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歷史官場的書籍(情兼家國心繫民生)
2023-07-16 03:54:44 2
近日,長篇歷史小說《蔡文姬》由敦煌文藝出版社出版。該書分為兩部,第一部《弱女琴聲》,第二部《家國碎夢》,兩部書和合完成了蔡文姬傳奇一生的書寫。
第一部《弱女琴聲》描寫了東漢末年漢室國運中衰,戎馬在郊,戰亂頻仍,蔡家雖為權貴,與權力中心接近,但是朝內風雲迭起,權臣當道,豪家擅命,官宦士大夫朝不保夕、人人自危,擁有滿腔經世熱情的蔡邕(蔡文姬之父),因一時不慎,捲入權力鬥爭的漩渦,全家被貶至朔方。年幼的蔡琰(蔡文姬)隨受父髡鉗朔方、流亡吳會,後遇特赦,重回中原,父被拔擢,再入仕途,她也嫁入望族,身有所託。然而,看似圓滿的平靜被羌胡兵的一場洗劫瞬間打碎:蔡琰被擄掠為奴,生死未卜;母親趙氏救女不成,悲不自勝,憤然跳井;父親蔡邕因對董卓懷有惻隱的一聲嘆息,惹禍上身,含冤而死。被劫掠的文姬,經陳留,過長安,逾蕭關,去武威,最終沒入匈奴,一路含辱忍垢、血淚相和。國破家亡,身鄖名辱,一瞬,蔡琰從名儒之後淪為奴婢,曾經的赫赫尊崇,須臾為飄飄蓬蒿;曾經的盈盈富貴,轉瞬似渺渺雲煙;曾經的累累功名,頃刻成騰騰塵土;曾經的莽莽繁華,倏忽剩哀哀古琴。
第二部《家國碎夢》講述了文姬沒入匈奴後,以琴抒懷,西部帥匈奴主右谷蠡王聞琴識人,請求其為王廷塾師,為匈奴貴族子弟教授漢字。經過痛苦地思想鬥爭,文姬決定放下「國讎家恨」,教授匈奴人漢文化,並嘗試用草原特有的植物造出紙張,為西部匈奴的發展壯大奠定基礎。羌人、鮮卑人、匈奴人與漢人爭奪鹽池,右谷蠡王被俘,文姬親自掛帥,說服漢將高幹,漢匈聯合,奪回鹽池,並救出右谷蠡王,其沒入匈奴一事也隨之傳入漢朝。丞相曹操因與文姬父親交情甚篤,不惜重金,設法贖回文姬。文姬辭夫別子,返回中原,再嫁董祀,並在蘭臺替父續修漢志。丈夫董祀犯罪,文姬赤足奔丞相府,說服曹操勉其死罪。曹操去世,文姬負琴歸隱,與竹林七賢臨風撫琴、對月度曲,憑欄吟詩、倚樓作賦,盡我疏狂。小說第一部雖然以「弱女」奠定文姬人生悲劇的基調:為人女,命不由人;為人婦,愛不由衷;為人母,身不由己;為人妻,情不由心;為人吏,境不由才。但是,琴聲作為全書的靈魂所在,既是文姬苦悲人生的精神寄託——徙邊途中,以琴解憂;棲身安陽,以琴消愁;流亡吳越,以琴撫悲;再回故裡,以琴寄懷;遠嫁河東,以琴遣興;被俘陳留,以琴化險;落難長安,以琴自勉;滯留蕭關,以琴療傷;困頓武威,以琴釋恨;沒入匈奴,以琴明志。琴聲,又是文姬悲而不墮的人生迴響——隨父徙邊,當厄而不渝志;避禍吳越,處窮而不怨戾;初嫁夫死,吞悲而不自廢;寡居被擄,受辱而不輕生;凍餒蕭關,陷困而不畏死;沒入匈奴,失貞而不喪節;再回中原,復寵而不矜世;蘭臺修史,逢嫉而不失正;三婚情殤,懷傷而不頹墮;暮年蹭蹬,失勢而不愚迷。
第二部一改第一部沉鬱的敘事風格,走出女性文學創作的窠臼,不再著眼凝視文姬自身細微的委屈和傷口,而是把她放在家國情懷的大基調、民族命運攸關的大事件中,使其放棄個體「小我」,在民族大義前淬礪「大我」——放下家仇己恨,悉心教授匈奴貴族子弟學習漢文化,根據草原植物特性製造紙張,戰敗後救回老弱病殘者,利用特殊的政治身份積極修睦漢匈關係等,這些舉措看似是文姬回中原的夢想破滅後的自我拯救,實則是她播撒中原文化、報國情懷的具體寫照。這種不分民族,心繫百姓,重民、貴民、安民、恤民、愛民的民本思想,即使在當今社會,仍然具有深刻的現實意義。而文姬為免惡漢匈兩族交惡,忍痛辭子,返回中原,替父修志,這種為大義犧牲個人利益竭誠擔當的精神,不僅是文姬自身家國情懷和社會責任感的生動體現,也是對她「失身絕域」有「喪節之過」最有力的回擊。(王倩)
來源: 「文化強國」光明日報協同推廣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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