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

2024-10-29 14:09:10

    我找遍了半個城市，終於在三環找到了一所出租屋。這儼然還是一個小區，只是看起來建築待拆，不過價格便宜周邊就是一條清河，夜晚透過窗可以看到河岸的一切，甚至能聽到蛙聲。能想像夏夜星輝映襯下的小河有多麼美麗了吧！
    其實這裡似乎有很多人求租，所以我刻意選擇了距離小河最近的屋子租下。沒想到當時和我談到屋子房主就說時間越長越好，房租可以月結，當然也可以年底才結。他似乎迫切離開：「我討厭死了對面那個老女人！」我自然很高興。
    可沒想到這其中竟然有如此的詭異！
    幾天後我發現周圍鄰居屈指可數。更為奇怪的是，我在深夜看小河的過程中，竟然時常看見對面陽臺上有個老女人懷抱一隻黑貓自言自語。
    因為那陽臺上從沒出現過其他人，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到其他鄰居那裡打聽這個女人的事。告訴我有關這個女人的人是一個孤老頭，他說：「不知道你怎麼樣想的！租哪兒不好偏和那女人對著！」我問他言下之意，他說：「你知道你房主為什麼急急忙忙求租？告訴你那女人可奇怪了！」我再問他有什麼奇怪的，他卻什麼也不說了。臨走時他說：「這女人姓鍾，曾是知名藝人，不過在她身價待估的時候丈夫和女兒出車禍死了！後來養了一隻黑貓……」
    在夜晚看河之餘我看到對面喃喃自語的女人心裡有了去拜訪她的衝動，這些年我雖飄泊天涯卻沒接觸過藝人，如果有機會或許能為我提供一些素材。
    一天夜飯後我打定主意，帶上幾個水果然後朝女人家走了去。
    女人家燈光很暗，出奇的門也沒鎖，我敲了敲門，沒回應便走了進去。穿過幽暗的客廳，我看見女人在廚間做飯，她依舊一邊做飯一邊喃喃而語，毫無覺察生人已近。
    「老頭子！(鬼大爺:http://www.guidaye.com/轉載請保留!)這菜你天天吃膩嗎？」
    「不膩！只要是你炒的，永遠都不膩。」
    這是個渾厚的男聲。因為女人背對我，我想她應該是和另一個人說話，不過我有些驚訝：那人不是說女人自家人出了車禍後就沒再嫁嗎，怎麼會有男聲？
    「老頭子，這魚這幾年盡餵飼料崔長素，你吃了會發胖的！」
    「老婆子，你不是不知道，除了這我沒啥愛好了！」
    我愣了一陣，終究下定決心敲響了廚房門，女人似乎聽到了，然後轉身望來，看見我她驚呆了。接著那個男聲說：「老婆子看啥呢！你忙吧我幫你看看！」
    話音落下，旁邊便走過來一隻蒼老的黑貓。我朝女人旁邊一瞅：哪裡有人站的位置，活脫脫就一個凳子，上面還有四隻貓爪印！
    再朝黑貓一看，那黑貓突然面目猙獰「嗷」地嘶叫了一聲，然後朝我撲來。
    「老頭子！！你去哪兒？」女人疾呼。
    我一拔腿剛奔出門就滾下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