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交橋下的無名女屍
2023-10-09 07:04:24 2
立交橋下一具無名女屍,給靜謐的郊外更增添了幾分恐懼的色彩。情殺?仇殺?財殺?案情撲朔迷離。
——題記
一束束流動的光柱,一串串多彩明亮的反光路標,構成了七零一國道上動靜相間的炫目世界。
在七零一國道J縣路段的一座立交橋下的村級公路上卻是一片漆黑,車少人稀。因為已經是初冬的季節,北風呼嘯,入夜的氣溫驟降,道路附近的居民們都早早的吃過晚飯鑽進了溫暖的被窩。
J縣成店鎮青年村村民劉興旺在每年的農閒時候都會走街串巷的收破爛補貼家用。就在這天晚上十點鐘左右,劉興旺把一天收到得破爛拉到鎮上的收購站賣掉之後,在黑夜裡騎著自行車急匆匆的往家裡趕。剛過立交橋大約不到二三十米遠,由於天太黑,他的自行車撞上了路邊上的一堆軟軟的東西,整個人差點摔倒在地。他氣憤的扶好自行車躬下身一看,原來是一個裝的很飽滿的蛇皮袋。
這一定是哪個粗心大意的人掉下的,他邊想邊伸手摸了摸眼前的這個蛇皮袋,他感覺到蛇皮袋子裡面裝的應該是肉狀的東西。他一陣大喜,一定是那個倒黴鬼把剛買的年肉弄掉在路上了,今天真走運,檢了個大便宜,今年過年的臘肉算是有著落了,這麼一大袋子豬肉,少說也有百十來斤,要值千把塊錢呢!
他一邊想著一邊用盡全力把那一大蛇皮袋子的「豬肉」搬上了自行車的貨架。可是推了幾步,蛇皮袋就從自行車上滑了下來。正當他著急著把這一大袋子肉沒有辦法的時候,同村的劉望生也騎著自行車才從他的身後走過來:「這是哪個啊?黑燈瞎火的在這裡搞麼事啊?」劉興旺回答說:「望生啊!發財了夥計!我剛在路邊撿到一大蛇皮袋肉!」。這是剛好有一輛三輪車開過去,燈光一晃正好照在了蛇皮袋上。劉望生模模糊糊的看到露在蛇皮袋外面的既不像豬腿,也不想牛腿,。他腦袋一麻:「夥計,這蛇皮袋子裡裝的搞不好是人肉哦!」劉興旺下的一聲驚叫,推著跨上自行車瞪著就跑了。
劉望生膽子很大,平時在村裡還是治安積極分子,他一看這一定是出了人命,立馬把轉身把看到的事情告訴了離這裡最近的立交橋上的收費亭工作人員。幾個工作人員拿著手電筒跟著劉望生來到發現蛇皮袋的地方,用手電筒一照,看見露在蛇皮袋外面的果然是被砍斷了的人得大腿的斷面!他們立即向我縣公安局報了警。
幾分鐘之後,一輛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陸續來到發現屍體的命案現場,尖利的警笛聲劃破了寂靜寒冷的夜空,使這段本是偏僻荒涼的村級公路頓時熱鬧起來平添幾分神秘感。
成店鎮派出所的值班所長和民警感到了現場,縣公安局的領導帶著刑事偵查大隊的偵查員趕到了現場,市局刑偵局的技術人員趕到了現場。首先對蛇皮大內的屍體進行了初步的檢驗。
屍體是一具無頭、無手、無腿的女性軀幹部分。根據死者恥骨聯合面變化,肱骨骨髓腔的相關情況推斷,死者年齡因該在28歲左右。通過測量死者臉骨窩至恥骨聯合的長度推斷死者身高因該在一米六左右。體態略胖,雙乳浮腫並帶有明顯的抓痕。
從衣著和胃內的失誤判斷,是這為城鎮居民的可能性較大。從屍體腐敗程度及胃內食物消化程度結合當時氣溫情況綜合分析,死者的死亡時間因該在拋屍的四天前。
通過對死者陰道分泌物的化驗顯示有精液,且外陰有撕裂傷和抓傷,說明死者生前曾遭到暴力性侵。死者背部有鈍器擊傷痕跡,但不是致命傷。屍塊胸腹部未見開放性傷口,胃內容物未發現常見毒素。結合屍斑等具體現象,初步判斷死者系機械性窒息死亡。兇手是在死者窒息死亡後分屍的。分屍的工具為斧頭類銳器。
在檢查蛇皮袋內其他物品時,發現有明顯不符合死者身材的女裝。
死者是誰?
這女裝是誰的?與死者有什麼關係?
兇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麼?姦殺?情殺?搶劫殺人?是單獨作案還是團夥所為?
兇案的第一現場在哪裡?
死者的其他身體器官組織被拋在何方?
犯罪分子為什麼把軀幹部分拋在公路旁邊?是慌不擇路還是另有隱情?
這一連串的疑問縈繞在每個參戰領導和民警的腦海裡。因為不是現發案件,沒有任何線索,在場的每個人都毫無頭緒。然而大家深深懂得,此時最需要的就是冷靜和有條不紊的開展工作。
專案組立即在成點派出所召開了命案偵破專題會議,縣公安局局長楊黎明指出,要立足於本地區破案,快速動作。他果斷的下達命令:刑警隊、成點派出所的幹警分成六個小組,迅速在周邊開展走訪調查,力爭發現屍體來源和受害人身份情況。全縣七零一國道沿線的派出所馬上設卡盤查過往的車輛和行人。從中發現可以線索,堵截案犯,同時繼續搜尋其他的殘肢。
縣公安局400名幹警全部放棄休息,立即在全縣範圍內閒置房屋、湖泊、溝渠、豬舍、牛欄、稻田、山林、墳地等展開地毯式搜索,但仍然沒有結果,沒有發現殘肢和兇器。
局長楊黎明迅速調整了破案思路,要求大家把調查的重點轉向最近一個月內外出未歸和本縣區內下落不明的中青年婦女。一場聲勢浩大的調查走訪工作在全縣公安機關中迅速開展起來。
專班發動全局的幹警在立交橋周邊及七零一國道沿線展開了逐街、逐組,逐村、逐灣的「過篩子」式的搜尋,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其餘的屍塊,查清屍源。
第二天下午兩點多鐘,成店派出所民警來到成店鎮青年村調查走訪時了解到一個情況:兩名當地婦女反映,前幾天她們在本村一個叫解放橋的地方放牛時,看見橋下的溝渠裡面飄著一個蛇皮袋子。當時也沒怎麼在意,只是隱約看見好像有些血跡,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這一重要線索讓滿是疲憊的幹警們頓時興奮起來,蛇皮袋裡面很可能裝有剩餘的殘屍或者作案工具!
民警們在兩名婦女的帶領下迅速趕往了解放橋。但是當他們達到現場時,兩名婦女所說的蛇皮袋已經不見了蹤影。好不容易發現的線索,又一次斷了,民警們再一次陷入了失望中。難道是犯罪分子聽到了風聲再次將其他屍塊進行了藏匿?或者是附近的村民把它當做他人的遺失物品撿回了家中?
民警們並沒有因為不見了蛇皮袋而氣餒,不管是什麼原因都要把它查清楚!
既然就是在這個村子附近發現的,那麼很有可能是被某個村名撿走了。民警們立即化整為零,在全村老百姓中展開認真細緻調查走訪,尋找那個可疑的蛇皮袋。
功夫不負有心人,幾個小時以後,民警們終於了解到,兩個婦女所說的可疑蛇皮袋被鄰村一個叫熊中華的老農民撿回了家中。民警們聞訊立即趕往熊中華的家中,大家的心又懸了起來。蛇皮袋裡裝的到底是什麼,這個老農會不會把這來之不易的線索又給破壞了?
萬幸的是,當民警們趕到熊中華家中時,他們驚喜的發現,那個可疑的蛇皮袋就放在熊中華家中院子的一角,並沒有被打開過。
民警們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蛇皮袋。只見裡面有幾塊斷裂的砧板、一雙高跟女式皮鞋和一個女式單肩挎包。
那些斷裂的砧板雖然經過了雨水的衝洗,縫隙處仍然殘留有少量的血跡。女式高跟皮鞋是黑色的,鞋長38釐米,鞋內也發現少量殘留的血跡。女士挎包是紅色的,包帶與包體連接處又扯裂的痕跡,包面有硬物摩擦的痕跡。
包包裡面有一些口紅、指甲油等化妝品,一卷已經發黃的衛生紙,兩個保險套。未發現現金、首飾、手機等財物。
民警立即把情況上報給了命案偵破小組的領導。
經過專案組認真分析,初步確定這應該是一起因侵財引起的強姦殺人拋屍案。因為死者的包包很顯然有被拉拽過的痕跡,這可能是在雙方拉扯的時候造成的,而且死者包包裡面的財物已經被罪犯洗劫一空,只留下一些沒有用的化妝品、衛生紙之類的女性用品。
在死者的包包裡面沒有發現任何證件,所以她的身份依然還是個謎。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死者因該是城鎮居民,因為她的包包裡面有大量的化妝品,這個農村婦女隨身攜帶的可能性不大可能。
通過對死者包包裡面的物品的分析,專案組掌握了大量的隱性信息,但是有一點專案組的幹警們一直都沒有弄明白:為什麼在死者的包包裡會有兩個保險套?這個屬於比較隱私的性生活用品,一般正常的婦女是不大可能隨身攜帶的,除非兩種情況:一種情況就是她是去和丈夫以外的異性約會;第二種情況就是,她可能是一個性工作者,也就是賣淫女!
通過對砧板上的血跡的鑑定,砧板上的血跡為「0」型人血,與死者的血型是一致的。這說明,這個蛇皮袋裡面的東西確實是死者的遺物,而這個斷裂的砧板就是罪犯分屍的工具。
這一發現,使偵查範圍大為縮小,偵破工作發生重大轉機。偵破轉班的同志情緒高漲。
在案發的第三天,縣城城關派出所接到城關向陽村黨支書李四一的報告:本村村民發現在村西邊葉家塘裡浮起一顆人頭,還有手、腳等屍塊。
專案組得到消息後,民警們馬上趕到現場進行打撈。打撈起來的屍塊與蛇皮袋內的軀幹拼合共九塊,僅差左手肘部以下部分。專案組立即決定,把池塘的水抽乾,尋找剩下的那隻左手。
幾個小時以後,池塘被抽乾了,水落「手」出!
大家發現,這隻手的無名指和中指上分別帶著一枚純金戒指和一枚鑲著寶石的金戒指,手腕上還帶著一隻手錶。
這些貴重的首飾把之前確定的因侵財引起強姦殺人拋屍的推斷完全推翻,如果罪犯的最初犯罪動機是搶劫,那麼這些貴重的首飾不可能還會留在死者的斷肢上。
現在,死者被肢解的全部屍塊已經全部找到,然而真正的犯罪現場在哪裡呢?第一現場是最能反映案件情況的客觀條件。雖然還沒有找到強姦殺人分屍的現場,但是,偵查員憑著他們的經驗和智慧撥開了層層迷霧和屏障,通過已經獲取的證據,命案專班做出了以下幾種大膽的猜測:兇手和死者系熟人(情人)關係或者是賣淫嫖娼關係,兇手以最能引誘死者上鉤的理由,將死者騙至一個偏僻場所,雙方發生了劇烈的爭吵甚至是肢體接觸,在這種情況下,罪犯實施了犯罪;肢解屍體的目的是毀屍滅跡,不一定是發洩仇恨的因素,或者說這種因素不多;如果以謀財害命為目的,那麼死者被殺後金銀首飾未被掠走是不可能的,所以基本能排除謀財害命,而情殺和激情殺人的可能性比較大。
雖然以上的幾點只是假設,但是專班在安排偵查工作時,考慮了犯罪的現場條件。
經過拼組合法醫鑑定,這些被打撈起來的人體器官組織與屍體軀幹斷面相符,血型一致。只是因為屍塊高度腐爛,面目難辨。所以查找屍源就只能憑藉死者的體態,衣著及其他生理特徵和病理特徵。
案發第四天上午,城關派出所民警在城關鎮葉家灣村調查走訪時,一位婦女反映,自己的一位鄰居,縣毛巾廠工人劉麗外出多日未歸,該婦女反映,當時兩人還說了幾句話。劉麗說是有急事要出趟門,當時肩上背了一個紅色的單肩背包。
經過認真詢問,民警發現這個叫劉麗的女人和死者的體貌特徵基本一致,年齡也很吻合。「劉麗的左上門牙有一個缺口,那是嗑瓜子弄的。」婦女的這句話引起了民警的注意,他們立即把情況匯報給了偵破專班,同時民警還找到住在縣城的劉麗的姐姐劉美提取了血液樣本。
專班馬上派人趕往殯儀館,發現屍體左上門牙上面果然有個豁口,同時血液化驗單也出來了,兩條證據都證明,死者就是劉麗。
那麼,劉麗為什麼被殺,她生前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兇手到底是誰,又為什麼要殺她呢?
專班決定儘快解開這個謎。
經過走訪調查,專班很快掌握到劉麗沒有小孩,最近出手越來越大方,時常穿的花枝招展的招搖過市。而他們夫妻分居,丈夫在外地工作,雖然每月都會給她寄來生活費用,但是生活並不寬裕。更多的群眾反映,劉麗最近經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來往,而且常常夜不歸宿。
劉麗到底是一個設麼樣的女人呢?
劉麗本來是一個很本分的好女人。23歲那年,她經人介紹認識了現在的丈夫,兩年後兩人結為伉儷。她的丈夫非常愛他,雖然作為一般的工人收入不高,但他怕妻子受委屈,寧可自己受苦也要每月省下六百元寄給妻子作為生活費。
那些日子,丈夫雖然不在身邊,但是劉麗心裡暖和和的,她和丈夫鴻雁傳書,互訴衷腸。憑藉著這濃濃的愛意,劉麗度過了一個個孤枕難眠的漫長黑夜。
然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在這個光怪陸離的縣城裡,形形色色的誘惑時刻都伴隨著她,牽引著她的目光。於是,慢慢的,她開始講究,講吃、講穿、講玩,而丈夫給他的這一點可憐的生活費哪裡夠她在外面吃喝玩樂的呢?漸漸地她對丈夫有了怨言,別人長得那麼醜都找了一個有錢的男人,而她這麼天生麗質卻找了這麼個窮光蛋!這不公平,太不公拼了!
她的虛榮心日益加重,她的心靈開始空虛,她越來越感到孤獨。為了排解這種孤獨,她開始出入酒吧歌廳。就是在這期間,她認識了本案的第一號嫌疑對象——李光輝。李光輝大方的出手一度讓劉麗非常羨慕,他哄騙劉麗說自己開著一家大型公司,每年都有幾百萬的收入。而實際上李光輝是一個兩勞釋放人員,他的真正職業是縣城一家叫做「楓林晚」的娛樂場所的所謂保安,實際上就是一個打手。憑著自己高達俊朗的外表和甜言蜜語的謊言,李光輝很快的俘獲了劉麗的放心,兩人迅速勾搭成奸。
李光輝是個混混,已經三十多歲了,因為打架鬥毆賭博嫖娼,已經是監獄和看守所的常客了。他不學無術卻總做著發財夢,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能力。辦公司當經理,他沒有組織才能;承包商場櫃檯,他沒有膽量;當個體戶又沒有經營頭腦;當一名小職工,太平平庸庸。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看到了反映舊上海生活的《風雲變化錄》一書,他如獲至寶。「杜月笙從一個不入流的小癟三,一躍成為上海灘上最有名望的流氓大亨,除了他會玩弄權術外,最主要的就是開妓院。」他無比的崇拜杜月笙,把他當做人生的偶像。接著,他又通過各種渠道開始關注,了解西方的色情行業的一些內幕情況。他覺得這絕對是一條發家致富的捷徑。
正在此時,他在歌廳裡認識了劉麗。他了解到,劉麗的丈夫在外地工作,她有一副好臉蛋,喜歡吃穿玩樂卻沒有充裕的經濟來源。於是他就冒充有錢的大老闆,有意接近劉麗,陪她下館子、逛商場、進歌廳。慢慢的挑!逗她,向她灌輸性解放的思想,終於把劉麗騙上了床。但這還並不是他的最終目的,他的最終目的是讓劉麗賣淫,成為他的搖錢樹。
就在這個時候,縣城裡第一家洗浴中心開業了,這家洗浴中心餓名字叫「楓林晚」。楓林晚名為洗浴中心,實際上就是一個色情場所。
李光輝發現在如今這個法治社會靠自己單打獨鬥要想開創一番事業是很難的,於是他就帶著自己的「兵馬」投靠了楓林晚,他的兵馬裡面最得的幹將就是劉麗。開始的時候,李光輝還是很器重劉麗,接客之類的一般要手下其他的小姐做,劉麗一直都充當作老闆娘的角色。後來由於小姐難找,慢慢的他就開始慫恿劉麗親自坐檯,這讓劉麗心裡非常不是滋味。
然而在李光輝的威逼之下,劉麗終於邁出了第一步。有了第一次就不愁第二次。如果說第一次賣淫他還有些羞恥之心的話,那麼到了第二次第三次,她的羞恥之心就完全被金錢的誘惑剝奪光了,她徹頭徹尾的淪為金錢的奴隸,慢慢的走向了罪惡的深淵。
然而世事都是如此: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的墮落行徑最終還是被她的親人和丈夫察覺到了。她的親人、朋友都非常善良,人們並沒有嫌棄她、鄙視她。大家都苦口婆心的勸她,為了愛人,為了自己,不要一錯再錯,要當機立斷與那些壞人一刀兩斷,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她的丈夫知道這件事情以後,真的是萬箭穿心,痛心疾首,他沒想到自己深愛的妻子居然走出了這一步。但是,這個堅強的漢子有著博大的胸懷。他總千裡之外的工作地風塵僕僕的趕回家中,他要用自己的愛喚醒妻子的良知,讓她從這條歪路上扭轉頭來回到正常的人生軌跡之中。
劉麗見到曾經深愛自己的丈夫,淚流滿面地說:「我對不起你,你打我吧,你罵我吧,這樣我的心裡會好受些。我不配做你的妻子,我好後悔啊!我真恨自己……」
丈夫緊緊地握住妻子的手,一字一句的說:「你不要難過,只要你改邪歸正,我們還是夫妻。我知道你一個人很孤單,我也有錯,我這就把工作持了,我回來,我們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然而,李光輝怎麼會輕易放過這棵漂亮的搖錢樹。他隔三差五的都會通過各種方式騷擾劉麗,想和她繼續保持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想讓劉麗幫他接客賺錢。然而劉麗已經決定痛改前非,她堅決不願意和李光輝見面,更不要說替他接客之類的,這讓李光輝非常的氣憤。
了解到以上這些情況以後,專案組立即決定,馬上抓捕李光輝。
案發的第六天,專案組在「楓林晚」休閒中心將李光輝抓捕歸案。此時的李光輝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末日即將來臨,當民警衝進他居住的房間時,他居然正一絲不掛的和一個小姐在床上鬼混。見到民警到的到來,他沒有多大的意外,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平靜的穿好衣服,在民警的壓解之下鑽進了警車。
在刑警大隊的審訊室內,李光輝很快就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原來,他對劉麗的不理不睬非常氣憤,一直都糾纏不放。十二月三日,他再一次的找到了劉麗,要求和劉麗最後見一面,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做個了結。這一次,他放出了狠話,他威脅劉麗說如果不答應,他就會對劉麗的丈夫和家人不利。劉麗知道他是個喪心病狂的混蛋,也想和這個壞蛋徹底的斷絕來往,於是她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下午,劉麗如約來到兩人相約的地點,縣城郊外的李家灣。這是李光輝的老家,在這裡還有李光輝家的一間老宅。兩人的約會地點,正是李家老宅。這裡已經沒有多少居民,李光輝把約會地點定在這是別有用心的。
到了李家老宅以後,李光輝迫不及待的要求與劉麗發生性關係。劉麗誓死不從,然而她當然不是人高馬大的李光輝的對手,任她拼命的掙扎呼救,最後還是被李光輝強行姦污了。受辱後的劉麗非常氣憤,她拿出手機就要報警。正是這一舉動激怒了李光輝,他試圖搶過劉麗的手機,雙方在爭搶之中,李光輝拿起床上的一個枕頭,緊緊地按在了劉麗的臉上,直到劉麗不再動彈。
殺人之後的李光輝非常的驚慌,他立刻逃離了現場。但是當他慢慢的冷靜下來之後,他覺得必須要把屍體處理掉,還要製造一些假象,以迷惑警方的視覺。於是他又拿來了砧板和斧子,殘忍的把劉麗的屍體肢解,拋棄!為了製造搶劫的假象,他還故意扯壞了劉麗隨身攜帶的包包,並把自己之前鬼混時剩下的兩個保險套裝進了劉麗的包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