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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鵬去哪兒

2024-07-12 10:10:45 1

    鬼公交
    上周的一個晚上,有個朋友突然找我去吃飯。我衝出寢室後,才發現那時連末班車都沒有了。所以在發現門口還有一輛大巴車後,我便毫不猶豫地坐了上去。在空蕩蕩的車廂裡,除了司機就只有一個女生了。我上車五分鐘後,這輛車還沒有開走的意思。那女孩顯然有些焦急,仿佛趕時間一樣催問司機為什麼還不發車。
    那司機十分不耐煩,一邊頭也不抬地用手機看著連續劇,一邊說要等個人。那女孩十分氣憤地指著我對司機說:「這不是上來個人嗎?為什麼還要等?」
    司機戀戀不捨的放下手機,向後看了一眼,然後像剛注意到我上車一樣,就要發動車子。而我意識到有問題,便趁著車門沒關趕緊逃下了車,頭都沒敢回地跑了。
    丁濤皺著眉看著我:「你的意思是,這個司機要等的不是某個人,而是泛指『活人』這種生物?」
    我點了點頭:「我覺得那就是一輛鬼車,而這個鬼司機是想等一個『活人』上車。」
    丁濤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想那麼多了,誰一輩子遇不到幾件怪事。這就跟吃蒼蠅一樣,咽了就得了,別嚼。」
    我聽完後鬆了一口氣:「你能這麼想就行。」
    丁濤一愣:「你什麼意思,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看著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因為你剛從那輛大巴車上下來。」
    他皺著眉回頭望向漸行漸遠的大巴車,然後說道:「大鵬失蹤的這幾天,搞得咱們全都疑神疑鬼的。我剛從他租的房子回來,跟他合租的小劉說他三天沒回去了——你那邊有線索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看來他籃球比賽之後就失蹤了。」
    三天前,學校舉辦籃球比賽。臨近終場時,我最後那一球傳給大鵬時有點兒歪,在場的人都看得出大鵬肯定接不到。可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就在那球飛向場外的時候,它竟然忽然拐了一個小彎,正好落在大鵬手裡。而大鵬憑藉這個球最後「絕殺」了歷史系,贏得了比賽。
    可大鵬投完這關鍵一球後臉色卻異常地難看,連獎都沒領就一個人走了。之後的三天裡,他毫無音訊,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來電話的是隔壁寢室的老六,我剛一接通老六就神秘兮兮地讓我們趕回寢室。
    我們一到寢室門口,老六就迎了過來,問道: 「有大鵬的消息嗎?」
    丁濤搖了搖頭:「都找遍了,沒人知道他去哪裡了——你怎麼知道的這件事?」
    老六一擺手:「我可能知道大鵬發生什麼事了。」
    我一聽就急了:「大鵬到底怎麼了?」
    「大鵬他……有可能是被鬼抓走了。」
    還活著
    我和丁濤對視一眼才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六接下來的話讓我大吃一驚。
    四天前的晚上,老六因為跟女朋友吵架,所以在宿舍樓外面打電話哄她。然後他遠遠地看見大鵬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不停地回頭看,像是在躲什麼人一樣。老六以為大鵬在外面惹了什麼麻煩,所以掛了電話迎上去打算幫忙。大鵬看見老六,好像心裡有了底,一邊轉過身倒退著靠近老六,一邊回頭在尋找什麼。
    老六不由得順著大鵬的目光看去,然後就看見黑暗中有幾個黑影在向這邊張望,應該是正在盯著大鵬。大鵬拍了拍老六的肩膀,然後上了樓。等老六再望向那幾個黑影的時候,發現那裡只剩下一叢灌木隨風輕擺。
    「其實當時我看得很清楚,那幾個黑影不是人。」
    「你怎麼知道的?」
    老六看著我的眼睛,怕我不相信似的說道:「因為那幾個黑影都有將近兩米的身高,可身子瘦得好像竹竿一樣。它們兩臂全垂到膝蓋以下,眼睛也都是紅色的。最重要的是,其中一個一直張著嘴,嘴裡長了一排鋸齒狀的獠牙。」
    我聽完一擺手:「也許是別的球隊隊員怕比賽輸了,所以趁著晚上戴上面具想讓大鵬掛點兒彩,比賽的時候就能佔點兒便宜。」
    可我剛說完丁濤就身子一抖:「不對,老六說的是真的。」
    我和老六不約而同地看向丁濤,丁濤接著說道:「老六說的那幾個鬼我見過,只是我沒想到它們會跟大鵬扯在一起。」
    大鵬是隊裡的主力前鋒,比賽前他一直在球場練習。五天前,丁濤和大鵬約好了,等他練完球一起去網吧。所以丁濤來到球場的時候,大鵬也正打算走。可當時大鵬顯得有些心緒不寧,一直向二樓廣播站的陽臺看去。
    丁濤也注意到廣播站陽臺上好像坐了幾個人。這時,恰巧一輛大巴車從樓前經過。車燈照過其中一個人的時候,丁濤注意到那個「人」正在張著嘴笑,而那「人」的嘴裡也有一口鋸齒似的獠牙。
    「這麼說……其實大鵬早就被這些鬼盯上了?」我有些震驚。
    老六憂心忡忡地點點頭:「所以我剛才想說的是,大鵬很有可能被那幾個鬼給害了。」
    老六說的其實就是我心裡想的,可這話出了口,就變成了利劍,讓人覺得說不出地刺耳。
    丁濤卻猛地說道:「不對,大鵬沒死,他應該是被綁架了!」
    「為什麼是綁架了,難道不應該是被害死了嗎?」
    丁濤搖搖頭,然後看著我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比賽之前大鵬在寢室跟你說過什麼?」
    我努力回憶了一下,然後緩緩地張大了嘴巴: 「大鵬盯著我電腦上放的警匪片說:『它們可別跟這裡面演的一樣撕票就行!』」
    消失的線索
    「也就是說,大鵬其實在失蹤之前就知道自己會被鬼綁架?」老六說道。
    我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因為當時我看的片子就是一起綁架案,結局就是綁匪撕票了。當時我還納悶兒,大鵬說的它們是誰。」
    丁濤皺著眉想了半天,說道:「你說,要是你們知道自己可能會被綁架,那會不會對別人說?」
    老六肯定地點了點頭:「那當然,就算不能先下手為強,起碼也能提早預防。」
    我看著丁濤不由得納悶兒地說道:「可大鵬跟咱們一個字都沒提啊。」
    丁濤晃了晃手指:「這就是重點。既然大鵬沒對咱們說,就說明大鵬認為,要麼咱們一點兒忙幫不上,沒必要拖咱們下水,要麼就是有鬼一直在監視他!」
    「大鵬向來很講義氣,這確實像是他的選擇。但我覺得他也不會讓自己不明不白地……」
    說到這裡,我抬頭看向丁濤,而丁濤也正看著我。於是我繼續說道:「他一定會留下線索,最起碼他得讓咱們知道他出了什麼事!」
    於是,我們三個急忙趕回寢室。可一進寢室我們就傻了眼:寢室裡好像來過賊,屋子裡被翻得亂七八糟。在短暫震驚後,我們開始整理屋子,看看到底少了什麼。可當我們把寢室裡的東西清點好後,卻發現我和丁濤的東西一樣不少,但大鵬的行李箱和一些零碎東西卻不見了。
    我盯著大鵬的床鋪發呆道:「看樣子是那夥鬼千的,不然為什麼只拿大鵬的東西?」
    本來我們還打算找線索,可現在寢室被翻得亂七八糟,就算有線索也找不到了。也不知道那賊是為了破壞線索順路拿點兒東西,還是只想找某樣東西而已。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在窗戶外好像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當我眯著眼睛仔細辨認出那是什麼的時候,我被嚇得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感覺整個人的血都涼了!
    退回原點
    「怎麼了?」丁濤嚇得抓起了身邊的一個暖水壺,「你看見什麼了?」
    我扶著柜子勉強站著,緊張了半天才顫抖著說道:「鬼!」
    就在剛才,我不經意地瞥向窗戶時,正好看見一個渾身漆黑、身材瘦長的黑影貼在窗戶玻璃上向屋裡張望。當我和它四目相交的時候,它居然衝著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參差的鋸齒狀獠牙!
    丁濤急忙轉身看向窗子,然後又猛地看向門口,之後才害怕地說道:「它們怎麼又回來了?」
    老六被嚇得不輕,也哆嗦著問道:「會不會是它們剛才少拿了什麼東西,現在又回來取?」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我讓丁濤盯著窗子,讓老六盯著門口,又將整個寢室重新檢查了一遍。這一次我注意到大鵬所有的運動護具都沒了,不光打籃球用的沒了,連滑冰護具之類的也沒了。
    「咱們先撤吧。我看著窗戶有點兒害怕,總感覺那個鬼會再回來。」老六眼睛都沒敢離開窗戶地說道。
    這時候我開始後怕起來:就像老六說的,萬一那鬼真的又回來了,我們三個肯定白給。於是我們決定離開寢室,去學校操場。一來那裡比較開闊,無論逃向哪裡都相對容易;二來操場上人比較多,鬼直接現身的可能性不大。
    於是,等我們氣喘籲籲地坐在操場邊上,看著人來人往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大鵬被鬼綁架了,我在比賽中傳出的那個會拐彎的球會不會和這件事有聯繫?這些鬼為什麼不殺大鵬,它們的目的是什麼?除此之外,我和丁濤都遇到的那輛鬼車……
    想到這裡我忽然一激靈,然後說了一句我本不願意說的話。
    我問丁濤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說過的那輛鬼車?」
    丁濤有些不明所以地點點頭:「記得,它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我指著校門口的方向接著說道:「你下午不是去大鵬租的房子了嗎?回來時坐的就是那輛大巴車啊!說明那輛車會經過學校到大鵬出租屋的這一段路。我之前上過一次那輛車,車上的司機說是在等一個『人』,它等的這個『人』會不會就是大鵬?」
    丁濤搖了搖頭:「你說過,那司機是在等一個活人。也就是說,誰上去它都會開車。」
    我不由得有些洩氣,因為丁濤說得沒錯。老六雲裡霧裡地沒聽明白,我就簡單地又跟他敘述了一遍。
    可老六忽然看著我倆說道:「你們說的那輛大巴車我也上去過,可那司機卻把給我趕下來了!」
    推測
    「你被趕下來了?」我驚訝地看著老六,「什麼時候?」
    「就昨天。我剛一上車那個司機就告訴我這車不載客,只接送球隊內部人員。」老六納悶兒地說道。
    這顯然是一種推脫的說辭,只是不想讓老六上……想到這兒,我腦子裡忽然「轟」地炸響了一個天雷!然後我拽著老六躲到了旁邊,死死地盯著丁濤!
    「你怎麼了?」丁濤不明所以地看著我問道。
    我瞪著眼睛一再打量丁濤後才說道:「什麼叫內部人員?其實就是鬼!那是一輛只載鬼的車!而你今天就是從那輛車上下來的,你自己就是鬼!」
    老六恍然大悟地看著丁濤,可丁濤卻氣得笑道:「你是不是瘋了?別忘了,你也上過那輛車,那你是不是也是鬼?」
    丁濤這麼說完我就愣住了,因為確實像他說的,我差點兒被那輛車拉走了。老六被我倆搞蒙了,所以乾脆一擺手:「你倆現在都有點兒緊張。我看咱們還是從頭捋順,看看這幾件怪事有沒有什麼聯繫。」
    聯繫?
    這中間唯一的聯繫……就是涉及的事都跟籃球有關:我和大鵬會打籃球;大鵬丟的東西裡包括籃球護具;那輛載鬼的大巴車也聲稱自己只接送球隊內部人員——什麼球隊?籃球隊唄!
    我急忙說道:「咱們之所以一直搞不清狀況,是因為咱們並沒有將事情按照時間順序串聯起來。首先可以確定的是,我也好大鵬也好,籃球都打得很好。而且大鵬丟的東西中,籃球護具佔了一大半,也就是說,整件事的起因就是籃球!比如說,這些鬼不經意間看到了大鵬打籃球,從而迷上了這項運動,甚至將大鵬當成偶像去模仿,所以才偷偷地看大鵬打球。」
    老六接話道:「你說的是那天丁濤看見廣播站陽臺上那幾個盯著大鵬的鬼?」
    我衝著老六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可有些技術光靠看是學不會的,於是這些鬼就決定綁架大鵬,讓大鵬給它們當教練。這才有了那天你看見大鵬身後跟著的那幾個鬼。但在那之後一定出現了一些事情,致使大鵬知道了整件事,也知道自己肯定會被鬼綁架。」
    「是什麼事?」老六不由得問道。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可三天前球賽裡大鵬的那記絕殺,我猜我傳得那個會拐彎的球,就是這些鬼搞的把戲——它們想讓大鵬贏。在大鵬投中最後一球,他的表情變了,這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那些鬼在一個大鵬能看到的地方歡呼,而它們表現出來的狂熱超出了大鵬的想像。所以他知道,自己的狀況恐怕比預想的要糟糕。」
    丁濤也點了點頭:「要是按照你這麼說,我覺得十分合理。」
    「你當然會覺得合理,」我看著丁濤,亳不客氣地說道,「因為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真相
    「你這話什麼意思?」丁濤對我怒目而視。
    我冷笑一聲:「剛才在寢室檢查東西的時候,我發現大鵬別的東西都在,唯獨運動用具全都不見了。可我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你說的,大鵬沒跟咱們說,要麼是說了沒用,要麼是有鬼監視他。其實並不是鬼在監視他,而是你!」
    丁濤氣得笑道:「你瘋了吧?」
    我點點頭:「好,我換一個問題。如果是鬼進了寢室,那麼找到了東西就會走,可為什麼還要用箱子把很多東西裝走?」
    我篤定地說道:「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拿東西的人不懂籃球,分不清那些護具的區別。所以乾脆把大鵬裝衣物的行李箱騰空,然後將所有運動護具全都裝了進去,最後把大鵬的行李箱一起帶走——寢室裡只有你對籃球一竅不通,分不清籃球護具和滑冰護具。
    」最重要的一點,剛才我故意說錯一件事,誤導了你。我說那輛公交路過大鵬的出租屋,其實是錯的。你被我的話誤導,下意識地順著我說,可見你根本就沒去過大鵬的出租屋。我當時只看見你下車,就以為你是剛坐車回來,可實際上你只是上車把大鵬的箱子交給了車上的鬼,你壓根兒就沒坐過那輛車!「
    丁濤看著我搖了搖頭:」不對。「
    」有什麼不對的?「我反問道。
    丁濤冷笑著說道:」因為那些鬼是會打籃球的。而且最開始它們的目標不是大鵬,而是你!「
    我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丁濤卻接著說道:」我偶然間上了那輛車,就被那幾個鬼抓住了。它們讓我找一個籃球打得好的跟它們組隊打一場比賽。為了活命,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可沒想到它們在去抓你的路上看到大鵬打球,於是便換了目標。它們讓我說服大鵬,只要大鵬幫它們贏了比賽,就會放大鵬回來。大鵬迫於無奈就答應了。沒想到三天前在學校的比賽裡,大鵬的表現讓它們改了主意,它們需要大鵬這樣的隊友,所以決定永遠留下大鵬。「
    丁濤看著我的臉繼續說道:」那天你上了鬼公交後,司機會發動車子,是因為那天它們本來是要去抓你的。司機確實在等個『人』,那個『人』就是你。所以司機看到你後以為你是被抓來的,就開車了。「
    意外的結局
    」混蛋!「
    我怒吼一聲就撲了過去,卻被老六一下子拉住了。
    」它們既然抓住了大鵬,護具也讓你給送去了,那為什麼剛才它們又回來了?「老六拉著我問道。
    丁濤緊皺著眉頭回答:」這我也不清楚。按照之前講好的,它們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可是……「
    就在這時,操場上忽然傳來一聲籃球撞擊地面的聲音,九個很高的身影陸續出現在籃球場邊,而操場上早已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與此同時,一個身形瘦長的黑影猛然出現在我們身邊。它那暗紅色的眼睛下面,露著一口參差不齊的鋸齒狀獠牙。
    」我來告訴你吧,「那黑影忽然說道,」因為我們的比賽還缺少兩個裁判!「
    我們三個嚇得急忙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就發現自己再也動不了了。
    那鬼陰笑著看著我們三個人:」你們三個人誰願意當裁判啊?「
    丁濤忽然高聲喊道:」他倆都能,我對籃球一竅不通!「
    我忽然看見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衝我點了點頭,於是我咬著牙盯著那個鬼:」好,我們當。但為什麼一定要我們來當裁判?「
    那個鬼聳了聳肩:」因為鬼是沒有呼吸的,吹不了哨子。「
    丁濤用力地點頭道:」對,對!那我可以走了吧?「
    」走?「那個鬼有些納悶兒地說道,」你要是走了,那誰來當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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