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皇姑屯事件真實(大帥張作霖皇姑屯被炸身亡)
2023-06-09 11:50:49 4
發生在1928年6月4日的皇姑屯事件,應當是奉系歷史上或者說是民國歷史上的一次極其不幸事件,隨著大帥張作霖的被炸身亡,直接影響了東北乃至國家的歷史發展進程,這已是被後來的事實印證了的。
皇姑屯事件作為歷史上的一件大事,它的前因後果、事件的臺前幕後,一直到今天也是人們比較感興趣的話題。
再次翻閱有關這次事件的史料,費力搜集了一下除了事件中被炸身亡的張作霖和吳俊升外,車上其他隨行人員的去向和結局。
(網絡圖片)
有篇史料對大帥張作霖這次從北京出行返回關外敘述的很是詳細。從中可知,張作霖是1928年6月3日啟程的。3日凌晨1時10分,張作霖及其全體隨行人員,抵達北京前門東站。張作霖身著大元帥服,腰佩短劍,精神抖擻出現在車站月臺上。前來送行的人熙熙攘攘,有北京元老、社會名流、商界代表,以及外國使館要人等。兒子張學良、總參議楊宇霆、京師警察總監陳興亞、北京警備司令鮑毓麟等也到車站歡送。
在天津提前下車躲過劫難的除了靳雲鵬外還有潘復。靳雲鵬作為民國前期政、商界的風雲人物,1929年下野後,他以延福堂名義向英工部局購得租界內比道15號一地,建成一所庭院式洋樓,過著半隱居生活,並潛心於佛教和經商辦實業。張作霖五女張懷曦曾同靳雲鵬之子訂婚,但未結婚。張作霖被炸死後,雙方解除了婚約。1951年1月,靳雲鵬75歲時在天津去世。潘復卸任後,先為少帥的高級顧問,後蟄居津門作了寓公。1936年患病在北京逝世,終年53歲。
張作霖的專列在天津站下車兩人,卻又有前交通總長常蔭槐在此上了車,陪張作霖回奉天。下午4時,專車抵達山海關。餐車上開過晚餐,特意來迎接大帥的黑龍江督軍吳俊升上了專列。登上火車,吳俊升同張作霖親切攀談。後來,張作霖同莫德惠、常蔭槐、劉哲一起開始玩麻將。晚11時,火車抵達錦州。車到新民站時,天已微明,玩麻將的人散去休息。從車窗往外看,只見鐵路兩旁「皆有步哨警戒,十餘步就是一崗。6月4日晨,專列到達皇姑屯車站,實業總長張景惠等在此迎候,並說其餘家人和文武官員,都在奉天新車站等候。張景惠上車同行,但沒有和張作霖坐一個車廂。此時,張作霖的專列上,已聚了他和張景惠、吳俊升這在洮南關帝廟結拜的兄弟三人。
專車重又啟動。張作霖坐的那節車廂,當時只有張作霖、吳俊升和校尉處長溫守善。早晨有些微涼。吳俊升關切地問道:「天有點冷,要不要加件衣服?」張作霖看了看手錶,已是5點多了,便答道:「算了,馬上要到了!」說話間,專車駛過三洞橋時,突然兩聲巨響,天崩地裂。專列車箱有的脫軌,有的起火,張作霖所乘的車廂處於爆炸中心,被幾乎全部炸碎,車身崩出三四丈遠,只剩下兩個車輪···。
(網絡圖片)
爆炸中,張作霖被炸出三丈多遠,咽喉破裂;六夫人馬嶽清炸掉了腳趾頭;吳俊升頭部不幸扎進一顆釘子,當即死亡。日籍顧問儀峨誠也滿面是血,抱頭大叫;校尉處長溫守善被埋在碎木下面。在另外車廂的帥府電務處處長周大文炸破了手;奉天財政廳長代理省長、北洋政府農工商總長莫德惠頭部受傷。實業總長張景惠頸部受傷;教育總長劉哲、安國軍總司令部軍事部次長兼參謀處長於國翰也被炸傷。三公子張學曾因去了別的車廂而逃過一劫。後經統計,日本關東軍製造的這起駭人聽聞的「皇姑屯事件」,共造成20人死亡,53人受傷。
這些同車隨行人員後來的去向、結局都不盡一樣:張大帥的兩個結拜兄弟,吳俊升當場斃命,張景惠受傷不重,九一八事變後當了漢奸,後來死於戰犯管理所。大帥所寵愛的六夫人馬嶽清,因為受傷錯過了與大帥的最後訣別,後來去了臺灣。張作霖的三公子學曾二戰後定居美國。曾在聯合國總部秘書處任職。東北元老莫德惠只是受了輕傷,少帥主政東北後,他出任東北保安、政務、外交等各委員會委員,是少帥的密切合作者之一,1968年85歲時終老於臺北。同車的常蔭槐看來是有驚無險,但他在半年後斃命于帥府老虎廳,是「楊常事件」的主角之一。那位教育總長劉哲在爆炸中受了重傷,全國解放前夕去了臺灣,1954年74歲時客死在那裡。於國翰後來則氣節不保,同張景惠一樣投敵當了漢奸。同車的級別較高的還有張作霖安國軍政府軍事部長兼安國軍模範軍團司令何豐林,他也是有驚無險。北洋政府倒臺後,何豐林辭職逃往東北,1935年62歲時去世。手部受傷的帥府電務處處長周大文,後來在1931年到1933年曾擔任北平市長。抗戰期間,他又擔任日偽華北廣播協會會長,同時兼任北平廣播電臺臺長。抗戰勝利後,他被民國政府以漢奸罪起訴,後因身體原因保外就醫。新中國成立後,周大文利用自己對烹飪的特殊興趣做起了廚師,還寫了許多有關奉系歷史的回憶文章,1971年4月去世。
值得單獨一說的奉軍校尉處長溫守善,他履行貼身侍衛職責,在專列上寸步不離張作霖。皇姑屯列車被炸時,他正在大帥身邊。發生爆炸的清早,張作霖已經起床,正在和吳俊升閒談,他站在張的左側。爆炸後溫守善被爆炸碎木壓住,仍然奮力爬出,搶救大帥。張作霖喉部撕裂,是溫用手絹進行的緊急包紮,也是他把大帥抱上汽車的。據說在汽車駛向大帥府的路上,張學曾和沒有受傷的隨身醫官杜澤先一邊一個護著。張作霖還清醒,閉著眼睛用微弱的聲音問溫守善:「逮住了沒有?」溫守善安慰他說:「逮住了!」張又問「哪兒的?」溫說:「正審問呢,還不知道是誰幹的。」張安靜了一會兒又問:「到底是誰幹的?」溫說:「看來不是一般手榴彈炸的,是火車走到日本南滿鐵路橋時,一顆巨型炸彈炸的,除日本人外別人幹不了!」張作霖在昏迷中還說個句「打」···。
(劇照)
此後,溫守善離開奉天到天津療傷,低調隱居於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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