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徵自導自演的杜甫（馮遠徵自導自演）

2023-04-16 12:14:51

今晚開始，由郭啟宏編劇、馮遠徵導演並主演的北京人藝年度原創大戲《杜甫》在首都劇場演出。這也是北京人藝在上演了郭啟宏編劇的《李白》二十八年之後，讓詩聖杜甫的形象也和詩仙李白一樣走上了人藝的舞臺。

正如人們對李白的耳熟能詳，中國文學史上與詩仙並稱的詩聖杜甫同樣在中國人的精神世界中鐫刻著難以磨滅的印記——無論是「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憂國憂民，還是「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矣」的悲天憫人，或是「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的感時傷世，以及「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滿腔憤懣——他的不同詩歌給予人們的是不同感受，而這些不同的側面共同組合成了一個立體的杜甫。

北京人藝話劇《杜甫》出自著名編劇郭啟宏之手，他的《天之驕子》《李白》與《知己》曾構成了北京人藝舞臺上的「文人三部曲」。而在《李白》之後再寫《杜甫》，郭啟宏閱讀了187本關於杜甫的書，僅是提交的修改稿，就達十稿。從初稿到成稿歷經四年，從提綱到成稿歷經近十年。郭啟宏表示：「杜甫沒有李白瀟灑，沒有高適顯達，沒有蘇渙乖張，但是他有高尚且高貴的靈魂。」

因此，《杜甫》所呈現的，不僅關乎於一個個體，也是一個時代。劇中描寫了杜甫自「安史之亂」後到去世這段人生軌跡，圍繞著杜甫，有著李白般遺世而獨立的詩仙，有高適、嚴武般入世而有所得的顯達者，也有蘇渙般身世離奇一波三折的傳奇人物，他們共同構成了一幅大唐由盛轉衰之際詩之江湖的群像，而杜甫便如同湖中的一葉扁舟，浮沉漂泊。

馮遠徵既是話劇《杜甫》的導演，又擔當主演，這也是他首度在人藝舞臺上獨立執導並主演的作品。排練期間，他一邊要在臺上飾演杜甫，一邊還要思索調度和呈現效果，甚至晚上做夢還想到燈光處理，連夜爬起來給燈光設計發消息……在他的導演與演繹下，話劇《杜甫》帶給人們的是一個不大一樣的杜陵野老。這個杜甫，生於盛世之發端，歿於大廈之將傾；他出於名門，望族之後，卻仕途不順，屢遭罷黜；他感念於蒼生之流離失所，憤慨於廟堂之爾虞我詐，窮困潦倒，仍不改其志；不僅具有中國人心中傳統的憂國憂民情懷，還帶著如同堂吉訶德一樣孤傲的靈魂，有路見不平的俠義熱腸，還有常人眼中的「迂闊」，一點和平凡人一樣的小計較和鑽牛角尖，以及原則固執背後的可愛，在「詩之江湖」中苦行一生，留給後世的除了萬古名詩，還有對人生、人性的思考。正如馮遠徵所言：「詩聖有高度，他在貧困中的理想是英雄式的，但同時他也有自己的矛盾和不平。有宏大的理想也有自己的小心思，這樣的他才是活著的。」

劇中，除了杜甫，還出現了不少與他同時代的文化名家。開場時，杜甫、高適、李白把酒談詩，三人之間惺惺相惜極具浪漫色彩；但戲一換場，詩人們光芒萬丈的詩情又被裹挾在仕途起伏中，令人倍感唏噓。而杜甫與嚴武從「通家之好」到分道揚鑣，杜甫與蘇渙的知己之交，都讓觀眾穿越時代，窺見詩人豐富的情感與激烈的內心。

戲中人物眾多，除了馮遠徵之外，還匯聚了張培、于震、鮑大志、梁丹妮、徐菁遙、徐白曉、楊明鑫、孫驍瀟、劉智揚、金漢等北京人藝眾多中青年演員。其中張培扮演的杜甫夫人楊氏，台風穩健大氣，她與杜甫之間的夫妻對話，也從多個角度折射出了時代的背景和人物的內心，從而充分襯託和豐富了杜甫的形象。

該劇將在首都劇場演出至8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