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誕與真實：1938年，「火星人」入侵美國
2023-04-01 04:29:39
有時候，一個看似荒謬的謊言
它會說服無數人
由此產生的效果
足以讓你目瞪口呆
1
1938年10月30日，星期日，晚上8點
大約100萬美國聽眾在收音機前靜靜地等待，調好他們的頻率，每個星期天晚上8點到9點開始收聽水星劇院。
這是哥倫比亞廣播公司製作的一個節目。根據當晚的安排，由年輕導演奧遜·威爾斯策劃並主持的廣播劇《世界大戰》被播出。
「世界大戰」廣播劇是根據同名的著名科幻小說改編的。
這部寫於20世紀初的科幻小說是英國著名科幻作家赫伯·喬治·威爾斯的代表作之一，對後世的科幻作品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在書中，威爾斯生動地描繪了大英帝國在其權力鼎盛時期突然遭到火星人襲擊的場景。人類軍隊瓦解了，整個地球幾乎被火星人佔領了。
2005年，《世界大戰》也被改編成電影，由史匹柏執導，湯姆·克魯斯主演，投資2.5億美元。
10月30日晚，在廣播劇《水星劇院》播出之前，播放了一段開場白來營造氣氛，給觀眾一個科學幻想的場景:
宇宙中有比人類更高的生命。雖然他們不能避免死亡，但他們可以在黑暗中觀察人類，就像人類在水滴中觀察生命一樣。
之後，按照慣例，插入天氣預報和一段音樂，播放一些氣象和太平洋空的新聞簡報。
接下來，是時候進入商業廣播播放時間了。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震驚了在收音機前等待的100萬美國聽眾。
2
事故始於新聞發布會。
正當觀眾正要聽廣播劇時，節目突然插入一條緊急新聞，播音員播報:
芝加哥的詹寧斯山天文臺報導了火星上的爆炸。
接著，哥倫比亞廣播公司記者卡爾·菲利普採訪了新澤西州普林斯頓天文臺的天文學家理察·皮爾森教授，解釋了剛才的天文現象。在採訪中，皮爾森教授告訴聽眾，他剛剛提交了一份關於新澤西州普林斯頓附近巨大撞擊的簡要報告——從撞擊的強度來看，他認為這是一塊隕石。
這時，一條突發消息傳來:
「一個巨大的熱物體，可能是隕石，落在了離新澤西特倫頓35公裡的格羅弗嶺附近的一個農場上。
與此同時，在格羅弗嶺，電臺記者卡爾·菲利普和皮爾森教授到達現場。他們看到了「隕石」。皮爾森教授將現場連線，並將目擊者對現場的描述發回給廣播公司。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就金屬外殼而言，它肯定來自另一個星球...反正它不是來自地球。因為在下落的過程中，隕石會由於與地球大氣的摩擦而磨出一些洞。但是這個東西非常光滑，如你所見，它是圓柱形的。」
接著記者菲利普突然喊道:物體的頂部被打開了，「人」爬了出來！
他發回了夾雜著周圍尖叫聲的現場直播:
「女士們先生們，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事情！......我看見黑洞裡有兩盞燈向外看...是眼睛嗎？可能是一張臉，也可能是……」
「看在上帝的份上，有什麼東西從陰影裡伸出來了。它像一條灰色的蛇一樣彎彎曲曲。又一個，又一個！可能是觸鬚。哦，我能看見整個身體。它像一隻黑熊一樣大，全身閃閃發光，就像一塊溼牛皮。但是那張臉...我無法形容。
我不敢看它。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就像毒蛇一樣。嘴巴呈V形，嘴唇沒有邊緣，像在顫抖，唾沫滴在那裡..."
卡爾說話時，背景是燃燒的爆裂聲和警笛聲。他還在現場採訪了目擊者，隨後繼續播放現場:
「當地警方派了一名隊員去檢查這個東西，但在他們到達之前，該地區邊緣的火星人正在向他們發射巨大的火焰。」
(背景裡傳來警察的尖叫聲和呻吟聲，以及火星人奇怪的尖叫聲。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麥克風裡沒有聲音了。播音員緊張地說，由於無法控制的情況，他不能繼續播放現場。
科幻作品中外星人來到地球的場景
一陣令人不安的沉默之後，播音員宣布:
「我剛接到格羅弗·裡奇的電話。就在幾分鐘前，包括州警察在內的至少40人在格羅弗嶺以東的一個農場死亡。他們的身體嚴重燒傷和變形，無法辨認。」
後來，新澤西州特倫頓區民兵指揮官準將·蒙哥馬利·史密斯將軍代表州長發表了一份公報:
"普林斯頓以西、詹姆斯敦以東的默塞爾縣和米德爾塞克斯縣都處於緊急狀態！"
在又一次短暫的信號中斷後，工作室說它又與現場取得了聯繫:
皮爾森教授在現場附近的農場設立了觀察點，試圖解釋他在現場看到的一系列情況。根據他自己的猜測，火星人使用的武器是「熱線武器」——一種由未知材料製成的鏡子，它在高溫室內產生大量熱量，然後向特定目標開火。
記者卡爾·菲利普呢？根據電臺播音員的報導，他因傷一直躺在特倫頓醫院。
新聞廣播緊隨其後:
華盛頓美國紅十字會的消息來源稱，緊急醫療隊已被部署到民兵部隊；來自當地警方的消息稱，現場已經得到控制。引導市民從各種高速公路撤離，其中一些已經關閉...
播音員這時宣布:
「女士們先生們，我想發布一條消息。雖然難以置信，但我們通過科學研究得出了一個明確的結論，那就是，正如我們親眼所見，今晚降落在新澤西農田上的奇怪生物是火星入侵者的先鋒！」
"這是現代戰爭中各國軍隊遭受的最大失敗。"
"新澤西州和賓夕法尼亞州東部都處於緊急狀態。"
在廣播之後，美國內政部長發表了一篇講話(非常像當時羅斯福總統的聲音)，說美國政府不應該隱瞞事情的嚴重性，而是希望每個人都儘自己的一份力量，共同抵抗外國敵人。美國政府還將部署部隊，將這些強大的敵人限制在小範圍內。
最後，他祈求上帝保佑美國。
但是祈禱似乎沒有效果。過了一段時間後，播音員悲傷地說:由於沒有收到新澤西相關地區的諮詢，推測皮爾森教授可能已經去世。更令人擔憂的情況是:
美國國民警衛隊派遣了7000名士兵去攻擊「火星人」，結果卻被「熱射線」徹底摧毀了。
「世界大戰」的劇照
局勢似乎已經失控，因為後來的新聞說:
「火星人轉向了紐約！」
接著，收音機響起了紐約市的疏散警報，說:
「我們的部隊、軍隊和0+部隊都被消滅了。碼頭上的船上擠滿了撤離的人。紐約的街道像除夕一樣擁擠，一些人已經可以看到火星人正在接近。」
此後，各種各樣的消息都被打斷了:類似的隕落在全國各地都可以看到。紐約市一片混亂；戰場上剩餘的美國軍隊仍在與火星人進行鬥爭...
根據廣播描述:
「火星人入侵紐約市，五個大型設施被部署在哈德遜河沿岸，向紐約排放有毒氣體。附近的人群像兔子和蒼蠅一樣跑開了。」
收音機裡傳來絕望的聲音:
「給紐約站打電話，現在車站裡還有其他人嗎？電臺裡還有其他人嗎？有人還在嗎？」
一陣死寂後，播音員冷聲說道:
你正在收聽的是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威爾斯的「水星劇院在0+」節目。你剛剛播放的是一部基於威爾斯的《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廣播劇。短暫休息後，我們將繼續廣播。」
原來這是一部廣播劇。
但此時此刻，有多少人仍在收音機前靜靜地等待著聽這段話？
3
在播出後的一個小時內，數百萬美國人陷入恐慌。
哥倫比亞廣播電臺的大樓立即被警察包圍，成千上萬的人拿起電話打給廣播電臺、警察局和報紙尋求信息。紐約時報總機前後共接到875個電話。其中一個來自俄亥俄州代頓的人直接問道:
「世界末日何時到來？」
紐約布朗克斯警察局當晚接到第一個電話，是:
「火星人正在轟炸新澤西！」
當警察問線人時，他們是怎麼知道的？記者答應回答:我從收音機裡聽到的。
正如廣播中曾經提到的，「火星人目前正在新英格蘭集結」，這個位於美國東北部的地區陷入了巨大的恐慌。許多美國人在聽廣播時當場暈倒，而其他人則開始收拾衣服，裝上汽車，逃到山裡，甚至逃到加拿大。
然而，即使在加拿大，與新英格蘭接壤的加拿大人也開始恐慌。他們中的許多人緊急呼籲政府採取緊急措施抗擊「火星入侵」。
「世界大戰」的劇照
美國的其他地方呢？
許多人開始跑到教堂祈禱。各地有關孕婦流產和早產的消息急劇增加，美國工廠已經開始在緊急情況下生產防毒面具。新澤西一些勇敢的人在家裡找到了他們的槍，並去格羅弗嶺「抵抗」火星人。然而，許多人把當地農民的三條腿水塔誤認為是「火星氣體裝置」，並瘋狂地射殺了他們。
基洛和KVI在美國西部的廣播很快跟進報導了「火星人入侵」事件，稱「火星人」在華盛頓州的康克裡特市登陸，大量「火星入侵者」正準備用毒氣和其他先進武器摧毀城鎮。
附近的許多美國人在收音機前崩潰了。一個天主教商人把他的妻子放進一輛汽車，直接開到華盛頓的貝靈漢，在那裡他找到了牧師，並在「世界末日審判」前請求寬恕然而，康科迪亞的另一群居民甚至沒有注意他們的鞋子，而是從四面八方聚集在他們的鎮中心，互相安慰和鼓勵。一些勇敢的人拿起槍，隨時準備與入侵的「火星人」作戰。
至於「火星人」正在接近的紐約，也是一片混亂。許多人逃離了他們的家，逃離時沒有忘記用手帕捂住他們的嘴和鼻子——因為收音機裡說「火星人」會釋放有毒氣體。大量的人聚集在公園裡，拒絕回家，就像地震一樣。
那天晚上，許多美國家庭徹夜未眠，陷入恐慌。
第二天，《紐約時報》的頭版刊登了一篇文章:「觀眾很恐慌，但事實上這只是一個戰爭劇本，」指出讓成千上萬美國人害怕的「火星入侵」只是一個廣播劇的劇本。
但是正當美國公眾處於不確定狀態時，一個人站出來道歉。
這個人是這部廣播劇的導演，奧森·威爾斯。
4
1938年，奧森·威爾斯只有23歲。
奧森·威爾斯來自一個富裕的家庭。他的父親是著名的發明家，母親是鋼琴家。威爾斯從小就學習繪畫、鋼琴和小提琴，並閱讀莎士比亞的作品。他被稱為天才。
然而，威爾斯的興趣實際上更廣泛。他甚至學習魔術和雜耍。威爾斯6歲時，父母離異，父親帶他環遊世界，他還去了中國的上海。
威爾斯從高中開始就對寫作和導演舞臺劇著迷，但是高中畢業後，他拒絕繼續他的大學教育，去了愛爾蘭成為一名畫家。之後，我去了柏林，在一個劇團當舞臺演員，然後我想去西班牙成為一名驚悚小說作家，但當我到了那裡，我實際上成了一名鬥牛士——一個需要勇氣和技能的職業。
威爾斯最終在20歲時回到了美國，並很快到達了百老匯。
在百老匯，威爾斯利用他在舞臺劇方面的天賦創作了一系列轟動一時的舞臺劇:
他要求演員們穿著現代日常服裝表演「朱利葉斯·凱撒」。許多黑人演員在莎士比亞的著名戲劇《麥克白》中擔任主角，該劇以中美洲的海地島為背景。反映工人生活的搖籃會搖滾是針對來自政府的強大壓力的。
年輕的奧森·威爾斯
威爾斯在百老匯的迅速走紅也打動了他的僱主，大名鼎鼎的製片人約翰·豪斯曼。
1937年，22歲的威爾斯和35歲的約翰·豪斯曼在紐約成立了自己的劇團——後來著名的水星劇團。
憑藉豪斯曼的名氣和威爾斯的才華，「水星公司」很快收到了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邀請，在每個周日晚上8點到9點給他們一個黃金位置，表演一個名為「水星劇院在空」的廣播節目。
當時，哥倫比亞廣播公司正面臨著來自全國廣播公司的強大挑戰，決定性戰役的戰場之一是周日晚上8點。美國國家廣播公司推出的8點鐘節目是《追逐與桑伯恩》，收聽率為34.7%，連續一年半位居美國廣播業節目榜首。
當時，水星劇院也相當有名，固定觀眾約有100萬，但仍然不足以與蔡斯和桑伯恩競爭。如何「創造新的和諧」和「驚喜」來吸引觀眾，提高收聽率是威爾斯面臨的問題。
1938年9月26日，美國總統羅斯福將權力交給希特勒，希望與世界各國領導人舉行會議，儘可能緩和已經陰雲密布的歐洲戰爭氣氛。雖然這個提議沒有得到理想的反饋，但它啟發了威爾斯:赫伯特·喬治·威爾斯的「世界大戰」小說能被改編成廣播劇本嗎？
威爾斯把改編劇本的任務交給了水星公司的編劇霍華德·古馳，要求故事以生動活潑的方式呈現給觀眾。最後，經過激烈的辯論和精心的策劃，一個「新聞報導」廣播劇劇本誕生了:
把整個故事變成一個身臨其境的新聞報導，使用各種所謂的「採訪」，背景音效和廣播，使觀眾感到有趣和可信的最大程度。
為了達到這一效果，這部廣播劇特意將原小說中火星人的登陸地點從英國改為美國的新澤西。所有的地名、街道和橋梁名稱都採用真正的美國名字。
果然，在播出的當晚，威爾斯又驚又喜:
幸運的是，廣播的效果非常完美，真的讓人「身臨其境」，但令人驚訝的是，效果看起來如此「真實」，以至於引起了巨大的恐慌...
奧森·威爾斯正在直播。他自己在廣播劇中扮演了一個角色。
事實上，根據安排，廣播劇在開頭、第40分鐘和結尾都有播音員:
「這是一部廣播劇。所有這些都是虛構的。」
然而，許多驚恐的美國觀眾根本沒有聽到這句話，或者有些人聽到了但根本不相信。此外，美國國家廣播公司當時播放的「追逐與桑伯恩」節目被音樂打斷了大約10分鐘。可能數百萬美國聽眾利用這段時間收聽了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水星劇院in 空」
數百萬聽眾甚至沒有聽到最初的提醒，只是聽到了關於「火星人」入侵的「現場直播」——至於後來的提醒，許多人已經尖叫著跑出了他們的家。
威爾斯向全國觀眾道歉。
威爾斯幸運地逃脫了法律制裁，因為他在廣播劇播出期間不止一次發表「純屬虛構」的聲明，但美國公眾一直在指責他——這也促使美國當局決定對廣播劇實行審查制度。
在許多批評聲中，一些人也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為什麼廣播劇會引起如此大的恐慌？
5
大致有三個原因。
第一是客觀物質條件的促進，如當時美國廣播的普及。
統計數據顯示，20世紀40年代前後，3200萬美國家庭中有2700萬擁有收音機。根據普林斯頓大學後來的一項調查，1938年10月30日晚，至少有600萬美國聽眾聽到了廣播劇《世界大戰》，其中170萬人認為這是真的，120萬人感到震驚。
此外，由於當時電視還不普及，無線電是美國家庭接收信息的主要工具。因為廣播具有「不需要畫面」的特點，所以對於這個廣播劇來說，創造一種「沉浸式」體驗相對來說並不困難——不需要「畫面和真實」。許多聽眾只有通過計劃和組合的各種音效才會相信它。
那時，整個美國家庭都在一起聽收音機
其次，它是公眾對權威媒體的信任。
在媒體中，有一種「神奇子彈理論」，流行於20世紀20年代至40年代。
根據"魔術子彈理論"，媒體和公眾的關係就是子彈和目標的關係:只要你瞄準並開火，公眾肯定會倒下。
如果這種媒介被權威媒介所取代，致命性將會成倍增加。
「報紙是這麼說的」和「收音機是這麼說的」這種教條式的指導方針不僅在美國盛行，而且在世界範圍內也很普遍。
但是有時有些人不會想到一個簡單的問題:有沒有可能只有一個來源來播放一個世界著名事件的新聞？
在事件發生後的幾天裡，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只能在「每小時」中增加一句話:
"毫無疑問，這個故事及其所有情節都是純粹的虛構。"
第三點也可能是最重要的一點是:
「在內心深處，人們總是相信他們想相信的東西」。
當時的時代背景是，世界仍無法從大蕭條中復甦，歐洲充滿了空的戰爭陰雲。許多人可以看到一場人類戰爭即將來臨，每個人都害怕未來和世界大戰。
另一方面，「外星人」的概念在許多人的頭腦中並不是一個荒謬和不存在的概念，否則威爾斯的科幻小說就不會如此火熱。換句話說，許多人相信外星人的存在，尤其是離地球環境最近的火星。外星人的存在增加了人們的信任。
如果廣播劇的主題是「恐龍入侵地球」或「機器人入侵地球」，那麼當時造成的恐慌效應將大大減少。
「世界大戰」的劇照
當然，有許多人總是相信「世界末日即將來臨」。
所以那天晚上，另一個節目「未來的今夜秀」的主持人傑克·帕爾接到了許多來自驚慌失措的美國聽眾的電話。帕爾耐心地解釋說「這絕對不是真的」，但許多人指責帕爾「掩蓋事實」，各種辱罵電話接踵而來。
帕後來對自己也只能私下對同事感慨:
"面對火星人的入侵，任何努力都將是徒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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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讓我們談幾個後續問題。
當然，其中一個人也想談談年輕的奧爾森·威爾斯。
在經歷了「火星入侵」之後，年輕的威爾斯獲得了巨大的聲譽，並被當時一家大型好萊塢電影公司RKO授予了一份合同，甚至包括這部電影的最終剪輯權——考慮到威爾斯當時的年齡和資歷，這是一個非常高的待遇。
威爾斯全心全意投身於電影行業，他時好時壞，創作了許多讓人眼前一亮的作品。然而，他也賠了錢。他甚至成為了一名演員，一度被期望在《教父》中扮演第一個英雄，但馬龍·白蘭度最終得到了這個角色。
然而，奧森·威爾斯的名字足以載入世界電影史，因為他後來導演了著名的《公民凱恩》
《公民凱恩》是世界電影史上一部裡程碑式的作品。電影中拍攝技術的創新應用和敘事技巧的大膽突破，類似於威爾斯當年的「火星入侵」計劃。這部電影獲得了七項奧斯卡提名，但只有「最佳原創劇本」獎。
回到「火星入侵」。
事件發生一個月後，全世界12，500家報紙都在討論這個話題，就連當時世界上最傑出的人物希特勒也被暫時拋在一邊。
但是，儘管報紙、電臺甚至威爾斯本人都一再宣稱「這是虛構的」，許多美國人還是陷入了「陰謀論」的惡性循環——他們相信這是事實。
一些人認為火星人襲擊地球是一個真實的事件，但是美國政府故意掩蓋真相，以廣播劇的形式駁斥謠言。
如果這種「陰謀論」很容易被駁倒，另一個高級版本會使更多的人產生懷疑:
有消息稱，這是由美國政府牽頭的「心理戰」測試，旨在測試美國人民在此次事件中的各種心理反應。據說這個測試項目得到了洛克菲勒家族的資助。
各種說法，讓「火星人入侵地球」事件進一步成為當時許多美國人飯後的談資，也讓一些人留下了「狼來了」的後遺症:
1941年12月7日，日本襲擊珍珠港的消息傳來，許多美國人起初並不相信。
他們認為這是另一部類似「火星人入侵地球」的廣播劇。
(文本已完成)
本文的主要參考來源是:
1.榮耀與夢想([美國)第六章威廉·曼徹斯特，翻譯團隊，四川外語外貿大學翻譯學院，中信出版社)
2.1938年的入侵者——火星人入侵地球(中國日報，2015年6月4日)
3.1938年「火星入侵」電臺擾亂了美國(葛元芬，報紙合集，2010年第11期)
4.80年前美國的「火星人入侵」案(2018年第10期，新天地，王子濱)
5.《火星人入侵地球》對「新西方」的回顧與反思(崔鵬，新西方(理論版)，20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