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九寨的散文(小說是什麼散文該怎麼寫)
2023-06-02 06:00:03
封面新聞記者 張杰
山川雄奇的阿壩高原滋養出像阿來這樣優秀的作家,也不斷吸引著人們用文學書寫和記錄。12月19日,「祖國在我心中一一慶祝新中國成立70周年多語種散文有獎徵文」頒獎典禮在阿壩師範學院舉行。同時召開阿壩作家書系(第二輯)」新書發布暨作品研討會」。省作協主席阿來,《星星》詩刊主編龔學敏,作家蔣藍、伍立楊等來到現場,與獲獎作家和阿壩作家們一起探討文學,同時分享了各自文學創作的有效經驗。
「阿壩作家書系(第二輯)」作品包括夢非的小說集《遙遠的事情》,唐遠勤長篇小說《獨門小戶》,阿爾根•麥子長篇小說《臨行者》,寧克多傑《寧克多傑小說集》,澤讓闥的散文集《人焉廋哉》,周家琴散文集《山裡風》,向瑞玲詩集《聽雪》,羅開東詩集《人之常情》,《阿壩文學評論集》,《阿壩母語文學作品集》。阿來勉勵作家們,親身感受水磨鎮這些年來的巨大變化,從中獲得寫作靈感和資源。阿壩作家們用多種文藝方式,表達著自己的故鄉和人。在「祖國在我心中一一慶祝新中國成立70周年多語種散文有獎徵文」頒獎典禮上,阿來說,近些年來,阿壩州發生了很可喜的變化,歡迎來自外地的作家們能深入阿壩,感受水墨,從中獲得寫作資源和靈感。
阿來在為《寧克多傑小說集》寫的序文中,闡述了小說這個文學概念。「小說是什麼? 最簡單的答案是:小說是故事。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讀寧克多傑的小說,讓我重新想起小說的源頭:故事。想起小說剛起源時那些講故事的小說。無論是中國的還是外國的。 三四年前吧,寧克多傑告訴我他在寫小說時,我多少有些驚訝。之前的驚訝:他怎麼會去寫小說?形象不對,完全的運動員和軍人和官員的混合交織。這種形象,是要風風火火地,呼呼喝喝地做實在的事,不能想像他會安安靜靜坐在桌前,擰眉靜思,以二兩筆,理千縷思。之後的驚訝,過兩三年,他在繁忙公務之餘,居然真把小說寫出來了。而且,不是一篇兩篇,整整一本,六七個故事,十幾萬字!這下好了,十幾萬字的小說發到郵箱裡來,之前說過他寫了書我就要寫序的,不能食言,便在去印度的航程中讀了起來。閱讀之中,又有驚訝,弄得半夜裡睡意全無。」阿來閱讀後認為寧克多傑的小說,「文本上迴避繁複,追求簡潔;摒棄千頭萬緒的行政經驗,幾乎所有篇目都以回憶過往的角度展開。在小說文本構成中,回憶往往具有更強的故事性。而自當下展開的小說,往往孱雜進更多的分析、評判和抒發,故事線索常被掩沒。寫好了,草灰蛇線,顯出高超匠心;寫不好,離題萬裡,旨意與情節一起晦暗不明。我因此以為,初為小說寫作者,還是從講故事開始,是合情合理的方法。還想說,就像寧克多傑這樣開始吧。」
蔣藍澤分析了其作品入選「阿壩作家書系(第二輯)」名單的青年作家澤讓闥及其散文集《人焉廋哉》,「他對於散文的理解與我有些近似,他的真誠筆觸與情懷打動了我。我想到的兩個向度是散文的常數與變數。散文一般被認為是作者的日常記錄,寫些喝茶、吃飯或者生活中的瑣事,與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相去不遠。這很容易讓讀者發生誤解,以為散文寫作就該如此 散文的常數在於:真誠、真實、真在,應該成為漢語散文秉承的大纛。澤讓闥的散文集《人焉廋哉》,取自孔子的話,意思是說:「看明白他正在做的事,看清楚他過去的所作所為,看仔細他的心安於什麼情況。這個人還能如何隱藏呢?這個人還能如何隱藏呢?」澤讓闥拒絕隱藏自己的散文觀,我完全同意。這就是散文的常數。他這本生活經歷的散文,諸如《秋的追思與遐想》《逝水流年》《故鄉陌路》等篇章,充滿深情地打量自己的故鄉,在不徐不疾的敘述裡打開了松潘的自然地理與歷史地理。他將自己的生活史擰成一根切割故鄉山河的蹤跡線,串聯起那些散落在山河裡的往事之珠,迴環往復,一嘆三詠,為我們呈現了一根美麗的敘事珠鏈。」蔣藍還給出自己的建議,「散文不是散打。一個作家的散文,往往是伴隨一個人的經歷的提純、經驗的豐富而得到提升的。澤讓闥將在未來更深入地進入自己的土地與思想,在思想力、細節呈現、修辭等方面更準確地呈現自己的思想與眼淚。要像著名作家阿來那樣,從高原植物入手,最後舉起的,是散文化的青藏高原。」
蔣藍還以自己的寫作實踐為例,分享了他對散文創作的諸多看法。「21世紀漢語散文的核心是回到真誠,這才是散文的最高精神,這跟當下倡導的非虛構寫作有一脈相承之處,真誠、真實、真在,構成了我的散文向度。非虛構寫作對我來說,已經成為近十年寫作主要用力的所在。用新聞的眼光與腳力走到一些文學家還沒有走到的現場,以史料還原、重新釐定事件的在場方式,在「往日重現」的勝景裡發現事物的常態與異樣,我在寫作裡再予以呈現、發現、突現。我希望以餘生的力量,繼續在散文上以自己的言路追蹤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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