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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媚

2023-12-02 18:58:21

    齊大勝與夏三千
    我第一次見到齊大聖,是六月份。那天正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我的酒館裡面沒什麼人,齊大勝就坐在窗戶旁邊看雨,手裡還拿了一串老料的嘎巴拉。
    要說齊大勝這人也真奇怪,鋪子還沒開張,就出門「進貨」了,左鄰右舍的,竟然沒有一個見過他的真容。
    我認出那嘎巴拉是件好東西,於是往他跟前湊了湊。
    我這個人,特別喜歡聽故事,所以在古董一條街開了這麼一家酒館,一邊做生意,一邊聽故事。
    「我要是沒打眼,您這嘎巴拉是老料犛牛骨的吧?」我放了一瓶好酒在桌上,問道。
    齊大勝瞥了我一眼: 「懂行?」
    我點點頭,算是默認: 「您要是能把這嘎巴拉的事兒和我念叨念叨,這酒就算我請您了。」
    齊大勝抖了抖鼻子,聞著酒香打開了話匣子: 「這串嘎巴拉是我從一個大學生手裡收來的,那學生不識貨,以為就是一般的念珠子,才三百塊錢就讓我拿下來了。」
    我一聽來了精神: 「那個大學生您方便給我引見引見麼?」我一邊問著,一邊給齊大勝倒酒。
    我當然知道我這問法犯了忌諱,可是這時候,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齊大勝也沒往心裡去,說道:「那人是我的常客,總是出手一些老物件兒,然後再人手一些小件兒。我倆約了今天下午見面,要不您跟我一塊兒去?」
    我一聽,連聲說好。趕緊關了門。跟著齊大勝往他那裡去。
    齊大勝的店就在轉角,店面不大。
    一進門,我就看到一個學生模樣的人坐在店裡。
    「這位就是我的老主顧,夏三千。」
    我們簡單地寒暄了幾句,我就把話題引到了嘎巴拉上面。
    夏三千笑了笑,拇指和食指環成了一個圈兒,衝我伸出三個手指頭: 「我三十塊錢騙來的,到這兒就翻了十倍。」
    這姿勢,齊大勝這個小老闆可能看不懂,我卻明白,這個圈兒其實是盜洞的意思。
    之後的幾天,夏三千常來我這兒喝酒,他說他這些東西總是以這麼低的價格出手,就是等著一個懂行的人來問呢。因為他手裡攥著一個兇鬥,他一個人下不去,可是裡面的東西卻是千年不遇的。


    我一聽這話更是熱血沸騰。
    「但是我沒什麼經驗,要是就這麼貿然下去,恐怕會添亂啊。」我說道。
    夏三千卻揮了揮手: 「沒事兒,這底下已經有人趟過雷了,說兇其實就是粽子兇。」
    我咬了咬牙,終於經不住誘惑同意了夏三千的提議。
    嘎巴拉的珠子少了
    我和夏三千坐了一天一宿的火車,終於在第三天的中午,到了我們的目的地。
    翻過了一座山頭,夏三千指了指前面的一片荒地,說道: 「就是那裡。」
    我有點兒摸不著頭腦,這沒遮沒擋的,下手也不方便啊。
    夏三千卻晃了晃腦袋,說: 「沒事兒,看兄弟我的。」
    說話間,夏三千就在地上支了個帳篷,帳篷裡面扔了一個睡袋,而後自己鑽進去開始打盜洞。帳篷內空間有限,夏三千的動作非常緩慢,好在土層下面還有一個已經打好的盜洞,所以我們也沒費多少工夫。
    不多時,夏三千就衝我招手: 「快來。」
    我鑽進帳篷一看,一條盜洞斜斜插向地下,夏三千已經在盜洞裡面了,就露出一個腦袋,衝我招手: 「下來啊!」
    我雖然緊張,但是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於是我緊緊跟著夏三千下到了盜洞裡面。
    我原本還以為這盜洞有多精巧,現在一看,就是一個大土坑。
    我們兩個順著盜洞走了十幾分鐘,我突然聽到頭頂上有一陣響聲。恐懼瞬間爬滿了我的全身,我拉了拉夏三千,夏三千顯然也聽到了這個動靜。


    還沒等我們兩個辨別出這是什麼聲音,就聽見頭頂上「轟隆隆」一陣響聲,細沙混著碎石向我們砸了下來。
    「不好,是流沙!」夏三千大喊一聲,轉身向盜洞更裡面跑去。
    我迷了眼,只覺得身上像是被誰踩了一腳,也趕快爬起來跟著夏三千的聲音往裡面跑。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被一隻手一把拉住。
    「夏三千你怎麼連跑的時候都不拉我一把?」我眯著眼睛抱怨道。
    「噓……我是齊大勝。」
    我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齊大勝不假,於是問道: 「你怎麼在這兒?」
    齊大勝一臉神秘地看了看夏三千的背影,對我說道: 「我總覺得這串嘎巴拉的來歷有問題,就偷偷跟著你們下來看看,沒想到夏三千還真打算把你扔在這兒。」
    「那咱們現在快走吧。」我聽了之後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成,賊不走空這是規矩,咱們都到這了,怎麼也要帶點兒東西出去。」齊大勝說著,就往裡面走。
    我跟在齊大勝後面,突然發現他的嘎巴拉有些奇怪,鏈子比我上一次見他的時候短了不少。
    可是這種時候,我也顧不了許多,只能閉著眼睛跟著齊大勝往裡面衝。
    沒有幾步,我就看到了一扇巨大的石門,石門下面被炸出了一個洞,估計是前人留下的。齊大勝一矮身子,便鑽了進去,我也跟著進去了。
    墓室裡面有些黑,我和齊大勝都翻出了手電。
    墓室的牆壁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粉刷的,黑咕隆咚的,手電的光一照上去就像是被吸進了牆壁一樣,一點兒反光都沒有。
    很快,我們便察覺出了異常,那就是,這個墓室沒有棺槨,不僅沒有棺槨,就連隨葬品都沒有。
    齊大勝嘖了嘖嘴: 「這不對勁兒啊,」然後又環顧著四周, 「怎麼連夏三千的影子都看不見丁?」
    我這才想起來,夏三千也是往這邊跑的。
    我拿著手電哆哆嗦嗦地等著齊大勝拿主意,卻發現這黑色的牆壁竟然是暗紅色的。
    我伸出手摸了一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就竄入我的鼻腔。
    「這牆上,都是血啊!」我一邊噁心著,一邊對齊大勝說。
    齊大勝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大叫一聲:「不好!」
    齊大勝的話音剛落,我就看見在墓室的梁上面竟然蹲著一個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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