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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女演員

2023-10-14 06:41:04

畫商春日誠駕駛著汽車,沿著海濱大道急馳。這條海濱大道沿海而築,一陣涼爽的海風掠過,海面隨之洶湧,淡淡的海水鹹味便從車窗鑽進來……

車上還坐著毛利、小蘭以及柯南幾個。一路上,春日誠忙著解釋這次委託毛利前來的一些細節。這個春日誠的個子不高,頭髮閃亮得如同擦了油一般,臉頰尖尖的,鼻子上架著一副近視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但當提起他所委託的事件時,卻顯得異常的激動。

「我無法忘懷!」他一邊轉著方向盤,一邊忿忿不平地對毛利說,「都已經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三年前的今天,在從美容院回來的途中,志帆小姐她竟然棄車消失,至今還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志帆小姐是名噪一時的美女明星,而且是毛利最迷戀的那一類女明星,說起她,毛利就兩眼放光:「那件事在當時引起很大的反響,我也曾留意過,那確實是一個謎啊。說起來,我還曾經是她的忠實影迷呢。」

柯南聽著聽著,忍不住問:「那時候,你不是她的經紀人嗎?可是為什麼要在三年之後才想起要調查這件事情呢?」

「我現在是她丈夫冬坂畫一郎的畫作推銷商。」春日誠乾脆把車子給停了下來,回過頭來,一臉嚴肅地說,「我懷疑……這根本就不是失蹤,而是謀殺!」

「什麼?!」毛利從車座上蹦起來,眼睛瞪得老大,「不是失蹤,而是謀殺?」

春日誠越說越氣,一拳打在方向盤上,繼續說下去:「根據美容院的證詞,說她在美容院時『像是受到什麼心理上的衝擊』似的。」

而報導說,她車上的衣服都整整齊齊地疊在那裡,就像是打算重新做人般,靜悄悄地失蹤了。不過,她可不是那麼輕易放棄的人,她對演藝事業非常熱心,作為經紀人的我最了解她這一點。還有最可疑的一點,她本想和冬坂那傢伙分手!」

不一會,他們到達了那幢莊園。這是一幢建築在海邊陡崖上的莊園,遠遠看去如同一座宮殿,莊園的兩邊各有一幢兩層的西式尖頂形建築,中間有渡廊連在一起。天澄水碧,白雲悠悠,莊園看上去就像童話裡的國度……

春日誠領著他們往莊園裡面走,繼續說著:「所以,我懷疑冬坂起了惡念……」

「殺了她!是嗎?」突然,一個兇巴巴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把他的話打斷了。

大家聞聲回望,發現一個白髮男人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他的方臉顯得很有個性,白眉斜飛入鬃,白鬍子直挺著一字排開,額上的青筋都凸出來了,怒目圓睜著。他雙手交叉擺在胸前,非常生氣地對春日誠說:「我已經說過多次,那天我整天都在家作畫。而志帆她一個人去了美容院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他正是三年前失蹤的名演員志帆的丈夫——名畫家,冬坂畫—郎。

春日誠狠狠地盯著他,一臉不信任。

「我知道,你毛遂自薦做畫商並不是想幫我賣畫,而是想伺機抓我的把柄,對不對?這一點,打一開始,我就知道。不過我根本沒有把柄,所以你想抓也抓不到。要查嘛,隨你便好了。你一定是想查我這雙胞胎莊園吧?那麼,請進來好了。哈哈……」冬坂不以為然地瞅著他們,發出一陣奸笑,若無其事地率先向莊園走去。

「雙胞胎莊園?」這麼古怪的名稱,柯南還是第一次聽說,禁不住嘀咕了一句。

「說的就是這棟房子嘛。」春日誠告訴他,「以前是他們兩個人各自並排建了一棟房子,結婚之後就加建一道渡廊合成現在這樣,變得很有特色。直到現在,當地人還是這麼叫它。啊,咱們進去吧。」春日誠上前把門打開,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這時,小蘭突然驚叫著往車那邊跑:「啊,不行,我忘了東西在車上。那是新一送的小說,這證明他還很好,雖然是一成不變的推理小說。」

柯南看在眼裡,知道小蘭還常常惦記著自己,感動不已:唔,看來得時常送她點什麼,讓她放心才行。

小蘭歡喜地將書翻了一下,從中拿出一張書籤捏在手裡,愛不釋手:「譁!柯南,你看,這書籤挺漂亮的吧,不知是在哪家書店裡頭的。」

柯南幾乎嚇得大叫起來:如果小蘭有點偵探頭腦的話,一定會去查那家書店,只要找店員一問便知道買這書籤的是個小孩。糟糕,差點就露了馬腳……跟在春日誠身後,他們走進了莊園。裡面的裝潢很豪華,各式吊燈、牆壁、瓷片用的都是名貴材料,無論地毯,還是壁櫃、沙發全都設計得很有個人風格。毛利他們像初次進城的鄉巴佬一樣,看呆了。

冬坂把他們帶到志帆的房間,從柜子裡拿出一大堆照片,在桌面上一一攤開,從容不迫地看著他們:「房子裡的東西都原封未動,

這些是警方拍她遺留在車上的東西的照片,警方留下這些讓我作為回憶的,請問,還有什麼線索能提供給你們的嗎?」

「不用了,謝謝。」毛利禮貌地向他道謝,然後開始逐張檢視照片。

柯南趴在桌子上仔細打量著照片,那裡有疊好的衣服、化妝包、手提電話、手袋等,並沒有可疑的地方。這裡是她的臥室,或許會留下某種痕跡。柯南拉開了衣櫃,發現裡面有許多衣服,看起來全都是女式的,還疊得整整齊齊,應該都是志帆的。當柯南準備離開時,猛地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他愣愣地看著那些衣服,頓時釋然:這些衣服的疊法與那照片上的衣服疊法方法不一樣!照片上的衣領是翻卷的,而櫃裡的襯衣,所有的衣領都是豎起來的。

這是為什麼呢?柯南託住下巴在房裡踱步,騰地,他看到了掛在床頭的一幅畫。那正是這幢雙胞胎莊園的水彩畫,畫面生動逼真。但那一條渡廊卻沒有畫上去。

冬坂指著畫為他解釋:「在莊園剛剛建好的時候,我就畫了這一幅畫。志帆說她很喜歡,就一直掛在這裡。」

「可是,這張畫裡沒有畫上渡廊啊。」柯南直眨眼,像是在想著什麼。

「啊……」冬坂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告訴他,「這是房子剛建起來的時候,作為紀念而畫的。自從結婚以後,為了方便才搭建了渡廊。」

毛利不以為然,讚嘆道:「噢!這才是真正的雙胞胎莊園嘛。」

柯南獨自一人走出主臥室,慢慢地走到連接兩幢別墅的渡廊,其中一邊的牆上掛滿了畫,另一邊則有好幾扇大窗戶,外面的陽光強烈地射進來,照在畫面上。他困惑地想:這裡應該是後來所建的渡廊。但是,這麼窄的過道為什麼會掛滿這麼大幅的畫呢?根本看不出效果啊!還讓太陽光直射在畫上,對畫質的損傷豈不是很大?身為知名畫家,他絕不該犯這種低級錯誤。對了,還是先查看一下他的房間。念頭一冒出,柯南立即穿過渡廊,跑到在莊園另一邊的男主人臥室。

柯南細心地打量著四周,將衣櫃拉開,發現裡面放著許多衣服,其中的幾件襯衣都疊得整整齊齊,襯衣的領子全都是翻轉來的,跟照片上的疊法一模一樣。

柯南腦中頓時靈光一閃:這表明那些衣服是冬坂疊的,而不是失蹤的志帆疊的!那事件絕對不是失蹤!志帆一定做了偽裝!這果然是一起謀殺案!那麼,證據在哪裡?柯南邊往回走邊想著……

小蘭遠遠看到柯南在四處遊蕩,便叫道:「柯南,你不能隨便走來走去的。」

「啊,我在找洗手間。」他只好撒謊。

「洗手間,每個房間裡都有呀。真是一個笨小孩。」小蘭提醒他。

「那,我去一下。」柯南說著拔腿就跑。

看著柯南一溜煙跑遠,小蘭知道追不上他,只得在後喊:「喂,別再隨便亂逛。」

柯南來到樓上的一個房間,發現裡面擺著許多畫以及畫架,就知道這裡是畫室。他發現牆上掛著的許多畫像都是同一個人的各個側面,想必此人正是女主人志帆,每一幅都用很精美的畫框鑲著,看起來,男主人對她確實是用情甚篤。

「速寫簿裡也全是志帆小姐的畫像……」柯南正瀏覽速寫簿,翻著翻著,突然發現一副完全不同的畫。

「這,這是……」他大吃一驚。

一陣「噼噼叭叭」的跑步聲傳了過來……小蘭一回頭,看到柯南慌慌張張地從身邊跑過,好奇不已:「喂,柯南,你想去哪裡?」

 「去外面一下。」柯南頭也不回地跑遠。

 「唉,小孩就是小孩。」毛利嘆息著搖了搖頭,又轉向身後的冬坂,「算了,由他自己去逛逛吧,我們還是再去查一查吧。」

「哼,你們還不滿意嗎?」冬坂臉上露出一絲惱怒的神情,但亦無可奈何,「沒辦法,還是讓你們看看我的畫室吧。」

說著,冬坂便把他們領進了畫室,然後拿起畫筆站在畫架前繼續作自己的畫。

「哇!這都是志帆小姐的畫像!」小蘭與毛利驚訝地四處張望著。

「我也不知道春日對你們吹了什麼風。」冬坂邊畫邊說,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我可是至今都在想念她呀……不知不覺地,我都會畫她。」

小蘭發現了放在桌面上的速寫本,便拿起來慢慢翻看著。

「哇,志帆小姐的短髮形象真的很合適她呢。」小蘭指著其中一張速寫,脫口贊道。

「胡說!夏樹志帆最值得驕傲的就是那頭及腰的黑長髮。」毛利瞪了她一眼。

旁邊的冬坂一聽,猛地停住手中的筆,吃驚地怔住。

 「不相信?那你就看一看嘛,爸爸。」小蘭不服氣地將速寫本遞給毛利。畫面上的志帆一頭秀氣亮麗的短髮,樣子更為迷人、精神。

毛利湊上前一看,倒也吃了一驚:「噢,真的,這確實是她。」

冬坂悄悄地放下畫筆,端起了畫室裡的茶壺,趁毛利他們不注意,杯裡滴了一點東西,然後一邊往杯中倒茶水,一邊說:「當時,她想退出影壇,當然有你們不了解的真面目。」很快,他將兩杯茶端到毛利和小蘭面前,微微一笑,「來,還是先喝點茶吧。」

另一廂,柯南說自己出去一下。實際上,他是躲到了一個別人見不到的地方,然後拿出微型手機,用變聲器給日暮警長打電話查問一些事情。

「謝謝您了,日暮警長。」柯南用毛利的聲音說,「是的,我是毛利小五郎。此刻正在疑案現場——雙胞胎莊園裡察看。依據某些東西的提示,謎案已經有些眉目了,當然,我會等警長到來才解開謎底!到時,別忘了帶上案件的有關搜查資料。」

打完電話,柯南往回走:志帆小姐曾經回來過一次,那張畫正好說明了這一點。她回家後還換了衣服……冬坂知道家裡要是還留著的去美容院時穿的衣服就難辦了,為了設計出謎一樣的失蹤假象,他連衣服也利用上,用自己的疊衣方法把衣服放在車裡。

正想著,春日誠大呼小叫地從莊園裡急忙跑了出來,神色慌張。

「咦,怎麼啦,叔叔?」柯南不解地看著他。

「知不知道毛利先生和她女兒去哪兒了?」春日誠一把抓住柯南,緊張地問道,「他們的鞋子雖然在房裡,可怎也找不到人,兩個人突然消失了!」

柯南覺得腦裡像有什麼東西在瞬間爆炸,他傻了眼:怎……怎麼會呢?「叔……叔叔,你先別急,慢慢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此刻,毛利與小蘭被人綁住了手腳、封住了嘴巴,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這裡又暗、又凍,「救……救救我,新一,我好想睡……」小蘭乏力地躺在毛利身邊,眼前閃出新一的笑容,突然一陣頭昏目眩,她昏了過去。

而冬坂則獨自一個坐在畫室裡,慢慢地品著茶,揮筆繼續作畫:「我本來呆在志帆小姐的房間裡。」春日誠懊喪地抱住腦袋,追悔莫及,「後來,我發現他們那麼久還沒回來,就過去看,結果只看到鞋子,不見了人!」

「只有鞋子……沒看到人?你問過冬坂了嗎?」柯南捏緊了拳頭。

「一定是冬坂!」春日誠激動得大叫,「一定是冬坂殺死他們,然後扔到海裡去!」

「冷靜一下,叔叔,你再講清楚點!」柯南非常著急,但他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能慌,而且這麼短的時間,冬坂也不可能同時殺死兩人,何況小蘭的空手道功夫一流……

天在這個時候下起了雨,冰冷的小雨點浙浙瀝瀝地滴落在莊園裡。耳邊能隱隱約約聽到海潮洶湧的聲音,柯南與春日誠在雨中呆立著……

「當時,我呆在冬坂家前面的正門外。」柯南細細回憶著,然後問春日誠,「叔叔,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出口嗎?」

「不,沒有了。那時我一直坐在志帆家的前廳裡。」春日誠告訴他。

如此看來,這間雙胞胎莊園的某處一定有秘密通道或者是暗房!柯南突然問他道:「對了,在失蹤之前,志帆小姐梳著什麼樣的髮型,你還記得嗎?」

「哦?」春日誠撓著頭,急得團團轉,「這個……我沒太在意。但她總是以長發自傲的。」

柯南聽了大吃一驚:看來事實的真相只有冬坂一個人知道!在此之前,一定要儘快想辦法,將冬坂藏小蘭他們的秘密通道或者密室給找出來。

「叔叔,你不必太擔心。」他一本正經地說,「過不了多久,就會真相大白。罪犯一定是冬坂。」

「什麼?」春日誠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看著柯南。

到了這個時候,柯南倒鎮定下來,「毛利叔叔剛才已經叫了警察,在警察到來之前,請盡力拖住冬坂。」

「知,知道了……」事已至此,春日誠只有聽從他的吩咐。

春日誠心事重重地把柯南帶回房間,拿出於毛巾擦頭髮。正在這時,冬坂走了過來,對他叫道:「喂,春日,我肚子餓了,快做飯吧!」

「是!」春日應道。

冬坂正要轉身離去,猛地看到柯南滿臉怒容地向自己走過來,睜大的眼睛透著一股憤怒。他頓時覺得背脊發涼,不由向後縮了縮,嘴裡哼出一種聲音,似乎有些懼怕。

「毛利叔叔和小蘭姐姐去了哪裡呢?」柯南逼視著他。

「不知道,可能去散步了吧。」冬坂隨口回答著。

旁邊的春日愣在那裡,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冬坂怒不可遏地轉向他,大聲喝道:「春日,你還在這裡磨蹭些什麼,還不快點去做飯!」

「那……我可以去看看畫室嗎?」柯南直往二樓畫室走去,想找一找線索。

「別亂碰就行了。」冬坂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柯南又叫住他,說道:「我想,渡廊裡的畫還是放在別處好。」

「為什麼?」冬坂驀地停下來,不解地看著他。

「因為被太陽曬著,會弄傷畫的呀。」

「……」冬坂怔廠一會,突然衝他咆哮,「那些畫是我的!怎麼處置,別人管不著。」

柯南搔了搔頭,「也是,對不起。」說完,徑直往畫室上走去。

「……」冬坂兇巴巴地盯著柯南的背影,眼裡透著一股恨意。

柯南再次走進畫室,環顧、尋找著,卻找不到小蘭他們曾經在這裡出現的痕跡。他發現速寫本的擺放位置改變了,暗叫:不好!冬坂他一定是對小蘭他們看了自己的畫而起了戒心。但這麼短的時間,加上小蘭又懂空手道功夫,冬坂不可能將他們殺死,更不夠時間處理屍體。他一定是用什麼方法將他們弄昏,然後藏在什麼地方。

會在哪裡呢?這裡不像有閣樓,或許應該在地下室。柯南四處尋找著,推開了畫室的窗子,那裡剛好能看到樓下的渡廊……

到下面看看,趁時間還來得及。柯南直衝下樓,可是……

「我們是警視廳的!!」一陣叫喊聲從樓下傳了過來,那是日暮警長的聲音,「毛利!毛利在哪兒?」

聽到叫喊聲,春日慌忙趕了出來:「沒、沒在哪兒。」

日暮板著臉,立即盯住他:「這是什麼意思?」

「鈴——」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日暮忙掏出手機接聽。

「警長,好久不見了,我是工藤新一。」一陣久違的聲音從遠方傳了過來。

「什麼?是新一?怎麼了?」日暮驚訝得雙眼睜得老大。

躲在暗處的柯南用變聲器變成新一的聲音,現在的他只有利用這個身份來救毛利與小蘭了:「我對這件事很感興趣,就一直在附近調查。警長先生,毛利偵探很有可能已經陷入危險中。」

「你說什麼?!」日暮知道事情不妙,不由得慌起來。

「請教您一個問題。」柯南知道時間寶貴,得儘快進入主題,「美容院裡的人為什麼會說志帆她『像是受到了什麼心理上的衝擊』呢?」

「那是因為,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剪短了頭髮。」日暮莫名其妙地回答著。

「如果她是從美容院回來的途中失蹤的話,冬坂先生是不可能知道她剪了短髮的。但在二樓的畫室裡,有一張志帆小姐的短髮素描像。那一張畫正是志帆小姐曾回過家的證據!」柯南把最重要的證據告訴了日暮,之後又忙著去找小蘭。

站在旁邊的冬坂聽到這裡,臉如死灰,呆愣著直流冷汗。

日暮馬上盯住冬坂,逼視著他:「請你從實招來,冬坂先生。」

「我……我不知道!」冬坂迴避了他的目光,把頭一歪,一口咬定,「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

柯南還在莊園的渡廊裡四處尋找。找遍了所有地方,都不像是地下室的人口!最可疑的就是這一條渡廊了……咦,這畫框?猛地,柯南發現畫框的大小與對面窗戶的大小一樣,好像是故意拿畫來蓋住了渡廊的另一邊窗戶。對了!這渡廊最初建築的時候很可能兩邊都建有窗戶,而冬坂之所以不惜犧牲自己的畫來蓋住窗子,一定是因為窗後有什麼不能讓人見到的東西……

柯南費了老大的勁,才將那嵌在畫後面的窗框一點點地掀開。

但把畫拿下以後,他就發現窗戶完全被泥石封死!媽的!小蘭一定是在裡面!柯南心急如焚:怎麼辦?用什麼方法可以出去呢?

四周都被封死了,根本無法出去的。可那傢伙是怎樣將小蘭他們弄下去的?一定是畫室裡的窗戶,那傢伙一定是將小蘭和毛利捆著從那個窗戶扔下去。那一邊挨著山崖而建,完全是死角,沒人能查到那裡去的!麻煩了!

柯南不顧一切地往外衝,他想去屋頂……當他跑上樓梯的時候,讓坐在大廳裡的日暮看到了。

「啊,柯南!」日暮驚詫地叫道。   

「小蘭姐姐他們在渡廊的牆壁裡面……」時間緊急,柯南邊跑邊叫。

也顧不得理會日暮,他衝上樓頂,向下一看,怔住了:不行,這裡太高啦。如果這樣跳下去,不僅救不了他們,說不定連自己的命都得搭上。幸好,身上還帶著博士送的伸縮吊褲帶。柯南立即將吊褲帶的一端系在旁邊的圍欄上,另一端纏在手上,縱身跳了下去,心中暗自祈禱:千萬別有事!

「小蘭——」柯南大叫著,風在耳邊「呼呼」作響,他猶如視死如歸的狼牙山五壯士一樣勇往直前……

「砰」地,他安全到達地面。小蘭和毛利果然被五花大綁著,口裡還塞著毛巾,並且用膠布封住,兩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冷冰冰的泥地上。

「小蘭!」柯南大叫著,衝上前搖晃著她。

站在渡廊裡面的日暮聽到了柯南的叫喊聲,好像是牆壁裡發出來的,他好不驚異:「喂,柯南,你幹什麼啊?」

「我在下面!你快將渡廊的牆砸開。」柯南叫著。

在他懷中的小蘭讓他一陣搖晃,迷迷糊糊地張開眼,輕喚道:「新一?是新一嗎?」

「哐——」隨著一聲巨響,渡廊的窗戶被警員砸開了一個大洞,日暮警長以及另外幾名警員從那裡探出身來。「柯南,他們怎麼樣了?」日暮關切地問。

「快!他們需要救護車。」柯南呼叫著。

「快打電話!」日暮連忙指揮著四周的警員,「你們,快點將現場好好檢查一遍,看還有沒有別的發現。」

警員七手八腳地忙開了,有的去打電話;有些從那個洞口跳進來,迅速替小蘭和毛利鬆了綁,並將他們抬出去等待救護;也有進去仔細查看的。

一會之後,有警員將牆角的一堆東西抬了出來,大叫道:「警長,這裡面有一堆屍骨裝在滿是防腐劑的袋裡!」

「什麼?快點檢查清楚。」日暮命令著,心裡已明白了幾分。

冬坂知道事情再也無法隱瞞下去,他痛哭著跪了下來,抱著畫像長呼短嗟:「為什麼……她為什麼要拋棄我呀?到了現在,我還是那麼地想念她呀!」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滂沱著,仿佛想要把冬坂的哀號給淹沒救護車很快趕到,小蘭還是神志不清。經過應急處理後,情況好轉了許多,當她被抬上救傷車的時候,還在輕喚著新一的名字。

毛利傷得比小蘭輕,很快清醒過來。當他發現日暮警長救了自己,既吃驚又好奇,連忙問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日暮嘆氣了:「唔,新一那個傻傢伙,躲躲藏藏的。不過,大家平安無事就好了。」

柯南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小蘭,心如刀絞般難受:抱歉,小蘭。現在還不能面對你,在不久的將來,我一定會變回原身去看你的!

「是嗎?是新一嗎?」躺在救護車上,小蘭感動不已。當自己被扔下去的時候,一直在叫著新一的名字,不料真的被新一救了……

突然,她支撐著坐起來,異常憤怒,歇斯底裡地衝日暮大吵大嚷:「可是,警長先生,你不認為他起碼要讓我看一下他嗎?新—那個混蛋!」

柯南頓時直冒冷汗:不……這樣下去可不行,一定要儘快變回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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