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風是誰,關於胡風性情論文範文資料 與胡風性情和悲劇有關論文參考文獻
2023-04-01 14:51:13 1
《胡風性情和悲劇》:本文是一篇關於胡風性情論文範文,可作為相關選題參考,和寫作參考文獻。
摘 要:理解了胡風的性情,對他在文藝上的主張就容易看得清楚.胡風的「主觀戰鬥精神」論是文藝批評的雙刃劍,它一面對準認同平庸日常狀態視文藝如玩物的幽閒態度和「性靈主義」文學,另一面對準缺乏個人真實體驗只尾隨偉大事業的「客觀主義」的寫作態度及其文學.主流批評話語產生之後,一定要伴隨「思想的綏靖」,它不能容許批評界像過去那樣本著自己的意志給予發揮.胡風就是「左翼」文藝內部不幸的「思想的綏靖」的犧牲品.
關鍵詞:胡風;性情;文藝觀;悲劇
中圖分類號:I0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0677(2016)6-0010-08
理論見解的爭辯餘地根本不能在原則觀點的層次上展開,只能在作品評價等細小地方約略顯示出個人的批評風格.對「左翼」文評家來說,從前是見解比姿態重要,批評家是靠自己對「左翼」理論的獨特解會而在文壇站穩腳跟,靠自己凌厲的個人批評風格在文壇樹立聲望;現在則是姿態比見解更重要了,文評家要隨時根據黨的利益調整自己的姿態,必須在姿態上能夠保持一致,起碼不至於因個人見解而被他人誤解了姿態.於是,批評的創造性退居到次要的地位,小心謹慎地闡釋黨的文藝路線、政策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不能意識到時代的這種改變,繼續以各抒己見的心態參和「左翼」陣營的文藝論爭,具有爭議性的見解很可能就被誤解成不「歸順」的姿態.胡風就是這樣一個悲劇的人物.
三四十年代對「左翼」批評有重要貢獻的人當中,如瞿秋白、馮雪峰、周揚、胡風等,無疑胡風的批評眼光最為犀利,他的理論貢獻也在諸人之上.①胡風初露文壇,就以其敏銳的藝術目光和富有個性的文字風格獲得讀者的喜愛.1935年,胡風發表寫成的第二篇作家論《張天翼論》.他喜愛張天翼的小說,發現他是一個值得注意的文壇新人,但他的藝術敏感使他從張天翼小說《三太爺和桂生》描寫的活埋場面裡讀出張天翼冷麵的「笑」.胡風不喜歡這種冷麵諷刺的笑,他指出張天翼似乎「把一個作者對於他的人物應有的情緒的感應也完全否認了,就是描寫作者應該用自己的情緒去溫暖場面,他也是漠然不動的.」胡風認為「對於人物,作者應該愛,應該恨,但決沒有權利看他們不起的.」「冷情就必然虛偽.」胡風進而分析張天翼之所以這樣寫的原因,他認為問題出在作者看待生活看待寫作的態度上.「因為只捕捉和自己隔得很遠的可笑的腳色,看他們不起,他有時就出現了一面戲弄他們,一面覺得他們『好玩』、『可憐』甚至『天真爛漫』的神氣,反而不去認真地解剖.」②這是一種缺乏生活熱情,缺乏血氣的小市民態度,胡風友善地奉勸張天翼脫離小市民的天地,站到真正的現實主義立場上來.基於這樣的理解,胡風首次提出作家不應該在自己和生活之間充當「傀儡」,而應當和現實生活「肉搏」.這大概也就是後來屢被誤解的「主觀戰鬥精神論」的濫觴.不管人們是否同意胡風的看法,但可以看出胡風是一位認真思考、見解獨到而且以理服人的批評家.他身上的左傾色彩很濃,十足文壇的熱血青年,那年胡風三十三歲.
胡風最為「左翼」批評家詬病的地方是他一貫堅持的「主觀戰鬥精神論」,而提倡作家的「主觀戰鬥精神」的確是胡風文藝理論最有個人風格之處.如果「左翼」文藝運動沒有歷史機遇發展到延安時代,或者說如果「左翼」文藝運動不經延安時代演變為一個集中統一的強勢話語,可以想見胡風理論當不失為「左翼」文藝陣營中富有和符合創作實踐的批評,至少不會日後被誣為「反馬克思主義的唯心論」.③細讀胡風的批評文字,他提倡的作家「主觀精神」和「人格力量」,實在和反馬克思主義風牛馬不相及,也和唯心論不是一回事.胡風四十年代之後受到的批評和責難肯定是冤屈的,但是這件公案在「左翼」批評意識形態化的背景下,卻是可以理解的.
胡風和其他思想激進的青年一樣,感受到環境的壓迫,他們不滿,他們反抗.尤其是胡風,對的嚮往鑄造了胡風一生的根本性格.這既是五四精神和「左翼」思想薰陶培育的直接成果,也是個人性格的一貫取向.他的和反抗信念構成了他個人的行事風格的基本內容,而他的個人行事風格又加強了對和反抗的信念,使他不能在四十年代末五十年代初及時「轉向」.追求和以反抗為使命的人最痛恨平凡乃至平庸,他們不能忍受每日都是如此的日常生活.他們嚮往劇變的時代,因為劇烈的社會變化提供了打碎日常秩序的現實機遇,也把心目中遙遠的社會理想拉近到不遠的眼前.胡風登上文壇的第一篇批評文字《林語堂論》就對林語堂那種認同眼前秩序、「寄沉痛於幽閒」的心態大為不滿,他批評林氏的態度是「它已由對社會的否定走到了對人生的否定,因而客觀上也就是對於這個社會的肯定呢?」,這是俗不可耐的「自己沉醉自己」的「方巾氣」.④抗戰爆發,胡風興奮異常,至1941年戰爭進入沉悶的相持階段時,他還是保留了不減當年的興奮記憶:「戰爭爆發以後,大家都被卷進了其大無邊的興奮裡面,特別是熱情而純潔的青年人,覺得自由和光明已經得到了,一切黑暗和汙穢都成了過去的回憶.」⑤戰爭無論對於哪一方面,都是包含巨大風險和代價的事情,為什麼戰爭才開始,自由和光明就已經得到了呢?戰爭本身就是黑暗和汙穢的產物,為什麼它沒過去,汙穢和黑暗就成了回憶呢?這一切都要從打碎日常秩序,反抗平庸的邏輯來理解:
民族革命戰爭的炮聲把文藝放到了自由而廣闊的天地裡面.這以前,作家的世界是書齋,是客廳,是教室,是亭子間,是地下室等,但炮聲一響,這些全都受到了震動,門窗顫抖,積塵飛揚,他們興奮地、或者想鎮靜而不得地跑了出來,向願意去的或能夠去的各種各樣的領域分散.跑向熱情洋溢的民眾團體,跑向炮火紛飛的戰場等⑥
胡風對戰爭來臨的興奮其實是那個年代「左翼」青年的興奮.戰爭對秩序是災難,但對和理想卻是機會.比較胡風抗戰結束後的沮喪或許有助於理解他的思想性格和文學批評.日寇投降,胡風回到了上海,他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除了黨國接受大員形成的社會陰影外,更基本的是他得重新面對平凡的日常生活.1946年4月,胡風寫了一篇文章,取名《上海是一個海》,他說,戰爭結束後,上海又成了做各式各樣夢的地方,英雄夢、黃金夢、佳人美酒夢、安居樂業夢、光明夢,除了光明夢語義模糊稍有正面含義以外,其他都是胡風眼裡目光短淺者卑微的夢想.胡風說:「我沒有做過這些夢,但我還是回到上海來了.回到了上海以後,宛如掉進了一個海裡.茫茫滔滔,一往無際.有深不可測的無數的洞窟,有各自長著特別爪牙的無數的水獸,有此起彼落的無數的風濤變幻.萬事萬物皆有一個根,然而,對於那些不能看到腳尖前面三寸以外的蚩蚩氓氓的小市民,這個根又在哪裡呢?」.⑦胡風問得很好,小市民是不需要他說的萬事萬物的根的,小市民只要平庸的生活,甚至只要活著,而上海正是他們的「天堂」.抗戰時期,胡風崇拜人民以及人民的力量.那時人民是一個罩著光環的大詞,它會創造歷史,它會推動未來.曾幾何時,胡風回到上海,終於發現在平庸的日常狀態裡,「人民的欲求」就是等於「舊社會的趣味」.⑧胡風情緒低落,不滿意上海的根本原因,其實和他在抗戰中莫名的興奮是一樣的,他不能忍受平凡的日常生活.由此可見胡風替生活進行了觀念中的分類:仁人志士正在從事的偉大事業當然是真正的生活,而不和偉大事業聯繫起來的日常生活只能是「舊社會的趣味」,甚至不是生活.這和在《講話》中說的文學家藝術家必須「到工農兵群眾中去」,「到火熱的鬥爭中去」的理解有什麼兩樣呢?對仁人志士來說,生活當然有火熱的和不火熱的之分,但對文學藝術來說,真正存在這種分別嗎?把關注人類普遍生存狀況的文學變成只關注「偉大事業」的文學,這是二十世紀「左翼」文學運動的根本特點.在對文學的根本理解上,胡風才是真正的「左翼」批評家.
胡風性情論文參考資料:
科技風雜誌
科技風雜誌社
結論:胡風性情和悲劇為關於本文可作為相關專業胡風性情論文寫作研究的大學碩士與本科畢業論文胡風論文開題報告範文和職稱論文參考文獻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