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陰婚
2024-07-08 08:58:45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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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古城人口不多,街上少數賣東西的人都有氣無力的喊賣著。城中很多人家房門倒落,家園凋零。轉過一條街走進巷子就到了朋友Z信上說的目的地。這裡是一家客棧。小二熱情的引他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到了晚上,老張頭的房門突然響了,緊接著傳來朱侗的聲音。老張頭打開房門,朱侗走了進來。他將這次與老張頭一起要幹的事說了出來。本地一個財主家一個女兒死了,而老財主不忍心女兒一個人上路,要給女兒找個人陪她。老財主嘴裡說是上門女婿其實是無父無母的鄉下人,被人騙來要到財主家做上門女婿。不從想落得這個下場。「我知道你是做這一行的,所以讓你來幫我。財主的女兒我已經弄將妥當了,你將財主的女兒屍體製作一下,後面將那個不走運年輕人我搞定。錢,老財主倒是慷慨的很,事情完了我們平分。」當晚老張頭就同意下了。陪陰婚是有損陽壽的,用活人配陰婚更是天理難容。老張頭年輕時不學無術,只要手裡頭沒有錢他是什麼事情都肯做的。
選擇女婿也是朱侗一手操辦的。老財主的女兒生辰八字要一個八字相合的人才可以。所有事情打點完畢了,選好的日子到了。迎親隊伍寅時出城,雞叫三遍後再東城門而入。小孩剛入門的媳婦見著迴避。路上不得有停頓,順勢順勢方能太平無事。另一頭老張頭屏開所有人,房間的所有門窗都用厚布遮上進不得半點陽光。一盞檯燈放在小姐頭前,並且全身籠罩在光線在頭部留下的暗影裡。老張頭用刀將小姐身上的屍油除去,塗制自製的藥水,忙活直到夜晚,才由兩個上了年紀的寡婦進來為小姐穿衣。
外面月光皎潔,扯開厚布打開房門,儀式就要開始了。白天朱侗領著花轎在五更天出了東城門,雞叫三遍,再由東城門入,直至西城門停下。躲過陽光照射的陰暗處,等著晚上的儀式。太陽落了西山,金星初顯且居正位,看來今晚會很順利。朱侗馬上命令大家抬起花轎回城去。要說陪陰婚是喪天良的事,但看在錢的份上也就做了。可老財主要辦的體面,居然吹吹打打起來。沒辦法朱侗只得同意,這時他正在花轎的後面隨隊伍往回趕呢。
花轎裡的年輕人打小是個孤兒,吃百家飯長大的。眼開到了結婚的年齡,村裡的人也沒少操心。可事情總違人願,居然被人騙到城裡。給人做起了陰夫。說起這個年輕人也是朱侗一手策劃的。城中城外居然找不到與小姐生辰八字相合的,後來老財主給了他的消息,城東的山村裡有個年輕人,生辰八字與小姐一樣而且年紀一般。朱侗經過打聽知道他需要錢就設計誆騙到了城裡。
遠遠的就看見老財主站在門外迎接了。老財主的管家給了抬花轎的吹打隊伍的錢,他們很快就離開了。院子裡擺滿了酒宴,空空不見有賓客到。老財主家辦婚事,城裡的人早就傳開了。暗地裡都在議論陪陰婚的可怕儀式。擺滿院子的酒宴也是一種風俗,至於鬼宴人宴。老財主可不放在心上,你們不吃就當敬路過的鬼魂吧。將女婿擁入後堂後,滿院子的每桌宴席就向門方向擺放了一個豬頭。而且每個桌子下都拴著一隻公雞。老財主家的用人在小姐舉行儀式之前都離開了,只剩下年紀大的幾個婦人。
老張頭引著小姐進入後堂,小姐像活人一般走路跨過門檻。朱侗將用藥年輕人麻痺了意識。老財主正對他們坐著,小姐和那個年輕人給老財主一起鞠了一躬,然後敬天地,最後夫妻對拜。小姐彎下身子,乾癟的肌膚在燈光下顯得尤其恐怖,老婦人一旁害怕的發抖,相互推搡著去取燈。
兩個老婦人個拎著一盞燈前面引路,經過後院來到小姐的房間。此時已經二更天。老婦人將小姐姑爺安寢,小姐在裡姑爺在外。老婦人出來後,房間照樣房門緊閉門窗厚布遮起。
朱侗配製的藥物缺了質量,半夜年輕人醒了。但意識還很模糊,房間燈火輝煌,金銀首飾奩臺放滿了,躺的地方手一抹就知極好的絲綢做的。宛如在夢裡一般。意識清醒了些,忽然覺得右手有痛疼敢,但被什麼牽住了動彈不得。又過了一會,他恢復力氣可以控制身體了。這是他感覺右手是被人抓住了。他疑惑的看去一隻乾癟發黑的手死死的抓著他,手臂出都變了顏色。乾癟的手臂藏進了紅顏的華麗的嫁衣袖中。他的頭又轉過幾度,一個乾屍正躺在自己身邊,乾燥的長頭髮裡藏著一個塌陷的頭顱,更可的是那個東西正像是在看他。眼睛雖然睜開的,卻給人吞噬一切的恐懼感。年輕人大喊起來,乾屍跟著他突然坐起的慣性,僵硬屍體也向外平移了幾公分。
老張頭和朱侗正坐在房外景石上,他們沒有說話只感覺心裡不安。這畢竟是傷天害理的事。挨到了三更天,五更天雞叫三遍陽光才算萬事大吉。老張頭心裡盤算著。如果陰陽合這個年輕人就會一直陪著小姐,想到錢老張頭頭一點橫下心了。突然屋內傳來喊叫聲,「怎麼了。」老張頭下意識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