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叫絕的電視劇(創作出有嚼頭的電視劇)
2023-07-23 09:11:08 2
令人叫絕的電視劇?單從字面上說,「有嚼頭」是形容某一種食物味道雋永,令人念念不忘我之所以把「有嚼頭」作為編劇創作的標準之一,首先是因為不能接受一些人把電視劇視為「方便麵」「快餐」,也是有感於前些年「味同嚼蠟」的影視劇隔三差五冒出來的現實只有創作出「有嚼頭」的文藝作品,才能入耳、入情、入心,才能潛移默化地傳遞正面的道德取向和價值判斷一部電視劇最重要的是故事、人物和語言,把這三方面做好了,作品自然就會「有嚼頭」,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於令人叫絕的電視劇?我們一起去了解並探討一下這個問題吧!

令人叫絕的電視劇
單從字面上說,「有嚼頭」是形容某一種食物味道雋永,令人念念不忘。我之所以把「有嚼頭」作為編劇創作的標準之一,首先是因為不能接受一些人把電視劇視為「方便麵」「快餐」,也是有感於前些年「味同嚼蠟」的影視劇隔三差五冒出來的現實。只有創作出「有嚼頭」的文藝作品,才能入耳、入情、入心,才能潛移默化地傳遞正面的道德取向和價值判斷。一部電視劇最重要的是故事、人物和語言,把這三方面做好了,作品自然就會「有嚼頭」。
好的故事不是憑空得來,是有源之水、有根之木。好的作品都從博大精深的民族文化中汲取養分,將特定文化內蘊融入故事。譬如《神醫喜來樂》的中醫藥文化,《玉碎》的玉文化,《小站風雲》的稻耕文化,《闖天下》的雜技文化等。同時,還要為劇本設計堅實的歷史背景。有渾厚文化作敘事底蘊,有實實在在的歷史事件作劇情驅動,故事就能紮下根,人物展示命運的平臺才堅實。這樣就不會「走事不走心,寫史不寫情」,或只有情節沒有情懷,也避免了雖然矛盾衝突不斷,卻終落得一地雞毛的瑣碎。
文學是人學。當年聆聽曹禺先生講《雷雨》,印象最深的是他對繁漪、周樸園、周萍、四鳳這幾個人物的剖析。事件可以借鑑,橋段可以虛構,要寫出人物的獨特鮮明,就必須靠積累。《潮起潮落》中李幼斌扮演的漁民魯明寬,被國民黨抓壯丁上了軍艦,後參加起義成為新中國海軍一員,這是我採訪了許多老海軍後才確立的藝術形象;我在天津生活30年,十分熟悉天津人為人處世的「溫潤」之道,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商人氣質,以及到了節骨眼上敢於仗義行事的秉性,於是,我把它融在了《玉碎》男主角趙如圭身上。再說《神醫喜來樂》,我聽做中醫的親戚講民國年間郎中的行醫之道。同樣的病,窮人來,無錢可賺,索性行善積德,幾服藥下肚就好了;為富不仁的財主來,就讓他慢慢恢復,一瞧就是幾個月,把銀子賺得差不多了,再給他除根兒。亂世裡郎中瞧病有風險,老到的中醫遇上有權有勢的人物,如履薄冰,除了琢磨病,還必須琢磨瞧病的人,免得一味藥下得不對、一句話不合口味,惹禍上身甚至掉腦袋。喜來樂這個人物就是在這樣的積累中塑造成型的。
電視劇語言的容量特別大,最忌書面式造句、報告式辭藻。我有一個習慣:劇本交給導演前的最後一稿中專門打磨語言。《我的故鄉晉察冀》主人公耿三七,原是保定府山貨店小夥計,直到他參加抗日當了遊擊隊司令,「賠本的買賣不做,虧心的事兒不幹」這句口頭禪還一直掛在嘴邊。我在拍攝前,走遍河北、山西各地,不僅收集大量故事、人物原型,還認真搜集當地方言、俗語,這樣電視劇語言才豐富、厚實、有人氣兒。
幾十年創作生涯,我深感真正用心的創作就是拼積累、耗心血。但凡靠積累琢磨出來的劇本,無論是故事、人物還是語言都會「有嚼頭」。雖然同時需要創作技巧的錘鍊、藝術靈感的催化,但從根本來說就是一種「能量轉換」,一種對經驗的藝術提煉。為了不落得江郎才盡,必須不停積累。「活到老,學到」這句老生常談對於劇作者的確是六字箴言。
先賢造字的用意也是頗「有嚼頭」的。嚼,口字邊,釋義之一是古代酒器,有飲酒之意;釋義之二是指進餐時要像有身份的人一樣「細嚼慢咽」。與吃相關的還有一個「吞」字。吞字上面像一個「夭」,提示人們「狼吞虎咽」是要折損壽命的,「細嚼慢咽」才是養生長壽的正理。借用到寫作來,也頗為對位,急就章免不了草率謬誤。從故事編織、人物塑造到語言打磨,即便有了豐富積累,也還是要耐下心來「細嚼慢咽」,這才能打造出真正有筋骨、「有嚼頭」的好作品來。
《 人民日報 》( 2017年12月01日 24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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