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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fice有鬼系列

2024-02-18 04:37:15 1

前言:這部香港的鬼片確實很精彩,拿來做我的故事的題目,希望不會被告侵權 :P一 簡單複製    婷每天都機械的重複著幾件事情,接聽電話,複印文件,裝訂文件,撥打定餐定票電話,給BOSS端茶倒水,偶爾也充當一下清理工,拖拖地擦擦桌子。  在這個繁忙的公司裡,婷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過著她的簡單生活。  母親時常這麼說:「像你這樣的中專文憑能在辦公室裡坐著應該很不錯了。女孩子嘛,總是要嫁人的,事業上風風火火起來哪個男人還敢要哦?!」婷知道母親是暗指隔壁的小麗,她與婷差不多歲數卻已經小有成就了。兩家人家住得近了,兩個孩子年齡近了,兩位母親的話題也就近了,『比較』是永遠都無法避免的。  婷非常的內向,她不喜歡多說話,總是默默的微笑著。似乎這個世界上沒有東西可以影響她的情緒一樣,所以公司裡的人都很喜歡她,人,大多無法忍受別人的聒噪卻容許自己滔滔不絕。  婷覺得自己就像處在龍捲風的中心地帶,平靜無險可周圍滿是明爭暗鬥。Maggie和Amada每天花枝招展的比著衣服頭髮鞋子甚至是指甲油;Andy在老闆背後把他數落的不像個人可當著老闆的面乖順的像條哈巴狗;Lily總在電話前裝作應接著各種男人,事實上婷知道其中很多電話都是在和老闆談情說愛;Tim和Mike表面上一派好哥們的模樣可暗地裡都拼命的搶著對方的客戶......  婷覺得在這個辦公室裡,只有那臺複印機才是她最親近的朋友,他們都一樣的整天為著與自己並無關聯的事情在操勞著。  機器隆隆的響著,一道光一絲不苟的把整塊玻璃都掃亮,白紙被印上一行行黑字被吞噬又被吐出。婷覺得這就是一個生命的縮影。  複印機偶爾會罷工,但它並沒有反抗的權利,因為它是被用錢買回來的,它的任務是複印,即使它極度的不滿,它也只是個複印的機器,它唯有努力的工作才可得到瞬間喘息的機會。  婷一直認為它的價值本應超越複印但卻不得不停留在複印這單一的工作上,或許,當別人看低你時你也就無法抬高自己了吧!  一次,婷忍不住把手放進複印機裡,一道光閃過,一張白紙進去,然後出來一個並不十分清晰的手掌。婷欣喜的捧著這張紙,她終於觸摸到複印機的心靈了,它生存的目標是忠實的記錄下一切,然後一點都沒有錯失的再現出來。婷愈加的欣賞它了,因為它正做著一件大部分人所不敢做的事情。  婷把一盒紙巾遞給正在茶水間嚶嚶哭泣的Lily。辦公室各個角落都在竊竊私語。  「老闆的老婆真潑辣!」  「想不到Lily和老闆真有一腿!」  「嗬,真夠精彩的!」  「想不到老闆這麼老的男人也這麼吃香啊!」  「現在只要有錢,誰管年齡哦!」  『彭』的一聲關門聲使得辦公室裡一下子肅靜下來。老闆的老婆盛氣凌人的走了出去,尖尖的鞋跟似要把地板戳出個窟窿來,精細的妝容仍是遮不住歲月的痕跡和那難以親近的高傲。臨走前她還狠狠的瞪了茶水間一眼,婷的心突然失了平衡,漏了一大段節拍。Lily的左臉還紅腫著,那一聲清脆的耳光不停在婷的耳膜上迴蕩。這世上就真的沒有簡單的事情了嗎?  經過這次不大不小的風波之後,老闆宣布給他自己放假一周,哄哄老婆也順便擺個樣子與Lily保持距離,其實Lily早就被炒了。  一周不長也不短,很快便會有新鮮的話題把這個緋聞取代,更何況沒有老闆的現場督工,辦公室裡更是精彩紛呈,每個人都利用好公家的資源忙碌著私人的事務,婷每天少了端茶送水這個任務,心裡卻是一陣惆悵。  母親張羅了滿滿一桌子的菜,迎接毛腳女婿上門,剛接了女兒打回來的電話就馬上開始忙活起來,等女兒嫁人後她就完成了她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任務,那種滿足感早就在心裡預演了幾百次,而這次顯得格外的真實。  婷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大家便圍著飯桌開始吃飯,順便聊些看起來不著邊際的話題。  中國的飯局文化從鴻門宴開始就有著其無與倫比的魅力,特別對於婷的母親這樣的人來說,幾乎得到了她所需要的一切信息。待女兒和毛腳女婿走了之後,便拉著老伴眉飛色舞的討論起來。  「小夥子長的挺不錯,濃眉大眼的,還挺有禮貌的,在家裡又是獨子,搞機械的,工作也蠻穩定的,關鍵是人老實,不錯不錯哦!」  父親翻了一頁報紙,「他左手有六個指頭呢!」  母親依舊燦爛的笑著:「那也好啊,多個指頭抓金牢!」  父親冷哼了一聲便打開電視不再理睬母親了。在他看來六個指頭就是殘疾,但又說不過老伴,只好放棄不提。在家庭中也是有著森嚴的等級制度的。  一周的哈皮時光過的飛快,老闆板著臉出現在辦公室裡時,大家都聽下手中的工作,對他行注目禮。老闆臉色灰白,雙目無神,只是嘴角隱約上揚,似笑又非笑,讓人看的毛骨悚然。待他習慣性的咳嗽兩聲走進他自己的辦公室之後,外面的人頓時炸開了鍋。  「看來是被老婆整慘了!都不見有個人樣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  「六指惡魔終有惡報,阿彌陀佛!」  「完了,這個月加不成薪了!」  「這拼死拼活的叫人怎麼過喲!」  說著說著就又都習慣性的回到崗位上去了,畢竟各自都還有排得滿滿的日程表要待實施,休息了近一周,就是為了等老闆回來展現自己賣力工作給他看的。  婷也依舊坐在她的角落裡微笑著,有時候會落下幾滴眼淚,但沒有人會注意到,因為迅速的就被埋葬在了心底。溝通僅限於表面,沒有人會扯下面具,她又何苦展現那幾顆微不足道的眼淚呢?  平靜,持續,但終究是會被打破的。      而每段愛情的結局不是在民政局就是在公安局。      當婷微笑的被警察帶出辦公室時,所有人都驚呆了,過了很久才有吸氣聲,卻沒了熱烈的議論。  審問室裡,婷習慣性的微笑著接受審訊。  「姜和你是什麼關係?」「他是我的老闆!」  「你為什麼要殺他?」「是他逼我的!」  「他怎麼逼你的?」「他要和我分手!」  「就因為他要和你分手你就殺了他?」「是的,他說過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的!他在說謊,他是可恥的!」  「你母親說你已經有了男朋友了,而且她也確認那不是姜!」  「是啊,當然不會是他啊!」,婷露出一種少女般祥和的神色:「那是我最親密的朋友!」  「那你腳踏兩條船啊!」這時坐在副席上一個很年輕的女警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頓時,婷的眼淚不斷地冒的出來,她低頭絞動著衣角,一聲不響。  主訊官瞥了那女警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便繼續問道:「你是怎麼殺死姜的?」婷抬起頭,不經意的現出一種猙獰的笑容:「我把他一塊一塊的切下來。那每一寸都是我所深愛的,所以我要把它們都完整的記錄下來。我用複印機掃過他的每一寸皮膚。他的每一個褶皺每一個溝壑都完整的展現在我的眼前,那一刻,他覺得擁有了他的一切。」婷述說的很平靜。而那女警早已駭然。  「你是何時做案的?」「上周五,五點半,我約他到辦公室去詳談。」婷臉上肌肉有一絲抽動。  她極力的不想回憶起那天發生的對話。他威脅她要分手不然就辭退她並不讓她有好日子過,他說他不過是玩玩她而已,哪會真愛她?他說她單純的像個白痴,幼稚的近乎可笑。那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多麼可怕的錯誤。人總是有極力隱瞞自己錯誤的欲望,而當這種欲望與絕望纏和時,她舉起刀捅向他。那時她仿佛聽到複印機那熟悉的隆隆聲,她悽慘的笑著並把他一塊一塊的放在複印機上。  「是那天晚上你帶你的男朋友去見你父母的吧?」主訊官似乎已對血腥麻木了,仍是不動聲色的詢問著。  「是的。把他全部都複印好了,我把所有的圖紙都放在地板上。我感到他又回到我的身邊,我挽著他的左臂,把手指嵌入他的六個指頭間,有說有笑的離開了辦公室,臨行前還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要帶男朋友回去,她的聲音聽上去很愉悅!」婷仿佛也沉浸在一種輕柔的愉悅中,「回到家,媽笑意盈盈的迎了出來,我很開心,因為從小到大我很少讓媽媽滿意。學習不好,性格內向,什麼都不行,我簡直一無是處。媽一直說小麗這樣那樣,其實她是很希望能有個像小麗一樣成功的女兒的,而我不是!」婷重重的嘆了口氣「很多事是逼不來的,媽在家裡逼我,他又逼我,為什麼我總是要被我最親近的人欺壓著呢?我也是個人,我不是複印機,我不用整天複印著別人的意志,可他們卻逼我成天與複印機溝通,我不要!我不要!」婷越說越急,最後兩句是歇斯底裡的叫出來的。  兩個警察無奈的對視一下,剛要繼續審問卻被婷接了口:「我要過屬於我自己的生活,我不是任人擺布的機器。嗬嗬,哈哈,我現在自由了,我好快活啊!」婷不斷的重複這句話,對周遭的一切再也不置理喻。    兩天後,辦公室裡所有的人的都去市精神病醫院一間特殊的病房看望婷。婷坐在病床上被拷了手腳卻依舊笑的像個天使。有個同事大膽的詢問他們那天看到的老闆是不是鬼時,婷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輕聲的說:「複印機!」在場的所有人都療色大變。  自從婷被帶走後,那臺複印機就莫名其妙的報廢了,只是隆隆作響,似在哀號,又似在為解脫而歡呼!二 白衣女郎    鴻走進辦公大樓,看見警衛小李微笑著對他打招呼,便也滿臉堆笑的走上去。  「小李你早啊,今天怎麼和老李換班了?」  小李打了個哈欠說:「不是換班。是老李他病了,在家休息著,我給他頂一茬。」  「老李生病了?」鴻皺著眉頭問:「這是怎麼回事啊?」  小李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壓低聲音說:「據說是這樓裡不乾淨,他前天值夜班被嚇得不輕呢!」  鴻展開緊皺的眉頭,呵呵笑了兩聲:「都啥年代了還搞迷信呢?我今天下班去看看他順便給他講點科學知識!我先上去了啊!」  小李也回笑著與他道別,一扭頭便咕噥道:「逞啥窮酸知識分子的能喲!一見鬼不還嚇的尿溼褲子?」    鴻一下班就直接奔老李家去。老李的愛人開的門,笑吟吟的把鴻迎進屋裡。  老李正戴著老花眼鏡坐在床上看報紙,一見鴻進來忙摘下眼鏡笑著說:「稀客稀客啊!」  鴻徑直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瞧您的氣色還不錯喲!」  老李哧笑道:「一把老骨頭了都!那晚被嚇的不輕呢!」  鴻望著臉色漸轉深沉的老李哈哈大笑起來:「我說老李您還共產黨員呢!就不懂得用科學來保護自己啊?那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你這麼介意的放在心上,我看你是被你自己嚇出病來的!」  老李聽了也不生氣,鴻就是一副小牛犢的脾氣,又耿直又率真,說實話現在像他這樣的人已經不多了所以老李一直非常喜歡這個小夥子。  「我吃的鹽都比你吃的飯多呢!你年紀輕輕天不怕地不怕的也不要胡亂說話啊!等到你上了年紀,很多事都是不得不相信的!」老李一臉正色的說道。  鴻搖搖頭:「你真是老糊塗了!」  老李被他這麼一激,臉漲的通紅說:「你不相信那明天晚上去替我守一夜啊!那東西可真的是很邪門的!」  鴻思量著後天是休息天,一口答應下來:「好的,你就等著我安然回來向你匯報情況吧!」  老李很得意的笑著說:「一言為定!留下來吃頓便飯吧!順便我向你說說當天的事。省得到時候你連自己叫什麼都嚇得忘記了!」  鴻穿著老李的制服坐在警衛室裡。一切都很正常,除了牆上的鐘滴滴答答的漸指向12點鐘。老李說在12點會有一個白衣女郎出現在13樓的樓道裡。鴻特地把監控器調在13樓並正對著他來監看。一陣睡意上侵,他打了個哈欠。就在這一瞬間瞥見監控器的畫面上真有個白色的人影飄過。鴻不可思議的盯著監控器楞了幾秒,便拿其手電筒衝上13樓去了。  13樓是一家廣告創意公司,布置的十分的Modern。雖然沒有開燈又是晚上,但由於這家公司都使用玻璃作門窗,所以裡面的布置也都隱約可見。  鴻用手電對裡面掃視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異常。他以為可能是剛才看花了眼,便準備下樓去了。  這時裡面突然響其一聲拉抽屜的聲響,鴻下意識的用手去推門,納門居然沒有鎖,鴻急急的走了進去。他猜想一定是小偷在偷東西,可能是什麼重要文件吧!他對偵探片的興趣遠要比對玄異的東西來的濃厚的多,所以也是個被媒體左右了的傀儡。  鴻循聲走過去,那個抽屜半敞著卻不見人影。鴻馬上提高了警惕,按照電視上演戲的戲路來說,那個小偷一定躲在暗處等待著偷襲他。他小心翼翼的向四周打探著,突然發現面前的那面大鏡子上有一個白影一閃而過,他慌忙回頭看去,卻是什麼都沒有了。這次他似乎有些後怕,人不可能連著眼花兩次;也不可能在一個寂靜漆黑的半夜心平氣和的認為這個世界上不存在鬼。子夜十分永遠都是那麼詭異,也讓人永遠都顯得那麼脆弱。  鴻的膽怯一閃而過,他嘲笑著自己居然像老李一樣害怕這些本來都不存在的東西,同時向著那個白影出現過的地方緩步走去。他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就在離那個拐角處還有一步之遙時,他的身後響起一聲開門聲,他猛然一回頭,清楚的看到一個散著長發穿著白色長裙的人閃出了門,正步履蹣跚的離開這間公司。  鴻的心頓時停了兩拍,這世上真有鬼的存在嗎?如果沒有,那他究竟看到了什麼呢?一定是人!可她怎麼無聲無息的進到辦公樓並上了13樓?又怎麼會總是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難道她會變法術不成?大變活人?鴻覺得自己一下子變的十分可笑,就像個少女懷春般的胡思亂想了許多!  「不行,我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鴻緊緊握著手電筒的手已經開始顫抖,可他仍是強迫自己跟上去看個究竟。有時候,人就是因為過高的估量自己而一敗塗地的,但當弓在弦上不得不發時,或許真能逮著條美人魚來!  那女鬼,不,鴻仍是不承認她是鬼,所以暫時稱之為白衣女郎的腳程相當的快,鴻剛追下了樓她已經出了公司並穿過公司門前的馬路向西行去了。鴻匆忙把所有的門都上了鎖就跟在她後面並保持一段距離,看看她究竟耍什麼花樣。  她走路搖搖晃晃的,但卻相當的快。鴻跟著她拐來拐去早已有點吃力,看她一個轉身又不見了鬼影低咒了一聲,快步跑了上去。  這個彎一拐居然拐到了一個亂草坪前。月光毫不吝嗇的投射到這整塊的草坪上,但參差不齊的野草遮掩了許多的東西。鴻心裡一陣發毛,眼見那個白影在草之間自如的穿梭著,非常的矛盾自己到底要不要追上去!或許應該就此放棄了!  鴻微微的喘著氣。每當人處於困惑矛盾或是尷尬的局面之中,十有八九會不自覺的抬腕看表。可這不看不打緊,一看這分針剛與時針交錯過十二點,鴻的恐懼再也抑制不住的傾瀉而出。他覺得是那女鬼故意在這午夜時分把他引到亂草坪裡來的,因為他聽說這個時刻是鬼最強悍的時候,說不定他今天就要被…..  越想越害怕,他一跺腳轉身正欲逃跑,忽又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尖銳的女高音,他又轉了回去,猶豫著自己是否應該過去!這時他腦海裡閃現出了老李一臉輕蔑看著他的景象,不禁握緊了拳頭半閉著眼睛向前衝去。他想到魯迅那句經典的話: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正好搬過來自我安慰一番:世上本沒有鬼,講的人多了,也便有了鬼!  鴻看見那個白衣女郎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揉著腳踝,長發自然的披散下來遮住了她的臉。  西遊記裡就有這麼一幕,要不是孫悟空火眼金睛,唐僧早就果了白骨精的腹並以一種最便捷的方式上了西天。鴻不敢自稱為唐僧,但也決非是沒抱著上西天的準備走了上去。  「你的腳扭了嗎?」她抬起頭,極度驚恐的看著他。鴻又踏前了一步,她突然大叫起來:「有鬼啊,救命啊!」  鴻被她這麼一叫嚇去了半條命:「哪裡?哪裡有鬼啊?」鴻縮起身子蹲在她旁邊,他已經是驚弓之鳥了,怕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了。  「你不是鬼啊?」她突然笑了,「你才是鬼呢!」鴻心裡一陣委屈,真是鬼喊有鬼!  「那你半夜三更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她似乎很開朗,竟有心情和他在荒郊野外扯起話題聊天。鴻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晚上發生的事對她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她聽完後,咯咯笑了半天:「我叫李芹,上星期剛從外地調到那家廣告創意公司上班。我從小就有個怪毛病,就是會在晚上去白天走過的地方再走一遍,也就是夢遊啦!」  鴻努力的眨眨眼:「啊?還有這回事?那你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上了13樓的啊?」  芹笑意盎然:「我從後門上的啊!因為我們公司時常加班而且有時候工作時間不規律,那幢辦公樓後門有一個樓梯是給我們公司專用的,可以直達13樓!」  鴻噓了口氣:「那你又是怎麼會從我後面閃到我前面去的呢?」芹淘氣的眨眨眼:「這個嘛,你明天去我們公司參觀一下就知道啦!」鴻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猛然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是鏡子,兩面鏡子。我站的位置正好反射出你,而我當時只注意到鏡子中的影象,然後又馬上條件反射性的回頭去看,卻沒注意到其實你就在我面前!我怎麼那麼傻呢?」鴻重重的敲了下自己的頭。芹笑盈盈的說:「當時那麼暗又是在你心中恐慌不安的時候,有所差池是理所當然的。  鴻感激的看向她:「你怎麼把腳給扭了啊?」「不知道今天這裡怎麼會多了個坑,我摔了一交,也就醒了啊!」  鴻湊過去問道:「你的腳沒事了吧?」芹的臉微微一紅:「應該沒事了!平時我睡覺時叔叔都會在外面加一道鎖的,也不知他今天怎麼就會忘記了,把你嚇成這樣!」鴻見她故意把話題扯開,也就見風使舵的推展開去:「我現在開心的很呢,終於知道其實世界上是沒鬼的!你平時喜歡做什麼啊?」……  鴻有時會傻氣的想:如果白骨精不是妖精的話,會與唐僧之間結成良緣傳為佳話嗎?就像他和芹一樣的相親相愛!    芹的父母都不在這個城市裡,這次調動過來多虧了她叔叔在照顧著她,所以理應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去拜訪她的叔叔。  『丁冬』,門鈴剛一響門就被打開了。「叔叔今天動作好快啊!」芹笑著走進屋去。  鴻看著老李那賊賊的笑容,不禁也啞然失笑!三 車庫驚魂    易春風滿面的走進了辦公室,把鑰匙響亮的扔在桌子上。鄰桌的亮聞聲湊了過來,拿起那串鑰匙:「嘖嘖,你真把暗戀多年的美女娶回來了啊!」易笑著從他手中奪過鑰匙:「為了我這老婆我可省吃檢用了兩年呢!下班後一起去試試?」亮一陣興奮:「太好了,我還沒嘗過凌志的鮮頭呢!」兩人對視而笑,各自回到座位上去了!  「哇!這坐椅又寬敞又舒服,都是用真皮縫製的吧?」「還有這儀錶盤,嘖嘖,就是他媽的豪華!」「哇,遮陽板還是透明的啊!真是夠時尚呢!」「......」  易嘴角輕揚,發動了車子。對於此類讚嘆他早已不放在心上。他所需要的虛榮早在買車時已經得到了最大的滿足。他看著後視鏡,等那個衣衫襤褸的垃圾婆走過他的車尾之後,緩緩的把車倒出這個車位。  易發現,自從上次他和老闆一前一後的進車庫去取車之後,老闆看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怪異,而且經常對他的表現吹毛求疵。易用了一個下午才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因為他開的是凌志而老闆開的是本田,差那麼一個級別,老闆當然不滿意!無奈之下,他只能對著自己苦笑!  這天,象往常一樣,易把車倒出了車位,慢慢向著出口駛去。眼看離出口還有幾十米的距離,他右手一擺正要換檔時,突然一個人影在他眼前一晃,頓時使他慌了手腳,把方向盤向右一斜,『哐』撞上了個鐵皮垃圾筒。  易急忙解下安全帶,衝到前面去查看他的愛車。由於車速不快,所以車頭沒有損傷的很嚴重,只是隱約可見一個凹陷下去的痕跡,易又環顧了四周,連個鬼影都沒看見,難道是他眼花了不成?  這撞車的聲響驚動了看車庫的老頭兒,他腰見別著一串鑰匙,悉悉嗩嗩的跑了過來:「喲,你這車真不錯!把垃圾筒撞成那樣都沒事!」  易盯著他一口黃牙,禮節性的笑了笑:「這車庫很乾淨啊,是您一個人打掃的嗎?」  老頭兒眼神一慌,應道:「是啊!」  易抽出根煙遞給他:「可我曾經看到過有個老太婆在裡面揀垃圾!」  老頭兒接煙的手顫了一下,他把煙捏在手裡似是自言自語的說:「你怎麼會問起她呢?她死了好幾個月了,被車壓的連臉都辨不清了!」  易一個踉蹌靠在了車上。那天他很清楚的看到她從他的車後走過,剛才那瞬間的驚鴻一瞥到的人影也似乎是那個揀垃圾的老太婆,難道是他撞鬼了不成?  第二天,易把寶貝車送到車行檢修後,神情恍惚的回到公司。不出一會便被鐵青著臉的老總叫進他的辦公室。易戰戰兢兢的跟了進去,心裡暗想:昨天撞真鬼,今天見假鬼,真是倒黴透了!  老闆輕咳了一聲開始了他的講辭:「易啊,你最近做事的efficent越來越低了,你今天狀態也不夠best。是不是因為你那輛車的……」易一開始低頭聽著他柔聲的訓斥,但一聽到『車』字,馬上抬起頭解釋道:「那輛車不是我的,我的一個朋友出國旅遊借給我用一段時間的!」易已經打定主意把這輛凌志退了換一輛桑塔納過過乾癮算了。老闆一臉釋然的哦了一聲,說:「那就沒事了!」易轉頭忿恨的正欲離開。「等等」,老闆又把他叫住。易轉身疑惑的看著老闆那已恢復往日一片祥和神色的臉,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問:「還有什麼事?」老闆拉開抽屜,翻找出一張名片遞給易說:「我還是不放心,你去和他聯繫一下吧!」易接過那張名片,話也不多說便轉身離開了!  一出辦公室,亮不知從哪個角落閃了出來,拉住他的胳臂關切的問:「怎麼回事啊?」易舉起右手氣憤的說:「還不是我老婆漂亮過頭惹紅了他的眼?」亮眼明手快的拿過了那張在空中飄動的名片:「咦?這是什麼啊?」易沒好氣的回答:「是他給我的,叫我去找這個人!」亮突然一臉凝重的對易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快看看吧!」易探頭過去一看,名片上赫然印著「玄學大師 胡宗志」心裡一驚,急忙折返回老闆的辦公室。  易按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一間老房子,在穿過那條又長又暗的走廊時,不自覺的回想起老闆對他說起的那些話:「你停車的那個車位曾經壓死過一個人,後來所有停在那個位置上的車主都莫名的精神失常了。我見你這兩天神色也不太對,就想讓你去找這位大師看看能否助你逃過此劫!」  大師半閉著眼盤坐在蒲團上,面前兩縷輕煙嫋嫋而上。易把整件事大致的敘述了一遍,大師不吭聲,拿出一個平安符遞給易。易小心翼翼的接過後問道:「這樣就行了嗎?」大師微笑著搖搖頭。易眼尖的看見他的手快速的指了一下香案,馬上心領神會的掏出錢放在上面。  經濟社會不興燒高香做善事,大師也是要吃飯的,不是嗎?  大師瞄了眼那疊錢終於開口說話了:「把符掛在車上,那東西就不敢靠近了!」易仍是虔誠的向大師拜了拜便離開了。有時你掏了錢卻還不得不裝孫子,才能顯得你有容乃大。    易接回『老婆』,把平安符掛在反視鏡上,便神採飛揚的去上班了。老闆看向他的眼光讚許如故,一切心魔都應那張高價的平安符煙消雲散了。有時候我們所需要的不過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就像百上千的衣服並不見得比地攤上洮來的要好多少!  可是用維生素充當安眠藥來治療失眠的成功率並不如我們預期的那麼理想!  易特意打開音響,然後倒車出車位。車內應聲響起了NIRVANA的《NEVER MIND》專集裡的那首『Something in the way』。易隨樂曲輕聲的哼著並向車庫大門開去。這時車前突然冒出一個人,伸出雙手向著他,似乎在乞討著什麼東西。  易倒吸了一口冷氣,猛一眨眼,那個人消失了,但馬上右車窗上又顯出了同樣的人同樣的動作。易扭開頭不去看她,卻發現眼前又出現了她一副乞討的神情。這次易把她看得非常清楚。她穿著滿是補丁的暗黑色長衫,灰白的頭髮垂到耳際,尖刻的下巴,鋒利的目光,手臂乾枯的緩緩舉其,用像雞爪子一般的手不斷的伸向他。她的動作似乎就像是配合的音樂一般,在車的四周若隱若現的重複著。  易覺得自己的手腳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連叫救命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在這如夢如幻的境地中盲目的前進著。  或許無數次的失敗能造就出成功,但無數次的驚嚇能造就勇敢嗎?  一陣急促的車喇叭把易從恍惚中驚起。易這才發現自己的車頭已經到了車庫大門前了。五點半的太陽依舊溫暖,可易卻覺得自己像剛從冰窖裡走出來一樣,渾身冰冷麻木。那張平安符在陽光中晃蕩的對他露出嘲諷的笑容。  剛到家就接到亮打來的電話:「喂,哥們,和你商量件事!」  易滿腦子都是那隻乾枯的手,不禁沒好氣的回答:「什麼事?說啊!」  亮在那頭頓了幾秒接著說:「後天借你的車用用,我送我老媽去掃墓!」  易眼前一花,攤在沙發上,疲憊的應道:「掃墓啊!好啊!那你明天把車開回去吧!」  亮顯得非常激動的說:「太好了,謝謝哥們啦!等過完清明我家就乾淨整潔了,你都不知道我老媽在家裡疊了多少個金元寶!......」人一興奮話就會特別多。  易揉著酸脹的太陽穴,忽然靈光一閃:伸手、清明、金元寶、要錢......這些關鍵詞組合在一起使他頓時為之雀躍而起。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    第二天,易來到一家祭品專賣店,買了許多紙錢紙人紙房紙車的,然後統統運到公司的車庫。看車庫的老頭也十分的通情達理,接過易遞去的中華煙,就跟著看他把這些紙製品在他停車的那個車位上燒掉。本來車庫是不允許有火種的,但只要沒有紕漏也就沒有了責任。  直到所有的東西都成了灰燼,易才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或許生命的本質就是一種趨於毀滅的過程。  下班後,由亮開車先把易送回家再把車開回去。亮一上車,盯著那塊平安符看了半天,輕聲嘀咕道:「怎麼換了塊遮陽板?我還說原來那塊透明的怎麼遮的了太陽呢!」  易在副駕駛座上並沒有注意到他在說什麼,因為他正在向窗外那輛與他們平行行駛的車。那車同他的車一模一樣,裡面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正捏著蘭花指不知在吩咐司機什麼事。驀然,她轉過頭朝著易曖昧的笑了笑,灰白的頭髮垂到耳際,尖刻的下巴,鋒利的目光,那麼熟稔的面容,似乎長久以來他們都是好朋友一般。易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那輛凌志超到他們的前頭消失在這個陰冷的車庫裡。  這時,亮也加大油門,向著光亮的出口駛去。四 保險推銷    翔第一天上班就被派到關西街的那幢辦公樓去維檢他們公司提供給客戶的軟體。  這幢辦公樓造的相當的高,全玻璃的外壁在陽光裡顯得格外眩目。有種鳥喜歡去偷些閃亮的碎玻璃來裝飾自己的窩,由此可見,生物之間在本性上還是存在著一定的共同點的。    第一家客戶在二樓,是間小型的信用所。可能是針對這幢辦公樓裡其他公司進行更為便捷的貨款提存而開辦的。  翔漫不經心的走進電梯,按下了樓層數字,當感到電梯輕緩的上升時便當下習慣的整了整衣領。  『叮』電梯的門自動打開了,翔邊思拊著這裡電梯速度之慢邊信步走了出去。  信用所的玻璃大門被擦的一塵不染,裡面櫃檯邊正有幾個人在等著取錢。翔走進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身穿制服的PLMM,笑容可掬的輕聲問道:「先生,請問你對保險有興趣嗎?」翔正納悶怎麼會在信用所裡有保險推銷員,突見她把食指放在唇前一噓,然後指指一旁的沙發,示意翔過去等她。翔馬上領會到原來她是利用職權之便搞兼職呢!對於這麼可愛的妹妹的邀請,即使翔對買保險沒有興趣,也要和她聊上一會才有賺頭。  翔清咳一聲,走了過去,坐在沙發上,把公事包放在腿上。不一會兒,那美女飄然而至,只是笑的有點兒陰森。  「不要動,搶劫,都蹲在地上,雙手抱頭!」一個蒙面大漢還是玻璃門外就開始舉起槍對著裡面大聲威脅著。如果你仔細一看還會發覺他的手正在小幅度的顫抖著。  信用所裡所有的人都乖乖的照辦了。這年頭,,保命最要緊了,董存瑞捨身炸了碉堡,可誰知道他十八年後能不能成為好漢呢?說不定人身豬面的護著唐僧去西天取經了呢!很多一生只有一次機會的東西,按常規經驗來說,就不要盲目的去押大押小了。    「先生,有沒有興趣買份保險啊?」搶劫犯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對著槍口仍然笑容滿面的男人,又馬上回過神大聲吼道:「滾開,老子不感興趣!」  「我們公司這份保險是絕對超值的啊!你的老婆和孩子能在你死後拿到五百萬的賠償費,而你只須籤個字可以了!」搶劫犯聽到五百萬頓時兩眼發光的瞪著對方。  那個推銷員怪異的抽動了下嘴角繼續說:「從今天的資料上顯示看來,您應該是王生吧!你想想,這五百萬能把你女兒那先天性的心臟病治好,能給你老婆買上一枚象樣的戒指,還能供你女兒出國讀書,給你父母買上一套象樣的房子,老人家在黑漆漆的地方住久了和貓啊狗啊又有什麼區別呢?......」  「夠了!」王生憤怒的打斷了他的言辭,雙眼像能冒出火一般的盯著他:「你怎麼知道那麼多的?你是誰?你究竟想幹什麼?」    寫到這裡,我發表點個人看法。王生所問的『你是誰?』和『你究竟想幹什麼?』這兩個問題都顯得很多餘。如果他想做什麼壞事的話,絕對不會坦白的回答這兩個問題;而如果他真心想幫助你的話,沿襲中國做好事不留名的傳統也是無法滿足你的第一個問題的。所以若是大家以後遇到類似的情況,請避免詢問如此無用且又白痴的問題!  這個男推銷員瞄了王生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接著說:「為了不妨礙我同事們的工作,我們到那邊的沙發上去詳談如何啊?」  王生被他這麼一提醒,才驚慌的抬頭向四周張望。所有的人都像曾經什麼是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恢復了正常的工作,而坐在最南面櫃檯的那個漂亮小妞還朝著他嫣然一笑!  王生覺得這裡詭異的很,卻有受著那五百萬的誘惑,走到那張沙發邊坐下了。    他變魔術般拿出一份和約,但並沒有直接遞給王生,而是捧在手裡邊看邊向王生解釋著:「我們這個險種叫人身意外保險,若是您不幸遭遇到什麼意外的話,本公司將立即以你所立的第一受益人的名義在本市最大的銀行裡為她開設一個帳戶,並存入五百萬。」  王生滿臉疑惑道:「你們是什麼公司啊?」  「蔭瞑保險公司!」他笑意漸濃。  王生又問:「那一年保費多少啊?」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支鋼筆:「不要保費,只要你和我們公司籤一份勞工和約和可以了!」  「勞工和約?」王生張了大嘴,「要我去你們公司打工嗎?」  他驟然斂起笑容:「怎麼?有什麼不妥嗎?」其實有時候欲擒故縱是最好的戰略,往往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往往能夠把一些很大的破綻隱藏起來。  王生突然長長的舒了口氣:「我剛失業這就......」  他抑制不住的大笑出聲,任傻瓜也聽得出那笑聲是多麼的得意!「那你快籤字吧!我們老總就是看中你都強悍,夠兇狠呢!」  王生喜滋滋的接過了筆,並未咀嚼出他這話中的深意。  王生籤完了字,看到剛才那個曾對他笑的小妞正附在對面男推銷員的耳邊不知在說些什麼,隨後又轉身扭擺著屁股離開了。  那男人曖昧的對王生笑了笑,指著她的背影悄聲說:「是個小騷貨,過兩天弄給你開胃啊!」王生對他擠眉弄眼了一番,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閒扯了一會之後,他突然說:「對了,你還沒見過老總呢!你籤了和約成為了我們公司的一員應該去和他打個招呼才對!他這個人啊,心眼特小,你快去罷,省得他以後給你穿小鞋。」王生由於剛才的話題還仍是興致昂然,跟著這位新結識的『好』朋友走到一扇門前。  又由他叮囑了兩句,王生便打開門走了進去。  一個很年輕的警察拿著筆記本在信用所裡為目擊者記錄著口供。  「他來勢洶洶的命令我們全部都蹲在地上,還大聲叫是搶劫。可剛他剛邁入門時,就似乎在猶豫些什麼似的,當時他的神情也很奇怪,說是憤怒的話還差那麼一點,又好象還帶有一點自卑的樣子,不,也不是,反正很複雜......」  他的種種設想被警察有禮貌的打斷了:「請您簡略的描述當時發生的事情,好嗎?」並且特別強調了『事情』兩個字。  目擊者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過了一會,他就一個人跑到那邊的沙發上去坐著了,並一個人在發呆。這時我首先試圖站起來,他沒有任何反應,於是櫃檯小姐就按了警報。我們所有人都站得遠遠的看著他。他不斷的在笑,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唉,其實他突然良心發現不打算搶劫不去做犯法的事情確實是件值得開心的事,可為什麼他會打開窗猛然的跳了下去呢?這裡可是44層樓啊!一跳下去不就成肉醬了嗎?」這個戴著金絲框眼鏡的目擊者扶了扶眼鏡,正欲繼續感慨,旁邊走來一個年紀較長的警察,對這個小警察打了個手勢,金絲眼鏡不得不識相的收起他未發表的論調,轉身走開了。    年長的警察把手中的本子往前翻了幾頁說:「上個月也是有一個軟體公司維檢員從這裡跳下去了,這事可真玄乎了呢!」年輕的警察望著那金絲眼鏡離去的背影喃喃道:「我看是他們肩上的壓力太大了,只不過是每個人發洩的方式不同罷了!」年長的警察拍著他的肩膀:「哈哈,是啊。誰又會想到那個剛入公司的維檢員年紀輕輕的已經欠下十幾萬的賭債了呢?還有這個搶劫的,家裡也夠悲慘的,不知他老婆孩子接下來怎麼生活喲!走罷走罷,回局裡我們再去好好研究研究吧!」    醫院的太平間裡,王生早已血肉模糊的躺在那裡。只是那眼角似仍微帶笑意,裡面映著他離開人世的最後一幕:那個年輕的男推銷員笑著對他說:「對了,王生,都忘記告訴你我的名字了。我叫翔,你以後就管我叫小翔子吧!」    有些東西是擺脫不了的,比如命運,比如貪婪,比如黑夜裡那不知由哪裡傳來的一聲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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