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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叫慕子期的小說(短篇言情小說虞期by鹹蛋一鴿)

2023-06-05 02:10:48

  壹  虞期聽說陸焉分手的時候並沒有很驚訝,趙玥在宿舍一邊研究美甲圖案一邊吐槽她的前男友陸焉同學。  「我是真的服氣他們這些搞藝術的男生,成天嚷嚷著靈感,追你的時候你就是他的繆斯,時刻讓他迸發出靈感的火花,不喜歡你了你就是路邊一株野草。」趙玥語氣不無嘲諷。  宿舍其他人各懷心思的跟著吃瓜。  虞期對這些話題不感興趣,準確的說她是覺得趙玥分手姿態太難看。  分手以後一直詆毀前任把自己擺在受委屈的一方以此來獲得更好的對象的籌碼,女人善於運用楚楚可憐在戀愛中也是一項個人能力。  上大學後有的人總宣揚著不談戀愛的大學生活是不完整的,於是有的人拿戀愛當選修課,不求遇到真愛但求修滿學分獲得幾段風流情史作為入社會後的談資。  只是她沒想到過陸焉也會抱有這種看法。  陸焉在美院裡有著絕對的地位,被稱為天才畫師對色彩的運用駕輕就熟獲得的藝術獎項之多更是讓人望塵莫及,這麼一個神衹般的人會把談戀愛當成刷經驗嗎?  但是趙玥和他交往了兩年確實更有發言權,兩人從大一開始到現在大三一直都是被年級上公認的郎才女貌。  趙玥是服裝系的門面人稱趙天仙美得不可方物,陸焉是美術系的天才畫師,相貌也生得好,所以兩人宣布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沒人有異議,許多少女都壓下心中的情愫,其中包括虞期。  從女生的角度出發陸焉是很招人喜歡的,才能不用說,光是相貌就讓人移不開眼。  從虞期這個美術系女生的角度出發陸焉的五官真是精緻得宛如雕塑。  一雙眼長且闊,笑的時候眼皮很淺的壓出摺痕,像四月湖水蕩出的波紋,鼻梁也高,架一副圓框眼鏡卻不顯得稚氣反而增添了幾分疏離的氣質。  這不能怪自己春心萌動,喜歡陸焉是不可抗力。虞期在陸焉戀愛後很阿q的給自己做了下思想工作,但她很清楚她喜歡的人在那個黃昏以後就把她忘了,所以自己要做的就是裝作陌生人,與他形同陌路。  貳  分手事件被趙玥一番宣傳後陸焉完全成了個始亂終棄的渣男人設。  趙玥每天朗誦一樣在宿舍說陸焉的分手說辭「和你交往的兩年裡我並不清楚什麼叫喜歡什麼是愛情,所以從你身上我找不到我要畫的東西了,我們分手吧。」  最後一句趙玥幾乎是咬牙切齒念出來,她攬住虞期的肩膀「魚兒你也是學美術的你有為了靈感就去追求別人,你不覺得這簡直是在玩弄人的感情嗎?」  虞期不著痕跡的從她身邊挪開,一邊收拾畫板一邊說「可是你和他交往以後不是得到了很多畫廊的贊助嗎,你之前不也說了只是喜歡他的才華嗎?」  趙玥一下子啞口無言,聊八卦找錯對象了。  她還以為虞期和陸焉之間肯定有芥蒂,畢竟虞期和陸焉在美術系是天平的兩端,陸焉在色彩方面被稱為天才,虞期在線條美感上也有讓人驚豔的才能。  所以美術系開玩笑說兩大風格要是一較高下怕是要請大師級別的畫家來鑑賞,不過虞期和陸焉自開學來雖然是同班甚至大家一起在畫室不眠不休共處幾天幾夜都沒過交集,完全像兩個平行時空的人。  點頭之交都算不上,別人都這麼下定論。  虞期收拾好畫板以朝趙玥輕聲說「我剛才的話只是想說如果你不喜歡他,那他和你分手你也不用太介意,畢竟能遇到心意相通的人那才叫戀愛吧。」  聽到門合上的嘎吱聲後趙玥才回神,帶點自嘲地說「誰不想呢,可談戀愛最怕的就是認真了,最難的就是心意相通。」  陸焉坐在畫室裡腦袋垂著,蓬鬆柔軟的頭髮被光照得偏黃,看著像一株泛著光的蒲公英。  虞期隔著畫架看到這一幕心裡想著。  十一月的北方已經很冷了,陸焉挑的位置靠窗他很隨意的把他那件五彩斑斕的圍裙套在身上,油畫筆在手指間旋來轉去看著像個小孩子,畫布上是一大片濃抹重塗的油彩。  虞期和他的位置剛好形成對角線,她倚在牆角處時不時呵口熱氣暖手,兩隻手交換在畫布間穿梭,繁密的線條像森林一般在畫布上分散開來。  她是個畫畫極其專注的人,能對著一株散尾葵畫上一整天把每條葉片的脈絡都畫得一清二楚,畫法簡直像是刺繡一般把每條線都描得分毫畢現。  有人笑她「沒生在宋代太可惜了,要是你去畫工筆畫皇帝估計是御前畫師級別的。」也有人說她的畫太細緻反而沒有生氣,又不是畫紀錄片。  「你畫的龜背竹嗎?」很清淡的聲音,像風颳過樹枝的聲音。  虞期回頭看到陸焉俯身很認真的在看畫,虞期移開畫筆說「是春羽,很多人分不清它和龜背竹,雖然同屬天南星科植物但是看葉片輪廓是可以區別的,你仔細看就會發現它的葉片伸展開來像羽毛一樣。」  「你的線條真的有羽毛的輕盈感。」  陸焉帶點笑望她,眼角壓出淡淡的摺痕,那笑簡直像是寒冬樹梢上冒出的一簇新芽讓看的人覺得柔和又欣喜。  虞期覺得耳畔的風聲發出了咚咚咚的聲音,她下意識拉開距離「你的畫才讓人覺得有輕盈感,看你的畫總覺得在流動,色塊的規模和色調的搭配都像是有靈魂的。」她說完還鄭重的點點頭,把陸焉給逗樂了。  「你看了很多鑑賞類的書嗎,怎麼誇人的話信手拈來?」  雖然同在一個畫室但兩個人是真的沒有講過話。  而且因為新的多媒體教室修好了這個老舊泛潮的畫室幾乎是被人遺忘了,要不是教室外茂盛的春羽是虞期近期的模特她也不怎麼來畫室。  沒想到一推開門就看到了陸焉,更沒想到還能和他這麼自然的聊天。  「你不怎麼畫油彩方面的吧?」  「我剛開始學畫畫是想畫漫畫,接觸了很多日本漫畫都是黑白線條稿所以比較擅長畫線條風格。」虞期緩慢的給春羽葉片勾線。  「我是小時候看電影,覺得色彩的變換很有趣,小屁孩的時候就拿筆在家裡亂塗亂畫。」陸焉拿手比了一下自己的身高「那時候踩著板凳在我爸穿著的白襯衣上畫畫,他整理好文件一回頭就把我揍了。」  虞期沒憋住笑「對藝術好執著。」  陸焉隨意拉了條小馬扎坐下,雙手懶懶的撐在畫架上「好久沒有這麼自在的和人說過話了,之前導師讓我多找你聊聊作畫經驗學一學你的線條美學。」  虞期有些不好意思的對他說「導師也對我說過這句話,讓我多找你取經。」  陸焉聞言望她「那為什麼不找我?」  這句話聽著像撒嬌一樣,虞期不自在的移開視線,看到窗外植株的影子落在陸焉的畫布上,風搖影動,畫布上的雲層似乎也在緩慢流動著。  「你畫的東西好有靈氣。「  陸焉隨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你知道我是怎麼掌握畫面的動態感嗎?」  十多分鐘後虞期把圍巾又裹了一圈才坐定在畫布前,陸焉對她說了句「像只小熊。」  十一月的天,她本來就怕冷這下還被帶到了天台上,陸焉拿著畫筆指著蔚藍的天「今天咱們的課題是畫雲,你試著直接用油彩畫,我練習線稿。」  「畫雲?雲是會動的啊。」虞期不解,一個會動的模特怎麼畫?  陸焉一邊整理鉛筆一邊對著畫布比劃大小「色彩重要的就是動態美感,雲會動那你就畫出靈動感不就好了?」  美術裡有個風格叫速寫追求的就是很快的利用線條勾勒出動態感,但是一般模特都是人物或者建築,自己這下要畫的卻是飄忽不定的雲彩,難度好大,虞期愁得眉毛都打結了。  陸焉漫不經心的從她水桶裡挑了只中號筆刷蘸了灰白色就在畫布上隨意的塗了幾筆,一片輕盈的雲團就躍然紙上了,他把筆塞到虞期手裡「管你畫成什麼形態反正雲每一秒都在變,又不是一定要一模一樣。」  之前虞期畫畫一直追求的一句話就是「畫的簡直和本體一模一樣。」  畫畫不就是把東西照著畫下來嗎,但現在她才發現自己的視界有夠狹窄。  她抬頭望著天沒有刻意的選哪朵雲作為畫畫主體而是隨意的塗抹著雲團的形狀。  陸焉看著虞期畫畫的狀態越來越好,笑了笑心想終於說上話了。  叄  畫雲事件後陸焉和虞期總是一起在天台畫畫。  虞期建議陸焉畫建築物的透視,陸焉則是提出一大堆要畫的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樹影間跳躍的光斑,比如散尾葵被風吹動的瞬間。  虞期每次聽了都覺得陸焉的世界真是光怪陸離無奇不有。  她抬眼,偷偷瞄陸焉的側臉,心想明明看起來總是一副高嶺之花的感覺,結果還是和那個夏天的時候一樣奇怪且稚氣未脫嘛。  虞期碰到陸焉的時候店裡清閒得不行,她搖著扇子時不時扒拉下口罩心不在焉的坐著等生意,陸焉就是這時越過一大片明晃晃的日光中走進來的。  因為是盛夏,店裡的空調製冷也並不好所以雜貨鋪裡有些悶,陸焉挑好水後去結帳看到售貨員居然帶著一個大口罩,整張臉幾乎只露出一雙眼睛,瞳仁像黑色的鳥。  他心想真是不怕熱。  「四元。」她把水遞給陸焉。  陸焉覺得她的聲音也悶悶的,像外面曬蔫兒了的樹葉。  他平時喜歡觀察人然後揣測這個人的神情動態進而獲得靈感,但這個店員遮著臉,結完帳馬上就盤著腿懶洋洋的坐回椅子上了。  也並不是他一開始猜想的為了生計所需來打工所以很自卑也不願意露臉。  這個人只是單純的不在乎,不在乎進來的客人,也不在乎自己的態度會給別人造成什麼影響,她只專注於看店這件事。  陸焉接過水時看到玻璃櫃檯上放著一個本子,扉頁上是手繪的一大株茂密的散尾葵,線條清晰,葉片被描繪得脈絡分明。  陸焉被畫者的細緻程度驚到了,他俯身很認真的指著本子對店員說「你知道這個本子是誰的嗎?」  虞期把本子抽回,指了指扉頁「我的。」  陸焉看到虞期兩個字被很潦草的寫在扉頁上,簡直和畫畫的態度判若兩人。  之後陸焉和她關係好點後他問「為什麼叫虞期呢?」  虞期趴在櫃檯上看漫畫聽到問題後抬眼望他「因為過期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陸焉更好奇了,他接著問「什麼過期了?」  虞期沒應他,合上漫畫對他擺擺手「大畫家你要畫這個店你就畫,可別問這麼多了,不畫您別在我這兒蹭空調,把這份清涼留給下一位顧客吧。」  陸焉以前也經常在這家雜貨鋪買東西,幫爸媽帶點醬油或者菸酒總是選這家店,在他看來這家店他都看膩了,但虞期的到來真是給了他新鮮感。  老舊的雜貨鋪,可以對著魚缸發呆一下午的三花貓還有一個戴著口罩總是埋頭畫畫的虞期,這些都形成了新的靈感。  「我從明天開始可以每天都過來取景嗎,我準備畫這個城市的復古面,這兒是最好的景物。」陸焉站在門口用手比劃著畫框的形狀,眼裡都是欣喜。  虞期慢吞吞的給筆下的薔薇花勾好最後一枚花瓣後才回答他「這是你的事吧。」  那之後陸焉每天上午九點多就搬著畫板背著幾大盒顏料坐到店裡畫畫,但是虞期覺得陸焉並不純粹是想有靈感才選擇到店裡來畫畫,明明拍了照片回去畫也是可以的。  但兩個人都沒去過問過對方的事,畢竟他們之間就是普通的售貨員和顧客的關係,保持著對彼此的好奇才能維持這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但喜歡一個人也是從好奇開始的,只是那時候陸焉和虞期都沒意識到過。  陸焉每次來和虞期基本就是點點頭偶爾聊幾句畫畫方面的,半個月下來三花貓倒是胖了一大圈。  看著肥貓懶洋洋的趴在臺階上,虞期拿片小魚乾逗它都不為所動。  「你個吃裡扒外的還學會挑食了,人家陸焉已經三天沒來了,以後也不來你就等著餓死吧。」她拍拍手剛要站起來就聽到頭頂傳來陸焉的聲音。  「三天不能代表以後,以後是很漫長的,少一分一秒都不行。」  虞期暗自咂舌「難道是王家衛的忠實粉絲?」  陸焉說完就搬著凳子坐到畫布前,虞期也捧著漫畫坐到櫃檯前只是她總覺得陸焉剛才那句話其實不是說給她聽的,更像是憋了很久要說給重要的人聽的。  一個上午陸焉都只不停的調色,菸灰藍,普魯士藍各種藍色混雜著顯出一份憂鬱來,虞期看著畫架前少年瘦削的肩覺得像是一段樹枝在藍色的海裡沉淪,毫無生氣。  「你心情不好嗎?」她差點就要問出口但還是忍住了,畢竟他們的交情還不到關心對方的地步。  傍晚時分陸焉去換了水以後問虞期「你什麼時候下班?」  她從玻璃櫃檯後面抬眼望他「八點多。」陸焉點點頭說「那我等你一起。」  虞期有些茫然「你怎麼了?」  陸焉的背影頓住「我找不到可以說出這件事的人,你總是戴著口罩也許哪天走到街上你摘了口罩我都認不出來,所以讓我很安心。」  人總是對親切的人難以表露出真情。但卻很容易在陌生人面前展現脆弱的一面。  「好,那你等我一下,我準備些東西。」  接下來的兩個多小時陸焉都一言不發的坐在畫布面前,昏黃的燈把他的褐色的雙瞳照得格外落寞,虞期覺得他看起來像只被人拋棄的小金毛犬。  八點十五的時候虞期拉上捲簾門後推出一輛自行車朝車筐裡放了一束東西,陸焉背著畫板緩緩的跟著她。  「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她提議。  「你想吃什麼?」  「我們去臨江公園附近看看有什麼吃的吧。」虞期跨上車對陸焉說「我載你?」  陸焉本來神色懨懨被她這麼一說耳尖一紅,把畫板一取往虞期肩上一扣「我也會騎自行車!」  他一路騎的很慢,虞期抱著畫板悠哉的晃著腿,盛夏的夜一抬頭還可以看見稀疏的星子點綴在樹梢間或者轉角的某家天台上。  「到了。」  陸焉停下車,虞期繞到前面取出那一束東西。  借著路燈陸焉看清是一盒煙花,她伸手給他分了幾根,然後說「我去羅森買點飯糰之類的,你先去公園裡踩點,看看哪兒的人少我們悄悄去放煙花。」  她說這話時眼睛亮亮的,像是星光灑在其間一般,陸焉看得晃了晃神。  「你喜歡什麼味的?」  「咖喱。」  陸焉抱著煙花在公園裡看了一圈覺得江邊的草地最適合放煙花,路燈的光柔柔的撒在江面上,寧靜的江水緩緩的載著光流動。  「就這兒了。」陸焉掏出手機準備發個消息給虞期才想起來他們根本沒交換聯繫方式。  他們好像根本沒有深入了解過。  可是只要看見那雙黑色的眼,他就覺得很安心。  他站著思考的時候虞期拿著兩個飯糰慢慢靠近他,清瘦的少年站在燈下,纖長的影子落入水中,虞期的心也隨著粼粼的江水晃動了一下。  陸焉和虞期吃完後順勢躺在草地上,抬頭是墨藍的夜,腳邊是泛著鵝黃的江。  「你最近幾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陸焉聞言有些詫異的望向她,虞期不自在的移開視線接著說「看你畫畫的狀態不對。」  「我家裡的事。」  他的回答很簡短,而且再順著話題問下去虞期怕自己逾越界限,於是兩人都沒再說話。  「我父母昨天離婚了。」  「啊?」  陸焉雙手枕在腦後用雲淡風輕的態度繼續說「反正鬧了十幾年了,現在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也下來了,他們覺得時機已到就離了。」  他突然自揭傷疤讓虞期一下子有點無措,她不擅長安慰別人,很多時候倒是很樂意敷衍的讚美別人。  「你之前不是問過我為什麼叫虞期嗎?」  陸焉緩緩側身看她,一雙褐色的眼裡泛著光「你願意告訴我?」  「畢竟你都對我說出你的煩惱了,那我肯定也要說一些嘛,來而不往非禮也。」虞期瞥他一眼。  「不過也沒什麼好說的,虞期就是過期的意思,同逾期一樣,我爸在我只有四個月大的時候出事故去世了,我媽未婚先孕並不受到我奶奶家看好,所以我媽說我就是個過期產品。」  她說完後站起來拿了一大束煙花蹲在江岸邊,她的影子倒映在水裡,像是一株不知名的花在水中綻放著,風也吹不散。  陸焉無法想像一個孩子被自己的母親說是過期產品,他的家裡雖然一直鬧離婚冷戰,可是父母對他真是恨不得捧在手心裡。  陸焉起身從她手裡接過幾隻煙花棒,兩個人各懷心事的點完後看著焰火冷卻後留下的嫋嫋白煙一同沉默著。  「但是也是期望的期。」陸焉突然望著她說。  「啊?」  陸焉別過頭「我明天就要搬家了,這裡的房子賣了,我是想和你說一聲。」至於為什麼一定要告訴虞期,他覺得可能是自己把她當作朋友。  「挺好的,到月底我也辭職了。」虞期點點頭「換個新環境生活也不錯。」  陸焉聞言看她「你要辭職?那之後去哪兒呢?」  「上學啊,我看起來不像個學生嗎?」  「我一直以為你是輟學出來打工的。」  「唉你這種小少爺是不懂啥叫勤工儉學的。」她少年老成的嘆口氣。  陸焉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看著眼前的虞期正要問「你在哪兒上學?」結果手機鈴聲就響了,一接通母親就在那邊很焦急地問他去哪兒了,虞期靠他近也聽到了於是對他擺擺手「自行車借你,你先回去吧,我家就這附近。」  陸焉跨上車就掉頭回去,他朝虞期喊了聲「再見。」  江岸邊的少女朝他擺擺手,沒說再見。  第二天他去還車發現店鋪門鎖著,店門口的竹椅上空空如也一般這個時間點虞期都抱著貓在上面躺著畫畫。  「今天這家店不開門嗎?」  隔壁老闆探頭看到是陸焉後一拍腦袋「虞期小妹今天不上班,她讓你把自行車鎖在門口就好。」  「好的,謝謝。」  陸焉鎖好車後想起來他在這裡畫了半個月的畫卻唯獨沒有畫過虞期,而且昨晚才說過再見,還沒問的事情有好些,結果真的就沒下文了。  虞期再次見到陸焉時是在大學的開學典禮上他作為學生代表上臺,下臺時正好和她擦肩而過,他低頭對她說「同學借過一下。」  虞期抬眼看他,陸焉卻很自然的路過了,果然和他說的那句話一樣「也許哪天你摘了口罩走在大街上我也認不出來。」

  三 書店  虞期在天台畫了一周的雲後陸焉因為要參賽的原因被導師抓去閉關修煉了,他一邊收拾畫板一邊叮囑虞期「等我回來你一定要幫我把西方美術史的筆記找一下,我的轉型之路就靠你了。」說完他就被導師逮走了。  陸焉說過他不想一直被貼著色彩天才的標籤他想告訴別人無論是繪畫還是其他的東西最重要的就是不斷創新不斷融入新的元素。  「別人都覺得我只要把色彩方面不斷精進就可以了,在某個特定領域達到無敵的狀態確實很厲害,但是這樣也很容易遇到瓶頸。所以我想在我的作品裡也加入其他風格,畢竟藝術要的就是獨出心裁。」  說實話虞期是真的佩服他,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抱著要畫就畫好總覺得自己是十分專一的在攻克線條畫這個課題。  但說到底還是不能走出舒適圈害怕自己畫其他東西會不完美,得不到稱讚,更害怕失去自己原有的風格。  但是陸焉說風格這東西本來就不該由他人來定義,你的畫你想表達的感情從來都只有你自己能闡述。  在繪畫方面他不介意做個孤獨的藝術者。  「魚兒你們美術系是要迎來考試周了嗎,你每晚挑燈夜戰的在做筆記啥的搞得我們好慌張。」室友敷著面膜湊過來看她做筆記。  「不是,是我之前的筆記做得不認真,字跡太醜了。」她必須承認自己很不擅長書法,小學時候還因為字沒有男生娟秀而掉過金豆豆。  「哎喲,自己的字自己認識就好了又不是拿去給別人展覽。」室友打趣她。  「沒準就是特意為某人謄抄的筆記呢。」趙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虞期頓了頓回頭看她。  趙玥朝她露出笑「我聽你們畫室的人說你最近和陸焉走得很近,每天都會在天台上一起畫畫。」  她這一句話讓宿舍其他人都不約而同湊過來「魚兒你和陸焉一起在天台畫畫?」  虞期還沒開口,有個室友就開口「我那天還以為我看錯了陸焉不是還送你到宿舍樓下嗎?」  一下子大家都討論著「我天,藝術生處對象也太浪漫了吧?」  只有趙玥和虞期沒笑。  「我和陸焉沒有在一起,只是導師讓我們一起交流作畫風格。」虞期望著趙玥的眼睛說,其他幾個室友聞言也漸漸停止了討論。  「但是他和你分手了,要和誰在一起不需要和你報備吧。」虞期望著趙玥很認真地說。  趙玥聞言愣了片刻「我只是好心告訴你陸焉他就是那種追你的時候對你莫名熱情,當然也就三分鐘熱度到時候會找著藉口疏離你。」  虞期沒再和她說話,繼續謄抄筆記。  只是在她心裡還是有件不敢確定的事,那就是陸焉確實沒有認出自己來,就算自己當時戴了口罩可是聲音和其他方面還是可以辨認的,他卻沒有認出來。  「陸焉你小子又在發呆!」導師走過來敲了下他的頭,陸焉乾脆軟綿綿的趴在畫板上不動了,旁邊的師哥看他這副樣子揶揄他「小師弟這是咋了,思春期嗎?」  陸焉沒回他話,低頭掏出手機看到微信還是零條消息,第三次點開和虞期的對話框看到消息還停留在一周前,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明明自己說過要閉關讓她有事兒給自己發消息,難道自己這麼大個活人不在身邊她就完全不覺得不習慣嗎。  在他第三次嘆氣時師兄湊過來問「真思春了啊?」  「思春是啥感覺?」  「不就是喜歡的人不在身邊心裡很惦念唄。」  「心裡很惦念一個人就說明喜歡她嗎?」  「你是打算和趙師妹複合吧?」  陸焉瞥他一眼「我都說了我和趙玥和平分手。」話音剛落就被師兄捶了一記「臭小子你知道我們多羨慕你嗎,師妹那麼好看你居然也忍心提分手!」  陸焉和趙玥在一起的理由特別簡單。  趙玥對他表白,而自己當時覺得趙玥很符合自己的繪畫風格一種張揚的美,兩人一拍即合交往了。  但是陸焉知道自己其實並不喜歡趙玥,但是他從來也沒認真想過自己到底喜歡誰。  只是他再次遇到虞期的時候他明白自己的心在為了她動搖,可是虞期卻對他視而不見,甚至比陌生人還疏遠。  「也就是說你和虞師妹高三畢業的暑假就認識了,結果開學後又都裝作不認識?」  「暑假的時候她一直戴著口罩啊,我也是後來看到分班她的名字和畫風才確認的。」  師兄饒有興致的摸摸下巴繼續問「你就沒主動找她確認身份嗎?」  提到這個陸焉有氣無力的甩甩頭「怎麼可能沒有,但是......」  那是大一的一個傍晚陸焉特地等同學們都離開畫室後站到虞期的畫板面前,一番扭捏後說了句「虞期同學你這個位置光線真不錯啊。」  虞期正在洗畫筆聞言很平靜的看了他一眼「你喜歡嗎?」  陸焉一聽到喜歡兩個字覺得臉上像靠近了一叢篝火一樣,霎時間又熱又紅,心裡仿佛是有一頭鯨魚譁的躍出海面,爾後又重重落下拍出海潮的聲音。  他稀裡糊塗的說了句「喜歡。」  「然後呢?」師兄追問。  「然後第二天她把畫板挪走了。」  「......」  「我就想她是不是討厭我來著就再也沒主動找她了,然後就和趙玥交往了。」  師兄看他喪氣的樣子就好笑,以前他和趙玥談戀愛的時候被稱為畫魔,現在居然撂筆談感情了。  「師兄我這才分手個多月就想這些是不是顯得很花心啊?」  「你這情況呢屬於不想談戀愛的時候心裡揣了個人,接觸了戀愛後讓你明白了你到底惦記著誰,是好事兒總比磨了好多年才兜兜轉轉遇到個真心喜歡的來得好,喜歡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師兄一副過來人的姿態開導小陸師弟。  他聽後鬆了口氣「那我現在怎麼做呢?」  「你最好先確定她有沒有喜歡的人,再搞清楚為啥她要和你裝不認識,都確認清楚了約著看畫展啊喝咖啡基本也就妥了。」  師兄滿意的看著陸焉這男女通殺的臉,誠然小陸師弟已成功一半了。  於是在周末陸焉決定近距離觀察下虞期的行蹤打探下她到底有沒有對象。  當他在虞期宿舍樓下鼻子都凍紅以後終於逮到了她室友,他徑直上前溫聲問「同學你知道虞期她去哪兒了嗎?」  「她在南區書店兼職。」  「謝謝。」陸焉朝她露出淺笑,眼裡像裝著秋日的湖光水色那麼溫和。  他走遠後室友趕緊發微信在群裡咆哮「魚兒你的春天來了!」  因此虞期知道陸焉要來,但她沒想到他捂得那麼嚴實在角落裡偷瞄她,但不清楚他到底想幹嘛虞期乾脆裝作沒看見。  「那人你認識嗎?」書店老闆書封的方向正對著陸焉。  「我同學,不過我也不知道他想來幹嘛?」她順手從書架上拿了本心理學方面的書翻了幾下後就走開了。  陸焉瞄了眼書名在她走開後馬上就取來看正好看到一條「如果你發現有人在窺視你那麼你假裝拿本書,過一會兒窺視你的人也會拿起來。」  陸焉沉默的把書放了回去,他這算跟蹤失敗嗎?  結果剛要找虞期談一下的時候肩就被人撞了下,一個女生跑進來掃視了一眼店裡「老闆你看自從我成了常客後店裡生意簡直爆棚啊!」  老闆合上書,單手撐著下巴直視那個女生「對啊,所以你留下來當老闆娘唄?」  看著兩人逐漸火熱的眼神陸焉很識趣的退到一旁,不過他很快想到一個問題這老闆對女顧客都出手,那虞期這麼好看又能幹的店員豈不是很危險!  思及此處他摘了圍巾就拉住了在整理書櫃的虞期說「是我。」  虞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他,更加覺得無語的是這句臺詞敢情陸焉覺得自己偽裝得很好。  她順從的被陸焉拉出店門,陸焉附到她耳前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後。  虞期覺得耳畔溫熱的氣息簡直像冬日暖陽一樣縈繞著,她咳了一聲拉開距離但還是忍不住笑了「那是老闆娘,他倆很喜歡玩這種遊戲。」  「這樣啊,也就是說他對你沒意思咯?」  虞期抬手敲了敲他腦門兒「你覺得我看起來有人追嗎?」  陸焉順勢捉住她的手眼裡像是有海潮在翻湧一般,他褐色的瞳仁裡全是閃爍的光。  「那一起去看花展吧?」  「啊?」  四  「這次花展的花源是德國的羅加洛系列花種,花量大,重瓣且花色多。」陸焉和虞期湊一塊兒看展覽小冊子。  這次展覽設計得很有創意,讓參觀者坐在綠皮火車上慢慢的繞著花苑遊|行。  虞期和陸焉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像水一樣鋪陳在車廂裡,茶色玻璃車窗搖起來便看到大片的雛菊開得一片生機盎然只有老舊的車廂和軌道發出的輕微碰撞聲。  「你聽過親愛的瑪嘉烈嗎?」  陸焉望著虞期遞過來的耳機,歌詞慢悠悠的灌入腦海裡。  車在車站停留  窗外一列黃花  渴睡的你睡著沒見它  慘綠青年  你短髮密且軟  誰給你剪  如你出走那一天沒人看見  「我覺得這首歌很適合你,因為你不是也要改變風格嗎,就像瑪嘉烈一樣無畏的奔向遠方,我很喜歡這首歌。」  她說完朝陸焉露出小梨渦,比窗外的雛菊還可愛。  「我知道我要畫什麼了。」陸焉一瞬不動的望著她「我要做你的瑪嘉烈。」  虞期覺得自己的心裡有株花苞和田野上的雛菊一起怦然綻開了。  看完展後陸焉接過虞期的筆記本就趕緊跑回畫室閉關畫畫了。  虞期看著他細密柔軟的短髮在風裡微微卷著,忍不住想「他怎麼這麼可愛啊。」  尾聲  陸焉畫完畫送去參賽後就一直很忙難得有閒了虞期又在兼職於是乾脆蒙頭大睡了幾天幾夜就到了宣布獎項的時間了。  師兄對著鏡子打領帶時問他「喊了她沒啊?」  陸焉隨意的抓了下頭髮邊洗漱邊回答「我沒有特意喊,而且我怕我落選。」  師兄一臉震驚的望著陸焉「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愛人是軟肋了,看你這熊樣。」  陸焉心想在喜歡的人面前難免是想要很優秀的啊。  大賽結果陸焉的那幅《親愛的瑪嘉烈》一舉奪魁,評委對他的新風格讚不絕口。  「小陸你這次的風格可真的是驚豔到我們了,這麼短的時間內是哪位高人給你指導的?」評委打趣他。  陸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臺下的虞期臉上然後他朝評委笑道「是我喜歡的女生教我的,我還想讓她教會我和她談戀愛。」  話音剛落臺下就尖叫聲和喝彩聲混成一片海浪聚在場內。  虞期吸了口氣才站上臺與他面對面,她抱著一束雛菊很鄭重的遞給他「請多關照啊。」  雛菊花語是深藏在心裡的愛慕。  伍  「你之前為什麼戴口罩?」  「我曬太陽多了會過敏。」  「你為什麼裝作不認識我?」  「是你先沒認出我!」  「我以為你不喜歡我,但我很喜歡你!」  她的男朋友是只可愛的小狐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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