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季網

二醫的病床

2024-10-13 17:18:11

    由於學校寢室噪雜的原因——當然是因為英雄聯盟。他們總是在半夜三點鐘還大呼小叫,我不得不搬出去住,離學校最近的莫過於二醫家屬樓。
    隔壁一個同學,小李,他和我有同樣的遭遇,於是我們決定一起去找出租房,最後看中了二醫家屬樓的一個頂層,從此我們就住在那間沒有裝修的樓房裡,同住的還有一對考研的情侶,一個在二醫實習的女醫生。
    我們打掃了整個房間,小李拼命擦著那兩張白色的床,我說你沒有必要這麼賣命,最後還是要鋪上褥子的。
    小李看我一眼,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這是什麼床?」我立馬就想到了醫院的病床,因為房東曾告訴我們他是二醫的法律顧問,隨便弄兩張床來還是可以的。
    我說病毒也不會透過被褥把你感染了,把灰擦擦就行了。對於我的床,我只是把灰塵佛了拂,雖然上面有一片黑黑的東西我也不管了。
    那一天我睡了個好覺,但沒過幾天我就染上了風寒,這個病來的迅猛之極,第一天我就開始頭疼,並且全身酸痛,使不上一點力氣,連走路都是一種折磨。我已經三年多沒得過感冒了,即使有也很輕微,無非是鼻塞,然後第二天便不治自愈。
    我本想身體會漸漸好起來,但情況卻是越來越糟,我不得不去買藥,因為家境貧寒,我只買了一盒,後來又從飯館討了一塊生薑來——聽說薑湯能治癒感冒。
    直到藥吃完,生薑被我翻來覆去熬了幾次湯喝,病情沒有一絲好轉。
    有一天早上我昏迷過去,耳中隱約能聽到小李的呼喊,但我怎麼也睜不開眼,不久有隻冰涼的手搭在我額頭上,並且聽到了那個女醫生——小馬的聲音。
    她是醫生,對我的病大概有所了解,我心裡瞬間就平定下來。
    後來我被餵了一些液體,大概是藥吧。中午時我略有好轉,意識也有些清醒,雖然能睜開眼睛,但我動也不不想動,所以眼皮仍舊乖乖貼在眼球上。
    這時我聽見門被打開,除小李和小馬外,還有個陌生男人的說話聲,他用了很多設備檢測我,最後嘆息道:「這個病很罕見,以前二醫倒是有一例……」說到這裡忽然沒了聲音,他們全都到外面去了,大概是怕我聽到。
    但我還是聽到了,這裡的隔音效果並不好。
    那個男醫生的聲音很沉重:「以前二醫有個病人,和他的症狀一模一樣,那是一種我們沒見過的病毒。後來病人咳嗽越來越嚴重,頭疼,渾身流汗,時時刻刻都在受煎熬。有一天我們早上去看他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死了,全身流著粘稠的黑色液體。」
    小馬忽然道:「就是那個321床病例嗎,我好像聽說過。」
    男醫生嗯了一聲。
    我用盡全力抬起身,去看靠牆那邊的床號,不出我所料,上面寫著鮮紅的321三個數字。

同类文章

夜來香女孩

    葉暮住進醫院了,醫生檢查後給家屬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病房裡的親友們都沉默著,忽然,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走來:「大哥哥買朵花吧!」說著她從懷裡面拿出一支枯萎的夜來香。    親友們皺起眉頭都覺得很晦氣,正要趕走小女孩時,葉暮卻說話了:「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花。」    女孩拿花的手很

停屍間鬧鬼

    凌晨兩點多,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我從睡夢中喚醒。     「韓嵋,快起來,陪我到殯儀館走一趟。我爸剛打來電話,說他們那兒正鬧鬼呢!」電話的那端是我的好友趙麗,從說話的語氣上推斷,她不大像是成心拿我開涮,好像真要立馬就和我一起往殯儀館奔似的。     「甭逗了,趙麗。準是你老爸又喝多了

恐怖鬼故事之影子

一    她走在深夜的巷子裡,青石板的地面,高跟鞋踏上去發出清脆的「咔咔」聲,混合著輕輕的回音,顯得有點詭異。巷子尾老化的街燈忽明忽暗,讓她夜行的腳步更加緩慢。    眼看快到家了,她心裡不禁輕輕鬆了口氣。一向害怕行走夜路的她,今晚加班,不得不一個人走這條嚇人的巷子。這時候,她聽到汽車輪胎摩

鬼亦如此

  走廊裡的燈又壞掉一盞,燈光不停的抖動著,輕輕地作響,本就陰暗的走廊更加陰森,忽明忽暗,讓人覺得心底升起了一鼓寒氣。  我邁出醫務室的門檻,向老徐的病房走去。  走廊裡靜得可怕,寂靜中只有我的皮鞋跺在水泥地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一下一下的點擊這深夜的悽寂,似乎響徹了整個樓層。  我心裡默默的

停屍房裡的男屍

  像很多恐怖故事一樣,這個故事發生在醫院,一所座落在市郊的醫院。醫院四周有山有水,樹木鬱鬱蔥蔥,到了晚上,風一刮起來,那些樹木譁譁啦啦作響,有幾分陰森。  首先,讓我們了解一下地形:  進了這個醫院的大門,先是門診樓,然後是住院部,最後是停屍房。停屍房位於醫院大院的最後邊,從住院部到停屍房

整容醫生

  碧眼貓應莊秦的邀請,到他家去喝茶的時候,看到成剛和沈醉天已經先她一步到了。三個男人正在抽菸喝茶,碧眼貓心裡有點不樂意,說:「你們幾個真不仗義,都不等我來了一起喝。」  成剛笑道:「誰叫你大小姐整天比總理還忙,我們左等不到,右等還是不到,眼看咱們都快口渴而死了,先喝上一杯又有何妨?」  莊

醫生

  穿起了天天穿的白大褂,林醫生覺得很沉重。  門診的時間到了,他走到門口叫了第一個病人:「羅蘭蘭……」林醫生突然覺得自己的聲音也飄忽不定了。  羅蘭蘭走了進來,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她哆哆嗦嗦地遞上了掛號條和病曆本。林醫生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了原珠筆在病曆本上寫上了日期。然後,將筆插回兜裡,

太平間裡的新娘

  太平間裡並排躺著四個穿著雪白婚紗的新娘和一個穿禮服的新郎。四個新娘生前是這場集體婚禮中最愛嚼舌根的四位,大轎車翻車時,她們不幸全軍覆沒,而此刻聚首太平間,她們又開始嘰嘰喳喳,喋喋不休了。  新娘A邊抹眼淚邊嘮叨:「早知道婚後是和你們姐兒三做伴,我就多陪陪我那苦命的夫君了。這麼多年他一個人

彌留的外婆

在去醫院探視外婆的路上,我看到一個人在天空中展翅飛翔,他長著長長的鳥喙,不時發出尖厲的長鳴,人們紛紛駐足仰首,驚訝地對他指指點點。他們沒有注意到,一個個只有幾寸高的小人兒,在他們腳下穿梭巡迴,悄悄地把他們的鞋帶綁在一起。小心翼翼地躲過這些小人兒,我來到了醫院大門,兩個石獅子威嚴地站立左右,同

等待著……

  當我還是一名實習醫生時,有那麼一段時間,我曾經想過,作為一個醫生,我究竟應該做些什麼。不管你信不信,這是因為一件事情的發生,它使我對當時和將來都要從事的職業感到懷疑,甚至恐懼。雖然我至今也不明白,但我會儘量說清楚。  那時,我臨近畢業,學校安排我們實習。我被分配到一家醫院。這家醫院因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