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的47個故事（聊齋.東周列國.重耳適齊）

2023-04-22 22:57:40

上回說到重耳一班人等在齊國已呆七年，經過齊國亂事之後，也有更換他國之意。私下裡趙衰等商議：『我等來齊國，是想借齊國伯主之力，藉此圖復國之舉也。今嗣君失了伯業，諸侯不睦，此其不能為公子謀也是明擺之事。不如更換他國，再作良圖。』人人稱是。於是藉機想與公子重耳相見，想說明此事。

公子重耳自從齊桓公嫁本族之女為妻後，非常溺愛齊姜，朝夕歡宴，不問外事。眾臣子伺候十日，尚不能相見。魏犨怒道：『我等以為公子是有為之人，所以不辭勞苦，執鞭從遊。今留齊七年，偷安惰志，日月如梭，我等十日不能相見，怎麼能成大事？』狐偃說道：『此地非聚談之所，諸君隨我來。』眾來跟隨他出東門外一裡地，一個叫桑陰的地方，綠蔭重重，一眼望去都是老桑樹。趙衰等九位臣子，打一圈席地而坐。趙衰問他：『子犯有何良策？』狐偃說道：『公子之行，在我而已。我等商議停當，預備行裝，一等公子出來，只說邀他郊外打獵，出了齊城，大家齊心劫他上路便是。但不知此行，哪個諸侯國可去？』趙衰說：『宋君正欲圖伯業，並且其乃好名之人，盡往投去。如不能得志，再換去秦、楚，一定會有所遇！』狐偃說道：『我與公孫司馬有舊，且去看如何！』眾人商議良久才散。

眾人在桑陰商議，只道是幽僻之處無人知曉，卻不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時姜氏的婢妾十餘人，正在樹上採桑餵蠶，見眾人齊坐議事，都停手而聽，全都聽了進去。回宮之後，如此這般，都說於姜氏知道。姜氏叱喝到：『那有此話，不得亂說！』命人將蠶妾十餘人囚於一室，夜半盡數而殺，以滅其口。姜氏推醒重耳，對他說道：『隨從之人想讓公子更換去他國，有蠶妾聽到了他們的謀劃，我擔心洩露此事，或有阻撓，今都已除去。公子應早定行程。』重耳說道：『人生安樂，誰知其他，我將老死於此，暫不他往。』姜氏說道：『自公子出奔以來，晉國未有安寧之時。夷吾無道，兵敗身辱，國人不悅，鄰國不親，此乃天所以待公子也。公子此行，必得晉國，萬勿遲疑。』重耳迷戀眼前時光，猶不肯答應。

重耳不肯出齊國，眾臣究竟如何？咱下回接著聊。

故事來源：馮夢龍《東周列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