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蜜月期小說(新婚第一天就跟她說這些有的沒的)
2023-06-05 03:08:37
春花和秋月驚弓之鳥般地立刻站起來,古言玉則飛快地丟了手裡的紅棗,坐到喜床上去。
秦荀殷推門進來,就看到床邊已經換上寢衣的古言玉,為了喜慶,她今日穿的寢衣都是正紅色的,映襯得她膚若凝脂的小白臉就像一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怎麼看怎麼柔弱。
柔弱的花骨朵朝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然後起身順手拿起桌邊的繡牡丹花圓扇款款地走到秦荀殷的面前,輕輕揮動著手裡的扇子給他打扇,笑問:「大熱天,侯爺快坐下歇歇。」
秦荀殷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在桌邊坐下。
古言玉給春花使眼色,春花趕忙給秦荀殷泡上一杯新茶,恭敬地送到秦荀殷的面前,古言玉就順勢坐到秦荀的身側,仍舊慢悠悠地給他打扇。
秦荀殷一側頭,就迎上古言玉瀲灩的桃花眼。
古言玉笑問:「侯爺可要先洗漱?妾身讓丫鬟進來伺候侯爺洗浴可好?」
秦荀殷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輕輕嗅了嗅,低聲道:「夫人身上好香,是用了什麼?」
古言玉:「……」
她眨眨眼睛,意外之餘不忘回答秦荀殷的問題,她道:「妾身剛洗了花瓣浴,自然是香的,侯爺等會沐浴的時候可需要花瓣?」
秦荀殷拒絕:「夫人以為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會用那么娘們兒的東西嗎?」
「這就要看各自的看法了,用花瓣不過是件尋常事,侯爺認為娘們兒,妾身也是沒有辦法的,反正妾身以為,用花瓣泡澡是男女皆可用的。」古言玉慢條斯理地說。
古言玉見他沒喝茶,說話的時候有一股酒味,而且明顯一副神志十分清楚的樣子,覺得奇怪:「以前聽聞新郎官個個都是喝得昏天暗地的,沒想到侯爺竟然能全身而退。」
秦荀殷道:「大喜的日子,喝得醉醺醺的,多煞風景。」
古言玉:「……」
她原想著秦荀殷會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回來,基本沾床就睡,一覺睡到大天亮,那麼今夜就可以免去很多令人尷尬的事情,誰知這人倒好,回來的時候竟然這麼清醒,不僅沒有倒頭就睡,似乎還頗有興致想跟她聊聊天,也不知道到底在酒桌上耍了多少小伎倆。
古言玉不想跟他聊天,她早上起得早,忙活了一整天,累得慌,本早就想睡了,奈何新婚之夜,她人在屋簷下,不敢得罪這位威名赫赫的侯爺,只能勉強撐著眼皮。
她不由地又打了個哈欠,秦荀殷道:「時候不早了,休息。」
古言玉有種既尷尬又終於得到解放的糾結,她起身道:「妾身讓丫鬟進來伺候侯爺沐浴。」
這話落下,她又忽然想起,她似乎根本不知道秦荀殷身邊伺候他的人到底是誰,轉頭疑惑地望向春花和秋月,兩人皆搖了搖頭,表示都不知道。
古言玉就露出個訕訕的笑容來:「恕妾身愚鈍,敢問侯爺身邊伺候的丫鬟是誰,妾身讓春花去請她們過來伺候侯爺。」
秦荀殷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春花和秋月:「她們不行?」
春花和秋月齊齊打了個冷顫。
古言玉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暗罵秦荀殷不要臉,新婚頭一天竟然就將主意打到了她的丫鬟身上,但她不敢惹秦荀殷不快,臉上的表情很快恢復自然。
她道:「侯爺說笑了,她們倆是打小就伺候我的丫鬟,哪會兒照顧男子,妾身還是請侯爺貼身丫鬟過來吧,春花秋月,快去蘇媽媽那裡請侯爺的貼身丫鬟來。」
秦荀殷見她如臨大敵又趕忙將身邊的丫鬟支開的樣子,頗覺有趣,唇角微微彎了彎,他道:「不用了,我身邊從沒有丫鬟伺候。」
古言玉朝他投去奇怪的目光。
「秋蘭院的丫鬟和媽媽都是照顧兩個孩子的,這時候應當已經陪兩個孩子睡下了,以前我身邊伺候的都是小廝,一個叫左九,一個叫左十,如今這正屋裡有了你這個女主人,他們兩個小廝自然不再適合進來伺候,既然夫人捨不得自己的丫鬟,那就只好委屈夫人伺候我洗浴了。」秦荀殷道。
古言玉一個頭兩個大,新婚第一天就要看光一個男人的身體,她還沒開始就已經覺得難為情了,她知道有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是必須要在新婚的時候做的,但是也應當是熄了蠟燭的呀,房間裡一暗,根本看不清楚,就沒那麼多不好意思了。
古言玉開始打退堂鼓:「那還是讓春花和秋月……」
她轉頭望向身後的兩個丫鬟,倆丫鬟齊刷刷搖頭,一副你敢讓我去伺候侯爺我就一頭撞死的表情,古言玉為秦荀殷感到悲哀,竟然沒人願意伺候他,更為自己感到悲哀,因為即使她不願意,她也得伺候他。
秦荀殷眼觀鼻鼻觀口,假裝沒看到這主僕三人的小動作。
古言玉回頭衝他訕笑:「妾身既已經嫁給了侯爺,便是侯爺的人了,侯爺要妾身往西,妾身是絕不敢往東的,況且伺候侯爺乃是妾身的分內之事,妾身不覺得委屈。」
秦荀殷戳破她:「你剛剛似乎不是這麼想的。」
「妾身這不是不好意思嗎?侯爺能體諒妾身的難為情的吧?」古言玉端起茶盅,用茶蓋捋了捋水面上的浮葉,親手遞到秦荀殷面前。
秦荀殷丹鳳眼微微挑了挑,從古言玉手裡接過茶盅,漫不經心地喝起來。
古言玉就吩咐道:「你們出去吧,這裡有我伺候就夠了。」
春花和秋月如釋重負地退了出去,還不忘給回身將房門好好關上,待房間裡只剩下古言玉和秦荀殷兩人,古言玉就越發覺得拘謹起來,她站起身道:「妾身去給侯爺放洗澡水。」
話落她就逃跑似的去了浴房,水還未放好,卻忽然聽到開門聲,古言玉回頭,見秦荀殷已經走了進來,她正要往裡面加熱水,秦荀殷卻道:「我從不用熱水。」
「用冷水洗澡啊?」古言玉下意識地問,「冷水不是容易生病嗎?」
秦荀殷道:「那是你。」
古言玉吐吐舌頭,心想,身體好就好唄,炫耀什麼,她一個嬌弱的小姑娘,自然是不敢用涼水洗澡的,她在浴桶裡放好冷水,對秦荀殷道:「弄好了,侯爺慢慢洗,妾身先出去了。」
「這就完了?」秦荀殷饒有興味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看得古言玉頭皮發麻,她硬著頭皮道:「不然呢?」
秦荀殷懶得跟她扯伺候人的規矩,估計就算他說了,這小女子也是裝聽不懂,他往浴桶旁邊一站,朝古言玉張開雙臂道:「給我寬衣。」
你臉大啊?!
古言玉在心中暗罵,卻仍舊挪騰到秦荀殷的面前,伸手去摸秦荀殷身上的衣帶。
他還穿著大紅的喜服,和在清水寺穿的那身青衣相比,這一身大紅的喜服讓他多了幾分妖冶,像個隨時都能揮劍指點江山的瀲灩帝王,頗為驚豔。
古言玉的手在秦荀殷的腰上摸了半晌,找啊找,找啊找,找了老半天才找到腰帶的繫結之處,低頭認真琢磨著這個結到底應該怎麼解開。
她比秦荀殷矮了大半個腦袋,站在秦荀殷跟前的時候,秦荀殷低著頭只能看見她頭頂的發旋,她的長髮十分濃密且黑亮,長發用一根紅色的帶子挽著,發尾垂在後腰,慵懶地微微散開,女子柔嫩的後頸毫無保留地落在在秦荀殷的眼底,白皙得就像上好的白玉。
讓人很想咬上一口。
不過,只怕會經不住他的啃咬。
他琢磨間,古言玉終於解開了他腰間的腰帶,身上大紅的喜服散開,古言玉抬頭,迎上秦荀殷別有深意的目光,她假笑了下,伸手去脫秦荀殷身上的衣服。
天氣還微有點炎熱,他穿得並不度多,大紅的喜服之下便是裡褲和裡衣,都是薄薄的一層,古言玉用眼睛瞄了一眼,就把自己給瞄得面紅耳赤,不知所措起來。
他見秦荀殷還端端地站著,心想,這是要她繼續脫的意思?
正想法剛冒出來,秦荀殷就道:「怎麼不繼續脫了?」
古言玉很想一鍋鏟揮他臉上去,搞不明白他一個徵戰沙場的大老爺們兒,什麼苦難沒經歷過,有必要折磨她非得讓她伺候洗澡?自己的褲子自己一把脫了不比殺個人簡單得多?
然而,想像是一回事,現實是一回事,古言玉沒辦法,硬著頭皮眼睛一閉,伸手就去拉秦荀殷的褲子,然後她用力拉了一把,卻沒拉動,反而聽到一聲明顯的抽氣聲。
「嗯?」
古言玉睜開眼睛,一臉懵比了。
她看到秦荀殷一臉痛苦的表情,忙低頭去看自己的手,嚇得趕忙丟開手裡的玩意兒,天吶,她剛剛到底拉了個什麼東西?古言玉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不好意思地望著秦荀殷,懵比得完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古言玉,你想謀殺親夫是不是?」秦荀殷忍著痛苦,臉上已經恢復了原有的表情,只是那雙眼睛陰陰地望著古言玉,好像要將古言玉給生吞活剝了。
古言玉嚇得無聲地咽了咽口水,不禁後退一步道:「我,不,妾……妾身不是故意的。」
古言玉快哭了,早知道她就睜開眼睛給他脫啊,也不至於會鬧出這等笑話了。
「不是故意的?」秦荀殷逼近她,忽地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帶入自己的懷裡,入手的腰柔軟得就像一根柳條,好像一折就會斷似的,秦荀殷放軟了力道,指腹輕輕磨蹭著她的後腰,低頭凝視她的小臉,「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真……真不是啊!」古言玉感覺自己百口莫辯,努力地解釋。
兩人隔著兩層單薄的布料,身體挨在一起,秦荀殷身上灼熱的男子溫度傳到古言玉的肌膚上,她臉頰更紅了,隱約像個大紅的番茄。
她不自在地掙了掙,對秦荀殷道:「侯爺,您能先放開妾身嗎?您身上熱得很,把妾身都給捂熱了,這大熱的天,妾身實在不想再洗一次澡了。」
秦荀殷的眼神驀然深了幾個度:「我把你捂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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