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被趕出家門的男人故事(我收留來歷不明的帥哥)
2023-06-02 03:33:23 1
作者:珞少爺
1.宅男租客
江尹剛推開門就聽見家裡唯一的租客把客廳的電視機的音量調到了最大,電視的背景音像是一曲頌歌歡迎著主人的到來。
「你回來啦!」清透的男聲伴著腳步聲逐漸靠近門口,一個穿著寬鬆毛衣的清瘦男人端著一杯水走了出來,他笑臉盈盈地看著江尹道,「房主大人,今天我沒有點播家裡的付費頻道,有乖乖地看免費電視哦。」
江尹先把靴子放進鞋櫃裡,然後把水杯放在門口的柜子上,隨後掄起包劈頭蓋臉地朝那張俊俏的臉上打了下去,她惡狠狠道:「我幾次告訴你音量不準超過6,不交房租還天天被領居投訴,門口又被貼了不少小紙條。」
女生的包還沒落下,對方就抱著腦袋蹲了下來,隨後偷偷朝江尹瞄了一眼道:「房主我錯了。」
男生眼尾稍稍耷拉下來,一雙狗狗眼盯得江尹原本的三分怒氣也散了去。
「哼。」江尹冷哼了一聲,轉身去了廚房。
男生一見天下太平,又打算溜到客廳看電視。
「鍾夏,你的房租到底打算什麼時候交?再不交就收拾收拾自己的行李出去。」江尹的聲音夾雜在燜鍋的翻炒聲中,顯得時遠時近。
鍾夏當做沒聽見,繼續癱在沙發上發呆,他頂著電視機的機頂盒看了許久。
已經一年了啊,他變成這副樣子已經滿滿當當一年了。
門鈴聲突兀的響起。
鍾夏的眼睛看向外頭,卻不打算起身去開門,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門,試圖想往上面多加兩把鎖。
江尹左手拿著一瓶醋,噘著個嘴衝著癱在沙發上的男人喊道:「鍾夏你是聾了嗎?!」
鍾夏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隨後道:「親愛的,我剛剛崴到腳了。」
江尹手中的醋打翻在地,咕嘟咕嘟的和大理石地磚發生著奇妙的化學反應。
「遲早把你轟出去。」江尹喃喃念道,隨後擦了擦手打開了門。
門外的人聽見門開了,抬頭笑了。
江尹的動作頓了頓,隨後她連忙關上門,在鍾夏狐疑的目光中迅速打理好自己隨後又打開了門,她看著門口的男人說道:「你好,請問找誰?」
男人比她高了一個頭,面容冷峻,穿著一身合身的西裝。
「你好,我叫崔彬。」他說道,聲音低沉入耳。
如果說鍾夏是夏天的酸酸乳,那崔彬就是冬天的冷萃咖啡,零糖。
江尹愣了一下道:「你好。」
「請問,最近你家裡有出入什麼奇怪的人嗎?」崔彬問道。
江尹迅速搖了搖腦袋,隨後回頭看向癱在沙發上的人問道:「鍾夏,最近你有在小區裡見過什麼奇怪的人嗎?」
鍾夏的目光越過江尹和崔彬對上,他見崔彬的目光從一開始就在自己身上打轉,聲音不由也冷了幾分,他道:「沒有。」
崔彬把目光投向江尹,然後迅速溫柔了下來,他從衣服內袋裡拿出一張工作證道:「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如果沒見過什麼奇怪的人就好。」
江尹打斷對方的話有些緊張道:「是最近發生什麼案件了嗎?」
男人搖了搖頭道:「不是。」
「那我究竟要怎麼判斷是不是奇怪的人呢?」江尹不解道。
「你如果真的遇見這種人,你會覺得對方和你在某一方面存在巨大的差異,這種差異足夠讓你感到吃驚。」崔彬說道,他的目光從江尹身上抬起,重新落在鍾夏身上,繼續道,「比如說對方的力氣特別大,聽力特別好,跑的特別快。」
「那你最好去體育中心找。」江尹道。
崔彬看著鍾夏繼續道:「……再比如,有的人你一見就愛上了。」
江尹面無表情看著眼前這個一表人才胡說八道的人道:「芳心縱火犯嗎?」
鍾夏繃緊了雙腿,在江尹和崔彬懷疑他的下一秒就打算從窗戶跳出去。
崔彬用下巴指了指鍾夏道:「我聽鄰居說,他是去年搬進你家的,他是你的親戚嗎?」
「只是我的一個房客。」
崔彬突然笑了起來,他問道:「你愛上你的房客了嗎?」
然後面目冷峻的男人臉上突然被人潑了一臉的醋,在他的驚愕下,那個看似乖巧的女生暗罵了一句「神經病」後關上了門。
鍾夏抱著膝蓋在沙發上笑的差點斷氣,然後他遭到了包租婆的一頓毒打。
「笑笑笑,除了天天看電視你還會幹什麼?明天就給老娘搬走!」
2.花店老闆
「心嗅薔薇」這家花店坐落在市區一座寫字樓樓下,黃金位置,租金昂貴。
老闆娘長得好看,是遠近聞名的花店西施,有數不清的未婚男士下班之後願意多走幾步買一枝花來看看老闆娘,也有不少都市白領每隔一段時間就來買一捧鮮花。
江尹素來知道怎麼把自己的長處最大化,她每天穿著素雅,妝容精緻,把頭髮規規矩矩地盤在腦袋後面,笑著看所有來的客人。
今天不知道太陽打哪兒出來了,在家宅了快一年的鐘夏竟然主動說要去江尹的花店打工。
「老闆娘,在我找到工作之前先到你店裡打工吧?」鍾夏問道。
江尹斜睨了他一眼,有些不屑道:「在家待了一年,恐怕出門看到光你都要化了吧。」
「親愛的,我好歹辭職之前也是大廈頂樓的社畜。」鍾夏晃著腦袋道,「別說一年不工作,就算十年不工作,我也能立刻投入生活。」
江尹還真信了對方的鬼話。
現在看著鍾夏戴著手套頭疼地站在花束前面無從下手的樣子,她只覺得心中一股鬱火熊熊燃起,從沒有一刻覺得這麼窩火過。
「你去把門口給掃了,準備營業。」江尹把對方指揮到門口去。
鍾夏起初拿著掃把許久不敢開門,最後下定決定般小心翼翼拉開了一條門縫,隨後探出腦袋,在嚇走了幾個人之後,像是終於鬆了一口氣般,拿著個掃把開心地衝出門外,沐浴著晨光開始掃地。
江尹眯著眼睛看著透過林蔭的餘光落在鍾夏的臉上,他的睫毛在臉上落下一道陰影,唇角的弧度微微彎起,他看著前方,笑的如釋重負。
明明是一個連站著都會發光的人,她始終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這麼狼狽的乞求她的收留。
她好像又看到了一年前那個夏天的傍晚,她記得那天雨下的尤其的大,她剛剛轉身鎖上身後的門,就看見鍾夏披著一件雨衣狼狽地朝她跑過來,一不小心把她撞到了地上。在她爬起來拉住他的雨衣讓他賠錢的時候,她看見對方脫了雨衣抓著她的手著急道:「救我。」
然後這個男人就莫名其妙住進了她家裡。
不出門,不工作,不聯繫。
就好像自己把自己蒸發了。
江尹想過對方是不是欠了高利貸忙著跑路了,在對方甩給她一堆股票帳號後,她知道對方的錢足夠還任何貸款;她也八卦的想過,是不是鍾夏給老總戴了綠帽子被全城追殺,或者劈腿了哪位不好惹的大小姐被攆地顏面盡失,在鍾夏第一次看美劇還遮眼的時候,江尹總算明白白長了一張多情臉是什麼意思。
所以鍾夏到底是為什麼突然躲起來呢?
江尹看著鍾夏的背影怎麼也沒想明白。
這時有個過路的人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拍了拍鍾夏的肩膀道:「是鍾夏嗎?當年你辭職的事情可是被公司傳遍了。」
江尹看著鍾夏羞澀的一笑,腦後頓了一下,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鍾夏無奈地笑了一下隨後看向江尹道:「還不是我女朋友心疼我,不想我再幹朝九晚五的工作,讓我和她一起開花店。」
他的同事往江尹方向看了一眼,隨後瞭然地推了推對方的胸口道:「原來是愛江山更愛美人啊。」
在同事離開後,第一天上班的花店小工被老闆無情地扣光了當天所有的工資。
「中午我去一趟花市,大概來回就一個小時,店裡如果有人買花你就接待一下,實在不知道記得給我打電話。」江尹看著鍾夏道,「知道嗎?」
鍾夏點了點頭,嘴角的微笑卻一直沒有淡下去。
等一個小時江尹回到店門口,卻發現店裡擠滿了人,外面的人卻仍然試圖繼續往裡面擠。
江尹拍了拍門口的人的肩膀問道:「裡面在送花嗎?」
被拍肩的人皺著眉道:「當然是要自己買花啊!」
江尹指著門口所有的空盆道:「那為什麼明明沒有花了,還有這麼多人圍在這裡?」
被拍肩的那位小姐妹的表情立刻就迷糊了起來,不止她,周圍還有很多人的表情也變得很奇怪,他們喃喃道:「是啊,我們圍在這裡幹什麼?」
陸陸續續的人往外面走去,直到花店裡只剩下衣衫不整的鐘夏。
看見江尹回來,鍾夏穿著一隻鞋子跳著朝江尹跑過來,他哭道:「老闆娘,他們差點把我的衣服全撕了。」
「那你可真是豔福不淺。」
「被姐姐妹妹們揩油也就算了,那幾個大男人衝這麼前幹什麼?」
江尹不理他,仔仔細細數了數店裡的花,隨後問道:「你錢收了嗎?」
鍾夏從自己的褲口袋裡掏出一把紅色,各國的貨幣都混雜在裡面,江尹倒吸了一口氣。
隨後鍾夏拉起自己的毛衣,裡面又掉了很多錢。
「你是在店裡跳脫衣舞了嗎?」江尹狐疑道,「他們怎麼都往你身上塞錢,竟然還不找零?!」
鍾夏的小臉被氣紅了,他握著江尹的手道:「你要相信我這顆心只為你跳動,我的江。」
江尹不為所動的說道:「手。」
鍾夏蔫了吧唧地蹲在一邊,捧著自己那顆破損的心臟抽泣。
崔彬拉開了門,他看向江尹道:「老闆,我買花。」
鍾夏抬起頭看向他,兩人的目光再次對上,這次誰也沒移開眼睛。
3.異能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崔彬的大衣上沾了一片雨珠。
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人生準則,江尹拿著店裡的紙巾遞給對方,隨後道:「崔先生,今天提前關門,店裡沒花了。」
崔彬挑眉看了一眼江尹,隨後道:「既然沒花,那我和裡面這位先生好好聊聊吧。」
鍾夏緩緩站起身來,他看向江尹道:「關門。」
江尹固執地站在店裡沒有動,她的手放在門把上賭氣道:「這是我的店,兩位如果有什麼私密話題請出門左拐,茶樓不送。」
崔彬的手抬了起來,鍾夏跑到江尹面前,把對方打算劈到江尹脖子上的手緊緊抓住,他那雙狗狗眼睛此刻不再有一絲溫柔,厲聲呵斥道:「你做什麼?」
崔彬收回手,左手在右手手腕處輕輕轉了轉道:「鍾先生,我們找你做什麼,你不知道嗎?」
鍾夏神情複雜了起來。
江尹扯了扯鍾夏後背的衣服問道:「鍾夏,你認識這個崔彬嗎?」
崔彬假裝吃驚地看著鍾夏道:「怎麼?那天我離開之後你還沒有把事情告訴這位江小姐嗎?我還以為你早就做好離開的準備了。」
江尹的目光從鍾夏身上轉向崔彬,她向前一步攔在鍾夏面前道:「他早把事情都告訴我了。」
這下子鍾夏的目光也有了幾分疑惑。
「鍾夏借高利貸這件事確實是他不對,我看他小金庫裡還有錢,要不先還你一筆,剩下的過一段時間再還?」江尹真誠地問道。
崔彬只覺得自己的腦殼一陣鈍痛。
「要不就是他偷偷和您的女朋友私下裡還有聯繫,這臭小子不打不成器,回家我就收拾他!」江尹試探著繼續道。
崔彬抬起手。
「要不……」江尹繼續打算說話。
「好了。」鍾夏道,「老闆娘,我沒事。」
江尹低頭笑道:「沒事?」
她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看向鍾夏道:「你以為老娘想接手你這個大麻煩?要不是看你可憐,早就把你轟出門了!」
說完她把兩人推出了自己的花店,牢牢地鎖住了門。
崔彬看著鍾夏苦惱地拍著門,問道:「你是覺醒者吧?」
鍾夏的手頓了頓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鍾家歷來都是異能佼佼者,你爺爺是,你爸爸是,我想你也是吧?如果不是何必一個人跑到別人家裡躲起來?」
鍾夏轉身盯著崔彬道:「是又怎麼樣?你要逮捕我還是拘留我,還是直接像對我爸那樣直接把我關進什麼秘密基地,直到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為國捐軀?」
「我可沒有這麼無私。」鍾夏低聲笑道,「崔彬,我可沒有這麼無私。」
崔彬指了指花房裡的江尹道:「小姑娘倒是挺可愛的。」
鍾夏面無表情地看了崔彬一會兒道:「走吧。」
江尹盤著腿坐在沙發上,怎麼也想不通之前在她家裡賴著一年的鐘夏怎麼出個門就消失了,除了她帳戶上多出的那筆巨額財產,對方就像從來沒有進入過她的世界。
客廳的電視機還是放著科學節目,音量為6,鄰居再也沒有來門上貼過紙條。
她不是沒有和鍾夏聯繫過,可電話裡除了「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之外,沒有了別的消息。
鍾夏消失了。
江尹看著微信聊天的最後一條是對方讓她回家的時候記得買一瓶醋,現在醋買回來了,喝醋的人卻走了。
明明也不是心上人,怎麼還讓人記掛了起來?
江尹起身想去倒水,不一會兒就收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請問是江尹嗎?我是崔彬。」
崔彬敲門的時候,江尹才剛剛把自己的行李整好。
「你說鍾夏受傷是真的嗎?」江尹緊張地問道,「他不會有事吧?」
崔彬沒有說話,只是鎮定地把她的行李放進車裡。
江尹坐在副駕駛位上心緒不寧,她幾乎可以想像到鍾夏缺胳膊少腿躺在病床上哭泣的樣子,或許,根本就是在太平間見面!
電梯門一打開,江尹就著急地往鍾夏在的房間走去。
「鍾夏!」門一打開,江尹就衝裡面的人喊道,「你怎麼……」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眼前的一幕,鍾夏舒服地躺在病床上,一手掛著鹽水,另一隻手拿著枸杞茶,認真地看著《走近科學》。
「老闆娘我等你好久了!」鍾夏驚喜道,「我可想死你了。」
「我可想你死了。」江尹狠聲道。
鍾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想我這麼聰明機智,死是不可能的。」
崔彬站在門口道:「我先幫江尹把行李放到基地去了。」
江尹莫名其妙地看向鍾夏道:「所以你們究竟在幹什麼?一個兩個都這麼神秘。」
鍾夏長嘆了一聲道:「其實我們是——」
他這句話拉的很長,長到足夠勾起了江尹的好奇心。
「奧特曼!」
江尹就知道不該對鍾夏抱有什麼期待。
眼看江尹要離開了,鍾夏攔住她道:「老闆娘我求你幫我個忙。」
江尹回過頭看著鍾夏。
「你帶我逃出去好嗎?」鍾夏問道。
「憑什麼?」江尹反問道,「我和你無親無故的,你是被抓起來還是被鎖起來,兩條腿長在你身上,難不成還想我幫你推輪椅不成?」
「其實我被人監視了。」鍾夏低聲道,「我是稀有血型,崔彬的老闆生病要輸血,專門找我來做好事。」
江尹看著鍾夏確實比在她家的時候瘦了許多,她道:「既然答應了,你就好好輸血。」
鍾夏苦惱道:「關鍵是現在對方不但要我輸血,還想要換我的心臟。我偷聽到那位老闆心臟搭橋手術做了好幾次了,心口的立交橋不知怎麼的突然坍塌,你說說人家到底是要我的血,還是要我的命?」
4.使命感
兩個人從醫院出逃的路出奇的順利。
鍾夏活動著身體看著太陽感慨道:「還是和江江在一起最舒服了。」
江尹看著身邊的人沒來由的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一聲轉過身去,她一單身女青年和身邊這個雖然有些無釐頭,但外表還能瞅幾眼的人朝夕相處,心裡如果沒有些小九九那才是騙人的吧。
兩人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就往家裡開去。
司機打開廣播,原本好好的音樂節目突然插入一個緊急報導,有人在醫院樓頂輕生。
正是兩人剛剛離開的醫院。
江尹看了看鐘夏,鍾夏低著頭沒說話。
司機打著方向盤道:「現在的小年輕一個個的都不在乎家裡人的死活,說自殺就自殺。」
江尹心中輕嘆了一聲,隨後她聽見鍾夏道:「掉頭。」
司機拍著方向盤道:「這兒掉頭可是要扣分的,你可想好了,要是這次掉頭回去我可沒多餘的分數再扣了。」
「回去吧。」鍾夏道。
鍾夏側過臉看向窗外,只見車窗的反光正好對在江尹的臉上,江尹的臉在朦朧的光中突然變得模糊不清了,鍾夏開口道:「江江,房租我已經打到你卡裡了,記得去取。」
江尹還是有些茫然。
「你一個人在家,房間又經常靜悄悄的特別容易遭賊惦記,下次看電視一定要超過6知道嗎?」鍾夏回過頭,親暱的颳了刮江尹的鼻子。
隨後鍾夏板起一張臉道:「還有啊,賺錢固然重要,可你的身體也要自己照顧好。以後我不在了,家裡過期的藥要及時扔,冰箱裡變了味道的東西也別吃了。」
江尹抓住鍾夏的手問道:「你怎麼說話和交代遺囑一樣?師傅我們不回醫院了,我們走。」
「選了這條路可回不了頭了。」司機說完繼續往前開。
江尹看向鍾夏,眼睛不知怎麼就酸了幾分,她軟糯哭道:「鍾夏你要去哪裡啊?!」
鍾夏伸手在對方頭上敲了一下道:「還能去哪兒?當然是拯救世界!」
司機車技出眾沒一會兒就回到了醫院。
鍾夏解開安全帶向醫院樓頂跑去,江尹下了車站在樓下看著鍾夏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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