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墳前的斷頭馬

2023-10-14 06:11:59

　　在明光市城區東南約3裡地的大李村，有座高約30米，底座直徑近百米的古墓。此墓是曹國長公主墓，幾經挖掘，現呈凹形狀。曹國長公主是明太祖朱元璋的二姐，明武靖王李文忠的母親。曹國墳前的神道上有許多石人、石馬、石龜。據說神道上的兩匹石馬是明太祖朱元璋親自選石料找京城"神鵰王"按真馬的大小尺寸精工雕刻的。奇怪的是兩匹馬一匹頭朝南，匹頭朝北，而頭朝北的那匹馬不僅和神道成斜向，而且沒有了馬頭。

　　相傳，"神鵰王"在雕刻石馬時不知僱主就是明太祖朱元璋。當時，朱元璋微服出宮，親自找這"神鵰王",講明雕刻這匹馬的要求，經一番討價，每匹馬要收雕刻費用200兩白銀，朱元璋有點不滿。因姐姐生前非常喜歡馬，朱元璋爭奪江山，忙於大事，沒能送姐姐馬，所以姐姐死後一定要找最好石匠雕兩匹石馬送去。又因在京城找不出第二個石刻手藝強過"神鵰王"的，所以這個高價朱元璋也就認了，扔下400兩白銀講定20天後要貨。那"神鵰王"收下了400兩白銀，不敢怠慢，白天黑夜加班。到第十九天時，朱元璋派人前來看貨。前來看貨人，身穿一品官服。"神鵰王"不知來人要看什麼貨，來人說是一對石馬，"神鵰王"吃驚便問僱主是誰，來人告知是當今皇帝萬歲爺。"神鵰王"當時正雕至馬嘴部，還有幾鑿就可完工，一聽說僱主是朱元璋，著實嚇了一跳，一不小心，一錘下去砸在手上，鮮血如注，染紅了馬嘴。

　　第二天朱元璋派人前來取貨，"神鵰王"把400兩白銀封好，退了回去，說石馬是奉送的。那400兩白銀是否退還到朱元璋處，暫且不說。說那對石馬中有匹馬滴上了"神鵰王"的鮮血後，經過多年雷電風雨的孕育，活了，竟逐步修煉成了一匹神馬。

　　離曹國墳不遠，有個靠種菜為生的壯年漢子叫李老實。一天清晨，李老實到菜地砍菜準備挑到城裡去賣。到菜地一看有大半垧菜不見了葉子，只剩下了菜根。李老實氣得半死，蹲下來細細查看了半天。見有牲畜的蹄印子，比牛蹄小，比驢蹄印大，像是馬蹄印子。李老實心想，這周圍沒聽說誰家有馬，嗨！真是倒黴！可能是過路商人的馬。

　　李老實砍了兩筐菜挑到城裡去賣了，沒再把菜被馬吃掉的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清早，李老實又挑菜筐來到菜地。一看，該死，菜地又被馬吃了半垧。這回李老實氣得青筋暴起，頭髮根子冒煙，氣鼓鼓地回了村，挨家查問，誰家餵馬了。可問了半天，村鄰都沒聽說誰家養馬。李老實心悶得慌，回到家找了把大的砍刀，死勁地磨著，一邊磨一邊嘰咕著："該死的畜牲，看我一刀不砍死你".

　　當天晚飯後，李老實捲起蓆子，挾著被子去了菜地。在菜地邊上的一條旱溝裡睡下了，頭上枕著那把鋒快的砍刀。雞叫頭遍，李老實從睡夢中醒來，只聽菜地裡有"咕察，咕察"馬嚼菜的聲音，李老實悄悄爬起，借著月光一看，好傢夥，一匹高大的白馬在他的菜地裡肆無忌憚任意糟蹋。李老實氣不打一處來，握著砍刀，輕手輕腳來到白馬身後，舉起砍刀使上吃奶的力氣，猛地一刀只聽"噹啷"一聲，緊接著又是"咚"地一聲，白馬的頭掉在了地上。李老實右手虎口被震裂，鮮血直流，疼痛難忍。那白馬頭被砍下來，沒頭的馬卻揚起四蹄飛奔而去。再看看馬頭仍在地上，李老實伸手摸了摸馬頭，這不摸不要緊，一摸三魂嚇掉了兩魂半，原來是一個石頭的馬頭。李老實心裡犯疑惑：難道是…不行，得看個究竟。李老實順著馬跑的方向追過去，追不遠來到了曹國墳前，果然看到了一匹無頭的馬。李老實嚇得魂不附體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得罪神了，這可了得？

　　從那以後，李老實為了贖罪，求神寬恕保佑，每天天不亮就扛著個大掃把，清掃神道，並替石人、石龜、石馬擦去身上的塵土，尤其是那匹斷頭馬整天被擦得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