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中的重要情節(以金陵十二釵為底本關於紅樓夢小說故事情節時間順序解析)
2023-06-16 07:04:26 1
說明:此分析篇章來源於紅樓夢小說中摘錄主要內容。漢文年號對應甄府年號,阿拉伯年號對應賈府年號。結合書本詳細對照才可初見端倪,還可推算書中人物年齡與歷史實際人物年齡。特供粗略參考,望紅樓愛好者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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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甄寶玉比賈寶玉小一二歲。賈寶玉未入學堂之先,三四歲時,已得賈妃手引口傳,教授了幾本書、數千字在腹內了。哄了老太太即賈母19年,還有元春二十年來辨是非,說明了書中人物年齡為19歲,那麼賈寶玉出家時應有二十二三歲。但此書紅樓夢則是脂硯齋重評石頭記與金陵十二釵的混合本,年齡推算會有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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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還原到金陵十二釵中,甄士隱實際就是曹寅,於1712年病亡。曹顒為通靈寶玉。至後四十回裡,甄寶玉給賈寶玉送玉,是因為賈寶玉兼有作者自喻,含玉而誕,空成夢幻。作者出身之時其父親曹顒於一七一五年正月離世。曹寅為爺爺,爺孫之間一面之緣相差兩三年。蘇州又是曹璽與曹寅兩父子首任織造之地,所以為正出之地。〗
一七一O年(1710)康熙四十九年
〔第1回中〕甄士隱年已半百,膝下無兒,只有一女,乳名英蓮,年方三歲。
一日,炎夏永晝。士隱於書房閒坐,至手倦拋書,伏几少憩,不覺朦朧睡去。
一日,早又中秋佳節。
士隱家宴已畢,乃又另具一席於書房,卻自己步月至廟中來邀雨村。
且喜明歲正當大比,兄(賈雨村)宜作速入都,春闈一戰,方不負兄之所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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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一一年(1711)康熙五十年
真是閒處光陰易過,倏忽又是元霄佳節矣。英蓮因霍啟小解被丟失。
看看的一月,士隱先就得了一病,當時封氏孺人也因思女構疾,日日請醫療治。
不想這日三月十五,葫蘆廟中炸供,那些和尚不加小心,致使油鍋火逸,便燒著窗紙。房屋被燒,只好投奔嶽丈封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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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甄士隱出家對應曹寅死亡〗
一七一二年(1712)康熙五十一年
士隱乃讀書之人,不慣生理稼穡等事,又兼上年驚嚇,勉強支持了一二年,越覺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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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一三年(1713)康熙五十二年
只有當日小婿姓甄,今已出家一二年了,不知可是問他?賈雨村升任本府知府後去封肅家娶嬌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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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一五年(1715)康熙五十四年
〔第2回中〕 不承望自到雨村身邊,只一年便生了一子,又半載,雨村嫡妻忽染疾下世,雨村便將他扶冊作正室夫人了。
不上一年,便被上司尋了個空隙,作成一本,參他「生情狡猾,擅纂禮儀,且沽清正之名,而暗結虎狼之屬,致使地方多事,民命不堪」等語。龍顏大怒,即批革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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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一七年(1717)康熙五十六年
(去歲)我到金陵地界,因欲遊覽六朝遺蹟,那日進了石頭城,從他老宅門前經過.
(去歲)我在金陵,也曾有人薦我到甄府處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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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一八年(1718)康熙五十七年
今如海年已四十,只有一個三歲之子,偏又於去歲死了。雖有幾房姬妾,奈他命中無子,亦無可如何之事。今只有嫡妻賈氏,生得一女,乳名黛玉,年方五歲。
雨村正值偶感風寒,病在旅店,將一月光景方漸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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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林黛玉與薛寶釵先後進賈府反映了先一年1718年康熙為廢太子允礽父子在鄭家莊營建西平王府,也作為康熙第二行宮。於雍正元年廢太子因年老未遷居外,其子弘皙全家均遷往鄭家莊西平王府生活。〗
一七一九年(1719)康熙五十八年
堪堪又是一載的光陰,誰知女學生之母賈氏夫人一疾而終。
這日,(賈雨村)偶至郭外,意欲賞鑑那村野風光。
子興道:「去年歲底到家,今因還要入都,從此順路找個敝友說一句話,承他之情,留我多住兩日。我也無緊事,且盤桓兩日,待月半時也就起身了。今日敝友有事,我因閒步至此,且歇歇腳。不期這樣巧遇!」
長名賈敷,至八九歲上便死了。
這位珍爺倒生了一個兒子,今年才十六歲,名叫賈蓉。
賈政頭胎生的公子,名喚賈珠,十四歲進學,不到二十歲就娶了妻生了子,即賈蘭,一病死了。
第二胎生了一位小姐,即長女元春,生在大年初一。現因賢孝才德,選入宮作女史去了。
不想後來又生一位公子,說來更奇,一落胎胞,嘴裡便銜下一塊五彩晶瑩的玉來,上面還有許多字跡,【甲戌側批:青埂頑石已得下落。】就取名叫作寶玉。如今長了七八歲,雖然淘氣異常,但其聰明乖覺處,百個不及他一個。
二小姐乃赦老爹之妾所出,名迎春。
三小姐乃政老爹之庶出,名探春。
四小姐乃寧府珍爺之胞妹,名喚惜春。
長名賈璉,今已二十來往了。親上作親,娶的就是政老爹夫人王氏之內侄女熙鳳,今已娶了二年。
如海乃說:「已擇了出月初二日小女入都,尊兄(賈雨村)即同路而往,豈不兩便?」{林黛玉1719年九月初三初進榮國府。九月初三巳時林如海去世,巳生肖蛇,說明乾隆帝真龍天子24歲登基,也意味著林黛玉活了24歲。}
在家時亦曾聽見母親常說,這位哥哥比我(黛玉)大一歲,小名就喚寶玉。
不曾讀,只上了一年學,些須認得幾個字。
珠雖夭亡,倖存一子,取名賈蘭,今方五歲,已入學攻書。
〔第3回中~5回中〕便竭力內中協助,題奏之日,(賈雨村)輕輕謀了一個復職候缺,不上兩個月,金陵應天府缺出,便謀補了此缺,拜辭了賈政,擇日上任去了。
小人告了一年的狀。
名喚馮淵,自幼父母早亡,又無兄弟,只他一個人守著些薄產過日子。長到十八九歲上,酷愛男風,最厭女子。
聞得養至五歲被人拐去,卻如今才來賣呢。
這一種拐子單管偷拐五六歲的兒女,養在一個僻靜之處,到十一二歲,度其容貌,帶至他鄉轉賣。
當日這英蓮,我們(門子)天天哄他頑耍,雖隔了七八年,如今十二三歲的光景,其模樣雖然出脫得齊整好些,然大概相貌,自是不改,熟人易認。
況且他(英蓮)眉心中原有米粒大小的一點胭脂痣,從胎裡帶來的。
寶釵之熱,黛玉之怯,悉從胎中帶來。今英蓮有痣,其人可知矣。
這薛公子學名薛蟠,表字文龍,五歲上就性情奢侈,言語傲慢。
寡母王氏乃現任京營節度使王子騰之妹,與榮國府賈政的夫人王氏,是一母所生的姊妹,今年方四十上下年紀,只有薛蟠一子。還有一女,比薛蟠小兩歲,乳名寶釵,生得肌骨瑩潤,舉止嫻雅。{薛寶釵年底前進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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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二O年(1720)康熙五十九年
〔第5回中~9回中〕因東邊寧府中花園內梅花盛開,【甲戌側批:元春消息動矣。】
賈珍之妻尤氏乃治酒,請賈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賞花。
賈寶玉夢遊太虛幻境。用秦氏引夢,又用秦氏出夢。
雲龍作雨。賈寶玉初試雲雨情。
因這年秋盡冬初,天氣冷將上來,家中冬事未辦,狗兒未免心中煩慮。(劉姥姥一進榮國府)
進來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賈蓉。
「今兒甄家送了來的東西,我已收了。咱們送他的,趁著他家有年下進鮮的船回去,一併都交給他們帶了去罷?」
賈寶玉會秦鍾。
「這們冷天,我的兒,難為你想著來,快上炕來坐著罷。」
我才倒茶來,被雪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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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二一年(1721)康熙六十年
〔第9回中~13回中〕遂擇了後日一定上學。學裡冷。白凍壞了你(賈寶玉)。
今日世兄一去,三二年就可顯身成名的了。
你這二年在那裡念書,家裡也省好大的嚼用呢。
鬧學堂。
經期(秦可卿)有兩個多月沒來。
後日是太爺(賈敬)的壽日。
依小弟看來,今年一冬是不相干的。
賈敬的壽辰。
但是這個時候,天氣正涼爽。
滿園的菊花又盛開。
「他這個病得的也奇。上月中秋還跟著老太太,太太們頑了半夜,回家來好好的。到了二十後,一日比一日覺懶,也懶待吃東西,這將近有半個多月了。經期又有兩個月沒來。」
「你(鳳姐)是初三日在這裡見他的,他(秦可卿)強扎掙了半天,也是因你們娘兒兩個好的上頭,他才戀戀的捨不得去。」
如今才九月半,還有四五個月的工夫,什麼病治不好呢?
我(秦可卿)自想著,未必熬的過年去呢。
黃花滿地,白柳橫坡。
這年正是十一月三十日冬至{冬至代指冬藏,隱射康熙重病}。到交節的那幾日,賈母、王夫人、鳳姐兒日日差人去看秦氏。
叫鳳姐兒說道:「你們娘兒兩個也好了一場,明日大初一,過了明日,你後日再去看一看他去。你細細的瞧瞧他那光景,倘或好些兒,你回來告訴我,我也喜歡喜歡。……」
秦氏說道:「好不好,春天就知道了。如今現過了冬至,又沒怎麼樣,或者好的了也未可知。嬸子回老太太、太太放心罷。……」
鳳姐兒遂將九月裡寧府園子裡遇見(賈瑞)的光景,他說的話,都告訴了平兒。
賈瑞見往裡讓,心中喜出望外,急忙進來,見了鳳姐,滿面陪笑,【庚辰側批:如蛇。】
現是臘月天氣,夜又長,朔風凜凜,侵肌裂骨,一夜幾乎不曾凍死。
(賈瑞)不敢聲張,滿頭滿臉渾身皆是尿屎,冰冷打戰。
諸如此症,不上一年,(賈瑞)都添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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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秦可卿淫喪天香樓隱指康熙被其子雍正允鎮以人參毒湯加以暗害,以及宮廷九子奪嫡的重大歷史事件。〗
一七二二年(1722)康熙六十一年
倏又臘盡春回,(賈瑞)這病更又沉重。
誰知這年冬底,林如海的書信寄來,卻為身染重疾,寫書特來接林黛玉回去。
〔第13回中〕鳳姐兒自賈璉送黛玉往揚州去後,心中實在無趣屈指算行程該到何處,【甲戌側批:所謂「計程今日到梁州」是也。】
樹倒猢猻散」之語,今猶在耳,屈指三十五年矣。
推準停靈七七四十九日。
江南江寧府江寧縣監生賈蓉,年二十歲。
只這四十九日,寧國府街上一條白漫漫人來人往。
(鳳姐)權理這一個月的事,管必妥當。
三十年前事見書於三十年後。{批書人脂硯齋即曹頫也,曹頫又書中王熙鳳也。}
三十年前作書人在何處耶。{因為作者曹雪芹就是曹天佑,當年非常年小。作者的故事全是虛幻,荒唐。}
每日大家早來晚散,寧可辛苦這一個月,過後再歇著,不要把老臉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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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二三年(1723)雍正元年
〔第14回中~18回中〕「蘇州去的人昭兒來了。」「二爺打發回來的。林姑老爺是九月初三日巳時沒的。【甲戌眉批:顰兒方可長居榮府之文。】二爺帶了林姑娘同送林姑老爺靈到蘇州,大約趕年底就回來。
進城來料理(秦可卿)出殯之事。
一日正是賈政的生辰,寧榮二處人丁都齊集慶賀,熱鬧非常。
咱們家大小姐晉封為鳳藻宮尚書,加封賢德妃。
如今老爺又往東宮去了。
且喜賈璉與黛玉回來,先遣人來報信,明日就可到家。
賈雨村也進京陛見,皆由王子騰累上保本,此來後補京缺,與賈璉是同宗弟兄,又與黛玉有師從之誼,故同路作伴而來。
林如海已葬入祖墳了,諸事停妥,賈璉方進京的。
本該出月到家,因聞元春喜信,遂晝夜兼程而進,一路俱各平安。
那薛老大也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這一年來的光景,他為要香菱不能到手,和姨媽打了多少饑荒。
商議修蓋省親別院。
可恨我(鳳姐)小几歲年紀,若早生二三十年。
江南甄家還收著我們五萬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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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秦鐘的死亡正好也是廢太子允礽病亡。〗
一七二四年(1724)雍正二年
秦相公不中用了。
〔第18回中~26回中〕賈薔已從姑蘇採買了十二個女孩子,並聘了教習所以帶髮修行,今年才十八歲,法名妙玉。
他師父極精演先天神數,於去冬圓寂了。
妙玉本欲扶靈回鄉的,他師父臨寂遺言,說他『衣食起居不宜回鄉,在此靜居,後來自有你的結果』。
王夫人等日日忙亂,直到十月將盡,幸皆全備本上之日,奉硃批準奏:次年正月十五日上元之日,恩準貴妃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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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賈元春歸省慶元宵回顧當年曹家接迎康熙四次南巡盛況,又是祭祀廢太子允礽病逝。鳳姐與賈寶玉兩當家人受奸人鬼神諂害。忽遇仙人救助,轉危為安。〗
一七二五年(1725)雍正三年
歲首祭宗祀,元宵開夜宴。
展眼元宵在邇,自正月初八日至十五日五鼓,自賈母等有爵者,俱各按品服大妝。
賈妃未入宮時,自幼亦系賈母教養。後來添了寶玉,賈妃乃長姊,寶玉為弱弟,賈妃之心上念母年將邁,始得此弟,是以憐愛寶玉,與諸弟待之不同。且同隨賈母,刻未離。那寶玉未入學堂之先,三四歲時,已得賈妃手引口傳,教授了幾本書、數千字在腹內了。
批書人領過此教,故批至此竟放聲大哭,俺先姊仙逝太早,不然餘何得為廢人耶?
其名分雖系姊弟,其情狀有如母子。
「省親別墅」。
倘明歲天恩仍許歸省,萬不可如此奢華靡費了。」
襲人的母親又親來回過賈母,接襲人家去吃年茶,晚間才得回來。
寫出正月光景。
東府珍大爺來請過去看戲、放花燈。
寶玉始悅,出往花家去。
寶玉回來,命人去接襲人。
「嘆」字便引出「花解語」。
正說著,可巧鳳姐在窗外過,都聽在耳內,便隔窗說道:「大正月又怎麼了?環兄弟小孩子家,一半點兒錯了,你只教導他,說這些淡話作什麼!憑他怎麼去,還有太太老爺管他呢,就大口啐他!……」
一日大姐毒盡癍回。
二十一是薛妹妹的生日。{正月二十一日}
聽見薛大妹妹今年十五歲,雖不是整生日,也算得將笄之年。老太太說要替他作生日。
至二十一日,就賈母內院中搭了家常小巧戲臺,
湘雲道:「大正月裡,少信嘴胡說。
話說賈元春自那日幸大觀園回宮去後,…… 「二月二十二曰子好,哥兒姐兒們好搬進去的。這幾日內遣人進去分派收拾。」薛寶釵住了蘅蕪苑,林黛玉住了瀟湘館,賈迎春住了綴錦樓,探春住了秋爽齋,惜春住了蓼風軒,李氏住了稻香村,寶玉住了怡紅院。每一處添兩個老嬤嬤,四個丫頭,除各人奶娘親隨丫鬟不算外,另有專管收拾打掃的。
那一日正當三月中浣,早飯後,寶玉攜了一套《會真記》,走到沁芳閘橋邊桃花底下一塊石上坐著,展開《會真記》,從頭細玩。正看到「落紅成陣」,只見一陣風過,把樹頭上桃花吹下一大半來,落的滿身滿書滿地皆是。寶玉要抖將下來,恐怕腳步踐踏了,【庚辰雙行夾批:情不情。】只得兜了那花瓣,來至池邊,抖在池內。那花瓣浮在水面,飄飄蕩蕩,竟流出沁芳閘去了。
別說今年貴妃宮中,就是這個端陽節下。
鳳姐正是要辦端陽的節禮,採買香料藥餌的時節。
「老三還是這麼慌腳雞似的,我說你上不得高臺盤。趙姨娘時常也該教導教導他。」
「你瞧瞧,人物兒、門第配不上,根基配不上,家私配不上?那一點還玷辱了誰呢?」
王子騰夫人告辭去後,次日王子騰也來瞧問。
那鳳姐和寶玉躺在床上,亦發連氣都將沒了。
「青埂峰一別,展眼已過十三載矣!」
【庚辰側批:正點題,大荒山手捧時語三十三日之後,包管身安病退,復舊如初。】
通靈玉除邪,全部百回只此一見。
〔第26回中~55回中〕寶玉養過了三十三天之後,不但身體強壯,亦且連臉上瘡痕平服。
【甲戌雙行夾批:看官至此,須掩卷細想上三十回中篇篇句句點「紅」字處,可與此處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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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1:四月二十六曰未時交芒種節祭餞花神釋義。康熙有35位皇子,其中有九子奪嫡。二十六日隱指餘下26位皇子,四月隱指皇四子雍正允禛,未時生肖羊指代逢八數,或是皇八子允禩。反映了1728年江寧曹家因朝廷巨大虧空無力償還而獲罪抄家,然後被迫移居北京生活。認了賈雨村不到10年,生了多少事出來。前10年真事隱去,賈雨村來,跟隨黛玉進賈府,玉在匱中求善價,攀附權勢。後10年又賈雨村蜇伏隱匿,釵於奩內待時飛,然後又不擇手段飛黃騰達。林黛玉九連環在此迂迴轉換,兩番人作一番人,對應了劉姥姥與賈母之間的年齡懸殊,相差10年。前者為二玉合傳,後者為二寶合傳。〗
〖分析2:以甄英蓮年方3歲即1707年出生為例。二玉合傳指1707年至1728年之間的故事,二寶合傳卻是1707年至1725年前期為平行並敘,。然後以1728年林黛玉九連環迂迴轉換,作者虛擬長達10來年的時空,兩番人作一番人,然後又從1725年後期開始,兩兩重影相互映照,卻又相互錯列。十年辛苦不尋常,二玉合傳裡面1725年至1728年的確不尋常,因為1712年至1715年並不是書中人物故事的真實年份。甄士隱識通靈,賈雨村懷閨秀也。〗
一七二八年(1728)雍正六年
「快進來罷。我怎麼就忘了你兩三個月!」賈芸聽得是寶玉的聲音。
原來上月賈芸進來種樹之時,便揀了一塊羅帕。
紫英道:「三月二十八日去的,前兒也就回來了。」
寶玉道:「怪道前兒初三四兒,我在沈世兄家赴席不見你呢。
馮紫英道:「多則十日,少則八天。」
越想越傷感,也不顧蒼苔露冷,花徑風寒,獨立牆角邊花陰之下,悲悲戚戚嗚咽起來。
至次日乃是四月二十六日,原來這日未時交芒種節。尚古風俗:凡交芒種節的這日,都要設擺各色禮物,祭餞花神,言芒種一過,便是夏日了,眾花皆卸,花神退位,須要餞行。然閨中更興這件風俗,所以大觀園中之人都早起來了。
只見那一雙蝴蝶忽起忽落,來來往往,穿花度柳,將欲過河去了。倒引的寶釵躡手躡腳的,一直跟到池中滴翠亭上,香汗淋漓,嬌喘細細。
少不得要使個『金蟬脫殼』的法子:「顰兒,我看你往那裡藏!」
紅玉聽了,撲哧一笑。鳳姐道:「你怎麼笑?你說我年輕,比你能大幾歲,就作你的媽了?你別作春夢呢!你打聽打聽,這些人頭比你大的大的,趕著我叫媽,我還不理。今兒抬舉了你呢!」紅玉笑道:「我不是笑這個,我笑奶奶認錯了輩數了。我媽是奶奶的女兒,這會子又認我作女兒。」
探春又笑道:「這幾個月,我又攢下有十來吊錢了。……」
餘讀《葬花吟》至再至三四。
正是初一日乃月之首日,況是端陽節間。
過了一日,至初三日,乃是薛蟠生日{五月初三日},家裡擺酒唱戲,來請賈府諸人。
「姑娘又不是了。這麼熱天毒日頭地下,曬壞了他如何使得呢!」
「你們大暑天,誰還吃生薑呢?」
誰知目今盛暑之時,又當早飯已過,各處主僕人等多半都因日長神倦之時。
原來明日是端陽節,那文官等十二個女子都放了學,進園來各處頑耍。
這日正是端陽佳節,蒲艾簪門,虎符系臂。
午間,王夫人治了酒席,請薛家母女等賞午。
後數十回若蘭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
襲人道:「這會子又害臊了。你還記得十年前,咱們在西邊暖閣住著,晚上你同我說的話兒?那會子不害臊,這會子怎麼又害臊了?」舊年好一年的工夫,做了個香袋兒。
寶玉雖然該打,老爺也要自重。況且炎天暑日的。王夫人連忙抱住哭道:「老爺雖然應當管教兒子,也要看夫妻分上。我如今已將五十歲的人,只有這個孽障,……」
如今我想,我已經快五十歲的人,通共剩了他一個,他又長的單弱。
咳嗽的才好了些,又不吃藥了。如今雖然是五月裡,天氣熱,到底也該還小心些。
一則打重了,得著實將養幾個月才走得;二則他的星宿不利,祭了星不見外人,過了八月才許出二門。
我才在舅母跟前聽的明兒是薛姨媽的生日。
這麼怪熱的,又穿衣裳,我不去姨媽也未必惱。
這年賈政又點了學差,擇於八月二十日起身。是日拜過宗祠及賈母起身,寶玉諸子弟等送至灑淚亭。
李紈道:「從此後我定於每月初二、十六這兩日開社,出題限韻都要依我。……」
可巧才是海棠詩開端,就叫個海棠社罷。
湘雲次日便請賈母等賞桂花。
忽見上回來打抽豐的那劉姥姥和板兒又來了。
又有兩三個丫頭在地下倒口袋裡的棗子倭瓜並些野菜。
因為莊家忙。好容易今年多打了兩石糧食,瓜果菜蔬也豐盛。
賈母道:「老親家,你今年多大年紀了?」劉姥姥忙立身答道:「我今年七十五了。」賈母向眾人道:「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健朗。比我大好幾歲呢。我要到這麼大年紀,還不知怎麼動不得呢。」
劉姥姥道:「這老爺沒有兒子,只有一位小姐,名叫茗玉。小姐知書識字,老爺太太愛如珍寶。可惜這茗玉小姐生到十七歲,一病死了。」
李紈侵晨先起,看著老婆子丫頭們掃那些落葉,【蒙雙行夾批:八月盡的光景。】
一語提醒了鳳姐兒,便叫平兒拿出《玉匣記》著彩明來念。彩明翻了一回念道:「八月二十五日,病者在東南方得遇花神。用五色紙錢四十張,向東南方四十步送之,大吉。」鳳姐兒笑道:「果然不錯,園子裡頭可不是花神!只怕老太太也是遇見了。」一面命人請兩分紙錢來,著兩個人來,一個與賈母送祟,一個與大姐兒送祟。
鳳姐兒道:「正是生日的日子不好呢,可巧是七月初七日。」劉姥姥忙笑道:「這個正好,就叫他是巧哥兒。這叫作『以毒攻毒,以火攻火』的法子。姑奶奶定要依我這名字,他必長命百歲。日後大了,各人成家立業,或一時有不遂心的事,必然是遇難成祥,逢兇化吉,卻從這『巧』字上來。」
李紈見了他兩個,笑道:「社還沒起,就有脫滑的了,四丫頭要告一年的假呢。」黛玉道:「論理一年也不多。這園子蓋才蓋了一年,如今要畫自然得二年工夫呢。又要研墨,又要蘸筆,又要鋪紙,又要著顏色,又要……」
黛玉道:「人物還容易,你草蟲上不能。」
初二是鳳丫頭的生日{九月初二日}。
「上兩年我原早想替他做生日,偏到跟前有大事,就混過去了。今年人又齊全,料著又沒事,咱們大家好生樂一日。」尤氏等送邢夫人王夫人二人散去,便往鳳姐房裡來商議怎麼辦生日的話。
展眼已是九月初二日,園中人都打聽得尤氏辦得十分熱鬧,不但有戲,連耍百戲並說書的男女先兒全有,都打點取樂頑耍。
李紈又向眾姊妹道:「今兒是正經社日,可別忘了。……」
李紈等都說道:「今兒憑他有什麼事,也不該出門。頭一件,你二奶奶的生日,老太太都這等高興,兩府上下眾人來湊熱鬧,他倒走了;第二件,又是頭一社的正日子,他也不告假,就私自去了!……」
原來賈母說今日不比往日,定要叫鳳姐痛樂一日。
今日是金釧兒的生日,故一日不樂。
鳳姐兒道:「前日我生日,裡頭還沒吃酒,他小子先醉了。……」
我母親去世的早,又無姊妹兄弟,我長了今年十五歲,【庚辰雙行夾批:黛玉才十五歲,記清。】
你方才說叫我吃燕窩粥的話,雖然燕窩易得,但只我因身上不好了,每年犯這個病,也沒什麼要緊的去處。
雖諾大一園,且值秋冬之夜,豈不寥落哉?
平兒聽了,自悔失言,便拉他到楓樹底下,【庚辰雙行夾批:隨筆帶出妙景,正愁園中草木黃落,不想看此一句便恍如置身於千霞萬錦絳雪紅霜之中矣。】
賈母也笑道:「可是,我那裡記得什麼抱著背著的,提起這些事來,不由我不生氣!我進了這門子作重孫子媳婦起,到如今我也有了重孫子媳婦了,連頭帶尾五十四年,憑著大驚大險千奇百怪的事,也經了些,從沒經過這些事。還不離了我這裡呢!」
展眼到了十四日,黑早,賴大的媳婦又進來請。
湘蓮道:「怎麼不去?前日我們幾個人放鷹去,離他墳上還有二裡,我想今年夏天的雨水勤,恐怕他的墳站不住。我背著眾人,走去瞧了一瞧,果然又動了一點子。回家來就便弄了幾百錢,第三日一早出去,僱了兩個人收拾好了。」
寶玉道:「怪道呢,上月我們大觀園的池子裡頭結了蓮蓬,我摘了十個。
眼前十月初一,我已經打點下上墳的花消。
眼前我還要出門去走走,外頭逛個三年五載再回來。
展眼已到十月,因有各鋪面夥計內有算年帳要回家的,少不得家內治酒餞行。
平兒咬牙罵道:「都是那賈雨村什麼風村,半路途中那裡來的餓不死的野雜種!認了不到十年,生了多少事出來!今年春天,老爺不知在那個地方看見了幾把舊扇子,回家看家裡所有收著的這些好扇子都不中用了,立刻叫人各處搜求。誰知就有一個不知死的冤家,混號兒世人叫他作石呆子,窮的連飯也沒的吃,偏他家就有二十把舊扇子,死也不肯拿出大門來。……」
明兒十六,咱們可該起社了。」
李紈為首,餘者迎春、探春、惜春、寶釵、黛玉、湘雲、李紋、李綺、寶琴、邢岫煙,再添上鳳姐兒和寶玉,一共十三個。敘起年庚,除李紈年紀最長,他十二個人皆不過十五六七歲,或有這三個同年,或有那五個共歲,或有這兩個同月同日,那兩個同刻同時,所差者大半是時刻月分而已。連他們自己也不能細細分晰,不過是「弟」「兄」「姊」「妹」四個字隨便亂叫。
寶琴笑道:「因下雪珠兒,老太太找了這一件給我的。」
二人一齊踏雪行來。
一面忙起來揭起窗屜,從玻璃窗內往外一看,原來不是日光,竟是一夜大雪,下將有一尺多厚,天上仍是搓綿扯絮一般。
寶玉來至蘆雪廣,只見丫鬟婆子正在那裡掃雪開徑。原來這蘆雪廣蓋在傍山臨水河灘之上。
賈母又親囑惜春:「不管冷暖,你只畫去,趕到年下,十分不能便罷了。第一要緊把昨日琴兒和丫頭梅花,照模照樣,一筆別錯,快快添上。」
昨兒那麼大雪,人人都是有的,不是 尚燒 就是羽緞羽紗的,十來件大紅衣裳,映著大雪好不齊整。賈母道:「下雪呢麼?」寶玉道:「天陰著,還沒下呢!」
當下已是臘月,離年日近,王夫人與鳳姐治辦年事。
王子騰升了九省都檢點,賈雨村補授了大司馬,協理軍機參贊朝政。
賈珍那邊,開了宗祠,著人打掃,收拾供器,請神主,又打掃上房,以備懸供遺真影像。賈珍因問尤氏:「咱們春祭的恩賞可領了不曾?」正月裡請吃年酒的日子擬了沒有。已到了臘月二十九日了,各色齊備,兩府中都換了門神、聯對、掛牌,新油了桃符,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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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隨著廢太子允礽的病逝,江寧織造曹家漸漸厄運降臨。天外書傳天外事,兩番人作一番人。意思是說二玉合傳與二寶合傳作為兩番人分演故事,最終兩兩重影並作一番人,巧妙演繹嚴絲合縫的紅樓故事。〗
一七二五年(1725)雍正三年
至次日五鼓,賈母等又按品大妝,擺全副執事進宮朝賀,兼祝元春千秋。
至十五日之夕,賈母便在大花廳上命擺幾席灑,定一班小戲,滿掛各色佳燈,帶領榮寧二府各子侄孫男孫媳等家宴。
恰好今日正月十五,榮國府中老祖宗家宴。
一時上湯後,又接獻元宵來。
賈母笑道:「大正月裡,你師父也不放你們出來逛逛。……」
十七日一早,又過寧府行禮,伺候掩了宗祠,收過影像,方回來。此日便是薛姨媽家請吃年酒。十八日便是賴大家,十九日便是寧府賴升家,二十日便是林之孝家,二十一日便是單大良家,二十二日便是吳新登家。
〔第55回中~70回中〕且說元宵已過,只因當今以孝治天下,目下宮中有一位太妃欠安,故各嬪妃皆為之減膳謝妝,不獨不能省親,亦且將宴樂俱免。故榮府今歲元宵亦無燈謎之集。
剛將年事忙過,鳳姐兒便小月了,在家一月,不能理事。
時屆孟春,黛玉又犯了嗽疾。
湘雲亦因時氣所感,亦臥病於蘅蕪苑,一天醫藥不斷。
剛說著,只見林之孝家的進來說:「江南甄府裡家眷昨日到京,今日進宮朝賀。……」
賈母又問:「你這哥兒也跟著你們老太太?」四人回說:「也是跟著老太太。」賈母道:「幾歲了?」又問:「上學不曾?」四人笑說:「今年十三歲。因長得齊整,老太太很疼。自幼淘氣異常,天天逃學,老爺太太也不便十分管教。」賈母笑道:「也不成了我們家的了!你這哥兒叫什麼名字?」四人道:「因老太太當作寶貝一樣,他又生的白,老太太便叫作寶玉。」賈母便向李紈等道:「偏也叫作個寶玉。」
雪雁道:「在沁芳亭後頭桃花底下呢。」
紫鵑道:「你妹妹回蘇州家去。」
所以早則明年春天,遲則秋天。這裡縱不送去,林家亦必有人來接的。
你如今也大了,連親也定下了,過二三年再娶了親,你眼裡還有誰了?
目今是薛姨媽的生日,自賈母起,諸人皆有祝賀之禮。
誰知上回所表的那位老太妃已薨,凡誥命等皆入朝隨班按爵守制。敕諭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內不得筵宴音樂,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
這陵離都來往得十來日之功,如今請靈至此,還要停放數日,方入地宮,故得一月光景。
可巧這日乃是清明之日,賈璉已備下年例祭祀,帶領賈環、賈琮、賈蘭三人去往鐵檻寺祭柩燒紙。
一日清曉,寶釵春困已醒,搴帷下榻,微覺輕寒,啟戶視之,見園中土潤苔青,原來五更時落了幾點微雨。
當下又值寶玉生日{四月二十六日}已到,原來寶琴也是這日,二人相同。
襲人笑道:「這是他來給你拜壽。今兒也是他的生日,你也該給他拜壽。」寶玉聽了,喜的忙作下揖去,說:「原來今兒也是姐姐的芳誕。」平兒還萬福不迭。湘雲拉寶琴岫煙說:「你們四個人對拜壽,直拜一天才是。」探春笑道:「倒有些意思,一年十二個月,月月有幾個生日。人多了,便這等巧,也有三個一日、兩個一日的。大年初一日也不白過,大姐姐佔了去。怨不得他福大,生日比別人就佔先。又是太祖太爺的生日。過了燈節,就是老太太和寶姐姐,他們娘兒兩個遇的巧。三月初一日是太太,初九日是璉二哥哥。二月沒人。」襲人道:「二月十二是林姑娘,怎麼沒人?就只不是咱家的人。」探春笑道:「我這個記性是怎麼了!」寶玉笑指襲人道:「他和林妹妹是一日,所以他記的。」探春笑道:「原來你兩個倒是一日。每年連頭也不給我們磕一個。平兒的生日我們也不知道,這也是才知道。」
香菱見寶玉蹲在地下,將方才的夫妻蕙與並蒂菱用樹枝兒摳了一個坑,先抓些落花來鋪墊了,將這菱蕙安放好,又將些落花來掩了,方撮土掩埋平服。
正頑笑不絕,忽見東府中幾個人慌慌張張跑來說:「老爺賓天了。」
目今天氣炎熱,實不得相待,遂自行主持,命天文生擇了日期入殮。
只見隆兒又來了,說:「老爺有事,是件機密大事,要遣二爺往平安州去。不過三五日就起身,來回也得半月工夫。今日不能來了。請老奶奶早和二姨定了那事,明日爺來,好作定奪。」
出了月就起身,得半月工夫才來。
二姐笑道:「說來話長。五年前我們老娘家裡做生日,媽和我們到那裡給老娘拜壽。他家請了一起串客,裡頭有個作小生的叫作柳湘蓮。
「從今日起,我吃齋念佛,只伏侍母親,等他來了,嫁了他去,若一百年不來,我自己修行去了。」說著,將一根玉簪,擊作兩段,「一句不真,就如這簪子!」
是日一早出城,就奔平安州大道,曉行夜住,渴飲飢餐。方走了三日,那日正走之間,頂頭來了一群馱子,內中一夥,主僕十來騎馬,走的近來一看,不是別人,竟是薛蟠和柳湘蓮來了。
誰知八月內湘蓮方進了京,先來拜見薛姨媽,又遇見薛蝌,方知薛蟠不慣風霜,不服水土,一進京時便病倒在家,請醫調治。
可憐「揉碎桃花紅滿地,玉山傾倒再難扶」,芳靈蕙性,渺渺冥冥,不知那邊去了。
柳湘蓮聽了,不覺冷然如寒冰侵骨,掣出那股雄劍,將萬根煩惱絲一揮而盡,便隨那道士,不知往那裡去了。
倒是自從哥哥打江南回來了一二十日,販了來的貨物,想來也該發完了。
人家陪著你走了二三千裡的路程,受了四五個月的辛苦,而且在路上又替你擔了多少的驚怕沉重。
寶釵說:「虧你說,還是特特的帶來的才放了一二十天,若不是特特的帶來,大約要放到年底下才送來呢。我看你也諸事太不留心了。」
只有黛玉的比別人不同,且又加厚一倍。
剛來到沁芳橋畔,那時正是夏末秋初,池中蓮藕新殘相間,紅綠離披。
今年三伏裡雨水少,這果子樹上都有蟲子,把果子吃的疤瘌流星的掉了好些下來。
賈璉未得確信,只得住在下處等候。及至回來相見,將事辦妥,回程已是將兩個月的限了。誰知鳳姐心下早已算定,只待賈璉前腳走了,回來便傳各色匠役,收拾東廂房三間,照依自己正室一樣裝飾陳設。
至十四日便回明賈母王夫人,說十五日一早要到姑子廟進香去。只帶了平兒,豐兒,周瑞媳婦,旺兒媳婦四人,未曾上車,便將原故告訴了眾人。又吩咐眾男人,素衣素蓋,一徑前來。
那賈璉一日事畢回來,先到了新房中,已竟悄悄的封鎖,只有一個看房子的老頭兒。
賈赦十分歡喜,說他中用,賞了他一百兩銀子,又將房中一個十七歲的丫鬟名喚秋桐者,賞他為妾。賈璉叩頭領去,喜之不盡。
那日已是臘月十二日,賈珍起身,先拜了宗祠,然後過來辭拜賈母等人。和族中人直送到灑淚亭方回,獨賈璉賈蓉二人送出三日三夜方回。
天文生回說:「奶奶卒於今日正卯時,五日出不得,或是三日,或是七日方可。明日寅時入殮大吉。」賈璉道:「三日斷乎使不得,竟是七日。因家叔家兄皆在外,小喪不敢多停,等到外頭,還放五七,做大道場才掩靈。明年往南去下葬。」天文生應諾,寫了殃榜而去。寶玉已早過來陪哭一場。賈璉無法,只得又和時覺說了,就在尤三姐之上點了一個穴,破土埋葬。
因又年近歲逼,諸務蝟集不算外,又有林之孝開了一個人名單子來,共有八個二十五歲的單身小廝應該娶妻成房,等裡面有該放的丫頭們好求指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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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甄家治罪對應曹寅家族被革職抄家。元春薨逝與王子騰死亡說明賈府大勢已去,三春去後諸芳盡。〗
一七二六年(1726)雍正四年
〔第70回中~96回中〕原來這一向因鳳姐病了,李紈探春料理家務不得閒暇,接著過年過節,出來許多雜事,竟將詩社擱起。
如今仲春天氣,雖得了工夫,爭奈寶玉因冷遁了柳湘蓮,劍刎了尤小妹,金逝了尤二姐,氣病了柳五兒,連連接接,閒愁胡恨,一重不了一重添。弄得情色若痴,語言常亂,似染怔忡之疾。慌的襲人等又不敢回賈母,只百般逗他頑笑。
咱們的詩社散了一年,也沒有人作興。如今正是初春時節,萬物更新,正該鼓舞另立起來才好。湘雲笑道:「一起詩社時是秋天,就不應發達。如今卻好萬物逢春,皆主生盛。況這首桃花詩又好,就把海棠社改作桃花社。」已至稻香村中,將詩與李紈看了,自不必說稱賞不已。說起詩社,大家議定:明日乃三月初二日,就起社,便改「海棠社」為「桃花社」,林黛玉就為社主。次日乃是探春的壽日{三月初二日},元春早打發了兩個小太監送了幾件頑器。合家皆有壽儀,自不必說。飯後,探春換了禮服,各處行禮。黛玉笑向眾人道:「我這一社開的又不巧了,偏忘了這兩日是他的生日。雖不擺酒唱戲的,少不得都要陪他在老太太,太太跟前頑笑一日,如何能得閒空兒。」因此改至初五。
便有賈政書信到了。寶玉請安,將請賈母的安稟拆開念與賈母聽,上面不過是請安的話,說六月中準進京等語。其餘家信事務之帖,自有賈璉和王夫人開讀。眾人聽說六七月回京,都喜之不盡。偏生近日王子騰之女許與保寧侯之子為妻,擇日於五月初十日過門,鳳姐兒又忙著張羅,常三五日不在家。這日王子騰的夫人又來接鳳姐兒,一併請眾甥男甥女閒樂一日。至三月下旬,便將字又集湊出許多來。正是天天用功,可巧近海一帶海嘯,又遭蹋了幾處生民。地方官題本奏聞,奉旨就著賈政順路查看帳濟回來。如此算去,至冬底方回。
話說賈政回京之後,諸事完畢,賜假一月在家歇息。因今歲八月初三日乃賈母八旬之慶,又因親友全來,恐筵宴排設不開,便早同賈赦及賈珍賈璉等商議,議定於七月二十八日起至八月初五日止榮寧兩處齊開筵宴,寧國府中單請官客,榮國府中單請堂客,大觀園中收拾出綴錦閣並嘉蔭堂等幾處大地方來作退居。自七月上旬,送壽禮者便絡繹不絕。
再俗語說:『千裡搭長棚,沒有不散的筵席。』再過三二年,咱們都是要離這裡的。
鴛鴦聽了,忙答道:「噯喲!依你這話,這可不成了血山崩了。」平兒見問,又往前湊了一湊,向耳邊說道:「只從上月行了經之後,這一個月竟淅淅瀝瀝的沒有止住。這可是大病不是?」鴛鴦見說,不禁紅了臉,又悄笑道:「究竟我也不知什麼是崩不崩的,你倒忘了不成,先我姐姐不是害這病死了。我也不知是什麼病,因無心聽見媽和親家媽說,我還納悶,後來也是聽見媽細說原故,才明白了一二分。」
鳳姐聽了,又自笑起來,「不是我著急,你說的話戳人的心。我因為我想著後日是尤二姐的周年,我們好了一場,雖不能別的,到底給他上個墳燒張紙,也是姊妹一場。他雖沒留下個男女,也要『前人撒土迷了後人的眼』才是。」
這不是樣兒:前兒老太太生日,太太急了兩個月,鳳姐命與小太監打疊起一半,那一半命人與了旺兒媳婦,命他拿去辦八月中秋的節。
賈政因說道:「且忙什麼,等他們再念一二年書再放人不遲。我已經看中了兩個丫頭,一個與寶玉,一個給環兒。只是年紀還小,又怕他們誤了書,所以再等一二年。」
趙姨娘道:「寶玉已有了二年了,老爺還不知道?」
原來這傻大姐年方十四五歲,是新挑上來的與賈母這邊提水桶掃院子專作粗活的一個丫頭。今日正在園內掏促織,忽在山石背後得了一個五彩繡香囊,我去問他,他說沒有收起來,還在書架上匣內暫放著,預備八月十五日恐怕要戴呢。
一語未了,只見賈璉進來,拍手嘆氣道:「好好的又生事。前兒我和鴛鴦借當,那邊太太怎麼知道了。才剛太太叫過我去,叫我不管那裡先遷挪二百銀子,做八月十五日節間使用。……」
要抄檢只抄檢咱們家的人,薛大姑娘屋裡,斷乎檢抄不得的。豈有抄起親戚家來。
你們別忙,自然連你們抄的日子有呢!你們今日早起不曾議論甄家,自己家裡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庚辰雙行夾批:奇極!此曰甄家事。】咱們也漸漸的來了。可知這樣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這是古人曾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先從家裡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塗地!」
才有甄家的幾個人來,還有些東西,不知是作什麼機密事。
「奶奶這一去恐不便。」尤氏聽了道:「昨日聽見你爺說,看邸報甄家犯了罪,現今抄沒家私,調取進京治罪。怎麼又有人來?」老嬤嬤道:「正是呢。才來了幾個女人,氣色不成氣色,慌慌張張的,想必有什麼瞞人的事情也是有的。」賈母歪在榻上,王夫人說甄家因何獲罪,如今抄沒了家產,回京治罪等語。
賈母聽了正不自在,恰好見他姊妹來了,因問:「從那裡來的?可知鳳姐妯娌兩個的病今日怎樣?」尤氏等忙回道:「今日都好些。」賈母點頭嘆道:「咱們別管人家的事,且商量咱們八月十五日賞月是正經。」
原來賈珍近因居喪,每不得遊頑曠蕩,又不得觀優聞樂作遣。如今三四月的光景,竟一日一日賭勝於射了,公然鬥葉擲骰,放頭開局,夜賭起來。就在會芳園叢綠堂中,屏開孔雀,褥設芙蓉,帶領妻子姬妾。先飯後酒,開懷賞月作樂。次日一早起來,乃是十五日,帶領眾子侄開祠堂行朔望之禮,細查祠內,都仍是照舊好好的,並無怪異之跡。賈母便說:「賞月在山上最好。」偏是那日是八月十五,到街上買東西,便遇見了幾個朋友,死活拉到家裡去吃酒。
話說王夫人見中秋已過,鳳姐病已比先減了,雖未大愈,可以出入行走得了。
寶玉哭道:「我究竟不知晴雯犯了何等滔天大罪!」
寶玉道:「這階下好好的一株海棠花,竟無故死了半邊,我就知有異事,果然應在他身上。」
這晴雯當日系賴大家用銀子買的,那時晴雯才得十歲,尚未留頭。
原來這一二年間襲人因王夫人看重了他了,越發自要尊重。
沒半盞茶時,只聽寶玉叫「晴雯」。
「雖然臨終未見,如今且去靈前一拜,也算盡這五六年的情常。」
眾幕賓看了,便皆大讚:「小哥兒十三歲的人就如此,可知家學淵源,真不誣矣。」賈政笑道:「稚子口角,也還難為他。」又看賈環的三爺才大不多兩歲,在未冠之時如此,用了工夫,再過幾年,怕不是大阮小阮了。
迄今凡十有六載。【庚辰雙行夾批:方十六歲而夭,亦可傷矣。】相與共處者,僅五年八月有畸。【庚辰雙行夾批:相共不足六載,一旦夭別,豈不可傷!】二人聽了,不免一驚。那小鬟回頭一看,卻是個人影從芙蓉花中走出來,他便大叫:「不好,有鬼。晴雯真來顯魂了!」
話說寶玉祭完了晴雯,只聽花影中有人聲,倒唬了一跳。走出來細看,不是別人,卻是林黛玉。
原來賈赦已將迎春許與孫家了。這孫家乃是大同府人氏,【庚辰雙行夾批:設雲「大概相同」也,若必雲真大同府則呆。】祖上系軍官出身,乃當日寧榮府中之門生,算來亦系世交。年紀未滿三十,且又家資饒富。
「如何又稱為『桂花夏家』?」原來這夏家小姐今年方十七歲,生得亦頗有姿色,亦頗識得幾個字。一月之中,二人氣概還都相平;至兩月之後,便覺薛蟠的氣概漸次低矮了下去。
自此以後,香菱果跟隨寶釵去了,把前面路徑竟一心斷絕。雖然如此,終不免對月傷悲,挑燈自嘆。本來怯弱,雖在薛蟠房中幾年,皆由血分中有病,是以並無胎孕。今復加以氣怒傷感,內外折挫不堪,竟釀成幹血之症,日漸羸瘦作燒,飲食懶進,請醫診視服藥亦不效驗。
「這叫做『療妒湯』:用極好的秋梨一個,二錢冰糖,一錢陳皮,水三碗,梨熟為度,每日清早吃這麼一個梨,吃來吃去就好了。」
@前日這裡貴妃娘娘有些欠安.昨日奉過旨意,宣召親丁四人進裡頭探問.
且說元妃疾愈之後, 家中俱各喜歡.
賈政問道:「這幾日我心上有事, 也忘了問你.那一日你說你師父叫你講一個月的書就要給你開筆,如今算來將兩個月了, 你到底開了筆了沒有?"
薛蝌道:「我在外頭原聽見說是賈妃薨了,這麼才趕回來的.…」
我們元妃好好兒的,怎麼說死了?
我們家裡已聽見周貴妃薨逝了.
黛玉道:「好象木樨香。」探春笑道:「林姐姐終不脫南邊人的話,這大九月裡的,那裡還有桂花呢。」
黛玉便問道:「天氣冷了,我前日叫你們把那些小毛兒衣服晾晾, 可曾晾過沒有?"雪雁道:「都晾過了。」黛玉道:「你拿一件來我披披。」
鴛鴦道:「老太太因明年八十一歲,是個暗九.許下一場九晝夜的功德,發心要寫三千六百五十零一部《金剛經》.…」
鴛鴦道:「姑娘又說笑話了.那幾年還好,這三四年來姑娘見我還拿了拿筆兒麼. "惜春道:「這卻是有功德的。」鴛鴦道:「我也有一件事:向來服侍老太太安歇後,自己念上米佛,已經念了三年多了.我把這個米收好,等老太太做功德的時候, 我將他襯在裡頭供佛施食,也是我一點誠心。」
賈芸道:「侄兒從前承嬸娘疼愛,心上時刻想著,總過意不去.欲要孝敬嬸娘,又怕嬸娘多想.如今重陽時候,略備了一點兒東西.嬸娘這裡那一件沒有,不過是侄兒一點孝心.只怕嬸娘不肯賞臉。」
從此直到冬間,賈政天天有事,常在衙門裡.
那時已到十月中旬, 寶玉起來要往學房中去.這日天氣陡寒,只見襲人早已打點出一包衣服, 向寶玉道:「今日天氣很冷,早晚寧使暖些。」
又想到自己沒了爹娘的苦,自今以後,把身子一天一天的糟踏起來,一年半載,少不得身登清淨.打定了主意,被也不蓋,衣也不添,竟是合眼裝睡.
不但紫鵑和雪雁在私下裡講究,就是眾人也都知道黛玉的病也病得奇怪,好也好得奇怪,三三兩兩,唧唧噥噥議論著.不多幾時,連鳳姐兒也知道了,邢王二夫人也有些疑惑,倒是賈母略猜著了八九.
賈政道:「我也是這麼想.但是他家亂忙,況且如今到了冬底,已經年近歲逼,不無各自要料理些家務.今冬且放了定,明春再過禮,過了老太太的生日,就定日子娶.你把這番話先告訴薛姨太太。」
寶玉道:「必是老太太忘了.明兒不是十一月初一日麼, 年年老太太那裡必是個老規矩,要辦消寒會,齊打夥兒坐下喝酒說笑.我今日已經在學房裡告了假了,這會子沒有信兒,明兒可是去不去呢?若去了呢,白白的告了假,若不去,老爺知道了又說我偷懶。」
賈璉道:「聽得內閣裡人說起,賈雨村又要升了。」
幾年門子也會鑽了.由知府推升轉了御史,不過幾年,升了吏部侍郎,署兵部尚書.為著一件事降了三級,如今又要升了。
小廝道:「外面下雪,早已下了梆子了。」賈政叫人看時,已是雪深一寸多了.
那人說道:「十月裡的租子奴才已經趕上來了,原是明兒可到.
那人道:「我自南邊甄府中來的.並有家老爺手書一封,求這裡的爺們呈上尊老爺。」
便問道:「你是向來在甄家的,還是住過幾年的?"包勇道:「小的向在甄家的。」
那時正當十月中旬,賈芹給庵中那些人領了月例銀子。
賈母道:「這花兒應在三月裡開的,如今雖是十一月,因節氣遲,還算十月,應著小陽春的天氣, 這花開因為和暖是有的。」
探春雖不言語,心內想:「此花必非好兆.大凡順者昌,逆者亡.草木知運,不時而發,必是妖孽。」
寶玉看見賈母喜歡,更是興頭.因想起:「晴雯死的那年海棠死的,今日海棠復榮,我們院內這些人自然都好.但是晴雯不能象花的死而復生了。」
襲人見寶玉脖子上沒有掛著,便問:「那塊玉呢?"寶玉道:「才剛忙亂換衣,摘下來放在炕桌上,我沒有帶。」
忽見賈璉進來請安,嘻嘻的笑道:「今日聽得軍機賈雨村打發人來告訴二老爺說,舅太爺升了內閣大學士,奉旨來京,已定明年正月二十日宣麻.有三百裡的文書去了,想舅太爺晝夜趲行,半個多月就要到了.侄兒特來回太太知道。」
且說元春自選了鳳藻宮後, 聖眷隆重,身體發福,未免舉動費力.每日起居勞乏,時發痰疾.因前日侍宴回宮,偶沾寒氣,勾起舊病.不料此回甚屬利害,竟至痰氣壅塞,四肢厥冷.一面奏明,即召太醫調治.豈知湯藥不進,連用通關之劑,並不見效.
小太監傳諭出來說:「賈娘娘薨逝。」是年甲寅年十二月十八日立春,元妃薨日是十二月十九日,已交卯年寅月,存年四十三歲.
賈母含悲起身, 只得出宮上轎回家.
過了幾日,元妃停靈寢廟,賈母等送殯去了幾天.
豈知寶玉一日呆似一日,也不發燒,也不疼痛,只是吃不象吃,睡不象睡,甚至說話都無頭緒.
鳳姐活了二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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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賈寶玉已完全失玉,所賴權勢傾頹。錦衣衛查抄寧國府反映了1727年年底前江南江寧織造賈府曹氏家族真正抄家。〗
一七二七年(1727)雍正五年
〔第96回中~108回中〕到了正月十七日,王夫人正盼王子騰來京,只見鳳姐進來回說"今日二爺在外聽得有人傳說,我們家大老爺趕著進京,離城只二百多裡地,在路上沒了.太太聽見了沒有?"
賈璉打聽明白了來說道:「舅太爺是趕路勞乏,偶然感冒風寒,到了十裡屯地方, 延醫調治.無奈這個地方沒有名醫,誤用了藥,一劑就死了.但不知家眷可到了那裡沒有? "
那年正值京察,工部將賈政保列一等.二月,吏部帶領引見.皇上念賈政勤儉謹慎,即放了江西糧道.即日謝恩, 已奏明起程日期.
賈母咽哽著說道:「我今年八十一歲的人了, 你又要做外任去,偏有你大哥在家,你又不能告親老.你這一去了,我所疼的只有寶玉, 偏偏的又病得糊塗,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我昨日叫賴升媳婦出去叫人給寶玉算算命,這先生算得好靈,說要娶了金命的人幫扶他,必要衝衝喜才好,不然只怕保不住.
我知道你不信那些話,所以教你來商量.
便想到:「自己也是望六的人了,如今又放外任, 不知道幾年回來.倘或這孩子果然不好,一則年老無嗣,雖說有孫子,到底隔了一層, 二則老太太最疼的是寶玉,若有差錯,可不是我的罪名更重了。」
寶玉應照已出嫁的姐姐有九個月的功服,此時也難娶親.
剛擦著,猛聽黛玉直聲叫道:「寶玉,寶玉,你好……"說到"好"字,便渾身冷汗,不作聲了.當時黛玉氣絕, 正是寶玉娶寶釵的這個時辰.
賈母王夫人聽得都唬了一大跳.賈母眼淚交流說道:「是我弄壞了他了. 但只是這個丫頭也忒傻氣!"說著,便要到園裡去哭他一場,又惦記著寶玉, 兩頭難顧.
賈政正要帶笑敘話, 只見家人慌張報導:「西平王爺到了。」西平王慢慢的說道:「小王奉旨帶領錦衣府趙全來查看賈赦家產。」
北靜王說:「我在朝內聽見王爺奉旨查抄賈宅,我甚放心,諒這裡不致荼毒. 不料老趙這麼混帳.但不知現在政老及寶玉在那裡,裡面不知鬧到怎麼樣了。」
他們還要把我拴起來.我活了八九十歲, 只有跟著太爺捆人的,那裡倒叫人捆起來!
賈政聽明,雖不理他,但是心裡刀絞似的,便道:「完了,完了!不料我們一敗塗地如此!"
賈母道:「我活了八十多歲,自作女孩兒起,到你父親手裡,都託著祖宗的福,從沒有聽見過這些事。如今到老了,見你們倘或受罪,叫我心裡過的去嗎?倒不如合上眼隨你們去罷了。」說著又哭。
賈政回道:「犯官自從主恩欽點學政,任滿後查看賑恤,於上年冬底回家,又蒙堂派工程,後又往江西監道,題參回都,仍在工部行走, 日夜不敢怠惰.我索性說了罷……」
江南甄家還有幾兩銀子,二太太那裡收著, 該叫人就送去罷.
〔第108回中~120回〕一日,史湘雲出嫁回門,來賈母這邊請安.
甄家自從抄家以後別無信息。
你三姐姐在海疆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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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扶賈母靈柩,還有黛玉鳳姐鴛鴦,均從北京往江南返金陵。甄寶玉送玉,兩寶玉相會,空成夢幻。甄士隱與賈雨村塵緣已了歸結紅樓夢。紅樓分前部與後部,天外書傳天外事,兩番人作一番人。前部是二玉合傳,後部是二寶合傳,又前後合二為一深情演繹千古傳奇懷金悼玉《紅樓夢》。〗
一七二八(1728)雍正六年
湘雲道:「我想起來了, 寶姐姐不是後兒的生日嗎,我多住一天,給他拜過壽,大家熱鬧一天.
只聽賈母合他母親道:「可憐寶丫頭做了一年新媳婦, 家裡接二連三的有事,總沒有給他做過生日.今日我給他做個生日,請姨太太,太太們來大家說說話兒. "
寶玉醒來,拭眼坐起來想了一回,並無有夢,便嘆口氣道:「正是`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 。」
賈政知是迴光返照,即忙進上參湯.賈母的牙關已經緊了,合了一回眼,又睜著滿屋裡瞧了一瞧.王夫人寶釵上去輕輕扶著,邢夫人鳳姐等便忙穿衣,地下婆子們已將床安設停當,鋪了被褥,聽見賈母喉間略一響動,臉變笑容, 竟是去了,享年八十三歲.
劉姥姥看著鳳姐骨瘦如柴,神情恍惚, 心裡也就悲慘起來,說:「我的奶奶,怎麼這幾個月不見,就病到這個分兒.我糊塗的要死, 怎麼不早來請姑奶奶的安!"
鳳姐一面哭著道:「你見過了姥姥了沒有?"巧姐兒道:「沒有。」鳳姐道:「你的名字還是他起的呢,就和乾娘一樣,你給他請個安。」
那王仁自從王子騰死後, 王子勝又是無能的人,任他胡為,已鬧的六親不和.
賈璉本與王仁不睦,見他說些混帳話,知他不懂的什麼,也不大理他.
「江南甄老爺到來了。」賈政便問道:「甄老爺進京為什麼?"那甄老爺即是甄寶玉之父,名叫甄應嘉,表字友忠,也是金陵人氏,功勳之後.原與賈府有親,素來走動的.因前年掛誤革了職,動了家產.今遇主上眷念功臣, 賜還世職,行取來京陛見.知道賈母新喪,特備祭禮擇日到寄靈的地方拜奠,所以先來拜望.
甄應嘉道:「老親翁與統制是什麼親戚?"賈政道:「弟那年在江西糧道任時,將小女許配與統制少君,結已經三載.因海口案內未清,繼以海寇聚奸, 所以音信不通.弟深念小女,俟老親翁安撫事竣後,拜懇便中請為一視.弟即修數行煩尊紀帶去, 便感激不盡了。」
應嘉拍手道奇:「我在家聽見說老親翁有個銜玉生的愛子, 名叫寶玉.因與小兒同名,心中甚為罕異.後來想著這個也是常有的事,不在意了. 豈知今日一見,不但面貌相同,且舉止一般,這更奇了。」問起年紀,比這裡的哥兒略小一歲.
今年是大比的年頭. 環兒是有服的,不能入場,蘭兒是孫子,服滿了也可以考的,務必叫寶玉同著侄兒考去. 能夠中一個舉人,也好贖一贖咱們的罪名。
到了八月初三,這一日正是賈母的冥壽.
王夫人聽說探春回京,雖不能解寶玉之愁,那個心略放了些.
到了明日,果然探春回來.
明日賈蘭只得先去謝恩, 知道甄寶玉也中了,大家序了同年.
提起賈寶玉心迷走失,甄寶玉嘆息勸慰.
那知巧姐隨了劉姥姥帶著平兒出了城, 到了莊上,劉姥姥也不敢輕褻巧姐,便打掃上房讓給巧姐平兒住下.
板兒便在鄰近打聽,說是:「寧榮兩府復了官,賞還抄的家產,如今府裡又要起來了.只是他們的寶玉中了官,不知走到那裡去了。」
原來襲人模糊聽見說寶玉若不回來, 便要打髮屋裡的人都出去,一急越發不好了.
且說賈政扶賈母靈柩,賈蓉送了秦氏鳳姐鴛鴦的棺木,到了金陵,先安了葬.賈蓉自送黛玉的靈也去安葬. 賈政料理墳基的事.
寶玉未及回言, 只見舡頭上來了兩人,一僧一道,夾住寶玉說道:「俗緣已畢,還不快走。」說著,三個人飄然登岸而去.
便是那和尚道士,我也見了三次: 頭一次是那僧道來說玉的好處,第二次便是寶玉病重,他來了將那玉持誦了一番,寶玉便好了,第三次送那玉來坐在前廳,我一轉眼就不見了.我心裡便有些詫異,只道寶玉果真有造化,高僧仙道來護佑他的.豈知寶玉是下凡歷劫的,竟哄了老太太十九年!
"蘭哥得中,家道復興"
「寶玉拋了我,我還恨他呢.我嘆的是媳婦的命苦, 才成了一二年的親,怎麼他就硬著腸子都撂下了走了呢!"
剛剛兒的娶了親, 中了舉人,又知道媳婦作了胎。
襲人看了,方知這姓蔣的原來就是蔣玉菡,始信姻緣前定.
士隱道:「非也.這一段奇緣,我先知之.昔年我與先生在仁清巷舊宅門口敘話之前,我已會過他一面. "雨村驚訝道:「京城離貴鄉甚遠,何以能見?"士隱道:「神交久矣。」士隱道:「寶玉,即寶玉也.那年榮寧查抄之前,釵黛分離之日,此玉早已離世.一為避禍,二為撮合,從此夙緣一了,形質歸一, 又復稍示神靈,高魁貴子,方顯得此玉那天奇地靈之寶,非凡間可比.前經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攜帶下凡, 如今塵緣已滿,仍是此二人攜歸本處,這便是寶玉的下落。」
將來蘭桂齊芳,家道復初。
雨村聽了益發驚異:老先生初任之時曾經判斷.今歸薛姓,產難完劫,遺一子於薛家以承宗祧. 此時正是塵緣脫盡之時,只好接引接引。
"天外書傳天外事,兩番人作一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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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迷惑人間三百多年的林黛玉九連環,解開實乃不易。能有幸重見天日又是何等悲戚。一字一血淚,何止家亡血史,更是血亡世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忽喇喇似大廈將傾,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
又通過剖析發現,作品故事內容全是作者當年小時候1715年到1728在江南的親身經歷和所見所聞。當然也少不了遷居北京生活後更深入地人生體驗以及環境狀況的兩相互融。至於實際人物年齡,以書中人物年齡減去二三歲三四歲即可。〗
〔整部紅樓評語無論好壞,就其稱呼方面,態度唯一未變的是阿鳳,鳳姐。王熙鳳疑似批書人脂硯齋曹頫。作者曹雪芹即曹天佑自喻曹頫玉字輩賈寶玉,深情演繹全書紅樓故事。〕
2021.12.20原創新編整理人張登科韻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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