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說等你這麼多年(榕樹下微小說)
2023-06-04 16:56:53
微小說等你這麼多年?(序:好些天了,我想寫一篇關於老人的微小說,起因是我每次回到鄉裡的時候,總能看到榕樹下坐著老人,他們一坐就是一個早上,說著話,除了說些無關重要的話,大多數時間都在用抽著一支有些年月的水煙筒……),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於微小說等你這麼多年?我們一起去了解並探討一下這個問題吧!
微小說等你這麼多年
(序:好些天了,我想寫一篇關於老人的微小說,起因是我每次回到鄉裡的時候,總能看到榕樹下坐著老人,他們一坐就是一個早上,說著話,除了說些無關重要的話,大多數時間都在用抽著一支有些年月的水煙筒……)
村東頭有一棵老榕樹,樹齡是個秘密,就連九十多歲的三叔公也不知道這樹是植於哪年,這樹一直都在,最起碼在村裡人的記憶是這樣,在三年前的一次道路重修,村中唯一的一條進村大道靠得更近老榕樹了,以前有三米開外,現在就連接在一起,就是走車的水泥路高那么半寸,老榕樹不是很高,可是遮陰的地方很廣,老人嗎?尋求一處靜坐的地方,老榕樹就成了他們最好的去處,老榕樹這地方,可以說得天獨厚,只要是進出村的人,都得裸露在老榕樹的眼裡。
「天太熱了,在家無法待,只有在這老樹下,才有一絲涼意。」七十多歲的李立豐說。
「是的,太熱了,在這新冠疫情的影響下,天都反常了。」將近八十歲的李敏德說。
「是的,大熱的天,在我們年輕的時候,哪有這樣的天氣。」超過八十歲的李慧傑說。
「我們還能在一起說說話,這已經是幸運了!」九十多歲的三叔公說。
「怎麼了?三叔。」李立豐說。
「像這次的新冠肺炎,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很幸運我們生在中國,有一個如此強大的政府在保護我們。」三叔公說。
「我是一個中國人,我很自豪的說,說起新冠肺炎,像早期的巴西,一句『把機會留給年輕的人,超過六十歲的人,放棄治療。』這是怎樣的一種境地,太可怕了!」李慧傑說。
「誰不想好好的活下去,我們都不年輕了,真的無法想像,如果我們生在其它國家,還能和友人聚聚嗎?真的不敢想像。」李敏德說。
「想那麼多幹嘛!好好的活著,看看世上的一切好!」三叔公說。
「李元寶是昨天回來,和家人一起。」李立豐說。
「不會吧!他回來了?」李敏德說。
「回來了,是真的,還和我打招呼,坐著豪車回。」李慧傑說。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還是我們這的風光好!」三叔公說。
在他們年輕的時候,那時候還有生產合作隊,他們同在一個生產隊,三叔公是生產隊長,李慧傑是副隊長,李元寶是會計,十裡八鄉的,就數他們這隊最好,年年受表彰,後來生產隊整改,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人生,像李元寶,他走得最遠,極具傳奇,從最早的生產隊會計,再到一名人民教師,然後一步一步的成為建材業的巨頭,在他六十七歲那年,放下了手頭上的生意,交給最小的兒子去打理,帶著老伴移民加拿大,一去就是十多年,如果沒有這新冠肺炎的影響,估計他會老死在加拿大。
「按理說,他不應該回來。」李敏德說。
「幾十年不見,見見面不是很好嗎?」李慧傑說。
「見與不見都不重要了,像他那樣,祖國給他一個好的發展空間,到老了,忘了國家,投奔外國去。」李敏德說。
「人各有志,何必計較。」李慧傑說。
「話雖如此,可枉費了當年我們一起讀的《毛澤東語錄》,一丁點也沒有學到。」李敏德說。
「開心些,我們在一起的時日估計也不會太長,好好活著吧!」李立豐說。
「好好活著,珍惜眼前人。」李敏德說。
「雖然這些年他遠走他國,但他身上始終和我們流著同一樣的血,再怎麼說,也不願看到他魂斷他國,臨老還不得善終。」三叔公說。
「還是三叔說得在理,我們不能沒有惻隱之心,況且我們曾經在一起度過好些時日。」李立豐說。
「來了,元寶兄來了。」李敏德說。
不遠處,一個老者,拄著拐杖,一步一步艱難的往老榕樹走來。
「三叔。」還沒有走到老榕樹的李元寶說。
「嗯,坐下來,我們說說話。」三叔公笑著說。
「好的。」他在三叔公的身邊坐了下來,順手把光滑的拐杖放在身旁。
「元寶兄,這次回來,還走嗎?」李敏德說。
「不走了,老了,覺得還是我們這的風光最好!」李元寶說。
「在加拿大不是很好嗎?發達的國家……」
「敏德,說這些話幹嘛!說說我們自己的生活。」三叔公打斷李敏德的話。
「我們的生活!」李敏德停了一會,接著又說「每天早起,聚在榕樹下,看著出入的年輕人,數著日子,希望不在遙遠的它方,希望就在眼前。」
「我們的生活,應該有自己的樣子,說說看看,也算一種幸福。」李立豐說。
「我們的生活,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可守在榕樹下,說些茶餘飯後語,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李慧傑說。
「我們的生活,總有自己的樣子,像倦了的歸鳥,這榕樹下便是理想的巢穴,是時候停留了。」李元寶說。
「我們的生活,如果說有盼頭,那就是看著明天的太陽升起,早早的坐在榕樹下,等著停下來的人說說話。」三叔公說。
「我們的生活,不枯燥,只要坐在老榕樹下,就會有一幅幅畫映現出來,它不會間斷,既有快鏡頭,也有特寫,豐富著呢!」李立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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