地上溼滑,我們放慢了腳步。
    可是就在這時候,原本寂靜無比的甬道裡突然傳來一陣「吱吱」聲。我同刀疤吳皆是身形一滯,刀疤吳將手中的礦燈朝著四處掃了掃。
    就是這一掃,我們幾乎嚇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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