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兒童電影是什麼樣子的(兒童電影該何去何從)
2023-06-23 07:25:15
澎湃新聞記者 陳晨
十一月的電影市場「淡」得有目共睹。但一部叫《汪汪隊立大功之超能救援》的電影,沒什麼宣發,沒有太多討論,在上映的那個周末,票房超過同日劉德華主演的《熱血合唱團》和小雀斑主演的《熱氣球飛行家》。即便再過一個周末,面對《除暴》《末日逃生》等類型新片的上映,它依然能日產超千萬票房排入票房榜前三,並且以不到10%的排片,坐擁最高的上座率。
《汪汪隊立大功之超能救援》海報
這部電影的受眾大多是孩子,周末家長帶著孩子走進電影院,依然是某種娛樂的「剛需」。另一個類似的現象是,國慶檔票房冠軍雖然不屬於《姜子牙》,但在之前競爭激烈的國慶小長假裡,《姜子牙》作為一部動畫片,上映首日半天票房就破了2億元,排片和票房都位列第一,勢頭最為強勁,其中不可忽視的力量是許多家長帶著孩子一大早就奔赴電影院看這部「哪吒」的姐妹篇。
「兒童」、「合家歡」,這些關鍵詞無疑代表了某種市場需求。但不可否認,動畫之外的真人兒童電影已經在主流電影市場上消失許久,還有更多的兒童電影面臨不被看見的窘境。據中國兒童電影學會統計,中國近年來年產電影800至上千部,其中兒童電影的產量約佔比10%,也就一意味著每年約有近百部兒童電影的產出。但這些影片幾乎從拍攝到上映發行都悄無聲息,甚至更多的影片壓根不會獲得與孩子們見面的機會。
而再往前看三十年,兒童電影曾經是中國電影輝煌的一部分。兒童片曾經是中國踐行「社會主義優越性」的產物,過去蘇聯有兒童電影製片廠,後來中國兒童電影製片廠成了全世界唯一一家兒童電影製片廠。曾經的兒影是「獲獎專業戶」,不僅在國內外獲獎無數,每年6部生產指標出產的電影,也是「根本不夠放」。
30年後,仍有許多人懷念《霹靂貝貝》《泉水叮咚》《大氣層消失》《小鈴鐺》等兒童片,這些影片不僅在當年獲得良好的社會效益,在今天仍然為長大的70後、80後,甚至90後們津津樂道,成為真正影響過幾代人的文化經典。
《霹靂貝貝》
「兒童片沒落」已經不是一個新鮮的話題,但只要孩子們還需要電影,這個話題就有反覆被提及的必要性。剛剛在廣州落幕的2020中國國際兒童電影展上,圍繞動漫、產業、教育、創作等話題展開的一場場論壇上,是一群致力於兒童電影工作的人們為這份事業操碎了心。
「其實這些話題每年都會被討論,甚至沒有疫情之前的幾屆我們請了全世界各個國家地區的兒童電影工作者來,大家討論的問題、面臨的困境都是差不多的。」中國兒童電影評論學會會長侯克明這樣告訴澎湃新聞的記者。
事實上,兒童電影工作者的困惑,從「到底什麼才算兒童電影」到「要拍攝什麼樣的兒童電影」,到「拍出的兒童電影應該怎麼辦」是一系列的問題。甚至新時代下,兒童電影的困境和挑戰不再是和其他電影類型的競爭,或者和好萊塢大片的競爭,而是如何同各種流媒體短視頻的世界裡吸引孩子的眼光。
創作:內容上缺乏創新、觀念陳舊、題材單一,技術落後?
「近年來,動畫電影有了突破,但大部分真人兒童電影,在思想形式和內容上缺乏創新、觀念陳舊、題材單一,技術藝術表現手段相對落後。」江西電影製片廠導演鍾海這樣評價當下中國兒童電影創作的現狀。
鍾海
「咱們現在兒童電影沒少拍,但影片質量滯後於生產數量,大部分國產兒童電影既沒有獲得國內主流電影市場的支持,也缺乏國際市場的競爭力。中國兒童電影是近20年來中國電影行業高速發展中,相對來說發展得比較弱的。」
鍾海曾執導《男生女生》《旋風女隊》等多部兒童題材影片,作品曾入圍國內外多個電影節並獲得華表獎、百合獎、北京大學生電影節等重要獎項。多年來,鍾海始終關注兒童電影創作領域,也發現不少類型遇到的問題,「在兒童電影創作中,沒有對兒童的思維方式以及兒童的特點進行考察分析,也沒有深入少年兒童的生活中去採風,使一部分兒童電影的創作脫離了市場的需求。」
談及一些現象,他言語中有無奈的揶揄。比如多年以來,不少國產兒童電影都在試圖描摹國外的同類電影。「我們大家都知道伊朗著名的導演馬基德的經典作品《小鞋子》。向經典致敬是好的,可是這麼多年以來我參加一些劇本的創作會,經常聽到一些專門從事兒童電影創作的人員提到要拍《小鞋子》這樣的電影,難道我們這樣的電影還少嗎?反正我知道的什麼『雨鞋』、『涼鞋』、『球鞋』、『草鞋』,都拍全了。現在已經有人在惦記著拍帽子、拍書包了。」而前些年《摔跤吧!爸爸》成為影院爆款之後,國內的兒童電影界也出現過許多雷同的題材。
《小鞋子》
同時,鍾海談到,兒童電影的創作,有時候太過注重藝術表達,而忽略了連接更多觀眾。「我們有些創作者還在『老少邊窮』挖空心思,當然要關心他們、關愛他們,但這不應成為我們兒童電影創作的主流。」鍾海說,藝術類的兒童電影是需要的,但是更需要的是能打動大部分電影觀眾的各種類型,科幻的、喜劇的、校園的、家庭的兒童電影。
在這一點上,兒童電影評論學會的會長侯克明在接受澎湃新聞記者採訪時,也表達了對類似觀點的贊同。當然這還牽涉到一個長久以來一直被爭論的話題——到底什麼樣的電影才是「兒童電影」。不可否認,一直以來許多以兒童為主角的影片,事實上承載的是非常成人化的表達,一些關於留守兒童、殘障兒童的社會問題也常常借孩子視角展開,但這些影片並不能很好的被孩子們所接受和理解。「事實上,兒童電影一直有兩個的支點,一個是『for children』(為了孩子),一種是『about children』(關於孩子),有部分觀點是認為『for children』的才是真正的兒童電影,從我們學會研究的角度,以及每年會給予一些項目支持、評選、予以補貼的對象,其實這兩類電影都是會有的,也都是需要的。」
侯克明
不過侯克明也談到,「現在也有一個傾向,寫貧困地區的孩子、失學的留守兒童的電影太多了,我看過上百部留守兒童電影,一些電影其實會出現雷同,應該說創作的目的都很好,但有好的創作目的不一定等於你就拍出了好的作品,這是兩回事。」
曾經編劇了《霹靂貝貝》《魔錶》等兒童科幻經典電影的作家張之路,曾經是兒影廠的創作室主任,作為從兒童片輝煌時代走過來的人,雖然近年來更多的經歷放在的兒童文學的寫作上,但對兒童電影也依舊關切。「事實上,近年來還是會有一部分優秀的兒童電影產出的,如果一概籠統地認為現在的兒童電影上不了院線,是因為粗糙、說教、守舊,其實有失公允,這種指責無助於中國兒童電影的繁榮發展。」
張之路
在張之路看來,「中國電影長期存在著『以票房論英雄』的語境,對兒童電影並不完全適用,即使不具備商業特點,它們仍是提升少年兒童修養的階梯,是給我們未來保存的思想財富,將成為照亮少年兒童精神世界的一束陽光。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更不能因為沒有院線的比拼就放棄了追求。」
同時,張之路也指出了當下兒童電影創作中文學的缺失的問題,對兒童當下生活中的議題探討不夠深入的問題,呼籲創作者們能夠在「如何書寫自己的童年,如何表現苦難、如何講好科幻和童話尤其是『現代童話』上下功夫」。
相比於張之路這樣一輩子致力於為孩子們創作的前輩,因《第一次的離別》獲得柏林電影節大獎的青年導演王麗娜,則從更藝術的角度,談到創作者如何更平等地、帶著發現的目光,去進入兒童的世界。
《第一次的離別》劇照
王麗娜的第二部電影依然是關於塔克拉瑪幹腹地孩子們的故事。在拍攝過程中,小演員對於某些事物獨特的理解和詮釋常常令她「茅塞頓開」,「兒童視角消解了成人的悲劇,成為一種新的遊戲,提供了新的觀察角度。他們時時提醒我要退回到兒童時代,和孩子互動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教育:學校有責任讓孩子看到更好的電影
區別於其他的電影類別,兒童電影除了娛樂功能,也承擔了一部分教育的意義,而這一部分的功能如何發揮,是電影工作者和教育工作者所共同思考的。同時,也正因為如此,並不能夠完全靠市場來消化的兒童電影,在教育領域深耕和拓展,也成為一部分的方向。
電影頻道電影創作部主任林麗寧,提供了一個從媽媽的角度看待兒童電影問題的角度。「如果現在我問我的兒子,是要手機還是要媽媽,他肯定說要手機。現在孩子對於手機的痴迷超乎想像。」而相比於手機的碎片信息和娛樂遊戲,林麗寧更希望孩子能夠通過電影的內容接受到教育。「跟孩子一起看一個電影,共同探討一個問題的這種親子活動是一個非常有效的教育方式。」同時,在校園裡,「形成一個電影探討的小組,對於孩子的口頭表達能力也是一個非常好的鍛鍊,有電影這樣的一個故事為載體,來探討這個人物的行為,對孩子的德智體美育都是非常有幫助的。」
林麗寧
而在視頻成為主流的信息媒介、影像創作門檻不斷降低、校園配備設備越來越升級的今天,在中小學校園裡組織劇組拍攝也越來越成為受到家長和孩子們歡迎的方式。「讓孩子們組織起來去拍電影的話,對於孩子培養共同完成一件事情的協作能力是非常有好處的。其實就是我們整個的社會就是一個分工的社會,每個人都是在自己的崗位上各司其職,共同來維持社會的運轉。」林麗寧說。
校園院線,是兒童電影工作者們呼喚多年的。而事實上,侯克明介紹,由於全國的教育系統具體的管理是落在各個省事地方,具體事務甚至是落實到每個縣的。「每個縣的經濟文化的發展是不一樣的,現在在這個問題上是很難一刀切齊統一去做。」
浙江師範大學的「光影未來計劃」是一項面對電影教育進校園的探索,團隊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在浙江、四川、江西等省份調研了四十餘所中小學。總結梳理了當前電影教育進入中小學課堂的主要難點和瓶頸,分別是:學校層面,對電影教育認識簡單,往往簡化為「帶孩子看電影」;在希望推進工作時,又面臨缺少有電影基礎的專業教師問題;在嘗試開展課程時,缺乏可直接採用的普適模式或操作性強的教學指南;同時缺乏科學的知識教學結構和課程體系。
教育專家探討兒童電影教育問題
陝西省的勵志校園數字院線,是業內公認做的比較好的一條校園院線。總經理陳俊斌在今年兒童電影展的教育論壇上談到,到2018年,全陝西省108個縣都建立了一個影視教育工作站。陝西「勵志校園院線」,在省廣電局的行政許可下,擁有專門為影視教育服務的專業隊伍。「我們院線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包括必要的設備。組建了多個技術專業隊伍,深入全省13000多所學校,院線現在深入服務的學校達到11000所,覆蓋率達到80%。」
同時,陝西省教育部於2015年底把陝西作為全國影視教育的試驗區,經過2016年這一年的辛苦,全省上下動線,提出了一個「觀、學、評、寫、演」全面覆蓋的普惠性影視教育實踐拓展形式。「每學期都派業內的專家老師到每個學校去,每年都展開影視演出夏令營,去到國內有關革命傳統教育的地方去,甚至也有到國外去。」
今天北京師範大學中國藝術教育中心多年來一直從理論研究、體系建構、一線經驗三個方面了解中小學電影教育的情況。副主任晟姝認為,「西安的經驗對我們全國來講是非常重要的,他們的一條路徑其實是令人羨慕的,因為這是自上而下在政策的護航下得到了一種很有效的推廣。」
此外,由於緊鄰北京電影學院、電影頻道等專業資源,北京市海澱區前進小學的電影教育也開展得有聲有色。校辦主任董京垣介紹,2009年起,學校逐步形成了「一師一課一單一活動」的模式及每周每班開設一節電影課,專任教師對影片段落進行講解。「電影課在一個主題結束後,還會不定期的組織電影沙龍,同學們交換觀影的體驗,隨後在電影課上逐步電影課的形式上逐步發展,成為電影伴我成長的電影教育主題活動。各班在每周一節電影賞析課,幫助學生提升影片的欣賞能力的基礎上,還通過創建班級文化形象,電影配音、微電影創作、微電影節、戲劇周等活動,營造濃厚的校園文化氛圍。」
浙江省中小學影視戲劇教育研究中心主任餘韜,在會上談到一次去學校做調研的經歷,「他們開電影課給學生看了兩個電影,一部叫《致青春》,一部叫《小時代》。我覺得我有責任要告訴他們,有一些可以更好的電影值得他們看。」
產業:主流商業市場的潛能尚未挖掘
如果說兒童電影的發展有一道分水嶺,那一定是1999年,兒影廠和北影廠等8家單位合併成立了中國電影集團公司,兒影廠的所有員工被打散分到了中影集團的各個部門,兒影廠的生產任務也轉而由集團下屬的第三製片公司承擔。
從那以後,兒童電影不再是每年國家按任務分配生產、組織創作、組織觀看的形式,伴隨著中國電影產業化的騰飛,兒童電影的道路搖擺而坎坷起來。
那麼隨著時間的推移,中國的社會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廣大兒童少年對於兒童影視的審美需求越來越高,觀影習慣和觀影環境都有了很大的變化,不斷的深化的電影市場,也給兒童電影創作提出了許多新的問題:如何贏得觀眾、贏得市場,成為兒童電影工作者們必須面對的課題。
影視製片人馬可志已經製作了6部「陽光系列」的兒童電影,通過夏令營、藝考、心理社團、開放二胎等現實裡孩子會面對的場景,簡述當下兒童成長中會遇到的問題。
在發行上,這個系列也另闢蹊徑,「我們會發動好多地方的培訓機構,因為我們的演員都從培訓機構裡面優選出來的,他們會去組織好多的人去看。另外我們等跟當地的的宣傳部門,教育部門合作,組織發動號召學生去規模兒童的電影。」馬可志談到,「像這種兒童題材電影,學生要進影院的話,比較麻煩,各學校的都考慮到學生們的安全問題,現在學校的放映設備都不錯,我們帶著15毫米的機器去,然後每班去放,這樣就一個我們票房的保障。」
另外,通過文旅結合,也能夠為電影未來的發行打開一部分思路,「每部電影裡面都有我們當地的拍攝地的景點,通過在旅遊觀光點合作的放映就增加了我們的票房的保障。」同時,影片還可以通過在浙江非常普及的農村文化禮堂進入農村,能有效的把影片的投入成本收回,也能夠開拓兒童電影的新觀眾。
但即便能夠有「陽光系列」這樣比較「小而美」的發行回本機制,對於兒童電影的發展也是遠遠不夠的。香港電影導演文雋最近的新片也瞄準了兒童題材。文雋曾監製及策劃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風雲》《人在囧途》《京城81號》《李小龍》等,從香港電影一路走來的他始終致力開拓各種商業類型片領域。在文雋看來,兒童片在主流電影市場上其實有著遠未被真正挖掘的商業潛力,「我們兒童片、家庭片的類型在市場份額統計來說,只有1%,如果能從1%漲到5~10%,其實未來空間也還是有的。」而把這部分的潛力發掘出來,才是未來真正能夠出好的兒童片的關鍵所在。
文雋
文雋最新監製的電影《甜心格格》是改編自動畫IP的真人版,故事講述四位頑皮的格格在一次夜訪深宮的探險中,意外與滯留宮中的外星人「噶珠」相遇引發的故事,「好似《外星人ET》 《博物館奇妙夜》,是充滿著科幻童話色彩的電影。」
文雋在論壇上聽完馬可志的發言,查了查陽光系列電影的票房,發表了不同的意見,「我們不能把滿足於兒童片做成小眾的自給自足,我們必須要把兒童片變成主流的商業片。《甜心格格》已經花了接近一個億,從來沒有這個預算拍一個家庭兒童片的。但為什麼這麼做?我不要讓家長帶小孩進電影院,只是為了陪孩子,而自己在睡覺。這樣他們內心其實就會怕去看。他們本身也要看到津津有味的,所以故事性要經得起考驗。」文雋強調,「我們缺的是主流商業片,院線們願意去排的兒童片,不是小眾自娛自樂的。如果要把我們的兒童片變成主流的類型片,我們先要讓它有市場,有市場就要有投資方。我們應該拉動一些主流的電影人來拍攝兒童片,比如張藝謀的《一個都不能少》,我覺得也是兒童片。因為他是張藝謀,所以排片上就會高。」
文雋還提出大膽暢想,「現在體育影視工程有一堆都是少年跟體育的,如果你這個少年題材能找到陳可辛,好像去拍《奪冠》一樣拍少年的體育故事,不就進入主流市場了嗎?所以兒童片要吸引主流的電影人,不能兜裡面只有兩三百萬,地方的基金投個幾十萬,這肯定是沒法做成的。這是一個市場的商品,必須尊重市場規律。」
當然,這種觀點事實上有些「理想化」,現實的悖論是,因為兒童題材常常被認為沒有足夠好的市場前景,在投資和吸引主流電影人方面並不夠有力。而又因為如此,它才離主流市場漸行漸遠。
「你說《哈利·波特》是不是兒童片呢?應該說,那是『以兒童為主角的商業大片』,當然,我們也希望越來越多的兒童題材能夠以《哈利·波特》這樣的水準和方式製作出來,那可能嗎?因為兒童電影不被大家所重視,現在連兒童當主角都可能在一個商業項目書中作為一個不利於票房的因素。」張之路說。
作為老一輩的兒童電影工作者,張之路懷念1980年代蓬勃的創作熱情和當時真正開放包容的創作態度。而今天的電影是一件複雜得多的事情,他對完全交給商業和市場的操作也保有一絲警惕,「兒童電影在某種程度上會被泛化,許多有兒童元素的電影也會被算作兒童電影。如果兒童電影在市場化的時候,還能保持它真正原有的一些特質的話,我是非常渴望有那麼一天。」
許多觀點沒有得出統一的結論,但越來越廣泛多元的討論和越來越多從業者在這裡介紹具體的舉措,都讓主辦者感到欣慰,「前些年大家聚在一起,說的更多的是困惑,提出問題、呼籲關注。但今年非常明顯有了越來越多實質性的舉措,和大家在各自領域裡作出探索的方向。」 侯克明說。
而在論壇之外,是廣州15家影院進行的近百場來自全球的優秀兒童電影的展映,和影院裡孩子們的歡聲笑語。這不是電影院裡的常態,卻是一群為兒童電影事業操碎了心的人們,心嚮往之的最美景象。
責任編輯:程娛
校對:欒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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