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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第三個答案

2023-10-05 12:00:54

一、蹊蹺的自殺案

  參加完劉德的葬禮,好友徐斌將我拉到了一旁,輕聲說道:「家鑫老兄,今晚我們聚一聚,我想告訴你一些事情。」我看了看墓園上方灰濛濛的天空,點頭同意了。徐斌,我,還有劉德是好朋友。徐斌和劉德一樣,都經商,只有我的職業和他們有所不同,是一名教書匠。我們一年中有幾次相聚,所有的費用都是他們開支,因為在他們眼中,一個老師是掙不到什麼錢的。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我們相繼和劉德的妻子小雅道了別,又親暱地摸了摸劉德女兒彩雲的頭,鼓勵她好好讀書,爭取考個好高中,然後就離開了。小雅想送我們,但我們勸住了她,在走出好幾步遠的時候,我回過頭看了一眼,小雅還在目送我們,她穿著黑色的套裝,胸口別著一枚白花,神態很悽然。

  徐斌駕著車,一直駛到了長江邊的一家叫江南漁翁的飯店,這才停下。在那裡,他要了二樓的一個包間,服務生為我們各沏了一杯茶,然後躬身將菜譜輕輕地遞給徐斌,徐斌也點了幾個菜,服務生拿起菜單,向我們欠了欠身,這才掩門而出。

  「我覺得劉德的死很蹊蹺,」徐斌脫下灰色西裝往房間拐角的衣架上掛的時候,說了他請我的目的。

  我一驚,愕然地看著他問道:「怎麼?你發現了什麼?警察說了,他死於自殺。」劉德於入秋時節出門旅遊,他選的目的地是一個叫丫山的風景區。丫山不遠,就在這個城市的郊縣。那裡每逢入秋之後,各色的菊花次第開放,漫山遍野開著紅的白的黃的野菊花,政府也借著丫山所特有的植被,人工培育了一系列菊花,並將那裡開發成了旅遊區。這樣一來,丫山由一個貧窮落後的農村,突然一下子變成秋天時人潮如織。劉德就是去那裡旅遊時,猝死在半山腰中。

  他死的不是個好時候,因為距離菊花盛開還有數月時間,因此,那裡幾乎沒有遊人。如果遊人眾多,肯定會有人發現劉德不尋常的舉動。因為丫山的面積不大,不過五六平方公裡。他的屍體被發現時,已是當天的傍晚,景區管理員進行例行的防火檢查時,發現劉德倒在了地上,管理員很謹慎地走過去,觸了觸劉德的鼻息,然後撥通了120急救電話,同時也報了警。警車先到了,對現場拍了照,接著急救車才來,救護人員對劉德檢查一番,然後宣布人已經死亡了。一周後,警方正式通知劉德家屬,也就是他的妻子小雅,劉德死於自殺。經過遺體解剖,他的胃中有過量的安眠藥成分。

  「自殺?那是警察說的,我不信。」徐斌邊說邊搖著頭,「我去過丫山好多次,菊花也不同於櫻花。我來假定一下,他一是死於自殺;二是死於一種類似於催眠手段的誘殺。當然,還有第三種答案。」

  我愣愣地看著徐斌,他的話前半部分我能聽明白。我們都曾看過一本日本的《完全自殺手冊》,那是一本類似於報告文學的書,說是在青木那個地帶,每年都有數百人從日本的幾個島嶼趕到那裡自殺,他們死的季節,一般都是在櫻花盛開時節。有的人來後,隨身還帶著隨身聽或者高級的攝像設備,從這些跡象看,這些人根本不像是來自殺的,而是真真正正前來旅遊的人。

  日本警方對這些自殺而死的人一一進行分析,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景區適合自殺。因為,浩渺幽遠山谷環境,密密仄仄的叢林深處,會讓人產生一種人生的虛無感。而且那裡很美,就是要死,也得死在美麗的地帶。這些是否真實,不得而知。

  不過我和劉德,以及徐斌在師大的成人大學管理系就讀時,看了這本書之後,都是同樣的舉動,那就是嗤之以鼻,緊接著哈哈大笑。

  「徐斌,我對於劉德這樣死了,也很難過。我們是好朋友,好兄弟,但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你所謂的兩種答案都是一樣的。不管他遇到了什麼不能啟齒的挫折,安眠藥是他自己吞服的,自殺總是事實,是我們否認不了的。」劉德死的當天早晨,曾坐在丫山賓館的餐廳裡服藥,因為當時賓館裡幾乎沒有其他的客人,所以他的舉動被服務生清楚地看在眼裡,只是他們當時不知道那就是安眠藥。這些,也是警方向小雅通報的,後來小雅告訴了我們。

  「是的,是的。」徐斌撓了撓頭,「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和他都做生意,我們進出的帳目,數額龐大,甚至可以說,只要黑心一點,拿了這筆款遠走高飛,也足以讓家人衣食無憂地過完一生。當然,這些你是沒法理解的。這些錢真的很好掙,真的,就像在地上撿錢一樣簡單。他怎麼會傻到在地上撿錢時,突然自殺呢?」

  這頓飯我們吃得並不開心,主要是徐斌說,我旁聽,我在這個時候感覺到,劉德還沒有死。他就坐在我們身邊,就像以往我們三人坐在一起時一樣,他和徐斌喋喋不休地說,我則默默無言地坐著,聽他們高談闊論。他們經商的成功之道,在我看來,是傻瓜都會做成功的。他們代理農業生產資料,廠家為了開拓市場,給他們拿出數百噸複合肥在各個分銷點鋪底。幾百噸,就是幾十萬。他們每年和廠家結算時,再扣下部分貨款不給,幾年下來,廠家無異於白給了他們每人近二百萬。就算他們生意賠本,也緊緊地將二百萬攥在了手心裡。在這個城市,工薪人員的月工資還不足兩千塊,他們毫無疑問就是先富起來了。

  吃過飯之後,徐斌駕著車將我送回了學校。學校裡屬於我那間單身宿舍黑咕隆冬的,我下了車,向徐斌道別。徐斌朝我宿舍的方向看了一眼,關切地說道:「老兄,你,你也該再找個對象了。這樣孤家寡人地過下去,別人會說閒話的。」

  我沒有答話,徐斌則發動了車,然後將頭伸出車窗說道:「你記得我的話吧?還有第三個答案,第三個,我要找到第三個答案。」

  我不理他,心裡隱隱地有些傷感。夜晚,是屬於有錢人的,他們在光怪陸離的燈光下,買春買醉。而我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倍感孤獨和寂寥。

  二、三個女人的糾葛

  我掏出鑰匙開了門,這時,電話好像一直就在等我回來似的,驚心地響了,我接聽了,是前妻陸陸。陸陸咯咯地笑了:「恭喜你,唐家鑫,現在劉德死了,你和小雅終於可以堂堂正正地結合了。她還會給你帶來很多財富,很多,讓你從此可以不做窮人夢了。恭喜你,恭喜你呀。」

  我恨恨地答了一句:「你胡說什麼?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不要再來騷擾我。」說著,我就要掛斷電話。

  可是陸陸還在說:「怎麼?害怕了,說實話,我很佩服你。真的,像你這樣既沒錢又沒地位的傢伙,哪來的本事,將那些有錢人的老婆撬到了自己的懷裡?而且你就像掐準了一樣,知道劉德會死。這樣的才華,真不是一般人才有的。」

  我要摜電話,可陸陸搶先一步掛斷了。這個女人,她好像知道我的心事似的,我不由的覺得恐怖起來。

  事情並不像我想像的那樣簡單,徐斌第二天傍晚又駕車到了學校,這一回,他邀請我去了他家做客。

  我不能拒絕。只得硬著頭皮跟著去了,結果他在半路上停了車,喘著粗氣地問道:「家鑫,你實話告訴我,劉德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我搖了搖頭,不說話。

  徐斌惡狠狠地說道:「我調查過了,他死的那天,你上午有四節課,根本去不了丫山。但是陸陸的話讓我懷疑,讓我不能不懷疑。」原來徐斌昨晚是試探我的,他所謂的第三個答案,就是套我的話。我冷冷地笑了。陸陸和我分手後,竟然也變得聰明了,她還給徐斌打了電話。

  我看著徐斌的眼睛,淡淡地說道:「劉德有錢,而我是窮光蛋。我也沒有才華,至今一官半職也沒撈到,而且還離了婚,你想想,會有女人能看得上我嗎?你不要疑神疑鬼的,不然,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說著,我就要下車。

  徐斌看了我足足有一分鐘,這才點了點頭,說:「我相信你。走吧,上我家,劉德死了,我就像失了魂似的,總覺得這個世上,能讓人相信的東西太少了。」我不肯,硬是要下車,可被徐斌死死地拖住了,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我這才沒有下車。

徐斌的妻子白茹見到我來,微笑著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走到廚房裡端菜去了。

  徐斌看著端到桌上的一盤盤菜,忍不住誇道:「你看看,我的老婆多賢慧,你看看,我說,家鑫啊,不能在陸陸這一棵樹上吊死,天下的好女人,多的是呢。」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白茹已搶白了一句:「天下好女人多的是?這麼說,你見過許多了?」

  徐斌一陣尷尬,忙不迭地說沒,沒有,借我一個膽我也不敢啊。他這樣說著,還很親暱地拍了拍白茹的肩膀。白茹讓開了。我看得出,這對夫妻也是貌合神離,白茹打心眼裡厭惡自己的丈夫。

  吃飯的時候,我看到客廳的電視牆邊放了一本言情小說,於是借著三分酒勁兒,輕輕地嘆了一句:「人啊,誰也說不準,沒錢的時候,感情不堪一擊,有錢的時候,卻又巴望著有真正的感情。」我注意到,白茹聽了這話,眼睛亮了。

  這一次回到住所,我沒有讓徐斌送我。因為我預感到,今晚將是一個不平常的夜。果然,當我走到單身宿舍門前時,那裡佇立著一個黑影。「是我,」我打開門,那人就緊緊地抱住了我。是小雅。

  我鬆開了,示意小雅坐到房裡的沙發上。小雅像是看到了陌生人一樣,上下打量著我。「怎麼了?你不喜歡我了?」

  我心裡暗暗發笑,不過臉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答道:「小雅,你冷靜點,你丈夫才過世。你應該留在家裡,守著孩子。」

  小雅嚶嚶地哭了起來,「我早就明白了。你不喜歡我,誰讓我鬼迷心竅呢,在桌上看到你為陸陸夾菜,又為她倒茶遞水,以為你是這個世界正獨一無二的體貼的好男人,其實你不是。你,你不會是看到我的心裡去了吧?」

  我一驚,這個蠢笨的女人怎麼會說這樣的話?有人教她說的?我還記得三年前與她交往時的情景,那時,陸陸和我還沒有離婚,我和陸陸,小雅和劉德,徐斌和白茹,我們在酒店吃飯,徐斌和劉德有著說不完的話,我呢,則為陸陸夾她喜歡吃的菜,還為她用唇試一試開水是否燙嘴。在那時,我就看到小雅不喜歡粗俗的劉德,她看我的眼神中,有著分明的嫉妒,我甚至能聽到她心裡在說,為什麼這樣的好男人不是我的丈夫。於是,在我和陸陸離婚後,我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她泡到了手。可是,我不想和她結婚,不管劉德是死是活,都和我沒關係。

  我把小雅攆走了。小雅憤憤地看著我,詛咒道:「唐家鑫,你不得好死,你不會有好下場的。」然後她站起身來,摔門而去。

  徐斌還在調查劉德的死因,他去了公安局,又去醫院找當時的急救醫生,接著,他還去了丫山,每一次出行,他都邀上我。車裡,還有他的妻子白茹。我們三人不停地忙碌著,奔波著,可惜沒有找到一點點蛛絲馬跡能證明劉德死於他殺,甚至連他為什麼自殺的原因也查不出來。

  我倒是有了些收穫。我能恰到好處地說一些言情小說中的經典臺詞,我能在白茹急需要喝水時,幫她去買一瓶礦泉水。到後來,白茹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她甚至在徐斌上廁所時,拉了拉我的衣袖,讓我去看窗外的風景。

  徐斌終於死了心,正式宣告他尋找劉德死亡的第三個計劃失敗。「對不起家鑫,害得你跟著我白跑了這麼多天。」他滿臉歉意地說道。

  我搖頭說沒事沒事,你要是真有心,就應該多關心關心劉彩雲,就是劉德的女兒,比如,你沒事接她放學什麼的,總比你現在亂查一氣,更讓人覺得你和劉德是好朋友。

  徐斌聽了,認真地點了點頭。他真的按我說的去做了,有時候因為劉彩雲放學遲了,他把劉彩雲送回家後,還在劉家吃頓飯什麼的。

  白茹忍受不了這些,她以這個理由把我約到了一家賓館,在那裡,她向我哭訴道:「我和徐斌沒有孩子,你看看,現在這個樣子,我簡直懷疑他和小雅是不是有什麼了。」

  我滿懷自責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這都怨我,要不是我當時出了餿主意,他也不至於這樣做。」白茹哭得越發像個淚人,我則拍了拍她,白茹立即藏進了我的懷抱,接著,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三、第三個答案

  和白茹分別後,我興高採烈地回到學校。這一天,我過得無比的充實。我把小雅和白茹依次弄到了手,並不是因為我喜歡她們。而是因為她們的丈夫,他們太尖刻,太不把我當人。我和陸陸結婚後,一直住在學校裡,我多麼希望能為這個家買上一套寬敞一點的房子,好好過二人世界啊,可是,我沒有錢。當我分別向他們二人開口時,他們無一例外都拒絕了,再也沒有了往日高談闊論時那種豪爽,甚至他們的話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老兄,你知道,大有大難小有小難,我們也不容易啊。依我看,你們就這樣,也挺好的。反正公家的房子,不住白不住。有人想住,還住不到呢。」

  我氣懵了。這個世界,如果真的要有人給我施以傷害,那無疑就是自己的親人,最好的朋友。越是你親近的人,他們越容易傷害到你。而且他們給你帶來的傷害,比別人的更加令你刻骨銘心,更加令你羞憤難當。

  放學了,我走向操場,和幾個學生打了會兒籃球,然後就向宿舍裡走去。忽然,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也看到了我,飛速地向我跑了過來,遞給了我一瓶礦泉水。

  我正熱得要命,把瓶拿到手,咕嘟咕嘟地喝了兩口,然後冷冷地向陸陸問道:「你來幹什麼?」

  陸陸央求著我:「家鑫,放手吧,不要再玩了。再玩下去,你不會有好結果的!」

  我怪笑一聲:「什麼?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別忘了,我們離婚了,契約關係已經結束。」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向宿舍走去,陸陸還跟在後面,「有一個男孩,他到了七歲還不會說話,於是,他的家人以為他是弱智,便把他送到了培智學校。在那裡,他認識了一位好老師。」

  我停住了腳步,吃驚地瞪著陸陸:「你調查我?」

  陸陸沒有理我,繼續說道:「那個老師會讀唇語,她把讀唇的秘訣教給了那個孩子,後來她發現,這個孩子其實智力發育正常,就是說話遲了些,這個時候,那孩子已經學會了唇語,他甚至通過翻閱老師家裡的那些典籍,知道了怎麼去讀心,讀別人腦子裡的想法。」

  我怔怔地站在那裡,認真地打量著陸陸,是的,那個孩子就是我,可是,我的老師早已亡故,這些她是怎麼知道的?記得老師家裡,沒有什麼人,只有老師和她的盲女。難道陸陸就是那個盲女?不會,陸陸眼睛很正常。

  「你很奇怪,對吧?後來你走了,老師覺得把這些教給你,可能會害了你,加上她也喜歡你,於是,她讓自己的女兒找到了那個孩子所在的城市,了解他,讓他走上正路。其實她女兒只是意外受到了傷害,在他走後,女孩子的視力慢慢恢復了,真的找到了他,並對他產生了感情,還和那個男孩結了婚。」陸陸說著,淚水就湧了出來,「你明白我為什麼那麼快就和你離婚了吧?因為你心術不正,卻又不聽我的勸說。我以為,你終有一天會後悔的,可是,你又找上了徐斌的妻子。告訴你,徐斌找過我,他以為我恨你,便把計劃向我合盤託出,他故意說找什麼第三個答案,為的,就是給你和白茹創造機會。他早就想撇開白茹了,只是苦於沒有藉口。他和劉德,不是同一種人。不會因為妻子紅杏出牆,就會產生人生的虛無感。」

  我一下子驚呆了,徐斌用心之深,我竟然沒有看出來。也許是我正在興奮之中,得意忘形了。我想著,大腦慢慢變得遲鈍起來。

  陸陸走過來挽起了我的手:「算了,媽媽說了,如果你害人,就要用藥破壞你的大腦,剛才你喝的,就是她臨終前給我的藥。我們去培智學校,我照顧你。啊,乖,其實傻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啊,起碼想得少。」

  我嘿嘿地笑著,拉緊了她的手:「你說去哪裡就去哪裡,不過我要喝酒。」

  陸陸滿足地點了點頭道:「好,好,乖,只要你乖,我馬上就去幫你買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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