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女主去外地找男友背叛閃婚(女友過生日要我陪她獻血)
2023-06-19 09:39:33 1
作者:夢境玩笑家
楔子
睜開眼,天光大亮,記不清是在哪裡,反正快捷酒店,每家都一樣。我回頭看看身邊的女人,嚇得瞬間靈魂出竅,以為自己酒後混亂,把酒店保潔阿姨給睡了。
我趕緊揉揉眼睛,哦,原來她卸了妝。
那女人睡得一臉疲憊惺忪,昨天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網紅臉,雙眼皮不知道在哪裡砍的,下手重了點兒,看上去和我的手指一樣寬。
鼻子、下巴和胸部都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韓式半永久,昨晚最盡興的時刻我都沒敢碰這些個玩意兒,主要是害怕她碰瓷兒。
現在呢,她洗盡鉛華,年老色衰,我感覺自己才是吃虧的那個。
昨晚我們在酒吧相遇,她錦衣夜行,化著很厚的妝,一襲凹凸畢現的長裙,一進門就徑直坐在一個高腳凳上,輕車熟路地叫了一杯瑪格麗特,顯然是常客了。
我走到她面前,「嗨,丫頭,這可是我們第三次見面咯。」
八十歲以下的女人,都會對喊她「丫頭」的男人心生好感。而且,天地良心,她們還真以為自己還能被叫做「丫頭」。
「是嗎?我沒見過你啊。」她側目。
「第一次,你也是坐在這兒,我在那邊的角落裡注視著你,一整個晚上。」我隨手指著她身後的一個地方,她一驚,「那另外一次呢?」
「另一次,是在……春夢裡。」
她莞爾,「真老套。」可,還是被我撩到了。
於是當晚,我們做了一些成年人該做的事。
早上我們沒有相擁而眠,遠遠地各自睡在大床的兩邊,嘴巴會撒謊,可是身體卻很誠實。
我睡過很多……很多很多的女人,無論懷抱著哪個女人入睡,醒來的時候,我懷裡抱著的永遠都是被子。不知這算不算戀物癖的一種,因為被子,永遠不會背叛我。
我躡手躡腳地起床,穿好衣服。順手,在她的錢包裡拿了一千塊。我不是小偷,可是整容和化妝隱瞞了她真實的年齡,這讓我的情感受到了巨大的傷害,這一千塊權作補償吧。我給她一個飛吻,然後提著鞋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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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陸川,是一名泡學(PUA)導師。說白了,就是教人如何撩妹的。
我並不是天生的把妹達人,往前推五年,那時候我還清純,還公益。我有一個女朋友,她叫蕭寒,我愛了她整整一個青春,我把所有的愛、金錢、時間、忠貞都給了她。
我從沒想過如果有一天我結婚,新娘不是蕭寒。
大學畢業的時候,她說自己不想等太久,我為她放棄了保研;工作的時候,她說不想異地,我為她放棄了大公司的Offer;她說想要買大一點的房子,我省吃儉用,加班累到快要過勞死,為她放棄了所有的假期……
蕭寒是我最大的夢想,所以,我為她放棄了所有其他的夢想。
她同樣為我放棄過很多,她為我放棄了外派出國的機會,為我放棄了不計其數的追求,為我放棄了回老家廈門的初衷……
直到最後……她放棄了我。
蕭寒選擇了一個年齡可以做我們父親的人結婚,那人風度翩翩,事業有成,是她的頂頭上司。是她主動,以小三的身份進入那個男人的婚姻。
在每一個我苦逼加班的深夜裡,她在我的身後,默默和她的老闆揮汗如雨,精耕細作,在我的頭頂培育出一片繁茂遼闊的草原。
然後,蕭寒懷孕了。
成功上位的那天,她告訴我,她愛上了別人。雖然她的真愛身家千萬,可是那些在她的眼裡都輕如鴻毛,她愛上的是對方沉甸甸的靈魂。
呵呵,有錢的人,連靈魂都沉甸甸的呢!
我明明應該恨她的,可是為什麼卻哭成了一條狗?
蕭寒離開我的那天,順便帶走了我的靈魂,我成了一個輕飄飄的、沒有靈魂的人。
我的靈魂不是一天天、一點點慢慢被掏空的,而是在蕭寒離開的那一瞬間,它便和我的整個青春一起灰飛煙滅,蕩然無存,死得乾乾淨淨。靈魂徹底死去之後,在愛情面前,我成了一個無往不勝的人。
男女之間哪有什麼真愛,不過是見招拆招,升級打怪的小遊戲。
也就是從那時起,我開始接觸泡學。
2
泡學的全稱是Pick-Up Artist(PUA),那時候泡學還不像現在一樣是爛大街,它由紐約的一名叫尼爾的記者提出。
尼爾本人曾是一個拘謹的宅男,通過向骨灰級情場高手「謎男」學習包裝、溝通、暗示、引誘等一系列技巧,最終成了一位把妹達人。
後來這套理論經過網絡和論壇傳至國內,為很多理工死宅敞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開啟了春意盎然的交友之路。不過,如果你像我一樣單純地想要報復社會,也能成就一段段春光無限、美不勝收的呲妞之旅。
都說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其實女人也一樣,而且女人更甚。
男人只是看外貌,女人則看物質和外貌。
於是,首先,我用全部積蓄購置了一輛二手的中端雷克薩斯。它大牌卻又很小眾,大部分女人連它的型號也分不清,於是她們會臆測它價值不菲,而我低調不跟隨的小布爾喬亞魅力也因此欲蓋彌彰。
雷克薩斯輕奢的內飾和寬敞的駕乘體驗既保證給女人豪車的既視感,還為星空大海的浪漫時刻裡應運而生的車震做好充足的空間準備。
型男這種人設,「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大家都在意身材,其實穿搭更重要,人字拖和直男戶外全都扔進垃圾桶,從此轉戰淘寶高仿和各大二手奢侈品交易平臺,手錶、鞋子和錢包簡直就是男人的第二張臉。
我辦了一張健身卡,從此永遠告別加班,剩餘時間一半用來擼鐵。半年以後,一米八五的我穿任何一件襯衫,扯開兩粒扣子都能看見胸肌若隱若現。有分寸、知進退的男人,是夜店技術流的妞兒們的最愛。
還有一半時間,用來旅行、攝影,體驗潛水、馬術、直升機、滑翔傘、打高爾夫球和做西餐。
當然,作為一個起早貪黑的程式設計師,以上所有這些,我都只去過一次,而且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拍照。然後把照片囤積起來,不定期發布到朋友圈和社交網站。
照片裡很少出現我的臉,大部分是空鏡頭,失焦的黑白萊卡,伊豆島遊輪上空一隻孤獨的海鳥,或者尼泊爾空曠的公路上仰視視角拍攝的路牌、電線桿。涉世未深的小清新軟妹就吃這套。
「此刻誰沒有房屋,就不必建築;誰這時孤獨,就永遠孤獨。」「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裡爾克的小詩,村上的短句,我把看《鄉村愛情》的時間全都用來背誦這些生僻冷門、不接地氣兒的破玩意兒。
和那些不說人話所以嫁不出去的文藝女青年聊天的時候,你來我往地接個上下句,再隨口報出出處,她們立馬就會把你引為同道,滿眼都是他鄉遇故知的驚喜,一般當晚就能過渡到洞房花燭夜。
——
愛情這個東西很有趣,兩個人,如果一個人用心,而另一個人用腦子,那麼前者得到了心動的快感,而後者將會得到除此之外的一切好處——自信、一個獲得許多妞兒,還有她們的心以及錢,看上去似乎後者才是最大的贏家,可是呢……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遺憾,那就是,我已經不會愛了。
經歷了太多女人,我了解她們,比自己更甚,所以很容易讓她們愛上我。我很輕易就能知道對面的女人在想些什麼,需要我做出怎樣的回應,臉上該呈現什麼樣的神情。
愛情在我的眼裡成了一種程序,可以不摻雜任何感情,我深情地凝視,驚喜地讚美,霸道而有力地擁抱,篤定而專注地傾聽,全都不必發自內心。
做戲就要做全套,我像一個態度嚴謹的科學家,精確地掌握著每一克愛情的火候和計量。我愛的是科學本身,而那些女人,只是實驗品。
幾年以後,我已經輕鬆拿下「百人斬」,從女人身上賺了許多錢,更是經歷了不少驚心動魄的愛情,甚至還有一個小文員為我自殺了。
由於在論壇發了很多技術帖,被許多宅男當做人生導師。於是我乾脆辭掉了工作,開起了泡學培訓班。
我和一群志同道合的男人組建了一個微信交流群,現在還在不斷地擴張壯大。他們大都來自我組織的泡學特訓班,是我的學員。
他們中有的像我一樣被女人傷害過,從此不再相信真愛;還有的缺乏戀愛經驗,想多一些技巧好好戀愛;更有一些已婚人士是為了提高婚外獵豔的成功率。總之,都是些很有上進心的年輕人。
我們偶爾會組織線下活動,分享和交流泡妞的心得體會,教學相長,不斷精進。
大家經常在群裡發一些教學成果的圖片,比如和女性的親密合影,約會時偷拍的女性私房照,女生痛不欲生拼命挽留他們的信息和電話錄音,女生送給他們的昂貴的禮物和錢等等,可謂一技在手,財色兼收。
常常看到一些很清純、很年輕的姑娘出現在照片中,我相信她們並不是天生的壞女孩,因為我不止一次遇到過這樣的女孩子,她們其中很多甚至是第一次戀愛。被傷害後,從此破罐子破摔,自甘墮落的也不在少數。
之所以被騙,只是因為,她們單純善良,被父母保護得太好,根本無法識別對方是好人還是渣男,在我們千錘百鍊的各種套路中,很輕易就交出了自己。
不過,誰不是被騙過幾次才慢慢長大的呢?那些付出的愛與痴心,都是經歷,痛定思痛,才學會珍惜自己。
3
遇見唐糖的那天,我以為自己偶遇了一個神跡。
那是一個初秋的黃昏,我坐在時光機咖啡館裡不起眼的一隅。我常來這裡,是我的約會據點。
此刻,我翻看著一本外文雜誌,神情專注,面前是一杯冒著嫋嫋香氣的摩卡。咖啡的旁邊,車鑰匙被隨意地丟在方桌的一角,我不經意地抬手看看腕錶,今天的任務結束了,我要慢慢享受片刻的好時光。
今天下午,我在這裡已經以相親的名義約會了三個社交網站上認識的女人。
三個女人,三種風格,一個女人味十足的秘書,一個知性優雅的大學教師,還有一個涉世未深的小職員,都是初次見面,每人約會一個小時左右。
我扮演一位外企的高管,運用那些早已熟稔於心的微笑和話術,讓三個女人都對我產生了好感。
可是我對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一丁點兒興趣,像我這種每天泡在糖罐子裡的人,雖然嗜甜,可吃多了還覺得膩歪。
之所以安排這樣密集的會晤,是為了下個月的泡學培訓營儲備視頻資料,教給新學員如何開展第一次聊天。她們並沒有發現,在兩米開外的一張桌子上,有一個隱形攝像機。
可是,不知為什麼,今天的我心不在焉,因為我的餘光被不遠處的一個女孩兒吸引了。她的氣質很獨特,無法形容,區別於咖啡館裡的任何一個人。
她是個大學生,戴著一副圓圓的大眼鏡,鏡框很大,把她初生小羊一般的面孔遮住了大半。
她烏黑明亮的眼睛也圓圓的,很深很深,裡面似乎有星辰大海,輕盈而小巧的嘴巴緊緊地抿著,一副專心致志的模樣,盯著眼前的課本做著筆記,像極了《IQ博士》裡的阿拉蕾。
我的心被隱隱擊中,她讓我想起了蕭寒,思緒一瞬間回到了大學時代。
大一開學的那天,蕭寒就戴著這樣一副大大的眼鏡,兩個圓圓的鏡框並沒有遮住她眼睛裡的神採,反而讓人們把視線都聚焦在她的眼睛上。
她有一雙那麼明亮而靈動的眼睛,她只是不經意瞥你一眼,便讓你覺得,那汪水裡,有深情。於是我迫不及待地掉進那片海域,自溺,誰他媽也別來救我。
從此,我開始莫名其妙地……欺負她。
我偷偷接近她,每天發一條笑話匿名簡訊給她。
籃球比賽的時候,只要蕭寒到場,我的走位就騷得不行,跑得像條脫韁的野狗,恨不得安上一條尾巴來表達內心的澎湃,好讓她的目光看到我,只看到我。
自習室裡我坐在她的斜後方,畫一些幼稚的漫畫,團成一團兒砸向她,然後把腦袋埋進書裡偷偷看她,她生氣地撿起紙團兒,然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她小心翼翼地把紙團鋪平,夾進書裡。
在所有的男生都會展示自己的男性魅力,向女生大獻殷勤的年紀,我幼稚得像個青春期的初中生,可是,蕭寒喜歡。
有一天,我和一個女同學開玩笑,順手揪住了她的馬尾辮。蕭寒看了我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在我們面前經過。
晚上,我收到了第一條來自蕭寒的簡訊,上面寫著,「以後,你不能欺負別人。」
原來她知道我的手機號!正在我激動萬分不知如何回復的時候,她發來了第二條。
「只能欺負我。」
「這輩子,我只欺負你一個人。」我鄭重其事地向她承諾。
在一起以後,我們陪伴彼此成長,我一點點看著她從一個小女孩兒蛻變成了傾倒眾生的女神。
她看著我從一個莽撞的愣頭青成長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我拼命對她好,只要她要,只要我有。我從沒欺負過她,我把她放在眼裡最遠最遠的所在,藏在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可是最後呢?
——她怎麼忍心這樣欺負我?!
我的心又一陣隱隱作痛,是有多久沒為誰心痛過了,我這種人,還配有心嗎?
鬼使神差的,我撕下外文雜誌上的一頁,在大片留白的地方畫了一張眼前那女孩側顏的速寫,猛一看,就像初見時的蕭寒。
我叫來服務生,低語兩句,然後遞給他兩張百元鈔票。
不一會兒,他端著拿鐵和一份藍莓乳酪芝士走向那女孩兒,託盤上,還放著我的畫。
「有位先生要我給您的。」然後,不等女孩問話,就笑著走開。
女孩慌張地四處張望,我低頭看雜誌,只用餘光偷偷觀察她,就像坐上時光機,回到多年前那個莽撞的少年。幾分鐘以後,女孩拿著那張漫畫站在了我面前。
「這張紙,似乎來自這本雜誌哦。我猜,你畫的?」她微笑著,聲音清甜,有酒釀圓子的香滑軟糯。
「這畫上的女孩好像阿拉蕾哦。我猜,畫的是你?」我仔細看著那張速寫,煞有介事地分析道,然後我們會心地相視一笑。
「大叔,你很危險哦,我看到今天下午你約會了三個小姐姐。」她歪著腦袋,大眼睛裡有俏皮的狡黠,讓我想摸摸她的頭髮。
「今天真是糟透了,一下午被三個姑娘輪流拋棄。」我作沉吟狀,故意逗她,「我被家裡催婚,所以來相親。可是她們嫌我賺錢少,全都沒看上我。」
「啊,真的呀?對不起,我……你別難過,是她們沒眼光。其實……你挺帥的……」她臉一紅,尷尬地望著我,眼睛裡全是歉意。這麼好騙,真是個單純的小傻瓜。
「謝謝你的安慰,現在我感覺好點兒了,你能陪我聊會兒天嗎?」
她考慮了一小會兒,乖乖地坐在我面前,鄭重其事地深吸一口氣,「現在我們開始聊天吧!」
那神情,真的可愛爆了,我噗嗤一聲樂了起來,決定追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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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追求一個女人,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不過是技巧而已,我的技巧能讓每個女人心動,卻無法讓自己動情。
可是,唐糖是一個例外。
她是個小護士,單純,卻聰明。她單純得對人毫無戒備,真誠坦率,卻沒有由單純而來的任性與無理取鬧。她聰明,卻不是老於世故的精明,而是洞察人事依然能夠溫柔寬厚的清明。
我隱瞞了自己的職業,告訴她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程式設計師,收入微薄。我們出來吃飯,她堅持AA,收到禮物,也會找機會回贈。
我的工作大都安排在周末和晚上進行,同時,作為一個泡學導師,她顯然不會是我唯一的女伴。
這導致我很少有時間陪伴她,可是她從不像別的女人那樣抱怨連天,或者懷疑我。她只是在我不忙的時候陪伴在我身邊,安安靜靜,讓我的心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與安詳。
她的生日,別的女人都會要求浪漫和驚喜,她卻帶我去獻血。
獻血車是她們醫院的,她親自為我抽出200毫升的血液,看著血液緩緩流入血袋,她害羞地輕啄了我的臉一下,說愛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就是給她最好的愛。
可就是因為這次獻血,一月後我收到了病危通知,那時我才知她多可怕。
如果一開始只是出於對初戀的念舊,那麼她的善良、美好、豁達的性格就是我心動的根本原因。哪怕是一個人渣,也不願意跟另一個人渣在一起吧?我想。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也許我的心還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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