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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走烏幹達探秘神秘的懲罰島及幽深的末代獨裁者監獄(遊走烏幹達探秘神秘的懲罰島及幽深的末代獨裁者監獄)

2023-04-14 14:34:13

上幾篇介紹了巴特瓦矮人部落,以牛為中心的Karamojong 人的風土人情,Bagisu的男性割禮以及Sebei部落及女性割禮,這期講Mutanda湖的懲罰島及末代獨裁者的酷刑監獄。

Chapter5. 懲罰島

寧靜美麗如天空之鏡的火山湖,森森白骨橫陳的山洞,你能將下面這兩組照片聯繫在一起嗎?

▲ 寧靜美麗的Mutanda湖仿佛天空之鏡

▲ Muhahura 火山

▲ 湖畔美少女

▲ 湖中孤島上的白骨洞

Mutanda湖是3500萬年前Muhahura火山爆發後形成的堰塞湖,湖深達到100米,湖中有個小小島叫懲罰島。生活在這一帶的Bakiga 和Bafumbira兩個部落在上世紀八十年代被文明前一直保留著一個習俗,將未婚先孕的女子、通姦者和無丈夫認領的被強姦者以及結婚時被發現不是處女者弄到這個孤島,將女子綁在竹笆上從山頂拋到湖中(這種懲罰叫Kisizi falls),等她淹死後再將她的屍體抬上岸放入洞裡。

上面圖片所示的湖就是Mutanda 火山湖,圖片所示洞穴中的遺骸便是這個古老習俗的犧牲品。

接下來簡單講講Bakiga和Bafumbira這兩個部落的風土人情。

Bakiga氏族

Bakiga按氏族而居,其中最大的是「Basiga氏族」。每個群體都知道它的血統並且有一個當地人稱為「Omukuru womuryango」的氏族頭人,他不能與氏族之外的人結婚。

婚姻不僅對頭人很重要,它對整個氏族都具有重要意義。據Bakiga人說,每個男人必須付了彩禮後才能結婚。這筆彩禮通常由他的父母支付給新娘家庭成員。彩禮包括奶牛,山羊和挖掘工具。為妻子支付的彩禮數量因家庭財富和當地習俗而異。這種傳統最終在全國範圍內蔓延,每個人都必須為他的新娘支付彩禮。有些部落沒有奶牛和山羊,可以用錢代替。全部彩禮必須在婚禮舉行前支付。

部分彩禮是給近親,如舅舅和姑姑。人們相信,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悲傷地去世,他/她可以通過祖先靈魂的憤怒來詛咒新娘使之不育。

純潔和貞操也是婚姻的重要組成部分。如果一個未婚女孩懷孕,她將被帶到森林裡,綁在一棵樹上,把命運交由野生動物支配。或者,她會被從懸崖拋下, 「Kisizi falls」(Kisizi跌落,即把女孩綁在簡易竹笆上,從山頂拋到湖中淹死)主要用於此目的。

遊牧部落和無法支付彩禮的流浪者有時會拯救被遺棄的女孩並將其當作妻子。這個女孩將被逐出家庭,永遠無法返回。雖然這些做法最近已經停止,但沒有丈夫未婚懷孕的女孩或婦女仍然在其社區內面臨其他形式的嚴重製裁。

這裡沒有計劃生育,Bakiga女人是如此肥沃高產,許多婦女會生產七到十五個孩子。今天,人們已經開始提高對計劃生育的認識,儘管許多婦女仍對此持否定態度並繼續生育許多孩子。無論他們生產多少孩子,他們都會確保養好孩子,整個氏族都要為這些孩子的正常成長負責。

▲ 生活在Mutanda湖區的Bakiga人

氏族長老經常會在一個燃著火堆的地方聚會喝「Omuramba」(當地釀酒)。這對團結氏族成員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他們會在「Ekikoome」火堆旁圍著插有長長吸管裝著Omuramba酒的罐子,並在飲酒時討論重要的社區事務。長老們會利用這段時間解決糾紛,教會孩子們生活的方方面面,講述他們的英雄事跡,並在火爐周圍唱歌和跳舞。

Bakiga的舞蹈形式被稱為「Ekizino」,這是來自「Kigezi」的Bakiga人的皇家舞蹈(在今天的烏幹達土地上,曾經有若干個存在了幾個世紀的獨立王國)。在這種音樂的舞蹈中,人們不得不使勁踩踏地面,直到他們發現水的跡象。因此,這種充滿活力的舞蹈就是跳躍和跺腳,旨在證明「耐力」和「力量」。女性參與這種充滿活力的舞蹈時也會優雅地展示她們的手臂。這種舞蹈表現出很多快樂,當人們慶祝社區成就時,也會跳這種舞。即使在今天,只要Bakiga人快樂地聚集在一起,你就會看見這種舞蹈。

▲ Ekizino舞

Bafumbira部落

Bafumbira是來自烏幹達西南部的Kisoro區的班圖族,包含三個土著群體:Bahuutu,Batutsi 和 Batwa。Bafumbira說一種叫做「Rufumbira」的語言。

Bafumbira分為很多部族,有八個主要部族。氏族按不同的圖騰劃分,圖騰包括動物,植物和鳥類。每個氏族都按他們所佔據的山頭來識別。八個部族分別是:Abasindi,Abasinga,Bazigaba,Abagahe,Abagesera,Abasigi,Abagiri,Abagara,部族下面還有子族。比如Abagahe下面有Basinga。今天,Basinga和Bufumbira的其他任何一個部族地位都一樣。

Bafumbira之間的婚姻是由新娘和新郎的父母安排的。男孩和女孩在結婚之前什麼都不知道。這完全是陌生人之間的婚姻。婚禮後他們會在一個房間裡見面。新娘的彩禮是牛。女孩的父母會尊重男方的一切。

一旦Mufumbira死了,如果死者是一個沒有財富的下層階級,他或她就會在去世的當天被埋葬,如果死者的財富和頭銜級別較高,他或她將被哀悼至少兩天。Bafumbira 人用蓆子裹著死者埋藏。

Bafumbira 並不根據部族給孩子起名字,而是根據家庭情況或出生當時的情況命名他們的孩子。如果孩子出生在釀造啤酒期間,那孩子就被命名為「Senzoga」。如果,父親在旅途中時孩子出生,那孩子就被命名為「Senzira」。如果在出生時家裡有很多食物,孩子就被命名為「Nyirabakire」。

Bafumbira 人建造小屋而居。屋頂上覆蓋著來自溼地的高粱和草。牆壁是圓形的,用泥和棍子建造。現在他們建磚房,用鐵板或瓦片建屋頂。

Bafumbira 崇拜「Nyabingi」女神。他們為她建造神社,並在那裡敬拜她。她是「Bahutu」農耕者的神靈。圖西人崇拜「Byangombe」。

現在基督教和伊斯蘭教是Bafumbira 人的主要宗教,大多數人都是基督徒。

Bafumbira人是農耕者,他們的主食是高粱。如果是新鮮收穫的高粱穀物,他們煮著吃,如果收穫時穀物乾燥則生吃。它們也把高梁碾成粉製作各種飲料。他們還種植在火山土壤中長勢良好的馬鈴薯和豆類。主要食物有大豆、豌豆、愛爾蘭土豆、紅薯、玉米和小米。

▲ 生活在Mutanda湖區的Bafumbira人

Chapter6. 末代獨裁者的酷刑監獄

獨裁者、瘋子、暴君、屠夫、虐待狂、食人者…….一連串具有創造力的綽號,是烏幹達前總統伊迪·阿明客死沙特後,諸媒體尤其是美、英等國的媒體在作鋪天蓋地的報導時給阿明的「頭銜」。

Idi Amin Dada ,這位暗戀並調戲英女王、建議聯合國遷址烏幹達、驅逐8萬名亞裔出境、殺人如麻煮食情人男友、有13位正式妻子50多個正式兒女的只讀過四年小學的拳擊冠軍自我授予的頭銜也挺多:終身總統閣下,陸軍元帥,AL Haji,Dr.VC,DSO,MC,CBE......

▲ 伊迪.阿明

位於布幹達王國國王的宮殿「Lubiri Mengo」所在的山坡下某角落,有一處地下建築,以前是以色列建築師設計的軍械庫,為了更好地存放槍枝彈藥。但因為有太多的反對派,抓捕後無處關押,阿明於1971年把這個軍械庫改為監獄,專門關押和折磨政治犯。

這個建築由一條走廊和走廊一側高出走廊地面約一米的五間囚室組成,這五間囚室每間面積10X10英尺,沒有門沒有窗,像一個長方體,五面密閉,只有面對走廊的一面幾乎完全敞開。離大門最遠的那間囚室黑暗得像「張嘴的墳墓」。入口處於通電狀態。Amin的酷刑操作員首先蒙住犯人的眼,並讓他(她)從早到晚在宮殿的環形路上行走,以便讓犯人迷糊,不知從哪裡來,要去哪裡。這條路仍然存在,人們可以在訪問烏幹達時去走走。

▲ 阿明的酷刑室

走廊地面充滿通電的水,犯人進入酷刑室之前,入口處的電力將關閉。

婦女和男人在沒有任何食物供應的情況下被關在一起,加上堆積在走廊電水中沒有及時運走的,這個奇葩監獄最多時塞滿19000位政治犯。因為太擁擠,總有一些人被擠出囚室掉進走廊充電的水裡被電死。也有不堪擁擠和飢餓折磨的人自己跳入水中尋求解脫。據信在1971-1979年間,有20萬人在這裡被迫害致死。

如今,充電的水早已乾涸,水泥也部分磨損,但牆上用「血」和「土」書寫的內容還在:「哭求讓我死去」。

廊道陰森潮溼,空氣中有一股莫名的味道,凝望著牆上的幾隻手印,乍起的透骨寒意令我汗毛直豎。禁不住一陣顫慄,我明白,那一刻,幾介冤魂幽然飄過。

後記:將懲罰島和阿明的監獄放在一起寫,是因為我有些迷糊:哪一種文明的律法更合理,是千百年傳承下來的古代部落文明,還是半世紀前的現代獨裁文明?哪一種懲罰方式更野蠻更殘忍,是Mutanda 湖部落對不貞女子的「Kisizi 跌落」,還是阿明對待異己的飢餓加電刑的致死折磨?

(未完待續)

2019.09.02.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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