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鬼故事之餅鋪
2025-02-01 08:18:09
王莊是個較為封閉的小村子,地處幾座大山的中間,交通不便,與外界沒有太多的接觸,民風很淳樸,村民都是以種地為生。老王兩口無兒無女,種了一輩子地,年紀大了,有些幹不動了,尋思著掙點錢養老,於是在村東頭開了個燒餅鋪。老兩口起早貪黑做燒餅,賣燒餅,買賣倒也不錯,主要是賣給那些下地幹活回來的晚的村民,也有的早上經過老王餅店的時候順便帶上幾個,中午就在山上湊合一頓。
按說每天一大早和傍晚時燒餅店最忙的時候,這天早晨不知怎麼的,卻是異常冷清,仿佛村民都集體賴床了。老王正納悶呢,隱約間聽見村裡傳來吹吹打打的聲音,其中夾雜著些許人的哭喊聲。這深秋的季節早上本來就挺冷清,這聲音聽著悽悽切切,格外的瘮人,難道,村裡出事了?
老王招呼老伴看著餅店,自己朝著哭聲傳來的地方走去。走到跟前一看,是二牛家。這二牛生的是膀大腰圓,渾身是勁,一看就是好把式,去年娶了村裡的翠花做媳婦,小日子過得雖說窮了些,可也是有滋有味的。這翠花也算是村裡最俊的女人了,那臉蛋,嫩的都能掐出水來。當時那麼多家境比二牛好的上門提親,翠花愣是沒答應,偏偏看上了二牛。誰知道這才成親一年多就出事了。老王擠到人群前,扯了扯王老太:「這,這是怎麼回事?」王老太抹了把眼淚:「唉,可憐的孩子,二牛他媳婦去了。」老王一驚,接著問道:「二牛媳婦?她不是要生了嗎?怎麼……」王老太的眼淚抹得更頻了:「這孩子,幾個弄婆忙活了一天一宿也沒生下來,難產死了,唉……」老王一聽也覺得心裡挺不得勁,挺好的小兩口,唉,近前去安慰了下坐在翠花身邊的二牛,心下悽涼,轉頭看了眼翠花,只見翠花瞪大著雙眼,眼中透著濃濃的不甘,原本姣好的面容現在卻有些猙獰,雙手死死抓住那被血浸透的床單,已經泛白的指間骨節突起,像是用盡了生平的力氣,身下一片血汙。如此血腥的場面,老王是第一次看見,不禁心裡發毛,於是又安慰了二牛幾句趕緊退了出去。
在那個年代農村都有一些從老輩傳下來的習俗,其中一條就是,女人如果沒有為婆家生下一男半女就死了的是不能進祖墳的,也不能進王家祠堂,還得在去世的當天不過午就下葬,於是翠花被草草的埋在了村西山頭。回到家中,老王總想著這事,覺得二牛和翠花可憐,也覺得當時那場面觸目驚心,回想起那滿炕的血,老王打了個寒顫,當天便早早的收了店,也早早的躺下。也不知睡了多久,老王被一陣拍門聲驚醒,看看身旁熟睡的老伴,老王覺得有點奇怪,老伴睡覺一向警醒,稍微有點動靜就會醒過來,這門拍的這麼響老伴倒打起鼾了,老王搖搖頭,心想或許這幾天做餅太累了,當下起身點起油燈,問道:「你是?」女人見老王抬燈,趕緊抬起手遮住臉,又伸出另一隻手遞過二個銅子也不答話,老王見人家不說話也不好追問人家,於是收起銅子遞過兩個燒餅,那女人接過燒餅便轉身離去,看著女人的身影老王感覺有些眼熟,是誰呢?卻又一時記不起來,老王沒想太多,把門閂拉上回屋睡覺了。
一大早,老王被老伴叫醒,「怎麼了?」老王問。只見老伴一臉驚懼,仿佛受了驚嚇,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餅,錢,不對……」老王一笑,道:「昨天晚上有人來買餅,我看你睡得挺熟,沒叫你,賣了兩個,錢在抽屜裡。」老伴好像沒反應過來,拉老王起來:「不是,你來看。」老王心下奇怪,老伴這是怎麼了,慌慌張張的,不就兩個餅嗎?來到抽屜前打開一看,老王呆住了,抽屜放著兩枚錢,卻是紙幣,老王只覺得屋裡溫度霎時降了好幾度,一股冷氣從後腳跟沿著後背直竄上後腦,汗毛直挺挺的豎了起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昨天二牛媳婦去世,村裡人都去弔唁了,白天的時候,餅一個也沒賣出去,只有晚上賣了兩個,收的卻是紙錢,見鬼了!
老王知道昨晚來買餅的那位,只怕不是個人,回頭看看老伴還是一臉驚懼的瞪著那紙錢,怕是被嚇壞了,老王拍了拍老伴,故作輕鬆的說:「肯定是誰趁著晚上看不清來糊弄咱的,昨晚我拿燈的時候,那人還用手擋臉呢。」老伴這才鬆了口氣,看想老王:「真的?」老王一臉正經的說:「真的,那人也不說話,嗯,應該是怕我認出來,把錢放我手上就走了。」老伴推了老王一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招惹上什麼東西了。」老王笑笑,其實他心裡也沒底,只是不敢和老伴說,怕嚇著她。
自從遇到這事,老王心裡一直不踏實,每天收的錢都要重複細數一遍才放心,一連幾天過去了,再也沒收到冥幣,老王的心慢慢的放了下來。這樣一直過了幾天,這天傍晚,天氣有些陰沉,下地的村民陸續回來了,經過老王的餅店,有些人就進來買幾個燒餅回去。天越來越黑了,人也越來越少了,老王正準備關門收檔,就聽見有人喊:「等等,我要兩個餅。」是個女人,老王正好剩最後兩個,就賣給那女人,接過錢隨手扔進抽屜就關門了。第八天早晨,老王又被老伴叫醒了,老伴臉上驚懼的神情比上次更甚了:「錢、紙錢!」老王趕緊起來,拉開抽屜一看,兩枚紙錢赫然放在所有銅錢的正上方,顯得格外的刺眼,老王只覺手腳冰冷,不住的打顫。這是第二次了,老王仔細一回味,紙錢是放在最上面的,也就是說應該是最後收的,最後收的是一個女人,難道又是上次晚上的那個女人?老王沉不住氣了,他趕緊拿了紙錢往王老太太家跑去。王老太太是村裡的神婆,只是年歲大了些,去問問她,就算不能解決,也能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吧。王老太接過紙錢,又聽老王把整件事前前後後講了一遍,沉思了一下,說:「那東西還會再來的,你回去吧,準備一團紅線,線頭上引上一根大頭針,這針得要扎過手的,等她下次來,你把針別在她的衣角上,等白天沿著線走,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老王急道:「那誰敢往上別呀,誰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再說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呀。」王老太說:「實在別不上就插在餅上也行。那東西來的時候,你會覺得忽然全身發冷。」老王這才安了心,謝過王老太往家走去。 1 2 下一頁 尾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