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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兇案

2024-07-08 06:30:46

    〈一〉女人、孩子
    深夜,街道早已冷清,人們都已關燈沉睡。而在這個偏僻角落裡的酒吧裡,才剛開始夜生活。
    燈紅酒綠,嘈雜的音樂聲,男男女女的臉上都忘記了外界的煩惱,晃動著四肢,跳著熱舞。
    這時候,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推門而入。他們的頭上統一帶著一頂聖誕帽,在這蜂擁的人群中,顯得格外怪異。
    領頭的女人面帶微笑的走向吧檯,問調酒員:「你需要一頂大紅帽嗎?」
    對於女人莫名其妙的發問,文成更情迷於她的容貌。他是現代女星楊穎的傾倒者,如今卻被眼前這個不落於當紅女星相貌的女人給深深迷住了。她膚白貌美,大眼紅唇,聲音更是充滿了誘惑力,他怎麼會拒絕呢?
    「美女,你的紅帽我要了,我請你喝酒。」文成自認為紳士地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沒過一會兒,一杯血腥瑪麗已經調好,輕輕推到她的面前。
    女人也優雅地將頭上的聖誕帽摘下,親手將腦子戴在文成的頭上…
    而那些孩子也都向舞臺中跳舞的男女們問了一聲,當把帽子都送出去後,那些可愛的孩子們頓時歡聲笑語地跳起來,個個都還打起了飽嗝兒。
    女人的嘴角閃過一線詭譎的笑,端起那鮮紅如血的酒,一口喝下,沾了酒的紅唇是越發的魅惑了。
    「寶貝們,飽了嗎?」女人扭動著腰肢,頭上帶著紅色聖誕帽,一瞬的時間出現在了門口。
    孩子們也帶著小紅帽,嬉笑著跟在身後,時不時地回頭往裡看,還有點意猶未盡。
    〈二〉酒吧兇案
    凌晨四點多,酒吧中心的舞池內,人群似乎剛從瘋狂的扭動中清醒過來,詭異的安靜了幾秒——詭異的是其中有幾個少了項上人頭的,血液早已流盡,卻還在揮舞著手腳,跟活著一樣!
    而吧檯這邊,調酒師還在瀟灑的搖晃著手中的酒,酒中的「血腥瑪麗」很純!吧檯已經被染紅,偶爾還滴著幾滴似酒似血的液體,同樣的,他的腦袋已經沒了!露出幽青紅黃的神經、血管!
    酒吧內明暗不定的燈光打在那幾『人』身上,驚悚極了!
    幾秒過後,幾乎是同一時間,數聲尖叫響起,其中幾個詭異的人已經僵硬倒地,而女士們也紛紛暈倒,而稍有些理智的男人顫抖著報警。
    酒吧裡的氣氛一時充斥著巨大的恐懼。
    當王朝帶著警員出現在酒吧時,那裡的血腥場面估計是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舞池中血流成河,那一堆倒著的活人中最顯眼的莫過於無頭屍體,吧檯也趴著一位。
    「快,把那些屍體抬出來!」王朝忍住作嘔,和著警員一起去舞池抬屍。
    很快的,四具無頭屍體就搬到了外頭。有不少好事者都好奇的圍攏過來,看後的反應非常激烈。
    「王哥,沒有在酒吧找到人頭,也沒有任何作案兇器。」某一警員報告。
    王朝眉頭緊鎖,自己又仔細觀察了一遍,的確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他的眼睛盯著某一處,陷入了沉思,良久,突然一拍腦袋,驚叫道:「快去查看監控!」
    監控調到了凌晨那個時間段,酒吧如常,熱鬧依舊,曖昧糜爛。可是,當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憑空地出現在馬路口,神態悠然地走進了酒吧中…
    王朝對這個女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心顫!他死死地盯著已經走進酒吧裡的女人。
    女人貌美如花,她的一舉一動,媚態百生。而那些孩子,膚白粉嫩,一副人畜無害的純良樣子,看了讓人喜歡的不得了。
    可越是如此,他們頭頂上帶著的聖誕帽就越是顯得詭異。只見他們分開走向人群,說笑了幾句中,他們頭頂上的帽子化作一張血紅大嘴,一口咬在了人頭上,那血噴射而出,還真像一頂紅帽…
    看到此處,監控畫面自動黑屏了。而王朝等人在一旁嘔吐,面色蒼白,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們可都是無神論者!
    過了許久,等情緒平復,有個警員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個女人好眼熟啊,我感覺我在哪見過,我得好好想想。」
    王朝嚴肅地點了點頭,看著已經黑屏的監控畫面,說道:「嗯,或許這是個線索。」
    〈三〉成名
    在場還活著的人醒來後都心有餘悸,慶幸自己沒有倒血黴。有些人感覺驚險刺激,有些人被嚇得神志不清,有些則開始信佛吃素…人生百態,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一警員在給當時在場的人員做筆錄,「他們死的時候,難道你們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十來個人都集體搖頭,甚至什麼時候發生的事都不清楚,其中一個人怯弱地回答道:「酒吧音樂太大了,我們哪裡注意到那麼多。」
    王朝在一旁,點燃一根煙,白霧繚繞,堅毅的面龐隱在朦朧後,「我看你們是嗑藥嗑多了,小陳,把他們帶下去抽血驗尿檢驗。」
    當時在場的人,不說過百,幾十個人還是有的。一批批的詢問過去,沒有任何線索,倒是有個意外收穫——查獲了三斤的搖頭丸!
    這事成了本市的頭條,而女人的身份不明,沒有記錄。城市中,一時人心惶惶,全身戒備。
    警方壓力也越來越大,甚至還死了個警員。王朝深感無能,乾脆就請辭不幹了。
    城市裡不缺少一種人——虛榮心強的人!有不少想成名者更是藉此想蹭熱度,讓大家熟知。成名——便是其中一個!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此事發表出誇張的言語,胡亂猜測。
    「就我本人而言,我覺得此次案件是警方因破不了案而為了挽回面子,所以搬出鬼怪論來敷衍…」電視中,某一市民正在記者的訪問下,說著自己對此次案件的看法。
    成名喝著小酒,不耐煩地關掉電視,「這都什麼人啊,想我〈指成名這個詞兒〉想瘋了吧,博人眼球就可以批判警察,警察沒把你抓去吃牢飯就是手下留情了。」對於這個他自是不屑一顧的。
    喝完一罐子啤酒後,看了看手錶,自言自語道:「可以去外邊順一把了。」
    外面的花花世界,被五彩的燈色籠罩,此刻路街邊行人無幾,匆匆往家趕。
    成名有些苦惱。對於他來說,街上人多越好,有意無意地在別人身上蹭一蹭,一天時間下來抵得上那些苦逼的打工族半個月的工錢。
    摸了根煙,蹲在街頭吸了幾口,「MD,看來只好冒險去人家裡去求財了。」他隨手丟掉菸頭,沿路觀察民居的狀況。
    嘿,還別說,真有一家開了窗戶的,屋裡的人要麼睡了,要麼不在家。
    二樓難不倒他,在窗外的空調上借力,就翻了進去。
    〈四〉結局
    他小心翼翼的借著月光觀察了一下房間,床上似乎有個人在睡覺。
    床上的那人似乎睡醒了,翻了個身,手摸向旁邊的床頭櫃,「啪!」一聲聲響,嚇得成名後退了一步,栽倒在窗邊的沙發上。
    「誰?」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驚恐,不敢動彈。
    成名聽到是個女聲,鬆了口氣,畢竟自己是個大男人,力氣還是有的,關鍵時刻可以逃。但他沒大意,縮在沙發的角落裡沒動,良久,也不見其他人來,只能聽到女人在害怕地抽泣。
    看來這一樓只有她一個人住,成名心想。既然如此,他放心的開始抽菸,菸頭的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成名見女人還在哭,起了憐憫之心,安慰道:「我不會傷害你,你告訴我值錢的東西在哪,你一個女人家也不容易,我只拿一半,你看行嗎?另外,讓我用手機拍攝一段視頻就好。」
    女人停止了哭泣,突然悉悉索索地像是下床走動了,「你是誰?你真的不會傷害我?那好,你要拍就拍吧,我最值錢的東西只有這個帽子。」
    成名突然感覺今天走了大運,拿出了手機拍攝,「大家好,我就是上次案件中那個女人的…丈夫…」可感覺哪兒不對勁,「帽子?什麼帽子?什麼,帽子!」成名在聽到帽子的時候一時沒反應過來,等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帽子已經套到他頭上了,「啊!」一聲慘叫戛然而止,之後了無聲息。
    「嘻嘻嘻…」
    女人傳來一陣歡喜的笑聲。
    突然房間的燈被打開,王朝走了進來,抱了抱女人,「老婆,孩子們還餓嗎?」
    女人溫柔一笑,抱著手裡那死不瞑目的頭顱,「有吃的有吃的…嘻嘻…」
    王朝對著女人光滑的額頭深情一吻,熟練地收拾好屍體,打掃衛生。
    他有一個完美的家庭,三胞胎,心愛的人,穩定的工作。可是突如其來的一場災難在聖誕節的那天奪走了妻子和孩子的生命。為此,他尋遍了江湖高人,才讓他們復活,利用職務之便消了所有有可能成為線索的線索,包括那個警員。
    只是,一家五口從此見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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