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質量耐看的小說推薦繞梁三日(10本小說推薦布衣千金)
2023-06-21 22:42:41
一場穿越,連錦不單名字多了個字,身邊也多了一些人。偏疼她的公婆,順從她的夫君,還有一個萌噠噠的小包子。連錦繡表示,挺好!就是地方差了點兒,窮山惡水一貧如洗,不過沒關係,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全能農家女,會種地,能持家,更擅圈錢和養娃,外帶虐得極品叫呱呱!只是,便宜夫君太會撩,不僅撩身,還撩心,讓她個假婦人真少女該腫麼破?求廣大書友支個招,在線等,急!
「老天爺哦,我這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咯!花銀子買個兒媳婦,打不得,罵不得,好吃好喝供著,怎麼就餵不熟啊?」村子裡一戶農家院裡,突然爆出一聲哀嚎,引得附近村民紛紛湊上門來。「長青家的,老三家的又跑了嗎?」一灰衣婆子,步履輕快的走在前面,朝著院子裡一穿著藍色棉襖的吳氏走了過去。吳氏一抬眼見是與自己交好的王婆子,劉婆子幾人,當下臉一癟,訴起苦來。「跑,我倒是寧願她跑掉了,眼不見心不煩。可是她見我兒去追,竟然寧死都不肯跟我兒回來,一下子跳到鏡江裡,淹死了!」屋內,一間整潔乾淨的屋子裡,趙明暄聽著他娘吳氏的話,看著床上了無生氣的女人,心如刀絞。要是知道她寧可死也不想留下,他肯定不能一直追她,把她逼到跳江。他只是不想小虎子成沒娘的孩子,他不是怕自己單身。當初她點頭留下,他以為她是願意留下來的,現在想想,他那時候真是太笨了。那能來他們這地方賣人的,能有好人?那人販子肯定用狠話嚇唬住了她,讓她不得不低頭的。虧他以為她是心甘情願,買下她那一夜就跟她……「老三,還不快點出來幫你爹把門板取下來。」門外,吳氏的聲音傳來。農村習俗,人死了,要用棺材裝殮,然而家裡沒有棺材,就只能用門板先擱到堂屋裡,等把棺材買回來再裝殮。趙明暄連忙應了一聲,「來了。」最後低下頭,深深看了一眼已經雙目緊閉,氣息全無的錦繡,慢慢鬆開了手裡早已冰冷的小手。事已至此,他說什麼都無用了。錦繡,沒了!
趙明暄剛走,連錦就被癢醒了。像是在夢中,有人用羽毛刮著她的手心,癢得她從夢中驚醒過來。眼睛一睜開,就看到一個長得很精緻的小娃娃正拉著自己的手,輕輕的撫摸。她張了張嘴,正想說話,就看到小娃娃眼珠子一瞪,轉身就跑了。居然跑了!「……」連錦無語,慢慢從床上爬了起來,迷糊糊的腦袋稍微清醒了一丟丟。咦?似乎有什麼不對?她……她不是死了嗎?大學畢業考了個鐵飯碗,正準備回去報導端碗呢,誰知道坐的飛機竟然失了事,她這山溝裡飛出來的雞還沒長出幾根鳳凰毛呢,duang一聲,就變成了火燒雞了。可是這……連錦眯著眼環顧四周,正想看看這是哪兒,腦子就忽地一陣抽疼,疼得她重新躺了回去。她的確死了,又活了,卻再也不是原來世界的連錦,而成了另一個時空的連錦繡。還有什麼信息,她沒有接收完畢,就因為承受不住劇痛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她剛抬手撩開了眼前的障礙物,還沒來得及看清一切,就聽到一陣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啊......詐屍了,老三家的詐屍了!」「......」這到底什麼鬼地方,連詐屍都出來了?不等連錦睜開看個清楚,就被一堵牆,呃,一堵有體溫的牆給捂住了。「錦繡,錦繡你活過來了嗎?」趙明暄不可置信的抓著錦繡的胳膊,震驚到到連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
顧茵加班暈倒,再睜眼就穿成了個農家小媳婦。
這小媳婦命慘得很,少時讓人賣作童養媳,好不容易過上幾年安生日子,男人又叫朝廷強徵入伍,屍骨無存,家裡只剩下個色厲內荏的嘴兇婆婆和豆丁大的小叔子。
顧茵並不自苦,靠著家傳手藝擺攤子、開店,一個女人照樣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眼瞅著日子越來越好,婆母勸她趁著年輕早些改嫁,還給她物色了個老實秀氣的窮書生。
直到這一年七月十五,一個早該戰死的男人突然回來了………………
武青意前半生都獻給了家國他無愧兄弟無愧天下,愧對的只有死於洪水的老母幼弟嬌妻……
天下初定,武青意被封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第一件事便是回故鄉尋找家人的墳冢
很不巧,他回去的那天正好是七月十五。
「媳婦啊!有鬼啊!」老娘還是他記憶中中氣十足的老娘。
「嫂嫂,救命啊!」幼弟是他幻想中長大的幼弟。
「哪裡來的無恥鼠輩,敢在我武家門前裝神弄鬼?!
」記憶中的嬌妻(?)揮著一把菜刀衝了過來……
「不許欺負我娘!」一個約莫五六歲大的男孩兒也衝了過來…
武青意:???
誰來跟他解釋一下,離家八載,孩子五歲,是個什麼情況???
現代辦公室女行政文員,一朝穿越到在服徭役過程中,受傷死亡的農家子江二牛(江沛)身上。從此在古代開始了新的人生,柴米油鹽醬醋茶,買車買房奔小康……
江沛意識漸漸清醒過來,渾身不舒服,尤其是腦袋,頭暈頭痛噁心。她還活著?挨千刀的相親男,你給老娘等著,出院後非把藥費單子摔在你臉上不可! 突然太陽穴一陣刺痛傳來,她不由自主的捂著頭躬著腰。刺痛持續一盞茶的時間,她腦海中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記憶,記憶所屬的主人叫江沛,與她同一名姓,小名二牛。 江二牛?男的!江沛嚇的顧不上頭暈,強迫著睜開眼睛。 由於起身太急,眼前出現層層重影,她按著太陽穴著閉眼緩一會,才慢慢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場景,她咬著牙使勁用手掐下大腿,痛的齜牙咧嘴,原來不是做夢,一切都是真的。 作為一名未婚大齡女青年,江沛在相親的途中被相親對象不耐煩的催促,倒黴催的被車撞後穿越到江二牛身上。 原主江二牛在服徭役中,滾落滑坡撞在石頭上,被江沛鳩佔鵲巢。 根據原主記憶,他所處的是一個古代架空朝代,梁朝,剛建立十幾年,朝廷輕徭役薄賦稅,修養生息十多年,這次是為了修築防洪大堤,才廣徵民夫。 江二牛今年17歲,父母健在,兄弟姐妹中他排行第三,哥哥江大牛23歲,已娶妻小李氏,姐姐江春花21歲已嫁人。弟弟江三牛15歲,還有個妹妹江春枝12歲。 江二牛為什麼叫江沛呢?村子裡有個識字的老書生,村民經常會找他幫忙寫家書,紅白喜事寫對聯什麼的。有的農戶家裡添丁,也會讓他相看起名。有次江父興致一起,找他給自己剛初生的么兒起名,順便說起自己的大兒子與二兒子。 老書生捻著鬍鬚頗為高深的對江父說,江一定不能沒水,沒了水,家財不旺,人丁不興。把江父唬的立即請求老秀才,讓他幫大牛與二牛重新起名。 最後他一口氣起了三,老大改名叫江海,老二叫江沛,老三叫江波。只是村裡的人都習慣叫小名,一直管江沛叫江二牛。 江沛顧不得傷心難過,此時她驚訝過後,只剩下惶恐不安。 她正處在一個帳篷中,挨著帳篷三面都是連在一起的大通鋪,床上是顏色單一的薄被,靠著出口有張破舊的案幾,上面放著茶水罐,隨意擺放著幾個粗碗。 她一個21世紀辦公室女行政文員,穿到這樣一個等級分明的封建王朝,如何去適應,江沛唯一慶幸的是穿越到一名男子身上,所受桎梏比女子要少很多。 帳篷中靜悄悄的,江沛判斷這個身體被摔成了輕微腦震蕩,她不敢走出帳篷查看外面的情況,捂著纏著繃帶的腦袋,重新躺下,越想越害怕,忍不住的開始默默流淚。 她好想另外一個世界的爸媽,不知道他們看了自己的屍體,該是怎樣的傷心難過,肯定會為逼迫她不停的去相親,悔不當初。 還好,家裡還有哥哥與妹妹,有他們陪在身邊盡孝,相信爸媽會挺過去的。 江沛哭著哭著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睡的一直都不安穩,夢中現代與古代的兩種記憶不停的來回播放,突然她被腳步聲驚醒,睜開眼睛,發覺帳篷的光線昏暗,頭還是昏昏沉沉的。 「二牛,你醒了?太好啦,不然我怎麼回去給嶽父嶽母交待!來,喝點粥,縣吏已派人通知嶽父了,讓人來替換你。天晚了,明天才能過來。」 江沛的姐夫,李大康端著一碗雜糧粥從外面走進來,見他醒來,黑瘦的臉上綻放出笑容。 他快步走到江沛身旁,一隻手扶起他,另一隻手把碗直接送到他嘴邊要餵他,江沛突然被一個陌生男人投餵食物,十分彆扭。她雖然擁有江二牛的記憶,但短時間內還無法適應這個身份。 江沛眼神躲閃,立即接著他舉到嘴邊的碗,不自在的笑著說。 「姐夫,我自己來。」 她真的餓了,端起碗粗放的喝起來。粥肯定無法與後世的八寶粥相提並論,不過也不似書中描寫的清可見底,而是濃稀適中。李大康見他如此,想他已無大礙,心中的石頭落下來。 「喝完就躺著好好休息,我吃了飯再來看你。」 李大康下工後,惦記著受傷躺在床上的江沛,先給他領了一份粥送過來,自己還沒顧的上吃。 知道他沒事後,便趕到夥夫的帳篷處去重新排隊領他自己的飯,做一下午苦工,又累又餓,不吃東西不行。 「姐夫,我好多了,你快去吃飯吧。」 「你這小子,摔破腦袋轉性了,以前你對我可沒這麼客氣。」 江沛心裡一驚,擔心自己露餡,故作鎮定道 「姐夫,我這次也算鬼門關前走一遭,如今我已十七歲,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混不吝的不懂事。」 李大康只是隨口一問,對他的解釋也沒太在意,拿起江沛用過的粥碗,急匆匆的離開帳篷。 江沛被他一句玩笑話嚇的出一頭汗,如今她像驚弓之鳥一樣,她心裡對自己說,即來之,則安之,反正她有江二牛的記憶,只要大大方方表現的像往常一樣即可。 想明白後,她情緒放鬆下來想要小解,馬桶在帳篷的後面,想到她如今是男子的身體,等會要脫褲子小解,心裡一陣彆扭。
江沛掀開帘子走出去,被眼前壯觀的景色震撼到了。 面前是一條寬闊的河流,農曆九月份正值旱期,河道裡河水處在低水位,露出大半個河床。太陽西落,天空布滿晚霞,防洪大堤較其它位置海拔要高。 向遠處望去,大河的支流蜿蜒曲折的流向廣闊的田野,錯落有致的村落沿河分布,嫋嫋炊煙飄蕩在村落上空。江沛看著火紅的落日僅剩一個邊角,嫋嫋的炊煙,讓她切身感受到長河落日圓的意境,古樸滄桑。 寬闊的防洪大堤上,支著很多帳篷,前面不遠處的堤壩下面的河床上,也支著寥寥的帳篷,有些民夫蹲在地上端著碗,拿著餅吃飯,還有一些仍在排著隊等著飯食。 酉時下工,天色已昏暗,大堤上隔不遠便有一名衙役已經舉著火把巡邏。 這便是古人生活的場景嗎,江沛喃喃自語。她晃過神,繞到帳篷後方的臨時茅廁,解開腰帶,抬頭望天的開始小解。 回到帳篷中沒一會,民夫下工回來,李大康看過他後,見他沒事便離開了。 「二牛醒了!你可把大家嚇壞啦,沒事就好!」 帳篷中都是一個村的民夫,他們見江沛醒來精神狀態不錯,都不由為他感到慶幸,徭役死人的事情不是沒發生過,農家小戶的養大個孩子不容易。 「好多了,只是頭還有點痛。」江沛對著十幾名農家漢子,靦腆的笑道。 「流那麼多血,回去讓你娘好好給你補補!」 「是要補補,要娶媳婦啦!」 「哈哈……」 十七歲在古代已算成年男子,有的到他這個年齡已經娶妻生子。江二牛已經訂親,雙方父母把婚期選在來年二月初二。 江沛聽眾人打趣自己,腦海中浮現一個面目清秀的女子,江沛的心臟砰砰跳個不停。看來原主是十分中意他的未婚妻的。 那她怎麼辦,逃婚?這不是把人家姑娘往死路上逼嗎,古人對女子的清譽是非常看重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找個男人搞基?給她十個膽,她也沒勇氣挑戰古人的容忍度!想想如今的處境,還是先生存下來再說吧。 太陽落山後,天慢慢的黑下來,帳篷中沒有照明工具,黑燈瞎火,大家重體力勞動一天,話幾句家常後便倒頭入睡,很快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鼾聲,聲大如雷。 江沛平躺在硌人的木板床上,各種氣味混合在一起,讓她想作嘔,反射性的把被子蒙在頭上,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拆洗的,一股濃重的腦油味。 她不斷的自我暗示,生存最重要,任何困難如浮雲。身體與精神上的疲倦,讓江沛撐不下去,沉沉睡去。 天沒亮江沛就被餓醒,昨天她只喝了碗雜糧粥,早已消化完,醒來後想出去透透氣,大家還在熟睡,還沒到卯時起床的時候,她拿起外衫穿上,褲子沒好意思脫,貼身是棉質平角褲,她還沒習慣在一堆男人中露大腿。 江沛穿好灰色棉布短褐,抻抻,撫平褶皺的地方,腦袋已經好很多,沒有昨天暈的那麼嚴重。 她摸索著走到帳篷口,掀簾而出,看看天色,還在黑著,沒有手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她沒有望天知時的技能。 上完廁所後,她看到前方堤壩下面有幾處帳篷燈火通明,帳篷外支著幾口大鐵鍋,鍋灶裡在燒著火,江沛捂著肚子,咽咽口水,不由自主的從大壩的斜坡階梯處,走下去向燒火的地方走去。 「小夥子起那麼早?哎吆,這是受傷了吧?」 燒火的老伯,見江沛是從役工的帳篷處走來,便知他是一名應徵民工,走到火光處,才發現他頭上還纏著被血漬汙染的繃帶,大概是勞作時受的傷。 見他剛一成年的小夥子,便被徵為民夫,還受了傷,怪可憐的,一時心生憐憫之情。 帳篷裡有幾名中年漢子在揉面做饅頭,旁邊的篦子上放著切好顏色發紅的高粱面雜糧饅頭。 「阿伯,我來幫你燒火。」 江沛鼓足勇氣,走到老伯身邊蹲下來,主動的拿起旁邊的乾柴往火灶裡塞,為了吃的,拼了! 「也好,這三口鍋是要用來蒸饅頭的,另外兩口用來煮粥。我要煮粥,你就負責燒這三口鍋。」老伯用手給他指指燒的是哪三口鍋。 「哎,好嘞!」
天色微亮時,民夫們開始集合,先由衙役點名後再出工,整個防洪堤壩的橫截面是梯形的,堤壩兩邊的堤下以及大堤上,到處都是人幹的熱火朝天。 這條河叫蒲河,橫貫中原大地,朝廷特別重視,每隔幾年,都會徵用民夫加固堤壩,三年前大修過一次,這次是欽天監的官員推算一兩年內可能要有大澇,因此才會廣徵民夫再次加固。修築任務是片區責任制,江二牛在洛水鎮片區服徭役。 「拿著到帳篷裡吃,裡面有鹹菜。」 饅頭蒸好後,老伯用大碗給江沛裝兩個雜糧饅頭與一個白面饅頭,拉著他悄悄的說。 旁邊的中年夥夫們也都不在意,老伯是縣吏的選房親戚,反正給的是官家的東西,愛給誰給誰,只要不影響自己就行。 「謝謝阿伯!」江沛看著碗裡散發著熱氣騰騰的饅頭,感動的真想流淚,她把碗抱在懷裡用袖子遮著,快步走入充當廚房的帳篷裡,不管饅頭燙嘴不燙嘴,好不好吃,狼吞虎咽的開始吃起來。 吃完饅頭她又喝了兩碗粥,等她吃完,老伯開始讓衙役分批吃飯,衙役比民夫夥食好,吃的是白面饅頭。緊接著民夫們收到停工吃飯通知,開始排起長隊。 「二牛,你哥來了!」 江沛正在幫忙洗刷碗筷,就聽李大康遠遠的朝她大聲喊。江沛給夥夫打聲招呼,甩甩手上的水,向李大康走去。 「二牛,摔得嚴重嗎?咋這樣不小心!」 迎面走來的漢子,五官俊朗身材中等,小麥色的臉上露出焦急擔憂的神色。江沛知道他是江二牛的哥哥,江大牛。 「哥,別擔心,我沒事。」 江大郎不信,拉著他檢查一遍確定身上沒有其它傷後才放心。他本想昨晚就趕過來的,結果懷孕的小李氏突然說肚子痛,不得已在家呆了一晚才來。 「二牛,你快收拾行李回去,我來時咱爹去鎮上給你抓藥了。」 朝廷規定這次徭役,每戶出一名壯勞力,小李氏懷孕,而且三年前是江大牛來應徵的,江父的年齡大經不住重體力勞動,江三牛不在服役的年齡,所以江家這次是讓江二牛來當民夫。 江沛點點頭,原主受傷時工地醫療條件有限,當時大家直接用草木灰糊在他傷口上幫他止血,雖然現在感覺好很多,但也不排除化膿感染的危險。 古代沒有抗生素,一旦傷口感染,小命很可能嗚呼。這裡生存環境再艱苦,但好死不如賴活著,回到原主家裡即使沒條件找大夫,用鹽水清洗也是好的。 江大牛確定他沒事後,歸入役工隊伍中,開始繁重的勞役工作。江沛收拾好行李,與衙役報備後,憑著腦海中的記憶,離開防洪大堤,向杏花村的方向走去。
這是一部古代鄉土小說,失憶的侯府千金纏上失業的窮酸秀才,跟他回到窮得叮噹響的小山村,從此開始雞飛狗跳的生活。這也是一個古代農村屌絲挑戰京城高富帥,成功撬了人家牆角,抱得美人歸的故事。這更是一個惡劣千金和老實書生,將他折騰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又活來,叼回家圈圈叉叉一百遍的故事。
金疙瘩村的宋冬生考上了秀才,被縣裡的學堂請去做夫子。 冬生背包袱離開村子那天,村子裡的鄉親敲鑼打鼓送他到村口。七十歲的老村長,用他老枯枝般的手握住他,連連囑咐,等他當了大官,一定不要忘了金疙瘩村的鄉親們。 冬生其實已經解釋過好幾次,他是去當夫子不是當官,可金疙瘩村的村民就是聽不進。 莊稼漢認死理,覺得只要是不用插秧種田,又跟筆墨打交道的事,都是體面的,而體面的事就是當官。 冬生不想期望過高的鄉親誤會,到了這時,還想再解釋一遍,卻被他娘一嗓子壓住:「我家冬生做了大官,一定不會忘記鄉親父老,到時給咱金疙瘩村修架大水車,以後咱澆莊稼就不用一桶一桶提了。」 鄉親們聽了,高興地嗷嗷起鬨歡呼,冬生娘昂著頭,別提多得意。 冬生無奈,只得呵呵笑了笑,抹了把汗,拎著包袱溜溜飄走了。 金疙瘩村離縣裡很有些距離,早上出發晚上才能到。 行到官道時,冬生著實有些累了,便在路邊坐下來小歇,拿出背上的葫蘆喝水。 只是嘴巴還沒碰到葫蘆口,便直覺一陣勁風掃過,葫蘆從手中飛出去,滾得老遠。 他訥訥抬頭看向始作俑者,入眼之處,是坐在兩匹駿馬上的兩個俊少年。其中掛著兩撇小鬍子的少年,手中正揚著馬鞭,想必那股勁風就是出自這隻手。 冬生還未開口,小鬍子少年已經盛氣凌人地先出了聲:「喂!死書生,知不知道關外露城怎麼走?」 冬生總覺得這人哪裡不對,但是卻又說不上來,見他這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怕是哪裡來的土匪,更是不敢多想,只愣愣地指了指朝南的方向:「沿著官道一直往南走就好!」 那少年哼了聲,也不說謝,便調轉坐騎就走。 冬生忽然想起什麼的,一拍腦袋,在兩人身後大叫:「兩位兄弟,那邊盜匪猖獗,晚上趕路危險。」 那小鬍子倒是回過頭,對他粲然一笑,又無邪又惡劣,繼而笑道:「誰敢搶爺爺我,那是活得不耐煩了。倒是你這個死書生,天色晚了,可別被人劫財劫色。哈哈哈……」 大致是笑得太厲害,那兩撇鬍子在風中抖得異樣活躍,到最後,竟然隨風飄走了一邊。 少年驚呼了一聲,捂住嘴巴,罵了句娘,用力抽打了下馬鞭。那馬便很快絕塵而去。 冬生恍然大悟地拍拍腦袋,難怪剛剛覺得那人不對勁,聲音太細,皮膚太白,眼睛太亮,分明就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家。 冬生搖搖頭,嘴裡喃喃道「唯女子小人難養也」,那麼兇悍的姑娘,不知是誰家的倒黴丫頭。 他拾起滾了好幾米遠的葫蘆,看了看,哎,好好的一個葫蘆,就這麼裂了。不過,冬生沒捨得扔,用袖口擦了擦外面的灰,放進了包袱。 劈成兩半,還能做倆水瓢呢。 黃昏之下的官道,兩匹駿馬飛馳。 只聽得一個女聲問道:「小姐,咱是不是該聽剛剛那書生的話,趁早找個地方休息,萬一天黑遇到盜匪,可就不好了。」 另一個嬌俏的女聲回:「不行,明日就是顧大哥的生辰,今晚我一定要趕到露城,給他一個驚喜。」 「顧將軍要是見到小姐,一定高興壞了!」 「那是當然。哎呀——誰他娘的在路上放的石頭——」 …… 秦珠玉,京城侯府千金。秦老侯爺一連生了四個兒子,年近五十終於抱得一個閨女,自然寵得不成樣子。京城上至皇宮貴族,下至布衣百姓,都知道秦侯府有個刁蠻任性的千金,今天打了誰家公子,明日砸了誰家店,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最離譜一次,這位秦小姐竟然抓花了皇上小閨女的臉,只因為那位小公主覬覦惡千金青梅竹馬的顧將軍,暗地裡送了人家未婚夫幾筐秋天的菠菜。 這件事鬧一度鬧到了聖上面前,小公主也是個得寵的主,但是因為老侯爺和四個各掌軍權的侯府公子極力庇護,再加上顧將軍的有力之詞,這件事硬是不了了之。從此之後,秦珠玉更加有恃無恐,幾乎成為京城一霸。 所謂蛟龍困淺灘,陰溝裡翻船,秦珠玉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折在兩個鴛鴦盜匪手中。 京城百姓得知侯府惡霸千金在邊陲旮旯地遇盜匪喪命的消息,沒有人不覺得大快人心。 唯有侯府上下,從此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青樓老鴇犯事被抓了,尚未接客的阿嬌被官府送回了舅母家。十六歲的阿嬌白淨臉,櫻桃嘴,會彈琴唱曲,會揉肩捏背,卻因喝過絕嗣湯,無人問津。隔壁的趙老太太咬咬牙,花十兩銀子聘了她,讓她給官爺趙宴平做良妾。趙老太太臨死前,抓著孫子的手再三囑咐:她只是我買來給你曉事的玩意,你沒娶妻前先用著,將來真的談婚論嫁了,提前打發了她,別留著給我正正經經的孫媳婦添堵!趙宴平:好。後來,趙宴平帶著阿嬌與孩子,一起去老太太的墳前磕頭。祖母啊,往後阿嬌就是你正正經經的孫媳婦了,您看可還行?
翠娘嘆氣道:「可憐阿嬌姐姐,長得天仙似的,遇到那麼個舅母,一輩子都毀了。」 趙老太太早就好奇秀才外甥女的容貌了,別的街坊還能借著去朱家串門的名義偷偷瞧瞧阿嬌,趙老太太因為一件舊事與金氏徹底鬧掰,兩家早斷了來往,因此阿嬌回來一年了,趙老太太還沒有見過人,外面倒是將阿嬌傳得美豔非凡。 「真有那麼好看?」趙老太太盯著翠娘問。 翠娘搗蒜似的點頭,回憶阿嬌姐姐的美貌,她眼裡竟然露出一絲色眯眯的味道,用盡她能想到的字眼狠狠誇了阿嬌一頓,最後總結道:「阿嬌姐姐那麼好,我哥哥就是太醜了,不然我就讓我哥哥去提親,娶她回來給我當嫂子。」 趙老太太一戳她腦門:「小丫頭片子懂個屁,她喝過絕嗣湯,不能生孩子了,讓你哥娶她,你是想你們老郭家絕後嗎?」 翠娘轉轉眼睛,嘟嘴道:「可惜我是個女的,不然我娶阿嬌姐姐,她那麼美,我才不在乎她能不能生孩子,只要天天都能見到她,我就滿足了。」 趙老太太只當她小孩子胡言亂語。 不過,提到生孩子,趙老太太就想起了自家的煩心事。 她的孫子都二十四歲了,一把年紀的還不肯成親,據說去年花月樓的案子,好多捕快進樓抓人時趁機睡了那些平時要讓富家老爺們一擲千金才能睡一次的名妓美人,就她孫子一心辦案,自己不佔便宜,還不許捕快們佔,事後被人議論他是不是得了什麼疑難雜症,否則天底下哪有那麼多柳下惠,放著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唾手可得的美人而不碰? 趙老太太並不認為自己孫子的身體有問題,孫子還是兩三歲的胖娃時,抱出去與村裡的孩子們玩耍,一個個都穿著開襠褲,雖然年紀小,那時候也能看出來她的孫子天賦異稟,絕非常人。 可這麼多年了,每次有人來提親,無論女方是窮是富、是美是醜,孫子都不肯應,到底在牴觸什麼呢? 趙老太太陷入了沉思。
所向披靡的英武少將軍穿越到遠古蠻荒時代,撿到一個被部落驅逐的土著女野人。土著女:「雖然你又瘦又小,胸前光禿禿的一根毛兒都沒有,但我還是決定大發慈悲地給你生個孩子,不要太激動啊,我只是在考慮中!」穿越男:「……」男主是穿越到遠古的古代人~女主是遠古土著人~醬油女配是穿越到遠古的現代人~醬油男配是遠古土著人~PS:配角神馬的都是打醬油的~
小戶人家日常,市井百態,一群小人物的故事傻子蔡小滿落水之後開竅啦,擁有一手好廚藝,力氣還倍兒大。父母慈愛,兄弟姐妹團結互助,還有一群把她當老大的小夥伴,小日子過得美滋滋,這輩子好像沒啥可愁的了。
秋風涼爽,枯黃落葉在風中搖曳,略顯悽涼。 蔡老根推門進院,背上的東西還來不及放下,就朝著正屋高聲嚷道: 「孩子娘,小滿今天咋樣了?」 高氏聞聲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臉上布滿了愁容。 「還是沒有起色,嘴裡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說個啥,不管怎麼叫就是不睜眼。他爹,這該咋整啊?你說咱們三丫頭還能好不?」高氏用袖子拭淚,聲音裡透著沙啞和疲憊。 自打半個月之前他們家三閨女因為貪玩掉進河裡,被人救起來之後就一直開始發熱,昏迷不醒。灌了幾服藥下去,高熱倒是退了,可人就是沒有醒過來。 如今已經昏睡近十日了,換了幾個大夫都束手無策。所幸還能灌下湯藥和熬爛的米湯稀飯,好歹沒有給餓壞了,只是肉眼可見的瘦了下去,讓人更是擔憂和心疼。 蔡老根和高氏生養了四個孩子,正好兩男兩女,湊了兩個好字。雖不是大富大貴,卻也有些家底,日子過得還算殷實。現在來這麼一出,整個家裡都烏雲密布了。 蔡小滿排名老三,上頭有個大哥和二姐,下頭還有個弟弟。 雖說都是自己的孩子,可蔡老根最偏愛的就是這個閨女。 蔡小滿一生下來就和別人不同,那震天響的哭聲現在都是街頭巷尾喜歡提起的話題。每次有孩子出生,都會用來對比一番。 自打她生下來,蔡老根一家的日子越過越好,大家都說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雖說後來長大發現這孩子好像缺了一根筋,比普通孩子傻氣了些,也不能阻擋對她的喜愛。 況且萬神婆說了,這孩子是因為命太好,福氣太過厚重,現在年紀小還承載不住,所以才會如此。等長大了,能受得住這福分,就會找回丟失的那一竅。 萬神婆是他們這一片最靈驗的神婆,平日想找她都不容易,有緣才給你算,無緣重金也不會出山。能得她一句話,那得連燒幾天高香。 所沒人覺得蔡小滿是個傻子,都覺得她有一天會靈光起來,就跟孩子漸漸長大就會懂事一樣。 「咱們三丫頭福大命大,咋不能好!」蔡老根篤定道。 高氏自覺這話說得不吉利,連忙『呸』了三下,又忍不住擔憂道:「可現在好幾服藥下去了,怎麼一點起色都沒有?大夫都說不出個究竟。」 蔡老根眉頭皺成了個『川』字,坐到火塘邊的草墩上,從兜裡掏出自己的菸斗,塞進菸草,用火鉗夾出火堆裡的一塊火炭,點菸抽了起來。 屋子裡煙霧瀰漫,依然掩蓋不住蔡老根乾瘦臉上的愁容。 「萬神婆那邊還沒有消息嗎?」蔡老根問道。 高氏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萬神婆近些年已經不大出來了,聽說前一陣有個富商,帶著幾大箱子的好東西登門,都沒能請動她,咱們這樣的就更是見不著了。」
蔡老根又猛洗了幾口煙,咬了咬牙開口道:「我們去請東街的楊大夫!」 高氏瞪圓了眼,東街的楊大夫可不是普通大夫,他的父親從前可是京城的御醫,那是給宮裡的貴人們看病的,而他的醫術絕不遜於他的父親。 醫術高明價錢也是非常的昂貴,普通百姓根本承擔不起。莫說他,平日能請楊氏醫館裡的坐堂大夫瞧病,那在他們這條街都是一件可以拿出來說的事。 他們家這些年雖說日子過得還不錯,可是要請楊大夫還是勉強了些。 高氏也心疼這個閨女,可是現在拿出這麼多錢還是忍不住有些猶豫了。 這幾年他們家開銷大,老大去年娶媳婦,他們把家裡翻修了一遍。正巧那個時候,隔壁家的出了點事,打算把屋子給賣了。他們覺得原本的屋子確實太小了些,臥房統共才兩間,平日轉個身都能碰到人,這媳婦娶回來也得擠一起確實不像話。 而且新來的鄰居也不知道是個啥樣,雖說買家也得經過他們這些老鄰居同意,才能賣給對方。可到底不清楚底細,有些人看著是好,可相處起來卻不是那回事。 這也是他們不願意有變動和排外的緣故,之前就曾經出現過這樣的事,新來的是個事精,真是令人苦不堪言,偏偏又無可奈何。 那時候家裡也有點積蓄,就把隔壁屋子給買下了,專門收拾出一間房子做新房,其他孩子也不用一窩子的擠在一起。 可如此一來手裡就空了,再加上二閨女蔡小雪也大了,也要開始操持她的婚事。他們還打算送小兒子蔡小虎去學館開蒙,不求以後考個狀元啥的回來,好歹以後不是個睜眼瞎。 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需要錢的。 不是她高氏心狠,之前為了給這個閨女看病,就花了不少錢,她也沒吭一聲。可現在要去找楊大夫,她難免有些躊躇。實在是楊大夫與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而言,那都是給有錢人和大官們看病的,他們這些小民根本想都不要想。 他們就算再寬裕,能跟那些貴人比? 「當家的……」
高氏還沒來得及開口,蔡老根直接打斷了,把熄滅的菸斗在火塘邊上的圍石敲了敲,將裡面的燃盡的煙土給敲出來。 「就這麼定了,錢沒了可以再賺,人沒了就找不回來了。今天不管是小滿還是其他孩子或是你我,只要能治多少錢都花!」 聽到這話,高氏那點猶豫也沒有了,只是道: 「可咱們家那點錢夠不夠啊?現在咱們手頭裡沒多少錢了。」 楊大夫於他們來說實在太遠了,還真沒人知道請他看病需要多少錢。只是很多流傳每次他看完病,從那些貴人家裡出來,手裡都抱著個寶箱盒子,裡面裝著滿滿當當的金銀珠寶。 蔡老根沒有接話,只是默默的繼續往菸斗裡塞菸草,抽了好幾口才下狠心道:「把大將軍賣了吧,要是不夠就把西屋的小東西都給賣了!」 「啥?!當家的,你沒燒糊塗吧?」高氏著實唬了一跳。 要說蔡老根對什麼最看重,用她的話說不是她不是孩子們,而是西屋裡那些小東西! 蔡老根是個養蛐人,別人養蛐蛐兒是為了玩兒,他不僅僅是玩還以此為生。 他對蛐蛐兒的熱愛超過了其他,他不知道孩子們身上有幾顆痣,卻很清楚的知道這些小東西身上的紋路。 你見過把自己孩子擠在一個屋,也要給蛐蛐兒專門騰地方的爹嗎? 蔡老根就是這樣,家裡現在一共有四個屋子,一間是他們老兩口的,小兒子也跟他們一起住,一間是老大兩口子的,小雪和小滿兩姑娘一間,還有一間就是專門養蛐蛐兒的。 這間屋子還是除了正屋最大、最好的屋子! 街坊鄰居每次過來,都要調侃,這小東西住的比人還好。 不過因為這些小東西是家裡的主要收入來源,所以誰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雖說蔡老根靠這些小東西吃飯,可他更多是因為喜歡才養這些小東西。當初因為老爹的偏心和後娘從中作梗,沒法繼承家裡的金剛鑽,鋦碗的手藝幹不了,這才以此為生的。 沒想到柳暗花明,還給他整出名堂來了。 只不過要是他碰到喜歡的,不管對方出多高的價也不樂意賣的。 比如大將軍,用蔡老根的話就是,這隻小玩意那絕對是蛐蛐兒界裡一絕,等養好了必會不一般,到時候肯定會打遍天下無敵手。 這是他最大的寶貝,照顧這小東西,比照顧自己孩子都要盡心。 雖說只拿出去溜了一圈,還沒正式出場,也足以讓人拍手就好。有人曾經出三十兩銀子,他都沒捨得賣掉。 要知道三十兩銀子,已經夠他們一大家子好吃好喝花個兩三年。 現在,為了孩子的病,竟然能做到這般,這讓高氏頓時紅了眼。 這些年不是沒有怨懟,自家男人對那些小東西的興趣比對她比對孩子都大。有時候孩子都餓的哭得快厥過去,他這個老爹也不願意分神看一眼,窩在那小屋子裡搗鼓著。 這家裡家外全是她一個人操持著,自家男人連碗筷擺在哪裡都不知道,成天就惦記他那些小東西。說得那什麼點,在床上辦那事的時候,都能為了這些小東西他都能立馬停了,從床上跳起來去照看。 如今看來,在她男人心底,最重要的還是他們。 「真賣啦?」高氏依然有些不確定道,她看得出蔡老根的不舍。 「賣!」蔡老根堅定道,只要能治好閨女,傾家蕩產也得值得,更何況幾隻小蟲子!想起他的那些寶貝,心底又不由狠狠一揪。 他的大將軍啊,原本還想著靠它一鳴驚人呢。 正這時,屋裡傳來了動靜。 蔡老根第一個反應,愣了愣:「誰在屋子裡照顧著?」 「沒啊,就我一個人守家裡,他們都忙去了……」 高氏說到一半瞬間反應過來,兩口子急忙往裡屋裡衝。不一會,屋裡傳來了高氏的哭喊聲: 「兒啊,你可算醒了!」
謝拂出身陳郡謝氏,拒了琅琊王岐的婚,辭了秦王宇文聰的意,傷了裴王宇文舒的心……
可她將一顆真心交與宇文郅又換來了什麼?
不過是謝氏的傾頹和家破人亡而已……
既然老天厚待她,要她重頭來過,那便——重頭來過吧!
09 嫁給鰥夫[月亮][月亮][月亮][月亮][月亮][月亮]水竹村,喬家。清晨的光暖洋洋地撒在牆壁斑駁的院子裡,因是盛夏,院中綠意盎然,生機勃勃,倒是掩蓋下了原本的破敗之色。阿薇墊腳,取下頭頂瓜藤上掛著的抹布,將爺爺出攤用的工具箱麻利地擦拭一番,準備和爺爺一起出門。喬家在村裡沒有地,爺爺喬老頭是個補瓷匠,靠走街串巷給人補碗補盤維持生計,而阿薇負責給爺爺打下手。這年頭,貧民惜物,摔壞了碗碟通常捨不得扔,補一補還可再用,畢竟補一個碗的錢比買一個碗的錢便宜很多。阿薇撣了撣抹布上的灰,將出攤的挑子也擦了一遍。太陽曬得她臉上暖烘烘的,如瓷的雪膚透出胭脂般的紅暈,細密的汗珠若隱若現,一張俏臉猶如溢滿漿汁的蜜桃,惹人垂涎。她十八歲的年紀看著卻只有十六歲的光景,如花一般嬌嫩,即使荊釵布裙,仍舊不掩標緻的相貌。忽而聽到屋裡的爺爺喊了一聲,「阿薇,今天不出攤,你到我房裡來一下。」阿薇應了一聲,將抹布掛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朝屋裡走去。八歲的弟弟小謹正在房間裡看書,聽到爺爺叫姐姐,不禁放下書來,朝對面爺爺的房間望去。拂開洗得泛白的藍布帘子,阿薇看到爺爺正坐在桌前,一口旱菸吧嗒吧嗒地抽著,看她的神情,意味深長。她心下亂了幾分。
喬老頭讓她坐下,沒說幾句話就入了正題,「阿薇,你也十八了。這些年,跟著我做幫手,操持這個家,倒是把婚事耽誤了。爺爺想過了,這幾天就找媒人把你婚事定下來。」就猜到是說這事情的,阿薇略微無奈,「聽爺爺的。」父母早年亡故,她與弟弟跟著爺爺相依為命,現在她的婚事便由喬老頭做主。喬老頭繃著的臉放鬆下來,笑了笑,「我知道你和青松從小青梅竹馬,青松那小子也是個實誠人,我會先託媒人去楊家問問的。」楊青松是阿薇的表哥,是阿薇舅舅家的大兒子。從爺爺房裡出來,阿薇發現弟弟小謹屁顛屁顛跟在自己身後,小聲嘀咕著,「姐,爺爺跟你提婚事了?」「你又偷聽?」阿薇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小謹的面頰。小謹嘻嘻一笑,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我這是關心你!」阿薇笑嘆了一口氣。「姐,你不喜歡青松表哥?」小謹洞察到姐姐滿懷心事。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阿薇便敷衍道:「我也不知道。小孩子不要問這些,快回房讀書。」小謹一噘嘴,氣呼呼地跑回了自己房裡。阿薇取了幾個紅薯,蹲坐在院子裡削皮,削著削著,腦子裡卻浮現出楊青松來家裡替她挑水砍柴的場景。有一次,他對著自己呆看,鼓起勇氣說一定要娶自己,說完還沒等自己回答,他先憋出個大紅臉,低頭悶聲跑了。這位表哥,確實是個實誠人,阿薇對他說不上多喜歡,但肯定是不討厭的,甚至帶著點感激的心情,在她父母死後,舅舅對兩個外甥並未多加關懷,反而表哥對他們姐弟一直照顧有加,經常背著家裡給他們帶好吃的解饞。表哥和舅舅都在鎮上做工,家裡還有幾畝不錯的地,日子過得還算紅火,算起來表哥可是村裡不少姑娘巴望的對象。若說她還有什麼擔憂的,或許就只是怕婆媳間難相處吧,那位舅媽,可是村裡出了名的難相與,舅舅對他們姐弟的疏遠,也讓她有些介懷。這會兒,喬老頭從房間裡出來了,對阿薇叮囑了幾句,便出了門。阿薇看到爺爺手上捏著幾個小紅封,知道他必是去找村裡的劉媒婆了。直到午間,喬老頭也沒有回來,飯桌上只剩阿薇和小謹兩個人。一碗熱騰騰的香甜紅薯,一盤青油油的筍尖炒肉,兩人卻吃得一言不發。小謹見姐姐心不在焉,頓時也沒了食慾。
「姐!」突然想通了什麼,他堅定地說,「其實我不想你嫁人,我跟爺爺說,我不去鎮上私塾了!」小謹心裡很清楚,爺爺是為了束脩才急著讓姐姐嫁人。鎮上的舉人安先生要開私塾,有適齡孩子的人家都擠破了頭想去,束脩一時水漲船高,竟要到十兩銀子。以喬家這個條件,就算能勉強拼湊出這些銀子,將來的日子只怕也不好過了。在小謹心裡,姐姐那麼好,即使是青松表哥,也配不上的,他不想姐姐因為束脩的事情而委屈了自己。阿薇反倒笑了,「你別說胡話,不是因為你束脩的事情。我年紀也不小了,爺爺替我考慮親事也是時候了。」前半句,是安慰小謹,後半句卻是實話。不管爺爺是出於何種打算,阿薇自己知道,村裡到十八歲還沒有出嫁或是連婚事都沒有定下的姑娘,怕是只有自己了。早嫁晚嫁都是嫁,年紀拖大了,還未必有人願意要自己。現在嫁,還能拿回些聘禮,換作小謹的束脩,又有什麼不好的。這麼想著,她覺得憑自己的年紀和喬家落魄的條件,能嫁給表哥楊青松已是不錯了。傍晚時,喬老頭回來了。阿薇見他一臉鬱色,猜測可能事情不太順利。等小謹歇下,喬老頭讓阿薇進了自己房間。屋子裡,油燈很暗,喬老頭總捨不得撥亮些。暗沉沉的屋子裡,喬老頭的臉越發陰晴不定,待阿薇拉凳子坐下,他終於開了口。「楊家人回話了,六兩銀子的聘禮都不肯出,說只能給到四兩。反倒叫我們給份大的嫁妝,還要列張單子出來瞧瞧。」聽到這個答案,阿薇不由怔怔。喬老頭以為她難過了,解釋道:「阿薇,爺爺是著急小謹的束脩,但也不會賣了自己孫女。這些日子,咱們攢下了一些錢,小謹的束脩只差四兩銀子了。所以,我也沒管楊家多要,只讓他們給六兩銀子,其中四兩補給小謹做束脩,剩下二兩,給你置辦嫁妝。再託相熟的木匠給你做些妝檯,繡墩,如此也不至於失禮的。沒想到他楊家……竟是這般貪心。」喬老頭算是給阿薇交了底。阿薇原本以為,是爺爺向楊家要的數目太大,讓那對貪財無義的夫妻不願意了,沒想到事情卻是如此。六兩銀子的聘禮,按村裡的規矩,是個正常還偏低的數目,楊家怎會出不起?這意思,就是不願意娶她過門了,阿薇不由冷笑一下,舅舅舅媽的性子還變本加厲了。「爺爺,您別生氣。這楊青松不嫁也罷,有那樣的公公婆婆,去了也是遭罪。」喬老頭沒想到她這般看得開,立馬道:「阿薇,你放心,爺爺必給你找戶好人家,比他楊家強上千倍萬倍!」說罷,又是一陣氣急,悶聲咳嗽起來。阿薇趕緊幫喬老頭順了順氣,又寬慰他幾句,見他緩過了,才提步出去,替他關好門。同一片月色下,幾十丈外的楊家在安靜中充斥著劍拔弩張的氣息。楊青松跪在地上,一臉決然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母親。楊德成與王氏則面色不愉地坐在椅子上。
小兒子楊青柏比小謹還小几歲,不是很明白父母和哥哥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拽著楊青松的手,想把他拉起來,可很顯然這是徒勞,所以楊青柏只好開口道:「哥,你就聽爹和娘的吧,不要跪了,快來陪我玩兒。」楊青松看了弟弟一眼,示意他一邊玩去。於是楊青柏撅著嘴鬆開了哥哥的胳膊,在一旁興味索然地拾弄起他的小泥人來。王氏終究不忍自己的兒子就這麼跪著,地上寒,老來會落病。「青松,我們不是不讓你娶阿薇,只要喬老頭肯置辦那些嫁妝過來。我們一定讓你娶阿薇。」王氏覺得,自己做了讓步。誰知道,楊青松並不領情,他太知道自己父母的意圖了。「娘,喬家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多錢置辦嫁妝,您這麼說,就是根本沒打算讓我娶阿薇。」楊德成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使勁拍了拍桌子道:「怎麼沒錢了?我可聽說,喬老頭要送他孫子去鎮上安子賦先生開的私塾上學,安子賦那可是整個青釉鎮最年輕,最有聲望的舉人。他開館授課,束脩少說要十兩銀子吧?喬老頭他偏心,只顧著孫子,不著急孫女。我看啦,這錢就該給阿薇先置辦嫁妝。」王氏拍了拍楊德成,「你別指望了,喬老頭還做夢他孫子將來也是舉人呢,我看我們阿薇命苦,是沒機會進楊家門咯。」楊青松聽到王氏又說這種話,不由重重喊了一聲:「娘!您——」王氏也不願再哄兒子,狠聲道:「青松,娘給你交個底兒。我和你爹早就給你選好一門親事了,鎮上陳家的姑娘,人長得秀氣,有得一雙能拿繡花針的巧手。最最喜人的是,陳家老頭在鎮上的官窯廠做工,陳家這輩兒沒有男丁,你娶了陳家女兒,就可以接陳老頭的班啊!」楊德成也掩不住語氣裡的興奮,「官窯廠,那可是人人豔羨的活計!晃眼的金飯碗!你接手了,將來還能世世代代往下傳,這對我們老楊家,可是天大的好事。你娶阿薇,能有這些好處嗎?別說喬老頭捨不得置辦嫁妝,就算捨得,十兩銀子的嫁妝跟這天大的好處也沒法比!」楊青松的目光有些滯住,只覺耳邊嗡嗡作響,像有千萬隻蒼蠅在飛。楊青柏突然抱著泥人站了起來,笑呵呵地道:「可是阿薇表姐長得好看呀!」王氏聽著楊青柏莫名插來的一句話,似乎想到什麼,矮下身子對楊青松道:「兒啊!你可不能貪念美色。這女人啊,最重要是勤快能幹會生養,長得好看沒有用啊。」她撫著自己的臉,哀怨地嘆了口氣,「娘年輕的時候也是美的,如今嫁給你爹,又生下你們兩兄弟,還不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楊德成斜了王氏一眼,乾咳了幾聲,又繼續勸道:「你娘說得對,長得好看沒有用,太好看的,說不定還會給你戴綠帽子!阿薇從小跟著喬老頭走街串巷,除了補盤補碗,她什麼活計都不會,她幫不上你。再說,你若真娶了阿薇,以後就要養著她弟弟小謹還有那個死老頭,咱們老楊家可沒有這些閒錢啦!」楊青松重重地垂下了頭,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掌猛力按壓著頭頂,再也抬不起來。泥人真的不好玩,還是要哥哥陪自己玩兒,於是楊青柏又跑了過來,伸手拽楊青松。楊德成和王氏也來幫忙扶起。跪了一個時辰的楊青松終於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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