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狂傲的30首詩(薦讀十首詩詞豈一個)
2023-04-23 09:52:34 3
來源:中國新聞網,詩詞世界
詩詞表達的是詩人的情感,
在某些時候,詩人無比「疏狂」,
留下許多狂傲的詩詞,
下面這十首詩詞,
豈一個「狂」字了得。
中新網記者 富宇 攝
《南陵別兒童入京》
唐·李白
白酒新熟山中歸,黃雞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雞酌白酒,兒女嬉笑牽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爭光輝。
遊說萬乘苦不早,著鞭跨馬涉遠道。
會稽愚婦輕買臣,餘亦辭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天寶元年,李白42歲,此時他得到唐玄宗召他入京的詔書,他異常興奮,認為實現自己理想的機會來了。異常興奮的李白,寫下「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他仰天大笑走出門去,興奮感慨,我怎麼會是長期處在草野之中的人呢?多麼得意,多麼興奮。
尹海明 攝
《不第後賦菊》
唐·黃巢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如果你高考失利,會怎麼辦?發牢騷,起抱怨。
黃巢高考失利後,寫了這首菊花詩:等到秋天時,菊花開了,其它花兒都凋謝了。滿天的香氣瀰漫長安,遍地都如鎧甲般的菊花。
小編認為,黃巢將自己自比菊花,說的就是:總有一天,我會殺回來的,披上我的鎧甲,讓整個長安為之顫抖。可真狂!
達東村 供圖
《鷓鴣天·祖國沉淪感不禁》
近代·秋瑾
祖國沉淪感不禁,閒來海外覓知音。
金甌已缺總須補,為國犧牲敢惜身!
嗟險阻,嘆飄零。關山萬裡作雄行。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龍泉壁上鳴。
甲午戰爭之後,國家民族衰弱,作為女人的秋瑾,毫不示弱,她勇敢參加革命,走上民族救亡圖存之路。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龍泉壁上鳴」,誰說女人不能成為英雄?多麼豪邁,多麼瀟灑。
圖/翟璐
《滿江紅·寫懷》
宋·嶽飛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嶽飛的這份「猖狂」是要踏破「賀蘭」,直取匈奴,血洗靖康之恥的猖狂,全篇滿腔忠憤,丹心碧血,傾出肺腑,是一位抗金將領靈魂深處的怒吼。
圖/翟璐
《絕命詩》
譚嗣同
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這是一首絕命詩,是詩人在獄中為自己寫就的祭死之詩。「我自橫刀」、「肝膽崑崙」,這是何等的慷慨悲壯!譚嗣同雖以身殉法,但那如莽莽崑崙一樣的浩然之氣,依然警醒著世人。
圖/翟璐
《夢遊天姥吟留別》(節選)
唐·李白
青冥浩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臺。
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
虎鼓瑟兮鸞回車,仙之人兮列如麻。
忽魂悸以魄動,恍驚起而長嗟。
惟覺時之枕席,失向來之煙霞。
世間行樂亦如此,古來萬事東流水。
別君去兮何時還?
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振聾發聵,決絕無比,讓人胸膽振奮,氣概沖天。
中新社記者 賀俊怡 攝
《賀新郎·甚矣吾衰矣》
宋·辛棄疾
甚矣吾衰矣。
悵平生、交遊零落,只今餘幾!
白髮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
問何物、能令公喜?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情與貌,略相似。
一尊搔首東窗裡。
想淵明《停雲》詩就,此時風味。
江左沉酣求名者,豈識濁醪妙理。
回首叫、雲飛風起。
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
知我者,二三子。
古人的疏狂我看不見,這我無所謂。最讓我恨的是古人看不到我的有多狂。辛棄疾,你真是夠了,如此自戀。可是,能做到如此坦蕩不羈的人,肯定是心懷磊落的人。
中新社記者 賀俊怡 攝
《桃花庵歌》
明·唐寅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事,酒盞花枝隱士緣。
若將顯者比隱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花酒比車馬,彼何碌碌我何閒。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別人笑話我太瘋癲,我卻笑別人看不穿世事。這活生生就是在說:你們這些人,還追求什麼功名得祿,看我,活得多麼瀟灑自在。
葉永清 攝
《從軍行七首·其四》
唐·王昌齡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黃沙萬裡,頻繁的戰鬥磨穿了守邊將士身上的鎧甲,而他們壯志不滅,不打敗進犯之敵,誓不返回家鄉。
「不破樓蘭終不還」,是身經百戰的將士豪壯的誓言,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葉永清 攝
《鷓鴣天·西都作》
宋·朱敦儒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
曾批給雨支雲券,累上留雲借月章。
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
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
我本是天上管理山水的郎,天性是懶散和疏狂。天帝曾批給我管理風露的詔帛,我也多次上呈留住彩雲,借走月亮的奏章。
詩一寫就是一萬首,酒一飲就是一千杯,不曾正眼看過侯王。就算是在華麗的天宮裡做官,我也懶得去,只願插著梅花醉臥在洛陽中。
連王侯也不放在眼裡,就是這麼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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