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莫測的虐心小說(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美貌夫君)
2023-06-08 06:21:58 2
高深莫測的虐心小說?文案:亂世妖魔出沒,人人自危,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於高深莫測的虐心小說?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高深莫測的虐心小說
文案:
亂世妖魔出沒,人人自危。
貌美如花的小娘子鑽進夫君懷裡瑟瑟發抖,「夫君你不要嚇我,光天化日哪來的妖怪。」
病懨子夫君將她擁在懷裡輕撫後背,「別裝。」
不久前,少年仙君在不周山與魔君生死一戰。
靠打掃戰場撿破爛修仙發財的蒹葭聞風而來,破爛沒撿著,卻撿著個奄奄一息的病秧子。
看著病秧子凡人俊美無雙的容貌,蒹葭可恥的心動了。
修仙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拜師修仙什麼的,百年後再說吧。
少年仙君遺世出塵,睥睨眾生,離飛升只一步之遙。
為鎮壓魔君出世,不慎受傷反噬,成了個病秧子,本應就此回山門閉關養傷,卻被一個凡人撿回了家中照顧。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以身相許。
修仙千年,陪她百年也無妨。
蒹葭很認真地學習凡人洗衣做飯養娃娃,時不時抓兩隻妖怪給夫君補身子。
少年仙君極其嚴謹地學習凡人教書建房挖河塘,偶爾殺兩隻妖怪給夫人補身子。
妖怪:Σ(⊙▽⊙)
內容標籤: 情有獨鍾 古代幻想 異想天開 36萬字 161章
一句話簡介:夫君,我怕TvT
立意: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精彩片段
片段1
蒹葭日夜兼程,終於在翌日一早趕回了金陵小院。
站在門外,她推開門的手頓在當場,明明在錦官城不過幾日,卻如一日三秋般之久,如今近鄉情怯,竟不敢推開眼前這扇門。
她回頭從百寶袋中拿出銅鏡自己照了照,確定沒有任何破綻後才一把推開小院的門。
院中陸吾正躬身給糰子添食,聽聞動靜抬頭望向蒹葭,「回來了?」
或許是在錦官城差點身死道消,如今見著陸吾,蒹葭是分外有所感觸,心頭微顫,鼻尖一酸,快步上前緊緊摟著陸吾的腰,埋頭在他胸前,悶聲道:「夫君,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
陸吾輕撫她後背,用著不太擅長的語氣說道:「我也想你。」
「你不在的這幾日,我日日掛念著你,聽聞錦官城有妖物作祟,我真怕你有什麼大礙,痛恨自己不在你身邊,夫君,以後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都願意陪著你。」
劍宗的弟子平日在師門除了修煉,陪伴最多的便是自己的劍,別說情愛,就連普通女子也不曾接觸過,從未有過如此溫情蜜意之時。
陸吾只覺多日來一身疲憊席捲而空,微微嘆了口氣,一手環著蒹葭的腰,一手輕撫著她後背,心中無比慶幸蒹葭沒有跟著他前往錦官城,「好。」
蒹葭一怔,抬頭,淚眼婆娑的眼睛一瞬不瞬望著他:「真的?你說的,以後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能丟下我,你答應我了的,不可以說話不算話。」
陸吾替她拭去臉頰的淚水,「嗯,我說話算話。」
蒹葭這才破涕為笑,進屋這麼久只瞧見陸吾不見付朝生,心中暗自猜測莫非付朝生幾人已先行前往長安了?遂好奇問道:「夫君,付仙君他們人呢?」
她沒有理由直接問陸吾為何沒有和付朝生一塊去錦官城,這些日子他究竟去了哪裡,只得旁敲側擊問道:「你們不是一塊去的錦官城嗎?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樹蔭下石桌旁坐著三人,面無表情望著兩人擁抱好一會,霓裳才幽幽道:「我們不在嗎?我們不是一直都在嗎?」
蒹葭這才注意到三人,臉頰緋紅地鬆開緊抱著陸吾的手,低頭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淚,「原來你們都回來了,那……錦官城的事已經辦完了?」
在霓裳眼中,她的小師叔是絕世不二的天才,是苛刻的師尊都忍不住點頭稱讚的存在,整個修真界誰不嘆服他的天賦?可這樣一個半步飛升的仙君,竟然被蒹葭勾了魂,還私定了終身。
和誰私定終身不好?就算是錦官城中那位捨身相救的女仙君也是好的,配的,偏偏是這樣一個姿色平平的凡間女子,她實在難以理解,忍不住嗆聲道:「難不成我們是回來中場休息的?」
「……」蒹葭感受到了些許的敵意。
陸吾替她解圍:「嗯,辦完了,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便啟程去長安。」
蒹葭笑容洋溢,「好。」
但不知為何,在陸吾懷中那一刻,她總不由自主地想起在錦官城九死一生之時,那個將自己護在懷中的懷抱。
在錦官城中她雖然試探了陸仙君,但心中仍有疑慮,為了打消心中的疑惑,看著精神煥發的陸仙君,蒹葭心裡突然有了個主意。
第49章
或許是因為錦官城有妖邪作祟一事傳到了金陵, 天邊夜色還未完全降臨,家家戶戶便已是閉門不出,就連曾經晚上也有人上香的鬼王廟此刻也早早關上了廟門。
蒹葭「獨守空房」, 躺在床上百無聊賴想著這幾日在錦官城中的事。
事後復盤總能有不小的收穫,發現許多破綻。
「糰子,我離開的這幾日, 我夫君一直沒回來?」
趴在桌上的糰子打了個哈欠,「沒有, 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可為你捏了把汗,還好你後腳就回來了。」
這麼巧?
蒹葭沉思,「那你覺不覺得我夫君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糰子豎起了耳朵,「你懷疑什麼?」
「也不是懷疑,只是我這段時間遇到一位陸仙君, 此人極為神秘,不知何門何派, 但我闖蕩修真界近百年,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人物。」
「展開說說。」
蒹葭低聲道:「這位陸仙君在錦官城時封印了護城大陣。」
糰子倒吸了口涼氣, 「什麼?封印了護城大陣!」
「噓!你聲音小點!」
「你說的這位陸仙君什麼來頭?那可是護城大陣!千百前無數仙門大派的大能所創,怎麼可能那麼輕而易舉就被封印了?」
「我當然知道那是護城大陣,所以才覺得奇怪。」
糰子不解:「那這位陸仙君和你夫君有什麼關係?」
「我懷疑,他們倆是同一個人。」
糰子怔怔看了她一會, 而後仿佛聽了什麼好聽的笑話, 笑得它在桌子上打滾。
「哈哈哈哈哈哈你在說什麼笑話?一個人?那可是能封印護城大陣的仙君,你夫君一個病秧子,沒有仙骨無法修煉的普通人, 你怎麼把兩人聯繫到一塊去的, 因為都姓陸嗎?更何況你夫君沒有仙骨, 你又不是沒摸過。」
蒹葭白了它一眼,「貓眼看人低,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夫君回來之後臉色好了許多嗎?而且明明是他和付朝生一塊去的錦官城,可我後腳到錦官城,付朝生身邊就不見我夫君的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那位陸仙君,這麼多破綻,很難不讓人懷疑。」
糰子的笑聲戛然而止,但依然嘴硬不願承認她那病秧子夫君是能封印護城大陣的神秘仙君。
「既然你懷疑你夫君是那位陸仙君,那你不妨再摸摸看你夫君,看他有沒有仙骨。」
「你說得對,我是應該再試探試探他。」
想要試探試探陸吾,她得想個辦法讓陸吾回來與她同床共枕才行。
糰子收斂了笑意,一本正經道:「不過我得提醒你,你夫君若真是修仙之人,我勸你還是早點和他散了,咱們和他們一路上玩玩可以,但終究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塊的。」
蒹葭沉默,透過紙糊的窗戶,她看見陸吾與付朝生房間內有燭光搖晃。
從前在不周山時,木屋只有一間房,剛見到陸吾時他深受重傷,不良於行,於是僅有的一張床蒹葭便讓給了陸吾,自己則在地上打地鋪。
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恩人睡地上,陸吾良心不安,提出自己睡地鋪卻被蒹葭拒絕,陸吾也堅決不肯自己睡床她一個女孩子睡地上,後來取了個折中的辦法,都睡床上。
蒹葭百年來自由自在,男女大防這種事並不忌諱,但她聽說凡間的女子都講究男女授受不親,於是扭扭捏捏上了床。
陸吾在師門修煉百年,有自己的住所,從未與人同床共枕過,與蒹葭同床共枕的第一晚一夜未眠。
好在唯一的床榻夠大,睡下兩個人綽綽有餘,一晚上相安無事。
後來陸吾傷勢見好,兩人也沒有太多拘束,更多時候是蒹葭被不周山裡不知名的狼嚎聲嚇得瑟瑟發抖,緊緊摟著陸吾才能安心入睡。
當然,她裝的。
陸吾身上隱約有股奇特的氣味,是她無法形容又說不上來的,但只要聞著,就格外令人舒心,她特別喜歡。
陸吾與付朝生確實還未睡下,兩人就這幾日在錦官城中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盡數書寫成信傳回師門。
靈鴿將信箋取走,陸吾問道:「長安有什麼消息嗎?」
「暫時沒有收到前往長安城弟子的書信,不過為以防萬一,我已派驚鴻師兄弟三人前往長安,師叔大可放心。」
陸吾深知魔君等人的目標是長安城,山河洛書若是落到魔君的手中,不周山禁錮破除,人間只怕會淪為地獄。
「師叔不必如此擔憂,師尊已抵達長安,更何況長安有王氣庇護,所有進入長安的妖魔都會被壓制修為,魔君沒那麼容易得逞。」
「天璇長老已到長安?」
「是,師尊昨日到的長安。」
陸吾這才略鬆了口氣。
「夫君……」忽聞門外一聲聲細如蚊的聲音傳來,陸吾一怔,起身去開門。
蒹葭抱著一個枕頭,穿著單薄的裡衣站在門外瑟瑟發抖,眼睛紅了一圈,既無辜又害怕的表□□說還休。
「怎麼回事?」
蒹葭伸出冰冷的手抓著他的衣袖,「夫君,我害怕。」
陸吾看了眼屋內的付朝生,朝他點點頭,回頭對蒹葭說:「我先送你回房。」
他將蒹葭冰冷的手握在手心,將人送回房間,又取了件外套給她披上,蒹葭卻不要這些,一進屋便緊緊抱住陸吾不放。
陸吾無比耐心問道:「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蒹葭仰頭望著他,眼底儘是未褪去的恐懼:「我剛才……做了個噩夢,我夢見夫君你……夫君,我好害怕,我睡不著,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說完,她默默流淚,「你走的這些天,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特別是當我聽到錦官城中有妖魔作祟的消息,我真的好害怕,夫君,你去錦官城到底幹什麼去了。」
陸吾不擅長說謊編造理由,可他去錦官城之事卻又不能說出口,只沉默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別怕,都過去了,今晚我陪你睡。」
蒹葭喜極而泣,「好。」
兩人寬衣上床,蒹葭躺在陸吾身側緊緊摟著他,深吸來自陸吾身上散發的奇特氣味,問道:「夫君,這次你帶我去長安,是想幹嘛?」
陸吾原本的打算,是想將蒹葭帶回蒼穹劍宗,前往長安,只是順路而已,但曾經聽聞蒹葭不喜那些修仙之人,此事便暫時作罷,如今蒹葭問起,他思來想去說道:「帶你去見我最尊敬的人。」
天璇長老已抵達長安城,他帶蒹葭去見天璇長老,不算說謊。
「最尊敬的人?」蒹葭笑著枕在他肩頭,「好!我一定會像夫君一樣尊敬的,不過,夫君,這段時間你去錦官城幹什麼去了?」
「今日太晚了,下次我再仔細編給……說給你聽。」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好,下次你一定要好好和我說說你在錦官城發生的事。」
「嗯,太晚了,睡吧。」
片段2
往日皓月長空, 今晚卻烏雲密布,嗚咽的長風呼嘯著整片人間大陸,血腥與死亡的恐懼籠罩著所有手無寸鐵的百姓。
魔尊站立在長安城花萼樓的上空, 源源不斷的魔氣從他掌心而出,如飛沙走石般將花萼樓團團包圍,在他身後, 護城大陣外,是烏泱泱一片邪魔, 他們站在魔尊身後靜靜等著,等著魔尊將花萼樓摧毀,將護城大陣破開,殺入城中,整個凡間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從此再也不用像犯人一樣活在監牢裡。
山河洛書是個好東西,不僅能破開不周山的封印, 就連護城大陣也能藉助它的力量摧毀。
堅不可摧的金色護罩漸漸生出細小的裂縫,而在山河洛書的催化之下, 一寸一寸朝外蔓延,大有崩塌之勢。
「住手!」漫天呼嘯的妖風中妖王的聲音在魔尊身後響起。
魔尊雖是遲疑,但還是收了掌,「你怎麼來了?」
妖王看著頭頂布滿了縫隙的護城大陣, 面無表情說道:「我為何不能來?」
「你傷勢還未好, 怎麼能四處走動?我不是說了,這些事我替你辦,你無需操心。」
「我自有我的打算, 你先退下吧。」
魔尊眉心微皺, 他天性多疑, 一件事須得面面俱到才安心,但他實在不明白妖王此刻為何要他收手,畢竟再加把力,花萼樓就能就此坍塌。
「你後悔了?」不知戳中了魔尊那根神經,他憤恨開口:「我早就知道你會後悔,千年前你就是這樣,不到最後一刻你也不相信他會背叛你!」
「不,」妖王說道:「我要親自毀了花萼樓。」
魔尊一怔,但惱羞成怒之下也不肯低頭,「這點小事何須你來辦!」
「對你來說是小事,但對我而言,卻是壓在我心頭千百年的大事,若我不能親自摧毀,我這輩子都無法介懷。」
魔尊原本不過是不周山林間的一介小妖,不慎被修仙弟子抓住,是妖王出面救了他,甚至於他還曾在千山宗習過一段時間,只是後來徒增變故,人妖水火不容。
「好,你親自來,我就守在護城大陣外,等著你。」
魔尊並未完全退讓,他退守在護城大陣外,與一眾邪魔看著看著妖王。
他始終還是不放心,畢竟千年前妖王與那高高在上的仙君是何情誼,他一清二楚。
他不會給妖王任何反悔的機會,更不可能讓千年前的悲劇重演。
妖王看著眼前的破碎的護城大陣,口中默念靈決,無數妖氣從她掌心而發,布滿了裂縫的護城大陣慢慢如傷口般癒合。
「住手!」
一聲呵斥聲傳來,妖王身形一怔,轉身看向身後之人。
陸吾手執太阿劍面無表情站在半空中,背後是虛無一片的黑暗,唯獨他和他的劍,如她初見時一般耀眼。
「仙君,別來無恙?」
陸吾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她,「收手吧。」
「收手?」妖王兀自笑了,「你說過我們人妖殊途,我如何收手?」
「你深知花萼樓倒塌會發生什麼,這長安城的百姓,乃至全天下的百姓都會遭邪魔毒手,你難道就忍心看著人間血流成河?」
「血流成河?」妖王輕笑,「那你當初將我關入不周山的時候,為何不為我著想?」
「人間大義……你懂的。」
「是,我曾經懂的,你教的嘛,一介妖魔能被千山宗高高在上的仙君教導,是我的福氣,可那是千年前,不是現在的你啊陸仙君,你有何身份在我面前說教於我?」
陸吾眼眸微黯。
「另外,我也不是從前的我,現在的我,是沒有善魂的,為了拿到山河洛書離開不周山,千年前就我剝離善魂,送她輪迴轉世,千年間她轉世了有……十來回?終於在最後一世遇到了你,替我拿到了山河洛書。」
「陸仙君,已過去千年,我們早已物是人非,就不要用從前的話來規勸我,如今這全天下人的生死於我而言並不相干,我要的,是我妖族能正大光明地踏上這人間大陸!」
說完,她猛地回頭,無窮無盡般的妖氣從掌心噴湧而出,布滿了裂縫的護城大陣如破碎的琉璃一般眼看著便要就此坍塌破碎。
陸吾再也顧及不了太多,手持太阿劍朝妖王刺了過去。
他以為她會躲。
護城大陣外的魔尊也以為她會躲。
但妖王只是收掌回頭,孤傲冷清的臉上突然有了一絲從容的微笑。
陸吾一怔,心上一跳,千絲萬縷間似乎明白了什麼,想要收劍卻已到了妖王面前。
太阿的劍芒從妖王的前胸貫穿了後背。
妖王低頭看著滴血的劍鋒,劇痛之下連臉上的笑容都勉強了幾分。
「蒹……蒹葭?」
鮮血從嘴角滑落,蒹葭一把將陸吾推開,從高處跌落到地面。
妖王如今還按兵不動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善魂未歸位,修為便不能恢復如初,七成修為妖王並不是陸吾的對手。
可若是善魂歸位,修為恢復如初,整個人間將會陷入無止境的浩劫中。
她是妖王的善魂,世間的靈劍能徹底將靈魂消滅的少之又少,陸吾的太阿劍便是其中一柄。
百年來她在修真界遊蕩,走過了許多地方,見過了從未見過的美景,吃過最美味的佳餚,也交過最真心的朋友,她不想最後被妖王吞噬,這世間再無蒹葭的名字,好像蒹葭不過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她便成了妖王。
陸吾與護城大陣外的魔尊朝她奔來。
陸吾在半空中將她接住,握劍的手顫抖不止。
「陸吾!你放開她!」
陸吾回頭,朝著魔尊狠戾一劍,蕩起的劍氣將護城大陣外的邪魔們掀翻。
他低頭看著懷中奄奄一息的蒹葭,妄圖將真氣輸入她體內。
蒹葭握住他的手,說道:「不要白費力氣了,沒用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的修為太弱,就算回到妖王體內,我也壓制不了她,我一見到她,就會被她控制心神,我不想做出傷害任何的事,與其……成為妖王禍亂人間的幫兇,不如……」
陸吾神色慌亂打斷她的話,「好了,別說話,我會救你,你會沒事的!」
「蒹葭!」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蒹葭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穿著黑袍的小鬼王臉色陰翳不明,「你又騙我!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蒹葭嘴角勉強咧出一抹微笑,「是啊,抱歉,我……我又騙了你,不過,你放心,這是我最後一次騙你了。」
小鬼王閃現至她面前,藏在袖下的手拳心緊握,「你放心,我是鬼王,你就算死了,找遍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的靈魂抓回來!」
「我也希望,我還能……還能回來。」
蒹葭能感受到真氣快速流失,支撐她說話的力氣越來越小,眼皮也越來越重。
可她還有好多話沒有說完,著急之下張嘴嘔出一大口鮮血,染紅了陸吾胸前的衣襟。
身後的魔尊怒目而視,雙眼通紅,「你放開她!」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聲震怒,「蒹葭!」
魔尊回頭,看到完好無暇的妖王出現在自己面前大鬆了口氣,閃現至妖王面前上下打量之後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
但下一瞬他突然間明白過來,看著陸吾方向,「你竟敢尋死!」
蒹葭朝妖王與魔尊虛弱一笑,「是我,是我贏了,我不要做你們的棋子,」她僅僅拽著陸吾的衣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我此生最不後悔的事,是在不周山……遇到了你。」
最後一抹音調消失在夜色嗚咽的晚風中。
無數螢火緩緩升至半空,璀璨絢爛,成了黑夜中漫天的星光。
「陸吾!」妖王痛恨陸吾毀了她的心血,「別以為沒有蒹葭我就殺不了你,千百年前的血債,我要你今日加倍奉還!」
看著蒹葭一點一點消失的陸吾怔怔跪坐在原地,除了手心溫熱的鮮血,整個人間再也不復蒹葭的痕跡。
他緩緩站起身來,一瞬不瞬望著妖王,「千百年了,所有的一切也該做一個了結,你所有的恨,所有的怨都是因為千年前,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的緣由和真相嗎?」
「真相?」妖王一聲冷笑,「難道千百年前他有什麼苦衷不成?可就算有什麼苦衷那又如何,他將我關在不周山是事實,他要殺我也是事實,他負了我,更是事實!」
魔尊冷哼:「和他沒什麼好說的,我去殺了他!」
「是嗎?你說他負了你,那你又知不知道他為你做了什麼?你真的不想,再見他一面?」
妖王一怔,「他沒死?他人呢?我知道你是他的轉世,你讓他出來!我要親手殺了他!」
「他本來是有機會與你相見,是你不願意見他。」
「我不願意見他?是我負了他嗎?是他負了我!是他千年前為了天下人負了我!」
「你知道我為何百年來依然離飛升一步之遙嗎?」陸吾一步步走近她,「因為我和你一樣,你缺了一抹善魂,而我也缺了一魂一魄,千年前,他將你關入不周山,修為殆盡,神魂俱滅之際只得轉世,可他依然用盡最後一絲真氣,將一魂一魄與自己分離,你知道那一魂一魄在哪嗎?」
妖王想問,心底卻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別問!千萬別問!不要心軟!任何時候都不要心軟!
「他將自己的一魂一魄與不周山的禁制融合在一起,你說他為了天下人負了你,他為了保全你,捨棄了一身的修為和性命,你知道他每天每夜都在看著你嗎?」
「每天……每夜,都在看著我?」妖王仰頭大笑不止,倏爾狠戾道:「我不信,我才不信你的這些鬼話!你不過和他一樣,為什麼天下人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什麼誓言都能違背!」
「他說過,要永遠陪著你,直到你不需要他的那一天,他做到了。」
「做到了?」
「你借山河洛書打破不周山封印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神魂俱滅了。」陸吾輕聲說道:「不周山真的是監牢嗎?鬼在鬼界,人在人間,仙在九重天,為何妖不能有自己的妖界?」
妖王喃喃:「他把我關起來……」
「如果你曾經願意踏出不周山,你就會知道,他並沒有把你關起來。」
眼看妖王神情動搖,魔尊開口怒斥道:「閉嘴!一派胡言!不周山就是監牢,將我們無數妖魔關押在裡面不得出,這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狡辯的!」
「不周山的禁制能隔絕一切惡念,只要你心中有惡念,就永遠都走不出那道禁制。」
「不可能,這不可能!」妖王呼吸沉重,「你在騙我,你為了這天下人又在騙我!」
「你若想知道真相,打開山河洛書,那裡面,有他留給你的東西。」
魔尊咬牙,「你不要再相信他的鬼話,難道千年前你險些被他殺了難道還是假的不成,若我晚到一步,你就死在他劍下了!你醒醒,別再執迷不悟了!」
聽到魔尊的話,妖王眼神逐漸兇狠,「殺了他!」
[心]來自《黑蓮花憑演技修仙》作者: 公子聞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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