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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鏡重圓的婚姻幸福故事(嫁入豪門懷孕後丈夫對我百般寵愛)

2023-07-24 09:09:53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於因

1

太陽剛落了山,陳嬸端著東院裡新換下來的衣服從迴廊走過,涼風一吹,隱約看見廊下有個白色的影子在晃動。

陳嬸步子一絆差點跌一跤,再仔細一看,前面分明是立了個女人,一身白衣白裙,風撩起她的裙擺,離遠看真是怪嚇人的。

按理說這會兒她該當沒看見走人,可眼下陳嬸突然就來了心思,張嘴先陰陽怪氣的喊了一聲「這不是白小姐嘛,大晚上站在這裡嚇人,少爺沒來你房裡歇著?」

女人只是站在那裡,並不搭話。她長了一張瓜子臉,眉目秀氣,眸子裡盛著一汪秋水,略施粉黛,烏黑的髮髻上只別了一隻青玉發梳,尤襯得她像一朵夜裡靜靜盛開的白蓮。

陳嬸只是覺得,她不愧是江南女子,水一樣的美人,也難怪能讓不過娶妻才一年的少爺不管不顧的將她帶回來。

看上去柔柔弱弱,誰承想是個狐狸精?

眼見要入秋了,夜裡風一陣一陣的,那女人就站在那也不動,陳嬸剛準備再說幾句刻薄話,遠遠就看見衝過來一個丫鬟。

「二太太!您怎麼在這兒呢?」

丫鬟連忙給女人披上外衣,是女人身邊伺候著的丫頭蘭兒,這丫頭平日裡也是個嘴皮子利索的,輕易招惹不得,陳嬸索性閉了嘴,卻見那丫頭竟還扭過頭瞪了她一眼。

「這裡風大,二太太仔細身子,要是著了涼,少爺要心疼的。」

蘭兒扶著女人走了,臨了還不忘回過頭對著陳嬸翻了個白眼。

「沒教養的丫頭!」陳嬸氣的啐了一口,「左一句太太右一句太太叫給誰聽,少爺還沒納她呢,一個鄉下丫頭,還想攀高枝?」

西院裡,白茉垂下眸子,眉間忍不住帶上愁容。蘭兒有些著急,也不知道剛才陳嬸是不是說了什麼難聽話惹得她傷心。

「太太可千萬別把那婆子的話當真,誰都看的出來,您可是少爺心尖上的人。」

她雙眉顰蹙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蘭兒一看她這模樣就想說幾句話寬慰她,白茉突然問,「少爺回來了嗎?」

「沒呢。」

白茉望著窗外的月亮,又嘆了一口氣。

她是春末時來到府上的,沒名沒分的,連頂轎子都沒有,就這麼靜悄悄的進了門,卻在林府掀起了軒然大波。

因為那天早上她是被林書愷親自牽著手進門的。

偌大的林府,深宅大院,僕人成群,卻只住了三位主子。林府的老爺前兩年病故了,書愷有個弟弟也緊接著意外溺死了,家裡就只剩下一個老夫人,去年春天時林書愷才成了親,聽說還是青梅竹馬,可蘭兒說大少爺並不喜歡她。

「大太太瘋瘋癲癲的,剛來時還好,沒幾個月就成天摔碟子摔碗的鬧著要出走,少爺氣急了,將她鎖在院子裡不準出來。」

白茉的頭髮又黑又滑,像一塊上好的黑緞子,蘭兒一下一下的梳著,又說道,「少爺肯定是不喜歡她,要不然也不會把您帶回來啊。」

那天眾目睽睽之下林書愷牽著她,白茉的手心裡都是汗,所有人都在瞧她,四周議論紛紛,她的頭幾乎要低在地底下了……可那時候林書愷的手握的緊緊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眼神裡滿是堅毅,好像誰也不能分開他們。

她突然就不怕了。她想,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無需害怕,因為有他。

可即使是做妾,林府也未必瞧不上她。

那天她等在院子裡,只看見屋裡坐著個雍容的老太太,林書愷正說著什麼,突然撩開長衫撲通一聲跪下。院子裡的她也跟著跪下,她想書愷定是求他母親了,那麼意氣風發的一個人,卻願意為她這麼求人,白茉的心裡像是著了火,眼淚也跟著掉下來。

「你跪什麼?」

書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的面前了,把她扶了起來。白茉眼淚汪汪更是我見猶憐了,她通紅的眼睛結結巴巴的問他,「老夫人答不答應?」

他笑了一下頗有幾分霸道的說了句,「她不答應也得答應。」然後一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又親暱的說道,「反正我要定你了。」

白茉當時就想,這輩子值了,她何德何能讓這一位大少爺為自己這採茶的孤女這樣真情真意呢?哪怕老夫人不答應納妾,她也願意做個丫頭在書愷的身邊,就這樣伺候他陪伴朝夕也是心滿意足的。

於是她便被安置在西院裡,老夫人不鬆口,林書愷不在乎,天天往她這裡跑。聽說東院住著那位大夫人,她們共同生活在宅子裡,一個東邊一個西邊,中間隔了這麼大的一個林府,始終沒有碰到過。

書愷從不提那女人,想是怕白茉聽了不高興。

這天晚上林書愷回來的很遲,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抱住她。外面風那麼大,他的身上卻沒有冷意,暖融融的貼在她的後背上。

「書愷」

她驚呼一聲,被他嚇了一跳,蘭兒早就偷笑著溜走了。

「你這是」她略微掙扎了一下便任由他抱著,「吃飯了嗎?我讓人備點飯菜。」

「吃過了」

林書愷只顧的抱著她蹭了蹭她的脖子,弄得她一陣發癢,他的身上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花草的清香,是她熟悉的味道。

「想我了嗎?」

白茉臉紅撲撲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她向來害羞,被林書愷惡作劇的捏了捏臉蛋。

兩人沒說幾句話林書愷就動手動腳,他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茉兒,給我生個孩子吧」。

林書愷很少吻她,更沒吻過她的嘴唇,可確定關係後每次都是急不可耐抱緊了她,他生的劍眉星目,情動時竟是那樣迷人,白茉無奈的笑了笑便由他動作了。

第二天白茉起的晚了,林書愷早就出門去了,他總是很忙,但一回來就扎在她這裡。蘭兒伺候她起床時仍然在偷笑,白茉也不管她,她知道林書愷沉迷她,她雖然是個鄉下丫頭,卻慶幸生了具好皮囊,想初見時書愷那樣風度翩翩的貴公子,言談有禮,進了林府時卻夜夜宿在她的塌上,白茉仍忍不住暗自高興。

2

吃過飯蘭兒陪著她在宅子裡溜達,卻見一個老僕抱著一盆花走過來。

白色的花一朵朵盛開在翠綠的葉子中間,這真是好大一盆,花兒開的潔白無瑕,骨朵飽滿,離得遠都聞得見花的香氣濃鬱。

這是白茉最熟悉不過的花了,是她的名字,茉莉花。

「這花真美!」蘭兒讚嘆到。

如今是秋天,花期已經過了,也不知這盆花是從哪裡弄來的。

「二太太,這定是少爺給您尋來的,少爺可真貼心。」,蘭兒很開心,白茉也忍不住臉上掛了笑。

老僕見了她們愣了一下便馬上行禮,「白小……二太太,這花兒是今兒個才送來的,還得送到花農那裡培育幾天,免得北方氣候冷了給凍壞了。」

白茉點了點頭,老僕便匆匆走了,她的心情大好,蘭兒也在一旁嘰嘰喳喳,「瞧他那慌張樣子,估計少爺是想過些天給你個驚喜呢,沒想到碰上太太了。」

小時候她家的院子裡種滿了茉莉花,她從小在這香氣中長大,說不上有多喜歡,但是這是最熟悉的東西,她來了北方後也沒提過,書愷竟如此細心。

兩人聊著天,連平日裡一些看不上她的下人一口一個「白小姐」也不怎麼在意了,不知不覺就走到一處陌生的院門前。

蘭兒的臉色一變,想必自己淨顧得上說話也沒注意,怎麼走到這裡來了。

「二太太,我們走吧,這兒偏……」

她的話還沒說完院門就打開了,裡面走出來一個丫鬟,看到兩人也是一愣。

蘭兒的臉上青白交接,這樣的神色讓白茉心裡有幾分猜測。

「這是大太太的院子吧,來了這些天了也沒來見見姐姐,今日過來拜訪。」

她穩穩噹噹的說道,兩個丫鬟面上皆是一白,似乎沒想到她說出這樣的話。要是幾個月前她一定是不敢的,可是書愷的寵愛如此真實,也許是因為那盆茉莉花,她突然就想登門拜訪一下這位大夫人。

白茉直接進去了,蘭兒跟在後面想拉又見她走的快,蘭兒和那個丫鬟也跟著進來了。

東院卻不愧是東院,收拾的十分雅致,雖然已經入秋,院裡假山流水,花草樹木很有生氣,院牆邊上種滿了一叢叢翠綠的植物,在這樣的院子裡鬱鬱蔥蔥,很是好看。

那丫鬟像是馬上反應過來,連忙跑去通報,白茉緊跟著上去,蘭兒在一旁小聲的勸著,「二太太,咱們回吧。」

她撩起帘子,屋子裡很熱,有一股濃鬱的香味。白茉瞧見這屋子的窗臺都是封著的,像是蘭兒提到的書愷把她關起來怕她發瘋跑出去。

屋裡東西滿滿當當,也不知道堆了多少,繞過繡著端莊仕女圖的屏風,白茉瞧見搖椅上坐了個女人。

杏臉桃腮冰肌玉骨,這女人竟是出乎意料的美。到底是林家的大夫人,容貌是不差的。她穿了件絳色的衣裳,發上別了根金釵,袖口處露出潔白的腕子,她正在看書……安安靜靜的瞧不出她是個瘋癲的女人。

丫鬟慌張的對著她說了什麼,女人抬頭看向白茉,突然之間那張秀麗的臉蛋變得猙獰,書本被她狠狠地扔在地上。女人還沒從搖椅上起身,胳膊已經將桌上的茶杯掃落,嗶哩啪啦的聲音中,剛才美麗的形象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茉嚇壞了,那女人掙扎著要從搖椅上起來,眼神像是要撕碎了她一樣,蘭兒眼疾手快的拉起白茉就跑,兩人跑出院門時還能聽見那女人兇狠的喊叫,「站住!」

一路匆匆回到西院,白茉的臉上還是懼色,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哎呦!可嚇壞我了,大太太又發瘋了,二太太,你沒事吧?」

白茉搖了搖頭。

那樣一個美麗的女人,竟然是個瘋子,真是可惜了。如果書愷和大夫人沒成親就好了,她從前沒來府上時只知道書愷已有妻子,可書愷說想要帶她回北方,她當時還非常猶豫,一邊對他臉紅心跳,一邊又不願作妾……現在看來書愷的日子過得十分難熬,既不喜歡那女人,誰曾想還是個瘋的。

果然,這日書愷回來時在屋外好好的訓斥了蘭兒一頓,怪她把白茉帶到了東院,書愷定是擔心她不開心。

是了,這林府上上下下肯認真叫她二夫人的就只有蘭兒一個,那大夫人雖然是個瘋女人,到底是正房太太,府裡都把她當女主子,而她又算什麼?

白茉的心裡突然就多了一股鬱氣,這使她悶悶不樂,臉上帶著愁容,書愷以為她嚇到了,好好的安慰了她一晚上。

秋末時白茉懷孕了,知道這個消息後書愷匆匆趕了回來,他激動的握著白茉的手,「真……真的?」

白茉臉紅著點了點頭。

林書愷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高興過,他激動抱著白茉轉了好幾圈,又怕傷著她的身子,眼睛通紅的摸了摸她的肚皮。

「今天張大夫過來時診出來的,恭喜少爺了!」蘭兒在一旁說。

白茉溫柔的摸了摸書愷的臉,「你就要有孩子了。」

書愷點了點頭,白茉的嘴唇動了動還是說了,「眼下我們有了孩子……」她的眼睛紅了,「旁人說我不要緊,可千萬不要罵我的孩子……」

林書愷的書頓了一下思索著什麼,咬了咬牙下定決心的對白茉說,「等著我。」

說完轉身就走。

她若有所思的摸著肚子,一顆心像被架在了半空中,不安的在屋裡來回走動著。她知道書愷是去找老夫人了,從前也就罷了,可她現在有了林家的血脈,老夫人應該不會讓這孩子不明不白的出生。

風吹起院裡的樹葉,她靠在門邊上,顯得有一些柔弱,高牆大院,庭院深深,這麼久了,她好像從來都感覺這大宅子那樣陌生。

幾天後一個良辰吉日,一身喜服的白茉正式成了林府的二太太。

新婚之夜書愷喝了不少酒,雖然意志模糊,但他十分期待這個孩子,又心疼白茉,堅持不碰她的身子,讓她哭笑不得。

燭光下她的嘴唇嫣紅,微微的勾了起來,將被子蓋在醉倒的書愷的身上,溫柔的說道「也對,日子還長著呢。」

她懷孕後林書愷的心情很好,甚至還帶她出去逛街。

平日裡她成天待在林府也不曾出門,這樣繁華的街市她逛的很開心,臉上一路都帶著笑。他說要帶她做幾身衣裳,還笑道林府的二夫人怎麼能少的了成箱的衣裳?

店裡的掌柜熱情的迎上來,將他們領過去,布料看的她眼花繚亂。

「這邊這些可都是最好的綢緞,才進的新貨。」

在那些布料中,她一眼看中了一匹雪青色白色團花的綢子,正準備上手摸,書愷扯起一塊月白色的錦緞,雖然素雅,料子卻極好,隱約有銀色的絲線夾雜在裡面,十分好看。

「這個不錯。」

白茉的手便收了回來,書愷一向喜歡她穿這顏色,說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蓮。

兩人逛完回家,白茉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對了,還沒有去祠堂看看呢。」

她既然已經做了林家的媳婦,不管是不是妾,她都想去瞧瞧林家的祖宗,書愷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林家的祠堂十分大,推門進去,裡面點滿了蠟燭,迎面就是祖宗的牌位,香火氣撲面而來。

白茉感覺到心悸,雖然只是木牌,卻有一股威嚴感,她站在那裡頓時就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大戶人家的祠堂果然是不同的,修的這樣好,雕花的擺件,鎏金的燭臺,一切都標明了林家的底蘊豐厚。

書愷的臉上恢復了一本正經的神色,他略有些嚴肅的告訴她祠堂的規矩很多,這讓白茉覺得他有些鄭重其事。

他摸著白茉的肚子,「將來這孩子也是要進祠堂的。」

這樣的話卻讓白茉有些竊喜,她不動聲色,認認真真的拜完祖宗,她瞧見滿屋子的牌位,明明燭火亮堂,她卻感覺到十分壓抑,似乎在這裡坐滿了靈魂,都悄無聲息的盯著她。

書愷催著她走,離開前她注意到旁邊的一些小牌位只寫了一些日期,像是生辰,時間間隔幾十年。她剛想問便被書愷拉著走了,便只好作罷。

一場秋風吹過,她院子裡的樹葉落得精光了。白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才真正覺得在林家站穩了腳跟。

3

做了二夫人自然要正式向大夫人請安。雖然書愷不願意她過去,但那日她還是打扮漂亮準備正式去見見這位大夫人。

她穿上了那日逛街時書愷給他挑的那件月白色的料子做的衣裳,更顯得她清麗脫俗。

蘭兒不太願意她去,卻被她不鹹不淡的瞪了一眼,兩人還是去了。

開門的丫鬟仍然是有些猶豫,卻最終還是放她進去。

那女人在念詩。

「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

白茉沒念過書,不懂她念得是個什麼意思,聽說女人也是飽讀詩書的,她有些不悅,只覺得自己又似乎低了她一等。

丫鬟通報了一聲,這次女人很好的控制了自己情緒,想必是不瘋了。女人身穿一件雪青色白色團花的衣裳,面上比上次多了些氣色,等白茉上前行了禮喊了一句「姐姐」後,她的臉上突然充滿了訝異,盯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你……你有了身孕?」

白茉不自覺的揚起嘴角,摸著肚子,「有幾個月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突然閃過一個雪青色的身影,還來不及驚呼,她只覺得右臉頰一陣刺骨的痛,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淌到了脖子裡。

「啊」

她驚聲尖叫,屋子裡瞬間混亂不堪,那女人像條野狗一樣被人拽著,她死死的盯著白茉的肚子,恨不得上前把她的肚子刨出來。

白茉被蘭兒扶起來,屋子裡滿是哭喊聲,疼痛中,白茉知道這哭聲中有一個是自己,她一身月白色的衣服上滴上了殷紅的血液,紅的刺目。

剩下的事情她已經記不清楚了,只知道她哭的梨花帶雨,右臉頰的位置多一道細細的傷痕,院子裡亂成一片。等林書愷回來的時候張大夫已經來過了,她哭著撲進了他的懷裡。

林書愷眼裡的疼惜都要溢出來了,心疼的摸著她的肚子,小聲的詢問著傷口怎麼樣,又下了死令不許蘭兒再帶她去見大夫人了。

第二日還為她拿來了藥膏,說是用了之後不會留疤,更加小心翼翼的對她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白茉的臉上卻有了愁容。她覺得累,林書愷像對待瓷娃娃一樣對她,夜夜哄著她睡,吃喝都十分講究。

林書愷的生意越來越忙,入冬了,事也多了,有時他怕打擾到她,夜裡回來晚了也在旁邊的房間睡。他對她的寵愛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下人再也不叫她「白小姐」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在背後罵她狐媚子。

白茉開始做噩夢,總是在夜裡驚醒。亂七八糟的夢使她鬱鬱寡歡,蘭兒想方設法的逗她笑,然而林書愷分身乏術,也不能處處都陪著她。

夜裡書愷酩酊大醉,是從飯局上回來的,糊裡糊塗的說著話,一邊痴痴的笑著,摸了摸她的肚子。

「好孩子,快出來。」

白茉淡淡一笑,「你這麼盼著他出來啊?」

「自然」林書愷因為酒氣紅著臉,孩子氣的說道。

「那……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他躺在她的腿上閉上眼睛,「男孩女孩都是一樣的……」

白茉眉眼彎彎,用手指梳理著他的頭髮,卻見這醉漢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溫柔的親了親。

「我送你的茉莉你喜不喜歡?」

窗外一陣寒風吹的窗戶一聲輕響,白茉的臉上突然失了血色,她的手指冰冷,被林書愷握在手裡,小心翼翼的貼在滾燙的臉頰上。

他已經睡過去了。

深夜,她枯坐在床邊上,蠟燭已經熄滅了。黑夜裡她凝視著林書愷的睡顏,早已淚流滿面。

那時她帶著鬥笠背著個竹簍採茶,遇到一個俊郎的少爺林書愷,他站在晨光裡,只一眼,她便已傾心。

他很喜歡茉莉,喜歡她的名字,這樣一個大少爺,卻總是溫柔的叫她的名字。

林書愷念過一句詩「他年我若修花史,列作人間第一香。」那時即使是沒讀過書的白茉也能明白這句詩是什麼意思。

她的心不可救藥的淪陷了,她是孤女,有幸被這樣一個大少爺看上,定是前世修來的福報。

夏天時他不顧一切的要帶她回北方,願意為她一跪,這樣的情深,這樣的寵愛,誰不動容?

她想天塌了她也要和他在一起,就像戲裡唱的那樣,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可如果這一切,摻雜了謊言呢?

他說,她是白蓮一樣的女子,他喜歡她穿白色,可他從沒說過她是茉莉一樣的女子。

那天老僕手裡抱著的那盆茉莉花她始終是沒有見到,她還以為是適應不了北方的氣候凍死了。

真的嗎?他這樣喜歡茉莉,喜歡她的名字,真的是他喜歡嗎?

那大夫人的院裡,牆邊上種滿了翠綠的茉莉花,哪怕在這樣冷的天氣都長得那麼好,想必林府的花農廢了很多功夫吧。

因為大夫人喜歡,哪怕讓那植物冬天裡開出花來也在所不惜。

如果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他並不喜歡大太太,為什麼她的院裡布置的如此雅致,假山流水,每一處都看得出設計者的心思。

她的房裡堆滿了寶物,便是讓人看一眼都眼紅,上好的家具擺設,哪怕她這種鄉下丫頭也看得出價格不菲。那房裡瀰漫的香味,是茉莉花的香味,如此濃鬱,如此熟悉,想忘也忘不了。

她穿的是最好的綢緞,是那件她和林書愷在鋪子裡看到過的雪青色白色團花的綢子……他把最好的都給她,他怎麼可能不愛她?

那些個日夜,他身上沾染的茉莉花香原來是從大夫人的屋子裡染到的……

她的嘴邊浮現出一抹痛苦的笑容,一摸臉上滿是淚水,早已冰涼了。

他說,不許蘭兒再帶她去見大夫人……是了,他從不說大夫人的好壞,只說不許她靠近大夫人。

往昔種種,想到遍體發寒。

白茉的指甲已經在掌心掐出了血印子,她不懂,她實在是不懂,為什麼呢?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呢?

她一個鄉下丫頭,他堂堂林家大少爺,萬貫家財,要什麼沒有,弄這麼大陣仗騙她這個小丫頭?

哪怕是他寵愛大夫人,她有什麼資格說一個「不」字?

圖什麼?

圖情深嗎?

夜裡,她無聲的哭泣了,嫉妒充滿了她的內心,她恨那個東院的女人。已經入了冬,狂風捲起她院裡的落葉,黑暗裡她的眼神愈發陰冷,悄無聲息的踏著樹葉出了院門。

4

人人都說她有水鄉女子的溫婉,平日裡柔柔弱弱,宛若一朵小白蓮。

可誰也不知道她能翻過東院院牆不留一點聲音。

大夫人的院門鎖著,房門卻沒鎖,她很快便推開了。黑暗裡那屏風上的仕女圖猶如鬼魅,借著從前的記憶,她一步步的走到了那女人的床。

梳妝檯上正放著女人戴過的那根金釵,她捏在手裡,慢慢的靠近。

床上沒有拉幔帳,她就那樣安穩的沉睡著,微弱的光透過窗子照在女人的臉上,那樣美麗……美麗的讓人發狂。

白茉的胳膊高高舉起,越遲遲沒有落下。

床上女人的眼睛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睜開了。

莞爾一笑,讓人遍體發寒。

「我就知道你要來。」

一隻手掐出白茉的手腕,另一隻手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取走了那根金釵。

白茉心裡的恐慌一下子湧了出來,她害怕,是了,她害怕。可她不能尖叫,只能任由女人一點一點把她拉了過來。

「怎麼?平日裡你的氣焰不是很大嗎?怎麼怕成這樣?」

女人坐了起來,拉著她也坐下。白茉滿頭的疑問,卻見女人又盯上了她的肚子。

黑暗中,女人笑的鬼裡鬼氣。

「你去過祠堂嗎?」她突然問她。

白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眼底的恐慌又多了幾分。

女人微微靠近,她的臉上滿是詭異的神色,看的人心裡發毛。

「那你知道嗎?這林府,可都是鬼?」

白茉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她咽了口口水,身體忍不住發抖。正想離開,卻被女人死死的箍住了手腕,她的力氣那樣大,她甚至都不能掙脫。

「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她又冷冰冰的笑了,「這府裡有鬼,鬼是誰?鬼就是人,人就是鬼!」

「你看到了吧?祠堂裡那些寫著生辰的小牌位……你知道是什麼嗎?」

她貼到我耳邊,一陣冷笑:「小心你的寶貝丈夫。」(作品名:《茉莉香》,作者:於因。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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