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兄弟的親情作文
2024-11-17 20:50:11
【篇1:兄弟】
春旺和福生是兄弟,春旺是哥,福生是弟。
春旺不大喜歡福生,因為他一直覺得爹娘偏心,對福生好。小時候村裡家家都不寬裕,偶爾有了好吃的,爹娘總是由著福生吃,還反覆對春旺說:「你是哥,多讓著弟弟。」春旺二十歲的時候,爹娘叫他把福生帶去打工,春旺心裡不情願,可拗不過爹娘,還是把福生帶了出來,不過春旺告訴福生,自己所在的城東工地不要人了,把福生介紹到了城西工地,那個工地有他們村裡的大牛。春旺讓福生有事找大牛,別往自己的工地跑。大半年了,兄弟倆就見了兩次面,每次見面福生總告訴春旺,他在公司很好,讓春旺不要擔心。
中秋節到了,春旺的工地活兒多,沒有放假,但發了月餅,一共四個,四個品種。春旺拿起一個最貴的肉餡兒月餅,喜滋滋的。他聞了聞,口水差點兒流出來。他忍不住三口就吃掉了這個月餅。因為吃的快,他沒吃出月餅的滋味,只是覺得特別好吃。春旺想自己是哥,過節還是該去看看福生。
吃過晚飯,春旺就出了工棚。春旺想自己不能空手去見福生,得帶月餅,就一個就行。春旺挑了一個最便宜的椒鹽月餅,然後往城西走去。
半路上,春旺遇到了福生。春旺問:「你去哪裡?」福生說:「哥,我正準備去你那兒,在這裡遇到你就太好了!」福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月餅說:「哥,這是我們公司發的月餅,給你一個嘗嘗!」春旺一看,正是剛吃過的那種很好好吃的肉餡兒月餅,他說:「福生啊,哥也發了月餅,也給你帶了一個!」說著從口袋裡掏出那個椒鹽月餅,一把塞給了福生。福生捏著春旺給他的月餅,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春旺和福生在街道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春旺抬起頭看看天上的月亮,福生也抬起頭看看天上的月亮。春旺說:「爹娘也在看月亮吧?」福生說:「肯定在看!他們肯定很想我們!」春旺說:「吃月餅吧。」福生說:「好,吃月餅吧。」春旺隨口問:「好吃嗎?」福生說:「好吃。」福生也問:「哥,好吃嗎?」春旺說:「好吃,真好吃!」春旺這回可吃出味兒了,他吃得很香。他看到福生像自己一樣,也吃的很香,不免尷尬..地笑了一下。春旺等福生吃完月餅就說:「回去吧,太累了,明天還得幹活。」福生點頭說:「回吧,明天還得幹活呢!」
三天後,大牛來找春旺,說要跟他借點錢,給他上大學的兒子買電腦。儘管春旺不情願,可是自己才發了工資,況且大牛是村裡人,不借說不過去,只得把工資借給了大牛。大牛接過錢,興奮地說:「太謝謝了!我知道你們哥倆都是好人!前幾天中秋,公司什麼都沒發,福生去超市花十塊錢買了兩個肉餡兒的月餅,非要送我一個。」春旺聽得愣住了。送走大牛,春旺走到一邊,捂著臉留下了眼淚……
兩天後,福生進了春旺所在的工地,住進了春旺的工棚,福生的床挨著春旺的床。睡覺,兩人頂著頭,挨得很近很近。
(選自《中學時代》2011年第4期,有刪改)
【篇2:兄弟】
父親的一個電話,勾起我強烈的思鄉之念。每每想起故鄉時,我那浮躁的心才能得到些許的恬靜。在我出門在外的近二十年裡,父親從未主動電話我,省吃儉用慣了的父親,應該是為了節省電話費的緣故吧,他這樣主動的電話,定是思兒心切了。他在電話中說:「你們回來看看吧?不知道今生還能有幾次相聚啊」。是啊,父母不知不覺的都老了。三前前,父親患恙,我匆匆回老家看望他,背著父親上醫院時,父親那無力的手顫抖著想攥著我肩膀時,我剎那間意識到父親真的老了。兒時我在父親背上哭鬧著不上衛生院打針的情景,猶在昨天,一個殘酷的輪迴。
心中的故鄉,依然是那麼美,可是眼前的故鄉,離我心中的美麗已經漸行漸遠。兒時玩伴舊話童年再也不見眼中有我的期待的欣喜神情,兒時玩耍的要地祠堂灘和香樟大灘、早已被新樓雜草無情的佔據,最熱鬧的後頭人家皆已人去樓空,唯有在鏽了鎖的老屋的殘磚斷垣上,還能依稀可辯兒時留下的塗鴉。故鄉是那麼令人留戀,可早已找不見。我無助的迷茫的想:現在的故鄉已經不屬於我了。
在和故鄉的感情無可奈何的淡化之際,卻發現一份親情在心中瘋狂的滋長,那便是我和弟弟的感情,弟弟亦早成了家,並修建了新房,但是依然那麼瘦小,生活依然並不富裕。我們每次回家,都是他默默地接送,風雨無阻。兄弟之間不善於傳達感情,有時默默的遞上一支煙,算是最大的交流了。
這次回家後的第二天,他為生計,要出遠門到泉州辦事,我幫他收拾行李,發現他黝黑中又消瘦了許多。他抬頭說:「哥,你和嫂子在家中要多呆幾天,一定等我回來再聚。我點頭說,我一定等你回來再走。望著他瘦小的身影在雨走遠去,腦海中恍然浮現當年我從部隊第一次回家時兄弟相見的情景:那是我當兵後的第一年,我因公出差,順便在老家勾留了數日,不巧的是弟弟輟學後外地打工了。我歸隊那天在縣城沒買到當日的車票,就下了決心要去離縣城二十多華裡的小鎮和弟弟見上一面。
借了舊單車,前往那小鎮,盛夏午後的烈日烤得我衣襟溼透,可我渾然不顧,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早點見到弟弟。頗費周折的問了好多信,終於在一山腳下的建築工地看到了我的弟弟。弟弟依然是那麼矮小,他正在一毫無安全保障的四層樓腳手架上拉翻兜車,他驀然看見我時,興奮異常,哆嗉的喊了我一聲「哥哥」!那件我淘汰下來的青布衣,穿在他身上顯得那麼肥大不和諧,一條早已經辯不清顏色的褲子,由於褲管太長,被卷了好幾層,光腳丫子套著一雙露出腳趾的老式「解放鞋」,渾身沾滿了泥漿,我強忍住差點掉落的淚,默默陪著他把活幹完。
收工的時間到了,弟弟伸出滿是泥漿水的手,將上衣口袋裡的菜飯票全掏出來,叫我幫他買飯菜去,我數了數,共有一元四角。聽師傅介紹說,弟弟每天掙八毛錢,每餐買五分錢菜票,這一元四角可夠他吃一個禮拜了。我心酸得再也咽不下飯菜了。我算了一下路途所需要的錢,將多餘的十餘元強行塞入了弟弟的口袋。
夜幕降臨,我得趕回縣城,兄弟倆依依難捨,他定要送我一陣,路上兄弟倆聊得好開心,他說哥你安心在部隊好了,家裡有我呢,別看我才15歲,人矮小,力氣卻有得是,,,說著笑著,天已經快黑了,我催他回,他不肯。單車已經遠離小鎮五六裡了。終於,弟弟在車後說:「哥,我不送你了」。他跳下車來神情黯然:「哥,天黑了一路小心」,說完就怔怔的看著我遠去。單車騎出了一段路程,我回過頭一望,他依然站在原地目送我背影遠去,我大聲喊道:「弟弟天暗了,你快回啊」!話沒說完,再也不能控制自己,鼻子一酸,頓時淚流滿臉......
已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但是兄弟的感情不會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淡化,因為,血濃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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