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邪
2024-08-02 16:33:10 1
周未明和鄒鑫聯在寢室裡吃火鍋,碰到宿管查寢,情急之下從窗口跳了出來。兩個人都沒來得及換鞋,趿拉著拖鞋,準備去網吧好好玩玩再回寢室。
周未明邊走邊說:「真倒黴,我還沒吃飽呢!」
這時,前面的鄒鑫聯突然停下來,抬起頭說:「未明,你能碰到那個籃球筐嗎?」
周未明說:「能啊,我不是給你演示過很多次了嗎?」
「那你現在碰一下吧。」鄒鑫聯指著前面的籃球架說。
「現在?估計很難。」周未明低頭看了看腳上的拖鞋。
「來吧,來吧,我們一起。」鄒鑫聯仿佛沒有聽到周未明的話,說完,晃著身子走到籃筐下,猛地向上跳起。
見此,周未明忍不住笑了。要知道鄒鑫聯平時都很難碰到籃筐,更別說現在穿著拖鞋了。但他的笑容還沒完全展開就僵在了嘴角——鄒鑫聯跳起來後,身體沒有落回地面,而是違背常理地緩緩向上飄浮起來。他慢慢地越過球架,直到腦袋卡在了球筐裡,才堪堪停了下來。
鄒鑫聯艱難地低下頭,慘白的臉上露出病態的笑容:「怎麼樣?我成功了!」
周未明早已被眼前詭異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鄒鑫聯本已蒼白的臉上慢慢地布滿血絲,接著,那血絲不斷地伸縮、脹大。轉眼間,鄒鑫聯的頭競變得碩大無比。
由於頭脹大,鄒鑫聯吊在了籃球筐上。這時,不知膚哪裡刮來一陣陰風,鄒鑫聯僵硬的身體競如鐘擺般隨風擺動起來。隨著身體擺動,鄒鑫聯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痕。緊接著那血痕慢慢地擴散,終於脖子不堪身體重負,斷裂開來,無頭屍體栽倒在了周未明的面前。
終於,恐懼擊碎了周未明最後一絲理智,他尖叫著逃走了。
周未明一口氣跑到校外的一家店鋪,看著店鋪上面的幾個大字,推門走了進去。
「大師,救我!」
正在店內收拾東西的鄭晴閒看了他一眼,剛想說什麼,突然眉頭一皺,抄起身邊的桃木劍,一把推開了周末明。
只見一道隱藏在黑夜中的瘦削身影猛地從門外撲了進來,鄭晴閒揮著桃木劍朝其劈去。
那個黑影似乎早有預料,一側身避開木劍,攜帶著一股腥氣躥到了鄭晴閒的身邊。
電光石火間,鄭晴閒後退一步,左手閃電般從懷中掏出符咒,狠狠地拍在了黑影的額頭之上,同時口中喝道:「萬法破邪,顛倒乾坤,亡靈邪氓,退!」
「哧啦」一聲,金黃色符咒憑空自燃,升起一陣淡藍色的火焰。
隨著火焰升起,那個黑影不由地慘叫一聲,連退數步,最終倒在角落裡,冷冷地注視著鄭晴閒。
這時,鄭晴閒終於看清了黑影的模樣:乾枯的皮膚包裹著扭曲的骸骨,口中的犬牙參差不齊地裸露著,噁心的垂涎順著嘴角流下,模樣著實疹人。
「哼,我修道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找上門來的鬼魂。怎麼,你和我有冤讎?」鄭晴閒眯著眼,手中緊握桃木劍,不敢有絲毫鬆懈。
那個鬼沒有回答他的話,依舊陰森地看著他。
見此,鄭晴閒心中不免湧上一絲火氣。他後退兩步,反手從桌子裡取出一條蠟白色法鞭,喝道:「你別以為我修行這麼多年就只有這麼點兒手段,現在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說罷,鄭晴閒咬破手指,飛快地在法鞭上一划而過。隨著鮮血浸染,白鞭競在轉眼間化為血紅色。
「血鞭斷魂魄,力鋝破斷腸!」話音一落,鄭晴閒便舉著法鞭狠狠地朝那個鬼抽了過去。
鬼魂慌亂之間舉起千枯的手臂抵擋,「啪」地一聲,手臂被抽到的地方頓時冒出一股黑氣。
鬼魂吃痛,轉身便要逃出屋子。
鄭睛閒怎會這般輕易放它離開,法鞭朝它前進的方向猛抽過去。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鬼魂逃跑不過是虛招。眼見法鞭襲來,那個鬼突然詭笑一聲,身形猛地一轉,競朝鄭晴閒襲了過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鄭晴閒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鬼魂撞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砰」地一聲巨響,鄭晴閒被撞出去好幾步。他半蹲在地,冷冷地盯著面前一臉猙獰的鬼魂,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胸前的紫玉寶甲,暗道:多虧了這寶甲,否則剛剛那一下自己必然會受重傷!
鬼魂見鄭晴閒沒什麼事,神色不由得更加扭曲。它不敢再戰,轉身一溜煙兒地衝出了房間。
鄭晴閒站起身,轉頭看了看嚇得躲在一旁的周未明,眉頭皺得更緊了。
見一切平靜下來,周未明帶著哭腔對鄭晴閒說:「大師,救我的朋友……」接著,他便將之前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鄭晴閒聽完周末明的敘述,看著周未明腳上那雙醒目的紅拖鞋,冷冷地說:「你難道不知道午夜穿紅拖鞋會把鬼魂引來嗎?」
周末明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反應過來後急忙將拖鞋甩開,臉上滿是驚恐:「你是說,這雙紅拖鞋會招鬼?」
鄭晴閒點了點頭:「午夜本就是陰氣極重的時候,這個時間鬼魂會變得兇戾十足。而它們想要傷人,必然會從最接近陰氣的地方,也就是腳底攻入。平常人們穿著鞋子就是一種對腳的保護,以防邪氣入侵。拖鞋與鞋子相比,由於裸露的地方過多,保護性自然差了許多,鬼魂便會找到漏洞從而入侵。而紅色在午夜是充滿陰煞之氣的顏色,所以紅色的鞋非但不會保護自己,反而會因此引來鬼魂的攻擊。你穿著這雙紅拖鞋來我這裡,就是給我拖來了邪!」
周未明驚愕半天,才哆哆嗦嗦地說:「鄒鑫聯穿的也是紅拖鞋,所以他被鬼魂上身,才會變成那樣,一定是這樣。一切根源竟是我在網上買的這兩雙紅拖鞋,我……」
「好了,不知者無罪,況且你的朋友或許還沒有出意外。」鄭晴閒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未明難以置信地說:「你說什麼,他可能還沒出意外?可是我親眼看到他的頭已經……」
鄭晴閒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剛才襲擊我的那個鬼就是附在你朋友身上那個鬼的分身。它之所以來攻擊我,應該是不想讓我多管閒事。至於你看到的那些恐怖畫面,很可能都是障眼法。好了,別再浪費時間了,快帶我去出事的地方吧,遲則生變!」
時間不長,兩個人來到了學校。
「就是那裡。」周未明指著前方的籃球場說。
鄭晴閒急忙跑過去,走到近前才發現,漆黑的籃球場上竟有好幾個男生在打籃球。他四下打量了一會兒,剛想上前詢問,胳膊就被周未明抓住了。
鄭晴閒疑感地回過頭,見周未明渾身顫抖。
周未明用因恐懼而變得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頭,鄒鑫聯的頭!」
聽周未明這麼說,鄭晴閒急忙朝場中看去,可是並沒有看到什麼人頭。
鄭晴閒眉頭一皺,閉上眼睛,飛快地從懷中取出兩片柳葉從眼前划過:「陰木困陽火,陰眼望清明!」
話音剛落,鄭晴閒睜開眼睛,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這時,他看到那些男生手中的籃球赫然已經變成了一顆鮮血淋淋的人頭。
「喂,你們快把球放下,離開這裡!」鄭晴閒顧不得其它,嘶吼著衝了上去。
幾個學生剛想反駁,結果一看他是附近小有名氣的驅魔大師,便放下籃球,紛紛轉身便走。
男生們走後,人頭似乎也不願再偽裝,早已血肉模糊的頭顱狠狠地撞向地面。借著彈力,人頭竟朝鄭晴閒飛了過來。
鄭晴閒平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睛裡沒有絲毫慌亂。他不慌不忙地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小瓶,將裡面的液體用柳枝蘸著灑向那顆頭顱。
那顆頭顱在空中實在難以改變方向,一不留神便被瓶中的液體灑了個正著。「哧啦」一聲,頭顱猶如遇到了硫酸一般,散發出陣陣白氣。
隨著發出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那顆頭顱競一下子爆開,化作一團血霧。
見此,鄭晴閒臉上沒有絲毫喜悅的神色。他神色凝重地盯著血霧,滿臉謹慎。
果然,鄭晴閒的擔心是有道理的。那團血霧並沒有如預料中一樣消散於空氣之中,而是漸漸地凝聚到一起,猶如嘲弄般化為一個個扭曲的形狀。
鄭晴閒冷哼一聲,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月光鏡,找好角度對準血霧照了過去。
月光透過月光鏡的折射好似擁有了巨大能量,剛一照到血霧,那血霧便如冰雪消融般退散了。
可就在此時異變突起,鄭晴閒只覺得小腿上突然傳來一陣束縛感。他忙低頭一看,只見密密麻麻黝黑的頭髮不知何時已死死地纏住了他的雙腿。
鄭晴閒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銅錢狠狠地點在了頭髮上面:「通冥定金元,燃!」
話音剛落,銅錢附近的髮絲竟憑空冒起一陣白煙,隨後無力地癱軟下來。可奈何髮絲實在太過密集,這裡的髮絲剛一落下,後面頓時湧上更多的髮絲。
這時,一聲輕蔑的冷笑聲從鄭晴閒的背後響起。鄭晴閒猛地一回頭,見那顆鮮血淋淋的頭顱芷緩緩飄浮在他的身後。眼見鄭晴閒看了過來,那顆頭顱血肉模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扭曲的詭笑,隨後張開血盆大口猛地朝鄭晴閒的脖子咬了過來。
危急關頭,鄭晴閒將頭微微一側,躲過了尖銳的犬牙。隨後「噗」地一聲,他將口中早已準備好的精血噴了出去。
頭顱避無可避,一口精血正噴在了臉頰之上。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響起,頭顱瞬間變得乾枯無比,隨後化作灰燼隨風飄散了。
一切結束後,周末明關切地問:「怎麼樣了,鑫聯還活著嗎?」
鄭晴閒嘆了口氣:「現在我還不知道。」
「鬼魂不是都被你消滅了嗎,你怎麼還會不知道?」周未明一下子就急了。
鄭晴閒搖了搖頭:「這顆頭顱不過是那個鬼的一個分身罷了,它的本體還在你朋友的身上。不過,」說到這兒,鄭晴閒話鋒一轉,「通過剛才這件事,我想到了一個可以找到你朋友的方法。」
「那你就快施法吧。」周未明一喜。
鄭晴閒看了他一眼:「這件事只有你能辦得到,因為我發現了你們兩個之間一個重要的聯繫!」
「我能辦到?」周未明愣愣地一指自己。
鄭晴閒點了下頭,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你們這兩雙拖鞋有什麼區別嗎?」
「什麼?」
「我的意思是,如果讓你分辨,你能分出哪雙是你自己的嗎r」
周未明皺著眉想了想:「似乎沒什麼區別,我們倆的身高和體重都差不多,所以鞋的尺碼也是相同的。如果非要說區別的話,對了,鑫聯的鞋底有一道很深的劃痕,那是有一次在寢室裡不小心弄壞的。」
鄭晴閒點了點頭:「你把在我店裡換下來的那雙紅拖鞋拿出來看看。」
周未明已經猜到了鄭晴閒的意思,急忙從身後的背包裡取出紅拖鞋,發現果然鞋底上有一道很深的劃痕。
「這雙鞋是鑫聯的,一定是當時我們跑得著急穿錯了。可是這又怎麼樣呢?」
鄭晴閒神秘地一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很喜歡打籃球吧?」
周未明還是不懂他在說什麼。
鄭晴閒接著說:「鬼魂害人時最喜歡從那個人所喜歡的事物上來折磨他,而你之所以能看見那個人頭籃球,則是因為打籃球是你的愛好。從剛才的情況看,那個鬼顯然已經發現籃球並不是鄒鑫聯所喜歡的東西,所以才會只留一個分身在這裡。所以,鄒鑫聯現在一定在他所喜愛的地方,你只要猜出大致的地方,剩下的就交給我吧。」說完,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羅盤。在他一陣複雜的手印乏後,羅盤開始旋轉起來。
周未明突然狠狠地一拍腦袋:「我知道了,足球場j」
當兩個人趕到學校一角的足球場時,不出所料的,鄒鑫聯果然在那裡。
此時,無頭的鄒鑫聯正一次次地把自己的腦袋當作足球踢向球門。有時腦袋打在球門框上,鮮血四濺。
見此,周未明趕忙催促道:「快,鑫聯就在那兒,你快去救他啊!」
但是,鄭晴閒一臉嚴峻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絲毫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見他一動不動,周末明更加著急,叫道:「快去啊!」
鄭晴閒攤了攤雙手:「抱歉,我已經無力回天了。」
「無力回天,什麼意思?」周未明憤怒地一把抓住鄭晴閒的衣領。
「那顆頭顱已經沒救了,就算我現在強行把那個鬼驅除,你朋友也會立即死亡,所以……」
周未明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氣,頹然地栽倒在了地上。
良久,周未明突然站起身來,在鄭晴閒震驚的目光下走向了球場。
見自己最好朋友的頭被鬼魂無情地折磨著,周未明心中悲痛萬分,拼命地去搶鬼魂腳下的人頭。
無頭鄒鑫聯顯然愣了一下,隨後競默默地帶著人頭跑了起來。一人一鬼竟好似比賽一般搶起了「足球」。
周未明愣愣地看著前面沒有頭顱的鄒鑫聯,以前的記憶一幕幕浮上了腦海。他突然發現自己從沒有陪自己的好朋友踢過足球,反倒是鄒鑫聯總是為了迎合自己,天天陪自己打籃球。久而久之,周未明發現自己甚至已經忘了鄒鑫聯喜歡足球這件事。
周未明只覺得鼻子有些發酸,隨即晶瑩的淚水從臉頰滑落,滴落在人頭之上。
突然,鄒鑫聯的身體頓住了,開始痙攣般地抖動了起來。隨後,它雙手十指競變得烏黑,尖利的爪子迅速地朝周未明抓來。
「哼,死到臨頭還敢作惡!」不知何時,鄭晴閒已手持紅繩出現在了鄒鑫聯的身後。
見到鄭晴閒,那無頭屍體發出「嗚嗚」的低鳴,轉身便想要逃離。
「現在還想跑?晚了!滅魂,起!」鄭晴閒仿佛對此早有預料,手中紅繩緊緊地一拽。
紅繩散發出血光,一瞬間便如靈蛇般將鄒鑫聯的身體纏住。
「嘶」地一聲,一團黑氣從鄒鑫聯的體內飛了出來。
隨著那團黑氣離去,無頭鄒鑫聯也像斷了線的木偶般栽倒在了地上。它栽倒的地方,正巧與頭顱相連。
鄭晴閒耵著被自己打出體外的鬼魂,冷笑了一聲: 「我們又見面了!」
那個鬼絲毫不畏懼:「哼,怎麼,你以為你偷襲到我就贏定了?你還差得遠呢!」說完,它競一瞬間分裂開來,陰森、沙啞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嘿嘿,這回我看你怎麼防!」
鄭晴閒臉色難看地向後退了退,反手從腰間取出四把桃木短劍,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插在了地上,隨後只見雙手合併,豎了起來: 「起!」
隨著話音落下,四把短劍微微地震顫起來。接著,四周仿佛出現了一層無形屏障,任由散碎的鬼魂怎麼衝擊都無法進入。
見此,鬼魂先是一惱,隨後競冷笑一聲看向了一旁的周未明:「既然我對付不了你,那就對付他吧!」說罷,無數分身徑直奔周未明飛去。
鄭晴閒臉色劇變,急忙衝過去想將周末明擋在身後。可他剛走出桃木劍的範圍之外,就覺得後背傳來一陣劇痛。原來,在他身後不起眼的一處地方一直藏著一縷分身。
但是眼見魂魄人體,鄭晴閒卻沒有絲毫慌亂,反而神秘地一笑:「想必這就是你真正的本體吧?終於抓到你了!」
「你在說什麼?」外面的魂魄聲音冰冷了起來。
鄭晴閒冷笑一聲:「你以為我真的沒有看出這裡面的玄機嗎?別忘了我們之前交過手,對於你分身的氣息我再熟悉不過了。這無數的殘魂只有一道才是你的本體,其它的那些不過是障眼法罷了。我之所以露出破綻,就是為了等你自投羅網。」說完,他閃電般從懷中取出一顆紅色藥丸,一口吞了下去。
其實鄭晴閒的話還沒有說完,鬼魂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兒了。可此時的它早已是甕中之鱉,又如何能再逃生?最終,這個鬼竟就這樣在鄭晴閒的肚子裡煙消雲散了。
一切結束後,鄭晴閒看著一臉緊張抱著鄒鑫聯的周未明露出了微笑:「放心吧,之前的一切都是鬼魂製造出來的幻覺。我之所以說無力回天,只是故意說給鬼魂聽的。如今鬼魂消散,你朋友稍後就會醒過來了。」
二樓的寢室中,濃鬱的火鍋香味順著窗戶飄出。
「你小子還敢吃火鍋,不怕那次的事件重演?」
鄒鑫聯滿不在乎地「嘿嘿」一笑:「那雙該死的紅拖鞋我早就燒了,再說我們好不容易劫後重生,還不慶祝一下?」
周未明一想到那次的事也不由籲嘆不已。
就在兩人沒有察覺的時候,大門悄悄地被人推丹了。
宿管站在門口,惱怒地看著他們:「我就知道是你們兩個小子搞的鬼!」
兩個人愣住了,一時沒察覺,沒想到這次競被宿管抓了個正著。
鄒鑫聯誠懇地向宿管一鞠躬:「對不起,我們真的錯了。看在我們是第一次的份兒上,您就原諒我們吧!」
誰知宿管冷哼了一聲:「少來,上次我就給你們兩個一次機會了。你真以為我沒看見當時你們躲在衣櫃裡?這次說什麼都要好好懲罰一下你們!」
「柜子,你在說什麼啊?」周末明瞪大了眼睛。
宿管得意地一笑:「你們真以為上次躲得很好嗎?其實我早就發現了!」
就在周未明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身後的鄒鑫聯突然拉住了他。周未明回過頭,見鄒鑫聯正臉色蒼白地指著宿管的腳下。
周未明猛地回過頭,一雙紅拖鞋頓時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