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忍無可忍妻子屢次出軌的結果(妻子出軌有了私生子)
2023-06-06 05:01:04 1
文:周於江
圖片和文章內容無關
在村裡十字街北側,村裡老油坊的南牆根下的一棵遮天蔽日的老芙蓉樹下,若不是氣候太惡劣,見天總聚集來本村的(周官莊村)幾十號老年人,在這裡談天說地議國事,話桑麻。
當然話題最多的還是人事:誰家的孩子三四十歲了,還未娶未嫁,誰家的孩子在外當了大官了,誰家孩子又考入了名牌大學了等等。
最後實在無聊了才上熱門:誰家的女兒給有錢男人當了小三了,誰家兒媳又出軌了,誰是村裡最有錢人了等等。
哪裡都一樣,那個年齡段也亦如是,金錢和性,及與性有關的內容都屬永恆的話題。
在這棵芙蓉樹下幾乎每一天的結論性共識是,村裡最有出息最有錢的人是九爺的兒子周顯光。自然九爺也就是村裡最榮耀最享福的人了。
此時,往往會讓人聽到這樣一句帶肯定性的話語:誰能想到一個「私孩子」能成這麼大的氣候,誰又能想到村裡窩囊的九爺有此大福分。
這分明是羨慕嫉妒恨的人,心裡最平衡最得安慰的一句話了。因為這是村裡早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這也是幾乎每天都會有人重複這個話題的原因。
私生子,在我們這裡的土語稱為「私孩子」。一般的解釋為未出閣的大姑娘與野男人媾和而生的孩子,另一種解釋為:就是有丈夫的女人,出軌於別的男人所留下的後代。
現在普通認為男女出軌,家庭破裂成為潮流,還大有愈演愈烈的可能,其實這種事,過去也並不少見,原因是過去婚姻大都是非你情我願,自由戀愛。
大多數人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成婚的,雖世俗道德制約嚴謹,可男歡女愛是人之天性,一但產生刻骨的愛慕,很難把控,也就媾和了。
只是當時社會封閉,人幾乎沒什麼流動,因而這種事發生在本村的居多。
還有一個就是,也許是上天的安排,這樣生出的私孩子,相貌舉止大多如他(她)們的親生父親神象,村裡人一看便知是誰的骨血。
一般還帶出一句話來:「真像某某」。這往往令已懂事了的這個孩子,極為尷尬和丟醜。
農村人都知道,在廣大的鄉間這樣的孩子比比皆是,不足為奇的。
村裡的九爺(堂叔兄弟排行),短矮粗胖,面貌黢黑,性格敦厚溫良,處事先人後己,寬容大度與人為善,是村裡有名的好好先生。
人雖其貌醜陋,家境一貧如洗卻娶了一個如花似玉,千嬌百媚的老婆,這無疑讓村裡有花心的男人,在羨慕嫉妒恨的同時,想入非非春心蕩漾。
九爺與鄰村這個叫鳳英的俊美姑娘的結合,可謂是一樁政治婚姻。只因在那個非常的年代,出身於地主家庭的鳳英是找不到如意郎君的。
因為有男人若娶了這樣家庭背景的女人,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將面臨生出的孩子入團、入黨、上大學、當兵、當工人等等無從談起,什麼事情在村裡也要低人一等矮人三分。
當然歪果劣棗殘缺不全的男人,俏麗的地主的女兒鳳英也是寧死不嫁的。
這就成全了形象不堪一貧如洗的九爺抱得了美人歸。
其實,一件好事的促成原因是多方面的。另一個原因是鳳英的父母除了認可九爺的人品外,還主要看重九爺還是個技術很不錯的木工。
木匠在當時可是個香餑餑,因為家家戶戶的蓋房,婚房家具,乃至人死後的棺材製作都需木匠的。
雖那時不允許個人經營,隊裡卻也靈活運用政策,木工給社員做活時,扣除用戶的工分,補給木工,。
後來木工變成向生產隊交款買工分。另外出於對木匠的尊重,用戶還都每天供給精美的飯食。特別是晚飯除了飯菜特別豐盛外,桌上還常有白酒和捲菸伺候。
鳳英的父母聰明地想到,自己高成分的女兒跟了這個脾氣好,又前景廣闊的手藝人,肯定會一不受氣,二衣食會無憂。
果然也是這樣,在破舊的三間草房裡,娶了鳳英後的頭幾年,自感形穢的九爺待鳳英如手心裡的寶貝一樣。
他給人家做木工活,晚上的那頓盛宴他不吃,而是帶回家來給自己的妻子享用,晚上在家,他還不顧白天的勞累,打造些小木製家具,換些錢來悉數交給鳳英花銷,只怕頂點難為著自己的老婆。
儘管自己的老婆對自己不冷不熱,一天跟自己沒幾句話,更不用說夫妻之間的貼心話了。
男女之間床上的那點事,她雖不拒絕,卻也是無激情無迎合,只是被動應付而已,可還是在一年之後,給生了個好看的女兒。
鳳英雖穿的是當時的粗布衣衫,卻難掩她豐盈又苗條的好看身材。雖整天在田地裡風吹日曬卻還是面容嬌好,杏眼迷人。這可謂才是真正的天生麗質,人間尤物。
由此也引來一些臭男人的一陣陣騷動。
在勞動中,他們除了說一些讓人臉紅心跳,下流的汙言穢語外,還不免做些可恥的動作,摸一下屁股了,蹭一下她的豐胸了等等。這都遭到了鳳英的厲聲咒罵,和堅決地動作反抗。她儘管是地主的女兒,可自跟了根正苗紅的九爺,卻硬氣了不少。
她一是厭惡這些低俗齷齪的男人,二是她認為自己的男人雖然醜陋,可要是自己不檢點越了雷池,就成了爛女人,在村裡會比臭屎還要臭。
儘管鳳英始終堅守著底線,可眾矢之的的漂亮女人還是在劫難逃地被出了軌。
她出軌的男人,是個表面看起來既溫文儒雅又氣宇軒昂,名字叫劉子良的男人。
劉子良祖籍我村,世代行醫是地主成分,父母已亡,家裡只有一個聾啞的五叔。六十年初期的省醫科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省立醫院。
不知什麼原因被下放到原籍勞動改造。
他醫術高明,被管制後上面雖不準他行醫,可作為醫生不可能見死不救。
他還是給周圍的鄉民們看了很多病,救了不少的危重病人。
他尤善婦科,很多不孕不育者都因他診治喜添了貴子,有一產婦因血崩已奄奄一息也被他救活了,有一肝硬化病人(此地稱為「大肚子脾」病)竟被他用中草藥挽救了性命,由此名聲大噪。
此時當地正修一個全省最大的水庫,(峽山水庫)因工地用的手推車需木工的修理,九爺便被派去了三十公裡外的水庫工地做木工,大約一月左右能回家一次。
有一個階段,鳳英的乳房脹痛得厲害,且有很大的硬塊,她便到公社衛生院讓婦科的女醫生診治。
可吃了無數的西藥亦無效果,而且還症狀加重,夜裡痛得不能睡覺。
他知道早就應該讓劉子良診治,可這生病的部位,實在讓人難為情。直至實在難以忍受了,才不得不求助於這個男醫生。
當劉子良醫生的手碰觸到鳳英那個敏感部位時,他不免心裡一陣陣悸動,不能控制自己,難免做出了些過分的動作。
他除了心裡有種罪惡感外,也感嘆著這對尤物的漂亮和誘人。自己雖然這種事經歷過無數,可從來沒有動過不良的念頭。他知道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有多麼重要。
他平時也欣賞鳳英的美麗端莊,可也從來對這個村野少婦有過什麼不雅想法。
他覺得自己是受管制改造的人,在自己的老家應該是規規矩矩才好,況且自己是有婦之夫(老婆孩子在省城嶽父家),儘管有時生理上需要,卻從未想過在老家搞這些爛事。
這時的鳳英已羞愧得無地自容。雖然作為病人是背了爹娘背不了大夫的,可被一個男人不停揉捏這個地方,確實是令人難堪的,她躲閃著抗拒著,好歹等待著診治的結束。
照著子良開的方子,鳳英喝了幾付中藥後病情有所減緩,藥用完後,她又一次找到了子良。
自從第一次給鳳英診病後,子良就陷於了情感的泥沼,他一閉眼鳳英精緻的臉蛋,白嫩堅挺的豐胸就映於他的眼帘,他迫不急待的期盼著鳳英的再次到來。
當他一見到鳳英的影子,就將一切拋之腦後,他緊緊地摟抱著拼命反抗的鳳英,狂吻著,恣意地亂抓亂摸著,嘴裡胡言亂語地叫著。
鳳英雖極力掙扎,嘴裡甚至還辱罵著,可一個少婦也禁不起這樣的折騰,最終還是將滾燙的身體出賣了她……
女人就是這樣有了第一次,突破了自設的道德防線,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況且柔情蜜意,高大帥氣儒雅俊朗的子良,與自己粗俗不堪的丈夫是有天壤之別的,鳳英在懂風情知女人的情人懷裡,感受到了什麼是女人的真正幸福。
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子良和鳳英好了一段時間後,終於他們的姦情被九爺發現。
九爺去水庫工地幹活,都是至少一月回家一次。
這次他才去工地五天,因為他用的木工工具損壞只能回家來取。
來到家門口已經是深夜一點鐘,他敲街門叫自己的老婆,他認為她可能是睡著了,很久才開了門。
在工地幹了一天活又趕了三十公裡的路他太累了,一到屋裡倒在炕上便睡著了。
待早上天麻麻亮,他起床往工地趕時,卻在院子的西牆根發現了一隻男式塑料涼鞋,他不僅心裡一驚,難道……,他不敢再往下想去。他知道全村只有子良有這種涼鞋。他又回想起咋晚自己在門外也好像聽到過院子裡有跳牆的撲騰聲。
他肯定了,是自己的女人招了野漢子,而且是村裡的劉子良醫生。
為了趕時間,他顧不了多想,只是將那隻涼鞋,放在了還在熟睡的妻子枕邊。
這等於告訴妻子:你與子良的事我已發現,望好自為之。善良軟弱的人處事方式就是這樣,要是換了性格暴烈粗魯的人,會馬上怒罵質問妻子,甚至當即殺死老婆的可能也會存在。
九爺回工地的路上滿含熱淚痛苦地思想著:我雖然長得難看,可我是真心真意待你啊,待你不薄啊,你這樣做讓我以後怎麼在村裡做人呀。
他又進一步想到:這可怎麼辦呀,回去暴打她一頓,或跟子良拼了命?這樣一鬧她也沒臉在莊裡活人,也許跟子良私奔了,也許兀自跑了,或惱怒之下自盡了,我與才三歲的小妮可怎麼辦呀。
這時他不由又想起村裡前街的寶才,他因抓住老婆招野漢子的把柄整天打罵她,最後老婆逼著與相好的男人私奔了。
又想到后街的鐵漢,發現老婆出軌竟賭氣堅決不要了,最後導致自己打了一輩子光棍前年病死家裡,十天後才被發現。
為了安慰自己他又去想老婆的好處。鳳英不但人漂亮,無論地裡家裡的活都是乾淨利落的,在隊裡割麥鋤地能比了得幾乎沒有。攤的煎餅又薄又圓又好吃,凡是見過吃過的無人不誇無人不贊。三間草房總收拾得乾淨又清爽,來過的人沒有不豎大拇指的。
他又更加阿Q式地想到,不管鳳英你怎樣,你白嫩的身子,還不是俺這個醜男人摟得多。
還滑稽地換位思考到:要是鳳英是俺,俺是鳳英,也會憋屈跟這醜男人過一輩子的。俺也會和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劉子良這樣的人做上幾回,也不枉自己這人見人愛的美人兒一生的。
他想通透了釋然了,也就沒怨氣了,還給自己定了底線:鳳英只要別扔了家裡的日子,盡著自己摟睡,自己就敢願戴這頂「綠帽子」。
鳳英知道事情已經敗露,心裡自然是忐忐忑忑。但他又想,如果九爺對她不依不撓,甚至大打出手,由此弄得她在村裡臭不可聞,她就弄根繩子吊死算完。
一生跟這麼個醜男人也沒什麼意思,死了一了百了。
準備迎接一場風暴的鳳英,等來的卻是九爺又一次回家後的平靜如水,依然如故,九爺除了給孩子買了些糖果外,給自己還弄了塊做上衣的花布料,這使鳳英除了錯愕外,還真有些感激不盡。
此時的鳳英已懷有身孕,她自己明白這是劉子良的骨血。可當子良問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時,她堅決予以了否認。
並決絕地表示:這種私通的關係要徹底終止。並嚴厲指出,你如再來騷擾我,我將報官,告你強姦我。子良從此後,也就強忍著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幾個月後鳳英順利產下一健康男嬰,九爺自然高興至極。
從此,鳳英感懷著丈夫的大度和寬容,潔身自愛再也沒有發生一次婚外情。極盡溫柔地對待著九爺,盡心盡力的養護著孩子,勤勞地操持著越來越好的日子。
可村裡的人發現,這個取名顯光的男孩越長越像劉子良,無論眉毛鼻子嘴巴出奇的相象,尤其七八歲後走路的姿勢,與劉子良毫無二致令人驚奇不已。
村裡人當然是心知肚明,已經感情深厚的九爺兩口子,也是心照不宣。
鳳英有意試探九爺道:「孩他爹,人家說顯光長得像那個...那個劉醫生,你看像嗎?」鳳英心虛,自然是說話吞吞吐吐。
九爺卻一本正經地說:「管他像誰,反正他是我周增山(九爺名字)名下的兒子,誰能搶了去?」
一陣熱浪滾過鳳英的心間,他知道自己厚道的丈夫從不讓自己出醜受辱,既便是兩口子的談話,也不願讓自己難堪,不由得熱淚滂沱。
鳳英此時有些婦科病,她千方百計治療後,四十歲的高齡又給九爺生了個叫天生的兒子。九爺自然是感激不盡。
寬厚的九爺對三個孩子一視同仁。
可在學業上唯顯光出類拔萃,這當然是父親基因所致。高中畢業後他輕而
易舉地就考入了山東大學化學系。
而大妮(九爺大女兒)和天生卻連高中也未考上,就走上了打工的行列。
顯光上大學期間,為了解決學費問題,九爺白黑死幹,累得吐過好幾次血。
顯光寒假歸來,看見在滴水成冰的臘月裡,父親還在院子裡做木工活,他緊握著父親裂著大口子冒著血水的大手,伏在乾瘦如柴的父親胸前嚎啕大哭,哽咽道,一定要爭個好前程報答父親。
後來,顯光研究生畢業後又拿到博士學位,自己在省城開了一家化工企業,現在已是身價過百億的企業家,當然是村裡的首富了。
他給不願到城市生活的父母請了保姆,頭幾年還帶父母去香港、澳門、臺灣等地遊了個遍,把自己大姐和小弟也已安排的服服貼貼。自小窮困潦倒的九爺真是享了大福。
顯光其實自十幾歲從村裡人的風言風語中,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後來他大學畢業後還求娘證實過。
娘哭著告訴他:「光啊,別問這個了,娘是個壞女人,娘對不起你爹呀,你就是你爹的親骨肉,比親骨肉還親呀,為你上大學的錢,你爹都累暈倒過好幾次呀。」由此顯光更加明白了一切,更加孝敬起父親。
早就落實政策回到省城的劉子良,已是省城一家醫院的專家。他打聽到顯光已成為著名的企業家後,專程找到他想認自己的親骨肉,卻遭到了顯光的堅決拒絕,他說道:「我只有一個親爹,那就是周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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