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華錄人物張好好(夢華錄裡的張好好)
2023-06-02 00:25:12 1
夢華錄人物張好好?1《夢華錄》裡張好好一出場就贏得了好評,造型美,臺詞也勵志,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於夢華錄人物張好好?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夢華錄人物張好好
1
《夢華錄》裡張好好一出場就贏得了好評,造型美,臺詞也勵志。
作為東京當紅歌伎,她掛在嘴邊的話是:
我要一直紅下去。
以色事人才叫賤。
官家誇了我兩次。
給人的感覺是,做歌伎很好,做當紅歌伎更是好,風光無限,有才子牽馬,有富豪花錢,還有官家誇讚。
趙盼兒則跟顧千帆說:賤籍女子,越是當紅,命運越悲慘,所以我雖然會歌舞,但從小就藏拙。
兩個人的觀點居然完全相反。
到底誰的話更接近真實?我們看看真實的張好好就知道了。
《夢華錄》的背景是宋朝,其實真實的張好好生活在唐朝,她的故事之所以能流傳下來,是因為杜牧寫了一首《張好好詩》。
這首詩,敘述了歌伎張好好的一生,既風光無限,又潦倒落魄。當然,這是站在男性視角看的。
張好好十三歲就名滿京城了,杜牧認識她,是因為他們同在吏部侍郎沈傳師府裡供職,一個是歌伎,一個是幕僚。
張好好一開口唱歌便豔驚四座,這當然給沈傳師長臉,所以稱讚了又稱讚,還送她天馬綢緞,水犀梳。
在《夢華錄》裡,張好好一直說,官家誇讚了她,並且是兩次。而真實的歷史裡,張好好是被主人誇讚,根本不可能見到官家的面。
除了誇讚,沈傳師到哪兒都會帶著張好好助興,到龍沙洲看秋浪,在明月下遊東湖。杜牧總是能看到她,以至於暗生情愫,三日不見就想得慌。
有人說,杜牧和張好好其實相愛過,這個從詩裡面看不出來,畢竟古人都喜歡跟妓女交往,還喜歡寫詩贈妓女呢。於他們,這不過是一件附庸風雅的事。
但不管愛不愛,杜牧一定是喜歡張好好,被她的歌喉和美貌迷倒過的,不然怎麼可能把她的外貌舉止都記得那麼清楚,還能用詩描寫得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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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的歌妓,看起來風光無限,不但有才子為她作詩,還有官員帶著她到處遊玩,並送她各種禮物,但不管眾人如何追捧,也掩蓋不了她們是賤籍的事實。
什麼是賤籍?說白了,就是世人一致認為這個行業下賤。
世人都一致認為下賤了,還能有什麼好的出路?
在這裡我特別想打個比方,這樣我們更能理解賤籍到底是個啥。
現在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比如男人打女人,甚至男人殺女人,第一時間出現的聲音是:那個女人是坐檯女,跟很多男人交往。
不管事情有多嚴重,只要說那女人是坐檯女,是出來賣的,很多人就會覺得她活該,被打被殺都活該。
這可是2022年啊,大家都自詡為民主自由人士,天天喊著人生而平等,尚且覺得,一個女人但凡是坐檯的,被怎麼對待都罪有應得。
在古代,歌伎直接就是賤籍,在法律上就低人一等,連喊個人人平等的口號都不能。
她們的命運,完全取決於遇到什麼人。遇到的人好,憐惜她們,可能日子就好過一點,遇到混蛋,只會受盡屈辱。
所以賤籍女子最大的夢想,也是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個人嫁了,這樣就從了良,就不是賤民了,而是良民。
只不過,嫁給誰,很多時候也由不得她們自己作主。
脫不了賤籍就嫁不了人,脫籍又是一件很難的事兒。這就陷入了死循環,基本上,只能被動地接受屬於自己的命運。
所以電視劇裡,張好好那句「以色事人才叫賤」讓很多觀眾覺得不舒服,歌伎確實大多數時候是賣藝不賣身,但做歌伎也是身不由己,甚至要不要賣身,有時候自己也做不了主,主人讓你賣,你能不賣?
居然趾高氣揚地說,以色事人的青樓女子賤。這就有點底層迫害的意思了,看不起青樓女子的,恰恰是離青樓最近的歌伎,多諷刺。
大家都是天涯淪落人,何必非得找優越感。
誰都不想入賤籍,大多數人都是被迫的。包括現在,那些坐檯的,做肉體生意的,又有多少人是自願的?被強迫賣淫的新聞還看得少嗎?
真實世界裡的張好好,說不出劇裡張好好那樣大義凜然的話,她被沈傳師的弟弟沈述師看中了,要納為小妾。
至於她願不願意,沒有人關心。
沈述師的婚禮倒是很有誠意,杜牧在詩裡寫:聘之碧瑤佩,載以紫雲車。
等於是,張好好風風光光嫁了,再也不是歌伎了。
至於婚後生活怎麼樣,外人不得而知。
3
兩年後,杜牧到洛陽,再次見到張好好。
十三歲那年初見時,杜牧形容張好好:翠茁鳳生尾,丹臉蓮含跗
總之一句話,美得像花。
不過幾年光景,再次相見,張好好卻已經素布荊釵,當壚賣酒。
當初聘之碧瑤佩,載以紫雲車,風風光光地嫁了,為什麼幾年光景,居然當壚賣酒,做起了生意?
這幾年婚姻,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感覺可以開開腦洞寫本小說。但可以預料,肯定不那麼美好,不然也不可能出來賣酒。
大概率上,作為小妾,在沈述師家裡日子不好過,沈述師還可能又愛上了其他女人,逐漸不管張好好的死活,甚至有可能休了她。
她這才會出來賣酒為生。
兩個舊人相見,杜牧應該是震撼的,當初那麼風華絕代的女子,如今居然在大街上賣酒,怎能不感慨。
倒是張好好先開了口:怪我苦何事,少年生白須。
問他為什麼事愁苦,居然年紀輕輕鬍子就白了。
交談數語後,兩個人分別,杜牧寫下了這首《張好好詩》,在詩的最後一句,杜牧說:灑盡滿襟淚,短章聊一書。
張好好的遭遇,讓他淚溼衣襟。
後來的張好好怎麼樣了,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關心。畢竟,一個當壚賣酒的女子,誰還會在意呢?
沒有傳說,大概就是最好的結局,大概率上說明過得無風無浪。
至於杜牧的淚,看了《夢華錄》後,居然覺得有點多餘。在他看來,一個美貌女子淪落到當壚賣酒,是一件很悲慘的事。可是,當壚賣酒也比身在賤籍強啊,可以理直氣壯地說一聲:我已脫了賤籍。
回到開頭的那個問題,歌伎到底是紅比較好,還是不紅比較好?
其實,都不好。紅有紅的無奈,不紅有不紅的悲慘。當某一群人的權利,沒有得到制度的保障,身在其中的每一個人都會很悲慘,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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