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哥哥的散文
2024-05-13 07:55:06 2
篇一:二哥
我的二哥我今年七歲了,二哥陪了我整整七年了。
媽媽說,二哥自小就疼我。
二哥在我印象中,一向是嚴肅的,沉默的,那眉頭總是皺著,那臉上也掛不了多少笑容,對我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媽媽說,二哥很喜歡抱我,輕輕地搖我,對著我說一大堆聽也聽不懂的話,而我則是對著二哥皺著小臉吐泡泡。雖然有時候會尿了二哥一身,可是二哥也只是憤憤向我揮揮拳頭,捏我的小臉,我那時兩歲的光景,抓了二哥手就往嘴裡送,用幾顆剛長出來的乳牙咬一咬,啃一啃,用粉嫩的小舌頭舔一舔,總能讓二哥消氣的。抱久了,二哥就抱怨我變胖了,胖到抱不動了,一個勁地叫我肥豬。小時候的嬰孩總是肉乎乎的,尤其我下巴肉多,疊起來就有三層,二哥指著我的下巴,送上「三層肉」的美稱,至今不改。
慢慢長大了,可我咬人的習慣一點沒改,要是誰惹了我,就拽住他的手來亂咬一通。有那麼一天,與二哥因為電視主權這種深奧問題產生歧義,我對著二哥的手張口便咬,二哥吃痛,便擼起袖子,抓住我的小手,毫不留情咬了下去。從來都是我咬人的份,我氣得大哭,二哥只丟下涕泗橫流的我,跑去漱口了。大姐倚著門,在一旁眉開眼笑:「狗咬狗,一嘴毛啊。」
日子便也這麼一天天過著,我已經上了中班,二哥學業也不算很忙,每每抽空就會帶我玩,在不那麼熱的清晨去蕩鞦韆,或是在傍晚去打打羽毛球,要麼就是在晚飯後去樓下溜達溜達,跟著跳舞的老大媽們扭扭秧歌。在二哥上學的日子,用媽媽的話來說,就是就是放光的老鼠,偷腥的貓,板桌上,地板上,到處堆著我的寶貝,變形金剛,魔仙棒、、、、、、實在沒什麼好玩的,就玩滑冰,從陽臺滑到客廳,再去廚房逛兩圈,跟媽媽打招呼,辦個鬼臉。幫媽媽稍一杯水,拿醬油啦,媽媽誇我可能幹啦。這是在二哥沒回來前的日子,可二哥回來時,就一定要收拾乾淨,把玩具一股腦塞進抽屜就好啦,二哥就發現不了了。可二哥好像有未知的能力,總是發現那一抽屜的滿滿當當的寶貝。呀,被發現了可就慘了,就得乖乖去挨訓。
二哥訓起人來,引經據典,條理清晰,口若懸河,一般的挨訓會持續一個小時左右,從點滴小事,到國家大事,說的我一頭霧水。估計二哥的口才就是那時練就的。我是聽過且過,那點小心思,早已飄到爪哇島去了。想想今天又有冰淇淋可以吃了,吃完,就去樓上玩,可以求媽媽買一包糖吃,噢,要穿溜冰鞋,說好要比賽的呢、、、、、、二哥見我眼神迷離呆滯,大吼一聲,嚇得我打了個哆嗦。二哥眨巴眨巴眼睛,又有了新辦法。以後每次聽完訓要低頭認錯,痛改前非,下保證,做總結。這樣,就只好硬著頭皮聽了。
陽臺的花開了又落,落了又開,時間就飛走了。我迷上了畫畫,一發不可收拾,客廳的牆上,陽臺的窗上,房間的門上,到處貼著我的大作。二哥每次見了,只是不屑:「醜死了。」我聽了只是不服氣,可也不敢跟二哥理論。沒事可做,就拿出畫紙,畫二哥,怒髮衝冠,要把頭髮畫的豎起來,滿眼火星,皺著眉關,角落的我在瑟瑟發抖。等二哥一回來,就遞過大作。我笑成一團,「二哥,看畫,好好笑噢。」二哥只是搖頭,連連說醜死了,送我都不肯收。哼,就是在說謊,我分明瞧見了二哥在畫夾在書裡,鎖進了抽屜呢。
因為就快上一年級了,媽媽也開始教我算數寫字了,跑到書店,買了一大堆書本,我打心眼不喜歡呢。可這時的媽媽尤為嚴厲,不顧我哭天搶地的撒嬌,一絲也不肯妥協。大哥在一旁幸災樂禍:「你就要走上一條『不歸路』啦。」不過,還是有電視看,有手機玩,也不算太差。可二哥收了遙控器,給手機設了密碼。我心裡委屈,都只能偷偷抱怨。在周末,二哥教我讀書寫字,因為二哥說媽媽不會教,太寵溺我。在二哥的教導下,可沒有偷懶頂嘴的機會,算錯了要打手心,字寫不好要罰抄,我可真是敢怒不敢言。抱怨也無濟於事,我只好認真寫字,仔細算術,掰著手指,腳趾算數。別看二哥平時風情雲淡,可要是教我算術時,時常是氣極而怒,甩袖走人。「你敢不敢再笨一點?」「又在秀智商。」日子一長,我也終於算有所長進,二哥笑的很開心,讓我覺得莫名奇妙的開心。
這天,二哥下學,我笑嘻嘻攤開手中的四枚巧克力,遞給二哥。「受寵若驚啊,小氣鬼這麼大方啊」二哥笑笑,「你的抽屜裡肯定還有不下20枚吧、、、、、」我吃一驚,趕忙跑去抽屜前,「一,二,三、、、、、」一個沒少,我長籲一口氣。二哥直搖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對了,我在家中排行老三,上有兩位姐姐。哈哈,我二哥就是我二姐。至於為什麼要叫二哥呢,問了媽媽大姐都不知道,那就請你去問問二哥吧!
篇二:哥哥,網癮,得戒!
「玩,玩,就知道玩!這麼大個人了,成天打遊戲,不上班,也不知道養你能幹什麼!」耳邊又充斥著舅媽的怒呵聲。
無數次熟悉的場景習以為常的上演。每天放學回到家舅媽在廚房忙得不亦樂乎,書房的星星燈火在黑暗中一閃閃就像哥哥炯炯有神的目光,「噼噼啪啪」的碰撞聲從指間飄出,那低低的聲音像是在不滿的控訴。24小時電腦運轉不懈怠,哥哥也一動不動.
哥哥今年20多歲了,無業游民。自從染上了網癮,成天的工作就是不停的打網遊。家裡人輪番做思想工作,他也無動於衷。哎,親愛的哥哥,就是網癮害了你啊。
哥哥,網癮,得戒!還記得嗎,以前你在外面打工的時候,每次回來都把工資乖乖的上交。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你不但不上交工資反而經常想舅媽伸手向舅媽要錢。舅媽倘若不給,你便大吼大叫然後摔門而出。多少個暗黑的天空,你衝出了家門,沒有星星和月亮的天空,那條長長的古街,密集整齊的青石板,手電筒微弱的光,我們呼喚著你。踩著印滿歲月年輪的青石板,走到街的盡頭,還是沒有尋回你的影蹤。這些你都不知道吧?
哥哥,網癮,得戒!現在的你每天就像個木偶,而那根線被網遊狠狠地拽住。呵,這網癮還真是厲害,縱使我們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濟於事。為什麼你變得這麼執迷不悟?醒醒吧!
哥哥,網癮,得戒!現在為時不晚。你的未來光景正好,前途一片光明。還記得小時候稚嫩的夢想麼?為什麼要放棄呢?那個黃昏溢滿天空的傍晚,天火紅火紅的,你站在那裡,凝望著遠方,你說:「小寶,哥哥以後賺很多錢,然後我們去….嗯去美國!我們去吃好吃的,好不好?」那個時候你的臉上流動著神聖的光彩。儘管稚嫩,但它在我的心中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堅不可摧。你忘了吧?在你拼了命去攻打「敵人」時,你會不會有一瞬想起那個夢想,那個你給我的承諾啊。不要在玩電腦了,看看外面的世界,五彩繽紛的世界,為什麼你不醒悟呢?
哥哥,網癮,得戒!你有注意到嗎,舅媽的兩鬢已染上白絲,皺紋也不知不覺爬上了臉。舅舅也已經年邁,而你現在卻碌碌無為。你有為他們想過嗎?他們一輩子拼死拼活就為了你這個兒子,你不覺得羞愧麼?為什麼你不省心?學習不行,那就努力工作呀,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好吃懶做,只會讓你坐吃山空.。假使有一天舅媽他們不在人世了,你要靠誰?誰還會任勞任怨不求回報的為你服務,讓你衣食無憂?所以,為了他們,你也應該也必須醒悟過來,重新振作,好好工作。
哥哥,網癮,得戒!記得有一天我們一起遇到了你的同學,西裝革履,蹬著油光滑亮的皮鞋。你,鬍子拉碴,邋遢不堪。我看到你臉上明顯有一絲尷尬,還有一些無地自容。當時我私下裡暗暗驚喜,最起碼你還沒有喪失本心,還知道尊嚴,還有羞恥心。「哥哥,你看人家多好,如果你當初好好幹,我敢肯定,現在的你一定比他還要棒!」我拍著胸脯向你慷慨激昂的道。你盯著我看了良久,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掉了。也不知你心裡是否有絲悔悟。
哥哥,網癮,得戒!古人有云「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勤勞勇敢應是人的本性,勞才會有所得,所以,好好工作,不要再萎靡不振了。離開電腦,出去闖闖。網癮,戒了才會有所作為!
篇三:寒冷世界的兄弟
他伸出手,捂住了潮溼的眼睛。——題記
他從一片黃沙瀰漫著的遠方走來,露珠還帶著冰涼的芬芳,森林還在沉睡,霧氣依然枕著松木的肩膀,大海在遙遠的地方低沉地呼吸著。月亮伸出舌頭,舔舐著走天邊最後一抹夕陽。
他就在這時從遠方走來,向這裡的一切問候。
他知道,來到的時候,自己黑色唐裝的衣角,掛在了伸出了枝椏的灌木叢上。
他帶了灰色的記憶,白色的大雪,黑色的夜空,火紅的朝陽。
他帶了原木色的捲軸,黃綠色的五星楊桃還有杏子,他還在樹枝上小心翼翼地摘下了帶著尖刺的慄苞。
夜風寒冷而悽清,但他還是注意到了菩提樹下的小嬰孩。
嬰孩的臉頰白皙而嬌嫩,短髮烏黑而柔軟,嘴唇被多摩川鮮紅的罌粟渲染,雙眸被函館夜空中最閃耀的星星點亮,他顫抖著伸出粗短的小手,卻又被凜冽的風無情地逼回暫且還算安全的襁褓。嬰孩發出幾聲沙啞的哭叫,卻又很快的在風中消散。
他輕柔的抱起嬰孩,指尖撥弄著孩子耳邊的碎發,嘴角勾起明媚而柔和的微笑。嬰孩似乎是感覺到了這並不厚實的懷抱裡所傳來的久違溫暖,停止了哭叫,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抱著自己的英俊男人,他低頭輕吻嬰孩眉間的紅痣,用幾乎低不可聞的聲音呢喃:「走吧孩子。」
他這樣說。
「我會給你一個家。」
他漆黑的衣邊有著燙金的花紋,他抱緊嬰孩頭也不回地走,消失在寒風深處。
外面飄著潔白的雪花,刮著刺骨的寒風。暗棕色的樹枝被厚雪壓著發出痛苦的呻吟;路上已經沒有幾個行人,只有車輛偶爾行過的了了燈光。
屋子裡卻溫馨而暖和,火爐裡雀躍著橙黃色的火焰,男孩坐在地毯上,身邊堆著紙張已經有些泛黃的古籍,他心不在焉的翻找著。離男孩不遠處的躺椅上,他眉眼含笑的注視著那個忙碌的小身影。
「哥哥!」男孩似乎發現了什麼,迅速站起來跑過去拽住他的衣角,臉上綻放出美好的笑容,「給我念書聽,好不好?」男孩的笑容在燈光中閃爍,清亮的眼睛裡洋溢著無人可以拒絕的期待。「念書?」他皺起了細長的眉,孩子還小,聽得懂嗎?「好不好哥哥?教我念書,這樣我就可以很快地追上哥哥的腳步了!」男孩對於他,一直懷著崇拜和敬仰的感情。給男孩以最堅實的後盾。
「來吧。」他同意了,側身讓男孩爬上躺椅,一隻手摟住男孩,另一隻手翻開了書。
「……疆域廣大鼎盛時為7世紀,當時中亞的綠洲地帶……」柔和的聲音迴蕩在房間裡,蓋過了窗外呼嘯的風聲,冰冷的空氣仿佛開始變得格外溫暖。
他那時還很年輕。鬢角漆黑身材挺拔。他們說他眼睛裡的光亮像是夜空的星辰,偶爾旋轉成迷濛的銀河。
他回到家裡,打開燈喚了幾聲少年的名字,才發現空無一人。
以前不論幹什麼都黏著自己的小孩子,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對自己冷漠而疏離。他嘆了口氣,簡單地衝了澡,把自己裹進了被窩裡。
朦朧中有人靠近自己,他猛地睜開眼。少年正安靜地躺在自己的身邊。
「哥哥。」他看著他,少年的嘴角勾起一抹生硬的笑,睫毛如同一把夜的帷幕,籠罩著秘密和欲望。
「哥哥,你看。」少年從懷裡摸出一把明亮的匕首,刀鞘鑲著華麗的寶石,漂亮的東西不應該是某件收藏品麼,可是少年把它拿了出來,放在了他的面前。
少年把刀子譁啦一下就捅進他的身體裡,然後撩開他額前的碎發,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
「哥哥,你的故事太多了。」少年站起身,低頭看著臉色慘白的他。「我想呢,要給哥哥一點警告,對我才安全呢。」少年笑得如同當年那個天真單純的小孩子。「我仰望了哥哥那麼多年,現在,該換個位置了。」他抬起頭,撇了撇嘴角,「在你很小的時候,我就把你帶了回來。」他聲音低沉,面色溫柔,像是在講一個動人的故事,「我把你保護的很好,沒有一絲疏漏,不忍心讓你收到一點傷害。」他笑了笑,這些話此刻被他咀嚼在唇間,頗有一絲苦澀的味道,「但是——」「但是,你認為我忘恩負義,辜負了你的一片苦心,對不對?」少年把玩著手中的刀具,上面的寶石發出璀璨的光芒。「我怎麼甘心永遠的被人保護著。」
「我怎麼會甘心……只因為年齡比你小,資歷比你少,就永遠的仰望你。」
「……我也要強大起來,這樣的話……」少年把匕首裝進了背包。
「就可以自己飛翔,就可以受到你們的仰望。」
他默默的垂下眼睫,不再言語。「那麼我走了哦,哥哥。」少年毫不留念的轉過身,輕聲關上了房門。
真冷啊,他捂住腹部的傷口,臉色卻依然平靜,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時刻的來臨。
真冷啊,就像好多年以前,自己把那個孩子撿回來時的天氣。
他用繃帶止住了血,踉踉蹌蹌地走到窗邊。抬起頭,昏黃色的天幕上,一架小小的飛機飛過。
他恍惚中覺得,那是曾經遠方森林裡的一隻飛蛾,在昏暗的清晨光線裡出現,從帶著露水的枝丫上,飛向一片芬芳馥鬱的花叢。
他伸出手,捂住了潮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