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體的溫暖
2024-06-05 20:19:06 1
集體的溫暖
小新是五(一)班剛轉來的學生。自從爸爸和媽媽離婚後,她每天生活在恐懼之中。她不敢和人接觸,不敢正視同學們的笑臉,她陷入了自卑的困境,她擔心同學們會嘲笑她。
當老師了解到小新的家庭情況後,就尋找機會多與她接觸,隨時與她談心。鼓勵她多與其他同學交往藉以填補感情空白,轉移注意力。調整好自己的生活。當老師知道小新的生日就在本星期三時,老師決定給小新過一個送溫暖生日聚會,想通過這次聚會讓小新體會到集體的溫暖,從此向大家敞開心扉。
星期三下午的大活動課上,在老師的精心策劃和班幹部的配合下,在五(一)班開展了一個與眾不同的班會——生日慶祝會
何老師特意邀請了小新的爸爸到班裡一起過生日。
班會開始了,主持人走上講臺,面帶微笑地宣布:「下面,掌聲歡迎今天的小壽星小新閃亮登場」。熱烈的掌聲將小新迎上講臺。平時膽小的小新在同學的掌聲中畏縮地走上講臺,她的小臉因激動和羞澀而漲的通紅,但是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接下來,同學們為她送上了生日快樂歌,幸福的味道充滿教室的每個角落。
第二個環節是送禮物。老師第一個給小新送禮物。老師的禮物別具一格,他送給小新一張自己作的畫——-迎接春天。畫面的背景是堅強不屈的小草。在小草的中間,有一個小女孩,她正站在藍天白雲下,張開雙臂,迎接春天的到來。聰明的小新一看,就知道老師送給她這副畫的寓意。她知道老師希望她像小草一樣,能經受住生活的坎坷,於是她不再緊張。熱烈的掌聲再次響起,小新激動得熱淚盈。第二個送禮物的是課代表王玲。只見她捧著一隻可愛的小熊走上前來,面帶微笑說:「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像這隻小熊一樣開心。在學習上,如果你有什麼困難就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鼎力相助。」掌聲更加熱烈,小新拼命點頭。
接下來是切蛋糕。在切蛋糕的環節中,幾個調皮鬼把「小壽星」的臉上點綴地像只小花貓。小新笑著,笑著,再次流下了激動的眼淚。
她怎能不激動呢?自從爸爸、媽媽離婚後,小新就沒高興過。她流下了多少傷心的淚水。但是今天,她的淚水中少了一分苦澀,多了一分快樂,少了獨自哭泣的孤單,多了來自身邊的溫暖。
最後,老師請小新的爸爸發言,他激動得語無倫次:「我非常感謝,感謝老師和同學們對小新的關心……能生活在這一個溫暖
的大家庭裡,小新是幸福的……」激動的淚水划過他的臉頰。教室裡又一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這次特殊的生日會,讓孩子們真實體味了幸福的甜蜜滋味。體味到幸福是老師的關愛,幸福是集體的溫暖,幸福是人間的真情。
溫暖的傳奇
在這個和平的年代,在這些平淡的瑣碎日子裡,在我們庸常的小幸福小煩惱之外,我們從傳奇中尋找力量,從如煙往事中探尋我們的根。
這個溫暖的傳奇,以他溫暖的神奇的力量,讓我有幸耳聞,便銘記、震撼、感動。
徐士康老先生,是我朋友徐彌明女士的父親。老爺子出生於鎮海,生長於上海。一次聚會中,徐彌明女士的愛人向我約略講述了老爺子傳奇的一生。
朱楓烈士、中國遠徵軍、淮海戰役起義、抗美援朝,四個關鍵詞中的每一個都讓今天的我們聽起來象疏離了很久的神話,然而,這些詞,被老爺子用他的勇敢、忠義、智慧穿連起來,最終,成為一個溫暖的傳奇。
朱楓,1905—1950,名諶之,字彌明。1938年至1944年,先後在黨領導的桂林、重慶、金華、上海「新知」書店辦事處工作。1949年底受命由香港赴臺,執行秘密使命。1950年由於叛徒出賣,被逮捕殺害於臺北。查找朱楓烈士的生平,可以知道:1939年秋,赴皖南新四軍軍部,參加新四軍「隨軍書店」工作;1940年,「皖南事變」前奉命疏散至浙江金華,隨後,接受新任務前往日寇佔領的上海,採購印刷物資,轉運至廣西桂林。1940年至1942年,先後在新知書店總店和桂林辦事處工作;1943年,接受整頓、加強書店副業「珠江食品店」的任務。1944年初,經武漢到上海參加新知書店駐滬辦事處籌備中的「同豐商行」工作;1944年10月,「同豐商行」遭敵人破壞,工作人員被捕,朱楓關押在日本滬西憲兵的牢房中,經受住殘酷刑審的考驗,在組織營救下出獄。
徐老先生的命運便是在這幾年間,與朱楓烈士有了交集。老爺子後來告訴自己的子女:自己原是朱楓烈士單線聯繫的下線,當年,由於身份暴露的危險(44年?),朱楓叮囑徐先生到安全的地方去,越安全越好。在這種情況下,徐老先生加入了國民黨軍隊,並由此開始了另一段傳奇——遠徵。
關於中國遠徵軍,近年來已有電視劇,將那段可歌可泣的悲壯歷史演繹得出神入化。我對中國遠徵軍的了解在上世紀九十年代讀大學期間,那時讀到一篇寫傑出的詩人和翻譯家穆旦先生的文章,講先生也參加過遠徵軍,並且經歷過野人山的煉獄行軍,文章中說,以先生的才華和文筆,竟對那樣的經歷隻字不提,可見其經歷之慘痛與艱苦卓絕。近日我在網上搜索,竟然搜到了先生寫於1945年9月(野人山行軍過後三年多)的一首詩《森林之魅——祭胡康河上的白骨》:「……祭歌:在陰暗的樹下,在急流的水邊,/逝去的六月和七月,在無人的山間,/你們的身體還掙扎著想要回返,/而無名的野花已在頭上開滿。/那刻骨的飢餓,那山洪的衝擊,/那毒蟲的齧咬和痛楚的夜晚,/你們受不了要向人講述,/如今卻是欣欣的樹木把一切遺忘。/過去的是你們對死的抗爭,/你們死去為了要活的人們的生存,/那白熱的紛爭還沒有停止,/你們卻在森林的周期內,不再聽聞。/靜靜的,在那被遺忘的山坡上,/還下著密雨,還吹著細風,/沒有人知道歷史曾在此走過,/留下了英靈化入樹幹而滋生。」
我不知道徐老先生經沒經歷過慘絕人寰的野人山行軍,但是就他告訴後人的在印度曾待過一年多的話來看,結合前面因有暴露危險而入伍的經歷,徐老先生的遠徵軍歷史似乎是在第二次遠徵上。百度上說「第二次遠徵」:「1942年底至1944年春,新30師兵員陸陸續續空運到印度,1944年上半年,第14師與第50師的兵員也空運到了印度。中國駐印軍……經過一年的整訓,練就了叢林訓練和叢林生存的過硬本領。第二次遠徵反攻自1943年10月下旬開始至1945年3月30日結束,收復緬甸土地約13萬平方公裡,解放滇西全部土地約3.8萬平方公裡。中國遠徵軍完成了中國戰略大反攻的全面勝利。」「中國軍人在滇緬印戰場以巨大的犧牲換取了自甲午戰爭以來中國軍隊首次徵戰的徹底勝利,對亞洲太平洋戰場和整個世界的反法西斯戰爭的勝利作出了重要貢獻。」
我也不知道徐老先生在淮海戰場上是在起義的哪支部隊裡,是國民黨第三綏靖區的何基灃、張克俠起義還是一一○師的廖運周起義,因為我沒有辦法釐清這些起義部隊後來的番號以及與抗美援朝部隊的關係,但是,我在一篇《解放戰爭177萬國民黨起義部隊改造內情》的文章中,發現了有關線索:「2月16日,中共中央、中央軍委在致各戰略區領導人的電報中,提出了對原國民黨軍官的處理方針:……確有專門的軍事技術為人民解放軍建設上所必需者,如炮兵、工兵、戰車、航空、海軍、醫務、電訊等人才,只要政治上不反動,即應吸收他們參加工作,但須集中經一定時期的政治教育再分配工作……」徐老先生的後人講:老爺子讀過書,會開車。以這樣的條件,繼續為人民解放軍建設服務乃至參加後來的抗美援朝都是順理成章的事。
老爺子抗美援朝回來,在唐山繼續服役,當時的轉業政策是轉業到本省。老爺子家在南方,既然回不去老家,那麼就選擇在河北靠南的城市。那時,邢臺和邯鄲是一個城市,老爺子就選擇了轉業來到這裡。
故事到了這裡似乎已經可以結束,卻又有那麼多的細節讓我們遺憾,為什麼,這麼有特點的人生,竟會默默無聞,連子女都沒來得及一一問清?事實上,老爺子曾經的上級朱楓烈士早在1950年就已犧牲,作為單線聯繫的下線,他如果要找到自己的組織關係,就只能嘗試著去找朱楓烈士的上級潘漢年了,而潘漢年早在1955年即因43年被李士群、胡均鶴挾持會見汪精衛一事一直不敢向中央說清楚而被定為反革命,1982年才得到平反。期間,1977年,潘漢年即已去世。所以,在潘案得以平反後,老爺子已經無從證明自己早年參與革命的經歷了。
但是,老爺子在他默默奉獻、英勇戰鬥、堅韌生活的經歷之外,還給子女、後人留下了最為溫暖的一筆財富,也正是這份溫暖,讓我們相信,這段跌宕起伏歷史的真實與可感:朱楓烈士字彌明,老爺子的大兒子叫彌如,二兒子叫如明,小女兒就喚做「彌明」。老爺子以這樣樸素的方式,來紀念自己生死未卜的上級與戰友,摯情厚誼,溫暖了那個飄搖動蕩的年代,也溫暖著我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