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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疑故事之他們摸了她

2024-11-15 10:16:11

    1、弔詭的身體
    小狄十八歲生日那天,鬍子和山炮決定送給他一個特別的生日禮物。
    那個禮物不是東西,是一個人,一個年輕女人。
    他們三個人都是小混混。當然了,這是別人的叫法,他們不認為自己是小混混,而是活在現代的古代好漢,該出手時就出手的那種好漢。
    那個女人在一條步行街經營著一家美甲店,山炮的女朋友在她的店裡做過美甲,山炮和她閒聊了幾句,得知她吃住都在美甲店裡,孤身一身。聽完山炮的講述,小狄說:「她又不是你女朋友,你憑什麼把她送給我?」
    山炮說:「她是所有人的女朋友。」
    「給錢就能幹。」鬍子插了一句。
    「咱們有多少錢了?」小狄問山炮。
    山炮指著面前的一大堆單肩包斜挎包手提包雙肩包帆布包手拿包復古包錢包鏈條包鉚釘包,意氣風發地說:「路易威登香奈兒古琦愛馬仕夢特嬌聖大保羅普拉達寇茲鱷魚耐克,還有回力橋丹阿迪王這樣的大牌子,只要都賣出去,咱們就有錢了。」
    「賣出去幾個了?」
    「一個都沒賣出去。」山炮又對鬍子說:「你把音量開大點。」
    鬍子低頭鼓搗了一下音箱,聲音更刺耳了:「出賣我的愛,逼著我離開,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買不回來……浙江溫州最大皮革廠,江南皮革廠倒閉了!王八蛋老闆黃鶴吃喝嫖賭,欠下了3.5個億,帶著他的小姨子跑了。我們沒有辦法,拿著名牌包抵工資。原價都是三百多二百多一百多的名牌包,通通只要二十塊,通通只要二十塊!黃鶴王八蛋,你不是人,我們辛辛苦苦給你幹了大半年,你不發工資,你還我血汗錢,還我血汗錢……」
    路人紛紛側目。
    小狄有些擔心地問:「賣這麼便宜,別人會不會認為這是贓物?」
    山炮說:「又不是咱們偷的,你怕什麼?」
    鬍子說:「偷包犯法,撿包又不犯法。」
    火車站附近有很多小偷,他們偷了包,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把包隨手扔到附近的灌木叢裡。有一次,鬍子去灌木叢撒尿,發現了這個商機。他們把那些包收集起來,弄了一個音箱,在菜市場門口擺起了攤,以此為生。他們每隔兩天去灌木叢進貨一次,每次都有收穫,逢年過節收穫多一些,平時少一些。
    一個拄著拐棍的老太太走過來,看了半天,指著一個挎包問:「多少錢?」
    「香奈兒挎包,二十塊錢。」山炮說。
    「結實嗎?」
    「牛津大學最新研製的牛筋包,隨便扯,隨便拽,一百年用不壞。」
    「能裝幾斤柴雞蛋?」
    山炮扭過頭,不搭理她了。
    「三塊錢賣不?」老太太又問。
    「不賣?小錢包三塊錢行不?」
    「趕緊走吧!」山炮衝她吼了一嗓子,「賣柴雞蛋的老頭要收攤了。」
    她嘟囔了一句,走了。
    忙活了一下午,他們只賣出去七個包,扣除買盒飯買煙買飲料買瓜子買撲克牌的費用,還剩五十三塊錢。小狄數完錢,說:「這點錢肯定不夠。」
    山炮說:「那你自己幹吧,我和鬍子就不幹了。」
    「你們也打算幹?」小狄一愣。
    「有福同享。」鬍子說。
    小狄說:「我自己幹也不夠,我聽說幹一次要一百多塊錢。」
    山炮想了想,說:「我們去和她講講價,求她打個折,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先別幹了,讓她脫了衣服你摸一摸。」
    「光摸沒意思。」小狄有些不樂意地說。
    山炮踢了他一腳,說:「你懂個屁!摸她比你自摸舒服多了。」他有女朋友,是過來人,在某方面一直充當導師的角色。
    小狄就不說話了。
    收了攤,他們把東西送回出租屋,騎著一輛沒掛牌的摩託車去找那個女人。山炮駕駛著摩託車,速度奇快,見縫插針,很快就到了那條步行街。
    天已經黑了。
    那條步行街沒有路燈,沒有行人,大部分商鋪都閒置著,看上去十分蕭條。美甲店在步行街的最深處,上下兩層,招牌是暗紅色的,店名很古怪,叫「十指黑」,玻璃門後面掛著布簾,有昏黃的燈光透出來。
    山炮上去敲門。
    玻璃門一下就拉開了,仿佛有人一直躲在門後,等人敲門。山炮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走了出來,她低著頭,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表情不詳。她一直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木頭樁子一樣。
    山炮回頭看了一眼小狄和鬍子,說:「我們要消費。」
    「做大保健。」鬍子補充了一句。
    她沉默了兩秒鐘,低低地說:「進來吧。」她的聲音有些虛,沒什麼質感。
    店面不大,不到二十平米,裝修風格很另類,暗紅色的牆紙,所有的擺設都是黑色的,對著門的牆上鑲嵌著無數個長長的指甲,每一個指甲都不一樣,那些圖案或陰暗,或恐怖,或憂鬱,或傷感,反正都不吉利。
    「那些指甲是真的嗎?」小狄小聲地問鬍子。
    「假的,哪有人長這麼長的指甲,人又不是動物,沒有爪子。」
    「我看她不像雞。」
    「哪裡不像?」
    「穿得太多,話太少。」
    鬍子打量了幾眼,壞壞地說:「可能是內騷型的。」
    她可能是聽見了,慢慢地抬起頭,看了鬍子一眼。她長得不醜,文文靜靜的,就是臉色太白,不是一般的白,是那種沒有血色病態的白。
    山炮坐到她身邊,翹起二郎腿,開門見山地問:「多少錢?」
    小狄的心突然狂跳起來。
    她的反應有些遲鈍,想了一陣子才說:「我給你們倒茶。」說完,她走到飲水機前面,撅著屁股倒水。她雖然有點瘦,屁股卻很大。
    鬍子咽了一口口水,低聲說:「等會兒,你多摸摸她的屁股。」
    「行。」小狄硬硬地說。
    她倒了一杯水,坐回去,自己喝上了,沒給他們。
    「你叫什麼?」山炮問。
    「小三兒。」她喝了幾口水,想了一下才說。
    山炮樂了:「這名字好,跟你的職業很搭。」
    她沒說話。
    山炮把手放在她的膝蓋上,說:「今天是我兄弟的生日,我想讓你陪陪他,你開個價。」他的手不老實,一點點地往上摸,很快就到了大腿。
    她沒反抗,扭頭看著鬍子。
    「是我過生日。」小狄趕緊說。
    她又扭頭看著小狄,半天才說:「五十四塊錢。」這個數字很古怪,有點不倫不類,更古怪的是,他們只有五十三塊錢,差一塊錢,這是什麼意思?
    「便宜點行嗎?」鬍子問。
    「不行。」
    「五十三塊錢也不行嗎?」
    「不行。」她的態度很堅決。
    山炮說:「不用真刀真槍地幹,摸一摸多少錢?」
    「十八塊錢一位。」她立刻說。
    還是差一塊錢。
    鬍子忽然從小狄的口袋裡把錢掏出來,塞到她手裡,說:「這是五十四塊錢,你數數。」
    她數了三遍,輕輕地說:「正好。」
    從這一刻開始,小狄意識到她有點不正常。
    山炮環顧四周,問:「在哪兒摸?」
    她抬起頭,幽幽地說:「樓上。」說完,她起身上樓了。
    山炮走到門口,把門插上,又關了燈,屋子裡頓時黑了。他摸著黑坐到沙發上,說:「幹這種事得小心點。小狄,你先上。」
    「我覺得她有點不正常。」小狄猶猶豫豫地說。
    山炮滿不在乎地說:「她有胸有屁股,哪裡不正常了?」
    鬍子說:「沒事兒,她就是有點缺心眼兒。」
    小狄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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