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故事未婚妻的謊言(原本和男神說好假扮情侶)
2023-07-27 16:59:59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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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對宋孤塵表白,他打了我一巴掌:「你是瘋了嗎?我是你小叔!」
後來,我遇到傅臨淵,一場名為「誰為誰心動」的遊戲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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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臨淵雙手搭在我肩上,目光透過化妝鏡細細打量我的臉,「今天宋孤塵回國,你知道吧?」
我坐在椅子上,望著鏡子裡被造型師打扮得明豔動人的自己,嘴角輕輕扯開一絲淺笑,「知道啊。」
他抬起手指撫上我的臉頰,溫熱的指背貼著皮膚一路沿著脖子曖昧地往下滑。
鏡子裡,容顏絕色的男人低下頭,撥開項鍊,一口咬在鎖骨上啃食。
我縮著肩,伸手推他,「別這樣。」
「哪樣?」傅臨淵伸手撐在化妝桌上,抬起臉,眉眼帶笑地望著我。
他長得十分精緻,輪廓分明,線條利落,不笑的時候像座精雕細琢的神袛塑像,笑的時候像只勾魂攝魄的妖孽。
即便看了兩年,我對他的美貌仍然沒有免疫。
傅臨淵挑起我的下巴,嘴角翹著勾令人心癢的弧度,「看入迷了?那是我好看還是宋孤塵好看?嗯?」
他輕挑的尾音,又蘇又勾人。
我笑靨如花地對上他水光盈潤的眼眸,「你好看!」
這是真話,畢竟他可是坐擁七千萬粉絲的新晉影帝,樣貌自然毋庸置疑。
傅臨淵眉梢帶笑的站起來,長腿交疊、姿勢慵懶的靠在桌沿,「今天的晚宴你要是不想去,我們就去我朋友新開的餐廳。」
「別,衣服都換好了,不去又有人說你耍大牌。」
我拿著氣墊粉底對著鏡子,正要遮鎖骨上的吻痕,傅臨淵一把扣住我的手腕,表情不正經的邪笑,「挺好看的,遮它幹嗎?怕人看見?」
「開玩笑,我怕誰?」我挑眉瀟灑地扔下手裡的粉撲,一臉像是被人猜到軟處又不肯服輸的樣子看著他。
白霧似的燈光鋪散在我精緻小巧的臉上,那略施粉黛的容顏又美又豔,清冷中帶著桀驁不馴的倔犟。
傅臨淵似笑非笑的靠近,薄唇曖昧地划過我的耳際,「許涵星,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小心……我讓你出不了這個門。」
磁性低沉的嗓音像羽毛刷過心尖,撩撥得人痒痒的。
我笑著捏住他的下巴轉過來,墊腳吻上他的唇瓣,「今天再幫我一個忙。」
「美色賄賂?」傅臨淵眯著眼摸上嘴唇,「想讓我幫你什麼?」
「陪我演場戲。」
「我出場費很貴,一分鐘十萬。」
我失笑地抱著手臂,「演我男朋友,打個折吧。」
傅臨淵咧嘴壞笑,「五萬?」
「你怎麼不去搶?!」
「半價優惠,買一晚送一輩子,要不要考慮?」
他微俯下身,我伸手點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拒絕他越來越近的美色引誘,「別送了,你還是友情出演吧。」
傅臨淵掀了掀眼皮,「你這是吃準了我拒絕不了你,老拿我當免費贊助?」
我斜眼挑了挑眉,語氣略有撒嬌,「你幹不幹嘛?」
傅臨淵握住我的手親了親,琉璃似的目光帶著放蕩不羈的玩味,不甘又認命地妥協,「幹!別說演男朋友,演老公我都願意!」
嘿!美的你!
頤和酒店,傅臨淵的車剛到,記者立刻蜂擁而上的擠在警戒線外,一個個架著相機都想找最好的角度拍攝。
作為影視集團環宇國際的繼承人,傅臨淵出道即巔峰,憑著無敵顏值和超高演技,第一部電影就斬獲當年最佳新人獎,後面兩年更是平步青雲,直登影帝寶座,成為娛樂圈頂級神話般的存在。
我比傅臨淵早三年進入娛樂圈,十八歲剛上電影學院就被宋孤塵捧著出道。
那個時候的我急於在宋孤塵面前表現,拼命地刻苦努力,磨練演技,鍛鍊身材,學習茶道、馬術、舞蹈、劍術、樂器……
兩年後,我終於憑實力拿下人生第一個最佳女主角獎。
我以為我終於有資格站在他身邊。
二十歲生日,我滿心歡喜的借著酒精,無比大膽的跟他表白,「宋孤塵,我喜歡你!」
我以為他也是喜歡我的,畢竟他寵了我十年。
可惜,我錯了,錯得離譜。
宋孤塵不可置信地打了我一巴掌,「你是瘋了嗎,我是你小叔!」
小叔……
原來,一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
我狼狽羞恥地低著頭,眼底閃耀的星光碎了一地。
那一個巴掌,打醒我的少女夢,也讓宋孤塵幾乎徹底消失在我的世界。
他直接搬出了別墅,再也沒有陪我選過劇本,去片場探班。凡是我出席的場合他一概不來,甚至,連我過生日也不會給我打電話。
後來啊……
「臨淵哥,涵星姐,我們到了。」小葉歡快地從副駕駛扭過頭提醒。
我睜開眼,傅臨淵先下車,然後伸出一隻手放在半空,我抬手搭在他掌心,提著裙擺從車裡鑽出來。
現場人聲鼎沸,無數快門爆閃。
傅臨淵牽住我的手,嘴角噙著放肆的笑意,「你猜,來的這些人,是你粉絲多還是我粉絲多?」
「還用猜。」我抬眸掃了眼擠在安全線外對他尖叫痴迷的女生們,「當然是你的粉絲多啊。」
傅臨淵鬆手直接摟在我腰上,姿勢親暱地附在我耳邊,「但是,她們最羨慕的人是你!」
話落,他順勢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粉絲頓時一片尖叫沸騰,甚至有人大聲喊了一句:「請你們原地結婚!」
我明眸含笑地朝她們揮了揮手,挽著傅臨淵的胳膊裙擺搖曳的走進會場。
每次跟他一起出現都要秀一下假恩愛,不用猜,等會兒搜應該就爆了。
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是情侶,只有我跟傅臨淵清楚,我們之間,從來只玩曖昧,不談感情。
一進大廳,紙醉金迷的奢華感撲面而來。
幾個熟悉的導演和製片人聞聲過來打招呼,我寒暄了幾句,一轉頭,就看到立在不遠處談笑風生的宋孤塵。
他梳著大背頭,穿著一套量身剪裁的藏藍色西裝,氣質斯文俊雅,渾身散發著一股成熟穩重的男性魅力。
幾乎是剎那間,我的心就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他似乎注意到什麼,眼神撇過來,看到我的瞬間表情意外地愣了下。
傅臨淵順著我的視線望過去,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意,「那個就是宋孤塵?」
「嗯。」我吸了口氣,輕快地拉著他,「走吧,帶你去見家長!」
宋孤塵……應該算是「家長」吧。
我心裡苦笑,突然有種世態滄桑的感覺。
時隔三年,我再次站在宋孤塵面前,疏離又客套地跟他介紹,「小叔!這是我男朋友,傅臨淵。臨淵,這是我小叔。」
從我媽死後,我大概有八年沒有叫過他「小叔」了吧。
宋孤塵……宋孤塵,我總是喜歡連名帶姓的喊他,仿佛避開枷鎖的稱呼,他就不再是我小叔一樣。
天真又自欺欺人。
他拒絕我的那個巴掌仿佛恍如昨日,以至於我近距離看著他的時候,左臉突然隱隱刺痛。
「小星越來越漂亮了。」宋孤塵端著長輩的口吻,目光溫柔地落在我身上,那乾淨的眼眸裡,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愫。
我壓下心裡起伏的波瀾,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生怕褻瀆了一般。
傅臨淵親暱的摟著我的腰,彬彬有禮的叫了一聲,「小叔好!」
宋孤塵淡笑的點頭,眼神不著痕跡的打量他,「環宇國際的傅公子,久仰大名。我看過你們一起演的電影,你跟小星很般配。」
般配?
我暗自咀嚼著這兩個字,面上不自覺地露出一抹諷刺。
是啊,只要不是他,我跟誰在一起都很般配!
傅臨淵單手插兜,輕笑著扯起唇角,「是嗎?小叔看的哪一部?」
「孤城往事。」
「哦,那是我跟涵星的定情之作!」
「是嗎。」宋孤塵笑著看向我,臉上一片欣慰之色,「小星,抽空帶你男朋友回來吃個飯吧,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你未來的小嬸嬸。」
小嬸嬸?
所以,在國外三年,他連女朋友都有了?
我下意識的蜷緊手指,佯裝從容一笑,「恭喜小叔!我過幾天就帶臨淵回家看小嬸嬸!」
晚宴開始,樂隊拉起旋律優美的小提琴曲。
傅臨淵和宋孤塵像眾星捧月似的,身邊圍了不少攀談搭訕的人。
我端著紅酒站在陽臺吹風,一邊淺酌一邊回想自己這些年可笑又愚蠢的自作多情。
十歲的那年,我媽再婚嫁給宋孤塵的哥哥宋孤恆,從那天開始,我多了一個對我很好的後爸,也多了一個對我很寵的小叔。
十五歲時,我媽和宋爸爸因為車禍雙雙身亡,一夕之間,我失去了世上唯一的至親。
從此,我的世界就只剩下宋孤塵。
沒人知道,我心底藏著一個難以啟齒的秘密,我喜歡這個只比我大九歲、名義上的小叔叔,喜歡了好幾年。
只是這樣的「喜歡」在他看來,是罪惡,是被人所不恥的。
所以,他怒不可遏的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一句「我是你小叔」徹底將一個少女懷揣的憧憬碾的粉碎。
「在想什麼?」一道好聽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我驚嚇的回神,轉頭撞進傅臨淵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
幾乎是一瞬,我好像體會到了一種久違的枰然心動。
是寂寞吧,我想,這些年一個人寂寞的太久了,才會生出這種錯覺。
當初的一腔熱枕全給了宋孤塵,我哪裡還有精力再喜歡別的人。
我閃躲開臉,雙眼放空的望著城市絢麗多彩的夜景,「在想晚宴什麼時候結束,有點無聊。」
傅臨淵側身靠在圍欄上,「單身是有點無聊,不如跟我談個戀愛?」
在調節氣氛這點上,傅臨淵向來出類拔萃。
也不知道他這些花花腸子是玩過多少女人才學來的。
我心裡的陰鬱被他這句玩笑話消減了大半,扭頭淡笑的望著他,「談戀愛挺費錢的,還得花心思經營,我這麼懶,要是哪天你把我甩了,我找誰哭去?」
傅臨淵不悅的眯起眼,語氣抱怨,「這就是你走腎不走心的理由?」
「誒!打住!別說的我好像渣女一樣!」
「你不渣嗎?睡完就始亂終棄的人難道不是你?」
傅臨淵咄咄逼人的看著我,那眼裡的怨氣差點讓我覺得自己真是個薄情的女人。
這演技可以。
我摸著指甲上的碎鑽,目光放肆一笑,「那不然怎樣,我娶你?」
傅臨淵一言難盡的瞪了我一眼,「特麼……老子要你娶?!」
這就炸毛了?
我笑著湊上去,不懷好意的吻上他微張的唇瓣。
傅臨淵仿佛被點穴似的,瞬間安靜下來。
夜風拂過,空氣中飄著香甜的酒味,聞的人微醺。
我閉著眼,淺嘗輒止的用舌尖描繪他的唇齒。
曖昧會讓人上癮,讓人不知不覺淪陷在荷爾蒙作祟的激情裡。
酒店頂層套房,我意亂情迷的攀附在傅臨淵肩上,恣意放縱的沉溺在極致的歡愉中。
窗外的雨點拍打在玻璃上,每一次撞擊都帶著惡狠狠的力道。
直至半夜,一場旖旎的幻夢結束。
傅臨淵單手撐在我耳畔,染著情慾的眼睛又恨又愛的盯著我,「許涵星!我遲早被你玩兒死!」
我挑著他的下巴,黑眸氤氳著霧氣,懶洋洋的笑,「沒關係,你死了我就是隨葬的。」
感情我付不起,但是,我可以拿命跟他玩兒。
「只要你不嫌棄,我可以跟你玩兒一輩子。」
這句話,真像渣女語錄。
傅臨淵咬牙切齒的瞪著我,低頭不輕不重的咬著我的耳骨,「一輩子是嗎?我陪你玩!」
放眼全京城,沒人敢這樣消遣他傅臨淵,三番五次的拒絕他的示愛,還對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真是栽在這個女人手裡,栽的死死的。
「上次那部電影還剩幾個補拍動作,明天進組,大概兩天結束。周六要拍廣告,周日要參加一個慈善晚會,下周二有個代言活動。」助理小葉對著日程表念了一長串,然後忽然抬起頭,「噢,對了涵星姐,容姐讓我問你,上次徐導邀請的那個綜藝你要參加嗎?」
我閉著眼,身體疲倦的靠在後車座上,「不參加吧,我最近想休息一下,這個月的通告走完,後面儘量不要安排工作了。」
小葉一臉興奮八卦的看著我,「是要跟臨淵哥去度假嗎?」
我睜開眼,一時竟不知道回什麼,隨口「嗯」了一聲。
補拍的戲是下雨打鬥的場景,之前天氣冷,就拖到稍微暖和的春天。
拍攝結束後,整部電影也就拍完了,劇組熱鬧的辦了個聚餐。
我中途出來透氣的時候看到一個背影,鬼使神差的提腳就跟上去。
在拐角的時候被等著的宋孤塵抓個正著,「跟著我做什麼?」
他輕聲一笑,低沉的嗓音極致性感,一如他的人一樣。
我漫不經心的歪靠在牆上,目光輕挑又放肆的盯著他,「打招呼啊,不然還能做什麼。」
許是沒見過我這副痞壞的德行,宋孤塵冷著臉,正經又嚴肅的皺眉,「以後少喝點酒。」
我環著手臂抱胸,咧嘴一笑,「你不是不管我嗎?」
宋孤塵踹在兜裡的手握緊,聲音淡淡的否定,「我沒有不管你。」
是,沒有不管,只是我不要他管而已。
從他拒絕我的那天開始,我也拒絕他的庇護。所以我才會在被人下藥潛規則的時候遇到傅臨淵,他英雄救美,我以身相許。
多公平。
只是,有件事,我一直不甘心。
話在喉嚨裡迂迴醞釀,最終還是沒壓抑住,我看著他的眼睛,緩緩的問,「這些年,你有沒有……」
「沒有!」
不等我說完,宋孤塵斬釘截鐵的告訴我答案。
幽暗的燈光傾瀉在他眉清目朗的輪廓上,冷冷的渡上一層讓人看不透的冰霜。
我嗤笑的站起身,紅唇湊到他耳邊,鄙夷的漫罵,「宋孤塵……你真是個膽小鬼!連話都不敢讓我問完!」
無聲嗅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鼻尖猛地有點發酸。
宋孤塵淡定的推開我,眸中夾著深不可測的複雜,「不管你想問什麼,答案都是沒有。許涵星,你記住,我這輩子都是你小叔,只能是你小叔!」
他一如既往像個仲裁者,專制獨斷的宣判,聲音冷的沒有絲毫溫度。
「嗯,全世界公認嘛,誰不知道。」我輕笑的撩了下頭髮,手指從耳朵上拽下一隻耳環。
粗暴的動作惹的宋孤塵深深擰眉,「小星!」
我踩著高跟鞋後退的躲過他的觸碰,表情抗拒的盯著他。
寂靜的走廊鴉雀無聲,我跟他沉默對立,誰也不服軟。直到一位服務生走過,我攔住他,隨手將耳環扔在託盤上,雙眼漫笑的看著宋孤塵,「這個還你,款式太舊,不適合我!」
一語雙關,我相信,他聽得懂。
宋孤塵呼吸微滯,眸中有細碎的微光裂開。
我沒心思研究那代表什麼,也不想再追根刨底。
這麼多年,累了。
就這樣吧,答案也知道了,沒什麼可遺憾的了。
半夜兩點,我渾身難受的摸到手機,給小葉打電話。
二十分鐘後,傅臨淵意外的出現在門口。
「你怎麼來了?」我驚訝的看著他,喉嚨難受,發出的聲音沙啞又乾澀。
「生病了?」傅臨淵蹙著眉一腳跨進來,寬大的手掌覆在我額頭上,「怎麼這麼燙?!」
「頭暈。」我軟弱無力的靠到他懷裡,臉頰蹭著他的頸窩,鼻音濃重的抱怨,「喉嚨痛,耳朵也不舒服。」
傅臨淵低頭親了親我的頭髮,「乖,一會兒就好了,我打電話讓醫生過來。」
我任由他抱著躺回床上,或許是生病了容易脆弱,我撒嬌的枕在他腿上,雙手抱住他的腰,悶聲悶氣的喊他的名字,「傅臨淵……」
難得我表現的這麼依戀他,傅臨淵忍不住勾起唇,聲音溫柔繾綣的應道,「我在。」
「我想聽你念書。」
念書?
傅大少爺這輩子除了臺詞就沒給人念過書。
不過,他還是隨手從床頭櫃拿了本書翻開,一邊讀一邊揉著我額頭。
「凡是有錢的單身漢,總想娶位太太,這已經成了一條舉世公認的真理……」
他有臺詞功底,念的時候刻意帶上人物色彩,聲音洋洋盈耳,聽著非常舒心。
第二天上午,我趿拉的拖鞋轉悠到廚房,破天荒的看到傅臨淵居然在煮粥。
他微低著頭,米色毛衣的袖口被拉到胳膊肘,露出一截肌白皙修長的手臂。只是隨意的一套居家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時尚單品一樣,賞心悅目的讓人移不開眼。
「你會煮嗎?」我笑著走上前,有點受寵若驚的調侃。
「煮個粥有什麼難的。」傅臨淵自信滿滿的轉身,伸手扣住我的後腦勺拿額頭頂著我額頭。
我被他溫柔的按著,呼吸間氣息曖昧交融,一種異樣的感覺忽然在心裡竄動。
「還有一點發熱,下午應該就好了。」他輕輕摸著我的後頸,額頭貼著我蹭了蹭,「許涵星?」
「嗯?」我沒由來的心尖一顫,第一次覺得我的名字如此動聽。
「你昨天晚上做夢喊我名字了。」
我輕聲一笑,不合時宜的煞風景,「你做夢夢到的?」
但凡我清醒的時候,總是牙尖嘴利。
傅臨淵生氣的推開我,眼神冰冷,嘴角卻勾著一絲惡劣的壞笑,「你還是躺床上的時候比較可愛,特別是肌膚之親的時候,樣子美極了。」
這話可不會讓我臉紅。
我悠然挑眉,淡淡反駁,「誰說的,我覺得我任何時候都很可愛!」
嗤……
傅臨淵鼻腔溢出笑聲,眼神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傲嬌的表情,「嗯,是怪可愛的。」
我轉身回到房間,換了套衣服出來吃早餐。
傅臨淵向來嬌生慣養,從來不動手做家務,第一次煮粥竟然意外的好喝。
不等我張口,某人自鳴得意起來,「誇我的話就不用多說,晚上以身相許吧。」
我……可以拒絕嗎?
拒絕不了,他長的實在太好看了,身材更是惹眼。
睡覺前,傅臨淵念書念到一半,忽然想起來什麼,手指摸到我紅腫的耳垂,「你耳朵怎麼弄的?」
我躺在他懷裡,目光閃爍了幾下,隨口謅了個理由,「不小心被衣服勾住了耳環,拉傷了。」
傅臨淵皺眉,「什麼衣服,質量這麼差!」
在家休息了兩天,又忙了兩個星期。
傅臨淵儼然把我家當成了他家,不僅自己配了把鑰匙,還登堂入室的搬了幾箱行李過來,美其名曰:照顧病患。
我感冒一直沒好,又經常失眠,聽他讀書好像入睡的比較快,就任由他住著。
等工作全部結束之後,我給小葉放了兩周假,晚上領著傅臨淵去宋宅吃飯。
宋孤塵搬回了曾經的別墅,花園還是老樣子,種著四季桂,推開車門,就聞到熟悉的桂花香。
傅臨淵拎著茶葉和禮品,我挽著他的手,頗有情侶範兒的走進門。
「小叔!」
我和傅臨淵異口同聲,很默契的喊人。
宋孤塵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點頭招呼,「你們來啦,先坐吧,晚飯還有半個小時。」
「來了嗎來了嗎!」一個穿著洋裝聲音聽起來很活潑的女生從樓梯上跑下來。
宋孤塵轉頭很寵溺的叮囑她,「你慢點。」
女生調皮的吐了吐舌尖,瞬間收斂風風火火的氣勢,很自然的走到宋孤塵身邊抱住他的手臂,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發光似的盯著我看,「阿塵,這個就是你侄女嗎?好漂亮啊,比電影廣告上好看一百倍!」
天真直率,跟我以前的性格可真像。
我恍惚的笑了笑,目光掠過宋孤塵深深看了一眼,「小嬸嬸好!我叫許涵星!這位是我男朋友,傅臨淵!」
「你好。」傅臨淵勉強打了個招呼,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比他還小,暫時沒資格讓他叫一聲長輩。
「你們好你們好!」女生驚豔的目光來回在我們身上梭巡,「噢!我能找你們籤個名嗎?」
這興奮的樣子有點像粉絲。
我乾笑的點頭,「可以呀。」
「那你們等我一下!」
話落,又提著裙子跑回樓上。
我望著她朝氣蓬勃的背影,一時有些失神。
「有點孩子氣。」宋孤塵搖頭笑了笑,手指著沙發,「別見外,坐下喝茶。」
我打趣的看向宋孤塵,「小叔,我以前是不是也這樣啊?你老說我俏皮搗蛋,走路沒有女生樣。」
傅臨淵匪夷所思的望著我,「你以前這麼可愛?」
宋孤塵倒了兩杯茶,目光諱莫如深的掃過我的臉,「小星從小就古靈精怪,經常闖禍,現在長大成熟了很多,已經是個能獨擋一面的大明星了。」
我歪著頭,目光輕挑的對上他的視線,「這還不是多虧了小叔嘛。」
月影星稀,空中飄來絲絲淡淡的桂花香。
宋孤塵唇角含笑,眉眼清淡如菊,「你現在這樣,挺好。」
晚風溫柔的吹過臉龐,我握住杯子的手指緩緩鬆開,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徹底釋然了。
夏椀枝,那個一顰一笑宛若人間四月天的女生,比我,更適合宋孤塵。
這麼多年的執著,好像在這一刻全部放下了,沒有心痛,沒有不甘,前塵往事隨風而過,就這麼,輕易的吹散。
我給自己計劃了一段好長的假期,準備先在家宅兩天,然後去歐洲旅遊。
晚上,傅臨淵突然心血來潮,坐在鋼琴前給我彈了一首致愛麗絲。
他穿著西裝,姿勢優雅的微微低頭,光影落在他修長跳躍的手指上,畫面美的像電影裡的長鏡頭。
我靜靜望著他,不可自拔的陷入痴迷。
傅臨淵是個完美情人,他有著旁人不可比擬的家世顏值才華。
跟這樣一個人待久了,很難不心動。
一曲結束,我拿著一枝紅玫瑰放在黑白鋼琴鍵上,「我明天要歐洲旅遊,你……要一起去嗎?」
傅臨淵一把拉下我坐在他腿上,帶笑的薄唇,性感開合,「去啊,這可是你第一次邀請我!」
當飛機降落在慕尼黑,我依然覺得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跟以往和他出去旅遊不同,這一次,我明顯覺得自己的心境不一樣了。
我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隨著他轉,他牽手的時候我會突然心跳加速,他說情話的時候我偶爾會臉紅,甚至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我生出了一股想要永遠跟他在一起的衝動。
一個月,我們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自駕旅行,走走停停,玩玩笑笑。
在德國不限速的高速上,體驗刺激的飆車。在巴黎的塞納河上,領略城市浪漫。在瑞士琉森的卡佩爾古橋上,交流歐洲歷史。
那一個月的快樂,比我這三年累計加起來的還要多。
我拿著相機,翻著一張張漂亮的照片,決定回家做一本紀念相冊。
小葉一臉激動的抱住我,「涵星姐,你終於回來啦!你都不知道,我們有多想你!」
「是想我回來工作吧。」我笑著拍了拍她的背,「容姐跟我說了,她壓了一堆通告。」
小葉訕訕的摸了摸後腦,「嘿嘿,這說明涵星姐紅啊,連國外都有你們的粉絲,你和臨淵哥在巴黎遊玩的照片被網友放到網上,爆了一天呢。」
以前炒緋聞的時候我從來不在意這些,現在卻莫名覺得有些甜蜜。
我輕笑的推給她一個行李箱,「我給你們買了禮物,隨便挑,不要客氣。」
「謝謝涵星姐!」
我花了一個下午選了一本非常精緻的相冊,把所有旅行的照片全部列印出來,一千多張,鋪滿了一桌。
精挑細選的從裡面選出112張照片,大部分都是我和傅臨淵的,有獨照有合影,還有一部分打卡景點。
比對好位置,我一張一張的把照片貼到相冊裡,抽空的時候隨手翻開一頁畫上水彩畫,或者寫一句應景的現代情詩。
小葉一邊翻看一邊讚不絕口,「太好看了吧,這麼有心意的生日禮物,臨淵哥一定喜歡!」
我託著下頜,心情極好的彎起唇,「你幫我準備一個盒子吧,要精緻一點的,我想把相冊裝起來。」
小葉眉飛色舞的支招,「嗯嗯,再放一張卡片,上面寫上肉麻的情話,用絲帶系在封面上。」
情話?
我拿著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寫什麼好。
半個月後,傅臨淵生日那天,我剛好要參加一檔訪談節目。
做造型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他以前送給我的項鍊。
我拿起手機撥通他的號碼,「你在家嗎?」
「在。」傅臨淵端起燒焦的牛排扔進垃圾桶,失手連鍋也一起丟了。
那邊的一陣乒桌球乓,好像砸鍋的聲音。
我揶揄的偷笑,「你在幹嘛?不會是在拆我家吧?」
傅臨淵隨時隨地調情,「要拆也是拆你,你家有什麼好拆的,先說好,你今晚要穿我買的睡衣!」
我老臉一紅,「嗯……晚上再說,你能不能幫我送條項鍊過來,就你之前送我的那條,我今天想戴了。」
「在哪兒?」
「保險柜裡,密碼是8325。」
「你等著,我一會兒過來。」
直到我錄完節目,傅臨淵都沒見人影,打電話也沒人接,但手機定位顯示他在我家。
回去的路上,我心裡突然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小葉把我送到家門口,笑嘻嘻的把禮物遞給我,「天台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布置好了,我看了視頻,超級浪漫。涵星姐,我都覺得你有做場景設計師的天份了。」
我拎著袋子,勉強擠出一抹笑,「誇多了我會信以為真的,好啦,時間也不早,你趕緊回去休息吧,讓司機送你。」
儘管早有準備,推開門的時候,我還是被客廳充斥的黑暗壓的透不過氣。
屋裡飄著一股濃重的菸酒味,傅臨淵頹靡的靠在沙發裡,好像一頭被打倒的獅子,渾身散發著沮喪和挫敗。
第一次,我突然害怕看到他的眼睛。腳下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的邁不出一步。
一股無言的凝重在空中迷漫,像一張羅網,一點一點將人罩入其中吞噬。
我惶恐的攥緊手指,腦子裡不斷閃現一件可怕的事。
他看到了……那本被我鎖在保險柜裡的日記,裡面幾十上百頁,全是我對宋孤塵不為人知的愛慕。
傅臨淵無法形容自己看到那些文字時的心情,絕望,痛苦,羞憤,自嘲,無數種情緒從四面八方湧來,狠狠扯著心臟。每一句喜歡,都像一雙無形的腳,將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尊卑賤的踩入泥土。
他一直覺得許涵星冷漠,是因為她沒有父母,不懂什麼是愛。
可是她懂,她什麼都懂,她會愛人,會哭,會吃醋,會發脾氣,她什麼都會,只是不會愛他而已。
傅臨淵閉了閉眼,嘴角嘲弄的勾起一抹慘笑,「許涵星……我很好奇,你對我,到底說過幾句真話?我自認為對你挺好的,可你利用我,緋聞炒的滿天飛,其實只是想氣宋孤塵,想引起他的注意。
你一邊跟我在一起,一邊算計我陪你演了兩年的戲。看到我喜歡你又得不到你的樣子,你應該很得意吧?我真想對你說句恭喜,我傅臨淵長這麼大,從來沒人敢這樣耍我!你是第一個,踩著我的心還讓我捨不得動的女人!」
一句句指控,每個字都如同誅心一般。
手裡的袋子握不住的掉在地上,我咬著唇,猛地攔住他離開的身影,「不是這樣的……我喜歡你……我是真喜歡你!」
「是嗎?」傅臨淵輕蔑地扯唇,沙啞的聲音充滿了冷漠、不屑和諷刺,「你喜歡我什麼?身材嗎?還是,你玩扮演遊戲玩上癮,沒玩夠?」
我從來沒有體會過一箭穿心的感覺,就連當年宋孤塵打我的時候我都沒覺得這麼痛。
可是現在,我卻覺得心痛的好像要窒息了一樣。
眼淚像開了閘似的往下掉,我恐懼不安的抓住他的手,語無倫次,「我我是喜歡過宋孤塵,也……利用過你,可那是以前!這幾個月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不是玩兒,是喜歡,是心動,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沒騙你!」
「在一起?」傅臨淵好像聽到了莫大的笑話,「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你從來沒有答應要跟我在一起!哦,你倒是說過可以跟我玩一輩子,可是,我不想玩了。」
太他媽痛了,只是喜歡一個人而已,為什麼會有這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仿佛吸進去空氣都是刀子,一刀一刀順著氣管將他的內臟割的鮮血淋漓。
傅臨淵秉著呼吸緩了一會兒,伸手一根一根掰開我的手指,他的聲音像虛脫了一般輕輕的飄過來,「許涵星,你放過我吧,我向你認輸,我玩不起一輩子。」
門開門合,一陣刺骨的冷風吹進來,刮的臉頰生疼。
我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屋裡,渾身僵硬的提不動腳。
短短二十三年,我卻感覺自己好像過完了一生,什麼酸甜苦辣都嘗過。
我這輩子喜歡過兩個人,一個是我在孤寂悲苦中的依靠,一個是我遊戲人生的救贖。
哪一個,我都得不到。
我伸手麻木的打開燈。
客廳被傅臨淵布置的很浪漫,到處點綴著蠟燭和鮮花。廚房裡放著一個ipad,畫面定格在煎牛排的教學視頻上,垃圾桶裡躺著幾片不合格的試驗品。臥室的床上放著一套睡衣,是他在巴黎買的。
今天晚上,本來應該是個很美好的夜晚。
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什麼也沒有。
再次醒來,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經紀人容姐一臉擔心的坐在我床邊,見我睜開眼,立馬跳起來扶住我,「哎呦我的小祖宗,你總算是醒了!」
我皺著眉,雙眼迷濛的看著陌生的病房,「我這是怎麼了?」
「你發燒昏迷了,幸好小葉發現的及時。」容姐一臉後怕的調整好病床的高度,然後嚴肅的看著我欲言又止。
容姐很少露出這種凝重的表情,我以為她是想問我跟傅臨淵發生了什麼,結果。
她一臉興奮的告訴我,「你懷孕了!六周!孩子是臨淵的吧?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早點商量好,我後面儘量只接一些簡單的工作。噢對了,我還沒有把你住院的消息告訴他,這個驚喜留著你親口說。」
「孩子?」我目光空洞的摸上小腹,緩了好半天才消化這個不知道是驚還是喜的消息。
因為不能用藥,我讓容姐和小葉瞞著傅臨淵在醫院住了兩天。
本來我也沒打算放棄,這下有了這個小生命,讓我更加堅定的想要去找傅臨淵。
我帶著那本相冊,第一次走進傅臨淵的公司。
他的助理認識我,直接把我領到辦公室。
傅臨淵正巧開完會出來,看到我的瞬間大發雷霆,一把扯開的領帶甩在桌子上,「誰讓你把她進來的?!」
我驚嚇的縮了縮肩膀,旁邊的助理更是嚇得一抖,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可能是他以前對我太好,這一聲暴怒吼的我心臟一顫。
我慘白著臉,喉嚨像卡了一根刺一樣,難受的要命,「我來……說幾句話就走。」
傅臨淵繃著臉斜了助理一眼,助理立刻如臨大赦一般退出去。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光影正好打在我和他之間的地板上,那金色的線條仿佛一條無形的溝壑,將我們生生切開。
傅臨淵靠著桌子,隨手點了支煙,目光沉沉的看著我吞雲吐霧,「想說什麼?」
嗆人的煙霧飄進鼻腔,我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繞過他將東西放在桌上。
他就站在旁邊,氣息很近,我卻再也不敢上去擁抱他。
我垂著頭,忍著心裡泛濫的酸意,「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
傅臨淵握緊拳頭,竭力克制想要砸東西的衝動,「拿走!我不稀罕!」
他強硬的語氣冷的令人發寒,幾乎是剎那,就擊潰了我站在這裡的勇氣。
我扶著桌子,身影輕輕晃了晃,「我昨天說的是真的,我喜歡你……」
「許涵星?!」傅臨淵一手掐住我的肩膀,動作粗暴,表情殘酷,「你真當我傻嗎?你的日記裡寫的清清楚楚,你要借我的勢,要讓遠在天涯海角的宋孤塵抬頭就能看到你的廣告!!你這麼愛宋孤塵,親我的時候是不是覺得特別噁心?嗯?!」
我崩潰的閉上眼,眼淚簌簌而落,「沒有……我沒覺得噁心。我開始是這麼想的,可是後來……後來我是真喜歡上你了。你沒看到日記在一年前就沒有更新了嗎?我甚至都忘了那本日記的存在……」
傅臨淵募地彈開手,心臟仿佛被那滾燙的眼淚灼傷了一般,他沉重的別過臉,眼眶一片血紅,「你走吧,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明明早有準備,可是親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難過的想哭。
我掐著掌心,慘笑的吸了口氣,「好,這次換我等你。」
我沒有告訴傅臨淵孩子的事,也不想用這個小生命來綁架他回到我身邊,一切就交給時光來證明。
一個星期後,我的訪談節目在電視上播出了。
主持人很犀利的發問:「你合作過這麼多男演員、帥哥,有沒有遇見讓你特別心動的人?」
我:「除了傅臨淵,沒有!」
支持人:「其他人就沒有心動過嗎?一點點都沒有?」
我:「怎麼說呢,十幾歲的時候少女懷春,有過心動的人。但現在,我愛的人是傅臨淵。」
支持人:「能形容一下你跟傅影帝之間的感情嗎?」
我:「嗯……大概是,日久生情。」
主持人:「說到這兒,我要替廣大網友八卦的問一下,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以後準生幾胎?」
我:「這個要看傅先生什麼時候求婚,生幾個……嗯……三個吧,人多熱鬧。哈哈。」
不過一個小時,「許涵星結婚三胎」的標題立馬衝上熱搜。
我跪在地上,對著馬桶吐的天昏地暗。
等吐完了,站起來又頭暈眼花。
我撐在洗手臺上緩了一會兒,擰開水龍頭低頭漱口。
腰上忽然圍了一隻手臂,脊背貼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很難受嗎?」
我弓著腰,眼眶瞬間就紅了,「很難受。」
傅臨淵埋頭親了親我的頭髮,聲音滿是疼惜,「對不起……」
我輕顫的咬唇,「你來找我……是因為這個孩子嗎?你放心,如果你不想要……我明天就去打掉。」
「不!我想要!」傅臨淵忽然收緊力道,「我想要它也想要你!都要!」
原本和男神說好假扮情侶,同居幾個月懷孕後,他要假戲真做
我垂著腦袋,表情又哭又笑,「我送你的禮物看了嗎?」
「看了。」
「那你相信我喜歡的人是你嗎?」
「相信!以後你說什麼我都相信!」
傅臨淵狠狠抱住我,聲音悶沉的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我轉過身,委屈巴巴的打了他兩拳,「那你以還吼我嗎?」
「再也不吼你。」傅臨淵扣住我的後頸,猛地將我壓過去,熾熱的吻上我的唇。
後來,那張生日卡片被傅臨淵用昂貴的相框表起來擺在家裡最顯眼的位置。
上面僅僅寫了一句話:風止於秋水,許涵星止於傅臨淵。(原標題:《心動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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