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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古言的小說甜文(有沒有很甜的古言小說)

2023-06-10 11:17:58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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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古言的小說甜文

怎是一個窮字了得 第80章~89章

第八十章 懿小王爺是混不吝的主

劉丞相憤然,雖然他確實沒把小皇帝放眼裡,可那也是背後的行為,怎能當著天下文武百官的面,公然表露出來?

現下,卻被蕭瑜這愣頭青直接撕破臉,他竟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來。

真真是被氣狠了,抖著手指,黑著臉,這豎子,動不動就往皇權上扯,是想給他劉家扣上誅九族的帽子啊。

劉皇后不明所以,以為自家弟弟又像往常一樣仗勢欺人,實在是他幹這種事太家常便飯了。別說打傷人,打死人都是稀鬆平常的事。

最重要的是,這次惹得是懿小王爺,那是個混不吝的主兒,又得皇上青眼,怕是不能善了。

於是,不等皇上裁決,忙起身跪地求情:「求皇上網開一面,念在殷兒還小,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家人犯錯,本宮有責。本宮,願意代殷兒罰奉半年。」

皇上薄唇緊抿,很是為難的樣子,思慮良久,方道:「皇后當真要如此嗎?罷了,朕給丞相和太后一個面子,下不為例吧。」

這話讓底下的大臣聽著,就聽出了一個重要的意思,太后、丞相、皇后都是劉家人,皇上真真是無奈啊,這讓一些老臣很是悲涼,心裡對劉家的厭惡又增加一分。

原本,他們就對劉氏一黨把持朝政頗有微詞,無奈以前皇上年幼,一直為劉家人馬首是瞻,他們這些先帝老臣,即使覺得甚為不妥也是無可奈何,只能中立處之。

但如今,看皇上的意思,對劉家的做派也是有些不滿之意了,這就燃起他們心中希望的小火苗,覺得大慶天下有救了。

這邊,劉丞相看到一些朝臣的不滿,再者皇后都說了,他也不便多言,否則就是打皇后的臉。於是出列叩謝皇恩,同時替劉殷告罪。

不過,到底是老奸巨猾,事後,他讓劉家管事出面,帶著禮物銀票和大夫去道歉,明為道歉,實則欲探真假。

只是,蕭瑜也不是吃素的。俞木攔在帳子口,禮物銀票收下,大夫趕走:「娘的,笑話我家爺沒錢找大夫嗎?滾滾滾,有多遠滾多遠。」

躺在帳子裡的蘇三,笑得齜牙咧嘴,滿嘴點心屑。

蘇溪其實有些忐忑,雖然這次事件完美解決,可是和劉家的梁子也是結大了。

不過,隨後蕭瑜過來,安慰道:「都是計劃內的,這次的事情只是個由頭。」

可是,他還是囑咐了一句:「不要單獨出門,和粟家將在一起,只要你不在他們手裡,任何事我都能擺平。」

確實,堂堂懿王府小王爺,不怕丟人,不怕罵名,不怕裝瘋和賣傻,真真是捨得一身剮,萬事都不怕,唯獨她除外。

她若平安,萬事皆安。聽了他的話,蘇溪心裡平靜下來,想著:管它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時,門外傳來貴公公的聲音:「懿小王爺,皇上有請。」

蕭瑜掀簾出來,只見滿臉憂色的貴公公小聲提醒:「皇上讓奴才告訴小王爺,懿王妃帶著何家姑娘,找太后做主,您心裡有個數。」

然後輕咳一聲,高聲道:「請懿小王爺移步太后儀帳,皇上太后召見。」

蕭瑜心裡一緊,不自覺看向帳內,今天早上的事,他還沒來得及和她說,她萬一誤會怎麼辦?帳內,耳神蘇六聽了個全乎,一字不漏的傳達給蘇溪。

第八十一章 什麼阿貓阿狗都想碰瓷

蕭瑜進入帳內,行禮問安過後,就聽到太后慈祥的聲音傳來:「瑜兒快過來,哀家許久沒見過你了,可想的緊。」

看到蕭瑜有禮卻不親近,太后再次開口:「你父王來信了沒?前幾個月哀家還和他信中提起你呢,哀家說啊,你也大了,該是成家的時候了。」

蕭瑜知道,他這位父王,雖然因著先皇的關係,敬重這位皇嫂太后,但萬萬不會拿著他的婚姻大事做文章的,只要他不點頭,父王是不會點頭的。

父王英明一世,卻糊塗一時,可就是那次糊塗,讓他抱憾終生,萬萬不敢再犯糊塗。

如今太后借著他父王的由頭,說他的終身大事,想必是沒得到父王的應允,在他這找機會呢?他才不吃這套。

於是,他耿直道:「太后抬愛,我還不想成家。」太后一噎,臉色變了變。

這時,帳中隱隱傳來啜泣聲。接著,就聽懿王妃慈聲安慰道:「荷兒不傷心,瑜兒開玩笑呢,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上首的皇上看了一眼蕭瑜,一挑眉,那意思: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想好了應對之法了嗎?

蕭瑜冷漠如初,直接冷聲道:「我可沒開玩笑,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賴上我嗎?」

太后臉色一沉,呵斥道:「瑜兒,這麼說來,你是不想承認今早之事了。」既然他誰的面子也不賣,那就直接來強的吧。

可蕭瑜顯然軟硬不吃,抬眸直視太后的銳利目光:「太后明鑑,我今早救了一位落水的姑娘,沒成想反而落得一身不是。偶爾一次做好事,天理都不容,看來我更適合做壞事。」

不等太后說話,剛才還在抽泣的何荷,此刻期期艾艾的開口:「太后娘娘,荷兒真的羞於啟齒,可,再不說就要陷懿小王爺於不仁不義之地了,荷兒實在於心不忍。」

小臉紅了紅,何荷咬牙說道:「我其實是與懿小王爺撞在一起,才致落水。然後,懿小王爺英勇無敵,救我上來,只是,荷兒已經全身溼透……」

這時,懿王妃立馬接話道:「傻孩子,既然有了身體接觸,那定要有個說法的,不然對你對瑜兒的名聲都不好啊。」

皇上氣得無語看帳頂,冷笑道:「照顧一個人的名聲是通過毀壞他的名聲?」

蕭瑜倒是痛快,直接黑臉拆穿她的話:「戲子都沒你們會演,你們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

懿王妃哂笑出聲:「瑜兒不要任性,看看荷兒多替你考慮,半分怨言都沒有,真真是個好姑娘。

若是進了懿王府,也是王府的福氣。」何荷羞赧的垂手不語,蕭瑜卻諷刺道:「是福是禍誰知道?懿王府老的少的都是你們家的人,吃相未免太難看了!」

縱是懿王妃身經百戰,也不禁老臉一紅,何荷是她嫡親的外甥女,可不是都是自家人嗎?

太后適時出來調解:「瑜兒,不管怎麼說,有了身體接觸就要負責的,你不急著成家,先定親也行。」

皇上愕然,這是要硬逼啊,於是,急忙替蕭瑜解圍:「母后,此事急不來,等懿親王回來再說吧」。

太后掀了掀眼皮,不甚在意道:「皇上欲違背理法嗎?如此可真是寒了肱股之臣的心。」

皇上面沉如墨,許久不語。生母身份卑微,自己從小被太后收養。

太后人前待他和善,人後待他冷淡,特別是太后育有嫡子的那幾年,他成為廢棋,幾次三番差點被滅口,要不是懿親王暗中庇佑一二,故意讓蕭瑜和他親近,想必他早已橫死皇宮。

只是後來太后的嫡子夭亡,他又成為不得已的選擇。

後來,太后雖扶他上位,卻讓其做傀儡,明目張胆為劉家攬權,妄圖架空他這個皇帝,事實上,他們也做到了。

不想皇上為難,蕭瑜冷聲道:「負責可以,可別後悔!」然後,禮都不行,憤憤離去。

看著蕭瑜離去的背影,懿王妃露出勝利的微笑。

第八十二章 吃醋的女人小王爺最愛

蕭瑜再次來到御膳房的帳前,猶豫一瞬才掀簾而入。

粟家將齊齊回頭,目光嚴肅,神情微涼,看得他身後的俞木心虛不已。

反而是蘇溪一臉笑意,招呼他們進來。蕭瑜只覺胸口一滯,拉著蘇溪的手就出了門。

行至帳外,他一把抱住蘇溪,心情低落的說:「抱歉。」

蘇溪怔住,下一刻,一腳踩在蕭瑜腳上,腳尖捻著他的腳來迴轉圈圈,咬牙切齒的問:「你敢腳踏兩隻船?」

帳內,粟家將拳頭緊握,赤目欲裂,恨恨的看著呆若木雞的俞木。

俞木下意識的咽了口吐沫,張口結巴的都不會說話了:「我,我……」

金子拿勺子毫不留情的敲上了他的豬頭:「我什麼我?你個花心大蘿蔔!」

俞木心裡苦啊,他啥都不知道,平白替爺擔了這份惡名啊。

帳外,蕭瑜劍眉微凝,想了好一會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頓時高興不已:「你,吃醋啦?」

蘇溪抬腳就要走,這種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男人,她不稀罕。

沒成想,蕭瑜一把拉回蘇溪,賤兮兮的說:「再踩一會,舒服。」

蘇溪一愣,無語問蒼天。帳內眾人亦是驚呆了,這男人,八成腦子不正常吧,不但撒嬌,還愛受虐。

只聽蕭瑜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早上我來這邊,在河邊被一女的撞了一下,我是沒怎麼著,她自己彈河裡去了。」

聽到這,蘇溪噗嗤一聲笑了,想到那畫面真真是太搞笑了,以懿小王爺這硬邦邦的胸大肌,確實有這實力。

蕭瑜接著道:「男女授受不清,怕她賴上我,我是撿了根樹枝把她拉出水面的,沒成想,還是被賴上了。」

蘇溪淡了笑意,問道:「怎麼賴上的?」蕭瑜咬牙氣到:「硬說撞了那一下,是身體接觸。」

蘇溪愕然:「她不該說你看了她溼漉漉的身子,才要負責的嗎,這藉口多好?」

蕭瑜氣結:「你向著誰呢?再說我也沒稀得看她,她出來我都走遠了。倒是俞木看著她……」

金子嫌惡的看一眼俞木:「髒男人。」俞木想死的心都有了:爺啊,您把自己摘出來就好,幹嘛扯我進去?

蘇溪一陣無語,過後才問道:「那是怎麼處理的?」蕭瑜憤然,想到這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懿王妃聯合太后,要把那女人強塞給我。」

蘇溪垂了垂眼,她就知道是這個結果,說沒感覺是騙人的,想著自己要和別的女人分享喜歡的男人,心裡就不痛快,真要這樣,她寧願不要。

蕭瑜看出她的不快,朗聲保證:「放心,我是不會讓他們得逞的。剛才只是不想皇上為難,我才沒有據理力爭。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我答應了此事。」

蘇溪不懂,太后都同意了,怕是無力回天吧。蕭瑜看她還是不安心,柔聲解釋:「只要我不點頭,我父王就不會點頭,父王不點頭,太后不敢硬來。」

蘇溪瞭然,懿親王手握重兵,威震四方,是保家衛國不假,但也是太后忌憚的威力。劉家雖然把控朝廷,但兵權空缺,全憑懿親王睜隻眼閉隻眼的支持。

而懿親王的這種支持,是基於對先皇的敬重,連帶著給了皇嫂太后的幾分敬重,如果她們作死折騰他唯一的兒子,那這幾分敬重也就消弭殆盡了。這也是蕭瑜一直橫行上京,不把劉家人放在眼裡的底氣。

想通這些,蘇溪莞爾一笑:「論拼爹,誰也拼不過你啊。」蕭瑜輕彈她腦門,氣笑道:「瞎說,是你男人本事無雙!」

蘇溪難得的老臉一紅,羞赧的忙捂住他的嘴:「別亂講,討厭。」蕭瑜頓時樂開了花,小女人還會害羞呀,真可愛。

帳內一眾人:沒耳朵聽,尷尬的忙假裝忙活起來。俞木憨笑,邀功似的看向金子,抬抬下巴,那意思:看,你冤枉我了吧。金子甩給他一個大白眼:「跟你沒關係,你也不清白。」俞木……

第八十三章 千百年不變的陷害戲碼

蕭瑜走後,蘇溪又開始忙起來。

不管外面發生多大的事,她還是要做好她的蛋糕,其他的事,她即使有心也無力管,況且,那些尚未確定之事,只會讓自己焦慮不安,與其一直被其困擾,還不如踏踏實實拼事業,抓住能抓住的實實在在的銀子。

他們再相愛,也是相互獨立的個體,她可以信賴他,但不能依賴他,她自己要有獨立生活的能力。

退一萬步講,以蕭瑜這樣的身份和地位,覬覦他的人以後只會多不會少,她擔心是擔心不過來的,能做的只能是好好掙錢,強大自己,即使有一天,他們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分開,她亦有轉身離去的底氣,她也能保證自己和家人衣食無憂。

正在這時,帳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是高聲叫呵:「蘇溪出來」。一聽這聲音,就非常不友好。

粟家將齊齊回頭,瞪著帳外,立馬處於一種隨時備戰的狀態,蘇溪輕笑說沒事,安撫大家緊張的情緒,然後理理衣襟,漫步而出。

出了帳子,她隨公公來到一頂大帳前。進去之後,她才發現:帳裡坐滿老的少的美人,略一想就知道,這是集齊了最尊貴的夫人小姐們。

她們有人裝作喝茶目不斜視,有人則直勾勾盯著她,仿若要把她扒一層皮下來看看,更有甚者眼神瞟著她低頭竊竊私語。

她一邊行禮一邊不屑的想:呵,這就是大家閨秀的風範?不待她細想,就聽一蒼老的聲音傳來:「黃金糕是你的鋪子做的?」

蘇溪行禮之後,應聲道是,心裡大概知道是何原因叫她來了。還真是討厭,千年來都是這些拙劣的戲碼。

果然,接下來就聽一道犀利的女聲質問:「為何這黃金糕裡有雞毛?你是何居心?」

蘇溪抬眸,映入眼前的是一張雍容華麗的貴婦臉,脂粉鋪面,滿頭珠翠,眉眼間看起來倒是和懿王妃有幾分相像。

不待她回答,就聽一聲柔弱的抽泣聲響起:「蘇姑娘,我知道你氣我和懿小王爺定親之事,但也無需以此侮辱我娘親啊,何事衝我來便可。」

蘇溪瞭然,這是那位碰瓷的何姑娘,剛才那位想必是她娘,懿王妃的親妹妹,戶部尚書的夫人,都是劉家人啊。

蘇溪冷然,根本沒理何荷的哭訴,當務之急是弄清楚蛋糕的事情,她算個屁。於是,她不卑不亢道:「敢問夫人,小女能看看那盤黃金糕嗎?」

何夫人使了個眼色,一位嬤嬤端著蛋糕來到蘇溪的面前,直接把盤子扔給她。

蘇溪拿起蛋糕,仔細查看了一番,還真是難為她們,為了陷害她,生生把一根小羽毛硬塞進蛋糕裡。

就在她檢查蛋糕的時候,懿王妃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清茶,借著抿茶的功夫,給何夫人使了個眼色。何夫人沉聲道:「蘇溪,你可知罪?」

何荷拉著母親的衣袖,懇求道:「算了,蘇姑娘年紀還小,就放過這一次吧。」帳內夫人小姐又是一陣議論紛紛,有讚揚何小姐大度的,有替何小姐不忿的。

總之,她這個當事人還未開口辯解,她們這一唱一和的已經給她定了罪。

蘇溪哂笑,從容的開口道:「回稟夫人,我家鋪子沒做過這樣的蛋糕。」

何夫人氣得一拍桌子:「還敢狡辯,物證俱在。」

蘇溪抬首,直視何夫人的目光:「這羽毛是事後插上去的,如果做蛋糕的時候羽毛掉進去,絨毛應該緊緊貼合在蛋糕體內,就像樹葉落進泥裡,是要有葉脈紋路的」。

她撕開蛋糕,朝大家展示:「各位請看,羽絨和蛋糕是完全分開的,明顯是後來被人插進蛋糕裡的。」說完,她還拿著掰開的蛋糕展示了一圈。

第八十四章 殺人不見血才是最狠毒

這時,懿王妃身後的尤媽媽有些急了,忙問道:「我們也不知道蛋糕是怎麼做的?這不全憑你一張口嗎?」

蘇溪氣結,媽的,這是仗著她不敢公開蛋糕的製作方法,就使勁往她身上潑髒水嗎?

蘇溪深吸一口氣,好吧,算你狠,然後笑道:「我還有最重要的一個證據,就是這根羽毛」。只見她捏著羽毛的一頭,昂首道:「這不是雞毛。」

微光下,手裡的羽毛散發著綠色的柔光,顯得高貴而不凡,的確不像灰撲撲的雞毛。

何夫人身後的嬤嬤突然嚷道:「那,那可能是野雞毛呀,野雞毛也是雞毛啊。」蘇溪低頭輕笑,挑眉道:「我鋪子小,可用不起野雞蛋。」

在坐的夫人小姐赧然,不少人尷尬的低頭假裝飲茶。何夫人一下漲的臉色通紅,回頭狠狠的瞪了老嬤嬤一眼,老嬤嬤慌張的低頭不語。

這時,太后的聲音適時響起:「沒事,把鋪子裡的夥計審一審,總歸會知道真相的。」

蘇溪駭然,薑還是老的辣,這老婆子是要拿鋪子裡的人,逼她承認啊。

可是承認了,蛋糕鋪的名聲就毀了,以後別指望再掙這些富貴人家的錢了。不承認,鋪子裡的人就要承受皮肉之苦。

咪咪的,殺人不見血,真是壞到骨子裡。狠狠的眯了眯眼,蘇溪決定:認了吧,什麼都沒有人重要,大不了重頭再來。

就在她要開口之際,帳外響起一陣騷動,蕭瑜風似的衝到她面前,站定後上下看了她一圈,確定她安然無事後,才行禮問安。

懿王妃一如既往的慈母形象,溫柔的笑道:「瑜兒來啦,到母親這裡歇歇,看你這一頭的汗。」

蕭瑜理都沒理她,直接朝太后拱手:「敢問太后,劉家人這是要把我趕盡殺絕嗎?」

太后心一驚,忙道:「不得胡說,這是哪裡的話?」

蕭瑜冷笑:「不然為何逼我至此。懿王妃抓住我娘親的嫁妝不給我,我開個鋪子掙點零花錢,也要被何夫人打壓,劉家人這是要逼死我蕭家人嗎?」

懿王妃氣得咬牙,捏著帕子的手指青白:這小畜生,動不動就說天下姓劉,這是要陷他們劉家於不仁不義之地啊。一點小事,就要上綱上線,真真是氣煞人也。

劉太后也是憤然,可她不能讓此事變大事,弄不好上升到朝綱,引火燒身燒到劉家,那才是大大的損失。

只能咬牙把小事化了,笑道:「原來這是瑜兒的鋪子,那就是自己人,想必這事是誤會,該是傳遞茶點之人不慎為之,哀家定要好好懲罰這些狗奴才。」

蕭瑜不以為然:「是奴才失手,還是賤人陷害,誰知道呢?」

被罵的何夫人氣得渾身顫抖:「懿小王爺慎言」。蕭瑜寒眸一掃:「我就放肆了,你耐我何?」

眾人鴉雀無聲,不氣不敢出。蕭瑜睨一眼她身邊的何荷,不屑道:「還妄想賴上我,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饞瘋了。」

稍順,蕭瑜拉著蘇溪就出了大帳,遠遠飄來何荷的驚呼聲:母親醒醒,母親……

第八十五章 雖然不辨雌雄卻是雄的

經此一事,蘇溪一戰成名。

上京權貴圈子確信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蛋糕鋪子的女掌柜,有大名鼎鼎的懿小王爺撐腰,而且好像比大家想像的關係還親密,因為,懿小王爺為了她不惜和太后及劉家撕破臉。

往後,無論是嫉妒者還是羨慕者,都要掂量掂量。畢竟,懿小王爺的怒火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蕭瑜也知道,他如此明目張胆的維護,有利也有弊。

利是明面上的,那些想要欺辱蘇溪的人,肯定會有所收斂。弊是暗地裡的,這也明明白白告訴劉家,蘇溪是他的軟肋。

但無論如何,他不後悔,看到自己的女人被人折辱欺負,他是無論如何做不到按兵不動的。將來的事,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蕭瑜把蘇溪送回去,路上兩人的手緊緊相握。蘇溪剛才太緊張了,以至於都沒了知覺,忘了手還在別人手裡。

蕭瑜則是假裝忘了鬆開,握著柔弱無骨的柔荑,堅硬的心漸漸蕩起圈圈漣漪,歡喜的嘴角上揚。他甚至覺得,就這樣一直牽著手走下去該多好!

「咳咳,可以鬆手了。」前方,突然傳來帶著笑意的調侃聲,嚇得蘇溪忙甩手,不僅如此,還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蕭瑜握了握空了的手,不快湧上心頭,咬牙瞪著吊兒郎當的陳冰寒:「你皮癢了?」

聽到赤裸裸的威脅,陳公子一個箭步,衝到蘇溪的身後,抱著她的胳膊就道:「小溪,怕怕。我是一心一意為你著想,怕他佔你便宜才提醒的,你要保護恩人哪。」

蘇溪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雖然這陳公子模樣柔美,不辨雌雄,可到底是雄的啊,這樣抱著她胳膊撒嬌真是吃不消。

而這個動作直接讓蕭瑜炸毛,男女授不清,這傢伙直接上手了。瞪著他的爪子,蕭瑜冷聲道:「一,二……」三還沒喊出來,陳冰寒一個彈跳,麻溜離開蘇溪的胳膊。

他是看清楚了蕭瑜那眼神,再玩下去,他真的能剁了他的手。嘿嘿笑了兩聲,他摸摸鼻尖道:「玩笑而已,朋友妻不可欺,我懂得。」

這回輪到蘇溪炸毛了:「誰是他的妻啊?」吼完,自己的臉騰地一下紅了,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這話卻愉悅了蕭瑜,他轉頭看著蘇溪,溫柔道:「你說誰的妻?傻瓜!」

陳冰寒噁心的打了一個趔趄,娘哎,這眼神這語氣,當真是嚇到他了,這還是原來的臭石頭嗎?

蘇溪咬唇不語,耳根愈發的紅了,瞪他一眼扭頭就走。看著離去的背影,陳冰寒調笑道:「回魂了,不用看了,她心悅你!」

蕭瑜睨他一眼,冷聲道:「下次你再動手動腳,我廢了你!」

陳冰寒一噎,艹,紅顏禍水啊,竟為了個女人說翻臉就翻臉。他沒骨頭似的靠在樹上,回道:「把心放回肚子裡,她不是我的菜,爺不喜歡女人。」

蕭瑜愕然,然後後退半步。陳冰寒知道他想歪了,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你也有怕的?哈哈哈哈」。

蕭瑜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嫌惡的睨他一眼:「我是噁心的。我有女人,你死遠點。」陳冰寒收了笑,正色道:「我還看不上你呢。說正經的吧,狩獵去。」

蕭瑜瞭然,是時候開始做正事了。明面上,他一會兒罵劉家男人一會兒懟劉家女人,貌似還是那個張狂無度、囂張跋扈的懿小王爺,暗地裡,實則一切安排都在緊鑼密鼓的展開。

第八十六章 牛逼酷帥的狩獵三人組

獵場上,年輕的皇上一身騎裝,駿馬飛揚,威風凜凜。

獵場邊,劉皇后滿眼含情,粉腮帶羞,一瞬不瞬的盯著皇上。心裡止不住的想,這是他的男人啊,多麼威風霸氣。

可惜因著劉家的關係,他不待見她。可即使這樣,她也心存希望,畢竟皇上不愛她,也沒見多歡喜其他女人。

登基以來,皇上對所有的妃嬪都是淡淡的,沒見得特別喜歡哪個妃子。

如此一來,這麼多妃嬪也都沒懷上一兒半女。想到這,劉皇后不經意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要是她有個他的孩子就好了,可現下皇上厭惡劉家人,對她多看一眼都不肯。

有時候,她真是恨自己的出身,要不是劉家這個身份,她相信皇上一定會愛上她的。

只是,皇上的眼神沒有給她分毫,而是直勾勾看向策馬而來的兩人。

蕭瑜和陳冰寒已經換上騎裝,前者高冷霸氣,後者颯爽俊逸。

皇上薄唇微彎,不待皇后細細欣賞他罕見的笑容,已經策馬而出。蕭瑜和陳冰寒左右相護,急行穿梭林中。

林場佔地甚廣,古樹參天,雜草叢生,鳥聲爾爾,是動物的最佳棲息地,也是,伏擊的最佳場地。

突然,一聲悠長的鳥叫聲傳來,樹冠上呼啦啦滕起一群黑鳥。

蕭瑜擺手示意停下,胸有成竹的轉頭問身側兩人:「前有獵物,比否?」皇上輕笑:「好。」然後命令親衛原地待命,和蕭瑜陳冰寒急行而入。

行了一盞茶功夫,三人勒馬停下,古樹上跳下四人,身披樹枝,頭戴樹葉,渾身上下只在縫隙中隱約看到一雙眼。

跪地行禮後,為首之人擺手,其他人牽馬跑起來,馬蹄聲聲,讓人覺得他們還在騎行。

首領言簡意賅的回稟:「回稟皇上,林中東南三裡有設伏,以獸坑為主,坑內無利器。西北有設伏,十五人隊伍,輕裝簡行,看身形輕功佳。」

蕭瑜一揮手:「繼續監視,謹防暴露。」首領行禮,一聲鳥鳴,其他三人勒馬停下,躍上樹冠。

三人上馬,徐徐慢行,皇上開口:「這是守隊?」蕭瑜點頭稱是:「守隊以監察為主,輕功好,腳程佳,跟蹤探聽樣樣都行。」

陳冰寒嗤笑:「你還說漏了吧,吃喝嫖賭也都樣樣都行。」好傢夥,那叫一個費錢啊,比他這個紈絝還會霍霍錢。蕭瑜譏笑:「陳公子教的好!」

皇上見這倆人又要掐起來,忙做和事佬:「他們也是任務需要,這是他們的生存技能。算了,該去狩獵了。」

還真是,他們是打著狩獵比賽的由頭出來的,要是一直手上空空,那也太假了。這次明為狩獵,實則是皇上與影衛見面。

這支隊伍建立這麼久了,都是蕭瑜在負責,陳冰寒輔助,今日皇上還是第一次見。誰讓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呢,久居深宮,萬雙眼睛都盯著,根本沒有見他們的機會。

今日狩獵,還得特意支開親衛,才得以見見這支隊伍的一部分人。蕭瑜聲音沉冷:「看來他們沒打算傷害陛下,只是想看看我們的實力。」

陳冰寒應聲道:「沒錯,要是坑裡有利器,伏兵放暗箭,我們隻身出來,算不算找死?」

確實,要是劉丞相一黨真打算趕盡殺絕,完全可以設置殺傷力更大的布局。現在都是無關生死的招數,想來只是試探。

第八十七章 都是演技一流的好演員

皇帝一邊搭弓射箭一邊眯眼瞄準道:「也可能是警告。朕若不聽話,他們隨時可結束了朕。」

嗖的一聲,離弦之箭而出,精準射中灌木中的獵物。緊接著,蕭瑜和陳冰寒也相繼開箭,箭無虛發。

半個時辰後,三人追著獵物來到林子的東南角,只聽噗通一聲,陳冰寒的馬摔入獸坑。

千鈞一髮之際,皇上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一把將其拽出來。兩人身體相撞,強大的撞擊讓兩人雙雙摔落馬下。

蕭瑜眼疾手快的衝上前,一手一人拖著倆人遠離馬蹄,否則兩人非死即傷。

皇上倒還鎮定,陳冰寒嚇出一身冷汗,捂著撞得生疼的胸口,手腳冰涼的跪地行禮:「臣該死,差點連累皇上。」

皇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目色複雜的看著伏在地上的人:「起來吧,沒受傷就好。」

蕭瑜冷臉譏笑:「皇上剛才不用救他,他自己武藝不精,就該嘗嘗苦頭。」況且那坑裡沒利器,即使掉進去也無大礙。

陳冰寒橫他一眼,無情無義的傢伙,還有心情說風涼話。費了半天勁,才把馬從坑裡拉出來,幸好坑不深,馬也沒受傷,只是有點驚著了,不太聽使喚。

皇上特意放緩了速度,讓那馬適應一會再出發。不久之後,三人再出發,只是在幾聲急促的鳥鳴聲後,勒馬駐足。

果不其然,數息之後,高樹之上迅速爬下一人,以葉為衣,以草為鞋,為首之人行禮道:「屬下攻隊首領,見過陛下。這是袖針,細如牛毛,上有劇毒,危急時刻一針斃命。還有十數款武器已經研發出來。」

蕭瑜頷首:「請皇上收下,世間絕無僅有的一副。」這可是攻部歷盡千辛,才由能人研發而成。

皇上悍然,心中甚為感動,為了保他救他,蕭瑜真真是裡裡外外安排細緻,不僅培養人才,還研發武器,並且連讓他自保的武器都想到了。

陳冰寒也是真心佩服,他以往只知道蕭瑜在忙著布局,沒成想他背後要做到如此細緻。他當即決定,以後絕對不罵蕭瑜窮了。當然,如果他忍得住的話。

首領行禮退下,皇上長舒一口氣:「有了這兩隻隊伍,朕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聽了這話,陳冰寒心酸不已,哪朝哪代的皇上,像當今聖上如此憋屈?劉家不給皇上留活路,何嘗不是自掘墳墓。

三人一行又開始了「狩獵之旅」,特別是蕭瑜,獵殺了一頭雄鹿,這讓三人的狩獵之名坐實了。畢竟,如果只是打些野兔野雞回去,而且還進林子這麼久,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不知不覺,來到林中西北角,對著冒出來的十幾個蒙面人,陳冰寒「嚇得」直往後退,蕭瑜一腳把他踹出去,咬牙低語:「你是御前副統領,上!」

陳冰寒幡然醒悟,艹,戲演過了,哪有御前的人見到刺客往後退的,那不是等著掉腦袋嗎?

於是,大喊一聲:「懿小王爺,快護著皇上離開。」由於情感太過飽滿,聲音都劈叉了。蕭瑜雙手抱胸,這個傻子,演戲還演上癮了。

皇上撇他一眼,冷聲道:「你也一起,早解決早回去。」蕭瑜無語,得,自己忘了演戲了,光看戲了。

只見蕭瑜飛身上前,踢掉一個蒙面人的武器,順手解決了他,反手就著他手裡的武器,如切菜砍瓜般接連放倒幾人。

接著把活著的人,卸掉他們的下巴,防止他們服毒自盡,然後敲碎他們的膝蓋骨,防止他們跑路。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過後,蒙面人疼得蜷縮成一團,看的陳冰寒一陣肝顫兒,這廢人不殺人的狠勁兒,真是配得上他暴戾無情的名聲。看來往常揍他的時候,確實是手下留情了,否則他早就是廢人一枚了。

蕭瑜給他使了個眼色,他立馬心神領會的放了手裡那人,得留個報信的回去啊,不然沒人匯報他們的情況,一下午白溜達了。

於是,一行三人出來,皇上馬後拖著鹿,陳冰寒馬側拖著野雞野兔,蕭瑜不一樣,馬後拖著幾個人,流著哈喇子瞪著眼,雙腿血糊糊的。

經過劉丞相跟前時,嚇得他一個趔趄差點沒站住。蕭瑜邪邪的一笑:「劉丞相莫怕,廢了而已,沒死。」

劉丞相冷哼一聲,轉身離開。蕭瑜冷然,這次,定要扒你一層皮下來。

第八十八章 心機深沉的初生牛犢子

那一夜,整個營地的上空迴響著哭喊哀嚎聲。

悽厲的叫聲嚇得夫人小姐們瑟瑟發抖,都沒能睡個好覺。當然,沒能睡個好覺的,還有此事背後的主謀。

夜半,刑部尚書王慈悄悄的來到劉丞相的帳內,剛進去就癱軟在地,連連磕頭:「丞相大人救命,救救王某,我對您忠心耿耿啊。」言外之意,我是替您辦事的,出了事你要救我。

劉丞相冷臉:「好歹你也是一品尚書,如此軟骨頭,成何體統?」

王慈抹一把額頭的汗,長嘆道:「行刺皇上,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王某豈能不怕?」

此時,劉丞相也軟了下來,是了,原本只是想試探蕭瑜的實力,看看他背後是否有其他力量,畢竟上次眼睛被全滅,讓他心存疑慮。

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那樣的精銳怎能說消失就消失。

他想,若是蕭瑜背後有別的力量,此番接二連三的襲擊,他們勢必會出來保護自家主子。

如若背後無人,順便給他個教訓,讓他也別猖狂,所以,他沒打算下死手,如今反而成了他們反制的手段。

長嘆一口氣,劉丞相眯了眯眼:「倒是小瞧了那小子。到底是懿親王的種,還真有兩下子。」

王尚書更慌了,那該如何是好?他眼珠子一轉道:「丞相大人,皇上一向聽您的,要不您去勸勸?」那意思,叫他去壓一壓皇上,畢竟這皇上只是個傀儡,最是聽劉家的話。

劉丞相咬牙:「今時不同往日,如此大庭廣眾之下拖出刺客,皇上不查,本相也要查,必要給文武百官一個交代啊。」

這事,要是私下捂著還好辦,沒成想蕭瑜直接當眾拖出刺客,如今,不查也不能了。

是蕭瑜看透人心有心機,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

要是前者,當真是可怕,比他老子可怕多了,才多大的年紀,就有這樣的城府?要是後者,那還好辦,不過是小孩子一時衝動,咽不下這口惡氣。別說,他還真是看不懂這小子。

王尚書還欲催,劉丞相直接冷臉:「慌什麼慌,這事你直接吩咐人行事的嗎?」

王尚書想了想,抹了一把汗道:「我沒直接出面,吩咐管事安排的。」

跟了劉丞相那麼久,當然也是學會了這手,萬事不能直接出面,以防失敗摘不出來。

劉丞相麵皮一松:「那就好,如今之計,只能斷尾求生了。」

王尚書駭然:「沒有別的法子了嗎?不能壓一壓嗎?」

啪嗒一聲脆響,上好的青花瓷杯應聲而碎,劉丞相沉著臉罵:「糊塗的東西,什麼時候了還想壓?實話告訴你,這件事你自己都別想善了,罷免都是輕的。」

王尚書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被抽乾力氣般:是的了,行刺皇上乃誅九族的大罪,即使查不出來他直接指使,但管事所為他也脫不了干係。

見他徹底想透,劉丞相又敲打道:「本相自會保你一命,不過你要打算攀咬,那就休怪本相翻臉無情。」

聽了這話,王尚書駭然,還哪敢供出丞相。

一則丞相併未直接露面,只是幕後交代,他根本沒證據。二則劉家隻手遮天,除了懿小王爺這種不怕死的,誰能抗得了劉家勢力,揭發他更是死路一條。

最終,王尚書只能行禮告辭。

第八十九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是真的

當黎明破曉之時,當陳冰寒走進刑帳內,映入眼帘的除了滿地的鮮血,就是掛在刑架上奄奄一息像破布一樣的人,對,像破布一樣,毫無生氣,鮮血淋淋,有的地方甚至露著白骨。

陳冰寒先是一怔,俄而,被濃鬱的血腥味燻得差點吐了,他捂著鼻口忍著噁心,嫌棄的撇一眼悠然看口供的人,問:「說好的仁慈呢?」

蕭瑜劍眉一挑:「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對付惡人,就要比他更惡!」

陳冰寒一想,是呢,惡人作惡之時,可沒想著仁慈。

他們這些在溫柔窩裡長大的人,習慣性用仁慈去思考,殊不知,這對多數人是對的,可是遇到惡人只能吃虧挨打的份兒。

只有像蕭瑜這樣的「惡人」,才能讓真的惡人怕。真是應了那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

他拍著蕭瑜的肩膀:「你可以的,的確配得上惡人這個稱號,你繼母的活兒沒白幹。」

蕭瑜開始的暴戾名聲,可不是懿王妃傳出來的嗎?不僅暴戾,還囂張跋扈、目無尊長、六親不認、冷血無情……

至於什麼緣由得出這些稱號,也無從考證,反正滿上京都知道蕭瑜是這麼個臭形象。

以前,他替蕭瑜憤憤不平,不過倒是他自己毫不在意,照單全收。不僅如此,還變本加厲的全做出來。

用蕭瑜的話說,既然你們這麼說了,我不這樣做,如何對得起你們的唾沫。

只是,當他真這樣做的時候,那些說他的人倒不敢說了,甚至不知不覺中,他竟然贏得一些人的愛戴,也是奇了怪了。

或許劉家行事太過,以權壓人太甚,真的讓一些人看不過去,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突然殺出蕭瑜這麼個不怕死的,敢和劉家硬碰硬,漸漸激發了那小撮人心中的怒火,這是好事。只是這事,也只有蕭瑜能帶頭做,別人要做,肯定被秒殺。

稍順,蕭瑜把血跡斑駁的供狀甩給陳冰寒,低頭嗅了嗅滿身異味,嫌惡道:「呈給皇上,可以抓人了,我該沐浴更衣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陳冰寒驚呼:「抓人還要沐浴更衣?太講究了吧?」

俞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陳公子,爺一晚沒見蘇姑娘,想狠了。」

陳冰寒不可思議的瞪大眼:「艹,他談情說愛,我一人面對啊,皇上問細節我怎麼回答?人不是我審的啊。」

背影頭也不回的遠去,陳大公子收回視線,嘟噥著往回走:「算了,看在他忙了一夜的份上,饒了他吧。」

一咬牙,一跺腳,陳冰寒拿出帕子,包著血跡斑斑的口供,慷慨就義般的往皇帳而去。

說實話,他不想獨自面對皇上,因為同樣的事情,蕭瑜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皇上,輪到自己這兒,皇上卻要問上半天,事無巨細,他每次都要搜腸刮肚的回答,好累啊。

而且,最近皇上頗有些不正常。嗯,對,就是不正常,感覺怪怪的,看他時像被麵糊黏住了一般,盯得他毛骨悚然,時不時要反思一下,最近他是作死了?還是闖禍了?

可是思來想去,翻來覆去,愣是沒找出自己的毛病啊,最近他乖得不得了,安上尾巴就是小奶貓了。

進到皇帳,陳冰寒壓輕了腳步,行至御前,縮著脖子道:「皇上,此乃刺客口供,請皇上過目。」

正在低頭書寫的皇上,充耳不聞,只是低低的回了一句:「嗯,知道了。」只是,手上書寫的速度加快了些許,過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收筆抬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抬頭看到站在御前的陳冰寒,愣了一刻,之後快行幾步,伸手扶著陳冰寒的手臂,讓他起身,嘴裡說道:「不是傻得嗎?怎麼不平身,不累嗎?」

陳冰寒慌忙後退一步,道:「微臣不敢!」皇上一怔,冷哼一聲,立刻薄怒上湧,冷聲道:「怎麼?連你也跟我生分了嗎?我哪裡惹到你了?」

陳冰寒一聽,皇上這是真的生氣了,連我都出來了,不禁縮了縮脖子,嚇得一個哆嗦。皇上氣餒,看他那副受氣的小媳婦樣,頓時不忍心了。唉,真是冤家呀!算了,不跟他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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