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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感人故事(女作家張雪梅長篇小說曾是女兵)

2023-06-21 10:52:39

【戰友美文】今天連載24啦!時光已進入2022年!新年伊始,我(郭 磊)再連續發一下作者簡介和老哥戰友張傳祿的「雞鳴書屋」的發文簡介哈(主要是為方便新朋友剛進入全面掌握一下,同時說明一下,截止目前,其中的第13、17章頭條上沒有「審核通過」——可能是太「精彩」吧,我綁定的微信公眾號「綠色延伸」上發布出來了,關心的朋友可關注觀看)

作者簡介:張雪梅,網名「羅蘭梅子」,70年代初參軍,做過話務員、放映員、檢片員。80年代供職於某市政府人事編制部門。80年代開始業餘文學創作。小說、散文、隨筆多見全國各大報紙,90年代後出版《苦樂年華》、《英倫風》、《雪花記得梅的香》等散文集。50萬字長篇小說《曾是女兵》,2003年1 月由解放軍出版社出版。

「雞鳴書屋」發文按語美女作家張雪梅的長篇小說《曾是女兵》,以林梅女扮男裝,替兄參軍為楔子,講述了中國70年代三位女兵的聰明善良以及如何處理事業家庭婚姻生活的精彩故事。仿佛讓人們想起了中國的花木蘭,美國的郝思嘉,英國的簡.愛,日本的阿信。同時,小說還歌頌了三位女兵的丈夫對愛情對事業的真摯和執著的崇高美德。故事情節離奇感人,貼近時代,貼近生活,令人感動,催人淚下。小說表現了林梅(農民的女兒)高鶴(軍區司令員的兒子)這對軍旅戀人愛情的高雅情操曲折坎坷,及在文革時期年輕軍人傳統守法的革命情操美德;小說還表現了大林(林梅的哥哥)徐鐵梅(林梅戰友)這對戀人在農村戰線改天換地中得到的鍛鍊及思想的提高;小說還表現了池淑梅(林梅指導員)張光偉(林梅戰友)這對戀人不守規範大膽相愛的結果;小說用不同的表現手法,不論是在表現文革時期,還是改革時期的政治色彩及人文精神特點,和對農村集體經濟發展方向及多種生產方式並存的獨到見解,都令人發思。作者授權,本平臺陸續連載,旨在向尊敬的粉絲們奉獻一份精神大宴。

《曾是女兵》上 部

張雪梅 著

第24章 鶴梅松江結義

高連長和林松回到遼東家是第二天早上七點,全家人正吃早飯,毛毛和蘭蘭也在。高司令員和魯院長見兒子扛回一條大麻袋,高鶴放下麻袋,便說,毛毛!蘭蘭!看老舅給你們帶回來什麼啦!毛毛和蘭蘭飛跑過來,見麻袋裡有一隻狍子、兩對野雞和十隻飛龍,高興得又蹦又跳。魯院長卻對高鶴說,你到火車站怎麼不來個電話?去車接你,這要費多大的勁折騰到家?邊說邊看著林松。

魯院長心疼兒子,看看林松單薄的小身板,看看兒子五大三粗的體魄,沒再說什麼。林松明白,魯院長是責備自己,通信員不扛東西,反而讓連長扛東西,不好意思忙從黃挎包裡拿出毛巾給高連長擦汗,高連長伸個脖子乖乖地讓林松擦,魯院長又看看林松,想說啥沒說。對炊事員說,給他們加兩個菜,讓他們吃飯。毛毛和蘭蘭什麼都不顧了,只管去摸那狍子、野雞和飛龍。魯院長喊著,毛毛!蘭蘭!快去洗洗手,把飯吃完。倆個孩子像沒聽見一樣,高司令員說,他們吃得差不多了,讓他們玩去吧!

吃過早飯,高鶴讓林松收拾東西,準備去遼華軍分區。林松不一會兒收拾好旅行袋,幹這活兒,對林松來說是如魚得水,你不要惦記他會忘記什麼東西,連幾天前為高鶴洗的襪子晾在陽臺上都沒忘記。高鶴見林松收拾好了,對魯院長說,媽,我走了,回部隊時不到家了。新兵從軍分區直接帶走。魯院長立時臉色沉下來說,你幹嘛要那麼急著走?你不用像躲災似的,我不會再管你個人問題啦!高鶴沒吱聲,又走到高司令員面前,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起身時對父母說,爸、媽你們要多保重身體,我走了!高司令員坐在沙發上沒動,臉色很平靜,魯院長卻站起來,眼圈紅紅的。高司令員看一眼魯院長,意思讓她別激動。對高鶴說,鶴兒,接女兵比接男兵複雜,這次省軍區很重視,各軍分區分名額,要注意處理好同縣武裝部的關係。高鶴剛好穿上鞋,挺身站直,抬頭看著爸爸的臉,敬個軍禮說,是!我知道!爸,你放心吧!

高連長和林松到遼華軍分區找到祁處長。祁處長很健談,見面就對高說,這幾天我們把縣武裝部部長召集上來,部署了徵兵任務,遼華地區五個縣,男兵每個縣六十名,女兵每個縣三名。軍分區留五個女兵名額,這是軍分區首長的意見。

高連長心想,名額怎麼分是你們的事情,只要你們按照我提出的標準條件徵兵,我帶回去的兵合格就行。他同祁處長要分兵的單子,想到下面武裝部走走。祁說,現在時間早一點,等到面試政審時我帶你們下去,你們先在軍分區招待所住下,我已經安排好了。高說,謝謝!我們通信團徵三百名男兵,二十名女兵,過幾天團裡還來人帶新兵。我倆先下到武裝部看看。祁處長見高連長堅持到縣武裝部走走,便從公文包中拿出分兵的單子,高連長接過來,讓林松放好。

倆人隨祁處長來到軍分區招待所。祁處長坐下同高連長說這次遼華軍分區部署73年徵兵任務時,分區司令員傳達省軍區的指示:今年徵兵不同往年,尤其是女兵,68、69、70、71、72這五年女兵徵兵任務超額太大,幾乎沒在農村、地方招兵,都是陸海空三軍子弟互相交換子女,這樣用不著上山下鄉,解決了子女就業問題,地方對此事意見很大,反映到中央軍委,中央軍委在今年徵兵任務中,再三強調女兵的徵兵渠道一定要改正以前的作法,女兵給農村一些名額,男兵也要走上正規。

祁處長走了,昨天晚上坐一宿的火車,高連長本該在家休息一天,可是他怕母親又嘮叨那女朋友的事,所以帶著林松猖狂出逃一般來到遼華軍分區。此時他見林松那雙大眼睛沒了精神,自己也睜不開眼睛,說咱倆睡一會兒,醒了弄點吃的,在這住一晚,明天上大清縣武裝部。

一覺醒來,高連長看看手錶下午一點多,中午飯沒吃,見林松睡得香,沒起來。這要是往常,他會跑到林松床上,現在他是絕對不會那樣做了,自從知道林松的秘密後,說不清自己是怎樣的一份心情,有時覺得還是以前那樣好,什麼想法都沒有,林松就是自己的通信員,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男人,將來不論到哪都是好戰友,好兄弟。可現在不一樣了,每當看見林松那雙大眼睛,心裡便發熱,臉發燒,抑制不住的一種情愫走進心田,他多數時候是強烈地克制自己的情緒,痛恨自己,責罵自己沒有出息,讓自己不要有其它想法,還像以前那樣,可是太難了,他真想揍自己一頓!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有時候又勸自己,這樣往前走吧!總之,心情是興奮且沉重著,快樂並痛苦著。這時林松醒了,見高連長醒了,一骨碌爬起來說,你醒啦!連長。他很快穿上鞋說,你餓了吧?咱們有吃的,現成的。高連長說,是嗎?開飯!真餓啦!

林松出去洗了手,回來倒了兩杯熱水,把旅行袋打開,拿出兩隻醺好的飛龍,用手撕成塊,又拿出媽媽炒好的沙半雞黃瓜鹹菜和切好的辣白菜、鹹鴨蛋、鵝蛋、茶蛋、小魚和大煎餅說,吃吧!高連長拿一塊飛龍的肉啃著,自言自語地說,這要是有點酒該有多好!林松說,有,見我媽往旅行袋裝了好幾瓶,他掏出一瓶鳳凰坡的玉米燒給高連長倒上。高說,你媽媽待人真好,作為母親比我媽媽做的合格。我從小跟著保姆。她工作忙,顧不上我們,她給我的印象好像是我大學的老師,每周回來給我上一堂課,周日見我一次,教訓我一次,或者揍我一頓,真的!高連長喝一口酒,皺皺眉,顯出挺悲哀的樣子。說我跟她不親近,在我家你能看出來。林松解釋說,你們高幹子弟家庭環境都這樣,不是你媽媽不好,天下哪有母親不疼孩子的,工作太忙沒辦法。林松剝一個茶蛋給高說,以後你要同媽媽多聯繫,多交流,感情會親上來的。高喝一口酒說,我長這麼大,得到的母愛太少了,可得到女性的愛,女性的關照我是該知足了,這輩子我是不會忘記的。高連長說著,覺得不對勁,看一眼林松,打住不說了。林松的心早跳到嗓子眼兒,低著頭不敢看高連長的臉,只管用手撕煎餅往嘴裡添。

倆人沉默,高連長打破沉默說,哎!林松,我什麼時候還能去你家,還同你爸爸你哥哥去狩獵,真有意思,過癮!你爸的槍打得太準啦!我都不行!你哥哥是個趕仗的好手,眼尖腿快,體力強。林松還是低著頭,心想我爹打一輩子獵了,我哥十幾歲跟著趕仗,體力能不強嗎?高見林松低著頭,臉頰粉如桃花,真想上去愛撫一下她的臉蛋,可他知道不能那樣做,絕對不能!我一定要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像電影《永不消失的電波》中地下黨員那樣,為革命恪守男女間的感情一樣,到勝利時咱們再說。可我們什麼時候算是勝利呢?等今年八月林松上大學時,我可以向組織匯報,向組織遞交戀愛報告,等她大學畢業,我們結婚,想到這,特欣慰,大大方方地看著林松的臉,林松覺得臉在發燒,心又慌起來,還是低著頭。高故意找話問,你帶多少錢來?

林松一聽高問錢的事,停下手中撕煎餅的動作,抬起頭小聲回答:帶來一千元錢,你要幹嘛?本想給你媽媽的,兒子在外面工作,不論家裡有錢沒錢,條件好壞,都要孝敬父母,給父母錢的。錢沒給成,逃婚惹老人生氣,不應該。高見林松懊悔,挑著他那雙細眼揶揄著說,我們家不講那個,誰都不往家拿錢!我哥我姐都這樣,頂多買點東西,還得想法子撈回去。這回我要謝謝你!想著給我父母買東西,我媽媽表揚我了,說我長大了,知道關心家啦!其實這都是你做的,你是我的好管家,將來也做我的管家吧?林松又低下頭,不吭聲了。高說著詭譎地笑了。

吃過飯,高連長對林松說,我帶你出去走走,遼華市挺美的,我家在這住過一段時間。倆人從軍分區招待所的正門出來,正好面對一條江,江邊有一片片積雪,可江水並未封凍。高連長看著江水說,咱們來時走的是後門,沒看見江水,我還以為離江挺遠呢?真是個好地方!

倆人穿過馬路,上了江堤,遠眺江水冒著熱氣由西向東撲面而來,林松納悶,江水為啥沒封凍?沒等林松問,高連長就濤濤不絕的說起來。說遼華市雖然不算大城市,但有這條松江展示它S型的身姿繞城而過,因此得名江城,還有個洋名,東北的小日內瓦。林松睜大眼睛如饑似渴地聽著,高鶴每逢這時也是最得意的時候,作為一個男人,他覺得自己說話,能有人這樣洗耳恭聽,特別是自己最喜歡的人。他輕鬆地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一口,接著說,這個小日內瓦,有一個自然景觀,就像咱們拉練路過碧流河的霧凇,是中國四大自然奇景之一,冬天樹掛要比碧流河的樹桂好看,碧流河是在山溝裡,能有多少人看?松江樹桂在世界上比日本扎幌的樹桂還好!林松眨著大眼睛,看著高連長,高連長更來勁了,說隆冬時節,千裡冰封,萬裡雪飄,唯有經江城發電廠水輪機流淌出來的江水,熱氣蒸騰,流淌不止。凌晨,江水帶來的熱氣遇冷,在沿江兩岸的垂柳和青松的枝葉上風鬟霧鬢,形成晶瑩潔白、千姿百態的霜花,學名霧松,俗稱樹掛,也叫雪柳。日出霧散,臨江放眼,江水浩蕩東流,兩岸玉樹瓊枝,銀花怒放,蔚為壯觀。林松聽傻了,覺得高連長今天怎麼蹦出這麼多漂亮的美詞,真想用筆記下來。這回林松真笑了。說這條江水要是在夏季更美,可想而知,不言而喻,一個城市由江而來,沿江而走,依江而展,為江而美,應該有多少情愫在這裡。高連長眯著那雙細長的眼睛說,你這詞彙用的不錯!

高連長點燃一支煙,深情地回憶說,我家在這個城市住時,每年我媽不論工作多忙,總要想辦法趕上個周日帶全家到江邊照幾張有樹掛的照片,那照片好看,像處在仙境中似的,美妙!林松說,是嗎?要是能照幾張有樹掛的照片太好啦!高說,看明天早上有沒有?這樹掛難遇到。我看過一個資料,說霧凇形成要有幾個條件。林松急問,啥條件?高想想說,氣溫要在零下20幾度以上;還須是晴天;還要有風;還要有霧。這四個條件遇到一起確實是不容易。有不少人專程來看樹掛,等幾天都看不到,就看你明天的運氣了。如果有我們照幾張相後,直接上客運站到大清縣武裝部。林松點頭。

倆人說著往前走,走到橋頭郵電局,高停下,林松明白他要做啥,回頭便走,高一把抓住他說,給我二百元錢。林松不給,他動手要搶。林松說,我家不需要錢,你看到了。高說,從你家走時,想給你媽媽錢,但我改變主意,你父母不會要我的錢,不如走後再郵。你不要跟我客氣,那麼多弟弟妹妹上學,是需要錢的。我看林竹和林蘭倆人上學用一輛自行車,總為自行車打架,再買一輛自行車,倆人一人一輛。林松說,一輛自行車倆人一塊騎回家,小女孩,有個伴,有啥不好?

高連長像沒聽著,邁著大步走進郵局,填好郵單,在郵單上寫到:請大媽用這錢給林蘭買一輛自行車。高連長寄了錢,走出郵局大門,見林松站在門口,臉色冷落落的。他知道林松的性格,這兩年林松管理他的錢,從不隨便花他一分,只有在買書時不請示他,可以作主,其它花一分錢都要請示。想到這,他說,你不要多想,我有這麼多錢,家裡用不著,留著幹嘛?再說這次到你家給我拿回那麼多好東西,要是在外面買不是也得花錢嗎?按著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我拿你家東西,是應該付錢的。林松說,按著按勞分配的原則,你應該得到一份。高笑了看一下手錶,手一揚說,別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似的,林松一聽這話,不吱聲了。高說,現在三點,時間來得急,我領你去一個地方,讓你開開眼界。他帶著林松來到遼華市最大一家樂器行,林松一進去,眼睛不夠用了,這裡的樂器很全,管弦樂、彈撥樂、吹奏樂,應有盡有,林松到鋼琴那看一眼,又到吹奏樂那看看長笛,然後對高連長說,咱們回去吧!高連長沒搭理,讓服務員把長笛拿來看看,服務員拿來長笛,高連長問多少錢?服務員說,三百六十元。林松又明白高連長要做啥了,這回他急眼了,衝著高連長說,告訴你,我沒帶那些錢!說著往外走,高連長一把抓住林松,要翻他的兜,林松腳步輕盈地躲閃著,服務員不錯眼珠地看著林松,怪模怪樣的說,我們快下班了,你個小兵,幹部讓買就買唄!

高連長知道林松是個謹慎的人,出門一定會把錢帶在身上。逼著林松拿錢!不拿,我可掏啦!他邊說邊作要掏的動作,然後對服務員說,你開票吧!服務員開了票,高連長交錢回來,他拿著長笛要走,林松生氣地看一眼高連長,從他手裡接過那把長笛,吹幾下對服務員說,麻煩您多拿幾把,我試試。服務員拿來三把,說這是貴重樂器,我們只進來三把,你試吧!林松挨個試吹幾下,挑出一把,拿了便走,這回高連長跟在後面,走了能有二三百米,林松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笑了,對高連長說,不是我生氣,你不應該花這麼多錢,這一千塊錢,這麼一會兒花了五百六十元,都是給我花的,這叫我怎麼還你這份人情?你知道嗎?一個長笛三百六十元,能買三千斤苞米,夠一戶老農民家庭一年吃的。我有個笛子吹就可以了,幹嘛非要買長笛呀!林松說著哭起來了。高連長鬼笑著,狡黠地說,花點錢,竟能心疼哭了,這叫我怎麼說你好呢?頭髮長,見識短。話剛出口,覺著不妥,忙說,不對,頭髮短,見識更短。說著倆人都不好意思,默默地往前走。高想,就這樣糊塗廟糊塗神的裝傻子挺好。

高連長見林松還是淚水盈盈,更加憐愛,可又不敢深說又不敢動,反而覺的自己好笑,陡然醒悟,大大方方地對林松說,挺好的事,正好這兩天沒啥大事,你給我吹吹長笛聽,讓我娛樂娛樂,不收錢,咱倆兩抵了,你也不用想著還我的人情。林松一聽,感激之情更加油然而生,眼淚終於止不住落下來。

倆人走回招待所正門,面對江水坐在江堤石凳上。時值冬日黃昏,西邊天際已是一片桔紅。高連長來了雅興說,吹一首,我特愛聽長笛,上初中時,我們院有一位小女孩會吹長笛,聲音那個飄逸,那個悠揚,真美!林松看一眼高連長,心想吹啥呢?吹個《化蝶》吧!他深深地吸一口氣,輕輕地把長笛拿到嘴邊吹起來。

碧草青青花盛開,彩蝶雙雙久徘徊,

千古傳頌生生愛,山伯永戀祝英臺。

同窗共讀整三載,促膝並肩兩無猜,

十八相送情切切,誰知一別在樓臺。

樓臺一別恨如海,淚染雙翅身化彩蝶,翩翩花叢來,

歷盡磨難真情在,天長地久不分開。

高連長聽傻了,說我從沒聽過這麼美妙的音樂,真像是天籟之音!太美啦!聽著這個曲子給人的感覺有點悽美,他撓著頭,不知怎樣形容《化蝶》的好聽,因他根本不懂音樂,只是根據自己的性情愛好,說出好聽不好聽。說實在的,在那個年代他根本沒有機會聽到《化蝶》這樣的曲子,他也不知道《化蝶》歌詞的內容,就是覺著好聽。可林松心裡卻是感慨萬千,此時他不會跟高連長講《化蝶》的內容,只是深情地想起了他的老師林笑飛教授。

那是他參軍的前幾年,林老師被貶到農村走「五七」道路,來到他們村子,時間也是隆冬季節十二月,農村特別地冷,生產隊用大馬車把他們全家接來後,安排到原集體戶西屋,炕不好燒,冒煙咕咚的,又冷又嗆,全家人蹲在冰冷的炕上,孩子哭老婆叫的,怪可憐人。林大媽見了受不了,對林老師說,到我家住吧,我家寬綽。這炕一兩年沒燒了,現在怎麼整也不帶好燒的,只有等開春扒了,從新搭一下,就好燒了。林老師開始不敢,可林大媽說著動手搬林老師家的被子往自家走,林松見媽媽動手搬東西,也幫著拿東西,就這樣林老師全家搬到林家西屋,曖曖和和的過了一個冬天,而且兩家人處得挺好,都姓林。林松就是這樣跟林老師學會很多長笛曲子,如《化蝶》、《藍色的多腦河》、《愛爾蘭牧羊曲》等。倆個人經常在沒人時吹這些個曲子,有人時吹《大海航行靠舵手》、《我愛偉大領袖毛澤東》。林松想著笑了,高連長問他笑什麼?林松不好回答,只好說,我再給你吹一首吧。他吹了一首《愛爾蘭牧羊曲》。隨著長笛清澈悠遠的音色,高鶴開始坐著聽到禁不住站起來聽,他仿佛覺得這音色的合成活現了冬日黃昏的駕臨,夕陽桔紅色的餘輝穿越這粼粼的寒江水波之上,寒霧僚繞中有一對對的野鴨子在空中翻著紅掌與晚霞交相輝映,讓長笛愈發展現了清新悠揚的音韻,這時又有兩對野鴨子從江心鳴啼飛起,騸舞著翅膀鑽進橙色浩渺的蒼穹,高鶴來了靈感,對林松說,你給我演奏長笛,我給你吟詩一首,他笑了,讓林松好好聽著,亮開了他那宏亮的嗓門:

寒水長天共一色,落霞鴣騖彩雲天。

黃昏餘光長笛頌,江堤雪柳松鶴翩。

別夢依稀非是夢,戰友恩情重如山。

腳下寒江伴日落,歲月可證天地間。

高鶴吟罷問怎麼樣? 林松回說,不錯,真不錯!僅同王勃的《騰王閣序》遜了點色。高鶴聽了,知道林松在笑話他抄襲《騰王閣序》中「秋水共長天一色,落霞與鴣騖齊飛」佳句露出的詞媲,心中暗想林松的聰明他有時是遠不及的,他情意綿綿地看著林松,林鬆緊張了,他怕高連長再說出什麼要命的話來,急忙說,我們該走了,明天還上大清縣呢?他說,再呆會兒,我們倆個難能有這樣的時間,過幾天錢參謀和李幹事來了,高鶴臉色很深沉地說。林松看出,他是有想說的話沒說,果然他摘下帽子,撓撓頭半天才說出,林松,我有時真想像三國演義似的跟你來個桃園三結義,拜一拜,以後無論發展怎樣,我們都會像親兄弟似的,不!兄弟加戰友,戰友加……高鶴吞吞吐吐沒說出什麼加什麼,又在撓頭,臉上憋出了汗珠,索性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雙手抱拳說,蒼天在上,我高鶴今生今世不會忘記林松!林松見了,沒等他再往下說,急忙向前拽著高鶴的胳膊說,高連長!你這是作什麼?讓人看見像個什麼……

高連長臉色紅紅的,他微微地低著頭,偷偷地用那雙細長的眼睛覷了一眼林松,說看把你嚇的!江堤下誰能看到?林松見他膝蓋粘上雪,彎下腰,用掛在胸前的棉手套為他打掃。高連長順手把林松拉起來,便不撒手,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又急一頭汗,林松見了,心像不稜鼓一樣,他懷疑高連長真的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但他早已做好思想準備,遲早遲晚,我們倆人是要來一次心照不宣的交流,或許是手握著手眼睛對著眼睛什麼也沒說,或許那只是一次傾心傾肺行將來臨的告別,或許神不知鬼不覺悄悄地走掉,這都是不可知的,也是不可怕的。想到這,他眼淚奪眶而出,對高連長說,你啥都不要說,我心裡明白!我們回去吧!說著要走,高連長一把抓住他的手,雙手緊緊握住說,放心吧!林松,別一天愁眉苦臉的,高興一點,我會幫你的。他對她真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珍愛,林松用悽愴幽怨的眼神深情地看一眼高連長,挪開高連長的手說,你啥都不要說了,高連長,我林松今生今世也不會忘記你,也不會忘記你對我的恩情!但我也不想給你添太大的麻煩!高連長凝視著林松的臉,那神情充滿真誠和欣喜,但也含著一種暗示和無奈,不敢直言。林松更是懷著一種恐懼的心裡,怎麼說呢?他真的害怕他再說出點什麼,實在是不好意思。

七十年代的年輕人,七十年代的革命軍人!多傳統哇!多革命啊!他們有一種堅定的信仰,一種不屈不撓的精神,黨說什麼就是什麼!組織不讓做什麼就不敢做什麼!哪像今天的年輕人,活得多輕鬆呀!他怕高連長說出過頭的話,倆人天天底頭不見抬頭見的,可怎麼辦?所以急著朝招待所方向走,高連長無奈跟在後面,像個打了敗仗的士兵,低著頭,手裡拎個帽子。(待續:第25章農民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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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偉文是香港樂壇著名的作詞人,他給很多音樂人都寫過歌詞也都是耳熟能詳,比如說《可惜我是水瓶座》《浮誇》《下一站天后》《喜帖街》等等,他的歌能讓人產生非常多的共鳴,在病態三部曲中更是引起無數人對於愛情的遺憾,他的病態三部曲分別是哪三首呢?病態三部曲:《打回原形》《打回原形》講愛之卑微。在愛情裡面,人難
 《愛你這樣傻》與《你從未說過愛我》哪首變幻莫測

《愛你這樣傻》與《你從未說過愛我》哪首變幻莫測

南極不季寞:90後聽這種歌的還有幾個2015年9月20日 (6017)|Ea-bon:真系好聽無得頂啊,睇下幾多人卑贊!!12015年12月2日 (2092)|麥芽先生:唱歌的也傻聽歌的也傻2015年3月27日 (867)|六級詞彙小能手:22歲的阿姨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喜歡著一個人。2017年10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