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婚後番外篇第四十七集(錦衣之下王的侍衛第五十二集)
2023-08-10 06:09:20 1
前情提要:
《錦衣之下》王的侍衛第五十一集:今夏有喜,王府上下一陣歡樂
自今夏懷孕後,查案便不再讓她去了,陸繹抽了大半的時間來陪她,只是每日要和謝霄反覆地討論、研究。岑福受了打擊,時常是副霜打了的茄子模樣。陸繹知曉他心裡的痛,只能由著他自行消化。陸繹知曉,岑福不會失了分寸,即便失了分寸,也不要緊。
謝霄似乎真的變了,和陸繹不再如從前一般對著來,尤其是鎮遠侯府一案。今夏看著謝霄的變化,對陸繹不由地更多了幾分崇敬。她對付謝霄的招數顯然比陸繹要差很多,至少,謝霄目前對陸繹是更多了幾分尊敬,雖然他仍舊時不常地以大舅哥的身份警告陸繹要好生照料今夏,卻並不再如同從前一般。
今夏知道,陸繹一直很努力地在幫她處理這些紛擾的關係,讓她可以更自在一些,更隨心隨性一些。
許是因為今夏的身孕,謝霄也越來越注意分寸。除了岑福之外,似乎大家都越來越好了。
陸繹十分在意今夏,既怕她累著了自己,又怕她傷著了腹中的胎兒,幾乎已經完全將她禁足在驛站裡,最遠的活動範圍也僅限於驛站門口,甚至連出去都不允了。
今夏悶悶地趴在桌上,依著她好動的性子,現下的禁足當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陸繹拎著一隻食盒回來,見今夏悶悶地趴著,便知她又想要出去了。陸繹將食盒放下,這是他方才命婉如去買的,儘是揚州有名的各類點心。
今夏眼皮都不抬一下,依舊悶悶地趴著,對陸繹拎回來的食盒也完全提不起任何的興致。
陸繹將點心一一擺好,又在今夏面前晃了晃手,今夏也依舊懶懶地不理他。
陸繹坐下來,將手搭在今夏肩上:怎麼了?
今夏賭氣似地轉了個頭,趴在另一邊手臂上,背對著陸繹不理他。
陸繹握住今夏手,淺淺地笑笑:悶的話出去走一走?
今夏聞言欣喜地坐起身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陸繹:真的?
陸繹微微點了點頭:嗯,真的。
今夏立即拉著陸繹起身:那我們走吧。
陸繹淺笑,瞥了一眼桌上的點心:不吃了麼?
今夏瞧了一眼桌上的點心,順手抓起一塊山楂糕塞入口中,一邊嚼著一邊拉著陸繹往出走:回來再吃。
陸繹只是寵溺地笑著,跟在今夏身後出門。
站在集市邊,今夏迎著陽光,眯著眼貪婪地呼吸著,似乎已被禁足多年,才剛剛放了自由一般。
陸繹握著今夏的手,笑的很是無奈。才不足三日她就已然如此耐不住性子,倘若往後坐月子,豈不是更要度日如年了。
今夏興奮地轉身拉著陸繹:王爺,我聞到了桂花的香氣,我們去買桂花糖糕,好不好?
陸繹無奈地笑笑,明明方才的點心裡便有,怎奈這丫頭心急出門,壓根沒仔細瞧。
陸繹拉著今夏的手,一手覆上她的小腹,寵溺地笑笑:走慢些,莫急。
今夏靦腆地笑笑,她只顧著自己興奮,完全忘了自己已然是做了娘的人,腹中還有一個小小的人兒要保護。
今夏有些歉疚地和陸繹笑了笑:我一時忘了。
頓了頓,今夏抬眸看著陸繹,指了指自己腹部,笑的很燦爛:我保證不會傷到它。
陸繹摸一摸今夏的臉頰:不是保護好它,是要保護好自己。
今夏笑的更甜,靠著陸繹的肩。在陸繹的心裡,孩子任何時候都可以有,但若今夏有什麼意外,怕是要後悔一生的。
前些日子不允她出門,便是因為那大夫說今夏身子有些弱,怕她活動多了胎象不穩,傷到母體。
陸繹不擅表達,卻將自己全部的心思用在今夏身上。
他所做一切,不過是想護她周全,讓她一生如此快樂無憂。
婉如不遠不近地跟在今夏和陸繹身後,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人群。她不只是一個丫環,更是今夏的護衛。
今夏素來是沒什麼架子的,難得出門的她,見什麼都覺得新鮮。陸繹踱著步子跟在今夏身後,看她這樣自在隨心地嬉鬧,是他極大地滿足。
今夏抱著一包桂花糖糕,繞過陸繹和婉如招了招手。婉如略有一絲詫異地走了過去,今夏將手中的糖糕遞過來:嘗一嘗,可好吃了。
婉如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陸繹,陸繹微微頷首:王妃叫你吃,就嘗一嘗吧。
婉如拿了兩塊點心,小心翼翼地放在口中小小地品嘗一口。今夏滿眼期待地望著婉如:怎麼樣?好不好吃?
婉如點點頭:嗯,好吃。
今夏將手中的糖糕多塞了幾塊給婉如,自己一邊吃著一邊繼續逛街。
婉如本想要放慢腳步依舊如同方才一般跟在他們身後,卻被陸繹喚住了。
陸繹望著今夏,淺淺地和婉如壓低些聲音:往後,她就是你唯一的主子。
婉如略愣了一愣,望了一眼今夏,又瞧了一眼手中的桂花糖糕,神色裡閃過一絲溫柔:是,王爺。
陸繹側頭瞥了一眼婉如,依舊淺笑著跟在今夏身後。
唯一的主子——
意味著婉如從今往後不再是見不得光的暗影,不必再去應付那些令人頭疼的人和事,也無須再奔波江湖、出生入死。
婉如輕輕咬了一口手中的桂花糖糕,有今夏這樣一位主子,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今夏站在一個剪紙攤前,和陸繹招了招手。陸繹淺笑著緊走兩步趕過來,接過今夏手裡的點心:喜歡哪個?
今夏嘿嘿笑著,不回陸繹,卻去和那攤主商量著:婆婆,我可不可以自己試試?
老婆婆愣了愣,看她一身的衣著便知她身份貴重,這樣的小玩藝不知道她從前有沒有試過。不過老婆婆仍是笑著將手中的剪刀和紙遞給了今夏:夫人且先試試。
今夏歡喜地接過老婆婆手中的剪刀和紅紙,卻是歪歪扭扭的。好半天,今夏才算是勉強完工。今夏望著手中的剪紙,眉頭卻越發了緊了。
陸繹探過身子瞧了一眼,眉頭不自覺地微微蹙了蹙,著實是分辯不出今夏所見為何物。
今夏抬眸略有些失望地看著陸繹:本想剪個鴛鴦給你的,這....
今夏有些失望地將那團紅紙揉作一團,剛想要丟掉,卻又被陸繹拉住。
陸繹仔細地將那團不知為何物的「鴛鴦」打開,放在手心裡細細地撫平,淺淺地笑了笑:夫人的心意,不能如此輕怠了。
今夏望著陸繹手中的「鴛鴦」,有些不悅地癟癟嘴:可它也太醜了吧。
陸繹抬眸望著今夏:再醜,我也喜歡。
今夏聞言,喜滋滋地瞧著陸繹手中的剪紙,也略略看出了些鴛鴦的模樣。抬眸時,陸繹仍舊望著她,帶著淺淺的笑意。
今夏驀然醒悟,眉頭微蹙,微微有些惱怒:陸繹!你說我醜!
陸繹臉上的笑意更濃,頗帶了幾分戲謔:不敢。
今夏伸手狠狠捶著陸繹胸口:明明就有!
陸繹一把攥住今夏的手,笑意裡多了幾分狡黠:夫人可要當心。
今夏恨恨地抽回手來,瞪了陸繹一眼,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婉如。婉如顯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卻遠遠地看到今夏和陸繹的神情,不由地低頭淺笑。
今夏瞧了一眼婉如,看著陸繹:你剛剛和她說什麼了?
陸繹牽著今夏的手:沒什麼,只是告訴她,往後你是她唯一的主子。
今夏眼神裡閃過一絲詫異,瞥了一眼婉如,又看著陸繹:你捨得?
陸繹皺了皺眉,有些不悅:怎麼夫人盼著我不捨得麼?
今夏訕訕地笑笑:我只是覺得婉如是個不錯的暗影,這樣有些委屈她,也讓你少一個得力的助手,有些可惜。
陸繹淺笑:跟著王府第一侍衛,可惜麼?
今夏頗為得意地笑笑,低頭不語。確實不可惜,他是權勢極盛的王爺,而她曾經也是王府裡最厲害的侍衛,擅分析、追蹤,並不差。
今夏逛累了,便自己四下裡尋著茶樓酒肆,陸繹仍舊笑意盈盈地跟在今夏身後。
忽然間,一把長劍迅速飛來,陸繹剛才反應過來,一個人影已經撲了過來,是婉如。
陸繹一把拉過今夏護在懷裡,眼神凌厲地望著婉如和來人。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謝霄他們幾日來苦苦追查著的梁國公主。素來柔弱的梁國公主,此刻竟身手利落的判若兩人。
謝霄和上官曦很快隨之而來,卻不見岑福。
謝霄幫著婉如,上官曦便也沒有急著參戰,退到今夏和陸繹身邊,打量了一圈今夏:今夏,你沒事吧。
今夏搖搖頭:我沒事,上官姐姐,岑福呢?
上官曦看了一眼陸繹,又望著今夏:他在追侯府出現的另外一個人。
今夏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陸繹,自然知道另外一個人是誰,但這個人顯然是沒有梁國公主更要緊的。此刻岑福去追究她,不過是為了避免和梁國公主正面交鋒罷了。
陸繹微微皺了皺眉,環著今夏的手臂不自覺地緊了緊。今夏知道,陸繹只是不說,他心裡對岑福或多或少是有些愧疚的。
梁國公主的身手令今夏意外,但婉如的身手更令今夏有些吃驚。謝霄無須幫忙,她一人便足以輕鬆應付了這梁國公主。很快,梁國公主就已經被制服。
婉如冷冷地押著梁國公主,手中的力道大得驚人,那梁國公主縱然是有些功夫在身,也免不得痛的眉頭髮緊。
陸繹瞧了那梁國公主一眼,又瞧了一眼婉如:把她先押進揚州牢獄,好生看管,晚些時候再審她。
今夏略有些錯愕地看了一眼陸繹,陸繹攬著今夏,輕撫她的小腹:先去吃飯。
今夏調皮地吐了吐舌,原來他剛剛發現了。只是不知先吃飯的話,會不會耽誤了正經事,今夏有些不放心地瞧了瞧婉如的背影。
陸繹轉而握著今夏的手,不遠處便是揚州有名的知鶴樓,那裡的小吃遠近聞名,正適合今夏的口味。
陸繹似乎看出了今夏的顧慮,一邊牽著她往知鶴樓走,一邊淡淡地給她定神:婉如能處理好,無須擔心。
今夏哦了一聲,想起陸繹說的,婉如是最好的暗影,想來是幫他處理過不少這樣的事情了吧。只是如此優秀,又長相周正可人的婉如,陸繹當真只當她做暗影麼?
今夏心裡忽然有些泛酸,腳下的步子也不自覺地放慢了一些。陸繹察覺到今夏的異樣,停下腳步回頭望著她:怎麼了?不舒服?
今夏抬眸淺笑著搖搖頭:沒有。
陸繹:知鶴樓在揚州挺有名,想想一會兒要吃些什麼。
今夏猶豫片刻:王爺,婉如跟著你有多久了呀?
陸繹皺了皺眉,思考片刻:八年。
今夏有些失落地哦了一聲:記得這麼清楚。
陸繹淺笑著盯住今夏,原來她介意的是這個。不自覺地,陸繹的笑容裡多了幾分得意。
今夏微微蹙眉:你幹嘛笑的這麼得意?
陸繹淺笑著繼續往前走,他很受用今夏這小小的醋意。
今夏見陸繹不理她,有些悶悶不樂地跟在他身後。
陸繹放慢了些腳步,和今夏比肩走著,在她耳邊輕聲道:婉如已經是你的丫環,你想如何處置,我沒有權力過問。
今夏聞言,不由地抿嘴淺笑。
陸繹的意思非常明顯,若今夏當真介意,便是將婉如或送人、或還她自由身,便是怎樣都由著她自行處置。即使是跟了他多年,死心蹋地為他出生入死的暗影,也不敵今夏的一個眼神、一句話。
陸繹的暖,只給了今夏一人。
陸繹的情,也只願給今夏一人。
他從不肯,讓她受半分委屈,只因為她是袁今夏,獨一無二的袁今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