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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都市言情小說排行榜前十名(超高人氣都市言情小說)

2023-06-14 00:08:16 2

大家好,我是大鵬。今天給大家推薦幾本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說。希望大家喜歡哦

第一本:《重生之大佬拯救計劃

作者:鍾僅

簡介:畢業多年之後,張蔓在整理東西的時候看到了夾在物理書裡的一封情書,署名李惟。 他自殺後,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直到有天睡醒後發現自己回到了十六歲。 ——後來,再次成為物理界泰鬥的李惟在接受國外媒體參訪時說:「我的生命中有兩件最重要的事,物理和她。物理給了我在黑暗中思考的能力,而她,給了我光明。」 ……

入坑指南:

一樓走廊上,少年被兩個奔跑打鬧的男生狠狠一撞,重重地摔倒在地。他下意識地往地上一撐,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都壓在手臂上,和地面撞擊的時候發出了「嘭」的一聲。他手裡抱著的教材全都散落一地,白色的T恤上沾了不少灰塵,和地面摩擦的地方還破了洞。似乎是還沒緩過神來,少年維持著摔跤的姿勢,低著頭,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那兩個撞到他的男生站在一旁,卻完全沒有要去扶他的意思。這兩人張蔓當然認識,也是一班的同學,其中一個瘦弱一點的叫王曉楓,另一個高高壯壯的皮膚略黑的男生叫劉暢,是班裡之後的體育委員。並且聽說這兩個人和李惟是同一個初中的。王曉楓看著面前的場景,嘴唇直哆嗦,眼神惶恐地說道:「李……李惟,我們……不是故意的,你……」他話沒說完,就被一旁的劉暢制止了:「你怕什麼?不就撞了一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地上的少年抿了抿唇角,沒說話。他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來,似乎感受到了一絲疼痛,眉頭微皺。但也就只是一個極其短暫的停頓。他利落地起身,彎腰去撿地上散落的書本。從始至終,他都沒看那兩人一眼。張蔓站在樓梯口,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心口微酸。很多時候,李惟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局外人,飄蕩在俗世外,置身事外地看著鬧鬧嚷嚷的紅塵。憤怒、爭吵,甚至打架,都是這個年紀的男生受到嘲諷和挑釁時本能的反應。人只要活在社會群體中,就會發生摩擦,就會意難平。但他沒有,這個世上除了物理的一切,都好像與他無關。所以當他的熱愛結束之後,這個世上的其他一切,都不能留住他。這種感覺讓她十分無力,她想把他拴在身邊,就擔心有一天他在自己看不見的時候,徹底拋棄這個世界。在心裡的惶恐越發擴大之前,張蔓走到他身邊。劉暢見李惟不理他,心裡更加不爽,還想繼續挑釁。誰知他剛上前一步,腳尖卻被人狠狠踩了一腳。他痛呼出聲,剛想罵人,一低頭,發現踩他的居然是個一米六左右、看著斯斯文文的少女。看她那架勢,好像是無意的,而且,她長得……還挺好看。於是劉暢把即將爆的粗口咽了回去。張蔓一邊狀似惶恐地向他說了一聲抱歉,一邊更用力地捻了一腳,在劉暢反應過來之前有些驚訝地握住李惟的胳膊,抬到眼前。「同學,你的胳膊破了好大一塊,都流血了。走,我陪你去醫務室包紮一下。」她說著,將李惟手裡的幾本英文書搶過來,塞到一旁劉暢的手裡。「兩位同學,能不能麻煩你們搬一下書,搬到高一一班,謝謝!」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速緩慢,聲音輕柔,臉上的神情還刻意模仿了一下張慧芳,露出那種明媚、燦爛、帶著兩顆深深酒窩的笑容。果然一旁的劉暢和王曉楓都一愣,呆呆地點點頭,機械地蹲下撿起地上的英語書,二話不說往樓梯上走,剛剛的不愉快和挑釁似乎全都忘了。張蔓鬆了一口氣,揉揉略微僵硬的臉,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竟然一直抓著少年的胳膊。他身上的體溫透過她掌心的傳感細胞傳到心臟,那種溫熱真實的感受忽然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像是吃了一粒定心丸。張蔓不自覺地彎了彎嘴角,略微不舍地鬆開了手。少年從剛才就一直在看她,不過眼中也沒什麼特別的含義。他對她點頭致謝,轉身就要往樓上走,顯然根本沒把胳膊上的傷口當回事。張蔓有些急了,拉住他沒受傷的手腕,這次有點用力,把他往反方向拉。「醫務室在那邊,你走錯了。」李惟感到一陣阻力,眼神微怔,轉身看著她拉著他手腕的手。十六七歲的少女,個子小小的,那麼纖細瘦弱,但力氣好像不小,讓他一下子竟然沒能掙脫開。如果再用力掙脫,可能會弄疼她。少年唇角微抿,不再掙扎,跟著她往醫務室走去。醫務室在食堂旁邊,離教學樓有一段距離。她拉著他一路走,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少年胳膊上的溫度讓她手心發燙,張蔓咬著牙,忽略心裡的異樣,始終沒放手。氣氛似乎有些尷尬,但她也不是挑起話題的高手,索性閉了嘴沒說話。轉身偷偷看他一眼,少年臉上的表情卻很恬靜,完全沒感覺到尷尬不適。張蔓放下心來。是啊,跟他在一起,從不必刻意找話題,因為他們都喜歡安靜。兩人的步調逐漸放慢,穿過教學樓區,到了雙城溪邊。雙城溪是N城一條很長的城中河,正好橫穿整個校園。河邊種滿了高大的垂柳,此時正是最茂盛的時候,向綠幕般的垂柳垂向河面,一些枝條還隨著微風輕輕晃著。精緻清俊的少年落後少女半步,被牽著手腕往前走。他的步子邁得小,似乎刻意調整得和少女一致。倒像一對散步的小情侶。醫務室就在橋的那邊,兩人很快就走到了。「老師,這位同學的胳膊受傷了,好像挺嚴重的。」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大概五六十歲的年紀,看著慈眉善目的。他扶了扶鼻梁上耷拉的老花鏡,抬起李惟的胳膊看了看。「腫的這麼厲害,拍個片看看,大概率是骨裂。傷口倒是還好,雖然流了很多血,但應該不深。」說著,他又讚賞地看了一眼李惟:「小夥子可以啊,都腫成這樣了還面不改色的,有骨氣。」張蔓聽了醫生的話,心裡狠狠一扯,深吸了一口氣。她湊上去仔細看,發現他傷口的周圍已經腫了很高一塊,顏色青紫,看著駭人。竟然傷得這麼嚴重……校醫帶著他進裡面拍片,張蔓坐在門口的長凳上等。思緒有些混亂,她努力地回憶前世的一些細節,卻發現自己一點都想不起來。只記得他搬回了英語書之後就請假回家了,一個多星期之後才回學校。當時班裡還有一些同學說他剛入學就能享受尖子生的待遇。所以,當時他硬扛著骨裂的疼痛,將那麼重的教材搬到三樓,然後孤身一人回家了?張蔓知道,他家裡根本就沒人,回去也只能自己照顧自己。何況以他的性子,根本不會去醫院。前世的那一個多星期,他是怎麼過的?就讓骨頭硬生生自己長好嗎?她倒吸了一口冷氣,攥緊了手心。這才第一天,還有什麼事情是她從前不知道的?「張蔓,起床了,今天第一天開學報到,可別遲到了。」張蔓聽到母親張慧芳的聲音,恍惚地睜開了眼。大腦還是需要半分鐘的緩衝時間來提醒自己,她已經重生了,回到了十九年前。她從被窩裡坐起來,有些不熟練地捲起窗簾。外頭盛夏的暖陽在清晨就已經明媚,打在身上暖烘烘的,全身每個細胞都活過來。這天是她重生的第四天,也是高中入學的第一天。這天她將會遇到還是少年時的李惟,並且和他成為同學。張蔓揉了揉眼,看著窗外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色發呆。她真的回來了,回到了N城,回到了有他在的地方。前世自從李惟死後,她就好像變了一個人。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整個人像快速脫水般瘦了下來。持續了整整兩個月的失眠和夢魘嚴重到第二天沒辦法去上課。就這樣,她辭了工作,拎了個小箱子,隻身一人去了各地旅行,試圖轉換一下心情。只是沒想到歸途中遭遇了泥石流,等她醒來之後,就就發現自己回到了十六歲,回到了十九年前那個滿是香樟的小城,N城。——張蔓在衣櫃裡挑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換上,對著鏡子稍微整理了一下髮型。平劉海,黑長直發,是這個年代中學生很普遍的髮型。鏡中少女的面色略帶蒼白,臉只有巴掌大,一雙眼睛大得有點突兀。她的長相完美遺傳了母親張慧芳,膚白臉小,還有兩顆酒窩。這種長相其實很甜美,但因為張蔓不愛笑,所以總顯得有點陰沉。打開房門,張慧芳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看她出來,有些驚訝地抬抬眼。「喲,千年鐵樹開花了。張蔓,我買回來的時候你不是說打死都不穿嗎?」張慧芳穿著一件米色針織裹身連衣裙,配上精緻的珍珠耳環顯得妖嬈動人。這年她三十五歲,正好和張蔓前世一個年紀。此時她還沒經歷之後那些撕心裂肺的生活,還是那個極愛打扮、明豔動人的她。張慧芳年輕的時候是N城小有名氣的酒吧駐唱歌手。她瀟灑、任性、追求極致的浪漫。她這一生就是為了愛情而活,從沒想過生活的柴米油鹽。坦白來說,張蔓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因為張慧芳從來不提。但自她記事起,張慧芳就一個接一個地換男朋友,一直到了這個年紀也沒結婚。張蔓沒理她,去衛生間洗漱。要說這世上哪對母女性格最不像,她和張慧芳肯定得佔一席。張慧芳年輕時是小城出了名的十八搭,長得漂亮,又明媚,逢人便笑。聽她說從前追她的人排了一條街。她很容易陷入愛情,又很容易厭倦,只要戀愛的感覺一消失,她就會幹淨利落地分手,絲毫不將就。然而張蔓卻是一個從小就性格內斂,沉默寡言的人。她冷眼看張慧芳帶回來一個又一個的男友,更是打心裡不相信愛情。什麼愛情,不過是寂寞的男男女女打的幌子。她一直這麼覺得。但直到前世李惟死的時候,她才明白,本質上她和張慧芳是一類人,都沒法將就。只不過她把那種偏激和執念表現得默不作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N城一中離她們家只有十分鐘的路程,張蔓拿了早飯,匆匆下了樓,憑著記憶往學校方向走去。高一教學樓下已經圍了很多新生和家長,他們都對照著公告欄上的分班表找自己或者孩子的名字。張蔓不用看分班表,直接上了三樓,高一一班。她中考成績還不錯,吊車尾進了理科實驗班,而李惟則是N市這年的中考狀元。還沒進門,她就遇見了好幾個前世熟悉的高中同學,習慣性地想跟他們打招呼,卻又收回了手。和他一樣,他們都還不認識自己。她站在門口,深呼吸了一下,走進去,目光直直地往教室後側那個靠窗的角落看去。米色的窗簾隨著晨風飄蕩,十六歲的少年穿著簡單幹淨的白T,剪著清爽的短髮,規規矩矩坐在位子上看著書。在一群跳脫興奮的新生裡,他顯得太不一樣了。他低著頭,那麼安靜,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壓抑氣息,以至於以他為中心的一米區域之內,仿佛是另一個世界。他的側臉被柔和的朝陽鍍上了一層暖黃色的光,飽滿的額頭,挺直的鼻梁,微抿的嘴唇,硬朗的喉結。由上至下的線條像是精雕細琢出來的完美。張蔓站在門口,足足看了有一分鐘,她抬手描摹著他逆光的輪廓,咧了咧嘴角,喉嚨突然有些微哽。她竟然真的再一次見到了活生生的他,而不是微博大圖上那個渾身蓋著白布的冰冷屍體。還記得前世的這一天,她來得早,正好坐在旁邊的位置。少年走進教室,似乎是已經看好了那個靠窗的位置,於是走過來,詢問她能不能坐在她旁邊。張蔓想到這裡,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向他走去。是初見時候的開場白,不過這次是她主動:「同學你好,請問我可以坐你旁邊嗎?」她的聲音有些微抖,嘴角的笑容也有點難看。少年抬起頭看她。他有一雙極好看的眼睛,那眼裡仿佛藏了大海和星空,儘管在這樣明亮的陽光裡也那麼耀眼。他的目光在她臉上短暫地停留了一會兒,輕輕點了點頭,把攤開的書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將整個桌面空出來給她。他的手指乾淨修長,手上拿的書包了墨綠色的紙質書皮,邊邊角角都很整齊。張蔓見他點頭答應,鬆了口氣,拼盡了全身力氣,忍住了想要立即上前抱住他的衝動。她放下書包掛在椅背,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同學,我叫張蔓,你……叫什麼名字?」他或許是看書太入迷,沒理她。於是張蔓自作主張地拿過他手裡的書,翻到第一頁。是一本《量子力學》的教材。書本標題的下面,他用墨藍色的墨水寫著自己的名字。張蔓伸出食指,點在他秀氣工整的字跡上,略帶停頓地念出來:「李、惟。」說著又重複了一遍:「李惟,你的名字好好聽。」李惟,李惟。這個在夢裡念了千百遍,往心裡藏了十幾年的名字,總算可以正大光明地說出來。少年因為她唐突的行為皺了皺眉,不過片刻之後又恢復了之前的面無表情,衝她略微點點頭,繼續看起了書。臉上寫滿了不想再理她。張蔓輕輕吐出一口氣,這個情況在她意料之中。他一直是一個孤僻難相處的人,自成一個世界,和周圍的所有同齡人都格格不入。前世她和李惟雖然也是同桌,但兩人都是沉悶的性格,又習慣安靜,所以第一個學期疏遠得像兩個陌生人,以至於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她還真的不知道。不過沒關係,可以慢慢來,她有的是時間和精力。。……N城一中很特立獨行,高一新生沒有軍訓,軍訓是在高二開學之前。於是報導結束後,就正式開學。九點一過,班主任劉志君進來,隨便點了幾個男生去樓下教材科搬書,他點到了李惟。「那邊靠窗那個白衣服的高個男生,去樓下搬一下英語書和聽力材料。」少年放下手裡的書,點點頭站起來,看了張蔓一眼。張蔓立馬會意,將椅子往前挪,方便他出去。大概過了十多分鐘,拿教材的同學陸陸續續都回來了,李惟卻一直沒回來。張蔓盯著教室後門看了好幾分鐘都沒看到人。這時她的腦海裡突然記起了一件事,好像就是這次去搬書,他回來的時候灰頭土臉的,之後就請了一個多星期的假。之前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前世這個時候他在樓下到底發生了什麼?肯定是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導致他請假了一周。那時她還和他不熟,也沒過多去關注他的行蹤。張蔓想到這裡,有些心慌,猛地站起來。站立的瞬間竟然有點眩暈,她按了按眉心,壓下心裡的不安,疾步往教室門外走去。或許是前世李惟給她留下的陰影太重,以至於只要他出點小狀況,她都會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張蔓奔跑著下樓,剛到樓梯口就看到了心裡的那個人。然而眼前的一幕,讓她的心裡瞬間「咯噔」了一下。令她不安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考完期末考試後,高一年級開始了漫長的暑假。張蔓批改完最後一張試卷,收拾好東西,拎著包出了辦公室。她正在鎖門,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不停。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是母親張慧芳。「喂,媽……嗯,今天放假了,我這周末回來……知道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母女倆之間對話大多以催婚為結尾。張慧芳說,像她這樣三十多歲的女人,再不談戀愛不結婚,就會徹底地喪失荷爾蒙,再也難有所動心。張蔓覺得這話說的對,卻也不對。她對周圍形形色色的男人,確實完全沒了感覺,但近年來卻越發頻繁地夢見一個人。每每夢中醒來,紊亂的心跳似乎重複了年少時的悸動。剛走到教學樓樓下,就遇上教導主任周文清:「張老師,晚上有空一起吃個飯嗎?」張蔓本能想拒絕,想起張慧芳越來越焦急的催促,話到嘴邊變成了:「有空。」男人聞言有些詫異,轉而神情愉悅:「那你等我一下。」張蔓點點頭,捏著包站在樓梯口,看他步伐匆匆地往樓上走,心裡嘆了口氣。周文清的意思,她不是不知道。平心而論,他是個沉穩踏實的男人,工作能力強,生活上也很有責任心。雖然年紀比她還要再大幾歲,而且離過婚,但對她來說算是優選了。周圍在她這個年紀還沒結婚的人,幾乎很少了。他很快下來,換了件挺精神的襯衫,然而臉上略微下垂的法令紋讓他看起來有點疲憊。兩人去了學校旁邊一家川菜館。周文清選了個角落的位置,用紙巾把桌椅先擦了一遍,這才請她坐下。很紳士。「張老師來點菜,女士優先。」張蔓按照慣例勾了一個乾鍋千葉豆腐和一個辣子雞。然而,她剛點完把菜單遞給他,就被他劃掉了,選了另外兩個新式的菜。張蔓有點詫異,抬眼看他。周文清笑著說:「我就猜到你會點這兩個,我還記得當年你剛來我們學校的時候,第一次教師聚餐就點的這兩個菜,並且這麼多年一直都沒變。張蔓,生活不是一成不變的,有時候人可能會一直待在自己的舒適區,沒有勇氣跳出來。但改變也不都是壞事,何不試試呢?不管是菜,還是人。」張蔓低頭,內心有些震動,知道他意有所指,但又不知道怎麼接話。好在周文清也沒難為她,換了個話題。一頓飯吃到一半還算融洽,周文清很會帶動氣氛,就算她沒怎麼說話,兩人之間的氛圍也不尷尬。這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是微信提示音,連續地響了多下。「不好意思啊,我看下消息。」她打開手機,發現是閨蜜陳菲兒。【蔓蔓你在哪?快看熱搜第一條!!!】【!!!!!】。……陳菲兒連續打了好幾排的感嘆號。張蔓心想,大概率是她粉的小鮮肉脫單了。她心不在焉地打開微博,看了一眼熱搜。這一眼,讓她整個人瞬間凝固。熱搜第一竟然是……他的名字,前面掛著一個沸字,如同三個月前成為了首位獲諾獎的中國理論物理學家時那樣。但後面的兩個字卻明晃晃印入她的視線,過於猛烈洶湧的衝擊讓她有那麼一瞬間解讀無能,徹底喪失了理解能力。【李惟自殺】自殺?什麼意思。簡單直接的訊息,不用思考就能理解的字面意思,她卻突然看不明白。大腦仿佛停止了轉動,或者說是開啟了自我保護機制,給全身每個細胞一個緩衝的時間。張蔓點進那條熱搜,來來回回翻看了幾分鐘,麻木呆滯的狀態逐漸消失,大腦還沒能準確地接收這個信息,心臟已經猝不及防地開始打亂一貫的跳動頻率。「哐!」玻璃杯落地碎裂的聲音尖銳炸耳,她回過神來,才發現手裡的杯子掉地上了。周文清很快招呼服務員來收拾,有些擔憂地看著她。「張老師,你怎麼了?」張蔓張了張嘴,說不出話。她整個人開始無意識地發起抖來,體內的溫度逐漸流失,像是被吸盡了一個黑洞,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恐慌。在所有情緒鋪天蓋地將她淹沒之前,她捏著包猛地站起來:「周……周老師,我身體不太舒服,先走了。」她快步走出飯店,街上的車燈炸眼,讓她有一瞬的眩暈。手機還在不停得震動,她下意識地打開,看到陳菲兒又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蔓蔓你沒事吧?】【蔓蔓,你現在在哪?】張蔓想回復,嘗試了一下發現雙手抖得根本沒法打字,索性放棄。無意識地走著,渾身的力氣只夠支撐她走到一個沒人的街角,那是一個便利店的後門。她慢慢靠牆蹲下來,捂著嘴深深地喘息,企圖吸入一些微涼的空氣來緩解心裡的劇痛。太陽穴不受控制地跳動,整個呼吸道因為劇烈的抽泣而酸痛不已。但最令人痛苦的是,儘管身體已經失去控制,但思維卻那麼清晰,清晰得可怕。她哆嗦著雙手,打開微博,抱著最後一絲僥倖。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是謠言,他剛剛拿了獎,怎麼可能自殺呢?然而事情的前因後果,微博上分析得很明確,容不得一點質疑。李惟死了,被人發現在家中自殺,就在頒獎典禮的前一天。他在臨死前給他的PhD學生Jackie的信裡寫道:「……你是個很有天賦的學生,我已經向William教授推薦了你,很抱歉即將給你帶來的不便……這些年我一直在瘋狂地做一件事,物理就是我的全部。其實很早之前,我就預感到,在它結束的那一天,黑暗會完全將我吞沒。」後來,Jackie接受採訪:「收到這封郵件的時候我就感到不對勁,立刻報了警,可惜警方趕到教授家裡時,一切都晚了。這個世紀最耀眼的天才,永遠地離開了我們。」和他在普林斯頓共事的研究人員也聲稱:「人類失去了一位偉大的天才。」他的心理醫生透露,李惟從小就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這些年一直在通過藥物壓制。但研究工作的結束讓他的精神疾病猛烈爆發,最終選擇自殺。「李的內心世界其實比旁人豐富千百倍。他常常會想像一些世上並不真實存在的東西,並且極易因外界刺激而情緒失控。這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妄想症。與此同時,李是一個敏銳又充滿智慧的人,這些精神疾病讓他有強烈的無法掌控的無力感,最終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張蔓淚眼模糊地看到這裡,又抖著手翻了其他知情人的透露,一些時隔多年的事情忽然變得清晰。精神分裂、妄想症,原來如此。原來當年的那些事情,真的不是他故意為之,他沒有對她說謊。他只是生病了。一個個畫面在她腦海中連成一串。她那時對他的欺騙感到匪夷所思,委屈地質問他,更是在得到否定答覆後惡語相向。她真的不知道啊,不知道他其實只是生病了。還記得在他們相處的最後一段時間,他似乎消沉到了極點,空洞陰鬱得像一縷孤魂。張蔓張了張嘴,喉頭壓抑的哽咽終於克制不住,成了撕心裂肺的放聲大哭。某些事情她那麼多年都無法釋懷,如今卻全都有了解釋,但那又怎麼樣,他不在了。——前兩年在老家收拾東西的時候,張蔓發現了一封夾在物理書裡的情書,署名竟是李惟。他在裡面寫著:「人類對於宇宙的認知,就像是在無邊黑暗中的螢火之光。還有那麼多的未知是我們看不到也摸不到的。我想走近那片未知,去感受黑暗。張蔓,你願意陪我嗎?」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當年,他真的喜歡她,就像她喜歡他一樣。那個偏執孤獨的天才少年,其實也曾有過溫柔的一面,他那麼小心翼翼地向她伸出手,想要把他的全部溫柔和真心遞給她。是她沒能好好留住他眼裡的溫柔,讓他如今選擇了永遠奔向黑暗。如果,如果能回到當年……

第二本:《豪門炮灰後媽她只想享福

作者:百枝葉

簡介:作精蘇曉穿成了古早瑪麗蘇文裡的女配。 她作為替身被豪門蘇家收養,進了娛樂圈還意外幫助蘇家找到了丟失的親生女兒,也就是原女主蘇憐。 認親不久後就被當作棋子嫁給那個已經有個15歲兒子,母親卻不知道是誰的商業大佬陸沉淵。 原身在陸沉淵家攪事生非,將他的兒子害到進精神病院,被陸家報復後下場悽慘流落街頭時還被蘇家捉回去給原女主捐了個腎。 而陸沉淵的兒子陸皓,還是作者姐妹篇校園文裡的偏執反派。……

入坑指南:蘇曉已經一個星期沒上熱搜了!」這本來只是某個不算出名的營銷號發的一條微博,誰知參與討論的粉絲越來越多,竟慢慢地爬上了熱搜榜單尾巴。話題進入更多人的視野後,這條本來在榜單尾巴的熱搜像坐了火箭一般,很快竄到了第五。也不怪大家對蘇曉沒上熱搜的討論熱情那麼高,屬實是她自出道以來,簡直就像在熱搜榜單買了房一樣,三天兩頭就要上一次熱搜。連打個噴嚏都要買個熱搜吹一下蘇曉的顏值,帶話題#仙女打噴嚏#當時還被某社交網站評為那一年的最無語熱搜之一。畢竟見過說仙女落淚的,還沒見過說仙女打噴嚏的,也就蘇曉敢買這樣的熱搜。加上蘇曉作品沒幾部,除了剛出道時空降某超一線流量小生新劇的女主後,便再沒有能拿出手的作品。當時就被原定女主的粉絲大肆宣揚和罵她資源咖,而當大家看到播出後蘇曉的演技時,噴她的熱搜在榜上掛了好幾天。當時就黑到巔峰的她,不但沒有低調做人洗白,還天天買熱搜營銷,不怪大家反感。關於蘇曉的身世當然也讓人好奇,她姓蘇,初時大家便猜測是不是蘇氏集團的千金。可看蘇曉出道到現在,都被人噴成篩子了,蘇氏集團也沒出來說過一句話,於是大家一致認定蘇曉不可能是蘇氏的千金。那誰家家長能接受得了孩子被罵成這樣啊。網友不僅否定了蘇曉是蘇家千金一事,還給她安了個碰瓷蘇氏的罪名。黑到極致就是這樣,即便蘇曉本人從未發過任何她跟蘇家有關的微博,完全是網友自己憑藉姓氏亂猜,發現自己猜錯後還要將髒水潑到蘇曉身上。對於現在蘇曉一個星期沒上過熱搜的事情,網友個個喜大普奔。「你說蘇曉是不是終於打算退出娛樂圈了?」「如果她真的退出娛樂圈,那就謝天謝地了。」「沒業務能力的資源咖早就該滾出去了。」---就在大家都在熱烈討論蘇曉是否真的是要退出娛樂圈的時候,另一條關於她的熱搜空降到了前三。#蘇曉掃貨#此詞條迅速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剛剛還在討論蘇曉是不是要退出娛樂圈的網友們馬上點了進去。熱搜的來源是一則視頻,上傳前就已經被發布人剪輯好了。視頻裡可以看見蘇曉穿梭在高級商場裡的各大頂奢店鋪,後面還跟著幾個拎著大包小包東西的人,看服裝也不知道是傭人還是看她買太多自願幫她拎包的銷售員。如果是別的明星曬這樣的視頻,那羨慕的嫉妒的單純酸的肯定都有。而放在蘇曉身上,則只剩下了清一色的不屑。「又艹有錢人設啊?別豪門千金人設沒立住先把自己家作破產了。」「看看過陣子哪個姓蘇的有錢人破產不就知道蘇曉的身世了?」網友還在嘲諷蘇曉的時候,熱搜廣場出現了一張照片。是某著名拍賣行官網中午剛放上來的照片,講述了前天剛以將近億價格拍賣出去的古琴背後的故事,而作為買家的蘇曉,也因接受了短暫的採訪而擁有了一點版面以及上了鏡。照片裡的蘇曉即便只是背影,也能看出她身上難以遮擋的高貴和氣場。網友愣了。「……看起來可不像是裝有錢。」「小門小戶不該一下子拿出近億來買琴吧。」「我怎麼覺得蘇曉這照片看起來跟她以前的氣質不太一樣了,是錯覺麼?」古琴有什麼用?蘇曉這個國外三流藝術學院鍍金畢業的人她會嗎?不就是買回去裝逼的嗎?能花近億價格買個裝飾品回去裝逼的,一般豪門可做不到。有人便開始猜測。「她不會真是蘇氏的女兒吧?」「不過前幾天不是說林憐是蘇氏女兒嗎?」「前面的,你也知道她叫林憐,姓林!!!怎麼可能是蘇家女兒。」---而這場風波的主角,蘇曉,正坐在房間饒有興致地看著評論。當看到那條懷疑林憐是蘇氏女兒的評論時,蘇曉將另一隻搭在桌邊的手放到了手機上。她的手保養地極好,皮膚細膩雪白如上等的羊脂玉,沒有做美甲的指甲每個都修得整齊,在陽光下透著自然健康的光澤。蘇曉還不太習慣用手機打字,她打了好一會才把自己要發的評論打出來。「恭喜你猜對了,林憐真的是蘇氏的女兒,蘇曉是個在福利院被蘇家撿回去的孤兒。」因為她打字慢,系統起初還跟著她打字的速度一個個字地讀著,當她打完最後一個字,系統再連讀了一次後,嚇得它激動大喊,「你瘋了嗎!你住手!」蘇曉不顧腦海裡激動的聲音,點了發送鍵,「怕什麼?」「你自曝身份了你知道嗎!!你會在娛樂圈被嘲得徹底翻不了身的。」然而,蘇曉這條用小號發的評論,除了有兩三個人來讓她看看腦子外,沒有激起任何水花,很快就淹沒在眾多評論中。蘇曉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看到自己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系統這才舒了口氣。---蘇曉繼續逛著熱搜,看到一些好笑的評論還會笑出聲,似乎他們此刻罵的那個人不是她自己似的。不過確實,嚴格來說蘇曉確實不是她。蘇曉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快兩個星期了。這已經是她重生穿越的第二次了。她原名蘇長安,是聿國的公主。不知怎的,聿國在她這輩,竟然就只出了她一個女孩子,還是皇后嫡出,身份尊貴以及其受寵程度,從皇帝替她取名為蘇長安,封號常樂公主,唯願她身體長久安康,日日常樂就知道了。不僅父皇母后寵,各位皇子也寵她寵得不行,就連後宮爭鬥的嬪妃,因為跟她沒什麼利益關係,並且討她開心能讓皇帝多看自己一眼,無論是出於真情還是假意,面上都非常寵愛她。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天上的月亮都會有一堆有權有勢的人爭著為她去摘。然而在她18歲那年,看似和藹的皇叔蟄伏多年,通敵賣國。聿國一朝改朝換代。親人盡失後,她這位前朝公主的處境可想而知。最後,不等那位皇叔來處置她,蘇長安便自縊在寢宮內。不料很快她便醒來,還被告知她穿到了一本小說裡,成為了一名原文只有一句「過勞猝死」介紹的炮灰。鑑於她是初次穿書,主神系統控制了她的部分思想,並派遣了一個強勢的系統監督她。經歷國破家亡後的蘇長安心如死水,加上被控制了部分思想,往日作天作地的常樂公主竟意外地聽話,按照指示兢兢業業地做著這個炮灰該做的事情。每天都在循環上班,加班,熬夜,下班再上班的生活。最後出色完成任務,猝死在崗位上。---蘇長安本以為自己終於可以離開,不料卻再一次重生。她放下手機詢問系統,「小寶,為什麼我又會重生啊?」小寶就是本次穿書指派給蘇曉的系統,來的第一天就開心地做了自我介紹。小寶:「因為你上個任務出色完成,這是主神系統給你的獎勵。」蘇曉此次穿進的是一本古早瑪麗蘇文裡,她作為養女被頂級豪門蘇家收養,進了娛樂圈後蘇家還砸了大價錢捧她,無奈自身業務能力實在欠缺,怎麼捧都不紅,反而落了個全網黑的下場。後來還在一次綜藝中,意外地幫蘇家找到了流落在外多年的親生女兒,也就是林憐。親生女兒找回來了,替身蘇曉火速被當成棋子嫁給了那位有個15歲兒子,母親卻不知道是誰的陸氏總裁陸沉淵。原身在陸家攪事生非,還把陸沉淵的兒子陸皓害進了精神病院,被陸沉淵報複流落街頭後還被蘇家捉回去給林憐捐了個眼角膜。想當初系統介紹完劇情,興奮地說,「怎麼樣,很生氣吧?沒關係!你有福氣啦!!你綁定的是我們女配拯救系統,我來教你攻略男主,打敗瑪麗蘇女主,走上人生巔峰!」也不怪小寶那麼興奮,蘇曉是它的統生最後一位宿主,只要成功讓她擺脫女配命運,自己就可以獲得大量積分,找個喜歡的世界養老了。本以為如此誘人的事情是個人都會接受,豈知那位主神系統說著很乖的宿主蘇曉,把原書一扔,丟給它三個問題。「這位總裁家大嗎?傭人多少?錢可以隨便花嗎?」小寶還沒反應過來,愣愣回答,「很大,很多,可以。」於是它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蘇曉開始了她的豪門鹹魚享福日常,對它說的走上人生巔峰一點興趣都沒有。說好的很乖呢?!這樣她怎麼逆襲啊?!---蘇曉聞言一笑。系統從鏡子中看見了女孩的臉龐。她笑起來時,一雙桃花眼彎成月牙,如扇睫毛綴著細碎的陽光,「那幫我謝謝你們主神。」一句話,聽不出是嘲諷還是感謝。上輩子即便蘇曉的意識被控制,可那種高強度的工作,每月拿到不高的薪資後還要寄大部分回去給母親治病,自己生活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的生活,將她這個嬌生慣養的公主壓得喘不過氣來,所以在最後猝死前她滿腦子只剩下終於解脫了的念頭。現在還想她幹活?做夢。想罷,蘇曉拿起旁邊品相精緻,飽滿鮮紅,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的蘋果,走出了房門。不知怎的,平日走兩步就能看見傭人的陸家,今天居然沒什麼傭人。蘇曉一路走到了廚房,才在裡面看見了一個拿著刀的少年。等到眼前的光源被陰影阻擋,陸皓驚恐抬頭。蘇曉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就這樣出現在眼前。陸皓握刀的手開始止不住地顫抖。蘇曉……自她嫁進陸家後,她就一直變著法子刺激他。此刻他看見自己拿刀自殘,一定不會阻止自己,肯定會慫恿和嘲諷他。最想他死的人,現在一定是她。而蘇曉卻好像完全沒留意他的刀此刻到底擺放在什麼位置一樣,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將手裡的蘋果丟給陸皓,「正好,給我削個蘋果。」陸皓下意識鬆手,手中的刀應聲掉在桌面,他伸手接住了被拋過來的蘋果。蘇曉見他接過,再次吩咐,「記得給我切好小塊,拿到客廳給我。」系統從剛剛的自我懷疑中醒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它瘋狂尖叫,「你幹什麼?他是陸皓啊!!!」蘇曉皺眉,「陸皓怎樣?給我削個蘋果不行嗎?」這次系統是真暈厥了。它不敢再往下看了。也許再次醒來的時候它就已經因為任務失敗回到主神世界去了。---陸氏大樓。頂樓會議室中,坐在首位的男人穿著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的高定手工襯衫,淡淡地看著各位下屬。他神情淡漠,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讓人不敢直視,似乎對視就會被他看穿。若是有人敢直視的話,便會發現陸沉淵那雙似乎永遠淡漠的眼裡,此刻竟然出現了極其複雜的情緒。就在會議開始後10分鐘,一些關於陸皓的記憶不由分地闖入了他的腦海。原來陸皓會一直被蘇曉深深折磨,起初是心理,後來到身體。不明真相的他最後痛苦地任由醫生將陸皓帶回了精神病院。不料一個月後,陸皓便從精神病院逃離,報復性地做了許多壞事,最後跳樓身亡。那些傷痛過於真實,撕扯著陸沉淵的心臟。冷靜如陸沉淵,迅速將記憶裡的未來和當下那些他注意的小細節聯想到一起,便不難發現,這些突然湧入的記憶。是真實的。至少可以確定大部分是。從來未在工作中缺席的陸沉淵突然起身,「本次會議暫時結束,抱歉各位。」直到陸沉淵重新穿上西裝,離開會議室後,眾人才反應過來。工作狂陸沉淵,那位聽說集團大樓被炸了都依舊穩如泰山先處理完當前工作的陸沉淵,竟然開會開到一半走了?而那位最後發言的高管,更是驚恐萬分,「我的提議竟然爛到讓陸總走人了嗎??」那他現在是不是應該立馬收拾包袱滾蛋了,不然明天可能就會因為左腳先踏入公司而被開除。桌上其他人紛紛對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離開會議室後,陸沉淵沒有通知司機,徑直走到了地下車庫,自己開車離開了公司。在剛剛的記憶裡,陸沉淵知道今天蘇曉會碰到陸皓自殘。她不僅沒有勸阻,反而嘲諷和慫恿。最後陸皓不僅將自己的手腕割得血肉模糊,心理還因此蒙受了巨大的陰影,可謂是他未來變成那樣的重要原因。想到這裡,陸沉淵握住方向盤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從公司回到陸家的這半小時裡,是他人生中最漫長的半小時。到家後,陸沉淵沒有將車開進地下車庫,直接將車從大門開到了別墅門口,連正在鏟花的園丁都驚訝了。下車後,陸沉淵三步並作兩步,用力推開了別墅大門。客廳裡,蘇曉正坐在沙發上,那頭濃密的深棕色頭髮隨意地披散在沙發後。而陸皓,正坐在她旁邊。如陸沉淵記憶裡所看見的一樣,陸皓手裡拿著刀。跟記憶中不同的是,此時的陸皓卻不是在拿刀自殘,而是在拿刀給蘇曉削蘋果。陸沉淵皺眉。削蘋果?---門外傳來的聲響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蘇曉將一小塊蘋果吞下,回頭望去。陸沉淵逆著光,蘇曉看不清他的樣子。但她看見了那一身正裝,蘇曉眉頭輕皺,隨後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那個……」陸皓也抬頭看向陸沉淵,有些詫異他為何會在現在這個時間回家。而陸皓結束想法後,蘇曉也終於想到了那個名詞,她有些興奮地對著陸沉淵說,「管家是吧?快來給我捶捶背,傭人都不知道去哪了!」陸皓的手差點沒拿穩刀。而剛剛自閉完回來的小寶,看見的就是這一幕。救命啊,誰來救救它!聽到蘇曉喊自己管家,陸沉淵並沒有馬上否認,緩緩走了上前。陸皓看著他走近,垂眸輕聲地喊他,「爸爸。」蘇曉呆了。爸爸是什麼意思?系統顯然猜到她的想法,一副我看你怎麼辦的語氣解釋:「陸皓爸爸的意思就是他是陸沉淵,是你的丈夫你的金主,你前些天買東西買琴刷卡花的,通通都是他的錢。蘇曉的腦子在那瞬間拐了180個彎,將之前在原書看到的劇情回想了一次。蘇氏跟陸氏兩個集團現在的實力不相上下。蘇家儘管內部紛爭不斷,可當下依舊強大。兩個集團還因為蘇曉嫁到了陸家,將會在年底展開一系列的合作。直到後來陸皓去世,陸沉淵的精神狀態一落千丈,無心管理集團,蘇氏還捉空子差點將陸氏吞併。雖然蘇曉實際上就是蘇家的棄子,是幫助蘇家最後吞併陸氏的棋子,可現在表面功夫還是做得很好的,給足了她蘇家大小姐的面子。僅僅是面子。裡子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就連蘇父每月想給她零用錢,都被蘇母和蘇大伯一家反對。但有面子和利用價值就夠了。也就是說,即使她再過分,陸沉淵現在恐怕也並不能對她怎樣。想到這,蘇曉的心才定了下來。---陸沉淵在沙發前停下,對陸皓頷首以作回應,他站在距離蘇曉半米遠處,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曉。他緊緊的盯著蘇曉,那雙深邃的眼似乎想把蘇曉看穿。蘇曉也看清了他的樣子。作為皇家公主,蘇曉見過的美男不少,就連她的皇兄裡,也有幾位長得非常好看的。可蘇曉也不得不承認陸沉淵秒殺了所有她過去看見的那些人。稱讚一句天人之姿也不為過。他周身的氣場,絲毫不亞於自己的父皇。有那樣強大氣場的人,蘇曉只見過兩位,一位是自己父皇。另一位是驍勇善戰,護聿國十年周全的將軍,也是聿朝唯一一位異性王爺。被這樣的人緊緊盯著,哪怕是蘇曉,也有些發憷。若不是看過原書,知道他現在不能把自己怎樣,蘇曉都覺得他下一秒就可能把她拎起來丟出去。過了好一會兒,陸沉淵才收回目光,冷淡的語氣裡藏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厭惡,「家裡沒有管家,你需要的話,暑假後可以給你配一個。」他出聲後,蘇曉和系統同時鬆了口氣。今天恰逢是陸皓放暑假的第一天。陸皓不喜歡家裡人多,加上陸沉淵不常回家,所以陸家一直只配了簡單幾位傭人,自然沒有管家。而陸皓回家時,傭人都會自覺迴避,只在飯點出現,清潔打掃衛生也會儘量挑陸皓休息以後再來弄。原身嫁進來後,傭人也依舊遵循之前陸沉淵定下來的規矩,沒有改變。蘇曉卻不知道這些,疑惑地問,「為什麼要暑假之後?」蘇曉努努嘴,「現在的傭人一點都不妥帖,本來沒幾個就算了,還什麼事情都要說好多遍才明白,也沒個人管教一下,衛生……」以前在宮裡,宮人都有嬤嬤管教過,分派到各宮時,又有跟在主子旁多年的大宮女管教,等帶到主子跟前伺候的時候不知道多妥帖,哪裡會像現在這樣。蘇曉自然明白這裡比不上宮裡,可經常找不到人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麼說也是給了工資的!她上輩子的時候,接到老闆電話哪怕正在睡覺都要爬起來改方案的。想到電視劇裡的管家總是被描述的神乎其神,蘇曉覺得這個家就缺這樣一個管教傭人的人。類似於以前公司裡的主管。蘇曉掰著手指一條條數著傭人的不好,數到第7條時,蘇曉不經意抬頭,正好撇見了陸沉淵有些不耐的眼神。生在皇家,即便蘇曉那樣受寵,看似無法無天的人,實則還是要看皇帝臉色的,所謂伴君如伴虎,蘇曉也由此練出了一流的察言觀色的能力。父皇高興時她怎麼作都可以,若父皇不高興的時候那自己當然就不能去他跟前煩啦。是以此時陸沉淵的神色看起來如常,可蘇曉還是從他近乎無波瀾的眼神裡捕捉到了那一絲不耐。蘇曉將伸出來的兩根手指收回來藏在身後,笑著說,「沒了。」---其實蘇曉只是單純疑惑像陸家那麼有錢,為什麼找個管家卻需要那麼久。又想到現在的傭人做事不妥帖,便一起說了出來。可落在陸皓耳裡,就是另一個意思了。是在怪罪他嗎?因為他不喜歡家裡人多,所以導致她沒能享受陸夫人應有的待遇,甚至可能連以前在蘇家的待遇都比不上。也許這也是討厭他的理由之一吧。陸沉淵剛想開口拒絕蘇曉現在就要找管家的要求,陸皓卻先一步出聲,「現在就找吧。」像得到了肯定般,蘇曉期待地看向陸沉淵,眼裡閃著光。陸沉淵看了眼陸皓,兩道目光相交之時,陸皓再次低頭。不喜歡傭人是因為陸皓,既然他都答應了,那陸沉淵也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我待會讓人找。」得到陸沉淵的答覆,陸皓拿起小刀,繼續認真地削著手裡的蘋果。他仔細觀察過剛剛蘇曉吃蘋果的情況,細緻地將每一個蘋果削成她不會覺得不滿足,又不會大到讓她咀嚼困難的大小。而蘇曉達到了目的也沒再理陸沉淵,滿意地繼續看電視去了。陸沉淵順著蘇曉的目光望去。她在看……魔法小櫻?……陸皓一邊削,蘇曉一邊吃,兩人間有種詭異的平靜,讓人說不出哪裡奇怪,可偏偏又很奇怪。饒是一向聰明的陸沉淵,也難以弄明白此時的情況。想起剛剛中斷的會議,陸沉淵跟兩人說了聲,「我先回公司了。」---陸皓抬頭,「好。」蘇曉沉迷動畫片裡,壓根沒理他。陸沉淵離開後,很快就有人敲門,陸沉淵的助理帶著傭人們回來了。時值4點,傭人們回來後便往廚房裡去,準備今天的晚餐。而陸沉淵的助理恭敬地跟蘇曉打招呼,「夫人您好,我叫曾毅,是陸總的助理,您可以叫我曾助,或者小曾都可以。」蘇曉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又繼續看動畫片了,還不忘吩咐陸皓,「不用削了,不想吃了。」陸皓聞言將刀放下,安靜地在她身邊坐了會,似乎是見蘇曉沒什麼吩咐了,這才上樓去。助理在後邊站著,目送陸皓上樓。陸沉淵人走了,可他當然不會放心蘇曉跟陸皓獨處,喊了個助理來盯著他們。那邊陸皓上樓去了,這邊蘇曉則一直看魔法小櫻看到飯點,等傭人來請她去吃飯,眼睛才依依不捨地從電視屏幕裡挪開。蘇曉經過那位助理旁,系統心裡都有些慌。如果書中人有強烈的情緒,它是能感知到一點的。系統覺得今天的陸沉淵簡直是想弄死蘇曉的心都有,不知為何他什麼都沒說,還答應蘇曉請個管家後就走了。不過這個助理顯然就是留下來監控蘇曉的。原劇情裡陸沉淵對蘇曉一直是漠視態度。平常陸皓上學的日子,更是一個月都不會回家一次,寒暑假也只是每個星期回來一次跟陸皓吃飯而已,怎麼可能會對蘇曉有這樣濃烈到它都能察覺到的情緒。小寶總覺得它的任務很快就會失敗了。如果它有人形,那它現在就是在仰頭無助望天的樣子。經過那位留下來的助理時,那落在蘇曉身上的探究眼神,看得系統都有些後背發麻,恨不得蘇曉走快兩步。可惜了,這位祖宗偏不隨它願。蘇曉不僅沒走快兩步,還在助理面前停了下來,詢問曾毅,「對了小曾,管家找到了嗎?去哪找?」曾毅恭敬地回答,「預計明天前就會找到並來任職,去哪找夫人不用擔心,我們會處理好的。」蘇曉:「哦。」得到答案後,蘇曉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原地定定地看了曾毅好一會。已經跟在陸沉淵身邊幾年的曾毅自問已經修煉到陸總一半的沉穩了,可也被蘇曉看得不自然,忍不住先問道:「請問夫人有什麼事嗎?」蘇曉:「管家可以找個年輕男生嗎?要長得比你好看的。」曾毅:……你禮貌嗎?不等助理回答,蘇曉再次提出要求,「如果可以比陸沉淵長得好看就更好了。」曾毅苦笑,「我們盡……量。」蘇曉板起臉,「我不喜歡聽儘量,我要聽一定。」蘇曉長得比較精緻可愛,可她板起臉收斂起來時,那股氣勢卻很壓人,助理覺得他要是定力再差點沒準就直接跪下去磕頭了。助理在心裡感嘆,不愧是頂級豪門蘇家教出來的女兒。吩咐完後,蘇曉不等他回答,邁腿向餐桌走去。蘇曉剛離開,曾毅放在口袋的電話就嗡嗡響了起來。能打進這個手機的,只有陸沉淵一人。曾毅趕緊摸出手機,按下接聽鍵。陸沉淵:「他們剛剛做了什麼。」曾毅盡職回答,「夫人一直在看動畫片,少爺坐了一會後就上房間了,現在夫人準備吃飯了。」「嗯。」陸沉淵剛準備掛電話,曾毅再次開口,「就是……」陸沉淵重新捏緊了手機,「怎麼?」助理有些糾結到底要不要跟陸總說,畢竟要找個長得比陸總好看的管家那得去模特公司捉人了。可剛剛蘇曉的模樣並不像是開玩笑。經過一番心理鬥爭,助理還是決定告訴陸沉淵。他就是個打工的,你們兩夫妻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篤定心思以後,助理開口,「夫人說她要找個年輕的,比陸總您長得好看的管家!」從曾毅口中聽到蘇曉要求的時候,陸沉淵難得無語了一下,「不用管她,按原計劃找管家就行。」曾毅:「好。」可他回答後,陸沉淵沒再說話,也沒掛電話。那老闆不掛電話,他哪敢先掛,曾毅只能繼續舉著手機,等陸沉淵再次說話或掛斷電話。片刻後,陸沉淵再次開口,「將凌曄喊回來,明天就要到。」說罷,陸沉淵掛了曾毅電話,拿起桌面上的內線電話,接通後朝對面吩咐:「喊餘瑾進來。」---曾毅按陸沉淵吩咐通知了凌曄,讓他今晚就從Y國回來後,傭人也將飯菜都端了上來,略長的餐桌,只有蘇曉前面的一小片地方擺滿了飯菜。蘇曉接過傭人遞給她的毛巾擦擦手,拿起刀叉,朝著面前擺盤精緻的牛排切了下去。鋒利的刀刃毫不費力地割開表面煎得焦香的牛排,露出粉色鮮嫩的內裡。蘇曉將牛排切成小塊,沾了沾醬汁,放入嘴裡。鮮嫩的牛排搭配廚師精心調配的醬料,好吃地蘇曉眯了眯眼。等再切第二塊時,蘇曉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之前陸皓上學是住校的,不在家,那她一個人吃飯很正常。可現在陸皓不是回來了麼,怎麼還是她一個人吃飯?蘇曉放下刀叉,擦了擦嘴,喊了一個傭人過來,「陸皓呢?他不下來吃飯麼?」聽到蘇曉的問題,傭人心道疑惑。她記得之前明明是蘇曉不允許陸皓跟她一起吃飯的,說是習慣自己一個人吃飯。只有在陸沉淵回來的時候,一家人才會一起吃飯。不過她在一次搞衛生中不經意撞見過蘇曉跟陸皓說話,那時蘇曉厭惡地看著陸皓,說他不配跟她同桌吃飯。當然這她沒敢往外說,當豪門的傭人,嘴巴嚴是必須的。所以陸皓的飯菜一直都是傭人送到房間給他的,不過陸皓很多時候都不吃,再後來廚師就會做好他的那一份,放在廚房裡保溫。如果陸皓要吃的話,他會自己下樓吃,這樣也避免了飯菜一直放著晾涼了。儘管心裡這樣想,傭人嘴上還是沒質疑和得罪蘇曉,笑著回答:「少爺一會再吃。」蘇曉點點頭,繼續拿起刀叉。她能看出傭人沒說實話。但她也不打算追問了。嘴上沒追問,腦子卻一直在智慧風暴,邊吃邊思考。吃了兩口後,蘇曉突然想到,陸皓該不會經常不吃飯吧!蘇曉看向剛剛那位傭人,問她:「平常陸皓喜歡坐哪個位置?」傭人一愣,顯然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隔了會才說,「少爺沒有特別喜歡坐的位置。」這個回答印證了蘇曉的想法。陸皓果然經常不吃飯!原書裡,陸沉淵是因為陸皓去世,如此沉重的打擊和傷痛讓他難以專心處理陸氏的事務,差點被蘇氏吞併。那她作為蘇家搞垮陸氏的棋子,只要陸家一天強大,那她就還有利用價值,可以過好日子,蘇家不會對她怎樣,陸沉淵也不敢對她怎樣。但如果陸沉淵不行了,那她就完全失去作用了啊,無權無勢又是孤兒的她就會像原著一樣被蘇家捉回去給林憐捐個眼角膜,然後不知道丟到哪去。想到這,再好吃的牛排蘇曉都吃不下去了。蘇曉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小寶,最後得出結論,「陸皓可不能有事啊!」小寶:「……這你倒是算得清楚。」不再理會系統,蘇曉打算讓傭人去喊陸皓下來吃飯,仔細想想,還是決定自己去比較妥當。傭人是傭人,陸皓可是主人家,如果陸皓堅持不吃飯,那傭人還敢說話?她將刀叉放下,原本優雅的擦嘴動作都有了幾分著急,汲著拖鞋往二樓走。傭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始終沒搞懂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望向站在自己旁邊的其他同事,發現大家的眼神裡也都透著疑惑。---房間裡,陸皓坐在書桌前。陸家的別墅坐落在市內近郊,一個著名的景區旁,他的房間是整棟別墅視野最好的房間,比主臥還要好點。書桌就放在窗前,抬眼就可以看到陸家被園丁打理地極好的花園,再朝遠處望去,就可以看見一望無際的草原,草原的盡頭仿佛就是碧色如洗的天空。起初只是一小片草地,後來陸氏承包了景區的改造項目,人工種植了一大片草地,幾乎能媲美自然的大草原。也因如此,陸沉淵的別墅才能建在這個地方。陸皓的視線卻沒落在窗外的好景色上,他目不轉睛地望著桌上他跟陸沉淵的最後一張合照。合照裡,還是個孩童的他坐在陸沉淵的肩頭,笑容燦爛,而陸沉淵一貫冷淡的臉,在照片裡也沾上了不少笑意。那時候他才6歲,還很粘陸沉淵。再後來,陸母,也就是他奶奶將他接了過去。陸沉淵從未對陸皓說過他的身世,無論是對外還是在家,始終當他是親生的。可他6歲那年就從陸母嘴裡知道自己不是陸沉淵親生的了。他的父母因他而死,臨死之際自己的生母還道德綁架陸沉淵,讓他撫養自己。陸母那些年裡,一直在跟他說陸沉淵年紀輕輕就帶他回來,因為他背負了多少罵名,當初被多少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名聲盡毀,不能正常娶妻,甚至一輩子都不打算要自己的孩子。陸母常年對他的指責和厭惡,讓陸皓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自我懷疑中。他時常會想,如果他不在了,那陸沉淵是不是就能擁有正常的人生。當得知陸沉淵跟蘇曉結婚時,對方是可以跟陸氏相提並論的豪門千金時,陸皓很高興,很高興。蘇曉嫁進來後,他總想討好蘇曉,希望蘇曉不會因為他的存在而對陸沉淵有意見,也妄想蘇曉可以喜歡上自己。可不知道為什麼,蘇曉跟陸母一樣討厭他,甚至比陸母更討厭自己,想盡辦法羞辱他。陸皓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也許他生來就該是這樣吧,先拖累親生父母至死,再拖累對自己視如己出的陸沉淵,被所有人討厭著。他不知道他存在在這個世界有什麼意義,他如同行屍走肉,只有自殘時帶來的痛苦會讓他有活著的真實感。門在此時被敲響。陸皓看了眼時間。是飯點。可傭人一般不會來喊他吃飯的。可能是新來的傭人嗎?陸皓這樣想著,起身開了門。打開門後,門外站著的不是傭人,而是蘇曉,她正單腳站著,另一隻腳抬起,伸手揉著腳踝。她剛剛著急,走得有些快,有點扯到腳踝。聽到開門聲,蘇曉放下腳站好,「走,吃飯去。」陸皓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喊我,吃飯嗎?」若不是看過原著,知道陸皓不是陸沉淵親生的,單看兩人的話,蘇曉是一點都不會懷疑兩父子是不是親生的。因為陸皓長得是有點像陸沉淵的,不過兩人的氣質卻是天差地別。陸皓長得也非常好看,可惜缺少了這個年紀該有的少年氣,反倒透著一股不見天日的陰鬱。蒼白的膚色襯得雙唇似血,往鏡頭前一站就能本色出演病嬌反派的那種。關於陸皓的長相,蘇曉也只有這十分短暫的想法,她也看了看周圍對陸皓說:「除了你還有別人麼?」說罷蘇曉轉身就走,沒聽到他跟上來的聲音,又回頭對他說:「快快快,牛排都要涼了,涼了就不好吃了。」陸皓愣了兩秒,隨後帶上門,跟著蘇曉下樓。兩人一前一後下樓,曾毅剛剛專注回凌曄的消息,一時沒留意兩人的動向,待視線離開手機時,他發現蘇曉好像上樓找陸皓去了,嚇得他趕緊也想上樓,陸沉淵可是叮囑過不能讓夫人離開他的視線的。才剛走到樓梯口,兩人就下來了。蘇曉瞧見曾毅,想起自己剛剛有點拉扯到的腳踝,吩咐他:「你讓陸沉淵裝個電梯,跟他說他兒子走路走累了。」曾毅看了眼蘇曉身後有些茫然的陸皓。……是你自己走路走累了吧!---傭人們看陸皓下樓,忙把本來給他準備的飯菜端了出來。陸皓下意識選了個離蘇曉最遠的角落坐著。她以前說過,自己不配跟她同桌吃飯。不知為何今天蘇曉會親自去喊他一起吃飯,可害怕惹怒她,陸皓還是選了個離她最遠的角落吃飯。看見陸皓吃飯,蘇曉那些生怕陸皓出事的憂慮便消散了,並沒有留意陸皓的座位在哪,繼續開開心心吃起了美味的牛排。兩人吃過飯後,曾毅打電話給陸沉淵。「剛剛兩人一起吃飯了。對,一起吃的。不是傭人喊的,是夫人親自喊少爺下來吃飯的。」陸沉淵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少爺吃的飯菜是誰做的,他現在有沒有什麼不舒服?」曾毅回想了下,「是廚師一起做的,兩塊牛排同時煎好的,醬汁也是從一大份裡分出來的兩份,其他的菜也都是同一份,目前兩個人都沒什麼事。聽到這,陸沉淵提起來的心才落了下去,「好,我一會回去。」---吃過飯後不久,蘇曉便回房,懶洋洋地泡了個澡後,抱著平板窩在床上玩,一直玩到深夜,蘇曉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這才放下平板,打算關燈睡覺。還不忘感嘆一句,「這樣的生活真美好啊!」說罷,蘇曉的手剛摸到燈的開關,門就被打開了。陸沉淵站在門下,跟抬頭看過來的蘇曉四目相接。即便忙了一天,他身上的西裝仍舊一絲不苟。他不放心蘇曉,忙完後沒有回公司附近的住處,而是開了半個多小時車回了別墅。看見陸沉淵,蘇曉愣住了。完了,原身跟他是夫妻。之前一個多星期,陸沉淵就沒回來過,蘇曉差點忘記這點了。是夫妻的話,好像是會睡同一張床,好像還要盡夫妻義務。蘇曉趕緊在腦內把小寶喊了出來詢問兩人的情況。小寶拿著原著刷刷刷地翻,「沒說啊,兩人又不是主角,怎麼可能會詳細說兩人有沒有睡過啊!!不過沒說他們沒有睡在一起。」小寶把書蓋上,嚴肅地說,「不過陸沉淵是個正常男人,都結婚一年多了,怎麼可能……」後面的話小寶沒繼續說。蘇曉吞了吞口水。她把手收回來,不情不願地挪動屁股,將自己原本在床正中間的身體挪到了偏右邊,眨著眼睛看陸沉淵。

第三本:《被渣後,我在前任小叔懷裡一路爆紅

作者:橘子汽水

簡介:她遭遇豪門真假千金戲碼,成為那個假千金。青梅竹馬男友劈腿姐姐,氣得她把高不可攀的男友小叔拽下神壇。大名鼎鼎的博朗成為她裙下之臣。「少爺,沈小姐在直播。」博朗:「火箭禮物刷到她下播。」「少爺,沈小姐,心情不好。」博朗:「把黑卡給她,讓她刷。」「少爺……」管家吞吞吐吐。博朗:「怎麼了?」「沈小姐說,你們已經是過去式了,不要再來打擾她!」博朗拿起西裝,手中拿著兩本戶口本:「今天晚上,我要在民政局見到人!……

入坑指南:沈念簡單看了一下劇本後,就開始開拍了。演到高潮的時候,沈瓷話還沒有說出來,沈念一個巴掌就抽過來了,打的沈瓷一個趔趄,頭暈眼花的,差點沒有摔下去。一陣火辣辣的痛感在沈瓷的左臉傳來,她有點愣住了。她明明記得這一場,是沒有打巴掌的劇情的。這時候,副導演過來沈瓷的面前,語氣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啊,沈瓷,忘了跟你說了,這一場戲是我們臨時加上去的,我們剛才跟沈念聊的時候一致覺得加上這一場會讓整個劇情看起來更加飽滿一些,因為是臨時的,所以也就忘記通知你了,實在是抱歉」這時,沈念也走了過來,眼睛裡面滿是疼惜「瓷瓷,對不起,都是姐姐的錯,我看看,有沒有打疼你,本來我跟導演也想要假打的,但是我覺得假打就沒有那個爆發力了,也就真打了,是不是打疼你了」沈瓷氣的牙痒痒。這分明就是為剛才在洗手間讓沈念她丟臉的事情報仇。不遠處傳來了導演大喇叭的聲音,叫著快點開演,耽誤了時間,誰也擔待不起。沈瓷剛站起來,就聽見沈念一臉歉意的跟著導演說自己剛才發揮的不太好,能不能來一次,還問著沈瓷可不可以接受,如果不接受的話也可以找替身的。她捂著自己的臉,心理一萬句的草泥馬,表面上卻笑意吟吟的說著沒關係,自己可以的。副導演有些擔憂的問了倆三遍,見著沈瓷說自己可以,他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剛整理好思緒,沈瓷的話剛說出口,就迎面來了一巴掌,力度比剛才的還大,打得她整個人都摔了下去。「不好意思啊,打得太大力了,真的是不好意思,瓷瓷,我們再來一次吧。」「啪!」「打錯臉了,真不好意思,瓷瓷再來一次,下次絕對不會了」「啪!」「啪!」「啪!」就這樣子被來來回回打了七八次,沈瓷整張臉都被打紅了,連導演都有些於心不忍了,連著喊了停問著沈瓷要不要下去休息,這邊的打戲找個替身代替就得了。沈瓷搖了搖頭,說著自己可以堅持的,導演也只好作罷,讓著休息一會,讓旁邊的化妝師給著沈瓷補妝之後在開始。沈念給著沈瓷拿了個冰袋,笑意盈盈的對著沈瓷說沈瓷演戲真會吃苦,她這個當姐姐的過之不及。沈瓷一言不發,冷冷的看著沈念。沈念嗤笑了一聲,趁著化妝師在旁邊拿東西的空檔,壓低著聲音在沈瓷耳邊說道。「沈瓷,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不就是我爸媽養在身邊的一條狗而,你有什麼傲氣讓我丟臉?」「你看看你這個樣子,談了幾年的男朋友還不是我勾勾手指就來了?打了這麼多次,你看導演有罵過我嗎?」她一臉扯高氣揚「假千金永遠都是假千金,別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要是還有下一次,我一定打爛你的臉,看你還這麼勾人!」她扯著笑容,眼睛裡面滿是瘮人的毒液。十分鐘過去之後,導演喊著開拍了。看著對面一臉得意的沈念,沈瓷死命的讓自己忍住。沈念很快就進入了角色,就在自己準備好大力度向沈瓷的臉揮過去的時候,她的手猛得就被人給抓住了。一對眼,就對上了男人冷冰冰的視線。是傅朗。傅家的繼承人。他抓著她的力度很大,似乎含著怒氣一樣。「娛樂圈的當紅花旦,演戲就是這個樣子的?NG了十次還不能成功?」「這就是沈念的演技?這就是導演選人的眼光?」傅朗的話一出,幾個導演屁顛兒的跑了過來,誰不知道傅朗是娛樂圈的半壁天,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這部戲的投資方也還是傅朗投的,開戲之前就有聽說傅朗和沈瓷的事情,他一開始還以為是假的,誰會看上沈瓷這個假千金,沒想到居然還是真的。這個爺可得罪不起啊。導演一臉討好謅媚的樣子「實在抱歉實在抱歉,都是我們選人考慮不周,才會這樣子的,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妥善的處理這個事情的」傅朗輕嘲的呵了一聲,視線冷冷的看著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沈念,沈念咽了幾下唾沫,有些結巴的叫了一聲小叔。小叔,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直沒有找到感覺,所以才…我不是故意對自己的妹妹的…」她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哽咽,眼睛含淚,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想著,好歹自己跟著他們家也是世交,而且很快就要跟傅軒結婚了,不會這麼不給她面子吧。哪能想到傅朗應都沒有應一聲,語氣清清冷冷的「沈念,我可一直沒有承認你是我侄子的未婚妻,也沒有承認你是沈家千金的身份」「既然你說你找不到感覺,那你們的戲份換一下,重新演一遍給我看」話語一說完,沈念的臉唰的一下子就變白了,她帶著求救的眼光看著旁邊的導演,可是導演卻當做視而不見。這個時候了,誰敢得罪這個爺。沈念氣得牙痒痒,她之前就有聽說傅朗跟沈瓷有一腿,那個時候她還不信,沒想到,果真有一腿。這個狐狸精!導演開拍的話一喊下。沈瓷就以極其快的速度啪的一聲狠狠的打在了沈念的臉上。沈念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她沒想到沈瓷居然真的敢打。打完之後,沈瓷一臉無辜的對著沈念聳了聳肩「姐姐,不好意思啊,我剛才好像還沒有進入角色,要不然我們再來一遍吧?」「啪」「啪」「啪」「啪」沈瓷心裡那叫一個爽,剛才那會她心裡憋屈的都快要抑鬱了,沒想到居然給她整了這麼一出。這個感覺也太爽了吧!沈念連著被打了好幾下巴掌,整個人被打得頭暈眼花的摔在了地上,站在旁邊的傅軒趕緊跑過去扶起沈念,邊抬著頭看著傅朗,有些不忍心的說道。

「對啊,小叔,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傅軒摟著沈瓷的肩膀,語氣止不住的上揚。「嗯,很漂亮。」傅朗落在沈瓷的身上,帶著些許打量的意味。「就是挺害羞的」跟兔子一樣。……九點的時候,助理瑩瑩就敲開了沈瓷的門。「瓷瓷姐,你是不是昨晚上沒有休息好啊?怎麼感覺你今天狀態不是很好的樣子。」沈瓷累得沒精力回答。瑩瑩眼尖,一下子看到了沈瓷白皙的肌膚上有那麼點淡淡的紅色痕跡。「瓷瓷姐,你昨晚上可快活啊!雅姐前些日子還催著你讓你找個男朋友,你居然這麼迅速!」「怎麼樣?帥不帥?身材好不好,關鍵是技術怎麼樣?」沈瓷臉上蹭的一下就漲紅了,她打心底裡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和傅朗的這層關係。「你瞎說什麼呢,我不小心蹭到而已!」到了片場之後化完妝,還有五分鐘,沈瓷就要上場了。沈瓷突然接到經紀人雅姐的電話。「瓷瓷,你現在在哪裡?」「在片場,快開始了。」「我們被換了!」雅姐語氣帶了點不忍。這部戲的女主是一個鄉村支教的老師,前期的工作沈瓷為了更加了解鄉村支教,還特意跑到了村裡面,親身去體會支教的感覺。一去就是倆三個月。沈瓷回來的時候都曬黑了不少,好不容易熬到這部劇要開拍了,卻給她開了個這麼大的玩笑。代替沈瓷這個角色的是沈念,沈瓷名義上的姐姐,娛樂圈當紅小花旦,沈家的真千金。沈念下午來劇場時,整個劇場熱鬧極了,連導演都親自出門迎接。「真沒有想到,沈念你居然對這部戲感興趣。」導演笑得都快要見不到眼睛了。「早知道,我就把劇本發給你看看了,也不會讓你這麼晚才知道!」沈念頭溫溫柔柔地笑了:「沒事的,我還覺得這樣子會很突然,畢竟這個瓷瓷也是為了這個角色努力很久。」瑩瑩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又來了,又來了。這些年,沈念不知道搶了沈瓷多少角色。如果沈瓷的事業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沈念的事業則是從沈瓷手裡摳出來的。沈念不忘看沈瓷:「突然就搶了這個角色,我這個做姐姐的,心裡也實在過意不去,瓷瓷你可以原諒姐姐嗎?」沈瓷心裡草泥馬,面上很乖巧:「姐姐喜歡就好。」「那就好,對了,瓷瓷……你姐夫也過來了,這麼久沒有見,我們都怪想你的。」沈念話音剛落,沈瓷就看見了好久不見的傅軒。「姐夫下午好啊。」沈瓷的聲音很乖。也很刺人。……沈瓷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被男人給堵在了門口。昏暗的燈光下,傅軒沉著一張臉,黑漆漆的眸子盯著沈瓷。沈瓷頓時就樂了。「姐夫,你站這幹什麼呢?我記得姐姐在化妝間呢。」「沈瓷,我說過,不要叫我姐夫!」「那叫你什麼?前男友?」沈瓷有些好笑的問道。話還沒有說完,傅軒猛得抓住沈瓷的手腕,把她壓在牆上。「沈瓷,我沒有同意過分手,你知道那是個意外,是她主動的!」傅軒的語氣急促極了。「是嗎?」沈瓷突然放軟了聲音,朝著傅軒靠去,下巴輕貼著傅軒的肩膀,但是眼神卻看向前方,語氣軟軟的:「姐夫,姐姐在後面看著我們呢。」傅軒幾乎是一瞬間就放開了沈瓷,神情十分慌張。沈念果然站在後面,光線昏暗極了,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念念我,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的」傅軒趕緊的解釋道,他似乎是想到什麼,一把舉起沈瓷的手「是她,是沈瓷自己主動來找我的,我是拒絕的,念念,你不知道,她一直對我死纏爛打,我也是沒有辦法的。」沈瓷一臉震驚,壓根就沒有想到傅軒這麼不要臉,好說倆個人也是相愛過一場,她以前沒有發現傅軒是這麼不要臉,果然,愛情一上頭,眼睛都被豬油給蒙瞎了。她猛的甩開了傅軒的手,力氣大得傅軒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還沒有等到傅軒反應過來,就聽見了沈瓷小聲的啜泣聲。「姐姐,瓷瓷沒有這麼做,你看看,瓷瓷都被拽紅了」沈瓷紅著眼睛,對著沈念伸出那隻被傅軒拽紅的手,跟個小哭包一樣,語氣十分委屈「姐姐,是瓷瓷哪裡做的不好嗎?為什麼姐夫要這樣子對我,瓷瓷剛上完洗手間就被拽住了,可是可是,瓷瓷沒有做對不起姐夫姐姐的事情啊,難道就是因為我和姐夫有談過戀愛,就要這樣子對我嗎?」沈瓷眼角帶淚,無聲的控訴著傅軒的所作所為,這一番話,讓沈念跟過來的幾個化妝師和工作人員都有些面面相覷。她們也知道豪門事多。沒想到都狗血成這樣子了?自己的妹妹跟著自己的未婚夫談過戀愛。姐姐跟著自己妹妹戀愛過的男人結婚?簡直狗血到離譜。沈念自然知道沈瓷的這一番都是演出的,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己又實在發不出火來,只能黑著臉,一個勁的安慰著沈瓷,一幅姐妹惺惺惜惺的樣子。傅軒壓根就沒有想到沈瓷會這樣子說,他瞪大了眼睛,有些惱火的樣子,伸出手就想要把沈瓷拽過來,沒想到卻被沈瓷一躲,躲在沈念的背後。「傅軒,你還沒有鬧夠嗎!」沈念呵斥了一聲,語氣儘是恨鐵不成鋼,這個男人怎麼這麼不會看眼色,虧她以前還覺得他腦子好使,沒想到也是這麼個東西。傅軒頓時啞口無言,他怎麼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沈瓷抽泣了幾聲,就說自己要去背臺詞了,她就當這些事情沒有發生過,還是會認傅軒為自己的姐夫的。沈念一張臉黑的跟個包公一樣。本以為搶了沈瓷心心念念的角色,沈瓷就會難受一段時間,沒想到,自己還被將了一回,這下好了,都知道沈念的未婚夫就是沈瓷的前任了。這叫什麼晦氣事。沈瓷抽抽泣泣的出去洗手間,沒想到剛出去手機卻收到了一條信息。是傅朗發過來的。信息上面寥寥幾個字。「小兔子的爪子倒是厲害。」她一愣,轉頭看向後面,傅朗不在這裡。她冷哼了一聲。回了幾個字。「要你管。」假正經。沈念簡單看了一下劇本後,就開始開拍了。

沈瓷剛結束完一場對手戲,在化妝間裡補著妝。她的五官豔麗,天生的冷白皮,肌膚細膩如雪,眉眼生的極好,睫毛長而翹,左眼角下長著一顆淚痣,在燈光下顯得尤為的柔媚。鼻梁很挺,嘴唇很薄,但是唇珠卻很明顯,是十足的M字唇。沈瓷微微眯了眯眼:「陸導有說合作的男演員什麼時候來嗎?」助理:「還挺大牌,能讓陸導等他……」話音剛落,有人說:「來了!」沈瓷過去的時候,看見導演跟著一個男人在談著話,他穿著一席剪裁合宜的深色高定西裝,背脊挺直,寬肩窄腰,氣質十分矜貴,往著那一站,便能吸引住全場所有的人目光。沈瓷微微眯眼。嘖,倒是遇見了一個熟人。陸導的心情明顯很好:「沈瓷,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傅朗,這部戲的男主角。」娛樂圈裡誰人不知道傅朗,電影領域的一哥,拿了好幾個國際大獎。除此之外,傅朗還是傅氏集團的接班人,旗下的產業無不涉及各種領域,就連娛樂圈也囊括其中。「您好,我叫沈瓷,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沈瓷半側著頭,對著傅朗伸出手,好不乖巧禮貌。「幸會。」傅朗的聲音就跟他這個人一樣,冷血薄情。然而,兩個人的手交握時,傅朗下頷線猛地收緊,瞳孔驟縮。沈瓷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撓著他的手心。傅朗目光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沈瓷。手上的動作也一點不含糊的鬆開了沈瓷,絲毫不拖泥帶水,毫無溫度。下午沈瓷接到電話,說是傅朗因為個人原因,下午的戲不拍了,推遲到明天。沈瓷一邊接電話,一邊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男人,傅朗伸手奪過她的手機,接著,嘴唇上便有著一股涼意覆了上來。沈瓷有些不些不太安分,笑吟吟去推,可沒有想到,傅朗卻一把把沈瓷的手抓住按在了她的頭頂上。猛烈而又直白的攻勢!「沈瓷,是你招我的。」男人的聲音啞的可怕,緊接著就覆了下來。洪浪翻滾間,沈瓷又嬌又酥地說:「小叔,你這個樣子,算不算對我死纏爛打呢。」……沈瓷睜開眼,感覺自己的身子就像是散架了一樣。浴室的門打開,傅朗衣著整潔的走了出來,開門見山:「下周一是老太太的生日。」沈瓷冷淡的嗯了一聲:「她生日跟我有什麼關係?」「她也是你奶奶。」「小叔,你什麼時候說話也這麼搞笑呢?」沈瓷嗤笑:「我奶奶就跟小叔你一樣,從來沒有把我看成是家裡的一份子呢,不然你怎麼跟你侄子的前女朋友睡在一起呢?」「我說的對嗎?小叔。」她也一直以為自己是沈家的千金,但是沈念的出現讓她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冒牌千金,別人都說,沈瓷,要不是因為小時候那場意外,導致了你和沈念身份互換,你以為你能當這麼多年沈家千金?別人都覺得她賺了,卻沒人看見她在沈念回來後的慘。相戀多年的未婚夫轉身跟著沈念搞在了一起,父母宣布財產只留給沈念,愛情和親情遭遇打擊,就連事業也在那一天變得分崩離析,代言解約,賠付天價違約金……沈瓷覺得幹得最對的事情,就是把未婚夫傅軒的小叔——博朗給睡了!雖然只是見不得光的關係,但心裡爽呀!沈瓷的眼睛溼漉漉的,顯得十分無辜,傅朗皺著眉頭,顯然看穿她是裝的。「隨你。」聲音冷淡極了。沈瓷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小叔,慢走呀,歡迎再來。」「對了。」傅朗臨走之前,沈瓷突然喊住傅朗。沈瓷找出了一個禮盒:「傅軒回來了,麻煩小叔把這個禮盒拿給傅軒,算是給他的接風禮物。記得告訴他,是我送的哦。」傅朗看著手上的禮盒,剛才壓抑住的火彭的一下子就湧上來,他猛得把禮盒丟在旁邊,怒極而笑,下一刻,便一手按住沈瓷的肩膀,把她卡在自己和門板中間。他聲音啞的可怕,像是蟄伏的,即將暴怒的野獸一樣。「沈瓷,我有沒有告訴你,在我這裡,最好不要有任何想法。」沈瓷也絲毫沒有畏懼的抬上眼他的視線,語氣一字一頓:「小叔,我也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只把你當成炮友而已。」沈瓷笑得燦爛,比窗外的陽光還耀眼。……傅朗走後,沈瓷睡了個回籠覺,朦朦朧朧間,沈瓷夢見了前些年的事。沈家和傅家倆家是世交關係,也是因為這一層關係,沈瓷在高中的時候跟著傅家的小少爺在一起了,戀愛一談就談到了大學畢業。一畢業,倆家就打算選個黃道吉日讓這倆個孩子訂婚,也就是在訂婚宴上,沈瓷第一次見到了傅朗。訂婚當天下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還有帶著點微微的陽光。她還記得那天周圍一下子就變得噪雜了起來,男友傅軒也激動地跑了出去。沈瓷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引起倆家這麼大的轟動,然後就看到了穿著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從車上一下來的傅朗。他撐著一把傘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形挺拔,氣質優雅貴氣,踏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步伐十分從容安穩。撐著傘的手骨節修長,膚色白皙。他走到了離著屋子一段距離之後就頓住了腳步,撐著傘的手微微撐高了一些,露出來他清雋俊逸的面容,五官線條輪廓分明,抬起的眼清清冷冷的。他的視線和著沈瓷的對上了,冷冷淡淡的,沒有一絲溫度。沈瓷一愣,男友傅軒卻很激動,一把就扯住了沈瓷的手:「瓷瓷,快看快看,這是我小叔,我小叔!」沈瓷還記得那天,自己有些害怕他,只輕輕喊了一聲:「小叔好。」「我叫沈瓷。」傅朗輕聲嗯了一聲,然後對傅軒說:「這就是你從高中到大學談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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