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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與獵手

2023-10-09 00:38:39 4

南華縣公安局刑警大隊長蕭鳴經過細心偵查,追蹤到一個代號叫「豺狼家族」的活動非常猖獗的文物和毒品走私集團的重要線索。但根據線索抓捕集團要犯馬天宇時,馬天宇突然失蹤了。

蕭鳴帶人在市區搜了馬天宇一夜一天,沒有進展。晚11點,蕭鳴部下偵聽到馬天宇用手機跟他上司宗寧的電話交談,說他潛藏在女記者吳新的「白玫瑰別墅」。蕭鳴便馬上帶特別行動組乘車前往「白玫瑰別墅」抓捕馬天宇。

午夜時分,車到「白玫瑰別墅」附近。蕭鳴帶眾人下車,隱蔽地接近別墅,接著與手下悄無聲息地越牆進入別墅。

到了別墅樓門前,蕭鳴留兩個隊員把門,自己用萬能鑰匙輕輕打開樓門,與3個隊員進入別墅樓,順旋轉式樓梯摸上二樓。

四人在樓上臥室門前停下,蕭鳴湊到門前聽聽,掏出萬能鑰匙悄悄打開門,輕輕推門進去。他猛地按亮燈,照見床上一對男女抱著睡得正熟。四人猛衝到床前,槍口指向床上兩人。兩名進入好夢的男女被燈光和腳步聲驚醒,女的驚叫一聲,男的爬起來就去枕頭下摸槍。蕭鳴搶了對方摸出的槍,喝令對方老實點。那男的看清是蕭鳴,驚叫道:「蕭鳴,你……!」

與此同時,蕭鳴也驚得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看清,床上的這對男女,男的並不是他要抓捕的目標馬天宇,而是縣政法委書記路平;女的則是女記者吳新。

蕭鳴愣了片刻,尷尬地說:「路書記!你怎麼……我們根據情報來抓馬天字,不想……」

「誤會!這是天大的誤會!」路平尷尬萬分地邊穿衣邊說,「蕭鳴同志,我知道你們不是衝著我來的,你們廢寢忘食地抓捕逃犯的精神令人感動,我要大力嘉獎你們!至於我,你們也不要驚奇,不要以為我是搞腐敗包二奶。我跟吳新是真心相愛,我正準備跟我的妻子離婚,跟吳新結婚。追求愛情自由,你們年輕人是理解的。」

吳新也已穿衣下地,紅著臉說:「是的,我們是真心相愛。」

蕭鳴打斷她的話說:「好了!我沒工夫多管閒事,我所關心的是抓捕逃犯。請問吳新女士:這座別墅內除了你們兩人外,還住過別人沒有?你們見到過馬天宇嗎?」

吳新道:「沒有,我根本沒見過什麼馬天宇,這裡只有我們兩人。」

路平說:「馬天字怎麼敢來這裡,他要來早被我逮捕了!你們還是快到別處去找吧!」

蕭鳴道:「那好,我們告辭了」說罷帶著3個組員離開臥室。

蕭鳴乘車回到家,無心睡覺,坐在沙發上沉思。心想剛才中了馬天宇的計,得罪了政法書記路平,這下麻煩大了。忽然門鈴響了起來,他過去在貓眼裡向外瞅瞅,開了門,吳新走了進來。

「深更半夜了,想不到吳女士還來造訪。」蕭鳴微笑說。

「來而不往非禮也!蕭隊長既然深夜造訪我的別墅,那我就不能不回訪哦!」吳新微笑道。

「那我只好表示歡迎了!吳女士請坐!」蕭鳴走到沙發跟前說。

「我不是來坐的!」吳新說著,突然在蕭嗚面前跪下來。

「快起來!吳女士!你怎麼可以這樣呢?有話起來說!」蕭鳴用力把她扶起來坐在沙發上。

「蕭隊長,您知道,我是視名譽為生命的人,您今天發現了我的隱私,我當時曾想到了死!」吳新淚眼望著蕭鳴說。

「這何必呢!」蕭鳴道,「我只關心抓捕逃犯,不會關心和炒作別人的隱私。」

「蕭隊長,不僅我,路書記也難過得要死,他讓我代他求您為他保密!他說只要您不把這事聲張出去,他就一定想辦法提拔您為公安局副局長!」吳新接著說。

「如果我利用別人的隱私來升官,那算什麼人?我決不做這樣的副局長!」蕭鳴斷然說。

「路書記說,如果您不接受副局長一職的話,就一定得收下他的10萬元禮金,以表他對您的真誠謝意!千萬請您收下!」吳新說著,把一個裝有10萬元的塑膠袋往蕭鳴手中塞。

蕭鳴果斷推回去說:「吳女士,我是不要這種錢的!你再要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那……那您不打算為他保密了?」吳新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他跟你牽扯在一起,我既答應為你保密,不同時也就為他保密了嗎?」

「您答應了?謝謝您!我代路書記真心地謝謝您!」吳新抓起蕭鳴的手吻了一下。

「蕭隊長!那我走了!您已經答應了為我保密,您可得言而有信哦!」吳新再次叮嚀說。

「我言出如山。」蕭鳴保證說。

吳新這才告辭,走到街上,坐上專門等她的路平的轎車,向「白玫瑰別墅」駛去。路上,吳新把她跟蕭鳴的談話情況告訴了路平。

「這蕭鳴真是個怪人!一般人千方百計地巴結我,想得到提拔;他卻拒絕提拔,甚至也拒絕一般人夢寐以求的金錢!你說怪不怪?」路平瞟了吳新一眼說。

「也許這正是他過人的地方!『成大事者,不趨小利,嘛!」吳新道。

車到「白玫瑰別墅」外停下。路平道:「我的美人,你一個人回別墅吧,我今天不進去了。我們得暫時避避風頭,提防別人在我們的關係上做文章。社會複雜,我們得提高警惕啊!」

「好!那我一個人回去了。拜拜!」吳新下車,向路平揮揮手,進入別墅。

吳新關好別墅樓門,上樓進入臥室,順手按亮壁燈。眼前的景象驚得她魂飛魄散:一名大漢正站在面前齜牙咧嘴地對著她笑。她瞪著驚恐的眼睛邊退邊說:「你……你是什麼人?」

對方獰笑道:「我是逃犯馬天宇!不歡迎嗎,吳小姐?」邊說邊一步步逼上前來。

吳新轉身想開門出逃,但馬天宇搶上前攔在門前。吳新奔到床前拿起電話聽筒想報警,卻發現電話線已被剪斷。又掏出手機要撥號,被馬天宇劈手奪去。馬天宇獰笑著進逼,吳新退兩步坐在床上,驚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馬天宇獰笑著說:「吳小姐,別害怕,我並不是要強暴你,我只是來跟你交流交流思想。」

吳新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你給我出去!」

「嘻嘻!要我出去?說的倒輕巧!我是個逃犯,已無處可逃,既然來到這裡,就不打算走了!有你的掩護,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你不配合,我一旦被捕,就把你跟路平在這裡非法同居的消息,配上你們在床上精彩表演照片,全部公之於眾!到那時,看你們還有什麼臉出現在人面前!」馬天宇眉飛色舞地說。

「你太卑鄙了!你這是訛詐!」吳新怒斥道。

「訛詐?哈哈!你說對了,吳小姐!」馬天宇嬉皮笑臉陰陽怪氣道,「我落到這步田地,訛詐又算什麼?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來訛詐你嗎?因為你住著我的別墅!這座『白玫瑰別墅』,是我通過一個朋友送給你的情夫路平的!你告訴他,我送給他別墅前,就已在別墅裡安裝了秘密錄音和錄像設備,錄下了你跟他交歡的全部鏡頭!當然,我還掌握著他受賄這座別墅的鐵證!他要是不保護我,」他突然變得猙獰可怕,歇斯底裡叫道,「那我就跟他法庭上見!」

吳新既氣憤不已又無可奈何,瞪著馬天宇說:「你簡直是個魔鬼!你先離開別墅,等我和路平商量以後,再給你答覆!」

「吳小姐你真是健忘!我剛才不是說,我今後要住在這裡嗎?你立即給路平打電話,把我說過的話轉告他,叫他保護我!」馬天宇坐在床上,將手機交還吳新。

吳新先用電話跟路平取得聯繫,接著打開筆記本電腦,在QQ上跟路平交談。

「你先把他穩住,等我想好對策再告訴你。」路平回道。

「好!我把他安排住在地下室裡。」吳新道。

路乎接到吳新報告,緊張地思索一陣,然後打電話把公安局常務副局長何博西叫到他家裡。「路書記半夜叫我來,一定有什麼要事?」何博西打著哈欠說。

路平指指沙發讓何博西坐下,遞給他一盒中華煙,然後說:「老何,你們馬局長病休已久,很快將退休,我現在代表縣委在物色未來局長人選……」

何博西聽了,緊張不安地移動了一下身體。

「你德才兼備,一直是我的忠實部下,馬局長退休以後,我一定力主你為公安局長。現在,有一件複雜的事情需要你來處理……」路平接著對何博西作了一番交代。

何博西道:「我明白了!我馬上叫我最能幹的部下牛亞來,讓他執行這個任務!」

20分鐘後,牛亞到來。何博西當著路平的面向牛亞下令:「牛亞同志!罪犯馬天宇現劫持人質,躲在市郊『白玫瑰別墅』地下室裡!他身上可能有引爆裝置,嚴重威脅到人質的生命!你帶領一些精幹人員立即前去,將這個危險罪犯就地擊斃!聽明白了嗎?」

「明白!」牛亞受命,馬上出發。

路平對何博西道:「你親自去指揮這次行動,免得節外生枝!」

牛亞和何博西走後,路平守在電話機前等候消息。他想,幸好夫人到了她父母家,留下自己一人在家,正好處理這突發事件。只要消滅掉危險分子馬天字,自己來之不易的地位就可以保住了。就在他想入非非之際,他的門被人用萬能鑰匙打開了,一個人悄悄推門進來。

路平發覺後猛一扭頭,見一個戴墨鏡的大漢站在身邊。路平驚問道:「你、你是誰?」

對方摘掉墨鏡冷笑說:「我就是你想殺掉滅口的馬天宇!」

路平聽了驚得魂飛魄散,手中茶杯不由落地。震驚之餘,他連忙去掏槍,但馬天宇搶先用槍指住了他。路平只好放下手,佯笑道:「上門都是客!來來來,既來之,則安之!馬先生,請坐!請坐!」

「這還差不多!」馬天宇收起槍道,「我來了並不是要害你,是來幫助你!當然,也請你幫助我,所謂互利雙贏嘛!」說著,在路平對面坐下來。

這時何博西打來了電話:「路書記!我們趕到『白玫瑰別墅』,逃犯馬天宇已逃走,只有被捆綁著的吳新小姐!我們已解開吳小姐,她安然無恙。下一步如何行動,請指示!」

路平道:「原地待命,天明後我再聯繫你們。」

路平放下聽筒,對馬天宇說:「老實告訴你,形勢緊迫,你快到國外去吧,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為你提供方便!」

「我必須等海外來人把文物運走。你知道嗎?這是一批價值上億元的文物,它比我的命還重要!你必須幫助我們圓滿完成這一行動,如能完成,我們將酬謝你1000萬元;如果我們失敗,你的前途也將終結!」馬天宇盯著路平說。

「對你們的行動,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不加幹涉,這已經夠意思了,你們不要得寸進尺,提出更過分的要求。我明確告訴你們,這是辦不到的!」路平堅決地說道。

「這你就不夠朋友了!」馬天宇冷笑道,「你知道我是怎樣地幫助你嗎?我們的人弄到了對你很不利的證據,想把它們寄到省委、中央和蕭鳴手中,是我力排眾議,把這些證據要過來,今天特來交給你本人!我這樣幫助你,你總應該講點回報吧?這是我替你要回來的東西,請你收下!」馬天字說著,把一包東西放在路平面前。

路平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打開包,首先看到的是一疊照片。他忙抓起來翻看,不由得雙手顫抖,面色蒼白,臉上沁出豆大的汗珠。照片上淨是他和吳新一絲不掛的床上鏡頭。馬天宇將一盤錄音帶裝入錄音機,對路平說:你再聽聽這盤錄音吧!它一定會讓你改變決定的。」

隨著錄音帶的轉動,路平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的寶貝,這座『白玫瑰別墅』,送給你做生日禮物!」接著是吳新的聲音:「哦!太好了!這座別墅最少也得1000萬吧?」路平:「價值2000萬!」吳新:「你自己買的?」路平:「朋友送的!」吳新的笑聲:「看來你這個政法書記也是個腐敗分子喲!我見你在大會上發言,還一股勁地反腐敗呢!」路平的笑聲:「腐敗必須得反!但那是針對別人的,是給群眾看的。至於我自己,則必須盡情享受金錢和美女!否則我當官為的是什麼呢?……」

馬天宇關了錄音機,看著呆若木雞的路平陰險地笑道:「我的路書記,你不必害怕,我不會把這些錄音和相片寄出去的,我把它們全部還給你。我的手下也沒有複製件,即使有,我也不允許他們跟你為難。只要我活著,你就平安無事!倒是那個蕭鳴,對你絕對是個威脅!我有確切情報表明,他正在暗中調查你的隱私,他如果知道了這些機密,絕不會像我這麼客氣的!」

路平回過神來,強裝笑臉道:「好!馬先生,既然你夠朋友,我也得講義氣,我會關照你的!不過,你們也得小心,凡事適可而止,才有成功希望啊!」

「這你放心吧,我們會把一切弄妥的!希望你跟我們真誠合作,否則魚死網破,對誰都沒有好處!」

馬天宇又對他說了具體要求,然後迅速離開了,留下路平一人呆若木雞。他感到自己像掉入了一個兇險異常的深淵而不可自拔,沮喪萬分、疲倦之極地坐倒在沙發上,心慌氣短,頭腦嗡嗡作響。「完了!這回恐怕一切都完了!」

幾天後,蕭鳴突然接到公安局常務副局長何博西電話:「蕭鳴嗎?我是何博西!一小時前接到舉報,文物走私集團『豺狼家族』開著一輛貨櫃車,內裝文物,向市南郊方向逃竄,我已命令公安機關沿途設卡,在南郊截住了『豺狼家族』的貨櫃車,將他們團團包圍!現『豺狼家族』挾文物正在負隅頑抗,文物受到威脅!我命令你立即乘車前往,負責保衛文物、殲滅『豺狼家族』的行動!明白嗎?」

「明白!」蕭鳴立即帶上別動組成員驅車向南郊駛去。

蕭鳴的車不到一小時駛到了南郊警匪對峙的地點。只見一輛貨櫃車被困在公路中間,它的前後都有路障,再遠些是分布各處橫斷馬路的多輛警車,還有分散包圍貨櫃車的大批警察。路平、何博西在指揮車上建立了指揮部,何博西正手持喇叭對貨櫃車喊話。貨櫃車兩側和後面各開一個窗口,裡面有持槍匪徒與外面的武警對峙。駕駛室內有3人,其中一名絡腮鬍,一手握遙控器,一手舉手提喇叭,對何博西等人喊道:「我再說一遍!我們的車裡安有炸藥,你們趕快讓開道,讓我們離開!否則,我就引爆炸藥,將滿車文物炸個粉碎,看你們能否承擔得起毀滅人類文明成果的責任!」

蕭鳴跳下警車,跑步來到路平、何博西身邊。何博西道:「蕭鳴,你來得正好!路書記提議讓你擔任現場指揮,我們趕快研究一下如何保護文物,制服罪犯!」

路平說:「蕭鳴同志,你是刑偵權威,又長期追蹤『豺狼家族』,對他們比較了解,所以我決定今天的事件由你來指揮!」

蕭鳴說:「我必須跟罪犯談判,我請求指揮部賦予我處理這個問題的全權!不管我答應對方什麼條件,指揮部都應批准並子兌現!」

路平道:「保護文物安全是壓倒一切的任務!只要能保住文物,別的都可靈活處置。」

何博西也說:「蕭鳴,我代表市公安局賦予你這個全權,你開始跟罪犯談判吧!」

蕭鳴接過手提喇叭,對著貨櫃車喊道:「『豺狼』請注意!『豺狼』請注意!我是刑警大隊長蕭鳴,我現在代表警方跟你們談判!我們可以通過談判解決問題!你們如果同意,我可以過去,或者你們的代表過來,我們進行談判,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

絡腮鬍用手提喇叭喊道:「閒話少說!趕緊向我們提供一架加滿油的直升機,送我們出國!若不滿足這個條件,我們就炸毀全車文物!」

蕭嗚說:「好!我用直升機送你們走!」

蕭嗚徵求指揮部眾人意見,大家商量一陣,同意叫直升機來。

一小時後,天上傳來了直升機的嗡嗡聲。在場的人們,包括警方和罪犯,大多鬆了一口氣。警方暗自慶幸保住了文物,罪犯暗自慶幸保住了性命,雖然他們各自都有遺憾的地方!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裝有文物和罪犯的貨櫃車突然發生劇烈爆炸,耀眼的火光和驚天動地的響聲把人們震得暈頭轉向,大地都為之震撼,接著是熊熊烈火。人們都下意識地趴倒在地,只覺得爆炸碎片像雨一樣散落地上,被炸得七零八落的貨櫃車烈焰飛騰。人們愣怔片刻,忙衝上前救火。路平忙喊蕭鳴,但是哪裡也找不到蕭鳴的蹤影。打蕭鳴手機,手機也關機。

此刻,從市區吳新的「白玫瑰別墅」裡,駛出一輛遮著窗簾的醫院救護車。救護車鳴著笛正要駛上公路,突然遭到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阻攔,勒令停車接受檢查。戴著口罩、墨鏡的救護車司機從窗口伸出頭喝道:「我們搶救危重病人,人命關天,你們為什麼要阻攔?還講不講人道主義?快讓開!」

司機正在叫喊,冷不防一名警察扔出一條套索,一下套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拉,司機被拉出車窗,摔倒在地。沒等他掏槍,已被警察閃電般上了手銬。幾名警察衝上車,喝令車上其餘人別動,一個個都銬上手銬,一個為首的警察摘掉墨鏡,對司機冷笑道:「馬天宇!你看我是誰?」

「我是醫院司機,我不認識什麼馬天宇。」司機認出面前警察是蕭嗚,但仍想矇混過關。蕭鳴摘掉他的墨鏡和口罩,露出了馬天宇絕望的面孔。

蕭鳴說:「你一定很意外,是吧?那我把情況告訴你!幾天前,你用計把我騙到『白玫瑰別墅』,讓我撞見了和情人幽會的政法委書記路平。我確實上了你的當,但也不無收穫,知道你已控制了『白玫瑰別墅』,便悄悄在那裡安放了竊聽器。通過竊聽器,我了解到你控制了女記者吳新,並進一步控制了路平!從那時起,『白玫瑰別墅,便成為我重點監視的場所。我知道你陸續把重要文物偷運到這裡,然後弄了一貨櫃假文物,指揮手下人駕駛裝著假文物的貨櫃車到南郊,自己又打電話舉報。在路平配合下,警察都被調往那裡,然後你用遙控裝置引爆裝載假文物的貨櫃,製造出『豺狼家族,已經完蛋、走私文物已經毀滅的假象,自己則乘機,用醫院救護車拉走文物!我早料到了你這一招,便在直升機快要到達南郊的時候。開車飛速趕到這裡,與我安排在這裡監視你的警察會合,把你逮個正著!你要想保命,就趕快坦白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吧!」

馬天宇知道無法抵賴,便坦白了全部罪行。根據馬天宇的交代,蕭鳴逮捕了「豺狼家族」的其他成員,並把馬天宇口供向上級匯報。路平的腐敗行為和協助「豺狼家族」逃跑的罪行徹底敗露,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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