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庚希萬茜電影原型(李庚希主演電影兔子暴力錯位的親情)
2023-07-12 21:54:23 3
電影《兔子暴力》將對女性、尤其是弱勢女性的關懷以一種更為大膽的角度展開。 萬茜飾演的曲婷。 李庚希飾演的水青。製圖:李潔
隨著片尾字幕升起,觀眾席一片騷動,這是發生在《兔子暴力》放映現場的一幕。有人驚訝於影片突兀的結尾,有人茫然於剛過去的106分鐘試圖表達些什麼,多半觀眾一邊走出影廳一邊與同行人分析著片中情節。這份討論同樣延續到了網絡,上映當晚,作品登上熱搜前列,影迷們各執一詞,將評價推向了兩極。如此景象恰是《兔子暴力》給人的觀感:新鮮,卻也模糊地曖昧不清。
當愛滑入失控深淵,親情不再是護身符
「200萬,敢報警就撕票。」電影以一段倒敘開頭,三個父母因為兩個孩子的綁架案焦頭爛額,恍惚間給人以懸疑片的錯覺,然而隨著汽車後備廂在警察局前打開,緊張的氛圍就註定不再是本片的主基調。就像在懸疑漫畫第一頁圈出兇手那樣,案件的始作俑者在開始就已經半露水面。她究竟是誰?她為什麼這麼做?觀眾帶著這些問號看完了全片。
畫面中想要大山,想要工業背景,川南小城攀枝花與導演申瑜心中的構想一拍即合,成為《兔子暴力》的故事發生地。在時晴時雨的攀枝花,少女水青(李庚希飾)在重組家庭下長大,在苦苦等待17年後,她終於盼回了親生母親曲婷(萬茜飾)。曲婷開著黃色小汽車、穿著黃色連衣裙出現在水青就讀學校的門口,那時的水青並不知道,溫暖的黃色底下竟是暗流湧動的危險境遇。
何為「兔子暴力」?導演給出這樣的定義——「因為兔子是一種比較可愛的小動物,會有一個女性的聯想,但實際上它是關於一種弱者暴力的概念。」攀枝花當地有一種特色芒果,外皮是綠的,果肉是黃色的,如果說曲婷是明豔的黃色,那麼水青的代表色無疑是稚嫩的綠。她會因為不想打擾繼母一家團聚一個人去江邊打發時間,不想剪短長發在雨中哭著跑出理髮店,然而曲婷的出現給水青平穩的生活投下了一枚深水炸彈。
或許等待的時間太長,或許是思念被壓抑得太深,當情感的開關一經啟動,少女對母親迸發出了狂熱且盲目的愛,為幫助母親還清債務,她不惜鋌而走險實施綁架計劃,對象還是自己最親近的朋友。這份愛如此巨大,大得像怪獸的陰影,甚至讓曲婷在其下退行成了少女,一步步跟隨女兒的計劃走向深淵。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在那條傳說中可以實現夢想的隧道前,水青給母親留下的話成為了最黑暗的預言。
未竟的畫面裡,有著女性最本能的渴望
從結局前置的設定可以看出,本格推理並不是《兔子暴力》的創作目標,如同申瑜所說——「這是在講感情的一部電影」,除了主角外,水青的好友金熙和馬悅悅兩個角色也在片中佔據頗多戲份。在100多分鐘的片長裡,觀眾可以清晰地看到導演的敘事野心,但就像戛然而止的主線劇情一樣,這樣的留白同樣出現在了支線故事中。觀眾的討論餘地多了,人物的飽滿度卻也因此降低。
但不可否認的是,《兔子暴力》將對女性、尤其是弱勢女性的關懷以一種更為大膽的角度展開。水青、金熙、馬悅悅,三個處於相同年齡段的女孩因為各自複雜的原生家庭都有著難以向外人言說的傷痛。金熙外表灑脫,別人眼中她是行事大膽不羈的富二代,卻不知道她的父母早已欠下巨債,將她一人丟在家中。面對瘋狂的討債人,她選擇用肉體上的痛苦替代精神折磨,將滾燙的捲髮棒按上自己的手臂。因為父親外出打工,馬悅悅從小被寄養在富裕的乾爸乾媽家。當馬悅悅選擇與歸來的父親同住後,卻發現他是一個有著極端控制欲的家長,僅僅因為打不通女兒電話就出現砸東西甚至自殘行為。
曲婷帶著神秘色彩出現在這三個女孩眼前,風情萬種;住在地下室的老劇院裡,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樣的自由屬性讓三個女孩看到了一絲逃脫自身困境的縫隙,就像曲婷開車載著三人疾馳的夜晚,水青忍不住向窗外探出頭感受清冽的雨。對她來說,這雨是母親歸來的喜悅,於金熙而言,這是對暗戀男生的告白,於馬悅悅,則是嘗試掙脫父親的吶喊。
自由、親情、愛情,這是屬於她們本能的渴望。 「人人尋找快樂園,無煩無憂那樂園。莫說現在以後,在夢內等候。遺忘尋找這樂園,迷糊留戀那樂園。沒有上下左右,在夢內依舊……」電影主題曲《樂園》唱道。只是因為錯誤的選擇和沉重的執念, 「夢想隧道」早已不通往任何地方。(記者 王筱麗)
來源: 文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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