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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懸一線!飛機上掉下一個人

2023-11-30 10:37:01 1

在2700米的高空,這名飛行員被甩出機艙之外,僅僅靠一根尼龍繩纜系住生命,可他能堅持多久呢?

高空遇險,他被甩在機艙之外

12月2日那天,陽光明媚,微風輕拂,再也沒有比這樣的天氣更適合飛行的了。那天上午11時,34歲的空軍飛行員杜賓和他的搭檔——33歲的皮爾斯,跨上一架屬美國空軍所有的雙引擎「U-21」小型運輸機,機上裝載的是600磅軍火,他們此行的任務是將這些危險物資從新澤西州的莫裡斯鎮運到馬裡蘭州的軍事基地。整個航程大約需要50分鐘,這也是杜賓和皮爾斯的首次合作。

杜賓發動引擎,拉起操縱杆,飛機呼嘯著衝向湛藍的天空。可正當杜賓駕駛著飛機繼續攀升時,儀錶盤上一個紅燈亮了,那是表示飛機某個地方出了故障的警示燈。杜賓一瞧,紅燈指示的是艙門,他扭頭向機艙左側的艙門處望去,只見那門是關著的。杜賓皺了皺眉,作為一名有12年飛行經驗的老飛行員,杜賓已經對這種小飛機的警報系統常出現的「謊報軍情」習以為常了,不過,杜賓還是有些不放心。當飛機在9000英尺的高空開始水平飛行後,杜賓將操縱杆交給皮爾斯控制,他說道:「我最好還是去看看,這可是咱們的首次合作,我可不想出什麼亂子。」

杜賓明白,如果艙門是關好的,門頂端的那個把柄應該呈現一傾斜的角度,而現在的角度顯然不對,於是,杜賓走過去,開始檢查門兩邊的閂子是否閂好,這種小型飛機的艙門是從頂端和兩邊閂住的,在艙門向下打開後就變成了出口樓梯。突然,只聽得「呼哧」一聲,飛機運行時產生的時速高達220英裡的颶風將艙門向外拋開,然後向下甩去,直到完全打開後由底端的絞鏈拉住。與此同時,正在門邊察看的杜賓也在翻了一個筋鬥後被拋向呼呼作響的天空。

「天哪,我飛出去了?」杜賓一陣驚悸,感覺自己的身體正隨著由螺旋槳引起的向後氣流滑出去,就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杜賓的左手絕望地在空中抓著,居然幸運地抓住了連接艙門出口和樓梯的一根尼龍繩纜,猛烈的寒風抽打著杜賓的身體,並將他撞向金屬樓梯,杜賓緊緊地抓住那惟一的救命繩,就像一隻倒貼在艙門上的蝙蝠一樣,同時他還必須用盡全身之力才能抵抗住強大的風力。

在駕駛座上,正接替杜賓操縱飛機的皮爾斯聽到「呼哧」一聲,他扭頭向左望去,令他大吃一驚的是,在本應該是艙門的地方赫然出現的是一片藍天,更令他恐怖的是,杜賓已不見蹤影。皮爾斯曾多次駕駛飛機在險惡的環境下執行任務,也算得上是見過世面的人,但卻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他心裡驟然一沉:「上帝啊,杜賓被甩出去了,這可是2700米的高空啊!」

皮爾斯仔細察看著儀錶盤,然後又扭頭朝後望,在打開的艙門處,他看到一隻腳在上下飄動,好似跳著一種奇怪的舞蹈,那是杜賓嗎?他還沒有掉下去?他一定抓住了什麼東西!皮爾斯感到不可思議,他幾乎是本能地拉下減速杆,將飛機的速度減了一半。

與此同時,雙手抓住艙門上尼龍繩的杜賓感到自己紛亂的思緒似乎已與身體脫離,正在某個深不見底的地方漂浮。隨後,他感覺到飛機的速度慢了下來,他不禁在心裡感激皮爾斯:在這關鍵時刻果敢地採取了正確的措施。機速減慢後,風的衝力也減少了許多,杜賓能夠使盡全身之力用腳抵住掉在機身下的艙門,他倒立著的頭仍在風中搖擺,但他的腳卻沿著機身慢慢地尋找著依附點。終於,他的左腳鉤住了艙門角落的一個門閂,現在,他雙手抓住尼龍繩纜,一隻腳鉤住了艙門,總算有了兩個暫時的依附點,可以把身體穩定住。然而,在這飛速行駛的半空中,他又能堅持多久呢?在這猛烈而寒冷的氣流的衝擊下,杜賓感到自己力量的渺小,可他知道必須挺住,挺住……

緊急呼救:尋找生命的跑道

此刻,正在全力駕駛飛機的皮爾斯好不容易才戰勝了自己想過去將掛在艙門外的杜賓拉進來的衝動。他明白,自己要想在如此猛烈的風中將身高6英尺、體重200磅、頭腳倒置的杜賓拉上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何況,就算皮爾斯有超人般的力量能將杜賓拉上來,他也知道「U-21」飛機由於沒有自動飛行系統,如果沒有人用手控制住操縱杆,飛機一分鐘都無法保持穩定。

皮爾斯意識到,惟一能救杜賓的辦法是儘快讓飛機著陸。皮爾斯從窗戶裡向後側望去,他能看到杜賓的臉和倒掛在寒風中的身體的一部分。他知道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剩下了。皮爾斯迅速與位於紐約長島的空中飛行控制中心聯絡上:「我是882,我有一個緊急情況,必須馬上著陸。」

此刻,正坐在紐約空中飛行控制中心雷達屏前的調度員大衛聽到了882的呼叫,他回答道:「882,你還有多久降落?」「我是882,我必須立即降落,飛機的一個艙門開了,有一個人掛在機艙外。」

聽到882的回答,大衛大吃一驚,他建議飛機在位於新澤西州東部的索姆森特機場降落。然而,這意味著飛機必須轉向,可掛在艙門外的杜賓能經受得住嗎?皮爾斯又想起了位於飛機前方的另一個較近的機場——薩堡機場,他立即對大衛請求道:「我想在薩堡機場降落,你能否安排我在那兒緊急著陸。」大衛知道,所謂薩堡機場,位於新澤西州的西部,只不過是在一片荒野中的一個水泥跑道而已,在那裡甚至沒有一個像樣的機場控制塔。

「美麗的土地啊,我還能夠活著再次站在上面嗎?」

在12月的這個寒冷的日子裡,在美國新澤西州的某些地方,如果有人抬頭向空中張望,他們將看到令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一架正在高空飛行的飛機下面竟然掛著一個人。然而,對於杜賓來說,他似乎已經不再感到恐懼了,他甚至還覺得自己在如此高的空中居然還能活著不能不說是一種幸運,就是不知道這種幸運還能持續多久。

此刻,半空中的溫度是零下10攝氏度,可杜賓除了手,身體的其他地方已經不再感到寒冷了,他幾乎是僵硬地挺立在凜冽的寒風中。他知道自己惟一的希望是迅速著陸,在他的頭下,冬日裡棕色的田野異乎尋常的美麗,可他能夠活著再次站在上面嗎?

杜賓感到飛機正在慢慢地調整方向並開始降低高度,他下意識地抓得更緊了。這時,他感到喉管裡似乎有某種東西想出來,由於頭腳倒置,他覺得好像身體裡的某種東西被強迫著要從嘴巴裡吐出來。上帝啊,他心想,莫非是我體內的什麼器官破裂了。他拼命咽著口水,盡力讓自己的思緒集中在他最珍視的事情上。在這危急時分,他想到了自己的家庭,想到了自己的兩個可愛的孩子——7歲的吉米和4歲的克裡斯,還有他的妻子科琳,他不能想像讓他們在失去了丈夫和父親的情況下單獨去過聖誕節。

幸運的著陸:首先落地的是飛機的輪子,而不是他的腦袋

回到紐約的飛行控制中心,大衛已經通過飛行調度為皮爾斯的緊急著陸闢出了一條空中通道。他通過無線電告知皮爾斯:「882,機場在你飛機前方4英裡處,現在風速為150米/秒,機場方面已得到通知,希望你一切順利,再見。」

薩堡機場的管理員納加爾是在11點25分接到紐約方面的通知的,大衛在電話裡告訴他,有一架飛機要在他的機場緊急著陸,據說是一個人掛在了飛機的外面。

由於薩堡機場條件簡陋,缺少必要的通訊工具,納加爾並不敢保證882的降落通道已完全疏通。一般而言,當飛行員準備到薩堡機場著陸時,他們會每隔一段時間通知機場方面,但因為薩堡機場是一個小機場,起降的都是一些小飛機,飛機起降遵循的是「肉眼觀測原則」,因此,飛行員有時降落時可能不會通知機場。

在「U-21」飛機的機艙裡,皮爾斯正在操縱飛機降落,面前的儀表告訴他飛機正在以每分鐘1000英尺的速度下降。每隔幾秒鐘,皮爾斯都要扭頭看看杜賓是否還在那兒,皮爾斯無法知道杜賓抓得是否牢靠,也無法知道他是否受了傷。皮爾斯為自己無法減輕杜賓的痛苦而氣惱,他所能做的只能是儘量讓飛機降落得平穩點,以防將杜賓甩下去。

不一會兒,機場已經出現在眼前,皮爾斯將飛機對準跑道,突然,一架小型飛機不知從哪兒飛過來,也準備降落。皮爾斯定了定神:讓它先下吧,我可不想與它爭道。

然而,那架搶道的飛機飛過時激起的氣流差點讓杜賓喪了命。他拼命附著在艙門上,可那架飛機的引擎發出的廢氣又使他咳個不停,千萬要挺住!挺住!突然,他看到跑道迎面向他撲來,他倒著的頭看到可怖的景象:他的頭要比飛機的輪子更低,如果飛機降落,首先著地的將是他的腦袋!

「U-21」飛機的三個輪子,一個位於機首,兩個位於機翼之下,正好就在杜賓掛著的艙門前方。艙門完全放下時離地面尚有半尺距離,因此,飛機著陸時艙門不會撞到地面,但由於杜賓的頭掛在艙門之下,所以飛機著地時勢必會撞到他的腦袋。幸虧杜賓及時意識到了這一情況,他用最後的氣力,在飛機著地前的一瞬,試圖將自己的身體拉起來。然而沒有用,在絕望之中,他將腦袋使勁地彎上來,他感覺到自己的頭可能已經與艙門樓梯底端平行了,但他並不敢肯定。

正在這時,隨著轟轟的聲響和一陣劇烈的震動,輪子著地了,杜賓的頭只差幾釐米就撞到了堅硬的水泥地,但幸運的是,就是這幾釐米救了他。

接著,又是一陣震動,呼嘯的輪胎將跑道上的細小的石礫像子彈一樣地射向杜賓的頭部,一顆小石頭狠狠地砸中了杜賓的眼睛,但是,杜賓依然未鬆手,他依然緊緊地將頭向上扭著。終於,飛機慢慢地停下來了,已經精疲力竭的杜賓癱倒在跑道上。

當飛機著陸時,杜賓全身慘白,身體顫抖個不停,嘴裡還咕噥著什麼,隨後,他伸出二根手指,臉上露出了笑容。杜賓隨後被送到了醫院,醫生檢查後發現,杜賓只是手臂、眼睛和頭部有些擦傷,大多是因為飛機降落時濺起的飛石造成的。杜賓在空中感覺到的喉部的不適被確定只是唾液。

在醫院裡,杜賓和聞訊趕來的妻兒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他知道,自己不必再為親人們的聖誕節擔心了。經歷了這場生死劫難的杜賓說:「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都讓我著迷,我為自己還能和親人們共度美好時光感到無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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