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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河始於春秋(為浩蕩古老運河立傳)

2023-07-30 02:57:12

主題:王梓夫「漕運三部曲」新書發布會

時間:2021年5月16日14:30

地點:東城區第一圖書館

嘉賓:王梓夫 作家

解璽璋 學者、文化批評家

主持:侯磊 《北京文學》雜誌編輯

主辦:北京出版集團、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以漕運和運河為主題

註定是一部史詩之作

侯磊:今天的主題是長篇小說「漕運三部曲」——《漕運碼頭》《漕運古鎮》《漕運船幫》。「漕運」這個詞很古,是清朝三個國家壟斷行業——漕運、河道、鹽運之一。它們單走一脈,漕運總督從一品,不受六部管轄。它有非常嚴格的規章制度,整個控制國家經濟命脈。而古老的運河,貌似離我們很遠,事實上和我們很近,和我們每個人的生活息息相關。因為這是在北京,北京的水系都是相通的。沒有古老運河,我們的祖上就沒有辦法在這裡生活下去,也就沒有北京城的今天。以漕運和運河為主題的長篇小說註定是一部史詩之作。

今天兩位嘉賓,作家王梓夫老師是北京通州馬駒橋人。解璽璋老師是著名記者和編輯,文化評論家,對北京地方文化也很熟悉。

首先請王老師談一談跟漕運文化的關係,為什麼要寫漕運?

王梓夫: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我住運河邊上,每天倒垃圾要往河灘裡倒,上廁所要到河灘旁邊的廁所。那時運河裡面流的水都是黢黑黢黑、黏稠的,每天晚上我們睡覺都要關窗戶,否則臭氣會飄進屋子裡。那麼一條水溝,名字卻非常吸引人,叫「京杭大運河」,通州是它的北端頭,舊時漕運碼頭。我經常坐在運河邊上想,從小聽到的都是老一輩人講運河的輝煌、兩岸的繁華,運河人可歌可泣的故事,沒有人知道這條小水溝當年是怎樣的歷史,好像過去輝煌都被歲月風塵淹沒了。我就有一種創作衝動,要恢復運河往日繁華。

我當年走向文壇,寫的都是農村題材的作品。當時這個領域有兩個領袖人物,一個是浩然,一個是劉紹棠。我20歲那年認識浩然,跟他同吃同住同勞動,還一起創作過一部知青題材的長篇小說,當年還有一定的反響。劉紹棠更不用說,劉紹棠就是通州人,當年他右派帽子還沒摘的時候,有一次我拉他到我家喝酒,從早上十點鐘喝到晚上十點鐘。這兩個人對我影響很大。

我們這代人特別幸運地趕上了新時期文學,歷史給了我們這麼一次偉大的機遇,我們非常榮幸地走向文壇、走向創作,而且很快從事專業創作。當時搞得非常紅火的就是劉紹棠的「鄉土文學」,劉紹棠把我和劉錦雲比喻成「鄉土文學的兩架僚機」——他是主機,我們是僚機,這是在青島一個很大的農村題材座談會上他提出的。但是我們倆人都不大願意當僚機,不大願意走他和浩然的老路。我三十多歲才考慮自己的文學主題是什麼,我也像劉紹棠一樣,把目光瞄準大運河,也要寫大運河。但是我不能像他那樣寫現實的大運河,我把目光轉向大運河的歷史,轉向大運河最主要的功能漕運。

侯磊:在座的年輕讀者可能很難想像浩然和劉紹棠當年的影響力,浩然當過《北京文學》的主編,代表作《金光大道》《豔陽天》。

王梓夫:當年劉紹棠是神童作家,神到什麼程度?他高中一年級發表的作品,被收在高中二年級的課本裡。高中二年級要講劉紹棠的作品,主題思想、段落分析。恐怕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

侯磊:而且他20歲上下就出了五本書,拿五本書的稿費在西城區光明胡同(西什庫對面)買了一個四合院。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特別天才的一個人,才思敏捷。1936年出生,可惜1997年去世了。

既寫了清代的上層社會官場

又寫了清代的民間社會

侯磊:「漕運三部曲」,是王老師給我們建構了一個與運河相關的,整個清代從朝野到民間的世界。運河和漕運是這裡面的一個視角或者線索,是一根線把這些都串聯起來。我大致說一下書的架構是怎麼回事。

第一本《漕運碼頭》,寫的是道光年間的事。道光皇帝要治理漕運積累的弊病,派欽差大臣愛新覺羅·鐵麟查河道漕運的事情。漕運最高的官員是總督,往下一級一級有監漕御史、各個省有督糧道,再往下,管監察、管運輸的等等官員。到船上,每艘漕運的船叫漕船,每艘船是8-12個漕丁(兵丁)。它是非常嚴密的一個架構,這裡面「吃拿卡要」的事、各種各樣的權力鬥爭,必然有。你空降一個官員管這個事,怎麼管?這是非常精彩的歷史故事。

王老師既寫了清代的上層社會官場,又寫了清代的民間社會。漕船上的那些漕運兵丁就是民間社會,他們可能不怎麼識字,世世代代來應這個工、扛這個活的。漕船從杭州將漕糧運到北京以後,到了通州走通惠河,漕運的兵丁是不進北京的,他們跟著空船回去。漕運的運輸路上每天走多少裡,到哪個城市停歇,每天走到哪兒,都有非常嚴格的規定。專門有一本書叫《轉漕日記》,一個官員寫的每天漕運都幹什麼。

通州和張家灣都是因為漕運而興旺起來的地方。張家灣最早是碼頭,後來成為一個大鎮子。通州全是漕糧集中的倉庫。在旗的人吃的糧食都是通州或者北京周邊這些倉庫裡面陳年的米,作為軍餉、俸祿發放的。

京杭大運河分成七段,北京到通州是通惠河,通州到天津叫北運河,天津到山東臨清是南運河,再往下魯運河等,一共七大段。北京主要是通惠河和北運河。所以通州是通惠河與北運河交界、轉換的地方,是一個特別的交通要道。通州自古是有城牆的,有好多文物古蹟,有街道、有胡同,格局非常好。

「漕運三部曲」整個要涉及這麼廣大的場域,這麼多的故事,怎麼上交漕糧,怎麼回去。把清代上層社會的鬥爭和下層民間的生活,都給打通寫到一塊兒,這可是高難度。想請教王老師,您這幾十年是怎麼考察漕運碼頭這個歷史文化的?

王梓夫:說來有點難,《漕運碼頭》是2003年1月出的,《漕運古鎮》是2013年出的,《漕運船幫》是2021年出的,差不多十年一本。我寫《漕運碼頭》前十年,至少有十年的準備時間。那時候沒有百度,沒有網際網路,你到圖書館或者檔案館查資料連複印機都沒有,全是手抄,而且提供的資料很少。所以我的經驗,一方面鑽故紙堆,這是很枯燥、很累、效率又很低的事;另一個就是走出去,沿著運河走。每個地區差不多都有一個或幾個特別熱愛、了解那個地區文化歷史的人,我把他們稱為「民間史官」。我最早探訪、交朋友最多的,就是這些「民間史官」,從他們那裡搜集大量資料。

青幫因漕運而生

漕運碼頭就在通州

王梓夫:後來差不多到二十一世紀就好了,因為各地政協都比較重視。最早的時候政協有一個文史辦,開始搜集地方的文史。現在升級叫文史委,作為政協一個非常重要的工作,陸續出的書也比較多。我寫《漕運碼頭》搜集資料非常非常難,到《漕運古鎮》好多了,到《漕運船幫》更好一些。因為《漕運船幫》我寫青門,材料很難找到。我搜集青幫的歷史怎麼辦?只好到臺灣去找。

青幫因漕運而生。早期的青幫是類似民間工會性質,維護自己利益的團體。青幫一共128幫半,斷漕之後損失大半。後來有些人跑到上海灘,像杜月笙這些人,整個把青幫變成另外一種黑社會。所以我們印象中一提到青幫,好像就是打打殺殺獨佔一方,其實早期青幫遠遠不是這麼回事。

1949年以後去臺灣的青幫還有26幫。我的《漕運碼頭》中一個人物是青幫的,一個老英雄。《漕運碼頭》在臺灣出了一個繁體字本,《漕運碼頭》電視劇又在臺灣兩個電視臺播出,引起青門堂主的注意。他們說大陸寫青幫都是把我們當成黑惡勢力去寫的,居然還有一個人把我們寫成正面老英雄,很難得。這個堂主是興武六的堂主,他們多次到北京來想找我,結果找的門路不對,找不到。

後來大概2008年的時候,在香港的一個會議上,跟全總一個處長聊天,說想找一個作家,寫過《漕運碼頭》,叫王梓夫。這個處長說:「你別找了,這是我叔叔。」他是我一個老首長的孩子,於是帶著他到北京通州找到我。2008年第一次見面,給我講了很多青幫的故事。第二年他又帶著30多人來尋根——青幫因漕運而生,漕運碼頭就在通州,而且青幫當中的門外小爺就是通州人,包括當年乾隆的三幫九代,跟通州領幫當家的都有關係。他給我提供了很多內部秘籍式的資料。後來市場上出現許許多多關於青幫那些小冊子、書、影印本,大部分都是以訛傳訛,真正說對的不多,好多都不知道傳到哪去了,傳得很亂。

後來他們又邀請我到臺灣去了一趟。臺灣現在的青幫大概還有十四五個幫,比較大的有六個幫,都在高雄和臺北地區。他們在幫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黨政軍的高層人物。寫完《漕運船幫》第二次去臺灣,是羅英導演跟我一起去的,她拿攝像機把我去的全程都錄下來。正好趕上一個契機,就是潘祖360周年大壽,開大香堂,拜祖,整個這套儀式儀軌我們都給記錄下來了,很多珍貴資料。這是我的幸運。

侯磊:這個太難得了,這個學問很珍貴,現在能研究這些以及真正接觸到的人真是不多了。有一個前輩老學者叫王學泰,他研究這些,但是他前些年去世了。過去民國時候很多名流,包括很多戲曲曲藝演員,都是在幫的,只不過人家不說罷了。京劇老爺戲李紅春就是在幫的。青幫裡面也有行話,他們那個行話跟現在北京、天津流行的戲曲曲藝界的行話還不一樣,那是更深一層的。

王梓夫:青幫應該叫通漕,洪幫叫海底。你剛才提的那些藝人應該叫春典。南為春,北為典。

小說家處理歷史題材需要想像力

同時又必須尊重歷史

侯磊:解老師,請您談談對王老師這部作品的印象,您覺得《漕運三部曲》最吸引人的地方在哪兒?

解璽璋:剛才梓夫說了,他選擇寫這個歷史,要跟劉紹棠、浩然劃清界線,走自己的路。用什麼方式處理歷史題材?這肯定是梓夫老師這麼多年來探索的一個東西。因為歷史浩如煙海,這裡面涉及的範圍非常廣,不光是漕運的歷史,還涉及到儒釋道三教的思想發展史、很多宗教方面的歷史、很多民間神秘文化,包括行幫的歷史。這是很複雜的東西。

當我們讀一本歷史小說的時候,我們期待它帶有傳奇性。大家都知道一句話叫做「無奇不傳」,小說就承擔這樣一個任務,它要把很奇特、很神奇的東西傳播出去。包括寫現實生活的《紅樓夢》,「倩誰記去作奇傳」,它也是有一個神秘的框架——在靈河岸邊有一塊石頭和一棵草,它們之間還淚的故事;《水滸》也是天罡地煞的故事框架,如果沒有這個框架,《水滸》可能減色很多;《西遊記》更不用提;《三國》本身,大家說它是七分實、三分想像,同時它也有神奇的框架。再比如《說嶽》,嶽飛也被賦予一個大鵬金翅鳥的東西,他死了以後,他的瀝泉槍跑到長江裡變成一條龍消失了。

中國歷史題材小說往往有一個傳奇的框架,把歷史的內容裝進去,讀起來才興趣盎然。我看《漕運船幫》,覺得梓夫老師找到一個很好的敘事框架,這是帶有小說家想像力的。他筆下船幫的形成過程,是帶有神秘色彩的。

我們這一百多年來的文學發展有一個問題,講科學、反迷信,把很多有趣的東西全都給反掉了。包括戲改,改了很多戲詞,為什麼?覺得戲詞迷信,不合道理,不科學。我記得汪曾祺先生在好多文章裡講過京劇院怎麼改戲詞,改得狗屁不通,為什麼?就是把過去那些認為是迷信的給改了,實際上這個迷信在那時候人的眼裡是認可的。

所以文學家、小說家處理歷史題材需要想像力,但是小說家又必須尊重歷史。尊重歷史不是表現在一個具體的人物或者事件上,而是表現在他尊重那個歷史時期整個的社會形態和環境,也就是說那時候的人是相信有這樣的事,他是承認這個的。我們現在懂得科學了,歷史、社會發展進步了,我們覺得這事很可笑,但是那時候的人就是這樣的。你只有這麼寫,那時候的人才有真實感。

比如他們之間的人際關係,安清幫形成的過程,裡面有很多神秘文化。在這一點上,梓夫老師特別大膽,他充分表現了東方神秘主義的文化在日常生活中的滲透,這是這本小說一個突出的特點,給我感受最深的就是這個。

再有一個,我驚嘆梓夫老師肚子裡的東西太多了。《漕運船幫》跟第一本《漕運碼頭》比,展開的不光是層次還是天地,都更廣闊了。特別是在思想方面,他講的儒釋道三家同源,把儒釋道都跟老子聯繫起來了。我覺得他在這方面顯示出來雄厚的文化積澱特別讓人敬佩。一個作家,能夠把中國的思想史滲透到小說裡面,而且寫得這麼活靈活現,至少我自己看的書裡面還很少。這應該是值得大力推廣的,梓夫老師在這方面的造詣非常高。

王梓夫:寫「漕運三部曲」,我儘可能讓自己的作品有一定的文化承載量。《漕運碼頭》主要寫漕運文化,而《漕運古鎮》是寫丐幫。如果說《漕運碼頭》寫的是橫斷面的社會生活,《漕運古鎮》就是寫一個人的命運,從一個小乞丐熬到刑部侍郎三品大員,他的成長過程。而《漕運船幫》,當初我把整個故事和人物構思好之後,兩三年我都沒動筆,我總覺得缺個東西。其實整個幫會文化足夠了,但我仍然覺得缺一個畫龍點睛的東西。

一個特別巧的機緣,有人請我和羅導去品香。那套品香的規矩、儀式太棒了,裡面的學問太大了。如獲至寶,我立刻把這個東西放進去,跟人物命運有機結合在一起。這時候我覺得可以寫了,從2019年10月10日開始,到第二年4月10日,整整半年時間,一氣呵成寫完了。

每個作家都有自己的一片土壤

確立文學主題跟生活的地域相關

侯磊:王老師同時還是一位劇作家,像《漕運碼頭》的電視劇,您就是編劇。做編劇對寫小說塑造人物有什麼影響嗎?比如《漕運碼頭》主人公鐵麟,我特地查了,真有這麼一個人叫鐵麟,而且這個人做過倉場總督。但鐵麟這個人,歷史上留給我們的只有一個履歷表,只有他哪年擔任了什麼。對那些歷史上大家已經知道的人物,您怎麼塑造?像鐵麟這種歷史上僅僅有幾行簡歷的人,您又是怎麼塑造的?

王梓夫:我覺得小說第一要緊的是讓人看得下去,這就需要各種各樣的辦法調動讀者的胃口。這個辦法跟我搞戲劇有關係。我覺得最好的故事是用一句話可以說清楚的,把一個人物放在巨大的矛盾衝突當中,放到巨大的兩難之中去折磨這個人物,在折磨過程當中把這個人物塑造出來。

侯磊:王老師不僅有傳統敘事的故事技法,同時這些作品始終在古代人們的氛圍中,這裡面的人物始終沒有出時代。這也是我們當今所面臨的一個問題,因為歷史劇要求太難,大家都往古裝劇發展,說難聽一點,也是糟踐歷史文化、瞎編一些古代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為明清以來特別是清代的歷史,宮廷裡面的起居住,各種史料已經記載得非常詳細,你再記載雍正想一個什麼酷刑把人殺了都是不可能的事。我們看到王老師的《漕運三部曲》,又讓我們重歸對歷史小說的嚮往和堅信。

王老師同時還是一位「通州通」,您是通州人,2012年的時候還寫了《通州賦》,您談談小時候的老通州是什麼樣的?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馬駒橋、張家灣、通州是什麼樣的?

王梓夫:我寫《漕運碼頭》的時候,通州城還是比較完整的。我早上起來八點鐘工作,工作到十一點、十二點。下午基本不工作,整個北街,我一條胡同、一條胡同地走,每天都去走,不止一次。可惜我當時缺一個相機,那時候還用膠捲相機,沒有把它記錄下來。我最早在北大街住過幾年,整個北大街的胡同我是反覆走的。我在《漕運碼頭》裡寫的所有地名、走的路線全是真實的。其實好多虛的東西,你一定要細節真實,細節不真實,人物真實也沒有用。所以我儘可能讓細節真實。通州城最早破壞是1968年、1969年,拆鼓樓,把北大街破壞了一部分。但是後來保存很長時間,一直保存到2000年之前,通州城大的格局沒有什麼變化。

馬駒橋也是,我當年在馬駒橋工作了六年,沒什麼變化。每條胡同差不多家家戶戶我都認識,每個商店都知道。包括馬駒橋那個橋,我們叫羅鍋橋,站在南端和北端人互相看不見,那個坡非常大。當年傳說馬駒橋的來歷,乾隆騎著一匹母馬到南苑打獵,這個母馬生了一個小馬駒,所以叫馬駒橋。當時橋的兩邊有兩個亭子,亭子有兩個碑,乾隆御筆記載馬駒橋的歷史。

其實每個作家都有自己的一片土壤,這片土壤是很重要的,不僅僅影響這個作家本身的性格氣質,也影響他的文學主題。還是那句話,確立自己的文學主題跟自己生活的那片地域有非常密切的關係。當然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網絡文學好像不講這個,什麼賺錢寫什麼。其實那是另外一個路子,咱們也不能說人家的不好,我們做的事比較笨,下的功夫苦一點。

整理/雨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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